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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erva已经到达附近了吧？”
没有可供手指敲击的桌子，克尔斯腾只能用命令来暂停焦虑的杂音。
“是的，10分钟后就将进入奥布领海。”
参谋们的脸色不自然了那么一下，他们不希望国防军来参加这次的奥布战役——即使武装亲卫队并不足以单独完成整个作战计划——那是武装亲卫队的荣耀，并且只是武装亲卫队的荣耀，不能让人分享它、
对于部下们因为强烈独占欲以及跟国防军之间的不睦而衍生出来的那些想法，全国总领袖阁下当然很清楚，不论是从军事角度还是国家稳定的立场出发，这都是必须得到控制的，军种之间对立势必会客观存在，但发展成旧日本陆海军那样种近内战的激烈绝对不行。
同一个国家的军队装备两个体系的、膛线和螺丝旋转方向完全相反的枪支，能够开发航母、潜艇的陆军和研究两栖坦克的海军之间连通婚都严令禁止——天才国家和天才军队。
“让Destiny去对付那架新型机吧，国防军应该也很期待那艘船的表现了。”
克尔斯腾日常般的命令，但显然不在乎“国防军的老爷爷们”的表情，满不在乎的口气表达了这一点。
但在参谋们的耳朵里，这个命令虽然不是很好，但让他们获得了小小的满足——国防军在武装亲卫队的指挥之下——哪怕只是在这场战役。功劳的大头也还是他们的。
克尔斯腾也很满足，派遣Destiny不光是战术需要，也是为了看戏，不，是欣赏的小小需求。
处于叛逆期、喜欢表现自己“独立思考精神”因此热衷和世界主流唱反调的、并且喜欢发掘真相的有良心少女，一厢情愿相信议长描绘的美好世界、相信媒体总是灌输公正客观情报的天真少年。
毫无疑问，他们会将自己看到的或者听到的东西奉为真实，然后顽固的坚持，就像守护最重要的宝物；这些容易被外界迷惑的年轻人之间的战争无疑有期待的价值以及……充当消遣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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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
血液在沸腾，滚烫的喧嚣着涌上大脑，牙齿间的摩擦音无法听见，握住操纵杆的手颤抖着。
奥布又遭遇战火了。
看着脚下被海水和火焰包围的岛屿，得知武装亲卫队已经对奥布采取“断然措施”时的感觉席卷全身。
一阵冰冷的战栗，身体都几乎麻痹过去。
这次燃起战火的是己军和自己。化为血池的码头的那段回忆、刺痛喉间的喘息、双亲的叫唤，还有夺走一切的炮火炸裂时的那一瞬间，霎时全涌入脑海中。
“一次又一次……你们还要背叛多少次？！！”
如雨般的光束像是宣泄怒火，几架村雨立即化作一团火球。怒火却一点都没有减弱。
卡嘉莉也察觉有异，便往后方看去。这时，村雨的警告从通讯频道中跳了出来：
“卡嘉莉大人，请小心点！ZAFT的援兵来了！”
抬头看去，只见一架红、蓝、灰白相间的MS伸展着光之翼飞来。卡嘉丽睁大了眼睛。
“那是……！”
她在新闻画面里见过，那是在Heaven’s·Base之战中领军击坠联合巨型MS的新型机，恐怕也是ZAFT的菁英MS。那架新型机如雷电般穿梭在火线间，嗖地逼近另一架村雨，顺手就将它一枪击落。
那样的家伙一来，大家全都会被杀死的！
不能不保护士兵们！遵循着内心的冲动，便驾着“晓”向来者冲去。
“喝啊――！”
她杀进ZAFT新型机的射程内，同时以步枪连射，对方立刻做出反应，用光盾挡下了这一波枪击。看它的动作犀利如锋，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卡嘉莉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连这家伙都来了，那奥布……！”
我一定要牵制住这架新型机！
卡嘉莉咬了咬牙，趁着步枪的掩护射击，同时发射背部空战模块“大鹭”的光束炮，对方却像是早已预测到光束弹道似的轻松避开，又以光盾挡住了攻击。下一个瞬间，ZAFT机已经转为反击，翻起它的背部光束炮，架在腰际发射出去。
“啊……！”
卡嘉莉下意识地身子一缩。没想到，那道光束只是打在如镜面一般的装甲上，却没有射穿“晓”，反而马上朝向敌机反弹回去。这套光束防御暨反射系统“八咫镜”，正是“晓”性能中最大的特色――那一身金色装甲经过特殊覆膜处理，非但不会被光束破坏，反而能聚光后向敌方反弹，十足偏重防御性能，堪称是实现奥布理念的机体。
ZAFT的新型机大概也吓了一跳，紧接着又以步枪射击。袭向“晓”的光束仍被装甲弹了回去，一点地没在机身上留下伤痕。
宛如置身在父亲的遗志守护下，卡嘉莉大受激励，更往ZAFT机冲去。
“反弹光束？”
坐在Destiny的驾驶舱里，真不由得惊叫出声。奥布这架陌生的金色MS，其装甲好像能使光束无效。不愧是以科技立国的奥布的战机。
“——既然这样！”
真拔出了背上的长刀。既然光束行不通，只有用蛮力硬砍了！
手持长刀，真猛然加速侧面射来数道光束。原来是村雨的机队冲了过来，像要保护那架金色机体。
“这点小把戏……！”
真急速攀升，躲开真中一架MA形态的村雨，手中的长刀同时朝另一机劈去。敌机被斩成两半后爆炸，碎片散落在海面上。
但村雨机队却没有因此而退却，反而执拗的继续发起攻击。光束如雨般包围上来，真毫不畏惧的回身溯去，又是长刀一挥，一架错身而过的村雨顿时喷出火焰，在他的后方爆炸。这时，Destiny的右手已经换上步枪。真连续射出光束，又击落两架敌机。
眼见友机被击坠，金色MS从两边腰间拔出光剑，并将剑柄相接成双头戟状，立刻加速推进朝真杀来。
——正如我所愿！
“你就是主将？”
真豪迈地叫道，同时冲向敌机。金色战机手中的光刃劈下，真却轻而易举地将它挥开，再趁对方一个失衡时手执长刀砍去。对方勉强举起盾牌，却被斩舰刀的刀锋一斩为二。
“没什么本事也敢出来？”
真马上就看出对方的战技不如自己，便嘲讽地大骂一声，趁势扑向敌机。
仿佛印证他的嘲笑，Destiny冷不防掷出左肩上的光束回旋镖，转眼间，漂亮的弧线轨迹便令“晓”的左臂分家。几乎是同时，右肩的回旋镖也掷了出去。
失去左臂的“晓”来不及拉回重心。后发的回旋镖的轨道对准了“晓”，先发的一枚也已经转回来，从后方迫近金黄色的MS。
旋转的光刀即将把武装亲卫队的参谋口中那架“镀金的凯子机”一刀两断之际，类似镭射光的橙色光芒如长枪般贯穿了两枚回旋镖，在真惊异的目光下，那条橙色光芒不断在空中划出不规则却充满美感的弹道，最后径直朝Destiny冲了过来。
光盾挡下了那道光芒，但物理冲击让机体几乎无法维持平衡，紧紧抓住操纵杆，被安全带勒住的身体就像风中的一片树叶。
是磁轨炮一类的兵器，除了那些运用弗莱明左手定理的装备，其他的定向能武器没有这种冲击力。
但那个弹道轨迹是怎么回事情？
抬头望向上方——初始轨迹延伸的源头，湛蓝的天空和耀眼的太阳会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但是防眩光面罩下，真的眼睛却瞪大了。
那是非常熟悉的，也是初次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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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击毁。”
来自战术AI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没有激励没有遗憾，非常小孩子的商业用声音——哪有这个品种的小孩？
基拉一面感受那不经由耳朵、直接发送信号至大脑的声音，一面驱策着Strike·Freedom。蓝白相间的机体在空中以天使俯瞰大地的姿势闪现。
对于新机体的名字，基拉不是没有意见的。
虽然现在这个名字很不错也很帅气，更符合他们的身份以及理念，而且羽原先设定的那个机体名也充分显示了他一贯毫无取名字天赋……
仅仅因为技术人员们的自尊心，就要对各种技术采取“去飞鸟化”的措施，怎么看也好像儿戏了一点。
无谓的自尊心——仿佛听见羽不屑的评语和冷漠的语气。
还有失去感情的笑容。
“敌机接近，数量1，机型判定——ZGMF－X42S·Destiny。”
硝烟的气息、战火的灼热、裹挟尘烟的风拂过机体表面，各种各样的外界刺激替驾驶舱内基拉的皮肤感觉带来了反馈。
那感觉就像实际上浮在战场上空的，就是自己的躯体。
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紧握住的突击步枪扳机有多冰冷。
——我，是Strike·Freedom。
“确认各机的位置和距离，武器系统正常，迎击模式确认。”
具体的行进路线、敌方数量、敌方类型、已确认的敌方攻击模式、各机的对应基准等资讯，在脑中奔流。这种感觉，让基拉感到一股不禁想呐喊出声的兴奋。事实上，这是正确的反应。是机体与系统双方已确实一体化的证据。
机背闪耀着复数的喷射光，每对机翼各射出两架一共16具两公尺左右的小型物体。顺着惯性运动，在Strike·Freedom周围短暂停滞了一下，然后立刻启动自己的推进器，像飞弹般往目标冲去。
最新改良版的“超级龙骑兵系统”并没有名字那样威风的外形，为了降低正面投影面积而被设计成了拥有宽大侧面和狭窄正面的钢铁羽毛，羽毛状的片状物聚集在一起而后分散，袭击尚在加速中的Destiny。AI辅助脑波操纵使得基拉能够对这种武器轻松上手。
原本，这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系统，适用对象只限定于“极少数的人”，使用环境也被限定在无重力环境。但经过不断的改良，几乎完全克服了上述缺陷，更正确的说，这武器一开始就是为了能够配合基拉使用而被打造出来的。
兵分两路的龙骑兵，一面旋转一面袭向Destiny。由于正面投影太小的关系，几乎会被雷达误认为上方飘落的碎片的龙骑兵，光学设备也难以捕捉。短间隔喷射动作用控制推进器连续出力，羽毛状的钢铁渐渐缠住了Destiny，从羽尖射出光束。收束炮红色的光束从四面八方打在光束盾上，足以贯穿战舰的威力被弹开，物理冲击把机体像个调酒器一样左右甩动，真强忍着脑浆几乎被搅成一锅粥的感觉，把速度提升到最大。
近身战，唯有距离拉近到使用龙骑兵会把那家伙自身也卷进去的距离才是唯一的策略。
由时速、分速一口气提升到秒速，血液开始咆哮，Destiny的光之翼化为利剑刺穿龙骑兵构筑的囚笼，射向蓝白相间的Strike·Freedom。
仿佛为了验证人形兵器受重视的理由，Destiny抽出了腰际的光剑，打算用白刃突击这一极为原始的方式来一决雌雄。
显示屏上一个白色物体覆盖而过，短短的一瞬，完全模仿人类比例的外形，背部收拢的4对飞翼，线条流畅毫无突兀的外壳，以及让人印象深刻的类似E系列机体的头部，全都印在了真的视网膜上，刻在他的灵魂上。
来不及感叹，心跳才开始加速，掌心渗出手汗也是那之后几秒的事情，剧烈的震动席卷整个驾驶舱，显示器告知背部主推进器和左腿被破坏之后，驾驶舱笼罩在一片黯淡的红光里。
怎么会？我的技术已经不是追上阿斯兰，还有……羽了吗？
剧烈的动摇让真的意识几乎和世界脱节，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只能感知Legned接住自己时的动荡、无可抗拒、渗透骨髓的冰冷。
白色残留在红瞳的视网膜中晕开，心跳毫无理由的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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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机体是什么？”
“机体识别的结果出来了吗？”
“火力转移！绝对不能让他接近亲卫队！”
“什么？罗伊队全部LOST？”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中央舰桥现在就像股票暴跌的某个交易所……可能没那么糟，大家只是有点乱。还没有到从某个高的地方跳下来、或者把枪口塞进自己嘴巴轰掉半个脑袋的地步。
——比较接近被捅烂的蚂蚁窝。
即使这么形容不雅观，但事实就是那个样子。
党卫军并非外界想象中的乌合之众，他们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是狂热的年轻人，随时准备向议长和他们的全国总领袖贡献忠诚，并且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极为先进。
而且作为防御方的奥布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也比武装亲卫队要重得多，理论上来说，作为进攻方的亲卫队仅怕对方的对MS导弹或是敌方的MS攻击，相比之下，奥布军已经经过一轮火力突袭“洗礼”的导弹阵地则怕能杀伤他们的一切武器。如火炮、机枪、集束炸弹、光束突击步枪，尤其是MS部队的支援火力。
但战争就是这个样子，在战斗中，士气、纪律和凝聚力这些无形的因素几乎总是比物质因素更重要，先是金色MS挽救了几乎溃散的奥布军士气，接着那架型号不明的类Freedom机则成功的刺激了那些奥布佬的G点，把他们推向了高潮。
太平洋虽大，但他们无路可退，因为身后那几个岛就是他们的全部。
一脚踢在这样一块铁板上，谁都会叫唤。如果不是这群家伙也足够疯狂凶悍，估摸着早就喊着要增援了。
两群杀红了眼的疯子把已经够乱的战场搞得一塌糊涂，这场大混战还在继续蹂躏参谋们的神经，直到他们承受不了为止。
清脆的响指截断了一切混乱，整个中央舰桥着了魔似的安静下来，所有人懵懵懂懂的望着那个声音的来源，他们的中心。
灿烂的微笑没有丝毫动摇，笑容比面具更像面具，平静的让人心寒。
连最世故的人也无法从中找出丝毫负面情绪的笑容，每个人却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和心跳。
“调整一下步骤，执行备案6的第三部分，南美贾布罗前线基地的部队立即行动，命令前线机队散开，这样挤成一团是没办法发挥火力优势的。”
局外人一样的冷静语气，异样的威压感，舰桥重启成功，每个人都飞快的运作起来。
军事法庭的恐惧，等级森严的环境，对命令的高度服从性，以及对指挥官的绝对信赖让他们能够像条件反射一样立即执行。
尤其是最后一点，无论羡慕还是憎恨，在极短时间内制定、调整计划，并且使其具备可行性一直是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特技。
“无需节约火力！就算把炮塔烧毁也无所谓！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极具气势的下令之后，真皮手套按在了耳麦上。
“怎么样？刚才的战斗数据已经都收到了吗？”
“如果要评论的话，只能说——那位小哥被修理得很彻底很惨呐。”
卡欧里希的左手从假师傅驾驶服的袖子里钻出来，脸上挂着约会般的兴奋和成人的幽默。
“还不清楚到底采用了什么程度的E系列技术，从刚才的战斗表现推算，估计战斗力是Destiny的3。4倍左右。”
“很棒的烈马。”
“不要求干掉他，拖住就行了，Kampfer部队之后就会出发。”
“可以吗？之前的作战可是建立在迅速取得对奥布的绝对优势基础之上的，现在的情况可是和计划有出入啊。”
“不如说，这部分比计划设定的环境更好——有奥布军队在这里‘免费陪练’，上哪里找这么好的试验场去？”
“嘛，也是为了满足你和议长炫耀新玩具的需要吧。”
“议长是对这方面有小孩子脾气，我只是个现实主义者。实验也好、收集数据也好不过是大战略之下的细枝末节。”
“如果只是那一架的话，还不算大问题，万一对方继续给我们惊喜？”
“你的部下也出发，如果这都镇压不住的话，我就把步骤F提前，如果连奥布这种蠢材国家都镇压不了，那我们还要那些国家形象干什么？”
“都这么说了……不卖命不行啊，军队对过劳死的军人能不能追授晋升？”
扣上驾驶服的扣子，黑色头盔掮在肩上，没有烟，也不能抽烟。
“驾驶员休息室边上能不能开个吸烟室和有双人床的房间，抽上一支烟或者来上一发再上战场会让心情好很多。”
“如果你还是这样用下半shen思考问题的话，我真的只能找个脑科医生帮你纠正精虫上脑的病了。”
“放心，我会先教教那个小子，炮——不是数量多就好，对于该怎么用炮，他还需要再教育一下。”
“你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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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准，击落，防御，瞄准，击落，防御。
基拉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些事情，其他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也感觉不到。
真要如此，也只一种幸福。不断累积的疲劳感一点一滴的侵蚀肉体、渗入骨髓。爆炸和冲击让周天驾驶舱不停的震动起来，但原因并不仅此而已。
——“感知……错位？”
端着咖啡杯呵气的基拉回味了一下这个新词汇，然后完全无法理解的摇摇头。
“人类的脑并不是为了使用BDI和BCS而诞生的，所以采取AI辅助。但在实际使用后发现的另一个副作用就是感知错位引起的快速疲劳。”
屏幕上的数字和图形不断变化重组永无安定，面对屏幕的羽的脸上没有丝毫起伏。
既不是对求知者的诚恳回应，也不是炫耀技术的轻蔑，只是叙述事情的平淡，
“我还是不理解，驾驶机体本来就很消耗体力和精力吧。使用了直接通过思维来操控的方式之后精力消耗加剧可以理解，但身体疲劳加速这种事情……”
“是感知情报对象和反应情报的对象混淆了。本来只需要感知身体信息的大脑接受了大量的讯息，然后同时把信息同时反馈新旧两个载体，新载体忠实实现动作，旧载体则开始承受多余负荷……”
“能不能用简单明了的说法，我对术语……”
“……大脑对身体发出了不应该有的疲劳信号，然后身体切实的出现了疲劳反应。”
“你发明出来的东西也不怎么可靠啊。”
基拉并不仅仅只是揶揄，也要那么一点点找回自信和报复。
“到现在为止只有缓解手段，彻底解决的办法要么是机体彻底的无人化，要么……技术手段让驾驶员大脑中的R领域活性化。”
“R……R领域？”
基拉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有点生气，羽老是喜欢用术语，对其他技术员来说这是沟通的正确方式，但对他的立场来说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