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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游海轮(1)()
夜上海霓灯如妆,千姿百态。
外滩江畔,风起微波,江面霓影如披彩鳞,煞是好看。
方雅伈痴痴看着江水,一声叹息又重又长。
自打来到上海,她还是头一次得到安蒂夫人允许从总部出来,到外滩边散心。得知殷立遭劫之后,这几天她滴米未进,安蒂夫人劝慰无果,就给她安排了这个时间散散心,这才哄得方雅伈喝下了两碗粥汤。殷立被天星斗劫走的消息她原本是不知情的,只是张继呈到达总部之后,安蒂夫人需要她配合张继呈的工作,不得已才向方雅伈吐露了实情。知道了实情,她是又自责又绝望,本想就此不活了,安蒂夫人一再向她保证殷立不会有事,她才打消了死念。
如今殷立不在,身边多了个假的,实在有些触景伤情。她不愿多看那张人皮面具,将张继呈和保镖都支的远远的,独自一人望江凄叹。
这让张继呈郁闷不已,原以为做殷立替身也就每天走一下过场,没想到事情并非他想的这么简单,他必须和方雅伈同居一室,有人时还需假装恩爱,闲散时还得陪方雅伈散心。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方雅伈似乎并不喜欢他假装殷立,故而两人同居一室方雅伈就没给过他一张好脸。
现下出来散心,方雅伈对他更是一张苦瓜脸,将他晾在一旁。
眼看时间不早,张继呈走到方雅伈身边,催她:“该回去了吧。”方雅伈一脸不快:“哎呀!你怎么又来了。”张继呈强笑说:“你说的我都记着呢,没人的时候要和你保持两米距离,你自己看,我没靠近你。”
方雅伈冷森森说:“我不看你,你记着保持两米就行。”
张继呈咬牙泄愤,往后又退了两步,接着催:“已经十一点了,还不回去吗?”方雅伈扬扬手:“你先走,我马上就来。”张继呈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殷立啊,你害苦我了。”
回到车上,坐等半天,方雅伈才心不在焉的走到车边,张继呈把车门打开,她却摇手不肯上车,沿着外滩信步游走。张继呈只能让保镖开车远远跟着,出了外滩,方雅伈也走得累了,方才上了车。
极苦之时,散心未必排忧,但能增添人的精神。
回到总部,方雅伈的精神面貌确有改善,一进房间就去洗漱。刚刚洗完穿上睡衣,便听见张继呈敲门:“方小姐?方小姐?”方雅伈极恼:“不是跟你说过吗,晚上不准敲我的门!”张继呈干笑说:“是是,这么晚是不该敲你的门。这不是安蒂夫人来了吗,你出来一下吧。”
方雅伈穿上外套,开门出来一看,安蒂夫人果然是在大厅。
张继呈倒了杯茶放在安蒂夫人手边:“你们聊,我回客房了。”安蒂夫人笑说:“别急,你坐下,我有话说。”转头朝方雅伈招手:“来,来,你也过来坐下。”张、方二人低头各有所思,就沙左右两侧坐下,场面甚是尴尬。
安蒂夫人端杯喝茶,偷瞄她们:“今晚玩的开心吗?”
张继呈笑说:“开心,上海真是一天一变,这几年没来,走到外滩都快不认识了。”安蒂夫人点头说:“开心就好。雅伈,我看你气色好了些,散心还是有好处,以后晚上没什么紧要的事你们都出去玩一会儿吧。方雅伈哀声哀气说:“其实一个人出不出门都无所谓。”
安蒂夫人说:“这话不对,不是还有继呈陪着你吗。”
方雅伈一脸厌恶,嘴上嘀咕:“他又不是我哥。”安蒂夫人脸色一沉:“雅伈,你以前不是很懂事的吗,怎么现在这么不识大体!上回你带着殷立一起偷溜出去,殷立被抓走了,妈对你可没半句怨言吧,因为在妈看来,你不仅是我的儿媳妇,也是我的女儿,你和殷立在妈心里的分量是一样的。你再看看你现在的状态,继呈都来了三天了,你还不肯好好配合。”张继呈涨红着脸,接口说:“夫人……。”
安蒂夫人罢了罢手:“别打断我话。刚才我亲眼看见,你敲她的门,她对你很不友善,是不是还对你约法三章了?雅伈,这些都不能作数,我相信继呈是正人君子,他不会做那种下作的事。还有你们俩的称呼必须改过来,绝对不允许有穿帮的因素存在,以后就算在家里,继呈也别老叫她方小姐,直接叫她雅伈就行了;再有就是雅伈,你得以大局为重,以前是怎么叫殷立的,现在就得怎么叫继呈。”
张继呈也算是稳重有谋,此时却如孩童受训一般,极不自在:“知道了,夫人。安蒂夫人浅笑说:‘你做事,我放心,我只担心雅伈。怎么,雅伈,人家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方雅伈从头至尾都是愁眉苦脸,不肯答话。张继呈生怕冷场,索性替她回话:“夫人,您说的这么有道理,她肯定是知道的,您放心吧。”
安蒂夫人叹说:“你不用替她回答。我这么晚过来,原本是有殷立的消息要告诉她的,她既然这么不顾大局,那我还说什么。”
听到这话,方雅伈弹跳而起,心放佛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脱口就问:“我哥现在怎么样了?”安蒂夫人白了她一眼:“提到你哥,你就来劲了。其实他这次是有机会回家的,只不过天星斗掌握着月球的制空权,他才没有冒险硬闯。你要真的关心你哥,就好好配合继呈,现在是关键时刻,双鱼会再也不能有派系斗争,再过十几天,我们的星际战舰就要开拔月球了,空间战正式打响,先要夺下月球的制空权,给你哥制造回家的机会。”方雅伈泪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掉:“只要哥能回来,我做什么都行。妈,你快说说,我哥…我哥他到底怎么样了?”
安蒂夫人忍不住自顾笑:“我这个儿子啊智勇双全、福大命大,没这么容易死。开始我还真替他担心,怕他应付不来,没想到这孩子一到月球就搅得天翻地覆。”
方雅伈走到安蒂夫人跟前,搭着她的腿抹泪泣笑:“妈,是怎么个天翻地覆,你说给我听,好不好?”安蒂夫人抚摸她头,乐开了花:“具体的我可说不上来,从月球传过来的消息,说他一到月球,就闯了一趟鬼怪聚集的幽灵地界,在那里找到了姜聪和魁婴;后来返回基地,又使了个连环计,不但对天星斗基地实施有效破坏,还不声不响的把姜聪和魁婴带到了平行地球。”方雅伈大喜,又蹦又跳:“太好了!我哥不会死了,他不会死了!有姜聪和魁婴保护他呢!”喜极之下,冲着安蒂夫人的左脸颊就亲了一口。
安蒂夫人摸摸脸颊:“哎呀,你这孩子,亲的我满脸口水。”
听到这个消息,张继呈也是欣喜不已:“夫人就让她高兴高兴吧,我来了三天,今晚才看见她笑呢。”安蒂夫人佯装怒容:“为了让她高兴,我是煞费苦心,瞧她那点出息,遇事就大喜大悲,哪像个结婚的人妇,要不是喊我一声妈,我才懒得管她。”张继呈笑说:“有您这张大伞撑着,别说是她,就是殷公子也只能算是小孩了。对了,夫人刚才说,消息是从月球传过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蒂夫人抿嘴轻笑:“掌握信息和资源,才能掌握空间战的主动权,为了安插卧底到月球去,我没少操心,这不刚刚安插好就传来这么一个好消息。”
张继呈口齿一甜:“夫人事事谋划在先,赢取这场空间战应该毫无悬念了。”安蒂夫人眉头微皱:“不好说,天星斗现在还占据着月球优势,更何况他们还有异能人,想一举拿下并不容易。本来我派姜聪和魁婴登月一来是为了捣乱,削弱天星斗的势力;二来就是等我们攻上月球时,她们可以牵制住异能人。现在姜聪和魁婴让殷立带走了,打乱了计划,再想攻取月球就难上加难了。”张继呈愕然失色:“这么说我们处于劣势,这仗还怎么打呢?”
安蒂夫人大笑说:“计划虽然有变,可也有办法补救,只是需要你帮个忙。”
张继呈苦声说:“我只是个小人物,能帮上什么忙?”安蒂夫人轻描淡语:“我收到消息,李楂和鬼方曾经找过你和相原英二帮忙,对吧?”张继呈吓得脸色顿白:“夫人,您…您…。”安蒂夫人罢手安抚:“继呈,不要慌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很对,李楂定是买你这个人情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联系上李楂,让他去劝说鬼方登月。”张继呈摸摸额头,才现已是汗滴如雨,定了定心神说:“我能问问为什么一定要李楂去劝说,以您和阿哈默德博士的地位,难道还劝不动鬼方吗?”
安蒂夫人苦笑说:“鬼方对双鱼会一直不存什么好感,我和博士可说不动他,能让鬼方乖乖听话的也就只有殷立和李楂了。我想过了,只要李楂劝得动鬼方,博士再去游说沙陀也就事半功倍了,沙陀对鬼方颇有些兄弟情义,他是不会忍心看着鬼方单独涉险的,只要他们师兄弟出马,就算打不过天星斗的异能人,也能起到一定的干扰作用。”
第二章 夜游海轮(2)()
张继呈皮笑肉不笑:“既然鬼方有这么大作用,那继呈责无旁贷,一定想办法联系到李楂。心里却想:“你消息这么灵通,怎么会不知道李楂就在博士身边?不对,她的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知道李楂找我是为了求我帮忙,除非有人告密,会是谁告的密呢?”他将当晚和李楂见面的细节瞬间的梳理一遍,恍然大悟,心道:“夫人不知道李楂在博士身边,刚才也没提到李楂见过博士,知道当晚内情而又不知道李楂见过博士的就只有麦迪森一个人,那告密的一定就是他了。”想到此节,心下已是深恨之极。
其时已过凌晨,诸事顺遂,安蒂夫人也就不多讨饶,带门而出。
此后两日,在安蒂夫人授意下,阿哈默德博士和张继呈皆获全功。劝说鬼方和沙陀未起波折,其实只需陈述厉害,他们师兄弟纵然对双鱼会不甚好感,也必然会为这个世界有所付出。有此功绩,张继呈更受安蒂夫人重用,白天装扮殷立指挥全局,晚上得空陪同方雅伈外滩观景仰或餐馆对饮。
方雅伈的态度也渐有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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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海无边,海鸥翔集。
殷立三人在小岛依树遮阳,困睡多时。
这座小岛方圆不过两里,草木凋零,极是荒凉。不过暖风频吹,躺在阴凉处睡觉倒也舒爽,三人这一睡直到黄昏方醒。
夕阳西下,红透了半边天。
殷立手指落日,愁眉苦脸说道:“你仔细看准了,这是西面,那边是东面,别再走错了道,行吗?”姜聪嘿嘿笑说:“行,对我你还不放心。”殷立没好气说:“我的族长大人,你叫我怎么放心啊!我们从飞船跳下来,天还很冷,对吧?被你在海上带了一个晚上,天气就转暖了,你龙行虎步日行万里,怎么偏偏就找不着6地呢?”
姜聪伸直脖子狡辩:“我是特意带你到南边来的,我一片好心,怕你冷。”
殷立伸了个大拇指:“让你待在千香店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做个航海家。”姜聪双手抱胸,昂头憋嘴一脸委屈:“我知道这是句骂人的话,不就走错方向了吗,犯得着这么没完没了的说我。”殷立语气一软,笑说:“说你是为你好,你的能力大,责任就大,不能老是犯错误。我呢可能是用词不当,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嗯,别生气了。”
姜聪摇头晃脑,嘻嘻笑笑:“这还差不多。”
魁婴满目疑光:“哦,惹人生气就要道歉?姜聪,你惹我生了好多气,你怎么从来不给我道歉啊?”殷立奇问:“他怎么惹你生气了?”魁婴鼓嘴说:“他老玩,把我丢到一边,我就生气。殷立又问:“你就那么喜欢和他一起玩?”魁婴蹙眉说:“你又不在,就只有我和他,我不和他玩,就没人陪我玩了,人生下来不就是玩吗。”
殷立心道:“跟着姜聪在一起,学会玩了,果然是千香店出来的,看来不管是谁唤醒你的,你终究还是得回家啊。”微微沉吟,笑说:“对,人生下来就是玩,你们平时都玩些什么啊?”
魁婴昂起头,猛眨眼睛想了想,喜叫:“我表演给你看。”话声未落,身形往前一欺,一个推掌击出,打在姜聪身上,顿时气浪舒卷,姜聪被击飞了出去,身形划开海面,只见得浪花翻腾,人却已瞬间无影。魁婴跟着拍手嬉笑:“好多浪花啊,真好玩!”
殷立吓傻了眼:“魁婴,你都做了些什么?”
魁婴笑说:“玩啊,我们平时就是这么玩的。”殷立拍打额头:“我的天啊,这哪是玩啊,以后不能这样了,这里不比在月球,要有分寸,不能搞这样的破坏。”魁婴捞捞后脑勺,傻笑:“是哟,人都不见了,好像是没分寸了。”
殷立长叹一声:“看来,以后我得常常给你补课了。”
两人在岛上一直等到天黑,仍不见姜聪回转,急得殷立在岛上团团打转。他知道姜聪附有异能,倒不担心他的安危,就怕他贪玩仰或迷路,昨日在夕月之上谋划脱身之计,姜聪就不听号令,尚在万米高空,他便破船而出了。殷立甚至没来得及和丰田贵子道别,就被姜聪带走,异乡风情也流露真心,不辞而别总觉有些亏欠,只是姜聪的行为举止往往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不能和丰田贵子惜惜道别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眼下他最担心姜聪贪玩,如果三两天不回,那可就惨了。
约莫坐等了两个小时,投目望海,迟迟不见踪影。
两人都快打起盹来,方在远处看见一点绿光由小到大,竟是姜聪乘辉光而回。
殷立朝天便喊:“你还知道回来啊!”
姜聪一落地,就冲殷立一通大骂:“你明明知道她的手脚没轻没重,你还怂恿她。”殷立只觉莫名其妙:“我哪知道她…,好好,是我不对。”姜聪手指殷立:“你承认不对了,那好,魁婴,你以后就找他玩,别找我了。”
殷立慌忙摇手:“使不得!使不得!魁婴,别听他的,我经不起你那种玩法。”
魁婴柔声说:“我有分寸了。姜聪嘻嘻怪笑:“瞧把你吓的,我教过她了,不可以对普通人那样。”殷立屡遭戏弄,气得肺都要炸了:“姜聪,以后不准和我再开这种玩笑!还有魁婴你,怎么都行,就是不能搞破坏。”见他怒言厉色,魁婴懵懵懂懂点头应是,姜聪却将头一偏,赌气说:“不开就不开,谁稀罕啊。”话毕,从衣服袋里掏出两块画布物事抛给殷立和魁婴:“给你们的,吃吧,哼。”
殷立伸手接过,里面包裹着一瓶水和两块蛋卷饼,忍不住奇问:“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姜聪故意不理他,缠着魁婴说:“我刚看见海上有一艘好大的船,就偷溜了进去,很好玩的。”魁婴喜叫:“那你带我去啊!”说时,瞥眼见殷立捧嘴轻咳,赶紧又摇了摇手:“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殷立笑说:“想去就去,不过要听我的,不能搞破坏。”魁婴嗲声嗲气:“嗯,都听你的。”殷立捏她鼻梁:“真乖。”
两人举止亲密,旁若无人。
姜聪厌说:“喂喂,你把她当成小孩了。”
殷立没好气说:“她才一岁,不是小孩是什么。”伸手帮他抹去嘴边污迹,笑说:“你也跟小孩差不多,吃了东西也不抹抹嘴,难怪去了这么久,在船上大吃大喝了吧?”姜聪说:“谁大吃大喝了,才没有呢。”话没说完,打了个饱嗝。三人同时大笑,魁婴将水和蛋卷饼丢掉:“我也要去大吃大喝!”拉着两人的手蹦蹦跳跳到了悬崖边,纵身跃起丈高,接着姜聪动意念,从体内冒出一缕绿光,幻化成泡将三人包裹在内,呼啸而去。
月升潮涨,滟滟逐波千里。
海平之上,泡影破空,唯留绿光残影。
她们三人往东飞行十来分钟,俯望海面星灯摇曳,曲飘云头,可不就是一艘豪华邮轮。殷立命姜聪降,贴海徐进,缓缓靠近邮轮,在人稀暗处悄然上船。她们一身污迹,没法见人,趁大部分旅客都在娱乐消遣,绕过甲板,潜入客房区偷换了衣服。
三人英朗貌俊,添上新装,无疑有绅士淑女之范。
只是姜聪和魁婴无畏无惧惯了,举止未免欠佳。
品行气质之高贵,内外兼备绝无朝夕成之理,殷立也只好让她们见人少说话了。
到了甲板上,转而进入商城,魁婴便说:“我要大吃大喝。”姜聪摸摸她的肚皮:“你都不知道饿的,就是嘴馋了,那行,我带你去厨房。”殷立拦住她们:“干什么去厨房偷偷摸摸的吃,跟我来,我们要光明正大的吃个够。”
从商城左侧乘电梯到顶,是露天餐厅。
这间餐厅视野开阔,位置极佳,可惜不是免费餐厅,客人用餐需要另付费用,因此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年轻夫妻或是情侣。三人围桌而坐,殷立拿起菜单一看,两个世界的文字竟丝毫不差,汉英双语一目了然。他一口气点了十几份佳肴和红酒果汁,便悄悄地对姜聪伴耳细说:“我没钱,你去偷一点。”
姜聪脸露不屑:“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办法,到头来还得我出马。”
殷立笑说:“这不正好证明了你的能力大吗。”姜聪拨动手指:“那是当然。”话罢,一条细细的绿光丝线从指尖游了出来,悄悄伸进对面客人裤袋里,迅一拉,扯出一个钱包来。殷立赶紧抢来藏好,悄声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别在这里偷啊,这下面一层是ktv,消费较高,管保人人身上都有钱。”
姜聪微微瞪眼:“你不早说。”起身下楼去了。
殷立将那钱包捏在手中,偷眼瞥看对面客人,一男一女均是黄种人,男的朗目疏眉,英俊文雅,年约三十岁上下;女的柳眉杏眼,冰肌玉骨,岁莫二十五左右。听她们以汉语对话,如莺灌耳,顿生好感,趁没人注意,将钱包抛至那男子脚边,随后叫了一声:“喂,先生,您的钱包掉了。”那男子低头捡了钱包,起身来和殷立握手:“您好,我叫唐宇轩,不知道朋友该怎么称呼呢?”殷立晃了晃手:“周立,周旋的周,立正的立。”
那唐宇轩微微躬身笑说:“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殷立也躬身含笑:“您别客气,举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