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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这欢迎,多少会有不自在。
突然,羡慕起云衍跟菱歌。不知世上,能否会有一个男人,也如此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能否有一个人,会为了我争风吃醋?
奈何,此生怕是无缘情爱了。
☆、竹本无心生枝节
入夏,天气沉闷得很。像是随时能下出一场滂沱大雨。说也奇怪,帝国不下雨已久,有些地方连水汽都被蒸干了。
我乘画舫散心。画舫里一片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只是,坐在主席之位的我,却没有半分笑颜。
宁都的景色再美,也掩盖不住那股衰败的气息。从王朝的中心弥漫出的腐烂之味,汹涌扫荡整个帝国。看看外面的街道上,香车宝马络绎不绝的同时,衣衫褴褛的乞丐为了一两片菜叶,大打出手。
城都之处,见到乞丐流民不奇怪,但若然乞丐流民的数量日益增多,并且是不断从别处源源涌入,这便不正常了。况且如今局势紧张,关系错乱,任何一件小事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行事要更加小心翼翼。
一只白鸽悄悄地飞进画舫里,落在了含烟的手上。含烟熟练地从它脚上取出密件,呈上来给我。
看完后,我把它扔进了水里。这种密件阅后怕被人发现,一旦扔到水里就能连碎片都不剩。只是,我能销毁这份密件,又该如何藏住十几万难民,堵住悠悠天下人的嘴。密件里说,帝国干旱无雨早已成灾,北方粮食颗粒无收,就连草木都快要被烈日烤焦,百姓挨饿,枯骨如山,十几万难民南下,再不处理,怕是会有瘟疫蔓延。
我突然冷冷地开口,朝那群舞姬说:“滚下去。”她们吓得花容失色,行了跪礼之后逃也似的退下了。
含烟一直在我旁边不曾说话,看我脸色发白,怯怯地问:“主上,出什么事了?”
“大事!赶紧调转船头,我要入宫觐见。”见我面色不善,她的“可是”生生咽回了肚子里,连忙让人去办。
可我今日的确是诸事不宜,不适合出门。这突然掉头,就撞上了隔壁一艘看起来颇为气派的画舫,少不了一阵纠纷。
我眉头就轻轻皱了一下,含烟就一溜烟似的出去跟人打交道。起初,只是传来细微的交谈声,后来应该是互不相让吧,越吵越烈了。不得已,我开口道:“一句话,赔多少。”识相的就赶紧了事,不然我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迁怒于别人。
只听得另一艘船上的人,趾高气昂,盛气凌人地朝画舫内的我喊道:“哼!赔?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如何赔得起!”我默不作声,等着含烟把事情解决。只是,不多时,又听得一句:“小娘子,识相的话就出来给爷磕头道个歉,兴许爷高兴了就此作罢。不然,哼,有你好看的!”他的侍从一哄而笑。
透过珠帘,我看到对面的人一身绛紫色锦袍,面容甚是熟悉,人本不丑,但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猥琐的气质。一个纨绔子弟而已!
跋扈惯了,突然有人在我面前嚣张,不禁好笑又好怒。我说:“怕你受不起。”
“好一张利嘴!小娘子若有几分姿色,爷定然好好疼爱你。哈哈哈!”他笑声猥琐,想必也是个无耻之徒。怪不得本殿为民除害,好好教训一下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让婢女把珠帘卷起来,好看清对面没长眼的东西。一阵风吹起,顿时我的衣袂如飞,看他惊艳的神色,便可知我此刻惊若翩鸿。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支淬了毒的利箭“嗖”地朝我心间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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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离我的心一寸的前方,被一把剑拦住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后落在地上。
而后,影卫团团围成一个圈,把我护在中间。含烟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剑,把剑锋对准那个纨绔子弟。可是那个草包,早就吓得瘫坐在船上。
暗箭伤不了我,躲在暗处的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大刀,脚尖点水,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轻声命令道:“留一个活口,其余的,杀。”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色染红了江水。影卫出手狠厉,一招致命,只是刺客功夫也不差,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以其拼命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一群死士。
可惜,想要我项上的人头,恐怕还是远远不行的。
一盏茶的功夫,除了含烟押住的那名刺客,其他人一律被砍杀。刚刚奋战的影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江面上跟画舫上的尸体跟血迹,一切如常。不,还有吓得至今站不起来的纨绔。我遇到过的刺杀,没上百次也有几十次吧,早已见怪不怪。可怜那位兄台,怕要做许久噩梦呢!
正当我走到那个唯一留着的活口面前时,远处再次飞来一支利箭。我大意了。难道是我该命绝于此?若是我真的死了,还有什么要嘱托的呢?应该没有了吧。惟愿把我这枯骨,悉数倾倒在江中,看我帝国万载无疆。
预想中的钻心之痛没有到来。箭被一只从纨绔画舫里飞出的酒杯给打偏了,玉酒杯也碎了一地。从画舫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没错,就是几日未见的轩丘浥。
刺杀失败,含烟手中的歹徒也服毒自尽了。没有了活口,此次刺杀又成了难以追究之事。只是,轩丘浥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难不成他跟那个草包纨绔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次刺杀跟他有关系?
在确认我安全了之后,他打算就此离开,我说:“浥……”他停了下来,我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最后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我想对他说的。我说:“你怎么会在此出现?”我竟没有发现,画舫来到了十里堤。那时的他,在十里堤,或许在想着谁。
他用一种陌生而又清冷的语气回答:“应姜少爷之邀。”说完便要走。这草包纨绔,我道是谁,原来是丞相姜直的小儿子,姜池。
“等等。”这次不是我说的话。旁边不知何时,停靠了一艘更为华丽的画舫,里面传来一把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紧接着,王弟走了出来,身边依旧跟着形影不离的国师,国师表情似笑非笑,古怪得很。王弟又说了:“轩丘公子此番救了王姐,孤定要好好答谢。”
“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
“轩丘公子又何必推脱呢!陛下收到轩丘公子兄长的来信,心中提到公子呢。难道公子就不好奇……”国师阴阳怪气地说。
王弟朝她喊道:“多嘴!孤让你说话了吗!”接着看向轩丘浥,说:“轩丘公子还是来一趟比较好。”等他答应之后,王弟连忙来我的画舫上,查看我有没有受伤,我还在气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只冷冷地说:“谢陛下关心,本殿没事。”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国师上前低声说了几句,他便作罢。于是命众人到他的画舫上去,顺带把姜池给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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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依次列坐,葡萄美酒,本该是良辰美景,气氛却怪异得很。约莫是因着各自心中打着小算盘,浪费了如此佳酿。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细呷了一口美酒,缓缓道:“陛下若然无事,本殿倒有一事禀报……”
“王姐稍安勿躁。孤在等人。人来齐了,自然是有事要商议的。”王弟把身边的宫人都屏退了,自斟自饮,悠然得很。轩丘浥闻言,也自己举起酒杯,来品酒。
又一盏茶的功夫,我本欲再度开口,却被外面的一阵嘈杂声扰乱了。“陛下,臣来领罪了。陛下……陛下……让开,我要进去见陛下……”姜直的哀嚎声在外面响起,真是大快人心,即使我心里清楚他跟这次刺杀没半点关系。
“让他进来吧。”王弟说。
他冲进来跪下,余光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心中大略有底,然后继续装出一副悲情的样子。老泪纵横道:“陛下,殿下,明鉴!犬子不成器,惊扰了帝姬雅兴,还望帝姬海涵,不计前嫌。”
我冷冷地笑道:“丞相言重了。帝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殿那是恩怨分明,绝不错怪一个好人。”他连忙唯唯诺诺,顺着我的意。
“若姜少爷只是冲撞了本殿,本殿于情于理都不应多做纠缠,”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他涉嫌的,可是行刺王族的大罪。”我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颤着身子,对王弟求情道:“陛下明鉴呀!此事并非犬子所为。一定是有心之人诬陷!诬陷!”他又哽咽着细数自己在朝堂为官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未等我发话,王弟就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把姜池给放了。罢了,白便宜这老狐狸。
“孤请诸位一聚,是有要事商讨。丞相上座吧。”
姜直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我懒得理会他,吃了的亏,我自会讨回来。再说了,那姜池平素娇生惯养的,这苦头可够他吃了。
王弟说:“帝国已决意跟邻国联姻。日后孤跟轩丘公子便是姻亲了。哈哈。”听到这消息,众人皆是心中一惊。联姻兹事体大,王弟的保密可做得真好,我不禁在心里冷笑着想,不知是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还是有心人挑拨离间。事前,我竟丝毫不察觉。
姜直那老狐狸,无愧是唱惯大戏的名角,心思一转,脸上已然换了欢喜之样,欢天喜地的,不知情的人,恐怕是以为他家要添丁了。国师阴冷的脸色有了一丝狡诈的笑意。而轩丘浥,神色未变,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敢问陛下,到底是王族内哪位好事将近?”姜直小心翼翼地问。
“姜直,拟旨宣下去。郡主安陵苋,赐号丹廷,代表宁国和亲尧国国君。一月后出发。”
“臣遵旨。”
安陵苋,是我二王叔的嫡长女,确实是除了我之外,王族中身份最高的女子。但我平素性子清冷,鲜少亲近王族中人,是以,对她所知不多。看样子,我得好好调查一下她。而尧国的国君,说的不正是轩丘浥的兄长轩丘琅吗?听说,他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然也不会在一众臣子的反对之下把轩丘浥逼得远走他乡。
王弟急于拉拢邻国,祸福未明。怕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可怜丰容靓饰颜
初步拟定了和亲适宜,轩丘浥代表国君迎亲,赢夙则负责护卫送亲队伍。无端白事,分给我一份苦差,让我同行到尧国,名义上是联络两国感情。说白了,即使寻求别国的帮助。只是,旱灾之事未了,我的心始终放不下。
回去后跟云衍商议,他让我安心,一切他会有安排的。他说陛下已经命令开仓赈灾,下拨款项,相信不久就能看到成效。
话虽如此,我丝毫没有宽心。朝廷本就不够重视民生灾情,加上地方贪腐蔚然成风,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这几年,帝国大兴土木,劳役民夫,全国上下怨声载道已久,只怕会再生事端。
正值多事之秋,我遇刺不知被谁透露了出去,一时间宁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几股势力或明或暗,在查询是谁派出的刺客,可是,幕后黑手干得真是不留蛛丝马迹。连我都禁不住佩服他的干净利落。其实,让我说,只有死人能真正不留痕迹。要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能把所有知情人给处理掉。但要做到这种程度,那人的势力不容小觑。
和亲的消息刚公布天下,王弟便下令修筑一座射日台来见证这普天同庆的大喜事。我跟朝中几个忠心耿耿的大臣必定是奋力反对。只是,他一意孤行,根本漠视我们的意见。最终,射日台,在臣民的怨声中开始动工。
同时,有人传言说,昭仁帝姬已经失宠失势,真可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又有人传言说,射日台筑城之时,便是宁国国破之日。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含烟也曾问过我为何不强硬制止王弟建射日台。我能强硬阻止一次,他还能第二次建,第三次,第四次……毕竟,他才是帝王。有些事,即便是帝姬,也该适可而止。古往今来,越俎代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从前我能权倾朝野,少不了因为王弟对我的言听计从,而今,谁不知道国师是他身边的红人,我的话,分量自然减轻了几分。
一连串的变故,的确让我应接不暇,幸而我身边还有几个能任用的人。其中一个,正是站在我面前汇报朝中情况的姜澄,丞相姜直的长子。
他年约二五,长得仪表堂堂,却并未成家,终日埋头正事,同僚总爱取笑他呆子。
提到他为何真心实意地帮我办事,这又是有段故事。话说,他虽是丞相长子,却不被姜直待见。只因,他生母出身低微,是我母后身边的婢女。上一辈的恩怨,随着他们接二连三的谢世,真相已经被掩埋在黄土里。唯一能知道的,是姜直的母亲怀上他之后,一直躲藏在宫中,等到他出生百日,便吐尽了最后一口血,永远留在深宫里,走不出去了。母后当时使了些手段,让姜直不得不承认姜澄是他长子,但却让他留在宫中长到自己离世。彼时的他,大概十岁左右,后来便回到了姜家。待我开始掌权时,他来到我身边,说,他的命是我的。
一路走来,多得他的帮衬不少。上一辈人的事,倒也无从考究揣测。
见我走神了,他轻咳两声示意。我报以一笑,说大概明了,他可以退下。他却颇为难为情地支支吾吾说:“殿下……那个……池弟游湖那天……殿下宽宏大量……”
我笑着说:“那事若然不是澄卿再提,本殿已经忘记了。还有,多想想自己,你最大的毛病是为着不值得的人忧虑太多。”
一句话说得我和他都沉默不语。终归是血浓于水,分得清值不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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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女子很多,有温婉的,有寡言的,有泼辣的,也有活泼的……其中,有一种女子,天生是当戏子的料。何以见得?她们人前柔媚无辜,背着人时,却像市井之徒,骂骂咧咧,不文不雅。
上次会面,我只把菱歌当成是有些小性子的女人,看在云衍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什么,却不想,今日她让我脸面无存。
我跟安陵苋坐在假山后的亭子里小憩。今日,安陵苋特意来将军府拜会我,按辈分来算,她是我货真价实的堂妹,我自是不会推脱不见。百姓人家哪位姑娘出阁不是心中忐忑不安,找几个亲近的姐妹讲讲小儿女的心思。唉,我们王族能说话的人没几个,况且这个妹妹可能有生之日都要孤身一人留在他乡,怎能不伤感?想来我们王族也是凄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换上一身粗布麻衣,装成普通人家的模样进将军府,等着含烟把她领到我跟前。
王弟跟我都生得一副好模样,不那么谦虚地用别人的话来讲,就是人间绝色。能为之媲美的,可能翻遍整个宁都,就只有赢夙一人。当然,他们大部分人不曾有机会认识轩丘浥,不然,定会把他也列入行内。
不过如今倒是扯远了,先来说说我这堂妹的模样吧。堂妹的父母是美人,生下的女儿自然也是艳绝一方的好看。只可惜王族中有我这身份与样貌都略胜她一筹的帝姬,是以,鲜少有人听说过这么个郡主。
把我脑袋瓜子想破,我亦找不出从前王族聚会中一星半点关于这个堂妹的事。言传她身子弱,终年不离药,又不爱出风头,不像我其他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兄弟姐妹,没回都想着法子引人注目。
今日,她虽不施粉黛,粗布麻衣,却还是有种出水芙蓉的淡雅脱俗。
美人堂妹想着作此打扮定没人能把她认出来,可有些不长眼的人,闹一出更加荒唐的戏来。那菱歌见我不发难便认为我是纸老虎,是在太短视了。
安陵苋进府的时候,被人瞧了去,只道是有个来路不明的美人儿走到了帝姬的寝殿,两人相谈甚是熟悉的光景。传到菱歌耳中,这还得了!她断定是我自个儿不得宠,想着法子找来年轻貌美的贫苦女子,把将军的心绑住,日后还不得在将军府内呼风唤雨。
有了这想法,越想便越气,还不时地帮我把无有的计谋给添油加醋地在心中补充完整。因为帝姬和将军夫人的身份摆在那,她即便是再受宠,也难动我半分,于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坏心眼打到我这堂妹身上。
找准了我把下人都屏退,跟安陵苋两人在亭子里休息的空档,她立马拉几个丫鬟,假装在假山后赏花,实则是让我难堪。
她们说,帝姬过门后,将军不曾在她房里留宿过,如果不是顶着帝姬的名头加入府中,怕是将军连看她一眼都不屑呢。听她们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得听之任之,莫失了气度。
只是,有些人,蠢,真的很蠢。别人略给她三分薄面,她便不晓得天高地厚。别的不说,光凭她非议王族这点,我将她就地正法也不为过。云衍回来亦奈何不了我。可我终归是不愿跟云衍撕破脸皮,害小山年幼丧母。
但她丝毫不知道见好就收。我这人没什么好,就护短的小毛病著称。
她们对我一番奚落后,话锋一转,说起今天来找我的安陵苋。她们说堂妹是我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狐媚子,想要魅惑将军。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怎能跟菱歌姑娘相比呢?若不是我死皮赖脸要嫁给将军,恐怕菱歌想在便是将军夫人。
本来安陵苋的脸色已经不好看,现在更是一片青白。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
我想,对一些人仁慈要有个度,但凡过分了,就要留个教训,不然别人再犯就白教训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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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紧不慢地绕过假山,走到她们面前,若有所思地说:“本殿竟不知晓自己死皮赖脸地嫁给赢夙。”
换作是其他的大家闺秀,此刻定然默默躲在一旁哭得冷眼婆娑,即便是性子要强些,也会在原地暗自咬牙,不像我,二话不说直接出来把她们逮个正着。连刚刚在我身边的安陵苋也有些傻眼,不过随即便恢复平常。
她们到底还只是几个婢女,帝姬就算要凌迟她们,相信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是以,她们慌忙跪在地上,把头磕破地求饶。但菱歌虽是被我捉了个正着,可行了礼之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着实让我看得不怎么舒服。
我说:“诋毁帝姬是个什么罪,你们知道吧?”她们一股劲地摇头,是真不知还是装出来的自己知道。
“菱歌姑娘告诉她们。”
“请帝姬念在她们初犯,从轻处罚。”她这一求情,落在别人眼中,就一尊活菩萨,而我,必定就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