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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思绪再次恢复清明时,惊诧地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潮湿阴暗的屋子里。
,依稀之中,我记得少虞面目模糊地站在我前面,冷冷地说着什么打扫柴房之类的话。聪明如我,马上就搞清楚了现状:我图谋伤害少虞不遂,阴谋败露后被打入柴房当苦力。
刹那间,我各种想要狼嚎大哭的心情都有了。原因?其实很简单,我们都不食五谷,何来的柴房!他为了整我,花这么大劲弄间条件艰苦的小柴房,着实不简单!足有月余,鄙人不敢接近少虞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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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是掌灯者,可我从来没有单独外出过,更别提引魂。呃,这倒不是我的术法太差,要知道,十年间能有此修为的,找遍整个堂庭山,就只有我了。我估摸着少虞大概也是打定这样的主意,才让我成为掌灯者的。
虽然对此我很是郁闷,也大大小小地抗议过无数次,却总是无甚成效。少虞总是老成地对我说:“陶婳,你若留在堂庭山,只是山中一害,出去了,那就是祸害人间!”
赶上运气好的时候,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他便会把我一同带出去。显然他最近心情愈发地好了,原因未明。
上次我们在黄泉路上,他把我留在奈何桥边,是因为要去采彼岸花。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火红火红的一片,却不容易弄到手。
具体的方法我也不懂,只知道过程凶险,是以被少虞留下来了。彼岸花乃引魂圣物,少虞这般厉害也只能一次摘得两三朵。他把其中开得最盛的一朵送给我,本来我是挺感动的,可惜他说即使他不给我,依照我那性子,肯定会自己琢磨弄上一朵,这是为了让我少惹麻烦。
不要白不要,我欣然地收下了。
想来大概是山中的日子过得甚是安稳,有时候,我会去探听自己以前的事。溯清他们表示从没在堂庭山之前见过我。
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问少虞。他肯定知道的。
他说,我叫陶婳,家在堂庭山,是个掌灯者。那之前的呢?一句都没有。少虞的脾性,我清楚得很,若然他不愿意说,就是用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开口。不,或许会开口,只是说一些奚落我的话。
后来我亦渐渐想通了。即使自己知道前生的事,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毕竟我在人世间,已经算是个死人了。诈尸可一点都不讨喜。
不好奇自己身世的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少虞他们的身世上。可是除了少虞之外,他们都没有前生的记忆,问了也是白费劲。
于是,少虞在我眼中,便成了身世成谜,深不可测的神秘人物。都说人们对于未知的神秘会心怀敬畏,而我则恰恰相反。
为此,溯清替我准备了不少还魂草保命丹药等。
可我却很笃定少虞不会把我怎么样,因为我知道他一个秘密。
☆、遥见仙人伴月归(修)
少虞有样心爱之物。他甚是宝贝,把它放在床头边上。若是什么神器仙丹倒也解释得通,换作是我,我定恨不得每天抱着它。可是,那只是个普通的银色半脸面具,并不稀罕,看上去像是人间的物品。如果一定要找个特别点的地方,可能就是它做工精细考究。
这个秘密,溯清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肯相信。
后来有一次,他在房间里拿着那个面具,细细地抚摸,被我瞧了去。即使是亲眼所见,这是事实还是有些让人略为难以接受。
平时歪理一大堆的我,被他发现之后硬是说不出话。倒是他,难得没有凶我,心平气和地问我对这面具有没有印象。我点点头。他似乎有七分吃惊,两分忧虑和一分期待。
我说:“从前偷偷溜进你房间时见过。”
他冷哼了一句算是应了我,面上神色如常,根本不复刚刚的神态。可是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是相信了溯清的话,并恢复了清醒。我对他说,既然我知道了那个面具对你如此重要,你以后便要对我好些,不然,哼哼……
“哦?不然你待如何?”他挑眉,尽是不屑。我能怎么办?寄人篱下,学术不精。他随便捏个诀就能把我弹到千里之外。我抓破了脑袋想,想不出个所以然,遂作罢。
少虞小心翼翼地把面具放好,而后口心不一地对我说:“你若是看它不舒服,毁了便毁了。”我在心里把他骂了千万遍,他待我的态度比不上这面具的一丝一毫,如果我一时冲动对它做了什么,恐怕不是“倒霉”这二字能写得出我的下场的。
当我灰溜溜地准备离开的时候,少虞莫名其妙地说:“有些事忘了比较好。”
嗯?他说的这句莫非是跟我的前生有关?难不成我前生真的是异常苦命的人?等我再追问他时,他已经离开了,留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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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如同泼墨入画,一轮孤月高悬,零碎的星辰相伴。一缕轻烟笼罩着堂庭山,夜阑人静,风吹动树木的枝叶,奏响着古老的乐章。偶尔从山林深处传来几声猿啼,不见回应,便又恢复了适才的幽谧。
“以气御剑,化气为剑”,随着我凝神默念着咒术,周围的气流迅速聚集,像有一把无形的巨剑在空中挥舞,蓄势待发,然而不久风停了,气流消失了,一切恍然黄粱梦。又失败了,我有些气馁地坐在草地上,感受着四面八方吹来的微风,轻寒,信手蹂躏着一旁的花草。
此时,那个人踏着月光而来,银色的月华洒在他的脸上,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他的眼凝望着我,似乎天地间独独只剩一个我,这样的深情足以让所以人沉溺。
从前的我,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看着少虞的脸会让我联想到“温柔”这个词,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当我离开他孤身一人时,会贪恋他给的安稳,夜不能寐。
须臾之间,风华绝代的男子已经缓缓走到了我身旁,停住脚步,脉脉无言,漆黑的眼瞳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将要溢出。
清风拂脸,顿时让我回过神来。看到少虞的到来,不需要照镜子我也知道此时自己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轮新月,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于是我立马伸手扯住他宝蓝色的衣摆,尽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无视丰神俊朗的他立即对我露出的嫌弃的表情,说:“虞美人,你快来教教我!这个御风剑术太难了。”
少虞好看的眉皱了起来,眼角处淡淡的泪痣更加邪魅,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慵懒的感觉,让人沉沦,“啧啧,猪想要御剑可不是易事。”言笑晏晏,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拍一拍身上的泥尘,我对他的话语甚是不满,灵光一闪,回击到:“会御剑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我还有一只会御剑的坐骑呢!”
他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情非常的好,居然会顺着我的调侃问:“敢问姑娘的坐骑名号?”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没料到他此举,中气颇为不足地回答:“。。。。。。少虞。”说得细若蚊呐,唯恐他听见,说完后刚要溜之大吉,孰料脚上一滑,摔了个满嘴泥。
虽说我不敢奢望他能把我搂进强有力的臂弯,护住我不,但他居然没有像那些人间戏本子中写的翩翩佳公子一样扶起了我,这着实让我生气,某些人确实枉费了一副好皮相。
我一边狼狈地站起来,一边用眼神把他凌迟千万遍。他并不生气,反倒轻笑了,月华刹那失辉。少虞摇着头对我说:“陶婳,要不赶明儿我给你弄只坐骑,不然你这样的资质,要在莲灯节之前学会御剑到碧海青天实在不容易。”他说的话,足足让我呆了一小会儿,但是我捉住了三个重点:坐骑、莲灯节以及碧海青天。
先说说莲灯节吧。莲灯节乃是绾姬娘娘的生辰。天之苍苍,地之茫茫,三界六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绾姬娘娘。远古洪荒时代,虞渊中诞生神与魔,还有六道之外的她。她能窥探天命,知晓过去未来,每当劫难降世,神族总会向她拜求化解之道。然而这尊大神居住在碧海青天不知有几千万年了,从未听过她踏出那里。也是,对能知晓天命的人来说,世事眼前过,众生皆虚妄,身在何处都一样。
莲灯节当天,凡有水流之处,皆可见到千里莲灯。灯光漂浮在水面上,仿佛天上的玉带银河落入人间,水边伊人回眸间,令无数风流才子寤寐思服。据说千里莲灯从碧海青天开始,莲灯飘荡到每处有水的地方,甚至是黄泉忘川,这是神族为表对绾姬娘娘的敬意而幻化出的,百年一次,场面之华美,有幸窥得的人必将叹为观止。而碧海青天,她的修行之处,无论神魔皆不能擅闯,违者必遭天雷轰顶,魂飞魄散。
我顿时高兴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看着我乐疯了的样子,他笑得愈发柔和,问:“你想要哪种坐骑?”我不经思索就说:“蜃龙!”“蜃龙?”他有些疑惑,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煞是美丽。
美色当前,我又花痴了一小会,机械地点了点头。
蜃龙这种龙生得像蛟,头上的角像鹿,红色的鬃毛从脖子上延伸至背部,身上的鳞片呈暗土色,吐气成幻影。说句实话,并不算得上是威武雄壮,攻击力也不顶端,但胜在罕有,而且对于我这种需要修习幻术的人来说真真是难得的坐骑。不过,少虞他的灵力强大得可怕,当然不会做这些思量,就像饱汉不知饿汉饥。想着想着,我不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美目染上几分愠色。
少虞沉吟了一会,悠悠开口:“我倒是高估了你。”他原意是想威逼利诱一下穷奇跟了我。
对于他的威逼利诱,我很是不屑,赶上他的脚步,挡在他前面,略为愤懑,“成为我的坐骑有那么憋屈嘛?!”他眯着眼,装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俨然一副狷介的样子。面对实力悬殊的对手,虽然我平时自认有七寸不烂之舌,可是此刻竟然无言以对。
在虫鸣声此起彼伏中,我吃瘪的样子映在他的眼眸中,笑意攀上他的眼角,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少虞风华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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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我告别了少虞,独自回到我的风鸣居。风鸣居布局简单清雅,内有小桥流水,满园梨树,一派江南风光。
走了一会,我就到了房间门口。大门“吱”一声地被我推开,瞧见一个青衣飘逸,温文尔雅的男子正站在窗前赏月。我有些搞不清状况,推门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于是拉下脸问道:“溯清,你大半夜在我这赏月有些不妥吧?”
无耻的某人直接忽略掉我的问题,肆无忌惮地调侃起我跟少虞的关系。
我比窦娥还冤。
溯清不肯就此放过我,语重心长地教育我说,少虞对我的一片真心,可谓整个堂庭山的人都看在眼里。我怎么就不知道。
奇怪,他半夜不歇息来我这,就是为了说几句吗?果不其然,前面只是他的铺垫。他说,他这次来是因为他失眠了,想找个人诉衷肠。堂庭山上拢共就那么十几个人,一半以上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剩下的没几个好脾气。总不能让他拉着白猿说吧!本着日行一善的心,我连忙拿了瓜子和酒来跟他唠嗑。
他说:“陶婳,六界要大乱了。”
十年前,人间大乱,宁国灭亡。天灾人祸,尸横遍野。据说,时至今日,入夜时分在战场遗址依旧能听见鬼哭。
而神界一向少问世事,自翊清高,最近也频繁现身下界。魔族帝姬与神定下的千年之约,在莲灯节之后便要到来。那时,天地便又要面临一场浩劫。
见我不懂,他便向我娓娓道来。千年之前,绾姬预言天地会有一场浩劫。正是六界人心惶惶之时,魔族帝姬竟与神族司战神尊相恋,机缘巧合之下,解开了远古的封印。后来神尊下界历劫,帝姬却与天帝定下千年守在归墟以换与神尊的相见。关于这桩往事流传的版本有许多,溯清挑了个自认为最接近事实的告诉我。
千年之期已近。仙界跟妖界多年对战,最近似乎愈战愈烈。鬼界几王蠢蠢欲动,各谋其政。总而言之,浩劫逼近了。
估摸是我的危机意识忒薄弱了点,听了老半天,愣是想不出跟我们堂庭山有何关联,遂劝他早些歇息。他摇摇头说,咱们掌灯者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我认为他是危言耸听,直到后来跟少虞到碧海青天,我才知道自己是短见了一回。
现下的安稳,到底是镜花水月,还是时光静好?可能只有绾姬娘娘才晓得。
☆、等闲平地起波澜(修)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一手握着戏本子,一手拿着一盏流光溢彩的星雨灯,梨花白的广袖烟罗裙随风飘动,青丝未绾,如瀑般垂至腰间,我颇有些自恋地在镜湖边顾影自怜。
凡间的戏本子大多套用这样一个情节:才子佳人,各自在灯节游玩,偶然间回眸,金风玉露,一眼万年。
对此少虞总是鄙视写书人的老套,然而我却不认同,能够历久不衰的事物,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我坚信着,烟火莲灯下,会有三生良缘。
把玩着手中璨若星辰的星雨灯,不知怎么我就想到了初见少虞时,他把它递到我手中,冰凉的灯上残余的温度。。。。。。“星雨灯,能照亮轮回之路,渡尽一切亡魂。”他的声音宛若天籁,奈何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如同这盏灯。
现在想起,未免有一丝感慨,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轰隆”,镜湖上一声巨响如同春雷乍现,湖水动荡不已,我手中的戏本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我心中一惊,握住手中的星雨灯,身子绷紧,像蓄势待发的弓。并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这镜湖非同小可。少虞布下的幻阵正是在镜湖上,若是有人闯进来,镜湖肯定会有异常。
幸好我还记得从镜湖中窥探外界的术法,念咒之后,恢复平静的湖面上映照出阵法外的景象。
六个白衣道袍的青年御剑凌空,雁字排开,以他们的灵气可以感知每个人的身手都不弱。他们似乎没料到此处有幻阵,众人皆是一脸茫然失措,但很快在带头的沉稳的男子几句话中面色如常。
哼!这几个凡人忒不知天高地厚了,仗着修为不错就敢扰我堂庭山清净。若然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岂不是辱没了我“堂庭山一害”的名号。
在山中我不是虚长岁数的,即使我的其他法术不如凡人修仙者,光是桫椤幻术就能无形中夺人性命。而且少虞这人十分护短,作为他亲自传习的人,我自然从他那里得了不少神兵利器,哪件不是兵不血刃便令人魂飞魄散。
横竖我是不会吃亏的,于是我便放心地念了个诀,从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何人意图擅闯堂庭山?”我说这话时底气十足。
突然在幻阵出现这么个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女子,而且从她纯净的灵气可以看出她并非凡人,六人皆被她的气质摄住,自然不敢造次。
纷纷落到地上,为首的修仙者上前一步,抱拳歉意一笑,“不知仙友在此清修,我等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趁机把他们修为探个真切,我不禁吃了一惊,他们修为不高,即使合力也不可能撼动幻阵。
有些吃惊,也有些好奇,但听了溯清昨晚的六界形势分析,保险起见,我还是让他们赶紧离去,此地不能擅闯。今日我陶婳的威武事迹,明天一定要传遍整座堂庭山。我心中未免窃喜。
“是你!你居然还活着?!”一把阴冷凄厉的女声蓦然响起,其中夹杂着满满的难以置信,还有那滔天的恨意。
我心下大惊,暗自懊恼没有留意到此处还有一个女子,可是她这话好生奇怪。
目光一转,疑惑中我看清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她一身茶色的修道服,朵朵血花盛绽,深深浅浅的伤口不但没有被处理过,反而止不住地流血,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却十分狰狞,眸光中泛着狠毒,像是濒临死亡的毒蛇。她的头顶上有几道闪着五彩精光的符咒在盘旋移动,她极力想要挣脱掉它们,可是无形中有锁链系在她身上,让她不能逃脱。
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女子,可听她的语气似乎是认识我的,而且还非常的恨我。
那六名修仙者解释说此女子名为水无痕,依仗着法术稍有所成便祸害四方,他们受人所托为民除害。
原来是替天行道。可要了结她的并不是我,她为何一直死死地盯着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
一场虚惊,我便没必要再做纠结了,倒不如早早回去凑人数打马吊来得痛快。
可悲这人到死了还心怀执念。真的挺讽刺,我不认识她,又或许是忘记了,她却到死还是这么恨我。
那六人似乎惊讶着水无痕认识我,皆是持剑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突然间,鲜血从她的眼角流下,刺眼的两行红色诡异中带着丝丝戾气。“哈哈哈,好,好,既然你没死,那黄泉路上就来陪我一程。。。。。。”说着,她的身体被黑色的雾气包围着,雾气蛮横地冲击着禁锢,很快那几道灵符无力地掉到地下。一见情况不妙,那几名修仙者已经列好阵,准备擒下她,孰知她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烈,甚至算是爆发一般的出现,上一刻奄奄一息的人,此时竟然如同夺命厉鬼,一下子打伤了众人。
形势不妙,我立即决定祭出上古神兵轩夏禹剑,纵然我的灵力不足抵抗,有了它至少能撑到少虞赶来。
可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并没躲避修仙者的攻击,而是凝聚全身阴邪的力量不要命地向我攻来,速度之快,让我避之不及。
刹那间,我感觉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发抖,寒冷席卷着我,那种阴邪的感觉令我有些毛骨悚然,不久又好像有万虫噬心,冷汗一滴滴地划过我的脸。
孟婆她老人家说我命中有三朵桃花,可是至今连个影子都未曾见着,实乃一大憾事。
当我以为自己要倒在地上寂寂无闻地死去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胸膛接住了我,是那么的温暖,安心。
闻着熟悉的体香,我想最后跟少虞说以后陪不了他打马吊了。可是再怎么努力,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昏死过去之前,我仿佛听到少虞甚是着急地喊我的名字,我却无法应对。
☆、世事茫茫难自料(修)
少虞脸上的冰霜仿佛能够冻结一切,他的手却一刻都没有停下,不断地往我体内输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