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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是过去单纯的朋友关系,霍金斯完全可以礼貌拒绝,可是特使代表着集团,这意味着拒绝是非常不明智的。特使的到来,显然也是察知了那个方案的出炉。特使依旧彬彬有礼,毫无破绽得对待帝国首相大人的态度,可惜这一切是假象。等到送来咖啡的仆人退出关上房门的时候,特使伸出了手,索要起那份方案来。他用很简短的时间看完方案后,有些轻蔑得甩到桌上,说这还远远不够,或者说是错误的。帝国首相数天来的努力被蔑称,霍金斯尽管不太满意却还是静等特使指点。特使站起来,试着拔出壁炉一侧墙壁上用来装饰的细剑,说海外领地需要些血腥和屠戮!细剑没有被拔出来,特使只好挥舞胳膊,态度坚决得说就是这样。霍金斯刚要表示些自己的意见,特使摆手制止,说你不明白。这不只是海外领地和不列斯宗主国的斗争。既然特使已经如此表达,霍金斯也就不能坚持了。他大幅度修改了方案的主要内容,加入了非常时期使用军事手段弹压异端的条款。尽管这些条款显得和方案的其他内容格格不入,但肯定还是能在议会通过的。集团一定会这么做。
霍金斯这次想错了,连夜辛苦修改的年度方案,在议会第一轮讨论中就以多数票反对而被否决掉了。首相大人头一次遇到如此的尴尬,霍金斯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那天议会大厅里人都记得。第一轮没有通过,也就不需要进行第二轮讨论。之后再无心思听取各部部长各类方案的霍金斯,散会之后头一个离开议会驱车回到了位于十号的官邸。他需要召特使来讨论此事,没想到特使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他。看特使的样子,好像对他今天的遭遇早就知晓。等到霍金斯近似抓狂得说完自己的尴尬之后,特使仍旧在小口喝着红茶。霍金斯忍不住说,您是否愿意对此发表您的看法。特使笑笑,说意料之中,这本来就是集团的计划。霍金斯一听之下就明白了,原来他被毫不掩饰得愚弄了。可是集团愚弄他的成员,成员又能如何?霍金斯强压着火气,说愿闻其详。
梅毅再次消失了,这次的消失甚至没有任何人同行。管家查遍了岛上的每个码头,点清了大小船只,证明梅毅这次是没有借助任何工具从岛上离开的。瑞溪之前看到的异常,没有任何和此次梅毅的离开有关系。因为梅毅的去而复返直到不久之后的再次消失,岛上的人着实恐慌的一阵,瑞溪也懒得多花心思,海上那些不知来处的红毛番人,很快就代替了梅毅带来的恐慌。红毛的番人驾船而来,操着叫人完全不知所云的番语,由一开始的和岛上人相互交换物品,到后来间或骚扰岛民,直到后来开始劫掠全岛,瑞溪感觉自己已经应接不暇了。岛民在劫掠中不期而遇到了希望,红毛最大的劫掠成了最后的劫掠。看不甚清晰的物事,从红毛大船停泊的海面一跃而起时,带翻了船只,那物事尾部喷出的橘黄色光芒,点燃了大船上的炮药,整个大船被炸得四分五裂散落海面。突来的变故打击了登岸的红毛,士气大振的岛民趁势消灭了敌人。瑞溪经历如此悲喜变故,很快无法站立外出,每日卧于床榻,眼看残命朝夕之间。
管家严格限制了对瑞溪的探视,他编出的理由有很多。实在是因为卧床的瑞溪已经全无人样,而这件事管家认为自己有理由帮助主人隐瞒下去。瑞溪的整个身体已经变的粗壮,尾巴从身后伸出,妨碍着瑞溪平坦卧床的姿势。从满布褶皱的皮肤看出,瑞溪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管家掐指算算,这瑞溪也不过是知天命不久之人,如何会衰老如此?不过他很快回忆起一件旧事。这瑞溪,当初在柯家的出现,根本就是突兀之事。虽然管家并未见过瑞溪父亲,也就是太爷的出生,但是陪伴太爷很久。回忆来回忆去,管家确信他根本没有见过老妇人当年怀胎十月的场面。似乎只有瑞溪的呱呱坠地,接着就是瑞溪日渐一日的成长。如此想来,瑞溪从小的身体健壮超人,也不是意外。这瑞溪本就是异常之人,管家倒吸一口凉气,感叹对柯家的这些了解反倒是叫他更加迷惑不堪。
船老大的岛最终变成了九月的岛,岛因为两人的缘故,加上黑人带来的生活习性,岛上变得不伦不类起来。这不是岛上最奇特的,九月和老大的几个孩子,才是最叫人称奇也叫人不安的。自小身形高大,走路异于父母之辈。尤其是九月的孩子,表现的凶悍格外强烈。加之九月用心调教,几个兄弟渐渐成了岛民中的头领人物。九月也就放宽心思,随这些后代儿孙管理岛屿。因为有凶悍的儿孙把守,几次载着黑人要靠近此岛的白色番人,都被打败。甚至部分黑人还被搭救上岛定居下来。日久之后,九月岛在附近的航线上名声还大了起来,来自欧罗巴的那些高鼻子白番,也就只好乖乖路过,最多和岛民交易换些燃用之物。九月有隐忧,和儿孙的想法不一样。
霍金斯心有恼怒,却强压着不释放出来。集团带给他的神秘和威严叫他没有别的选择,特使缓缓而言,我们需要给整个帝国一个这样的印象,帝国海外领地是需要用刺刀和火枪来维护的,否则,将不堪至极。霍金斯反驳之大可不必,特使呵斥他遵照执行即可之后就离开了。霍金斯手里拿着特使趁他回来之前用鹅毛笔修改过的方案副本,心里有了初步的想法。几天之后的议会上,态度已然温和的首相,拿出了特使修改过的方案。这次毫无惊险的通过了,议员们对方案通过报以的掌声引起的事霍金斯内心的冷笑。他鞠躬致谢时内心的冷笑仍旧在继续,特使前一日已经通知霍金斯,他将即日启程赶往艾美瑞克领地,直接观察领地的动向。
库里斯狂热之下渴望的战争,自然不会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北方工商业者也在集会,其间不乏有人鼓动领地和不列斯帝国政府摊牌决裂。有人登高呼吁谈判解决时,反倒招致了谩骂和攻击。这是个好现象,符合库里斯和科罗尔斯之前对时态的基本判断。库里斯只是私下表达了对决裂的支持,但是他从未明确公开表态。因此,当沃曼走来告诉他,有人搞掉了从不列斯而来的整整一船高档茶叶之类的事情时,库里斯只是颌首表示知晓,最多说干的不错。库里斯知道,这种中世纪骑士般的劫掠破坏,最多只能激怒帝国政府,至于破坏掉帝国坚持了多年的茶叶贸易,没有根本上的破坏作用。他自言自语如果航线受到威胁,或许会更好些。
九月的岛屿日渐繁荣起来之后,他的儿孙凭借积累的财富也购得岛上无法制造的远洋航船。船是和红毛番人换来的,红毛番人送来船只的时候,也带来了一桩“买卖”。在九月不知情的前提下,岛上的青壮年在九月的儿孙带领下,开始刀口舔血劫掠航线上的白种金发番人船只来。奇怪的是,劫掠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次意外打断了。狼狈逃回岛上的儿孙,纷纷诉说奇遇。原来,此次劫掠本来计划周密,尤其是先前得到了红毛番人的通报,本以为水到渠成。等到接近目标之后还未搭帮跳船,贴着水面疾驶而来的物事,发出的红光不费吹灰之力,击碎了牢固的武装商船。散落的大包货物漂浮到海面,布满了很大的区域。可是劫掠者早就被怪物吓破肝胆,哪里还有心思打捞货物,随即快速返航。就在返航之际,那怪物不舍追来,随即又快速划破天际呼啸而去,船上有人称在怪物上看到了红毛番人。这番怪相很快传到了年老到有些昏聩的九月耳中。除却叫来儿孙大骂一顿之外,他详细了解了红毛到来的前后,随即下令禁止和一切海外来人接触。
九月有自己的考虑,对于出现的怪物,他很自然和自己早年间的遭遇联系起来。红毛番人先是鼓动岛民劫掠,之后驾乘怪物赶来击碎货船,怪异当前,谨慎为要。他要求儿孙集结起人力,日夜巡防全岛,防止意外发生。儿孙各人遭此异常,也不敢掉以轻心,勤力巡防日夜不歇起来。
霍金斯一早照例要看由秘书从各家报纸摘抄来的消息、短讯,这是作为一个首相的必要功课。这里面有很多的重要信息,比如今早就有一条。从不列斯开往艾美瑞克领地的皇后号远洋货船,在大洋上消失了。同期消失的还有几条满载毛纺织品的中型货船,人货皆无。乍一看这并不意外,此时的远洋航行危险自不必说,不过就帝国的航行技术来说,却并非九死一生,更不会人货全无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招来秘书,要求他安排召见货船所在商行经理之后接着翻动其他的消息。接下来的几条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除了有条消息称,有人报告在南大洋的航线上,出现了黑人劫掠者。霍金斯不禁失笑,黑人如何知道驾驶大船在海上劫掠?笑过之后,霍金斯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对面的全球地图上,无意的一看,更证实了他的想法,那条航线距离艾非瑞克大陆千里之遥。传回这个消息的一定是个疯子,霍金斯如此判断。这条消息的最后有个落款,霍金斯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一个名字。此人经商信誉良好,常年往返于帝国和领地之间,莫非他已然痴狂?看看时间还有空余,他决定去看看那个熟人,顺便核实这条消息。如果属实,帝国海军就实在有必要远征一次了。没错,针对帝国商船的劫掠就是对帝国的严重挑衅,理应受到最严厉的打击和毁灭。
第八十六章萌动(5)()
可尽管之前他已经有种预感劫掠是真实发生的,是霍金斯从那位和蔼诚善的不列斯绅士那里得到了确定的消息之后,还是怒不可遏。身为帝国首相,政府首脑,广大不列斯商业的最高保护者代表,他必须要有所表示。霍金斯恼怒的情绪使得他决定马上提请议案,派出帝国最优秀的舰队和士兵,给劫掠者以毁灭性的打击。他改变了赶往自己官邸的路线,要求车夫直接驱车奔议会大厦而去。眼看就要到大厦的时候,马匹意外的惊了,于是在帝都最繁华的街上,人们看到了这样一幕,装饰奢而不华的四轮马车,不受车夫控制得朝着郊外奔去。拎着警棍在巡逻的警察大惊失色,首相大人的马车失控了!疯跑的马匹没有给警察留下追赶的机会,一路绝尘而去。
遭此变故,霍金斯也不免惊慌。车夫惊恐的失声喊叫,还是没能阻止健壮的马匹狂奔。马匹最终将两人带到了郊外通往山上的茂密森林中,毫无征兆得停下了。随着一声尖叫之后,霍金斯听到了不甚标准的口音,在要求他走出车外。透过挂着帘子的窗户,高大的黑色物体,出现在霍金斯面前。霍金斯几乎不用特殊的敏感,就猜出了来者的底细。集团又一次用了意外的方式召唤霍金斯,只是这次的车夫不知能否幸免于难。霍金斯施施然迈出车子,接着走上了那个黑色物体。集团的威严和强大不仅仅借助能够保持良好的神秘,还在于叫人惊叹不已的高等科技。
瑞溪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只有管家守在身边。这是瑞溪的决定,是保守秘密的必要。虽然离开中华故地已久,丧葬礼仪却从来不曾有丝毫改变。管家亲自走遍全岛,堪舆地形,最后为瑞溪找到了能俯视海岸那方巨石的东南向斜坡上。瑞溪还未咽气时,就早早穿戴整齐趟到宽大的棺木中,最后由管家于他走后盖上棺木。考虑到家族的秘密,瑞溪不允许遗孀百年之后与他合葬,最终瑞溪躺到了朝着那道坡上,没能朝着故地的方向。临走之时给管家要寻访梅毅的嘱托,连他自己都摆手表示尽力而为了。管家张罗完东家的葬礼,独自站在那块巨石上,不知道柯家没有了主事之人,这不大不小的岛将来该如何。附近的海路上,大大小小的岛屿上,能看到的白毛、红毛番人越来越多。身形高大,性格暴烈,生性嗜杀的番人,总归不会对这个岛有利。生前的瑞溪心灰意冷不愿视事,可危险却实在摆在那里。管家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裹紧,心里想起了寻访失踪的梅毅的任务。茫茫大海,毫无线索,何处去寻?
库里斯内心深处的狂躁,并非时刻都会显露,作为一个标准的工商业人士,和不列斯派驻这里的官员打交道,也是他的一项工作。这些交往能叫他知道很多来自不列斯的旧闻。自从以科沃斯的名义失踪在艾非瑞克大陆的丛林中之后,他也就自然失去了过去和很多不列斯高官交往的机会。一个全新的领地工商业者,需要重新开始建立交往的渠道。基于商业上的联系,不列斯的官员愿意和这些商人交往。当然,交往中的礼物馈赠注定是免不了的。库里斯从总督府二等商务代表那里听到了帝国对领地分裂分子破坏活动的态度,也听说了这样一个传言。商务瞪着酒醉之后红肿的眼睛和库里斯小声说,帝都有人传言首相霍金斯是个怪物。库里斯心里当时一震,随即不露声色问何出此言。那个代表自觉失言,表情变化之后说,你不知道霍金斯首相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脑吗?
代表喋喋不休到后来,居然提到了科沃斯这个名字。说这个年轻人作为首相的弟弟,曾经是帝国工商界的后起之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到荒凉野蛮的艾非瑞克去,听说还深入到了大陆的腹地。库里斯装作很感兴趣,问后来如何。代表摆摆手,说莫名其妙失踪了。帝国首相派出了最精明强干的心腹去寻找他的弟弟,也无功而返。这叫库里斯一下子想起在科罗尔斯那里见过的那个变形人。无一例外得在晚餐结束时,代表都会故作认真的说,库里斯,你会选择和帝国站在一起,还是选择和脚下的这块土地站在一起。库里斯总是笑笑不语,代表也是放声大笑之后不了了之。这听来如同是威胁般的询问,库里斯很清楚意味着什么。一直没有按约来到的科罗尔斯他们,还是给了库里斯以指示,那些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想法是最好的证明。就在前晚,库里斯似乎是在梦中再次见到了科罗尔斯,高大的外星蜥蜴告诉他,他们需要不列斯和帝国之间更爆裂的冲突。因此,有必要制造一场可控的冲突。库里斯不知道什么叫可控的冲突。也不明白如何去制造一场冲突,难道指的是最近分裂分子针对不列斯商船的破坏吗?
沃曼来访,手里捏着一沓报纸,库里斯一眼看到了其中夹着的报价单。沃曼先给他看了报价单,嘴角带着微笑。库里斯看一眼就发现了端倪,几种帝国政府制定只能本土制造的工业品,价格上扬了好多倍,不用问,那些在市场上做期货投资的又要疯狂起来了。难道帝国政府又生出了什么叫人不平的霸道政策吗?沃曼指着报纸上的那幅漫画叫库里斯细看,漫画上方赫然写着,航路不再安全,商业危机已然到来。画上几个几乎赤身**的人挥舞着木棒石块的人,围着波浪间的大船。库里斯都不禁要笑出声来,要知道,不列斯帝国的远洋商船,为了对付艾美瑞克大陆东南海域附近不时出现的红种人海盗,基本都配备了武器。甚至有些船上所有的船员都来自退役士兵,也就是说,一艘远洋商船,也算是一艘颇具战斗力的战船。战船如何就能被一群落后的野人威胁呢?
沃曼判断,这不过是帝国为了进一步压榨海外领地经济,严格保持领地经济的附属性质给玩出来的低级把戏。试问,在欧罗巴大陆和艾美瑞克之间,除了一些痛痒无关的小股海盗之外,哪里有能威胁到远洋航线的势力。当年的海上车夫之国早就成为了不列斯帝国皇家海军的手下败将,如今早就忍气吞声得乖乖做生意了。沃曼说的不无道理,只不过叫人疑惑的是,不列斯帝国政府难道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吗?或者干脆,帝国强大的军事实力也足以给野蛮的经济政策保驾护航。库里斯再次拿起那副漫画,仔细端详起来。
市面上的几种主要工业产品价格持续上涨之后,领地有些工商业者看重于高额的利润,开始蠢蠢欲动。他们顾不上远在大洋那边的帝国政府禁令,准备偷偷开始自行生产那些产品。这样的选择是在冒险,库里斯告诉这些私下来和他通气的同行。不过很快他改变了态度,变得积极起来。这种改变来自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一次联系,在意料之中是因为当初和科罗尔斯的约定中已经包含了不时联系,而意料之外则是联系的方式叫库里斯意外,科罗尔斯的态度是通过沃曼传递的。为什么不能直接联系?库里斯猜想,海底那些高过任何地球人的外星怪物们,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而沃曼也不再是简单的仆人或随从。在表面,库里斯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沃曼的异样态度。
库里斯开始支持同行们的大胆之举。他一面通过货币借贷直接支持这些人,另一方面和那个商务代表联系得更加紧密,希望了解帝国在领地的每一个动向。血腥的杀戮之战或许还需要时日,但是商业上的**裸的财富之争已经开始,并走上了快车道。科罗尔斯通过沃曼告诉库里斯,争斗的双方会在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不久之后,商务代表被调遣回国,临行之前他告诉库里斯,因为帝国对大洋两岸的贸易现状已然产生的不满情绪日渐高涨,接任者极有可能是级别更高的政府高官亲信。库里斯预料,接下来他要迎接的或许是更微妙却更激烈的斗争。不过,斗争的真正主人却不是他,上次海底的相处,叫库里斯明白,科罗尔斯在地球上开始的这场游戏,绝对不是独角戏。而躲在背后的那个对手,似乎同样强大。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不列斯帝国就是科罗尔斯对手掌控的势力。这应该被称作代理人的斗争,库里斯想到这里,翻开了刚购到的一本新书。无意中的翻动,有句话却如离弦的箭矢钻入了他的眼中:因为人类从来就不是自己命运、生命的主人。我们是囚笼之子!这句话不仅进入了他的眼睛,甚至很快刺痛了他的内心。库里斯稍微一愣,马上重新翻开已经合上的书本,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句话是在哪一章了。
改朝换代之后的中华,服饰不再过去那般宽袍大袖,变得精细起来。满街人人拖着的乌油亮长辫游来走去,不论是北方都市,还是南方小城,似乎都摆脱了改朝换代时的血腥和惨烈,变得俨然一个太平盛世起来。街边的百姓自然不知朝廷里那些顶戴高高耸立的官人在忧愁些什么,没有了身边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