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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初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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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贤八年,程妃病,腊月薨,年仅二十三。无出。甚是孤怜。

奉贤九年,母妃,以子贵,被扶正。八月,产蕉儿。

母妃掌家,防丫鬟胜于防虎防贼,稍有点姿色的均被辞退。家中丫鬟一个比一个丑。我幼小的心灵深受残害。

母妃告诉我:凡事一定要防患于未然,要铲除一切对自己存在潜在威胁的人。母妃千叮咛万嘱咐:我作为男人,玩女人,可以,但一定要做好万全防范工作,不要步我父王后尘中了女人的圈套。母妃还教育我:一旦遇上自己真心喜欢的,应该不择手段将其弄到手,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我觉得她的教诲句句都是真理。

奉贤十年,五岁,进入敦儒书院。父王对我期望很高,给我选了除医术外的十一门。另外,他请了一位身出名门、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师父教我练剑。三年后,师父多情剑夏子风招惹上一名难缠的女子,欲躲避,请辞。父王怜之,允。

奉贤十四年,九岁。十月,母妃产薰儿。十一月,外公过世,年五十有八,遗下上百万。我很是伤心难过。母妃抚尸恸哭不已,体力不支,昏厥于地。掐她人中。她醒转过来,痛哭数日,不眠不休,滴水未进。愁云笼罩王府数月,才逐渐散去。

书院前几年课程,不甚难,可以应付。五年级起,我律法、天文、番语三门成了大难题。六年级留级一次,受到父王的责罚。七年级,大下苦功,没有留级,升到八年级。

每年寒假,全家都必须千里迢迢地赶往长安陪太后、太妃过年。这次亦不例外。太妃是我亲祖母,陪她是应该的。太后则与我们貌合神离,甚至可以说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当年,外曾祖父遭构陷,少不了她的份。每每看到父王对她毕恭毕敬,我心下不免生出一些抵触情绪,但这些真实感情是不能流露言表的。父王再次恳求太后批准太妃出宫与我们一起安享晚年,毫无悬念,被太后以她和太妃姐妹情深、不忍天各一方为由婉拒。那副和蔼慈祥、略带温柔笑意的面容下,是怎样的一番算计,父王和我心知肚明。

在皇宫又度过一个闷闷不乐的春节,我已十四。元宵节后赶回扬州,仲南邀我出去玩耍。我欣然前往。途中,他让我束起头发,装作十五岁。我不解其故。到达目的地才知道,原来他所说的好玩之地,是青楼。比我大两岁的他,俨然已是个中老手。第一次极其渴望想做那种事,我遣走了护卫我的海棠。那天晚上,十四岁的凤蝶给我破了童子之身。

从此,我一发不可收拾,夜夜留宿她那里。某天晚上,我被父王从凤蝶被窝里揪了出来。他禁我一个月足。但他的惩罚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一旦夜幕降临,我轻功飞出王府。王府侍卫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我在凤蝶那里呆了足足两个月。仲南对我嗤之以鼻:“总是同一个人不嫌腻啊?”我从谏如流,换了。一个月后,又换了。

八年级的考试,我最头疼的三门均不合格,留级。父王大怒:“每天只知道往青楼跑,功课都差成什么样了!看看人家静海侯府的木思轩,同样的十一门,九门都是优秀,最差的两门也得了良好。你自己呢,比他还大两岁,像什么话!”我不甘示弱道:“九门优秀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叫他十二门全得优秀!”父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被足足关了一个月禁闭。这次他派了多名侍卫看守。母妃求情无效。无法出门,我让侍卫搬走碍事的屏风,专心练剑。

一个月后,走出牢笼,重获自由。父王取消了我每月两百两的月钱,断我财路。母妃宠我,偷偷塞私房钱给我。她说不介意我去青楼,说那里汇集了天下各式各样的女子,我可以去见识见识她们的手段,但绝对不可以对她们动情。不知母妃是否对父王亦如此说过,此后,父王对我去青楼的行为不再过问。他说,若是再有留级情况发生,他必会将我每晚锁在家里,永远不许出门。

开学后,父王恢复了我月钱。我留级后,与木思轩同班。此人以前照过几次面,算是认识,但甚少来往。他相貌不差,偏瘦,我给他取了个“木猴子”的诨名。有趣的是,骑射课,现在和悦微书院的女童一起上了。她们全书院一共只有两名女童选修了此门,一名叫耶律雪菲,另一名叫木思妍,是木思轩的妹妹。那丫头,长得不赖。几年前,偶然一次机会,我第一次见到她,当时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性子很野,别看年纪很小,骑射还真不差。我听那班同窗说,去年她骑射得到了优秀,只是她还有……五门功课均为不合格。这消息让我大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木思轩妹妹的功课是如此之糟糕,比我妹妹蕉儿相差也太多了吧?他们接着告诉我,木思轩还有一位双胞胎妹妹,曾经的悦微书院第一美女,样貌好,功课更佳,十门功课俱优。这个木思媛,我是知道的,只是至今尚未有机会见到她。

八月下旬,一位同窗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是那个小丫头加入了镜盟。镜盟,我略有所闻,由陶蓉蓉之母陶银鹭,一位朱门弃妇所创。一个九岁的小丫头懂什么啊?居然加入那里,她觉得这很好玩?难以理解。上骑射课,我对她多加留意。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像是有磨镜的倾向。九月份初,该同窗告诉我一个更震惊人的消息,原镜盟盟主陶蓉蓉迷恋上那小丫头,强行将盟主之位让给了她。第二天的那堂骑射课,我很想去过问她个究竟。忍了忍,终究没有过去。紧接着,一个女子,将我所有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我对那小丫头是否真是磨镜,失去了兴趣。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九月二十。仲南告诉我,天香楼新来了一批清倌,想带我去看看其中有没有顺眼的。清倌,我混迹青楼大半年一个都没碰过。一是因为,清倌价格很高,虽然母妃对我多有资助,但我手上银两总是有限。二是因为,我怕碰了清倌,今后可能会纠缠不清。

那天,我们早早地来到天香楼,要求老鸨将新进的清倌叫出来给我们瞧瞧。老鸨喊出来十几个。其中虽不乏有点姿色的,但均不是特别顺眼。我们知道老鸨必定将好的藏着不让我们见。当时就发火了!“我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敢敷衍我们?”一番恐吓,老鸨乖乖地叫出三名清倌。三人姿色均很出众,尤其是那位穿浅紫色衣服的,绝对当得起风华绝代、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赞美之词。我们不是没见过美女,但这样的绝色,还真是第一次见。愣了半响后,仲南开口询问价钱。老鸨说,雪雁、红芍赎身价是两万,梳拢价是五千;紫雾现在不卖,明年花魁大赛之后再定价钱。看来,老鸨对她夺魁极有信心。

那天晚上,我们均留宿天香楼。我脑海里满是那紫色的倩影,对自己叫来的那位怎么都提不起兴趣。一夜失眠。第一次逛妓院没有碰女人。

清晨,我们离开天香楼,奔赴学堂。路上,仲南猜测紫雾将来身价至少会在八万之上,他说自己一定会筹够银两替她赎身,让我别和她抢。我问他赎身之后怎么办。他说娶回家。看样子,他是对她动了真格。他父亲是位老顽固,他能成功吗?

每天晚上,我陪仲南一起去天香楼。紫雾对他态度甚好,对我却不理不睬。我心里很是不爽,除了武功我不如他,论家世、论样貌、论才德、论名声,我哪样比他差?

一天下午,我逃了课,独自前往天香楼见紫雾。我质问她为何如此待我?

她态度相当冷淡:“你看我的眼神不够痴颠、不够疯狂,没有马仲南那样爱我入骨,我完全没有必要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你身上。他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你能吗?你连让我进门这样最起码的事都办不到。”

我讥笑道:“你以为他就办得到?”

她傲然望了我一眼:“至少你办不到。”

我轻蔑地指着她,说道:“我告诉你,还是省省吧!他老爹那一关,他绝对过不了!”

我离开天香楼,倍感受挫,不由痛恨起这个女人来。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此后,我没有再陪仲南去见她。我开始讨厌一切紫色的衣饰,而仲南则相反。

第二十章 莲姨

今天是初十,休息日。

昨天傍晚,我给芸香放了假,她回家看望住在城郊的父母了。早上没人叫,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真是舒服,好久都没有睡过这样的懒觉了。

当我对镜梳理时,莲姨来了。

“莲姨请坐!有什么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平时极少来找我,今天怎么会?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圣女客气了!昨天的事,我听说了。圣女果真是和那个小王爷有私情吗?”

“传得真快,莲姨又是听哪个说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把事情经过对她讲了一遍。

她质疑道:“圣女不喜欢他,怎么和他牵扯不清?”

我无可奈何地对她拢了拢肩:“是他纠缠于我。我有什么办法?”

她沉吟了片刻,询问道:“要属下出手处理他吗?”

我吃惊地瞪着她,她该不会是想出手把明煦绞死吧?我可不想有人因我枉送性命。明煦虽可恶,但也没有必要那样处理吧。我疑道:“你准备杀了他?”

她表情淡漠:“那倒不必。我想给他施些法术,以示惩戒。”

“哦,随便你。别闹出人命就行。”我不是善男信女,他那样的人,该给他一点教训。

她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前几日,教主可是宿在圣女这里的?”

“是的。”她不知道吗?

她有点迟疑:“有句话本应不该过问,但我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莲姨请讲。”她今天的作风可不像她当初处死青荷那样狠戾、果断。

她吞吞吐吐地问道:“圣女是否……是喜欢上了教主?”

凭这几天的感觉,也许我是可以给她肯定的答案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是吧。”

我的话在她意料之中,但仍给她带来不少震撼。她急道:“这样万万不可!圣女难道忘了教主和圣女之间是永远没有结果的吗?就算再怎么互相喜欢,教主都会另娶他人,而圣女也会另嫁他人。”

我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这几天来,我自以为沉陷于幸福之中,乐得忘乎所以,第一天我娘对我说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来这一切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看起来美丽却永远也得不到。

她谆谆告诫道:“圣女现在年纪尚小,最好趁早收心,不要再走你娘的老路。”

我固执地说道:“我能感觉得出他喜欢我。我不相信我们之间就只能有缘无分。”

她用怜悯又悲哀的眼光看着我:“就算教主再喜欢圣女,他也不会为圣女改变什么。历代教主都是如此,他绝对不会例外。”

我自欺欺人道:“也许他会不一样。”

“绝对不可能!属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圣女还是好自为之吧。”莲姨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我忧心忡忡地取出思镜。

他出现在镜中,依旧是那般清雅出尘。此时的他,正盘腿坐在马车中闭目打坐。

我默默念道:“偃月,我们真的会如此吗?给我个答案。”

他似乎心有所感,睁开双目,唇角微微勾起,对我一笑,竟让我看得有些痴了。

心情逐渐好转。我矫情地问思镜:“啊!魔镜啊,魔镜!我会是这天下最傻的人吗?”

“魔镜”不答。

午餐时,我见到了林叔和他的二弟子林乙。我对他很尊敬,但他表情淡漠,难道还在记恨我小时候的事?不至于吧。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和风习习,是个逛街的好日子。午睡醒来后,我翻箱倒柜,珠宝首饰倒是找到不少,银子只找到一些零碎的。想起哥哥说十岁就可以领月钱了,前段时间家里没有人管账,现在林叔来了总该可以领了吧。但到底是去账房去领还是直接去找林叔呢?可惜芸香不在,不然可以问问她。

还是去找林叔吧。问清了林叔的住所后,我直接来到意和院。林乙正在院里练武,那拳路倒也打得虎虎生威。

“二师兄,师父在吗?”

他诧异地瞪着我:“难道师父又同意收你为徒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

“哦。那你还是别这样叫吧,师父知道了会生气的。”

真是的。叫师兄不好吗?“那我还得叫他林叔?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真是奇怪,他脸上出现了忸怩的神色。

我疑惑道:“我以前是怎样叫你的?”

他迟疑了下,结结巴巴地说:“你以前……叫我小二哥。”

“小二哥?”我哑然失笑,“我以后叫你姓名吧。”

他点了点头:“好的。妍儿找师父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他月钱怎样领。”

他想了想说:“师父这两天正在处理账簿的事,过一两天他应该会派人送给你吧。”

“可我今天想去逛街。”没钱用的日子很难熬。

“那我先借钱给你用?”他倒是挺热心的。

“谢谢,不用了。我不习惯借钱。林叔在哪里,我可以直接去找他支取吗?”

“他刚去了老夫人那里。你打算在这里等他回来吗?”

“我直接去找他吧。谢谢你,小乙。”

“不用谢。”

我径直走进奶奶的荣贵院,正屋的门虚掩着,我正想敲门,只听见林叔说:“伯母,前几年的帐都有问题。”

“夙言让我查查往年的帐,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世侄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帐在外行人眼里,确实是每笔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小侄早年和子玉兄一起经商时,对这丝绸行业也了解颇深。这些年来,天下太平,物品价格几乎没有太大波动。而这帐的问题就是出在这些购入的生丝和卖出的成品丝绸的价格上。”

“怎么说?”

“以这种白生丝来说,一般每斤市价在四钱左右,品质极好的不过五六钱,但这账面上购入生丝的价格几乎都是在五六钱,在市面上购到这么庞大数量的优质生丝是绝对不可能的。账面上成品丝绸的卖出价格又比市面价偏低,以侯府织造的品质来说,在市面上是不可能卖到这么低的价的。小侄以市面价粗略估算了下,每年侯府在这账面上流失的银子至少有六七万两之多。”

难道我娘竟做假账,暗中资助圣灵教了?

屋内传来一阵清脆的落地之声,似乎有什么瓷器掉到地上摔碎了。

奶奶显然很吃惊:“怎么会这样?不太可能啊。淑妍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她自己本身没多少亲戚。她那堂兄家,我们每年都有接济的。”

“大嫂为什么这么做,小侄不好妄加猜测。”

“小蝶,你去把俞莲叫过来。”听口气,奶奶非常生气。

我赶紧一溜烟地跑掉了。我不知道莲姨会作如何解释,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很难收场。

回到笑妍居,芸香居然已在了。

我惊奇地打量着她:“你回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家里挺无聊的。小姐这边又没人手。”休息日还来加班,真是勤劳。

我打量着找到的那些碎银子:“那我们去逛街吧。这些银子买点零食应该不成问题吧。”我对这年头的物价没有概念。

芸香很讶异:“小姐,这里银子不少了,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我请吕伯为我们驾车,兴致勃勃地和芸香一起逛街。

这古代的扬州城很大,分成子城和罗城两部分。子城在扬州城西北部,主要是官署衙门办公之地。罗城在城的南部,主要为居住区、手工业区和商业区。自太祖登基以来,取消了唐代严格的里坊制和宵禁制,实行了开放式的街坊制,这扬州比起唐时更是繁华兴盛。那最繁华的十里长街上,两侧商铺林立,宽阔的青石板街上人头攒动,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小玩意返回侯府。

晚餐时,我没有见到莲姨,暗觉不妙。

我问奶奶莲姨哪里去了。

奶奶面色一沉,冷冷地说,她已经辞职了。

晚上我回到房间,莲姨已在房内等我。我让芸香退下。

莲姨面露悲伤:“属下无法再照顾圣女了。”

“因我娘做假账的事?”吓她一吓。

她果然全身一震,那双锐利的眼神不停地打量着我:“圣女竟然知晓?”

“是的。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我很好奇。

她款款道来:“前几年,我教名下产业经营不善,多有亏损。夫人出于一片好心,暗中帮助我教度过难关。自从去年下半年现任教主开始接管我教产业以来,情况逐渐好转,夫人便没有继续帮助。从前的事既已暴露,属下再无颜面继续呆在侯府,只能引咎辞职。”

“你若走了,丁宁来了怎么办?”我可没有办法安排人手进侯府。

她眉毛微皱,有点犯愁:“我已将情况汇报给了教主,不清楚他是否还会派丁宁来。”

“哦。”无所谓。

她再三叮嘱:“属下要走了,圣女要多保重。请圣女一定不要忘记属下提醒过你的话。”

我礼貌性地回答她:“嗯,谢谢了!你也要多保重!”

因为青荷的事,我一直对莲姨有抵触情绪。她走了,我心里竟没有多少遗憾。莲姨走后,圣偃月没有派人来。

第二十一章 好戏

这天上学堂,我看到大门处的布告栏上白纸黑字地张贴着对我的处分。一路上,很多女童对我指指点点,我如有芒刺在背。于是,我对某位名女人的名言——“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有了更加深刻的感悟。那几天,我觉得很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背地里,将明煦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太祖除外)。渐渐的,我发现我脸皮越来越厚,终于有一天,我竟可以对她们的指点熟视无睹了。

每天我都会看看我老妈,她几乎总在医院陪我。而我自己就一直那样躺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再醒来。我在医院仅见过秦有业一次,但却见过秦浩宇多次。他总是默默地坐在我病床边注视我,满脸悲伤痛苦。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秦浩宇大概是因为有他老妈看着才会较为规矩的。他平时看我的眼光、对我有意无意做的小动作以及停电那晚发生的事,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这个时空的某个人,尽管他们样貌并无相似之处。他怎么知道我那天一定会出事的?难以理解,应该是我多心了。我前世与今世长相并不相同,那个时空的秦浩宇没有理由会是他。但那性格,一点都不像是圣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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