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我大受惊吓,发出一声可高达100分贝的尖叫。这凄厉的叫声,在寂静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我双手猛地推开他,同时用脚在他身上狠狠踢了几下。他发出一阵沉闷的哼声,似乎受了点伤。我抓起锦被蒙住他,再往上一扑。那人在被子里努力挣扎着,但被我死死压住。采花贼!看你往哪里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浓郁香气。什么琼花香气?分明就是迷香味!
芸香听到我尖叫声,匆匆披了件外衣,跑到我房间,点上蜡烛。
“小姐!你怎么了?”
“有采花贼,被我逮住了。”我喘气道。
“这屋内的香气好奇怪,是迷香?”芸香也觉察到了香气。
“嗯,你快出去,别吸进太多,立刻去叫几个人来帮我制住他。现在我觉得有点吃力了。”
芸香刚跑出去,外面就来了两位侯府侍卫,其中一名还是统管府内防卫的赵成。
“四小姐,出什么事了?”赵成问道。
“快进来!帮我制住他!芸香你去拿绳子。”
他们飞身进来,赵成按住采花贼被被子罩住的身体,另一位侍卫揭开被子顶端。采花贼的头部露了出来,居然是明煦!
他表情很迷惘,瞪着我说道:“怎么会是你?你和你姐姐换房间睡的?”
“本来就是我房间。你敢打我姐姐主意,还真不想活了!”
他喃喃道:“我找错地方了?不可能的。我明明是按……”
我狠狠捏住他下巴,他痛得直皱眉,闭上眼睛,不再出声。我本想揍他几拳,但看他一副待宰的模样没忍心再下手。
芸香找来了绳子。赵成将明煦五花大绑。
“把他带去前厅看好。等天亮了,交由奶奶处置。”
“是。”
两人押着明煦离开。门已敞开不少时间,迷香气味也淡了。
“芸香你也去睡吧,离天亮还很早。”
“我不放心小姐。”
“没事了,明煦不是已被捆起来了?”
“哦。好吧。” 芸香迟疑着返回自己房间。
我再也睡不着了。怎么侯府的防御这么差啊?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找错了地方。否则,姐姐岂不就被他……这个该死的明煦!
在床上辗转一会,又迷糊睡着了。但只过了一小会,奶奶的丫鬟小蝶叫我去前厅。天还是黑的,没亮。
我穿好衣服和芸香一起来到前厅。
前厅灯火通明。奶奶正威严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哥哥姐姐们、姑父、初晓还有不少仆人、侍卫站在她身后。明煦跪在地上,仍是被五花大绑着。
“妍儿没事吧?”奶奶问道。
“没事。”
“哦,那就好。世子,你怎么解释今天这事?”
“有什么好解释的?小王对木小姐心生爱慕,夜里特来相会,不慎误入某人房间。”
真恶心!“垃圾!”
“哼!”他狠瞪了我一眼。
“我府内防卫甚严,你是如何深入内院的?”
“凭我的武功,那些守卫有什么用!”他傲然环视了一圈。
“不见得吧。赵成说,你那狐朋狗友马仲南曾想贿赂于他。他拒绝后,你们接着在我府内安插了人?”
明煦一声不吭。
奶奶问不出所以然,只得转头问表哥:“晓儿,按律,□罪该判多少年?”
“已遂十五年,未遂五年。”
“看来,世子是想去坐五年牢了。” 奶奶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是什么身份!你们敢送我去坐牢?”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不会不知道吧。”
明煦脸色一变,不再言语。
“念你年幼初犯,老身不再与你计较。取笔墨来,老身要写信给雍王,请他好好管教他的乖儿子。”
“呵呵,你们还是不敢动我。”明煦轻蔑地笑了笑。
“不敢吗?”我揪住明煦,摆出要揍他的架势。
“妍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奶奶叫住我。
“是!奶奶。明煦,我告诉你,你若是还敢再打我姐姐主意,下次可不是被踢打这么简单,我一定会亲手阉了你!”
明煦鼻子里哼了哼,眼里闪过阴鸷的神色。
奶奶写完信,把信交给赵成:“你派两个人送世子回府。”
两名侍卫拉着明煦离开了。
“奶奶就这么放过他?”我感觉这处置也太轻了。
“你的名节比怎么处置他更重要。我已经写信给雍王,说明了媛儿的情况,他不会不知道轻重的。|奇*_*书^_^网|明煦那厮应该不会再敢造次。”
名节?原来奶奶是这么想的。“奶奶怎么说府内防卫很严?我觉得很差啊。幸好这次是我遇上他……”
“历来很严,不过发生这样的事,这防卫部署是要改了。你是如何发现明煦的?”
“我当时正在做梦。我梦到我来到一棵琼花树下……”
“琼花树?”姐姐和初晓失声叫道。
我抬头看见他们表情极为古怪。这是怎么了?
“对,琼花树,开满了白色的琼花,非常好看。‘东方万木竞纷华,天下无双独此花。’”
初晓浑身一震,睁大的双眼里竟露出慌乱的神色,脸色忽红忽白的。“你,你可有梦见什么人没有?”
姐姐身体因震惊而微微颤抖,两只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袖。
他们反应如此强烈,该不会是也梦到了吧?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承认的。“没,我感觉到房内有人就突然醒了。”
“哦。”他们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抓住了明煦。他居然下了三滥的迷香!”
“对了,赵成也说你房内有股香气。似乎这迷香没有对你起作用,怎么回事?”奶奶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突然想起自己确实忽略了这个。那迷香怎么会对我没有作用?该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想起昨天晚上喝了那么酒也是没事,难道是身上的神血在起作用?“对了,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啊?”
“我听到尖叫声,就醒了。过了一段时间,赵成来我院子找我,说你抓住了明煦。我来到前厅,派人去查看大家的情况,发现大家都因为你的叫声醒了。不多久,大家都来到前厅,但等了很久都没见你来。我只好叫小蝶去叫你。”奶奶说道。
“哦。我是又继续睡觉了。”
“你居然还睡得着?”木思轩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煦不是都被抓了,有什么好再担心的?”
木思轩白了我一眼。
“妍儿没担什么心思就好。今天这事有敢在外面乱嚼舌头的,家法严处!”奶奶厉声说道。
姐姐疑心如意是明煦安插的线人,将她赶走。丫鬟换成了杜鹃。
我很是不解,如意那样的天真可爱,怎么可能会是明煦的内线?
第十二章 学堂
四月初一,葬礼结束后,娘的牌位被转到祠堂供奉。
四月初二,给爹、两位娘的合葬墓进行了祭拜。一切尘埃落定。远近的亲戚都返家了,姑父一家也离开了。我看着初晓上了马车,他回首望了望我们大家,眼神彷徨又迷惘。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我心中怅然。再见了,初晓。从今往后,你就仅仅是我表哥,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以为得在家守丧很久,奶奶告诉我第二天就得回学堂上课。这么快?古人不是很重视守孝吗?不是一般都得三年吗?
奶奶说,太祖提倡“重生轻死、重养轻葬”,又说,“孝在心中,非着于形式”,现在守孝不强求一定得呆在家里。
初三一大早,我被芸香叫醒。我看了看外面,只是蒙蒙亮,可能只有五点左右。
“这么早叫我?”
“已过五更天了。辰时要上课。”
“那不是还有两个小时?”
“小时?”
“说错了,不是还有一个时辰?我再睡会。”
“小姐怎么这么懒啊?别人这个时辰都已在看书了。”
“要那么认真做什么?死读书有用吗?”
“怎么没用?表小姐她不是进宫做女官了吗?”
“我又不想做女官。”
芸香秀眉直皱:“迟到了要受罚的。”
“那好吧。”
我勉强起床,没穿孝服,换了套白色素净的短襦、长裙。芸香将我头发集束在头部两侧,左右各插上一朵小小的白绢花。
来到前厅,木思轩已经在了,他一身白色锦袍。
“你怎么总是磨磨蹭蹭的?快坐下吃早饭吧。”
“哦。姐姐她不用上学吗?”
“她已经结业了。”
“哦。”
吃完早饭,我和芸香,木思轩和清竹各上了一辆马车。
他们的车在前面行驶,我们的车紧跟着。第一次出府,免不了好奇这个时代的扬州的样子。我撩开车帘,一阵潮湿微凉的春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花木清香。长长的青石板路延绵不断似乎永没尽头,两边鳞次节比、层层叠叠的砖木青瓦房舍、楼阁,在初升朝阳的照射下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转过几个路口,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们的马车向左驶去,而我们的马车转向了右。仅行驶了半里路程,马车在悦微书院门前空地停下。芸香先下了车,我紧跟着跳下马车。
她瞪了我一眼,怪我太急了,说应该等她先摆放好脚踏。
“这有什么关系?”
“小姐应该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大家闺秀?”我觉得好笑,“以前我是怎样下马车的?”
“跳的。”
“那不也一样?”
“现在小姐不一样了啊,奴婢认为你应该能做个大家闺秀的。”
我笑了笑:“我还是我,只想做我自己。”
芸香无奈地看了看我,然后提起书箱和行李。“走吧。”
学堂很大,处处弥漫着古香古色的书香气息,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又回到大学校园。
左绕右绕,芸香带我来到一排青瓦木屋处,走到其中一间门前,说这是我的房间,中午休息用的。她打开房门,把书箱、行李放了进去。我走进去打量了下,房间布置精致紧凑。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课程表,说:“今天上午是律法,下午是骑射。课时各为两个时辰,中午休息一个时辰,午饭学堂有专人烹制。”
她从书箱里翻出律法课本、文房四宝。
“走吧。”她说。
她带我进了一间宽大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女童。她们见我进来,指指点点的,其中有几位是吊唁那天见过的。芸香来到第五排中间的长桌前,把课本、文房四宝摆放好。我在桌子后面的凳子上坐下。她走出教室和其他站在外面走廊上的丫鬟聚到了一起,但眼睛仍注视着我。
过了一会,教室里坐满了女童。
当悠远绵长的上课钟声响起后,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夫子蹒跚着进了教室。他满头花白头发,一张蜡黄的脸,像树皮似的皱巴巴的。他身体枯瘦干瘪、腰身佝偻,真令人怀疑是否风一吹就会散了。
他开始点名。当点到我时,我应了一声。他用那双泛黄浑浊的小眼睛盯了我足有数秒,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点完名,他用拖长了鼻音的腔调慢条斯理地开始授课。
枯燥乏味的课程、沉闷单调的教学方式,我只听了一小会就神游千里了。
“木思妍!”一声刺耳难听的叫声将我拉回现实。
我站起身,他叫我作什么?
“本朝七部是哪七部?各部主要设有哪些官职?”
上课还搞提问,晕,还是在现代上大学好,就算在课上睡觉老师都不会管。七部?听都没听说过。我只把我所知道的“六部”讲了出来:“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官职设有尚书、侍郎。”
“听课要专心点,漏掉了商部。官职还设有郎中和员外郎。”
“哦。知道了。”
“坐下吧。”
上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可以休息一小会。那老夫子仍留在教室内,女童们似乎比较顾忌,几乎没人说话,仅有几名出去方便了一下。
过了一会,继续上课,直到午时下课钟声响起。那老夫子宣布下课后,女童们无不欢喜雀跃。
待他离去,外面站立了四个小时的丫鬟们都一拥而进。芸香也进来帮我收拾东西。
“来坐这里歇会。以后我上课,你下课时间再来接就行了,不需要在外面站那么久。”
“那可不行。老夫人吩咐过奴婢要看着的,回去后要禀报小姐的上课情况。”
“那下次你带个凳子来,在外面坐着吧,老站着也累。”
“小姐人真好。奴婢不累的,都习惯了。”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太祖对奴婢制度改进了,但奴婢的地位还是要低人一等。“芸香你以后自称不要再用‘奴婢’这两个字了,直接用‘我’吧。还有以后我叫你歇着你就歇着。”
芸香惊愕地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又是奴婢?”
“我……知道了。”
上那律法课心里累得慌,回到房间,我在床上躺了会。芸香领来午餐在桌上放下,是四菜一汤两碗白米饭。我看了一眼,这学堂的菜倒也还做得精致。
“一起吃吧。”
“奴……我等小姐吃完了再吃。”
“一起吃吧。等我吃完,饭菜都要凉了。”
芸香依言和我一起用了午餐。吃完,她收拾起餐具,离开房间。
我依旧躺倒在床上,眼睛无聊地盯着床顶打量。才过一小会,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小妍!”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粉色短襦、桃红色长裙的女孩子站立在我门外,她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身材窈窕,大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年龄。我想起来,吊唁那天是见过她的,好像叫陶蓉蓉。今天上课时没有见到她,看她年纪应该不是和我一届的。
“陶蓉蓉?”
她微微攒起秀眉,走进我房间:“小妍,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叫我的。”
“我以前是怎么叫的?”
“蓉儿。”
“哦,蓉儿。”汗,怎么让我想起黄蓉了?
她一步步走近,竟在我身旁躺下,将头偎依进我怀里。“我好想你啊,那天去给伯母吊唁又不能明说。”
什么和什么吗?想我?用得着这么暧昧?我将她推开。
她眼里竟然含上了泪花:“小妍不喜欢我了?”
“喜欢你?什么意思?对不起,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
“你变心了也休要给我找这个借口!你以前和青荷好,我不是从没怪过你?”
“我变心了?我和青荷好?你什么意思?我一直是喜欢我表哥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其他人?更何况还是女孩子!”
“怎么可能!你不喜欢女孩子又怎会加入我们镜盟?亏我对你一往情深,连盟主之位都让给了你!”
“镜盟?是什么?”
“磨镜同盟。”
“磨镜?”我想了好一会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竟是女同性恋!我一直是喜欢表哥的,怎么可能是女同性恋!“我什么时候加入镜盟的?”
“去年八月下旬。”
“去年我不过才九岁。你怎么说我和青荷好?”
“有两次中午,我无意中碰到你把我教你的技巧用在了青荷身上。”
“哦,是吗?”我会对青荷那样?难道是青荷因此对我心生怨恨而杀我的?
“小妍,就算你变心了,也不要离开我。”她猛地将我抱住,往我脸上乱吻。
我正欲推开她,只听见芸香一声厉叫:“你在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陶蓉蓉闻言扭过头,我忙将她推开。“盟主之位还给你。从今往后,我退出。”
“你,你!”她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转身离开前看我的那一眼,满是哀怨。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我以前连女同性恋都招惹上了?
“小姐,你没事吧?那个不是七年级的陶蓉蓉吗?”
“你也认识她?”
“嗯,我以前陪小姐来学堂见过她两三次。她怎么会对你那样?”
“哦,没事了。离下午的课还有不少时间,你歇会吧。”
第十三章 骑射
离未时还有半小时左右时,芸香把我叫醒了。
她让我换上一身黑色劲装,拿起弓箭行囊,带我往左走,远远的看到一个大型骑马场。“骑马场和射箭场都是敦儒书院的。悦微书院选修骑射的女子极少,没有专门的骑马场、射箭场。”
“哦。”我心里惴惴的,我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该怎么办?
我们从东大门走进骑马场,来到指定的集合地点,我发现只有一名十一二岁身着鲜红色劲装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她秀发如云、明眸皓齿、肌肤如雪,举手投足间带有一股英气。
“木思妍,你来了啊?教习刚才来过,叫我们今天自己练。”
“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
“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还真健忘。我叫耶律雪菲。”
“契丹人?”那个历史上的同一时期,耶律阿保机刚刚成为可汗,尚未称帝建国,不知道这时代它是部落还是国家?
“半个吧,家父是。”
“哦。请问契丹是国家吗?”
她瞪了我一眼:“当然!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契丹立国已经二十余年了。”
“哦。”还真不太一样。
一会后,两名侍从送来两匹骏马。我和她一人一匹。
耶律雪菲拉过马匹,纵身上马,轻踢马肚,缰绳一抖,马鞭一扬,马儿长嘶一声,往北奔去。“我先走了。”
我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这匹棕马,心里对以前唯一的一次骑马经历仍有后怕的感觉。
“芸香,我该怎么办?”
“我扶小姐上马吧。”
我一足踏上马镫,在芸香的扶助下,勉勉强强爬上马背,战战兢兢地揪住坐骑的鬃毛,不敢再动。
“哟,思思,以前骑术那么好,怎么现在连上个马都要人扶啊?”
思思?谁叫的这么肉麻恶心?我向右一看,竟是明煦。只见身着白色锦袍的他一脸坏笑,骑着白马款款而来。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又遇到他?
“不关你的事,给我滚远点!”
“干嘛对你的夫君这么凶嘛!”明煦一脸暧昧地笑道。他声音引来了几名男孩子,大概是他的同窗。
夫君?“你胡扯什么!给我滚!”
他大笑道:“滚?也行。换个地方我还会很乐意,譬如,你的红木雕花大床上。”那几名随他而来的男孩全都轰然大笑。
我恼急,愤怒地对他挥舞小拳头。“无耻之徒!那天没被打够?信不信我揍你!”
“你舍得打吗?打坏了本夫君,以后谁亲你?”
“自恋狂一个!谁稀罕!”
“不稀罕?本夫君的吻技,思思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啊?”芸香很吃惊。
我胸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居然还敢再提那事!“我讨厌你!你给我滚!”
“讨厌?真会说违心的话。我看你当时也是喜欢得紧呢!开心地都笑出了声。”他放肆大笑。众男孩皆大笑。
“关你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