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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人看到，就不怕别人会刻意忽略她。
封廉按了按眼睛，显然今天工作时间太长，用眼过度了。
“封律师，要不明天再做吧？”楚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
封廉笑了笑：“行，反正还有两天呢，倒是今天麻烦你了，又陪我加班。”
这些天来了个案子，封廉作为事务所的王牌之一虽然也有助手，但助手正好出差，便麻烦了如今已经表现出自己工作能力的楚默来帮忙。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倒是应该我谢谢您，”楚默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封廉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也没什么好报答您的，要不等会儿我请您吃饭吧？”
虽然前两天刚发了工资，但只是实习期，楚默拿到的必然不多，封廉自然不可能让楚默请他吃饭，更何况在他看来这几天楚默的确够辛苦的，他自己是个工作狂，经常让助手也跟着加班，助手都埋怨过好几次了，楚默这么个小姑娘跟着忙了好几天，眼看着又瘦了些的样子，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用了，我也不饿。”
话刚说完肚子就响了。
楚默憋不住，笑得眉眼弯弯，看得封廉又是一愣。
“走吧！封律师不要嫌弃我穷没钱请您吃大餐就行！”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愣怔，楚默说道。
“怎么会。。。”封廉下意识地反驳，对于肚子叫这种事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想了会儿还是站了起来，“行，那咱们走吧。”
结账的时候他提前付了就行了，总不能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虽然楚默实际年龄只比他小五岁，而且还是个已经离婚的女人，但不知怎么的，在封廉心里，一直更愿意称呼她为“小姑娘”，感觉还是个单纯的大学生。
那天面试，她强硬的那一面果然只是唬人的，本质上，楚默只是个淳朴的小姑娘。
——相信即使楚默在法庭上面无表情佛挡杀佛封廉也只会觉得她是个淳朴的小姑娘。
已经八点多，整栋写字楼人少得可怜，从办公室出来坐电梯，一路上只有他们两个，气氛安静中带着些尴尬。
他们俩的接触更多的还是在工作上，此时私下里一起走着，难免有些别扭。
“封律师！”
“楚小姐！”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你先说。。。”封廉比楚默高一个头，刚刚在办公室还没发现，如今站在这个角度看下去刚好看到楚默胸口露出的那点点白皙浑圆，他颇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楚默却完全没注意到似的，顿了顿便开口道：“我想问问你喜欢吃什么的。。。”
“没什么特别偏爱的，”封廉的确是对吃不怎么挑剔的，“我都可以。”
“那。。。吃江浙菜吧？”楚默侧过头看向他，表情带着询问，“我知道附近有家江浙菜馆做得不错。”
封廉对上她的视线就有些慌神，在工作之外他很少跟异性有所接触，之前也有主动的女性追过他，却在发现他很无趣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且行业里像楚默这样的女人很少，私下里又软又萌又单纯质朴，工作上却又一丝不苟让人刮目相看。
“封律师？”楚默见他不回答又叫了一声。
“哦哦，好，听你的。”封廉慌忙说道。
此时刚好走到停车场，两人坐上封廉的车，按着楚默的指引往餐馆开去。
虽然不是什么节假日，但是雅克本来就处在市中心，离雅克不远的餐厅自然也靠市中心这块，停车位置很难找，还好已经过了晚饭点，不用排队领号。
餐厅走的正是江南风情，装修也很精致，桌椅都是木质的，别有一番风情。
楚默将菜单递给封廉：“封律师想吃什么不要客气。”
封廉没有接：“你点吧，我也没来过不知道什么好吃。”
似乎在分辨他话的真实性，对面的小姑娘看了他一会儿才重新把菜单拿回去，开始点菜。
“一个蒜苗软骨，一个招牌豆腐羹，一个莼菜汤，再来个狮子头吧——封律师，您主食要吃什么？”说着，楚默抬头看向封廉。
封廉手上喝水的动作一顿，回到：“米饭就行了。”
“他们家只有炒饭面条馄饨和粥什么的，没有白米饭。”楚默翻了翻菜单说道。
其实不是没有，只是菜单上没有，要吃白米饭就得主动要，此时听到客人这么说，站在一旁等待点单的服务员也没吭声。
封廉皱眉，凑过去看菜单上的主食，的确是没有白米饭。
“那一份阳春面吧。。。”他犹豫了下说道，头一抬打算坐回位置上，却看到楚默低着头认真看菜单的样子，睫毛长长的，看上去。。。很让人心动。
楚默听到他这么说便转头对服务员说道：“行，那就再加一份阳春面。”
一份？封廉有些困惑。
“他们家主食分量都很大，两三个人分的。”楚默回头，笑意盈盈地解释。
第53章 狂霸酷炫渣（四）（）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封廉内心感叹。
而且不仅仅是好看，看她带着笑意的脸，让人心情都好了些。
这姑娘笑得真好看。
封廉没忍心收回视线，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楚默的笑容怔住。
楚默嘴角渐渐收回，看着他的眼光有些奇怪的样子：“封律师，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就是觉得你笑得真好看！”一个没把住嘴，封廉竟然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像个傻愣愣的笨小子。
正好碰上不远处服务员收拾盘子时发出的声音，这句话被盘子碰撞声盖了过去。
封廉反应过来，见楚默脸上还保持着疑惑的表情，松了口气，庆幸她没听到：“没什么。”
陆陆续续菜上来了，两人便开始吃起来。
那份阳春面分量果然大得夸张，足够两个人吃还有多，不过封廉还是第一次和人分食一碗面，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些不舒服，结果却发现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那些不自在，反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这顿饭封廉借着去卫生间的借口把钱给付了，又引得楚默非常不好意思：“本来说好我请客的。。。”
“你刚工作，还是省着点吧，大不了等你赚钱了再请我吃回来好了。”封廉安慰她道。
停车的地方离餐厅有点远，正好吃饱了走走消消食。
转身走入一个路口时，楚默突然僵住了。
封廉回过身，看着仿佛被定在当场的楚默：“怎么了？”
“咦，那不是欧维哥哥你的前妻吗？”方绿漪唇角微微勾起，“旁边站着的是她男朋友吗？”
刚从晚宴上出来，她和欧维正打算上车，就眼尖地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楚默。
之前她见过楚默几次，说实在的，长得跟她还真是有点像，特别是眼睛和鼻子。不过外貌像，气质可一点都不像，就是个乡下丫头罢了，要不是长得像她，还能被欧维看上？
欧维挑眉，看了过去。
被心上人提到“前妻”这个词，他心里有些微妙的不爽，再听到什么男朋友，就更加不爽了：那女人不是喜欢他吗？居然找了个新的男朋友？能忍？果断羞辱！
正好绿灯，他往马路对面走去，方绿漪也跟着走了过去。
封廉这才注意到楚默看的方向，顺着看过去，男的很眼熟，万利集团的那位少爷，年纪轻轻，身价惊人，他在财经杂志上见过对方，事务所跟万利也有合作。
至于那个女人，走近了他才发现，眉眼间居然跟楚默有那么点相似。
也就是那么点皮相上的相似罢了。
不同于原著中封廉跟方绿漪美好的第一次见面，此时的他站在楚默旁边，似乎是楚默的男朋友，方绿漪心中自然对他没什么好的第一印象；而方绿漪笑盈盈跟在看着就不怀好意的欧维后边，似乎是打算来找茬的样子，也让封廉对她没什么好感。
封廉感受到自己衣角传来的动作，回头看向楚默。
她似乎从刚刚的呆愣中恢复过来，正打算拉着自己走。
可惜，欧维已经过来了。
“哟，这不是前妻么！”欧维这话一出，楚默拉衣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周围的人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前妻？
封廉心里一跳，大概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楚默的前夫么。。。
“我们走吧。。。”楚默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让他无来由地变得烦躁。
不是对楚默烦躁，也不知道这股烦躁来自哪里。
欧维往前又走了两步，站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楚默，你倒是挺出息的，咱俩离婚一年吧，你都搭上这么个小白脸儿啦？他知不知道，你只是只破鞋啊？”
其实欧维心思并没有那么坏，只是被方绿漪前妻、男朋友什么的一通刺激，头脑简单就冲了过来，不过此时看到楚默低头颤抖的样子，心里隐隐升起一种kuai感，果然，这个前妻还是喜欢他嘛！
妈蛋，颤抖是生气好吗！楚默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准得吐槽。
方绿漪上前一步状似公正地说道：“欧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楚小姐过得很幸福啊，离婚都已经过去一年了怎么还提这茬呢。。。这位先生看上去就很精英的样子，肯定不会介意离婚这件事的，哦？”
在她看来，不管楚默离过婚这件事这男人知不知道，被欧维说了句破鞋，都得觉得没面子，尤其周围大概还有五六个人在围观呢。
封廉只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如今被这么一通说，心里也憋了火。
他在生活中很少跟人吵架，不是不会吵，毕竟做律师的口才不好怎么行，只是他不想吵，懒得吵，此时见到这场景，更关心的也是现在情绪明显不稳定的楚默而不是眼前这两个煞笔。
不过这两个煞笔实在是太影响心情了。
封廉拉过楚默的手：“当然不介意，只是很好奇这位先生眼睛度数多深。”
楚默惊讶地抬头看他，眼里还氤氲着泪水。
封廉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走吧，你不是说想吃面吗？赶着回去给你做呢。”
欧维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刚那是说我眼瞎？”
方绿漪心中翻了个白眼，脸上表情却丝毫没变：“我们也走吧欧维哥哥，刚刚没吃饱吧？我已经让阿婆准备了饺子。”
两人一路安静地走着，封廉始终牵着楚默的手，既是怕她低头走路看不见路况，心中也有一股g动。
到了停车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开口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封律师，谢谢你。”楚默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她没有抬头，继续说道，“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也谢谢你没有追问我。”
封廉叹了口气，想伸手揉揉楚默的脑袋，手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缩了回去：“。。。不要哭了，为人渣哭不值得。”
对方却因为他这句话笑了出来：“你都不认识他怎么就断定他是人渣呢？万一渣的是我呢？”
“因为。。。我认识你啊。”封廉发自真心地说道。
也许是含着泪水的关系，楚默看他的眼神，竟然是闪着光的。
他想。
两个人站在车位前，安静地看着彼此，气氛简直好得一塌糊涂。
第54章 狂霸酷炫渣（五）（）
“滴滴”两声，两人一起回头看，一辆车已经打开了大灯不耐烦地提醒他们快点让开。
尼玛出来喝个酒都看到秀恩爱的，单身狗还能不能好了！
车主又用力按了两声喇叭。
秀秀秀，不把我大fff团放在眼里是吧？！不能烧我好歹用灯照下！
大灯太亮，楚默忍不住抬手挡了下，被封廉拉到了一边，那辆车好像胜了一场硬仗似的趾高气昂地走了。
哼！
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封廉拉着楚默一只胳膊有些尴尬，他刚刚也是条件反射下的动作，如今车走了才发现自己牵着人姑娘手了，不免有些僵硬。
还好他机智，看到自己的车就在不远处，干脆牵着人直接塞进车里了。
如此一来，暧昧得半吊子，两人之间反而更加尴尬了点，坐上车之后除了报地址之外没有人开口。
这家伙实在是太腼腆了点，原著中貌似直到遇到方绿漪之前，他虽然有过这么两三段纯纯的恋爱，却没有例外，毫不留情地被ntr了，也是个命运凄惨的小伙子拍肩！
所以说到底还是个性格单纯的纯情小伙，既然已经被她打动了，那么好解决的很。
其实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觉得后面的剧情中方绿漪实在是对不起这位男二，如今进入这个世界，只要求虐渣男，对男二却没什么要求，不过她却更愿意摸摸男二的脑袋安慰安慰他什么的。
也许是因为经过了一整天的工作，刚刚又去吃了饭、一路走到了这边吹了风，平常封廉打理整齐的头发如今看上去有一丝凌乱，他的发色本来就偏淡，此时看着竟然有种毛茸茸的感觉。
好想摸。。。
她皱了皱鼻子，抑制住自己怪阿姨的想法。
封廉注意到她的那点小动作，微微扬起嘴角，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沉默：“其实你住的地方跟我顺路诶。。。”
小甜甜就是小甜甜，搭话都这么没水平。。。这种话应该在她报出地址的时候就说出来，经过了刚刚诡异沉默的十分钟，突然冒出这句话真是相当没聊天技巧。
不过她扮演的刚好也是一个没什么聊天技巧的人，某种程度来说还算是挺配的。。。她轻抿唇，快速地看了一眼封廉，又转回头继续看前面的路：“是吗。。。”
有时候，两个不会聊天的人反而比一个会聊天一个不会聊天更加容易交流。
封廉好像被鼓舞了下，继续说道：“嗯，我住肯德站那边，离平林花园大概六七分钟车程。”
果然是土豪，房子买在地铁口附近什么的。。。而且还是个大站。
楚默不自在地笑了笑，像是在刻意找话题，憋出一句：“真的很近啊，我有时候也会去肯德那边的165公园逛逛。”
“我倒是很少去，”封廉直白说道，“下次你去的时候可以带我一起去看看。”
“当然。”楚默说完这句，两人又开始没话说了。
还好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楚默伸头看了下向右边指道：“车停在这边就好了。”
车停下来，她站起身，却因为忙着拿外套和装满东西的包踉跄了下，又跌坐回去。
“小心！”封廉已经伸手扶了她一把。
刚刚牵她只是隔着衣服布料，虽然也有些紧张，却紧张不过现在。
就好像接触的地方在燃着火一般。
楚默道了声不好意思，已经抽回了手整理自己的东西，封廉看着她因为姿势的原因露出的那一节白嫩的脖颈和胸前的弧度，喉头发紧，忍不住咽了口，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似乎是发觉到他的不自在，楚默原本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停了下，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慌张。
。。。想揉毛茸茸的脑袋，嘤嘤婴。
不过她自然不会再脸上表现出这个想法，在接触到对方的视线后，她又扭开了头，也跟着咽了口，小小的空间里完全能听到那声“咕咚”。
封廉颤抖的手触碰上了她的。
于是连心跳声都变得清晰。
楚默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封律师。。。”
“你可以叫我封廉。。。”小甜甜又咽了口口水。
tiao逗这家伙还真是有成就感。。。
楚默低头，轻轻喊了声：“。。。封廉。”
小甜甜的吻都是带着颤抖的，简直萌得楚默心也跟着颤了。
就像两只孤独的小兽，靠近彼此的时候都带着颤抖。
原本欧维只是有点看不爽自己前妻居然找了个新欢，虽然小青梅温言软语地安慰他，但那些带着导向性的话语也让欧维越想越不爽，对楚默更加不满。
虽然不喜欢楚默，但是像他这样自视甚高的男人在面对曾经喜欢自己的女人爱上别人时都会不那么理智，尤其是欧维已经不止自视甚高了，他是自信突破天际。
呵呵，肯定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就楚默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忘得了他？
他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心里却还是压抑不住那股火，居然敢嘲讽他没眼力，那小白脸真是□□！
在炕上翻来覆去纠结了小半宿，他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着下次再见到前妻和那个小白脸怎么给个教训。
雅克并不提倡办公室恋情，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是封廉和楚默在工作中还是没有体现出两人关系的改变，或者说他们俩本来就是挺公私分明的人。
偶尔会在楚默进来交材料的时候，两人交换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或者封廉闲下来在办公室里坐着突然就露出一个笑容什么的，这也算公私分明。。。吧？
时间往后又推进了两三个月，楚默对于事务所的工作渐渐上手，工作经验累积也足够了，只是证还没有考。就在这时候，欧维和方绿漪联手创办的新公司项目找上门来，希望能联系一个商务方面比较有经验的律师担当法律顾问。
按原著中，本来就该是在这方面做得很出色的封廉去，不过老板考虑到楚默很有培养价值，连带着把楚默也塞了进来，美其名曰是封廉的助手，其实如果放在别的人身上，也就是让免费带个学徒，可封廉愿意带后背，楚默又是个有天赋还努力的后辈，老板自然比较好开口——他完全不知道，他们俩背后还有一层关系在。
原主的性格其实就很小女人，强行要求她去做一个女王既不符合之前的设定也不合理，在工作上表现得能力再强，私下里跟封廉站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会显得很温柔。
就比如现在欧维和方绿漪看到的那样。
楚默认真地帮封廉整理领带，配上那个身高差，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幅画。
呵呵，一幅画。
方绿漪冷笑一声。
只是她的替身而已，难道还有资格得到这样平淡的幸福？
平淡的幸福一向是她所期待的，而且虽然第一观感不好，但不得不承认，反那个男人的确是她偏爱的类型，看上去文质彬彬，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