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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带蜡烛了吗?”杜书彦点着蜡烛,“小生可否进来?”
屋里应了一声:“把门闩取下来,你就能进来了。”
凑近一照,果然是木制门拴上横着根木头,屋里有人,怎么会在外面有门闩,屋里人是被关在里面的?不及想更多,云墨取下木头,杜书彦举着蜡烛进屋,发现两个年轻女子相拥瑟缩在一处,他四下张望,满是蛛网灰尘,确定这里平时无人居住:“两位姑娘怎么会被人关在这里?”
其中一个擦了擦眼泪道:“我与茜纱妹妹明天就要被族人烧死了。”
杜书彦诧异:“烧死?还有没有王法了?为什么?”
茜纱怯怯开口:“我只喜欢茯苓姐姐,这辈子不要嫁其他男人了。爹娘知道以后,说我俩是妖女,有违天理人伦,必会祸及乡里,明日便要开祠堂,将我俩烧死……”
杜书彦心下了然:哦,原来是磨镜子。这事虽惊世骇俗,不过世间既然有爱男风的男人,自然也有爱女色的女人,说成是祸及乡里的妖女,要烧死,这也过份了些。
眼看着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要这么消逝在眼前,杜书彦于心不忍,脑子里转了几个主意,都觉得不好。
“我带你们离开如何?”既然一时没好主意,起码先保住性命才是。茯苓摇摇头:“别说这山路难行,就算跑出去又怎样,我俩弱质女流,出去也无谋生之路,还不是饿死。”杜书彦笑道:“这有何难,到我府里做工,能保你二人衣食无忧。”
茯苓茜纱互看一眼,不知杜书彦所说是真是假,估摸着快到四更天了,杜书彦叹了一声:“若你们执意不走,我也没办法,只能愿两位姑娘来生得配成双了。”
见他要走,茜纱急急开口:“我们跟你走。”杜书彦与云墨解了她俩身上的绳子,搀扶着慢慢向村口走去,突然四周涌来执火把与扁担的村民,为首老者正是族长,他森然道:“你这个外乡人,想放两个妖女走?”
火光跳跃不定,茯苓茜纱一左一右被云墨架着,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算被打死埋了,也没人知道。茯苓低声道:“相公的心意我俩领了,快走吧,莫为我俩丢了性命。”
杜书彦却仿佛没听见,负手慢慢走向族长,族长在这村里,德高望重,谁见了他不是笑脸相迎,作揖行礼的。这年轻人
身量不高,与整日做农活的村民比,也瘦弱了些。只是那通身散发的气势,已将整场骚动不安的村民压住,一双凤目向族长脸上望去,嘴角分明带着笑,却令族长心底升起寒意。
他拱手为礼:“想来老丈是本村说得上话之人,这两位女子,不知何故被关在废屋?”
“她二人,有违天地阴阳人伦,乃是妖物,会祸害村子,应当烧死。”族长拄着拐杖,掷地有声。
杜书彦微笑:“那我将她俩带走,就不会祸害村子了吧?”
“洼山村绝不允许妖物出去丢人现眼,坏了村子名声!”
“老顽固。”杜书彦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笑着:“本公子就爱妖女,收进府做屋里人,不会让她们出去被人看见,如何?”
见众人不信的眼神,杜书彦挑眉道:“本公子就是口味猎奇,怎样?”
族长冷哼一声:“你肯娶,她们未必肯嫁。若是肯嫁,也不会有今天这般下场。”
正僵持不下,茜纱突然跪下:“族长,之前我从未见过这般高贵出尘温厚正直的男子,只道世间只有女子可亲,如今看竟是我错了,我愿许身予这位公子。”茯苓也忙跪下:“茯苓也愿,见了这位公子,便从此心属,这位公子又夜入那屋子,我要嫁别人也是不能的,求族长成全。”
情势急转直下,族长还在发愣,东方已发白,杜书彦笑道:“不知这两位姑娘的父母可在场?”人群分开,走出两个中年男子,杜书彦挥手命云墨将荷包取来:“想来二位就是茜纱茯苓两位姑娘的父亲,以我身家,不能娶两位姑娘为正室,些许彩礼不成敬意,还请两位舅氏笑纳。”
递在两人手上的,各是一百两的银票。边上有看见的,俱惊呼出声。杜书彦又是一揖到底:“天已透亮,本公子也该回府了。各位留步,不必送了。”说罢,当真就左搂茜纱右抱茯苓,后面跟着个云墨,顺着来时路又回去了。
原本因女儿成全村笑柄的两个男子,怔怔捏着那张银票,终于回过神来,狂喜不已:“发财了。”
灵楼楼主(三)()
带人回家,老杜大人对儿子的荒唐之举气恼万分:“皇上派你到处探访,记下对国家社稷有益之事。你怎么……怎么带了姑娘回来,还一带带两个。你这个不肖子!”说着便要打过来,茜纱茯苓见状忙跪下:“大老爷莫怪罪公子,若不是公子相救,小女子等早已丧命。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等莫齿难忘,我俩这就离开,以免污了公子清名。”
“嗨,你们进府的时候,多少人已经看见了,这会儿再走,岂不是坐实了这不肖子始乱终弃?你还告诉这俩姑娘的父母,你是要娶回来做屋里人的。你让这两个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杜老大人愤恨拍桌,坐下扭头叹气。
杜书彦虽跪着,腰身却直挺:“事急从权,孩儿不能眼见活人被烧死。爹爹素日教导孩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孩儿做错了吗?”
“孽障!孽障!你你下次是不是救一回人都要往家里带?”杜老大人气得咳嗽不止。
杜老夫人站在一边,忙替他顺气,一面教训儿子:“你还跟你爹顶嘴!”一面说:“夫君,人也带回来了,儿子如今做了官,又得皇上赏识,也到该成家的时候。先纳两个妾室也无妨,再寻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是正经。”
听夫人说的有理,杜老大人方有些消气,看着跪在地上的杜书彦,喝道:“还跪在这里做甚,赶紧叫人安排。”杜书彦与茜纱茯苓两人恭敬俯身下拜,便回到自己房中。
在房里,茜纱道:“杜公子,我们……”
杜书彦摆摆手:“你们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别叫他人知道就行。”
“公子大恩,叫我们如何报还?”说着两人又跪下磕头。
“罢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个姐姐还进宫了。以后不知道会给娶过来个什么样的夫人,我见你俩也是慧质兰心的,在那村子里反应甚快,只要别给我后院起火就成。”正说着话,有丫环回禀,收拾出了两间屋子,请两位姑娘过去看看是否称心,茜纱茯苓又是一阵感激不尽。
次日散朝后,有太监来翰林院宣旨,着翰林修撰杜书彦进宫面圣。大概猜着是问探访结果,杜书彦一边更衣,一边想如何应对。束腰带换官靴,将早上顺手塞帽子里的头发好好梳理一番再戴上官帽,就这几个动作的时间,他心里有了主意。
召见地点是御花园,被小太监引领着,自九曲回廊而入,只听耳边水声隆隆,抬头却见寒瀑飞空,直入池中。池中有万柄红莲白荷,真正香远益清。
“杜大人,请进吧,陛下在里面等着。”小太监尖细嗓音适时响起,杜书彦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翠色楼阁之上,缠有紫藤薜萝,望之便感一片清凉境界,乃至推门而入,行礼见驾之后,他甚至觉得身上发寒,赐平身后才发现,御座之旁各设金盆数十架,上有积雪如山。是冬日便已储下的,只待炎夏取出为御前消暑之用。
见杜书彦有些讶异的表情,皇帝笑道:“总是在御书房里说话,气闷得很。不知杜爱卿这两日探访出什么来了?”
杜书彦回道:“我朝自先帝以来,一直轻徭薄赋、休生养息为主,能不打就不打。如今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与我朝接壤的平夏、北燕朝、承庆三国中,实力最强者北朝,最爱生事端者平夏,承庆虽小,但却坐拥铁矿数个,若承庆与平夏或北朝结盟,将对我朝大大不利。所以,臣认为,应早做打算,除常规军队之外,应有消息灵活的暗探,提早发现他国动向,以免措手不及。”、
皇帝听着频频点头:“不错,那依你说,这暗探应选些什么人?”
杜书彦星眸蕴光,嘴角带笑:“暗探应选不拘一格,选能人异士,只要能为我所用,便是人材,应予收之。”此时一丝风也没有,柳条静静垂着,动也不动,皇帝倚着蓝田玉靠,半眯着眼睛抬头望着他,少年意气风发,正是一国之血性根本。他击掌道:“不知爱卿是否愿为朕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臣万死不辞!”
“好,朕就命你去办,网罗能人异士,为朝廷所用。朕要消息灵通,天下之事尽入朕耳目,不被谗言所惑。”
说得正起劲的杜书彦这会儿醒过神来,背上陡然出了一层冷汗,忙躬身下拜:“陛下,臣刚出仕途,人微言轻,只怕运转不灵,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想反悔?”皇帝微笑看着他,“朕金口玉言,岂有反悔之理。朕这就下密旨予你,建灵楼,为朕直属,不听任何人调遣。所有支出款项,俱由太常寺中拨出,不受户部制约。这件事,除你之外,任何人都不准透露,包括你的家人,否则后果只怕你承担不起。”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杜书彦咬咬牙,再拜:“遵旨。”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杜老夫人关心问道:“一早被召进宫,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杜书彦疲倦地挥挥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杜老大人嗔道:“哎,皇上召见,自然是有事,你一妇道人家,不要问这么多,圣谕岂是人人都能听的。”
爹,您真是太有见识了。杜书彦心中长叹,真想问问老爹,有没有这种经验,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回到院里,茜纱茯苓正学着绣花裁剪,两人依偎在一起,笑声远远传进杜书彦的耳朵,他的心情更加灰暗。换了常服,刚抹了把脸,便听有家人来报说宫里来人宣旨,叫公子赶紧换衣服随老爷夫人接旨。
心里又是一阵忐忑不安,赶忙换了衣服到前厅,摆香案全家齐身下拜,宣旨太监念了个开头,杜老大人和夫人高兴得不可自抑,进宫两年多没升过份位的杜淑媛,被升为贵妃。杜淑媛入宫后无所出,突然升为贵妃,这可是天大的恩宠,二老连连谢恩,取了谢银给宣旨太监,又是去祖宗牌位前感念祖上积德。只有杜书彦心里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这灵楼之事,已由不得他任性了。
灵楼楼主(四)()
要建起这灵楼,谈何容易,朝中关系错综复杂,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外放官员,都有可能其实是某位实权人物的裙带,每一步都须得小心谨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杜书彦为自己招惹来这么件麻烦事惆怅不已,一时得意忘形,把一家子都搭进去了。虽然一肚子不满,但他素来是接下的事情一定认真完成,这种事情又不能对家里人说,只得自己一点点摸索着去办。他加强与朝中各大臣的结交,终日浪迹在********,不明所以的杜尚书天天骂他不肖子,空放着两位美妾在家,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可怜杜书彦有苦说不出,白天完成翰林院的工作,晚上还要与人应酬,那些个官场上修炼多年的老狐狸,若不是小心应对,真不知道是谁被谁阴了去。回家之后还要被亲爹骂,幸好茯苓茜纱冰雪聪明,替他做了不少掩饰。
想要做好这份活,除了要了解现下官员的情况,还得往上追溯,这样才能发现许多人之间被埋藏在深处的关系。他发现一个问题,有许多朝臣,特别是老资格的武将,他们都或多或少曾经在西北军呆过,可是查当时西北军的统帅,只有光秃秃的刘觥亦三个字,用这三个字再去查,除了“谋逆被诛”之外,他的家族,他的过往,都是空白,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杜书彦决定着手好好查一查这个刘觥亦到底是什么人。
当他刚刚开始进行的时候,却被召入御书房,九五至尊告诉他,对这个人不要再查下去了。起初杜书彦还据理力争,说朝中许多重要武将都是与他有关,如果不查清楚,恐怕有许多旧事与关系理不清。结果龙颜大怒,重重一拍御案:“朕说不许就是不许,你敢抗旨!”杜书彦并非死心眼的人,只得作罢。只是心中抑郁难消,回到家中,向老父问起刘觥亦,一向古板严肃,八风不动的杜尚书突然神色大变,身体微微发颤,杜书彦从没见过父亲变成这个样子,刚想问父亲是否身体不舒服,杜尚书厉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谁让你问的!”杜书彦临时编了个理由:“在翰林院修注本朝自开国以来的记录时发现的。”
“一派胡言!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现在记录里!”杜尚书抖得更加厉害,声音都变了。
看样子,父亲一定知道,杜书彦决定试探一番:“真的有,昔年西北军统帅,如今许多武将都是出自他麾下。”只这么一句,心神大乱的杜尚书难辨真伪,只当他真的知道了,颓然坐在椅上,自语道:“二十年了,天意啊,觥亦……”
在朝堂上打混了一辈子的人毕竟不是普通角色,只漏了这么几句,他忽然惊醒似的收声,冷冷瞪着杜书彦:“出息了,敢套我的话!”
杜书彦见父亲生气,抖袍下跪道:“孩儿不孝,只是此事与皇命有关,若爹爹知晓其中曲折,还请爹爹明示。”
见儿子虽跪下,依旧不屈不挠的样子,杜尚书长叹一声:“这事不是你该知道的。起来吧。”杜书彦见父亲怎么也不肯说,只得怏怏起身,准备出去。“慢着。”杜尚书威严的声音令他停住脚步,转身问道:“爹?”
似乎非常艰难的决定,杜尚书闭了闭眼睛,缓缓开口:“你要记住,往后在朝为官,有些事,如果对得起天地良心,你就去做吧,不要瞻前顾后,徒留一世后悔。”分明是有感而发,却不知什么原因说的这么隐晦,杜书彦随口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没想到几年后,便有一个难题放在他的面前,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父亲当时说这话的心情。
现在他完全不懂,既然各处都对刘觥亦这个名字三缄其口,也无处可查,只得将此事暂且搁置,因为有另一件事又摆在面前。
灵楼楼主(五)()
到了适婚的年龄,杜老尚书将儿子婚姻当做头等大事来处理,过去是旁敲侧击杜书彦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现在拍着桌子告诉他,如果他自己没主意,就由父母择定。杜老尚书对杜书彦公子本就不该如此宽容。他自幼为太子伴读,只知好好读书,其余一概不参与。后来年龄渐长,出宫复又另择西席授艺,这西席并非寻常儒生,而是与杜老尚书年轻时有一面之缘,杜老尚书觉得他文武双全,心思灵巧,待人接物活络机变,杜书彦若需在朝为官,照这般木头样是不成的,便托人寻了他给儿子做西席。
第一天,杜书彦老老实实带着书本在书房里等了一天,师父没来。
第二天,杜书彦又等了一天,直到月上枝头,一个醉熏熏的人才晃进来,杜书彦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礼,他一脸不耐的摆摆手,刚坐下就吐了一地,杜书彦忙着伺候左右,直到他睡踏实了方才离去。
第三天,这师父一大清早,神清气爽的踏进书房,杜书彦起身向师父行礼,师父问他这两天都学到了什么,他答道:“师父未曾授业,学生只将过去学过的书本又重新看了一遍。”师父摇摇头:“书呆子,第一天你不见我,就该打听打听我做什么事去了,今日是不是还会来。你枯坐一天,岂不误事?第二天,你倒是殷勤,只是若你早知道我醉酒,又怎会弄脏了书房?”杜书彦刚想说什么,他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将来出将入相,不是傻干活就行的,须得仔细揣测上意才能做好差使,否则,白费力气不说,还招人嘲笑,岂不无趣。”
杜书彦听得频频点头,又是一揖到底:“书彦谨遵先生教诲。”他笑道:“什么先生师父的,我是江湖人,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你叫我醉老头就行了。”
“这如何使得?师父就是师父,书彦不敢造次。”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教不好了,得,今天我就找你爹去,我可教不了你这木头,反倒坏了我的名声。”
杜书彦连忙跪下道:“学生鲁钝不才,惹先生生气了。”
“还叫我先生!”
看杜书彦僵着一张脸为难的样子,醉老头叹了口气:“罢了,不为难你了,随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杜书彦俯身下拜:“学生见过先生。”
从此以后,杜书彦与他一处,学了武艺剑法,也学了机关布阵,还学了些歧黄之道,以及最重要的谋略心计之术。待杜书彦到了十五岁,某一天,醉老头傍晚才来,拉着杜书彦便往外走。稀里糊涂走了半天,远远便见一处繁华热闹所在,外面许多穿着艳丽的姑娘挥着手绢招呼客人,醉老头熟门熟路的将他带进门里。
待坐定之后,杜书彦紧张地四下打量,悄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什么地方?好地方啊,有吃有喝有美人。”
四个美貌女子款款而来,其中二人一左一右坐在杜书彦身边,闻着她们身上的香气,杜书彦全身僵硬,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勉强回头看了一眼醉老头,他左拥右抱,两个女子一人为他夹菜,一人给他倒酒。
见杜书彦的样子,醉老头哈哈大笑,对二姬道:“他头回来,你们好生招呼着。”两人娇声回应,向杜书彦身上贴过去:“公子,先喝一盅暖暖身子。”哪里还需要暖身子,杜书彦已经汗流浃背了。举手投足只觉僵硬无比
灵楼楼主(六)()
当两位美人拉着杜书彦进房的时候,他很有出息的推开窗户,跳窗跑了。第二天被醉老头大大嘲笑了一番。杜书彦似乎还惊魂未定:“先生怎么能带我去那种地方,有侮斯文啊。”醉老头不屑道:“你连姑娘都对付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杜书彦不忿道:“做大事为什么要对付姑娘,好男不跟女斗。”醉老头毫无形象地在太师椅上歪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