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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背后有高人抬着?事情仿佛有趣起来了,难怪出手这么大方,张口就指名了月黑堂云间阁的人。横竖都是无头绪,不如先把与杜书彦说好的事做了,哎,这就去找账本。
白天看好了地形,晚上就该动手了,怎么混进去才好,金璜翻着眼睛想了很久,直到看到一队舞姬被人从角门迎了进去。这一晚,太守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在后花园设宴招待杜书彦,席间还有些清客做陪。不仅有丝竹之声乱耳,还有妖娆舞姿劳形,没错,杜书彦杜大人这会儿喝多了,拎着个酒壶摇摇晃晃走到翩翩起舞的舞姬中,随着音乐与领头的红衣女子共舞,眼睛也没闲着,盯着那些个身段优美,广袖拂云的女子一一望过去。
有识相的清客笑道:“杜大人是真名士自风流啊。”众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比那些装着端正,心里不知道早摸上几遍的伪君子好上许多。”一曲终,舞姬们正欲退下,杜书彦忽然开口:“且慢。”转头问太守:“嘿,李大人,这些绝色女子,都是从哪里请来的?”李大人还没说话,杜书彦复又道:“我想请个姑娘今晚陪我月下赏花,吟诗作对,不知可否?”
太守心中暗笑,平时看这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也是个浪荡子。看来之前听说杜书彦流连青楼花坊,被老尚书罚过不知道多少回的事情,竟是真的。
“既然杜大人喜欢,那是她们的造化,不知杜大人看上了哪位小娘子?”
杜书彦手一指,挑起其中一名黄衣女子的下巴:“就是她了。”黄衣女子眉头一挑:“大人,说好的银子里,可不包括这些。”
听闻此言,众人哈哈大笑,太守指着她:“你这小娘子,怎么掉进钱眼里了,须知京里的女子都以与杜翰林共饮为荣,你不说心存感激,倒还说这说那。罢了,多打赏你些银子便是。哎,杜大人,这女子如此俗气,不如,换一个?”
杜书彦紧搂着黄衣女子:“这才是真性情,京里那些个气质高绝的花魅,没意思,个个端着装着,比爷我上朝的时候还端正,没意思!没意思!我今儿就要她!”
这翰林大人真是品味猎奇,众清客心中这么想着,谁也没在面上露出来,连连称是。
“天色不早,大家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太守很识趣的散了宴席,又命人在杜书彦暂居的小院里另摆了酒水果碟,杜书彦对太守的安排很满意,道谢之后,搂着黄衣女子一摇一晃地离开,转头对太守说:“不……不准有人听墙角啊……”
“我自举杯邀明月,与卿对影成三人。美人,干一杯。”到了小院,杜书彦更是狂态尽露,声音陡然大了许多。
“没人了,还装个什么劲。”黄衣女子翻了个白眼,抓颗豆子丢嘴里,往花榻上一躺,架起二郎腿,这会儿哪还有半点方才娇柔袅娜的样子。
方才狂浪非常的杜书彦却又变成了那个斯文公子的样:“抱歉,金姑娘,方才得罪了。”
“没事,付钱就行。”
洛阳访花(六)()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也很着急,今晚动手,两件事:偷账本、赶太守起床。要是先后做必然会被人发现,你挑一件我挑一件。我选偷账本,今天搬花的时候,大概猜到放哪了。你去赶太守起床。”说话间,金璜将碟中干果一扫而光,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也不问杜书彦的想法,自顾自将舞姬的衣服脱了,露出里面贴身扎紧的夜行衣,“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回见。”
见她三两步蹿得没影了,杜书彦笑笑,又斟满一杯玉露酒,慢慢饮尽:“真是心急。”将空杯放下,哼着曲进了屋,小心将屋子布置了一番,也换了身夜行衣,戴上蒙面巾,闪身越墙而出。
头回盗花,弄的那般紧张,现在想来不是为花,而是为了藏在花间的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这账本是藏在花圃的某处,还是畅宜轩。罢,一个个找过来吧,先找哪儿好呢?站在月门那里,金璜掏出枚铜钱,望天一抛,落在手背上,定晴看去,是花面。
“嗯,先去花圃。”
花圃中的机关与之前比,有些变动,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随便刨个坑藏着,怎么也得是个能防水的所在,那么只有暖房才有可能有这种条件。通往暖房的地面在月光下看起来平平整整,金璜心里清楚的很,若是往上这么一站,下面的踏板就会翻过来,露出满是利刃的大坑。
她轻灵如燕从树梢越过机关道,一个“倒卷珠帘”,打开暖房门锁后,翻入门内。暖房里全是盛放的牡丹,放在最中间花台上的是名贵的青龙卧墨池,金璜忍不住为之前那盆夜白牡丹叹气,长的再美,也不过是个遮盖真相的幌子,浪费啊。
垫在青龙卧墨池之下的,是个不起眼的铁盘子,若是盗花之人,必然取了花就走,谁会在意这黑乎乎,还缺了个口的破盘子。这种机关,在月黑堂不知道开过多少次,自然是熟门熟路。将账本拿在手上打开,金璜眉头陡然皱了起来。想想又将账本放了回去,先蹿去书房拿了本空账本与文房四宝,又赶回来,照着原本上的字迹一一照抄。这还得感谢薛烈,要不是他,没事谁学伪造字体这种事。那天追着他打的时候,还嫌他想用教仿写技术来道歉太没诚意,果然世间万事,一环套一环,谁都想不到的。
刚抄了十几页,只听外面喧哗之声四起,有人大喊:“走水啦!!!”
“杜书彦你这个尽给本姑娘添麻烦的废物。”金璜知道必然是杜书彦放的火,当下一肚子气都指着他而来。还没抄完呢,已经听见有一队人向花圃奔来的声音,只得将抄了一小半的伪造账本放回去,把原本紧紧束在身上,刚做完这一切,侍卫已经进门。不得已在身上盖了块布,假装自己是个花台,还放了几盆花。
侍卫们冲进暖房,火把将小小暖房照了个通亮,环顾一圈,确实四下无人,太守令众侍卫退出暖房,自己将铁盘转开,看见账本完好无损的放在里面,松了口气,将一切恢复成最初的样子,便离开暖房。
回到卧室,太守重重躺回床上:“夫人,这日子没法过了。”却听不见边上有人回应,他奇怪的扭头去看,却惊恐地发现,一张熟悉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冲着他笑,“鬼呀。”他压不住心中的极端恐惧,纵身跃起,鞋也不及穿,跑出房去。
“啊,太守大人如此身手矫健,想来是伤已痊愈了,不如,明日便与我一同进京吧?也好让官家宽心。”杜书彦站在廊下,手抄在袖中,向太守微笑。
突然微笑凝结在他的脸上,太守就这么“扑嗵”一声,栽倒在地,杜书彦嘴角微微抽搐,心道这太守大人演技着实不怎么高超。虽然这么想,不过从道义上,还是得过去看看:“李大人,这是怎么了?”
火把的照耀下,太守腰腹间的血渍分外触目惊心,他居然真的受伤了?杜书彦抚着额头,为自己的不谨慎大大后悔,怎么就没想到太守会为了防止被揭穿,当真在自己身上划拉了个口子。太守勉强抬起头,望着杜书彦,无奈道:“杜大人,你看我这样子,只怕我是真没办法跟你一起进京了。原本想着是该好的差不多了,岂料今日……”杜书彦强忍怒意,脸上一脸关切:“真是不巧啊,李大人这是见到什么了,不顾自己的身体,这样就跑了出来?”
“没什么,被魇着了。”几个侍卫将太守扶起,太守捂着伤口:“见笑了。”杜书彦忙道:“李大人快治伤吧,这血流的。”说罢还转头避开不敢看的样子。
洛阳访花(七)()
“你说,人得被逼到什么份上,才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杜书彦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刚刚从窗户翻进来的金璜。金璜从怀里将账本掏出,随手一甩,也不管这账本是不是直线向雇主脸上拍过去。伸手抄起桌上的茶壶,也来不及拿杯子,便往嘴里倒,倒了半壶,方才抹了抹嘴:“渴死我了。你刚才说什么?”
杜书彦翻着账本,神色凝重:“在被惊出门之前,他都没有伤,倒的那一瞬间,他用怀里的刀子往腰间开了个洞。从血流情况来看,这伤口不浅啊。哼,原来是挪用了三万两的河工银子,难怪不敢进京面圣。”
三万两河工银子,是今年户部拨下用于固修这段黄河河堤的所有经费,太守不知是急于做什么事情,竟将这笔银子全给挪了,牡丹花期过,便是春汛、雨季,若是这段河堤出事,只怕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要这么一大笔银子做什么?”金璜拨弄着金凤翎形状的耳坠,她出一趟任务才三两银子,遇到个冤大头杜书彦才狮子大开口了一百两,三万两,真是想也不敢想的数字。
最后一页看过,杜书彦合上账本,闭目沉思,半晌睁开眼睛:“他可能是被人坑了,从他家的情况来看,他这三万两完全没有对他的生活有什么改善,难不成是贪了打成地砖垫脚么。”金璜笑道:“兴许是留给他儿子的呢?你知道,老农都有这爱好的。咦,说来,这几天跑来跑去,没见过这府里有小孩子,难不成还没生?呵,那他可真是未雨绸缪,想得深远。”
听到小孩子这三个字,杜书彦的眉毛陡然皱紧:“不对,李峰有一个儿子,大夫人所出,刚满周岁,不应该不在身边。”
“或者被大夫人的父母接去玩了?”
“不可能,大夫人非本地人氏,怎么会让一岁小儿离开母亲身边。”几条线索交织在脑海里,杜书彦的手指在桌上轻扣,太守李峰的儿子在哪里?
他转头,金璜正微笑看着他:“偷完账本要找人了啊?加钱。”
这女人实在是太不客气了,杜书彦摇摇头:“找个人而已,对你来说不是难事,你应该知道之前说的一百两,在**上也是一个相当高昂的价码了,找人,就当是附送的。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不要急着一笔一笔算这么清。”
想想他说的话,确实有那么点道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金璜重新整束袖口:“好,我答应你。不管找到找不到,我都会在家里人找到我之前,给你传信。”
找孩子得先找娘,次日清晨,金璜化装成花匠在畅宜轩修剪牡丹,大夫人带着两个丫环出来,金璜忙向大夫人行礼:“夫人这么早。”太守夫人看着她眼生,疑惑问道:“张家媳妇呢?”
“回夫人,张家媳妇昨儿夜里病了,我给她代班的。”
“哦……”大夫人也只是随口一问,也不知道金璜方才说的话听清了没,便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呆滞盯着一朵牡丹看。金璜陪笑靠过来:“夫人,这枝子上是前儿新开的花朵儿,看着就水灵,像刚满周岁的小孩子似的可人。”
不说还好,一说像刚满周岁的小孩子,大夫人忍不住眼圈发红,抽泣出声,金璜一惊,顺势跪下道:“这这这……我这是说错什么了吗,夫人,如此伤心?”大夫人摇摇头,边上丫环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你别说了,快走。”金璜还想上去收拾花剪,被丫环一叠声的催促,拉下去了。
“大夫人到底是怎么了?”金璜悄悄问边上的丫环,一脸的无辜。
那丫环皱眉看着她:“你个种花的媳妇好不晓事,闭上你的嘴收拾花便是了,怎么一早就招惹上夫人。小公子前几天才被歹人拐了去,夫人惊怕这么久,好容易人回来没事了。你这么说,又让夫人想起来。你千万别再进来了,别让夫人看见你。”
金璜唯唯喏喏连声认错,低着头随丫环出了内院。
正想转回去告诉杜书彦这个消息,看见迎面有个人站在那里,也不走也不让,她刚想发作,突然觉得这身影无比眼熟,她的心猛然一沉,虽太阳高照,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冰冻了。
“金璜,你抗令不回,该当……”钱刚话没说完,就见金璜掉头就跑,三两步越墙进了太守府。青天白日跳进个活人,正巧几个粗使丫环路过,尖叫声响成一片。钱刚冷哼一声:“想用这招脱身。”他也不管太守府侍卫已尽数赶到,只盯着金璜的背影直追过去。
众侍卫只见两道极快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又有人报说看着这两人已经从另一处墙头出去了。侍卫长这才放下心来,吩咐在场所有人都不准乱说,只说有人差点失脚掉下水,才惊叫出声,以免又令太守和夫人担心。
刑堂的人岂是好相与之辈,没多时,钱刚已离金璜只数步之遥。狭窄夹道里到处是箩筐破木头,金璜勉强从这些绊脚的东西上跳过,突然身后一阵响动,应该是堆着的木头倒下来了,钱刚暂时被阻。金璜心知杜书彦必然在附近,果然前方转角处站着神色担忧的杜书彦,忙赶过去。
“孩子曾经被绑架过,现在已被放回,不知太守付了多少赎金。后面是家里人,躲不过。”
“被抓着会怎样?”
“只要你能依约而行,我就不会有事,否则,必死无疑,现在就靠你了,快走,别让他看着你。”
杜书彦及时地消失在钱刚出现前的那一瞬间,金璜停下脚步,认命的闭上眼睛。
“你是第一个有胆跑的。”钱刚以奇特手法封住她周身大穴,晕过去前她想的是:“杜书彦这小子……真靠得住吗?”
洛阳访花(八)()
从洛阳回去,快马加鞭也须五六日。虽然金璜只是刚刚从正院进入云间阁,但钱刚还是十分小心,生怕她在路上玩什么花样,万一溜走,可就不好向上头交待了。他买了辆马车,将金璜扔进去,亲自驾车一路往回赶。路上只停了几次车,唤金璜进食解手。她侧卧在车里,钱刚唤她几声,依旧不说话也不动。初时,钱刚也不管她,不吃正好,饿得全身无力,就没逃走的可能了。
穿城过镇间,天色已晚,钱刚将车赶到一处小店打尖,要了间上房,吩咐小二:“送些吃食上来,不叫不准打扰。”小二见金璜满脸倦容,全身无力挂在钱刚身上,心道这女子果然是病得很重,连连答应。不多时,便送了几碟小菜外加一壶酒到屋内。
“你还是不吃?”钱刚拿起筷子,转头问金璜。心知她不会答话,也懒得再问,伸手取了块胡饼大口嚼起来。金璜慢悠悠开口:“若是太守遇刺与我无关,堂里会如何处置?”钱刚微哂:“我道你从此哑了,以往雇主耍赖也不是没有,若是确实与你无关,自然不会为这事罚你。但你接令不归……嗯,依规当重罚。”
“这样啊……”金璜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留下来这个决定当真是一大严重的错误,生生把一件与已无关的事,给弄成了板上钉钉的重罚。脸上浮出一丝苦笑,既然木已成舟,那做什么也没用了,不如闭目养神。
夜色深沉,钱刚吹灭蜡烛,将椅子搬在床边坐下:“你睡吧,一切等回刑堂判定,何必现在挂心?”金璜笑道:“说的比寺里的和尚还好,颇有禅意。今朝有床今朝睡。”说罢真就往床上躺倒。
入夜的山村,天地间一片宁静,半晌,钱刚仍闭着目,却开口道:“怎么?睡不着?还有几天,做这行有一日便过一日,不必现在就为几日后的事情烦恼。”
金璜深深叹了口气:“我不是怕惩罚,只是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太安静的地方,会让我忍不住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听说我是十年来第一个从正院直接进了云间阁的人,你应该是和同院的伙伴们一起出来的吧?可是我是一个人出来的,一个人……”
“怎么,你后悔对伙伴动手了?”
“不,我不后悔,就算是叶,践踏了我的信任,也不可原谅。只是,曾经在一起那么久,那些过去的时光,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忘记的。”说到这里,金璜心中陡然抽紧,只觉胸闷难当,再也说不下去。
钱刚换了个姿势坐着,淡淡道:“那你一定不想体会亲手将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抓回刑堂处罚,或是重伤或是丧命,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很多时候,负责执行的人,只要道理上说得通,就不要再想了,感情是不受规矩约束的。”
“说的也是,我到底还是太嫩了,哈哈……”金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无奈道:“如果这次死不了,应该还有机会把心练练硬吧?”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这片宁静。钱刚看看金璜:“你的愿望实现了。”
金璜笑道:“早知我刚才就该许愿这回能从刑堂全身而出。”
外面早已点起火把,屋里的客人俱被惊醒,纷纷披衣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只见小二一脸惊慌:“人……死人……”听见“死人”二字,有胆小的客人早吓腿软了。屋里,看着金璜满心好奇,钱刚冷冷道:“与你我无关,少惹事端。”
金璜静静闭上眼睛:“只怕,你我也脱不了身。”感觉到外面的动静,钱刚皱眉,站起身。抬手解了金璜的禁制:“走。”金璜运功畅通封闭多时的血脉:“听起来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已经将这里包围了,只怕没这么容易。”
说话的功夫,客栈大门被踢破,人呼马嘶响成一片,为首那人,手持长刀,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领头的那个环视四周,沙哑的嗓音吐出几个字:“滚回房里去。”客人连滚带爬的回房,还将门关上,小二刚想动,那人长刀直指他的鼻尖:“你刚才都看见了?”小二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那人冷哼一声,策马向外走,小二刚刚松了口气,只觉剧痛袭来,已是身首异处。
“能动了么?”钱刚将窗户推开一道小缝,金璜说的没错,手持火把的马队已将这小小客栈团团围住,只是看他们的打扮,并不像是军队,个个周身包裹严实,倒像是劫匪。
金璜跳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依我说,他们可没打算留活口呢。”钱刚“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无数枝火箭,从外面射来,木框纸糊的窗子见火即着,不多时,已是雄雄大火。周遭不时传来人的惨叫声,想来是逃出的人被格杀当场。
洛阳访花(九)()
“这到底是哪条道上的人马,怎么这行事作风挺像同行。”金璜将周身收拾妥当,待窗户烧塌的刹那,与钱刚同时飞身跃出。数只飞箭朝着他俩直直射来,未等钱刚动手,金璜的柔情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