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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在想什么呢?若是被五门巡城司的人盘问家住哪儿,什么来历,那还得劳心费力的编上一通故事,何必为了不确定的好处去惹一定会出现的麻烦。主意打定,金璜提气,脚下一蹬,便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五门巡城司的巡逻队赶到,见了马车中人,半跪行礼:“拜见杜大人,末将来迟,大人受惊了。”
“无妨。”这位风姿儒雅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杜书彦的父亲,当今户部尚书杜鹏宇。他望着金璜消失的地方,捋须微笑:“巾帼不让须眉啊,好,好!”
车夫躬身道:“大人,请上车,该走了。”
待到天亮,金璜在京里四处溜达,寻找韩凤仪,最后,果然在一处十字路口发现了他,他衣着整洁,看样子也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就是有些疯疯癫癫的,嘴里喊着科考舞弊、秋闱不公什么的……旁人指指点点,都说这是一个落榜的考生,受不了落榜的打击,疯了。
看见站在人群中的金璜,被人指为疯子的韩凤仪如见了救星一般,冲过来:“金姑娘,你告诉他们,我没疯,我没疯啊,我真的看见了……”
金璜一脸怜悯的看着他,对周围人说:“这是我的侄儿,苦读十年,可怜未成功,大家就不要看了,就当行行好吧。”一面拉着韩凤仪:“走,我们回家去。”
韩凤仪万万没想到,金璜居然也会这么说,他愤愤甩开手:“我没疯,我没疯!”
在大庭广众之下,金璜还真不好对他用强,也不好与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正在纠缠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按住韩凤仪双肩:“跟姑姑姑父回家。”
金璜愕然,定睛一看,这个臭不要脸的人不是高玄武是谁。
到底还是高玄武力气大,双手看似这么轻巧巧的搭在韩凤仪肩膀上,韩凤仪便觉得如肩担王屋、太行二山,再也行不得一步。高玄武的嘴微微动了动,旁人听不见他说了什么,韩凤仪却冷静下来,低下头,高玄武在前面走着,他就老老实实的亦步亦趋。
走了几步,高玄武扭头看着呆立在原地的金璜:“别发愣了,回家吧,给侄儿做些好吃的,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金璜这才咬着牙紧跟上来,只能默认而不能反驳他,这事简直是太不爽了。
到了高玄武暂住的屋子,金璜左看右看没有人跟来,便将门插上。高玄武为韩凤仪倒上一杯水,请他坐下:“你在考场,都看见什么了?”
“作弊简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韩凤仪愤愤,对着桌子猛拍了一掌。
那日在考棚,韩凤仪看见巡考人偷偷给右斜对面的考生递了纸条,另一个巡考人,则是直接用了一张写满字的答卷替换了左斜对面的考生面前的白纸。
韩凤仪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待身着朱衣的考官前来巡考时,他突然大喊告状,将那两个巡考人是怎么与考生勾搭作弊之事,告知考官,本以为这位红色官袍的四品大员必可主持正义,岂料,那考官对他说:“放肆,扰乱考场纪律,来人,轰出去!”
原本听见说“扰乱考场纪律”的是那两个考生,不料,却见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竟是向自己走来,就这么被人架着,从考棚扔了出去,外面便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其中一个衙役还大声说:“竟敢在考棚里大声喧哗,快滚,不问你的罪,算便宜你了。”
韩凤仪只觉心中无限悲愤,这就是自己为之苦读的原因吗?他不服,在考棚门口大喊冤枉。
“之后我就觉得特别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韩凤仪看着手里的茶杯,“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路边的垃圾堆里。”
“所以,到底是谁迷晕了你,你一点也不知道?”
韩凤仪摇摇头,金璜大失所望。
如果是与官员有关,那还是杜书彦自己查去吧,江湖人插手朝廷的事,那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金璜先找到了深巷里那个杜书彦的别苑,里面没有人。她自己觉得好笑,这大白天的,当然应该是在自己家中。
她又急急赶到尚书府,由于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来找人的,所以,完全没有想过要翻墙越户,而是非常自然的从正门走进去,门子见她一个衣着朴素貌不惊人的单身女子说要找杜书彦,手里没有礼单也没有拜帖,心下先生了几分不屑之心,将她拦在门外不让进。
金璜懒得与他计较,打算兜到后面,从墙头越过去,转身刚走了两步,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口,门子见状恭敬道:“老爷回府。”
车夫挑帘,放了下马凳,从车厢里扶出一人,不是杜鹏宇又是谁。
杜鹏宇见了金璜,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喜:“啊,姑娘,是你?”
门子当时就觉得腿有些发软。
杜家秘事()
早有人将杜鹏宇回来之事告知杜书彦,他将衣饰穿戴整齐,前去门口迎接父亲,却意外的发现一个不是太熟悉也不算很陌生的女子逆光背对着他,听见他从里面匆匆跑出来,女子转身,杜书彦只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她怎么会来这里,自己委托她做的事虽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但以她的身份,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实在是不合适,而且还正巧被父亲正面撞见,这下可糟了,或是父亲问起来,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好,之前并没有与金璜对好口供,万一两相说岔,以父亲这样的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手,岂有看不出来之理。
正当杜书彦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决定说金璜是杨明昭的表妹,他硬着头皮刚想开口,却听见父亲叫自己过去:“书彦,为父今日早朝路上被歹人伏击,多亏这位姑娘出手相助,快替我好好招呼这位姑娘。”
咦,杜书彦一脸茫然的看着金璜,以他对金璜的了解,这姑娘简直就是见钱眼开,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做,如果没钱,什么都不会干的。
金璜尴尬地将头扭过一边:“呵呵,杜大人客气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有救过家翁的女客前来,自然是由少夫人莫华亲自接待,金璜听说过杜书彦的大夫人是镇南王的郡主,心下有些轻视,郡主啊公主啊,都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也就只能在宅院里跟下人仆役、姨娘妾室斗斗心眼。
待进得内堂,金璜便看见正面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着妃色暗刻百蝶穿花图案长裙的女子,挽着头发,发上有金簪一对,压发玉蝴蝶一只,耳上简简单单两颗浑圆的白珠子,金璜却是识货的,这样大小又浑圆的珍珠,只能生在一种名为硨渠的大贝壳中,起码也得十数年才能养成。
通身的气派看着并不闪耀夺目,却是件件精品,处处细致。而看见莫华的脸,金璜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那双眸子看着带笑含春,完全没有攻击性,但她整个人人只是随意在那里一坐的气势,便是当家主母的样子,绝不可小觑。
见金璜过来,莫华忙热情上前相迎:“这位便是救了公公的金姑娘?姑娘看着娇娇怯怯,竟有如此身手?”
被她双手握住,金璜心中更是一凛:“这位杜夫人,手上的力气与老茧位置,可不是拿着绣花针啊狼毫笔啊就能练出来的。”
对于之前了解的镇南王资料,此时在金璜的脑海中清晰起来:南方诸国民风虽不及北漠平夏充满攻击性,但那里民族众多,各有信仰,将自己拜的神当做唯一,不同民族的村寨之间,时常会因各种原因而发生械斗。
这一代的镇南王年少即位,即位之后,长刀部与弯刀部曾因为天旱而抢夺唯一的水源,人多水少,为了各自的利益,两边各自拔刀对峙。
镇南王一方面派军队将这两边都给压了下去,同时也想办法去探测水源,最终在离旧水源地不远的地方,又打了一眼深井,清凉的井水泊泊涌出之时,长刀部与弯刀部两个首领激动的抱在一起,两个部落数十年来为了抢水源而时常发生流血事件的历史终于不再重演。
听说当初带兵弹压这两大部落的人正是年方十三的莫华郡主。金璜有些懊悔,这会儿才想起来莫华郡主当年的光辉历史。
而莫华与金璜一握之下,也心里暗暗吃惊,金璜的手上有几处厚茧,是常年握着刀剑一类兵器的手,随意牵起,便感觉到力量不输自己甚至在自己能力之上。
两个女人的试探,在看似姐妹情深的一牵中结束。此前早有下人来报,说门口有个姑娘说要找少爷,她心领神会一笑,对杜书彦道:“夫君,想来这位姑娘是找你有要事相商,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便带着屋里的仆从丫环走了个干干净净,顺手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尊夫人可真体贴。”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金璜心情有些复杂。
“是啊,特别体贴。”杜书彦撩袍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韩凤仪出来了,被放出来的。”虽然说出自己失手的无能事实很郁闷,但是,该负的责任她会负,不会逃避,也不会掩饰什么。
杜书彦点点头:“今天早上我已经知道了,这是我的错,得知消息太晚,辛苦你了。”
一向脸皮厚过城墙拐弯的金璜突然得很惭愧,特别惭愧,如果是在月黑堂,失了手,不问原因,先来一顿责罚那是轻的,所以许多人都会变着法儿避重就轻,推卸责任。竟然还有雇主会主动说是自己的错,这还让人怎么好意思不认真干活。
茶杯被金璜紧紧捏着,杜书彦奇道:“怎么了,你很紧张?”
金璜干咳了一声,小声道:“没有!”又想了想:“科场的事是否还有补救?”
杜书彦摇摇头:“一着先机失去,就只能另寻他法。韩凤仪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和我一个朋友在一起,很安全。”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一个北漠人?叫高玄武?”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总之,注意他一些吧,北漠人进京,按例都是要查的,偏偏查探他的背景,竟然一点也查不出来。”
“他说他家是在北漠腹地,长满阿修罗花的地方,那种鬼地方本来就人烟稀少,想来是你的探子也没有到那里吧。”
“算了,先不管他。”杜书彦站起身,“还得麻烦你一趟,把韩凤仪送到别苑。”
“嗯。”
金璜出门的时候,又遇到了莫华并瑞珠、茜纱、茯苓在花园里赏花,见她出来,莫华向她微微一笑:“金姑娘留下吃完饭再走吧。”金璜摇摇头,向莫华道别,莫华也没有挽留,只笑道:“以后还要仰仗姑娘多多协助外子。”
如果说正室还得做做大度的模样,可是看瑞珠、茜纱、茯苓三人也是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完全没有把她当做假想敌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自己长相难看,完全不可能构成威胁?
想到这,金璜笑道:“四位为什么不觉得我有可能会进杜府成五夫人呢?”
快嘴快舌的茜纱接话道:“因为你长得漂亮呀。”
“啊?”金璜很困惑,看看这四位:莫华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身冷艳的脸,气质那是高雅端庄;瑞珠眉眼温柔,见之可亲;茯苓与茜纱,一个古灵精怪、娇俏可人,一个隐隐带有男子的英气,有中性之美。都可算得上是美人。
“我家相公身边的漂亮女人,都是事业上的好助手,生活中的好对手。”被莫华瞪了一眼,茯苓微微吐舌。
莫华笑道:“金姑娘气质不凡,有不输须眉的胸襟抱负,又岂会做别人的五夫人?”
“哦……”金璜不想再对此事追究了,抓紧把韩凤仪带去别苑要紧,又施一礼,便匆匆离开。
桂花飘香()
将韩凤仪带到杜书彦的别苑,就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金璜哼着小曲扭着进了小院,一进院门感觉气氛不对,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根本没有人在。
这种时候,韩凤仪肯定是没心思出去逛的,高玄武也不可能把他拉到什么地方去,难道是有人冲进来,把他俩都抓走了?金璜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院子里很整齐,房间里也很整齐,以高玄武之能,就算输给对方,无论如何也会留下痕迹让自己知道。
厨房灶台里炉火熊熊,金璜蹲下往里看,除了木柴之外,还有一些布,她忙将那些布掏了出来,从未燃尽的部分可以看出这不就是韩凤仪来的时候穿在身上的衣服吗?难道这是杀人后焚血衣?仔细分辨后,确认这只是一些衣服,上面并无血迹。
金璜有些沮丧的坐在灶台的小凳上,脑中又响起了方才杜书彦说的话,他说高玄武很可疑,怎么自己就对他这么放心了呢?难道是被人骗的还不够吗?
看着灶洞里跳动的火苗,金璜看似发呆,脑子却在急速转动,到底高玄武会是什么人,他要将韩凤仪带去哪里,他为什么不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直接把韩凤仪找到然后带走?他完全可以不管当时身陷机关中的自己,然后就可以在街上找到韩凤仪。
问题太多,她却一个也解答不了。从离开小院到回来,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如果想要出城,早就已经走得找不到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回去告诉杜书彦自己又把事情给搞砸了?一而再,再而三,长这么大都没如此丢脸过,金璜将头深埋在双膝之间,说不出的郁闷。
许久,她站起身,向小院外走去,却正好迎面遇上韩凤仪与高玄武。高玄武心情很好的样子,韩凤仪虽然脸上依旧有愁容,却比之前好了很多,他身上穿着身新长衫,袖口领口还绣着简洁的花纹。
“你们到底去哪里了!”金璜其实现在特别想举起院里的石凳砸在高玄武的脑袋上,这明显就是高玄武出的主意把韩凤仪给带出去了。
“冷静冷静,我只是带他去了太白楼,尝尝好酒,你们南朝以前曾经有人不是说过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们去喝杜康了。”
看韩凤仪的模样,脸不红,也没虚汗,就是看那眼神飘飘乎乎的不太对,而高玄武一头一脸大汗淋漓,金璜嫌弃的问道:“你们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我喝了大概一坛子,有五斤。他喝的更少了,最多一斤。”
“多久喝完的?”
“就这么点量,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金璜扶额:“一斤酒,一炷香的功夫给喝完了?喝白水也没这么快吧?不觉得撑啊?”
“不撑不撑,这你就不懂了,酒这种东西啊,越喝越能喝,喝凉水倒真的喝不下一斤这么多,你放心,你看,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真没事,一斤不多,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五六斤是常事。”高玄武骄傲的说。
懒得跟酒徒说话,“跟我走。”金璜扯着韩凤仪的领子,就向小院外走去。
“哎,别扯别扯,这衣服可贵呢,高兄带我去闲云绣庄买的。”韩凤仪皱着眉头,企图从金璜的手里挣脱开。
闲云绣庄?金璜歪着脑袋问:“是不是里面有一个挺漂亮的老板娘?”
“嗯。”
“卖的东西都死贵死贵的?”
“不贵,也就我们那一块原矿石的价格,就能买一身了。”对于高玄武来说,高档的布料还有精致的绣花,相比那种地下时不时就冒出来的矿石,高贵了许多。
又是一个死有钱人,金璜不想再多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完成任务,省得杜书彦想起自己其实并没有完成任务,要追回5000两的定金,进了口袋的东西若是想出去,那就很让人烦恼了。
“跟她走吧,跟我逛了这么久,跟她走走,也好,也好,我这身汗出的,得洗个澡才行。”院里有口井,高玄武从井里打上来水,拎起水桶就要从头往下浇,金璜见状忙阻止:“哎哎,你干什么呢?”
“洗澡啊。”高玄武一脸奇怪的样子。
“这么冷的天,你刚喝了酒,还从百会穴往下浇冷水?这是要作病呢?”金璜将水桶扔在井台上,高玄武嘟嘟囔囔:“那怎么洗啊。”
高玄武被金璜拉到了厨房,金璜揭开大锅上的盖子,里面满满一锅滚水正在翻腾,金璜指着它:“用热水洗。”
“噫……这是褪鸡毛吧,我要洗了,就熟啦!”高玄武的视线从金璜肩头投向大锅,手里被塞进了一个瓢:“你就不会往里添冷水吗!笨蛋!房间里有澡盆,赶紧洗了换身衣服。”
说罢就要出去,高玄武拿着半拉葫芦做成的瓢,立在灶台前,忽然一笑:“这倒真像是两口子了。”
杜书彦已经在别苑里等着了,见到韩凤仪那般模样,杜书彦挑眉问道:“他喝酒了?”
其实也没什么问的必要,肯定就是了。杜书彦命瑞珠端来醒酒汤:“这事很重要,我希望你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决定。”
金璜饶有兴趣的听着,不料杜书彦却对他说:“事关重大,还请金姑娘暂且回避。瑞珠,带金姑娘去赏花。”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连我都瞒着。”
“金姑娘不要抱怨啦,你看我,还不是也被支走了,他们男人的事,咱们就不要掺合了,最近这桂花开得正好,我们不如去采些做桂花糕吧。”
听见桂花糕三个字,金璜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时节的桂花最香,不管是做糕点或是做甜食糯食里,只要加一点点就为整道菜增色不少,而金璜最爱吃的就是桂花糕。
“哼,我还不稀罕听呢,走!”金璜走得比瑞珠还快。瑞珠无奈得向杜书彦笑笑,便将房门关上,向金璜追去。
待桂花糕做好,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瑞珠捧着一碟做好的糕要送到房里,金璜伸手抓下来一块,结果被糕烫得直跳,又扔回了盘子,她一面甩着手一面说:“你还想着他们干什么,人家在密谈国家大事,咱们吃了得了呗。”
瑞珠笑道:“这会儿应该谈完了。”
两人一同从厨房出来,穿过游廊,房间门果然开着,房里只有杜书彦一人。他抬头见两人进来:“他已经先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金璜觉得挺奇怪,这人一点都不懂礼貌,好歹也是自己带他来的,怎么走了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事情紧急,就由我代他道歉吧,他已经去青云县了。”
“去青云县干嘛,继续埋头苦读三年?”
“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