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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夏人有异动,需探清行军方向、人数、武器种类、领军者姓名。”萧燕然负手立在队伍前面,目光扫视着下面这些人,“谁愿去?”
只是探听这些,对于那些做久了探马的人来说,简直是一件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任务。一时间人群中发出无数声:“我愿。”“我去。”“我我我……”
挑选了四个已做过两年探子的人,命他们速去速回。散了之后,高玄武站在一处可以方便观察高德兴军帐的位置,正盘算着应当如何下手。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轻轻走过来,不由全身一僵,迅速调整脸上表情。
是杜书彦。
这几天什么动静也没有,他也趁空抓紧把明面上的工作做好,四处找士兵访谈,其中倒也听了不少真心话,只是涉及军饷一事,或是不知道的或是支支吾吾言辞闪烁的。进展并不大,他也有些烦闷,与守城换防的士兵说完以后,正赶上探马营散开,便想着找个探马营的人问问,高玄武身量高目标大,便跟上了他。本以为他会去校场或是回营,却见他独自一人走到这地方来,倚着树,望着前方——高德兴军帐。
莫非,他才是要杀高德兴的杀手?心念方动,却见高玄武默默转过身来,见到他站在背后吓一跳,连连用袖子擦眼睛:“杜,杜大人,您怎么在这里?”杜书彦往他面上瞧,眼眶还红着,脸上尘土被泪水冲了之后又被袖子胡乱擦拭,黑一道白一道,甚是可笑。心中诧异:“你……你这是……”
高玄武抽抽鼻子:“大人见笑。”说罢便要走。杜书彦忙拦着他,掏出块帕子:“擦擦干净再回去。”
望着这干干净净的棉布帕子,高玄武心中一阵抽搐:“真是个娘娘腔,大男人还带这玩意儿。”不接又不好,遂接过,在脸上狠狠擦了几下,原想就这么还给他,摊开一看,原本洁白的帕子上已是深深浸渍着汗水伴着灰尘搅和在一起的黑色。就这么还回去,实在是太难看了,高玄武咧嘴一笑,将帕子揣到怀里:“弄脏了,洗干净再还你。”说罢抬腿便走,连个谢字也没有。
莫非猜测有误,他只是站在这里发呆?杜书彦站在他方才站着的地上,心思转了几圈,最后迈开步子向高德兴军帐走去。此时帐里只有高德兴、孟云平二人,站在沙盘前,分析可能出现的战况。见杜书彦来了,两人抬起头,高德兴道:“杜大人这几时一直在士兵中,可听到士兵们有些什么想法?也好教我知道知道。”杜书彦笑道:“都说高将军仁善,不愧镇守边关这么久。”说罢左右张望一下:“只是这几日总是与萧校尉错过,我刚去了探马营,他又去了先锋营,真是不巧。”
高德兴笑道:“这有何难,今晚我唤他来见你便是了。”
“不敢不敢,军务为重。”
又说了几件不打紧的事,天色便渐渐黑了下来。
萧燕然看着倒在面前一身是血,已断了气的探马,眉头紧皱:“什么时候发现的?”将人抬回来的巡城士兵回道:“末时二刻,发现这位兄弟倒在离城不远的地方。”萧燕然仔细检看尸体上的伤口,是平夏弯刀所伤,背后还嵌一些暗青子,也是平夏人常用的。难道他们被发现了?萧燕然沉默不语,命人将他好生安葬。
能发现四名探马,且杀之,这支队伍中必有高手,甚至这一队都是高手,绝不是常规军队,定然负有重要任务。这些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现在我明敌暗,形势不利。萧燕然不喜欢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他望着眼前探马,缓缓道:“再探。”
正在此时,高德兴也收到消息,赶来询问探马失手之事。开口道:“若有消息,直接回禀于我。”
“我去。”一直不曾说话的高玄武终于出声。
高德兴投以赞许目光:“忠诚啊,若能探得消息,回来本帅好好赏你。”
知道高玄武是随高德兴一同来的人皆齿冷,心中暗道:“不就是给你的亲兵谋个好前程么,我们都明白。”
萧燕然又选了几人与高玄武同去,高玄武扫了一眼,摇头:“萧校尉,我一人去足矣,人多反倒容易打草惊蛇。”听他这么说,萧燕然多看了他几眼:“至少再挑选一人,守望相助,若是你有失,也好有个照应。”高玄武傲然昂首道:“若说相助,只能萧校尉亲临了。”
他竟如此倨傲,探马营中其他人开始骚动,互相私语道这人仗着是将军亲兵如此傲慢看低其他人等等。萧燕然摆手示意安静,望着高玄武,一字一句道:“这支平夏军队非同寻常,必须弄清他们的情况,你初入探马营,立功心切……”高玄武道:“我不想立功,只想把事做好,派些不中用之辈,徒增伤亡。这支平夏军队有高人在场,不是这些平常探马可以应付得了的。”见他说的如此坚决,萧燕然点点头:“你随我来。”
校场之上,萧燕然令高玄武距离两丈之外,背对于他:“我会取箭射你,你若能躲开,便派你去。若躲不开,便去找军医治伤。”
弦响,三枝白羽箭同时射出,高玄武侧身躲过射向腰间一枝,左手接住射向背心一枝,右手揽住射向面门一枝。他将箭枝随手扔在地上:“萧校尉可满意了?”
边塞叩关(十)()
“马上出发,早日归来。”萧燕然掷下令箭之后,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去先锋营分派事项。高玄武将周身收拾停当,站在关城北门,亮出身份叫门。杜书彦站在城楼上看他远去,不由有些担心,早些时候看他流泪,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在心里,但愿莫要影响了他的任务。
许多年以后,已被人称为狐妖的杜书彦,每每在与金璜谈生意时,总是把这事提出来,要求夫债妻还,说高玄武那是他建灵楼之后头回遇到的演技高手,白白被骗了一条帕子。对此金璜总是拍桌子让他自己滚去找萧燕然要去。
潜行许久,高玄武都没有发现平夏军队,正在满是碎石的沟谷间行进时,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四下观察却什么都没看到。以他多年来时常在危险中游走于生死之间的经验,这种感觉代表一定有事发生。借着一块大石隐住身形,满月的月光将地上万物照得白惨惨一片,没有光明世界的清晰感,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刚藏好,便听见石子被人踩踏的声音由远及近,数道黑色人影急奔而过,脚力之快,绝非普通士兵可以做到。看这身形打扮,应是去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大概是想取道黑泽林,绕过关城,直入银州城。
“三十多个人……”高玄武旋即起身飞奔回关城。
原想直入帅帐找高德兴,谁知守卫说银州将军府来人,说冯枢密使遇刺,高将军接到消息后马上赶回去了,关城上一切交给孟萧两位校尉。就迟了这么一会,高玄武深吸一口气,只得转头去找萧燕然。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萧燕然已点起百人队伍,向银州城开拔。高玄武本想随队而行,却被萧燕然留住:“平夏绕过关城偷袭银州,是想逼关城分散兵力,伺机窃关。你身手不凡,这里更需要你。”高玄武抚了抚脸上被金璜划过的伤痕,嘴角微微勾起:“银州城里有人欠了我一笔,希望校尉能护她周全,省得我没地方追讨去。”
正说着话,士兵牵来萧燕然坐骑踏雪,他飞身上马,回头笑道:“放心。”出关那一刻,萧燕然昂首对关楼上站着的孟云平喊道:“关城拜托了,燕然去去就回。”铜盔将不羁的发束藏住,藏不住的是眉眼间那抹坚毅之色,任是谁见了,都会对他的承诺深信不疑。
待萧燕然去远后,孟云平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直到巡视至先锋营,看见杜书彦站在那里与先锋营的人在说些什么,才猛省:“这个病书生怎么在这会儿还在关城啊,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忙上前道:“杜大人,这里很快就要打仗了,您看您是不是……”
杜书彦把视线从地图挪到他身上,微笑道:“孟校尉嫌我碍事?”孟云平忙抱拳道:“末将不是这意思,只是这地方凶险的很,刀剑无眼,您是皇上钦差,将军贵客。人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杜大人还是远离这地方的好。”
“这会儿平夏已派人去了银州,难道孟校尉是要我回银州?”
孟云平跺脚:“嗨,我不是这个意思,银州虽有贼子,也就几十个,燕然已经带人去了,不消多时便能平定。而这边要迎战的是平夏数万人马,不一样的。还请杜大人……”
看着孟云平窘迫的样子,杜书彦笑笑,负手道:“我虽不才,也知身先士卒四个字,皇上派我来记录边塞战士们的英勇,我反倒龟缩回城,他日回京,当如何向皇上交待?”
孟云平摇头:“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杜书彦复又看着地图:“刀剑无眼,自然不会故意向我身上招呼,我绕着走不就行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孟校尉若是无事,就下去早些休息吧。”
本朝文官地位素来在武官之上,更何况这位六品翰林确实比他这七品云骑校尉要高一级。孟云平心中恨恨:“到时磕着碰着你这身娇肉贵的大爷,还不是我倒霉。”但又说服不了他,只得怏怏而去。
见他离去,先锋营一人劝道:“孟校尉也是好意,怕伤着您。您不知道,上回,光是西北角城墙塌了一块,就砸伤多少人呢。”
“平夏人几时有这么强的攻城器了?”杜书彦心中一惊,灵楼里竟然没这方面的情报。
那人摇头:“不是平夏人,是被风刮的。原本就战事频频,来不及修,刮了一夜狂风,又浇了一夜的雨,城墙就塌了一段。”
“嗯……”杜书彦半眯着眼睛,这西北天气干燥,一向筑城都是以红柳芦苇芨芨草编为框架,填以砾石沙土,再浇以盐碱地下打来的地下水。平时确实坚固,只是今年天气异常,连这地方都连下了数日大雨,硬是将城墙给泡塌了。
“去年夏天那阵子的雨也算是够妖孽的,银州城里几时见过家什物件都漂在水上的场景。”那人还在念叨,“我家的桌子椅子都得按着,不然吃着饭就漂走了。”
边上士兵打趣道:“是啊,银州城里都是旱鸭子,若是发起大水来,我们没一个会游水的。”众人哄堂大笑。
“这城外不是有条流沙河么?你们小时候没去玩过?”杜书彦笑道。
“杜大人,您听这名字,流沙河,也知道是水少沙多,跑里面去玩,回家还得再洗回澡。还不够挨大人骂的。”
前些日子在关城查访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城墙有问题,只有一些要紧的地方是城砖,而且这城砖在烧制时也因温度不够,完全不足以起到防御的效果。曾探得消息,北朝曾经召揽了一批会火药铁器之能人入朝,不知道如今这些人弄出什么来。
“不知道……”想到这三个字,杜书彦心中就一阵揪痛,情报不明,消息不灵,实在是能让人郁闷个半死。此时他无比同意皇上建立灵楼的作法,如果灵楼楼主不是他那就更好了……这种双面人的生活,实在过得很痛苦。
金璜还在银州城里等待高玄武的消息,刚刚在客栈大厅坐下,要了碗羊肉清汤面,就看见高德兴打马飞奔而过的身影,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还得本姑娘亲自动手,高玄武,你欠我的大发了。”
身在边城的高玄武狠狠打了个喷嚏,同为探马的陈二狗揉着鼻子:“着凉了吧,别看入春了,这地方早晚还是冷的很,仔细别冻出病来。”
边塞叩关(十一)()
前来巡视的枢密使大人遇刺,这还了得。银州城的守卫、衙役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没日没夜的寻查凶手。本来银州人口固定,来个外地人都能被找出来,可是自打石板镇疫区的人被放进来以后,就不好查了。所以金璜连躲都不用躲,大大方方坐在路边摊上看着抓她的人奔来走去。
游击将军府里忙得鸡飞狗跳,冯瑞慈虽有伤,却不在要害,折腾了几日,人还挺精神,口口声声要回去上奏朝廷,把那嚣张的承庆国给收拾了。高玄武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是原本说好与高玄武交换的任务,居然又回到这里来,而且那靠不住的高玄武居然没回来,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金璜一肚子气,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晚霞满天,一天又这样无所事事的过去了。
西北不比中原江南,晚上还有许多乐子可找,这里天刚擦黑就没什么人在外面走动,只有几家酒馆还开着,里面传来醉鬼大声喧闹的声音。金璜站在城墙根底下的阴影里,默默想着是不是该趁早把活做完,回堂里去,这里实在是太没意思。
街上晃晃悠悠走来一人,是打更的,原来已经初更,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客栈,却见几道黑影从屋顶上掠过,打更的瞧见,刚想喊,其中一道黑影停下,手臂一挥,打更的连声都没出,就倒在地上。黑影迅速将尸体拖走,处理掉血迹,又向前疾驰,看方向是游击将军府。
“咦,这些是什么人?抢生意的?”金璜决定跟上去看看。却发现对方人数众多,约有三十人左右,跟上去就太不明智了,脚步一顿。耳边听见城门那里有人喝道:“来者何人?”
“翊麾校尉萧远,快开门。”
城门缓缓开启,浩浩荡荡一队人打马从街上过。马蹄声惊动了街坊邻居,本已睡下的百姓纷纷起身张望,还开门互相交流几句。从“有人在街上骑马狂奔”,变成“军队换防”,变成“平夏人要打进来了。”最后统一了意见“平夏人与北朝人马上就要打进来了,这些是传信兵,八百里加急进京报信呢。”顿时,人心惶惶,觉也不睡了,开始收拾东西。
站在一边听到完整的谣言从产生到升级到扩散的金璜,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深深理解了什么叫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水就把看起来坚固的堤防撕了个口子,惹出祸事来。
银州城里突然来了几拨人马,也不知都是干什么的,百无聊赖的金璜终于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按不住好奇心,向着游击将军府跑去。还没靠近,就发现几条街之外就已经听见打斗之声,萧燕然带来的人与方才那些黑影已经交手。虽然这些人也可算得上是军中的精英,但与这些素来执行暗杀等机密任务的水平相比,还是差得很多。游击将军府的人加上萧燕然带进来的百余人,竟还落了下风,那几十条黑影已深入游击将军府,直向高德兴杀去。
金璜这时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任务,高德兴死在谁手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将高德兴身上的一件东西带回去,不然无法证明高德兴是死在自己手上,雇主不付钱的。连忙将脸蒙上,施展轻功,跳进游击将军府,与这些黑衣人一起向高德兴进攻。
其他人都穿着黑衣,唯她穿的服色与别人不同,结果被萧燕然认做是领头的,提了青缨长枪亲自来战。真是失策,这是她此时唯一的想法。边打边退,往混战的人群里钻,顺手抓了个将军府士兵挡在面前,萧燕然见状只得收住招势,金璜趁机退出战圈。
“别挡我的路。”金璜恨恨道。
萧燕然傲然一笑:“萧某最喜欢看宵小之辈气急败坏的样子。”说罢欲追赶,却有士兵被打飞,撞过来,萧燕然转身接住他,挺枪接下与那士兵对战之人的一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金璜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支平夏队伍见久不能得手,打了个唿哨,迅速撤去。萧燕然查看伤亡人数时,有人来报高将军不见了,最后看到他的人,发现他被几个黑衣人架住,不知往何处去。
“将军被擒。”萧燕然令一名伍长处理将军府里善后,自己提着长枪,亲自去追查。
此时金璜早已跟在平夏人后面,“抓着不杀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平夏人一直在赶路,没有要停的意思,她也只得脚上不停,跟着跑,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这些人停下了。根据四周情况看,应该是在平夏与南朝势力交接的缓冲地带,地势还挺复杂,在这里看不见关城,也看不到平夏军营。只见这些人将高德兴推进一处洞里,金璜生怕周围有埋伏,半天没敢动,仔细观察半晌,刚直起腰,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赫然是萧燕然一张大脸。
“原来你不是平夏人。”萧燕然在她耳边低低问,“居然没给吓到,挺镇定。”
“我长的这么有异域风情吗?”金璜冷漠的回答。
“即不是平夏人,为什么要杀高将军?”
“关你什么事。”
萧燕然手刚一抬起,金璜冷笑:“何必一定要看我的脸?看样子你现在想进去,我也想进去,既然目标相同,不如且放下我们之间的恩怨,联手如何?”
“成交。”
两人悄悄挪到洞口,听见里面高德兴与平夏人说话。
“我们要的东西,你拿到没有。”
“拿到了,只是最近你们的动向被我们的探子发现,守卫严密,一时找不到机会送出来。”这是高德兴的声音。金璜一脸嘲笑的看着萧燕然,意思是看你的上司原来是内鬼啊。萧燕然面无表情,仔细听着。他自语道:“平夏军统领在里面。”
一时半会儿进不去,金璜暂时离开洞口,绕到山背后时猛然发现,面前灯火通明,平夏军的大营,竟然在这里。距离关营仅有三四里,若是纵马而来,不消一刻,便可直抵关城。
回去告诉萧燕然?又没好处,正想着当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前面趴了个人,看身形挺眼熟,在脑海里搜了一圈,想起那个赖账**高玄武,他在这边干什么。
她本想悄悄接近,吓他一跳,他却突然回手射出一枚暗器,若非金璜躲得快,脸上就得多一个血洞。“你大爷的!”金璜怒骂,高玄武见是她,面容稍微放松,又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我还没说是你先吓我的,倒先怪我。”
“恶人先告状,高德兴怎么还没死?冯瑞慈的事我可是替你了了。”金璜一脸不高兴。
高玄武刚想解释,突然平夏营里的守卫向他们这边看过来,大喊:“山上有人。”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说:“你被人发现了。”一愣,同时又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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