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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娃听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你是说,右大论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这个波波瓦是假的,大牢里的波波瓦才是真的?也就是说,她知道我女儿没有参加圣女选举?”
玄妙又提醒她:“还记得右大论在你确定我是真正的波波瓦之后的提议吗?”
央娃的耳边响起了右大论当时对大女王说的话:“臣一时错误,情愿领罚。不过,这个波波瓦既然不是妖孽,那么那个波波瓦就肯定是妖孽了,请大女王下令,杀了假的波波瓦,以免她祸害我们唐旌。”说罢有意看了央娃一眼。
央娃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右大论她竟然——”
玄妙一笑:“所以,你杀我,除了送给让右大论一个机会报复你,最后连波波瓦一块杀掉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再说,你的计划是先杀了我,然后去将波波瓦救出来。可你想过没有,右大论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会去救波波瓦吗?如果我没有估计错,她正张开了口袋,等着你呢。以你对她的了解,难道会想不到吗?所以,别说去救,你现在就是往大牢门口晃一下,都会被她抓住把柄,说大牢里的波波瓦才是你的女儿,这欺君之罪,你跑都跑不脱。”
央娃心中一凉:果真如此,不但自己完了,波波瓦也完了,更别说当上小圣女了。
玄妙察言观色,知道央娃心中已活,又说道:“而如果你选择跟我合作,我不但能救出你的女儿,还能让她当上小圣女。”
央娃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她知道自己不是右大论的对手,但是,她也知道,右大论不是玄妙的对手。终于,她还是走上前来,将紧捆玄妙的网收了:“你先说说,我们怎么合作?怎么才能救出波波瓦?只要能救出波波瓦,别的都好说。”现在的央娃,觉得能保住自己和女儿的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对于圣女之位,已经不抱希望了。
玄妙将天真拉到一边悄悄交待了一阵,回来对央娃说:“大牢是重地,守卫很多,要救波波瓦,绝不能人多去,人多,目标就大,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所以,只要天真一个人就足够了。我已经跟天真说过,他也已经同意了。”
“那我们呢?”央娃问。
“我们去镜室,盗宝镜!”玄妙胸有成竹地说。
大牢门口,一高一矮两个狱卒正在窃窃私语。高个说:“你知道吗,听说今天关进来的这个姑娘是个参加圣女选举的优女呢。”
“别瞎说,这个是假的优女,真的已经选上圣女了,这会正跟银柱快活着呢。”矮个轻声反驳。
高个低声取笑:“你知道什么,这个才是真的优女呢,那个选中的那个反而是假的。哎,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什么,这个是真的优女?”矮个惊呼。
高个忙捂住他的嘴巴,四处看看:“你小子不要命了,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说这个是真的就是真的。”
矮个忙放低了声音:“既然是真的,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这个,是右大论的妙计,要用她来钓鱼呢。”
忽然,矮个狱卒喊了一声:“谁?”。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黑衣女人,正是巴山寨主央娃和她的随身侍卫阿丹。高个子冷笑:“右大论果然没料错,巴山寨的人来了。”将一个东西往地上一砸,只听“轰”的一声大响,一朵烟花朝天散开,四处凭空出现了二十多个黑衣人,向着央娃和阿丹围来。央娃和阿丹互看一眼,马上分头向外逃去。高个子对着两人黑衣人喊了:“你们两人守在这里,其他的人分头追!”与矮个各带一帮人分头追去。
两个天真突然出现,两个守卫还没反映过来,已被天真伸长的手各一掌打在后颈,昏死过去。天真好笑地拍一下手,大摇大摆地往牢中走去。
一行三人借夜色的掩护下向镜室潜去,她们分别是玄妙、央娃和阿丹。本来阿丹对央娃已有些怀疑,但终究死无对证,经不住央娃一番花言巧语,只得又将疑心收起,跟随前来。
路上,央娃还是有点不放心,问玄妙:“你说,天真真的能把波波瓦救出来吗?”
玄妙知她挂念女儿的安危,安慰她:“你放心吧,天真毕竟是两百年的狐狸精,他现在已经有了内丹,还能变化,若是他救不出波波瓦,就没人能救出波波瓦了。”
她的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大牢方向传出轰的一声大响,她脸色一变:“天真,是不是失手了?”
玄妙将她一拉:“别担心,没事,天真不会生手的,趁现在右大论的注意力在那一边,我们赶快去盗宝镜吧。”
三人来到镜室,玄妙使一个解锁法打开了门。然而,三人刚刚踏进镜室的大门,原本黑灯瞎火的镜室却突然灯火齐亮。只见灯火照出右大论高大的身影:“我的小圣女,你怎么才来呀,我都已经等了很久了。”
第二十八章镜室
玄妙条件反射般地回头,却正好看到大女王和小女王在四个随身侍卫的簇拥下走进,身后的门被“哐”的一声关上了。她们三人,顿时成了瓮中之鳖。
央娃脚一软,马上就要瘫下去,玄妙却暗中以手扶住,不让她软下去。
“没想到吧?我早就料到你乔装波波瓦来选圣女,就是为了我们唐旌的这面宝镜。我假装将注意力放在关波波瓦的大牢里,让你们自以为得计,可实际上,我的心思,只在这个镜室里!”右大论得意地:“央娃,你现在还说这个妖女是你的女儿吗?”
央娃刚要说话,玄妙抢在她前面:“两位女王,你们这是——”
大女王痛心地:“右大论对我说你会来偷宝镜,我还不相信,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波波瓦。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偷我们的镇国宝镜?”
右大论阴笑道:“大女王,小女王,还跟她说什么,将她就地正法吧。”
玄妙的头脑飞快地旋转着,毅然抬头道:“大女王,小女王,我的确不是波波瓦。我并非有意欺瞒你们,而是因为有人在这次圣女选举中作下手脚,将波波瓦引诱到密室迷昏,令波波瓦无法参加圣女选举。我为波波瓦打抱不平,这才冒充波波瓦参加圣女选举。”
央娃一听她自承不是真的波波瓦,终于还是软坐在地——只要女王知道这个人不是波波瓦,她的欺君大罪就成立了。
两位女王看了眼右大论,小女王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玄妙一指右大论:“就是她!”
右大论勃然大怒:“妖女,死到临头还要咬人,我杀了你。”欲待上来杀玄妙,但被女王的侍卫拦住了。
大女王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有证据?”
玄妙激愤地说:“我自己就是证据。我亲眼看见的事还有错?还有,如果不是右大论关着波波瓦,怎么可能想要她出现时就出现?”
“这不是右大论刚好救了波波瓦吗?”小女王说。
“请问,右大论是在哪里救的波波瓦,又是在什么时候救的波波瓦?”玄妙问右大论。
右大论愤怒地:“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玄妙丝毫不让:“那是因为你说不出。”
右大论见大女王也看向她,只得说:“就在今天早上,我从家里进宫的路上。”她心中冷笑:我一个人进的宫,在进宫的路上救个人,谁也不知道。
玄妙又问:“请问,你用什么办法救的波波瓦?”
右大论不耐烦地:“她不过中了迷药,我用水一泼她就醒了。”
玄妙心中暗笑:“这么说,你一大早起床就知道路上有个波波瓦等着你救,所以带了水在路上走,然后等到我在竞争中胜出,才将她亮出来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在一来就说?”
她这一说,大小女王都知道右大论在撒谎了,因为,右大论家就在离王宫不远的地方,路上根本找不到水。
右大论语塞,咳了一下,说:“这个,我想看看你的本事不行吗?”
玄妙紧逼一步:“为了看我的本事,连两位女王也瞒过了?你可知道,你这样根本就是犯下了欺君大罪?”
大女王将眼向右大论一扫,右大论一时竞说不出话来。
玄妙冷笑一声:“分明是你早就将波波瓦藏在什么地方,若是以竞选失败也就罢了,若是以成功地被选为圣女,你就将波波瓦推出,指证我是假的波波瓦。我说的对不对?”
右大论冷眼看着她,竟然不再答话。
大女王放缓了语气:“那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偷宝镜?”
玄妙苦笑:“我是谁,这就要问我阿妈了,当年阿妈一胞生下了我和波波瓦,将姐姐波波瓦留在身边,却将我送给了一个外乡人。直到这次姐姐被选为巴山寨的优女,我的养母才告诉我,这个优女就是我的姐姐。于是,我连忙赶来找我的阿妈和姐姐,没想到正闯上姐姐被右大论诱走。我心一横,就冒充姐姐来参加圣女选举。”
小女王奇怪地问央娃:“她真是你的女儿吗?不过看相貌,也只有双胞胎才能长得这么象吧。你当年为什么要把妹妹送走呢?”
央娃不得不佩服玄妙,这样一来,她原来一直保证玄妙是她的女儿就不算欺君了。她透一口气,站了起来:“唉,这孩子比她姐姐波波瓦晚生了一会子,却属于不同的时辰,有人对我说她会克姐姐,除非在十八岁之前不令相见,就算相见也不认相认,否则,她姐姐就会有牢狱之灾甚至是血光之灾。所以,我只有狠心将她送出去了。”
右大论阴阴地说:“这就奇怪了,你先前为什么不说?”
央娃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了吗?那时候我不能认,怕认了波波瓦就会有血光之灾。”
“那为什么现在又敢认了呢?”
央娃还是笑:“这牢狱之灾不已经应了吗?所以,我现在还有什么怕的?”
右大论追着逼问:“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来偷宝镜?”
玄妙却突然向着大小女王跪了下来:“请两位女王为小女做主,小女今夜来镜室,是因为右大论在白天的时候操纵镜神想要害死小女。”便将今天自己灵魂出窍与镜神的对话,镜神欲吃自己灵魂之事说了。
大女王脸色大变,她看了右大论一眼,突然向后退了几步,对着众侍卫下令:“拿下右大论!”
女王的两个随身侍卫马上就扑向右大论,将右大论一左一右抓住了。右大论对大女王喊道:“这个妖女信口胡说,大女王为什么就相信了呢?请大女王给个理由。”
大女王冷冷地:“你还要什么理由?其实我早就怀疑操纵镜神的人是你,今天请出镜神的时候,又见你在旁边对着镜子眼手并动,当时还不明白你是在干什么,没想到你——你竟然敢操纵镜神,你还不该死吗?”
小女王和央娃以及一干侍卫一听右大论竟然操纵镜神,都是大惊失色。宝镜本来归大女王掌管,以前大女王总是将它带在胸前,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宝镜就变了,除了大女王之外,凡人每被镜光一照,便昏倒在地。国中的巫师看后只说这宝镜已经被人操纵,一般人只要被它一照,就会丢掉一魂一魄,不能再将它戴出来害人。大女王无奈,只得为它建了一座镜室,将它供在里面。没想到,操纵宝镜的人却是右大论!
右大论却突然猛力甩开了两个侍卫,一个箭步上前将宝镜摘在手中,转身面对着大小女王和玄妙央娃她们喋喋怪笑起来。侍卫们见镜子正在变大,都惊恐地躲往旁边。右大论狂笑道:“既然知道我能操纵镜神,居然还敢拿我?我本来只想将女儿扶上圣女之位,再杀掉你们两个,没想到你们倒活得不耐烦,自己来找死。也罢。我就干脆杀了你们这一干人,自己当女王。”又对着玄妙怪笑:“好一个玄妙,果然不同凡响。本来我想借女王之手杀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能让两位女王相信你。”
玄妙心中猛然一跳:这个右大论竟然能喊出自己的真实名字。就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蚩尢设下的奸计:派出魔鬼灯到一千多年后将她的灵魂唤出,借轩辕子救自己的时机控制了轩辕子,然后指使阿宝换掉自己的肉身,连同阵眼宝镜一起拿走,然后又以迷幻阵将她送到一千多年后,以另一面宝镜为饵,将她钓出杀掉。玄妙不能不承认,这是一条非常完满的连环计,使得步步小心的自己逐渐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你果然是蚩尢的人。”玄妙挺身拦在众人面前:“蚩尢呢,他为什么不出来,却让你这么个小丑来这里乱折腾?”
右大论哈哈大笑:“玄妙,别忘了你现在毫无法力,根本轮不到大人亲自来收拾你!”又看向大小女王:“你们两个女王都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波波瓦的孪生妹妹,而是波波瓦的后世,也不对,应该说,她顶的肉身是波波瓦的后世。”
大小女王和一干侍卫都听不懂她的话,只有央娃和阿丹能听懂她的后半句话。
大女王叹了一口气:“右大论,你马上放下宝镜,我还可以饶你一死。”
右大论又是一通狂笑:“现在是我饶不饶你的问题,不是你饶不饶我的事。不过,事已致此,我也不打算饶你了。”说着突然脸变厉色,喝道:“给我烧,给我烧死他们”
右大论话音未落,镜子里竟然现出一只金鸡,从口中喷出一个火球,向着众人扑面而来。众人一时之间,就是想逃也来不及逃,眼看就要被火烧到身上。玄妙此时心中一急,也不管有用没用,潜心念起了结界的咒语。就在火苗要受烧到众人身上之时,央娃忽然将手一挥,一张网忽然在众人头顶张了开来。说也奇怪,就那么一张千疮百孔的网,竟然挡住了扑向大小女王和玄妙她们的火苗。
然而,众人刚喘得一口气,就发现央娃自己并未身在网中,而那团大火,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裹住她烧了起来。央娃自己并未退缩,而是带着那团火朝着右大论扑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营救
右大论没想到央娃居然用一张网隔开了镜中之火,一时愣了一下,待发现央娃带着全身的烈火向她扑来时,忙转身要逃跑,偏偏身后正是挂镜子的中堂,逃无可逃,被央娃扑倒在地。一起烧了起来,她大叫着挣扎着要甩开央娃:“央娃,你疯了,快放开,让我把火灭了。”怎奈央娃要跟她同归于尽,抱死了不放。
央娃一面死命抱住右大论,一面对着玄妙大喊:“乖女儿,别忘了你的承诺。大女王,小女王,要照顾好我的女儿波波瓦。”
众人被央娃奋不顾身的壮举震动,有几个侍卫便欲冲出去救人,怎奈这一挣扎,央娃的那张网在众人身上便更加紧了起来。
玄妙也是大为震惊,但她已吃过这张网的苦头,深知只要再挣扎得一阵,必将捆得更紧,连忙大叫:“大家不要动,这网的特性,越挣扎越紧。到时不说救人,我们自己先被捆死了。”众人一听,这才停止了挣扎,那网果然也就不再往里收紧。
玄妙心知央娃此时已存了与右大论同归于尽之心,而众人被她收在网内,根本无法出去,只得又哽咽着对央娃喊道:“阿妈,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话一定要做到。”大女王和小女王见她舍命救自己,也是感动非常:“寨主放心,我们会照顾波波瓦的。”
右大论本可以施法停火,无奈镜子在她和央娃之间,被搂得死死的,无法停火,两人竟然就那么紧搂着,翻滚着,惨叫着被活活烧死,可怜两个女中强梁,就这样一同了结了生命。在央娃,是心甘情愿的死,并以死来换得女儿的幸福,而右大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自己放出的镜火烧死吧?
众人眼看着右大论和央巴山寨主被烧死,心中都是既意外又震惊。意外的是宝镜竟然会发出火球,震惊的是央娃会为了救大家跟右大论同归于尽。按道理说她有一张既可以控制敌人又可以保护自己的宝网,完全可以将自己保护起来,但是,她没有保护自己,而是选择保护了众人,自己去跟右大论同归于尽。
两位女王即使原来对她欺瞒行为有点恼火,现在也被她的牺牲行为感动了。可是,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央娃为什么不既保护自己又不跟右大论同归于尽呢?
只有玄妙知道,右大论是蚩尢的人,她的法力绝不仅只令镜子放出火球,如果央娃选择的是用宝网保护自己,右大论一定还有后着来置他们于死地。对付毫无法力的他们,右大论有绝对的优势。如果不是央娃采用的同归于尽的方式,她们所有人都不是右大论的对手。
其实央娃出手时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对她来说,欺君之罪虽然已有玄妙为她开脱,但女王已知波波瓦根本没有参加圣女选举,波波瓦要当圣女已经无望,而且,自己与右大论已结下深仇,这个仇人不除去,自己母女终有一天会落到她的手里。为了女儿央娃只能行此险着,虽然牺牲自己,却杀死了仇敌,最重要的是她得到了玄妙和大小女王的承诺,为女儿铺平了走上圣女之位的道路。
在宝镜喷出火球的一瞬间,玄妙难掩心中的惊骇,她已经拥有过两面轩辕宝镜,却从来不知道镜子竟然会喷出火团烧人,也许,只是这面镜子的特性吧?这面镜子刚才隐约现出一只金鸡,应该是鸡灵镜。原本想盗走宝镜,但现在事情发展已出乎自己的意外,一是不知自己能否能控制宝镜,二是作为女儿国的镇国宝镜,两位女王是绝不会让自己带走的,要怎样才能顺利地得到宝镜的帮助,离开古代回到现代呢?
此时,央娃和右大论已渐渐被镜火烧成一堆灰烬,那面镜子也渐渐从灰烬中显露出来。众人本是惊魂末定,但一见宝镜现出,都想要知道宝镜有没有被烧坏,忘了宝网的特性,急切地要脱出身来,去拿宝镜,却一个也无法从网中走出,反而使得宝网又收了几分。
小女王问阿丹:“阿丹,你知道怎么收这个网吗?”
阿丹急道:“这是寨主的解忧网,除了她本人,没人能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也许,波波瓦能收。”
众人一听,都失望了:波波瓦在大牢里,这镜室的门是关着的,谁也不知道她们被关在这里,要是没人来,她们就算饿也被饿死。
玄妙想到了天真,他到是知道自己在镜室的,他会不会来这里呢?这里是镜室,宝镜是他的克星,白天的他只被余光照到,就九死一生,他还敢再到镜室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