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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图之重生侯府嫡女-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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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姐姐的院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她如今可还在刑部大牢呢。”

    “这自有官府的人来查。”侯飞凰对云氏没有好感,说话也不由一板一眼。

    不多时,无雪便领着官府的人进了这南苑,宗大人近日在审案,只派了府衙内的谢捕头前来,带了两名侍从,一见到那半只手就吩咐衙役们将这几株大波斯菊起底,新泥混合着旧泥都被掀开,将里头的那具尸体挖了出来。

    “这,这可是赵夫人?”

    云氏也是见过李氏的,此刻见挖出来的人是李氏登时有些大惊之色,“赵夫人不是在大牢里吗,怎么会被埋在姐姐院子里?”

    “水镇李氏,她早已被赵将军休妻了,至于为什么会在姨娘的园子里,只怕是要去问姨娘了。”侯飞凰容色淡淡的扫过那具尸体,这才几日的功夫,还能看见她胸口被无雪查的那把匕首的痕迹,下半身都是污血。

    “这样污眼的东西,姨娘怎么看的下去。”侯飞凰扫了一眼云氏,就见云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头,似一点也不害怕一般。

    “不,姨娘只是没想到,难道这是姐姐干的?”似觉得自己话太多,她说完又道,“罢了,这是官府的事情,我们只管配合就好了。”

    说着便又上前去同谢捕头说话,全然一副侯府当家主母的气派。

    “小姐。”无雪凑在侯飞凰的身后说了什么,便见侯飞凰面上笑意更大,回头道了一声,“谢捕头,这毕竟曾是赵将军的结发妻,还是去通知赵将军一声比较好。”

    谢捕头应声,连忙派衙役去了将军府。

    李氏陈尸在南苑这一事,不过两日的时间就已闹得满城风雨,只因李氏是曾经的将军夫人,宗大人对此件命案也格外的重视,不止亲自同仵作验尸,还将此事上报到大理寺作为要案处理。

    但因此事证据比较明显,大理寺那很快有了处理结果。

    仵作验尸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李氏死了两天,腹部中刀为致命伤,生前身上就有伤痕,就应当是在大牢里受的,且身上还有一些青紫痕迹,遂可以断定生前曾与男人幽会,更令宗大人将此案断下来的是李氏的手上紧紧拽着一枚珍珠耳环。

    赵氏恰好是侯府内最喜欢佩戴珍珠之物的女子,于是宗大人派人将赵氏的屋子搜了一通,果真还就在她屋子里找到了另一半,而后又陆续在赵氏的房间里发现了李氏自己的勒索信,声称要几万两银票供她离开元京,否则将她做的丑事捅出来。

    如此证据确凿,物证俱全,于是这案子发现尸体也不过两天天的时间,京兆府衙便开堂审理,赵氏因故意杀人而获绞刑。

    侯青莲与侯明溪那一日亲自去府衙内听了审判,得知自家娘亲要被缢死哭的死去活来,侯明溪更是当场晕倒在大堂之上,被衙役送回府来。

    宗大人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这件事情定下来后,即便赵子麒同宇文无忧怎样软硬兼施的求情,他硬是不松口,仍旧是定了赵氏三天之后执行绞刑。

    离宗大人定下的交出那下毒之人如今也只剩下半天,一大早的侯飞凰从凰园里出来,就看见后花园内,云氏同侯明溪坐在一起说着什么,似在安抚她动作亲密。

    她只瞟了一眼便直接走过去,往醉仙居而去,那二人显然也没有看到她。

    “二姐。”

    醉仙居内,侯飞凰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却不想侯文煜已经到了,仍旧是一身风雅的蓝衣,发髻扎起十分清爽,看着侯飞凰朗声道,“二姐来的正好,文煜都糊涂了,只怕还是要二姐来帮帮我。”

    侯文煜在二楼雅间,似也早知道她会来将人都遣散了,这房里只有他们二人及两个下人。

    “说吧,可查出什么端倪了?”

    “这几日弟弟将这酒楼的伙计上下都清查了一遍,有发现三名可疑之人。”

    “你说说。”侯飞凰容色淡淡,此事她先前心中就有了猜测,就看侯文煜是不是会同她想到一起去了。

    “帮厨张三,他此前说自己在渔村长大,可我这几日在厨房看他帮厨,他根本不会杀鱼,小二伍六,之前确实是赌坊的门童,我已经去问过了,只是赌坊说倒闭已经快大半年了,他却是在最近才进的酒楼,另外就是后厨有一位莫大厨,出事的那一日所有的菜都是他做的,且还有查到他去药店了买了几钱砒霜,只因砒霜是毒物,所以药铺老板有做记录。”

    “那王二呢?他是无辜的?”

    “王二说他住在城西的村子里,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家中确有一个快要临盆的妻子,且家徒四壁,急需用钱,应当不像是骗子。反倒是张三,是有找到他说的渔村,可村民们都不愿意说起他,一大半都是说不认识。”

    “所以你认为谁是下毒之人?”

    侯文煜犹豫了一下,看着她眼睛有些不确定道,“就目前来看,弟弟觉得张三嫌疑最大,毕竟他说的话三句两句假。”

    “证据呢?”

    “证据……”侯文煜听了这话眼神也有些闪躲,似不好意思提起一般,但还是抱歉道,“对不起辜负了二姐的期望,文煜还没有找到证据。”

    “所以我等了你三天,你就只查到了这些?”

    “我……”侯文煜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成不了气候,侯飞凰起身看了一眼楼下,王二同伍六正端着东西送到客人桌上。

    “钱掌柜,将那日新招的三个人一起叫上来吧。”

    钱掌柜忙点头,挪着肥胖的身躯下楼飞快的将几人叫了上来。

    一进门,那张三阿谀奉承的狗腿子模样尽显,立刻就贴着到了侯文煜的身边,谄媚的笑道,“哎哟三少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小人定当全力配合。”

    他看也不看侯飞凰,这等态度也令侯文煜的心中有些不安,忙推开他笑道。“这事还是得由我二姐做主。”

    “哎哟,真看不出来二小姐这这等厉害,那二小姐说吧,可查到是我们何人所为了。”那张三一摊手,显然是觉得侯飞凰查不出来的样子。

    侯飞凰也不急,坐在桌旁的身影纤弱倔强,直喝完了手中那一杯茶,她才淡淡开口道,“张三王二,此事是你们二人合谋而为,我没有说错吧?”

    那张三是个耍滑头的,一听这话登时就喊了起来,“二小姐胡说什么呢?莫不是昨日没有睡醒?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难道三少爷这几天还没有洗清我的嫌疑吗?”

    “张三,你可记得黄员外啊?”

    黄员外正是这场被下毒事件中,唯一一个被毒死的人,其余的都已经被救了回来。

    那张三听得黄员外,脸色一变,又回头道。“自然听过,黄员外那么有名,这城中几个没听过。”

    “来酒楼里吃饭被毒死的正是这黄员外,我这几日去黄员外家里走了一趟,却听黄夫人说,前两日有一个泼皮找上门去,自称是黄员外私生子,还带了盖了印章的黄员外亲手写的书信。”

    她慢悠悠的说完这话,那张三的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

    “黄夫人告诉我,这泼皮自从黄员外死了已经去了四五趟了,非说自己是黄员外的私生子,要继承黄府的遗产。”

    “二姐。”侯文煜这才察觉到侯飞凰说的人是张三,一双黑眸也认真了一些,“可是张三?”

    “张三,你说呢?”

    那张三眼神躲闪,到这时了仍旧不想承认,“而小姐胡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懂,小人只是认识黄员外,并没有去他家里啊,再说了就算是去了,这也不能当做杀人的证据啊!”

    “这确实不能当做证据,但我去你曾经做事的码头看了一眼,有个伙计说你常常会自己调制一些奇怪的药,曾经还骗过老板的钱,被打的差点去了半条命。我又去旁边的药铺问了几句,他们有明细的出货或进货的单据,酒楼里出事的那一天,你在药铺里买了川乌和半夏,这两味都是可以入菜的药材,但同食会有剧毒,轻则口吐白沫,重则像黄员外一样身亡。”

    “二姐,你的意思是,这毒是张三下的?”侯文煜在一旁惊讶的说道,似也没有想到侯飞凰会思虑的这么周全。

    “三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小人没有杀人啊!”张三登时急的喊了起来,“小人怎么有那样的胆子去杀人呢,小人承认,小人那日跟黄员外吵了一架,他在外头碰到小人,说小人脏又穷,小人不甘心,最多也是往他饭菜里吐了口水而已,万不敢去做这杀人之事啊!”

    “那你在药铺买的那两位药材又作何解释!”侯文煜重重的问道,见那张三脸色难看犹豫的模样,登时上前两步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

    侯文煜是有在习武的,所以力气不小,这一下就直接将张三给举到了半空。

    “小,小人是听说那两服药加在一起壮阳才会去买的啊,二小姐饶命,三少爷饶命啊!”张三被这么一吓连连跪在地上求饶,也因为这话羞得抬不起头。

    壮阳?侯文煜一听也有些尴尬,但仍旧上前两步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还不老实交代!”

    “不是,真的不是!”张三跪在地上的身子抖了抖,或是看着三少爷实在草包,连忙又将一双求助的眸子看向了一旁的侯飞凰,“二小姐,你倒是替小人说说话啊,那毒不是小人下的!”

    “我为何要替你说话?你说毒不是你下的你可有证据?”侯飞凰容色淡淡,还是希望能提点一下侯文煜。

    “小人,小人真的没有,那一日虽然小人在厨房,可小人忙的脚不沾地,莫说是下毒,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哪里会想到别的事情呢。”张三的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似感觉自己也有些理亏一般。

    “废话少说,我看着下毒的人就是你,你就不要狡辩了吧!”侯文煜声音大了几分,上前就要去拿张三,那张三吓得挣扎了两下,却又抵不过侯文煜,没两下的功夫就被侯文煜擒住。

    那本侯在一旁看热闹的钱掌柜登时冲上来拍马屁,“三少爷真是勇猛难当,二小姐真是厉害,钱某佩服!”

    “真的不是小人啊,饶命啊,小人冤枉啊!”张三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见这三少爷一副认定自己不肯放手的模样,下盘一紧,便感觉裤子湿了一片。

    周遭的几人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尤其那伍六最为夸张,“张三,你小子平日里不是挺牛的吗,怎么这就吓得尿裤子了。”

    这调侃的话也只是令那张三更加惊吓而已,抱着侯文煜的手有些夸张,但还是吼道,“三少爷你写相信小人,小人真的我没有做这种事啊!”

    “还敢狡辩,我这就送你去官府!”

    侯文煜抓着张三不肯放手,见他真的一副要送这张三去官府的样子,侯道如此,这几人之中,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侯文煜眼睛也不眨的盯着旁边的张三,“证据确凿,应当是他无疑了。”

    “是啊是啊,三少爷英明。”钱掌柜也在一旁奉承道,或是看侯文煜这样的性子,好糊弄又容易相信别人,比起侯飞凰这样的老板他要喜欢的多。

    “文煜啊,你还是太嫩了。”侯飞凰叹了口气,清泉便从门外破门而入,直接将那高头大马的王二拿下。

    “二小姐,这,怎么回事?”王二一愣,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双手已经被清泉擒住,在往他什么伤捆绳子了。

    “张三虽然买了那两味有毒的中药,但确不是他下的毒。”侯飞凰起身扫了一眼那吓得尿裤子的人,“张三,若我没有猜错,告诉你那两位药可以壮阳的人,应当是王二吧。”

    张三一听猛的点头,“好啊,王二,竟然是你利用我买药去下毒吗?”

    “想必王二见你买了药之后,就自己跑到别家药铺买了同样的药,在那天晚上在饭菜里下了毒,令黄员外丢了性命。”

    “这怎么可能呢二姐,王二家中的妻子真的要临盆了,他正是缺钱用的时候,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侯文煜在身后嘀咕着,这声音令侯飞凰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有什么不可能,我已经查过王二了,一个月钱,在城西的一座小山城外,有一名女子被人奸淫曝尸荒野,发现时还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但因为那名女子当时是死在河里,宗大人以不甚溺毙为由头结案了。”

    侯飞凰说着这话,便打量到王二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王二,若是我没有猜错,那名溺毙的你才是你的妻子吧,你家中那个,应当是你家中的亲眷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王二惊得连忙退后两步,似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又连忙改口,“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去过你家里了,那名女子虽然也代表你出来迎客,但我看她言行举止丝毫不像那家的女主人,甚至不知道家中的碗筷橱柜在哪里,连你衣服和鞋子的尺码都不清楚,倘若她真是你的娘子,那未免也太糊涂了。”

    “什么!”王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但仍旧是不敢相信。“你凭什么这么说,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证明我是杀人凶手!”

    “王二,你本名叫王顺义吧。”侯飞凰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我已经去过你说的村庄了,也去了你家中,见了你家里年迈的老父亲,还有那名身怀六甲的女人。”

    “你!”

    “最重要的一点铁证,你应当是怕直接将那两位中药放在菜里他不吃,所以你刻意研磨成粉洒在里头了吧,你看你的指甲。”

    王二低头一看,见自己指甲内有一些发黑的痕迹连忙抽回了手。

    “正是因为这两位中药混在一起有毒,但你是直接用手研磨,才会在你的指甲里留下了这样的证据吧。”侯飞凰看着脸色大变的王二,语气登时严肃了起来,“王顺义,你还不快认罪!难道你九泉之下的娘子希望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去害人性命吗!”

    “二小姐,会不会哪里弄错了?王二来我们酒楼这段时间一直老实,踏实肯干,从未有过什么别的心思啊。”钱掌柜看着热闹,似觉得有些不太相信,忙在一旁问道。

    “掌柜的若这么有自信,那你就将这下毒之人抓出来好了。”侯飞凰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王二道,“我已经去员外府问过了,你娘子死的那几天,黄员外恰巧从外地回来路过你家里的小村庄,我猜你妻子的死应当同他是有关系的吧。”

    王二一听这话,本还有些坚持的脸登时就夸了下来,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这,这怎么回事啊?”钱掌柜还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喊着,不明白这事情为什么转的这样快。

    “二小姐说的对!小人的妻子,都已经怀胎三个月了,就是被他害死的!”王二气的咬牙,“我家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猪瘟,只是前段时间我进城来买猪仔,家中的娘子见天气不好担心我淋雨,就拿了雨伞在村门口等着。谁晓得让路过的黄员外看见了,他见我娘子有几分姿色,说什么也要拉着我家娘子上他的马车,带到元京来做他的姨娘,我家娘子不从,告知他有了身孕,他却死活不肯听,就在水池边上奸淫了她。”

    王二说道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待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就只看见那水池边上我家娘子留下的遗书,还有她的一双绣花鞋,你说,这样的男人,他到底该不该死!”

    “就算是如此,你大可以来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理,自有王府会处置他,何须你自己陪上你的命呢。”侯文煜在一旁弱弱的说道,他这几日刚好学完了东临国的律例。

    “王法?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那王二登时大喊想挣开清泉的束缚,奈何被清泉压的动弹不得,无奈叹一口气道,“位高权重的说什么,什么就是王法,我们这等小老百姓,有谁会在意我们呢,若不是那姓黄的欺人太甚,官府太无能,我又何须要用自己的方法来替娘子报仇!”

    “你错了。”侯飞凰听得这话腾地站起身,“你可以说东临有贪官有宦官,但也不乏好官,我们京兆府尹宗牧难到不失为一个好官?你娘子的案子我已经去府衙问过了,虽然已经结案,但宗大人已经查到蛛丝马迹,本来打算半个月之内要替你翻案的,谁知道你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

    她说着这话叹了口气,便见王二的脸上露出更加悔恨的脸色。

    “倘若人人都同你一样自己设定律法自己执法,那这东临还有什么王法可言!这律法本就应当用来约束自己,倘若是有别人犯案自有管的了的人去管他!有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就算是此事他侥幸逃脱,在地府他也不会好过!”

    侯飞凰看到门上倒映出来的剪影,又看着那王二继续道,“王二,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此事,只怕我帮不了你了。”

    她这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宗大人一身青色官府,肃穆的脸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几人连忙屈身跪下来行礼,那宗大人却亲手扶住了面前的侯飞凰,他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说出这样壮志凌云且有达见解的话,心头不由对侯飞凰多了几分钦佩。

    “铐起来。”

    对待王二他还是没有手软,衙役立即上前将给他上闸。

    “宗大人,可否容我问一下,这趟抓王二,以什么罪名论处?”

    宗大人愣了一下,但还是直接回复他道,“涉嫌谋害黄员外,杀人偿命。”

    王二的脸登时垮了,跪在地上的身影有些无力的颤抖着。

    “王顺义!你可知错了!”侯飞凰回头怒瞪了他一眼,就见王顺义跪在地上一副看透生死的神色。

    “倘若你死了,你家中那对六十多的父母怎么办?你家中那个战场上痛失爱夫的小姑子怎么办!你可是他们惟一的经济来源,若是你死了,他们以后怎么活?叫他们跟你一起去陪葬吗!”

    王顺义猛的抬头,瞳孔之中已经尽是异色,但不过几秒,便有眼泪从眼中缓缓流了下来。

    “我悔啊,我恨啊,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大人,求大人网开一面,绕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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