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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凤卿也著急了,话都还没说全,才讲了两句,就让佐藤这般难受,凤卿难免惊慌,於是急忙松开握住佐藤的手,转过头来想拍他的背。
佐藤却觉得让凤卿温暖的手给碰著,想咳的东西於是更多了。
佐藤咳著咳著,凤卿拍著拍著,於是一发不可收拾。
佐藤恍惚想,咳得这样厉害,会不会连那颗信任的心都跟著吐出来。
而且定眼一看,还会发现那颗心是破碎的。
里面,除了馀留的黑色浓臭外,就是空洞一般。
黑臭是蓑田与凤卿给的,空然也是蓑田与凤卿联手剥掉的。
自己什麽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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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91)→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对於凤卿坦承地对自己说曾经欺谎,佐藤一时难以接受,心头慌乱难忍,根本不愿,也不能再去听凤卿接下来的话语。
他不想再去承受更多的事实。
佐藤渐渐停住了咳,半倒在床上,头撇了一边,闭上眼,假装小憩,实则不愿去看,去听凤卿。
他想,不管凤卿欺骗的原因是什麽,他都不想知道。
那谎言是好是坏,他都不愿去在意。
他也不想去为了图心安而谎自己,说凤卿一定是为了大家好,才骗了他们,心中自有规划,自己不用猜忌。
佐藤不想这样谎自己。著实太可悲。
他一辈子,都在替做错事的人找藉口,只图自己暂时的心安。
然後,平凡如他,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再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
永无止尽的轮回。最後灰飞烟灭的,仍然是自己。
佐藤紧紧抿唇,垂著头,睫毛止不住微微打颤。
他想,就算凤卿的欺骗,真的是因为情非得已,他也不喜欢,不愿意。
他不喜欢被人谎。
尽管他只是个举无轻重的平凡人,他也不喜欢被欺骗。
确实也没有任何人,是在得知自己被人骗了後,还会欢欣鼓舞。
无论这谎言是大是小,是善意是恶意,都没有人会愿意在事实揭开後,能够坦然接受的罢。
更何况,凤卿才讲了两句,或许还算不上是全然的「真相大白」,自己就已经如此承受不了。
不过,就算仅仅是短短两句话,也正因为是出自凤卿的口,那软语里的利刀,才让佐藤这般无法消受。
没有人会喜欢被一个这辈子最信任、最感到温软的人欺谎。
自己被耍得团团转,还连被骗了都浑然不知。
佐藤吸了口气,试著平稳呼吸。
如果今天欺骗他的,是从头到尾的恶棍,那麽他还不会如此愤慨难堪。
可是把人捧得高高的,再摔下来,一瞬间的美梦泡沫破掉,这样比什麽都来的痛心疾首。
他想,如果是蓑田骗了他,他或许不会这般震惊难过。毕竟那男人从来没对自己好,一直都是把自己踩在脚底下,自己不曾探头过,又怎知道跌下去的痛。
但换作凤卿,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这或许不公平,但是,很多的人,生来後天,都有不同的因子,於是也确实必须摆在不同的标准上。
而今,凤卿的欺谎,也实实在在让佐藤心底泛起无法停止的凄悲。
不因为什麽,正因为是凤卿。
就好比佐藤先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富商与一个女人结婚,他以为女人深爱她,众人也深信。却发现哪天女人只是贪他的钱,等富商死了,就圆满了谎。
或许富商至死也不会知道自己被欺,一直过得舒适。
可到底是别人在看他笑话。被耍了的人生。
当初佐藤看了这故事,只觉得同情。
同床共枕的人其实是同床异梦,表面上相知相惜,私底下却暗藏玄机。怎让人不同情。
不过当时佐藤却也想,好在自己什麽也没有,倒也不必担心别人会想从自己身上取得什麽,而骗自己一生一世。
然而如今,他却还是让人骗了。虽然他没有至死还不知。
但是同样地,他是被他认为可以相依相畏的人给欺谎了。
那麽,凤卿欺骗自己又是为了什麽。他没有富商的钱,没有明星漂亮的脸蛋。
他什麽都没有。只是一颗对他全然信任的心。
凤卿这麽做,到底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麽。
什麽也得不到罢。
自己这麽不堪,哪里有东西可取,难不成是想贱踏人麽。
或许又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佐藤在内心笑了笑,转念一想,却也幸好凤卿肯跟自己开口说明白。
否则他还真如富商,这一生都不会知道给人谎了。
因为凤卿的演技实在太好,甚至还让自己对他的怀疑升起愧疚之心。
演得这麽好,怎麽不去做演员呢。
佐藤缓缓吐了口气,像是想把胸口溢满的疼倾泄而出,却发现吐了这麽多气,心中的胀满却愈来愈多。
他闷著胸口,想,这里的人,都被磨得够黑。
凤卿或蓑田,个个都可以去当一流的电影明星了。
做什麽兴致来这里闹一个半残愚蠢的中年人呢。
他原本就没有什麽,如今更是被骗得连仅剩的都没有了。
他们全数取走。自己眼睁睁看著被剥夺。
佐藤终於是勾了嘴角,澹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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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92)→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一旦开始了负面情绪,脑内蔓生的繁杂,便不是这麽容易收得回来。
於是这样想著想著,佐藤呼吸便渐渐不稳起来,身体也微微颤动。
凤卿把佐藤的反应都看在眼底,似乎很是焦急,眼底都透著一股浓厚的酸涩,顺著佐藤的背轻柔地抚了抚。
好不容易佐藤的情绪有些缓下来,胸口起伏没这麽剧烈了,於是便即刻拍掉凤卿善意与歉意的掌心,困倦了似的倒在床上,厌厌地。
凤卿被佐藤打掉了手,不仅是手臂僵在半空中,心灵也跟著被拒之千里的感觉,不上不下地。
体悟到这点,凤卿连柔和的表情也都硬生添了分青。
只是过了会,见佐藤没有要理会的样子,凤卿也只好垂下眼,抿抿唇,规矩地把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膝盖上。
这下子一大段时间是空白无声的。房内连呼吸都微弱了起来。
这段寂寥的时间,床头靠近的俩人,心灵上的遥远似乎不言可喻,谁也再猜不透谁。
终於,最後还是凤卿先妥协了心。
凤卿缓缓抬头,看了看病厌厌的佐藤,便咬了咬下唇,直到那两片淡薄的瓣染上了豔红,甚至将要滴滴出血,凤卿这才启了唇。
凤卿温温地开口,声音无法克制的有些可怜,从牙关里硬是挤出,好像一飘出来,变会溢入天听,了无踪迹:「那些……确实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奢望你的原谅。」
被打破了沉默,佐藤也没有理会凤卿的软声软语,连个眼神都不给使,撇过头去。
又一阵疲倦袭来,他累得不想理会。
既然凤卿都说了,不期望自己的原谅,那麽他也就不给了。
世间凡人最讨厌的,莫过於给了别人伤害後,再要求原谅的人。
无耻至极。
於是佐藤连一个哼声也没有出,死一般躺在床上,就当凤卿不存在。
只是当他以为俩人又会静默好一段时间时,却即刻听得凤卿说了句「对不起」。
那语气已然不仅是带著抱歉,还带著些哀愁悲伤。
凤卿这般拉下脸面来,佐藤再怎麽样也不是个铁石心肠,虽然还称不上动容,。电子书却也忍不住轻微地颤了下身子。
「对不起……我竟骗了你。」凤卿轻轻地说,无限悔恨。
而後再次牵起佐藤残破的右手,在那丑陋的伤口上来回细细抚摸,小心翼翼地到了颤抖的地步。
佐藤感觉凤卿低下了头,那柔软的发丝在自己的掌心细细摩擦著。
此时凤卿仍在轻柔地说话,近乎虔诚似地:「无论如何,都是错。对不起,对不起……」
凤卿喃喃地重复著这三个字,良久,佐藤没答声,凤卿也没有止下。
於是到了後来,不只凤卿的声音破碎地抖著,连佐藤都有些哆嗦颤抖了。
听著听著,那儒软如风的嗓音一直缠著神经,再硬的耳根子,相信都软了一半。
佐藤终於有些想开。
他想,骗就骗吧。谁没有骗过谁。
自己不是头一次被骗,凤卿也不是只骗他一个人。
不管这谎或大或小,他没什麽理由恨他,更或者讨厌他。
事实上,这些情绪都不该这麽强烈。
至少凤卿骗了他的同时,也对自己好。好过任何人对他的好。
那麽这些互销抵销,也不为过。更或者绰绰有馀。
这麽想著,虽然还有那仅剩的不甘心,但方才心中难堪的负面情绪有些舒缓,稍微宽心了。
人家说,宽恕别人,就是宽恕自己。
如今他宽恕了凤卿这样一个软如春的人,也是让自己寻得一条较为温暖的路吧。
至少佐藤是这麽想的。
於是佐藤理了理思绪与呼吸,再次转过头来面对凤卿,却见凤卿还在低喃著道歉,清澈漂亮的眸子愣愣地,盯著佐藤手上丑陋的疤看著,脸上满是溢出的心疼。
佐藤怔著看著凤卿良久,心想,这个男人,是真的在忏悔,也是真的再替自己心伤。
他不禁鼻酸。还要求什麽更多呢。
佐藤看著凤卿如纸惨白的脸上,那些细细麻麻的疤痕,还尚未完全消失,心中不禁也有些许难过紧致。
凤卿垂著头,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佐藤在盯著他看,於是便抬起头来,素丽的脸露著无法抑制的悲,又软柔却慎重地朝著佐藤说了句「对不起」。
佐藤看著凤卿又柔又亮的黑色瞳仁,想,这人怎麽就生得如此好看样貌,想让人升起一点厌恶都不成。
於是佐藤沉默了会,而後轻轻「嗯」了声,终於算对凤卿的道歉做了个回覆。
虽然只是个轻微的答腔,连佐藤都不太明白自己想表达的意义,但似乎只要有发出声音,凤卿就已经心满意足。
佐藤清楚看见当自己发出回应时,凤卿霎时放心地垮下身体,而後弯起淡淡地笑,握起佐藤粗糙的手在自己脸边磨蹭,不时拿到唇边亲了亲。
佐藤被凤卿弄得痒,想让他停手,却一愕,发现凤卿不知何时一脸认真,眼底收尽万澜壮阔似的。
这时凤卿开了口,语调软柔,却真挚坚定得好比金石:「佐藤,我虽骗了你,但我曾跟你说,要带你去看外面的天空和大海,一起过一辈子,那不是骗你的。」
《腥黏的爱》(93)→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听著凤卿的话,再加上那对清澈见底的眼眸,於是彻底怔在那边,想起凤卿不久前跟他说,要带他出去的事。
他原本想让凤卿打消念头,可看起来,凤卿这次似乎是铁了心一样。
不一样了。有东西改变了。
凤卿现在对自己言语,与第一次他们与大批的人要逃亡时,那种悠哉无事的表情不一样。佐藤光是看那对眸子,不用任何话语,都得以感受到那份心意。
只是这种事情,原本就非同小可。更何况是失败过一次,还得到惨痛的教训。
於是佐藤清了清喉咙,想这种事情,无论要不要做,也是要一起讲个明白。
只是他开口讲了个「你……」字,却被凤卿柔柔的声音给打断:「现在很晚了,你先睡吧。明天我再跟你说仔细。」
而後也不顾佐藤的呆愣,凤卿倏地起身,把窗帘拉上,接著连同房间的灯也全关上,顿时房内漆黑一片,五指看不见。
在这样的黑暗下,顿时佐藤脑内对凤卿的疑问,与想说的话语都瞬间堵塞,只徒剩渐渐胀满的惊慌。
不论以前或现在,或是有没有人陪,佐藤都鲜少关著灯睡觉。
说来怕人笑话,於是他都只压在心底。
其实他是有些怕黑的。
以往小时,在乡下给那些粗野大人们说晚上有鬼,吓著长大了。
却没想到成年後,出了社会,还一样怕黑。
因为当初佐藤在那都市里,每每晚时望向窗外,总隐约觉得,那些都市里的黑夜,虽然人嚣满贯,却寂寥得好像会把什麽给吞噬似的。
而来到这城堡里後,佐藤就更少关灯睡觉过。无论是碧海青天,亦或是月黑风高,他从来开著白亮的灯。
只因为这里的黑,不论白天黑夜都存在。
而且,比他见识过的任何颜色都还要来得可怖。他又怎敢在这种摸黑境地下睡著。
於是如今,凤卿突然关掉光源,黑暗里,佐藤在惊愕中乱捉摸了阵,心跳骤快,喊了几次「凤卿」,没有人回应。
虽然不管是凤卿,还是蓑田,或是任何人,佐藤想,他没提及过,所以大概都没有人知道自己是怕黑的。
谁会认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会怕黑?
所以现在凤卿关掉了灯,想来也不知道自己会害怕至此。
其实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会怕成这样。
虽然在这里,心灵被染成浊黑,不愿面对阳光,但也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这样外在的漆黑。
以往对於需要出门面对人群的白天,虽然称不上喜欢,但至少能够面对。
然而现在,无论是白或黑,他都无法消受。
现在被关掉了灯,佐藤看不见,於是心中萌发的胡思乱想就愈盛。
他愈发惊慌,正要提高音调,却感觉到凤卿又坐回床沿。
凤卿细心拍著自己,用温温软软的音调说:「别想多,折腾这麽久,一定累了,先休息吧。」
有人在旁陪著,佐藤一颗悬著的心这才渐渐掉下来。但是猛然间又想到方才的话题,自己还有话没说全,身体有些紧绷。
但确实累了一天,外面已是夜半,一旁的凤卿显然也没有要再谈的意思,於是佐藤也只好闭上嘴作罢。
佐藤吸著凤卿清淡的香气,以及那麻痹神经的柔言软语,逐渐就茫了神志,软下身子,最後浑沌之下,迷糊地半睡去了。
一边心想,这次凤卿给的抉择,也是个温柔地劝导。
事实上,没得选择。
他「唔」一声,在梦境里皱起眉头,只能昏沉中安慰自己,想凤卿不会对自己不利,明天就会跟自己解释一切的。
想著想著,脑袋渐渐浑沌起来。
他恍惚梦见,在梦里给两个模糊的人影扯来拉去,因此睡得不是很好。
只是此时的他当然更不知道,当他颤颤阖上眼帘的霎那,一旁的凤卿顿时停下轻拍的细手,唇边温柔的笑意也煞时垮下,用变调的眼眸扫过整个黑漆无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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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94)→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再次起床,佐藤是被食物扑鼻的香气诱惑著醒来的。
他微微抽著身体,跳动了紧闭的眼皮。
虽然意识还昏沉著,但先前受到身体与心灵上的折磨,还有因为男人喂食球茎,因而没日没夜的呕吐,再再都将他饿坏了。
况且,自从蓑田离去後,就没有给人送过食物来。於是尽管仍感觉疲惫,空乏的胃已经先唤醒了他。
不远的浓郁香气让他神智缓缓清醒,佐藤挣扎著想从床上爬起,感觉头重脚轻,但毕竟有过休息,已经没那麽无力了。
随著食物的味道愈来愈靠近,待来到自己跟前时,佐藤感觉自己被人轻柔地扶了起来,在背後垫了个枕头,软坐在床上。
疲倦地撑开眼皮,眨了眨,朦胧的视线总算逐渐清晰。
而後映入自己眼帘的,是凤卿那张带了细细疤痕的清丽脸蛋。
凤卿一双美目虽然依旧清澈多情,但现在看来却有些失神失焦,而且仔细一看,缺了蝶的眼角下方,还泛起了丝丝青黑。
佐藤看在眼底,心想,昨天他们见面时,也不见凤卿这麽憔悴。也不知道在自己熟睡时,凤卿是出了什麽事儿。
直到瞥见凤卿手里端著的食物,佐藤才暗自想著,凤卿或许又是为了照顾自己,累坏了身体,才一脸倦容。
凤卿总是一心一一想为他人付出,甚至还忘了也要照顾他自己。
凤卿从头撤尾就是这样一个人。用不著怀疑。也不容怀疑。
倘若这样看来,无论凤卿做了什麽,都一定是情有可原,而不是罪大恶极。
凤卿不像蓑田。
凤卿瞳眸清澈可望,蓑田则是黯不见底。
所以佐藤想,尽管俩人用的,同样都是耍心计。不过他们的目的,及最後得出的结果,一定是截然不同。
虽然又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胡想,不过毕竟成了习惯,只要开始转了脑袋,动不动就无法停下来。
佐藤又在脑中思虑著,一旁的凤卿手里端著食物,见佐藤一脸忧心,不禁启了口唤了几声「佐藤」。
佐藤这下子才回过神智,看见一旁凤卿已经坐到床沿,柔声说道:「饿了吧?我替你做了点咸粥,虽然因为你身子不好,所以没加什麽料,但至少能暖暖胃。你嚐嚐。」
凤卿温温软软的声音让佐藤彻底暖了心尖。他晃了晃脑,看见凤卿一脸疲惫,嘴角却仍勾著令人安的笑,顿时鼻头酸涩。
除了胃了照料自己,因而难堪的神色外,凤卿那般倦容里透著的悲伤,或许又是自己造出来的。
佐藤想著,心中顿时又涩然一片。
毕竟凤卿在自己睡著前才与他坦白,自己当下不可置信,还带著些悲愤与不谅解,或许凤卿到现在还耿耿於怀,才会面露难堪。
佐藤想著,吸了吸鼻子,伸手接过凤卿手里热腾腾的粥。
无论对他坏,还是对他好,他都消受得起。他哪里不是可以被戳重的地方。
他早就明了,自己是个容易动情的凡人,随便一点事儿都能让他无病呻吟好久。
更何况,除却坏事,从以往到现在,都没有人对他这般好过。真诚如坚石。
他怎能质疑,又怎能辜负。
凤卿到底来讲,还是对自己好的。
好得太让他心酸。好得太让他无法承担。
好得让他完全恨不起来。
好像就算凤卿把天砸在他的身上,他都该无怨无悔,依旧抱著感激的心情死去。
佐藤捧著那碗粥,再一次杂著脑,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
他恍然想到,蓑田也是这样让他无法忘却。只是凤卿是正面的,蓑田是负面的。
然而却都一样狠狠牵制著他。
他们两个人绑在自己身上的枷。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腥黏的爱》(95)→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佐藤这就样持续默然了会,直到一旁的凤卿看了心焦,问道:「怎麽了,不饿麽?还是不想吃?」,佐藤才意识过来。
他突然莫名觉得,再三在自己心中揣测什麽,都未免太不尊重一旁的凤卿。
人总是爱不顾事实,一意孤行。
事实往往不是表面那样简单。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不见底的人物。
於是佐藤也乾脆不再去想,对凤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情。
而後总算执起碗来,吃了几口凤卿替自己煮的粥。
粥入了肚,顿时觉得顺口,还真让佐藤把方才脑内的胡思乱想给挥去大半。
他感觉顺著咸粥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