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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挑动了眉毛,没有答话,继续听得凤卿轻柔淡语里的疑惑:「难道又想刻意做些什麽……」
微低下头来,凤卿看来像在思索著什麽,不一会儿,晶水的眸子蓦然睁大。
佐藤不解,想问发生了什麽事,怎麽凤卿一跟过来,见了诺的人影,就开始语无伦次了?
这时凤卿再次仰首,盯著诺的人偶,而後转而看向佐藤。
好似经过一番内心挣扎的水漾眸子依旧溢满晶采,却好像没那麽透澈了,甚至带著点僵。
佐藤被这麽一看,有些不舒服,想避开,而凤卿就在这时开口,音调带著不可置信,以及些许抑怒:「他竟然,一而再地……」
淡薄的唇有些不易察觉的颤,佐藤好像恍惚听见凤卿念著「怎麽可以连他都拿来赌」,可是後来又说「不,从以前他就……」。
最後喃喃的声音愈来愈小,佐藤只能依稀看见凤卿蹙著眉,唇形在微微变动,已然听不见接下来的话语。
从来只有自己在别人面前发楞失神,佐藤鲜少见他人放空的样貌。
况且凤卿清然的脸上,也出现这等模样,更是难得一见。
那种有些焦躁地在深思的模样。
不知道凤卿究竟是怎麽了,这样的表情与凤卿根本不相配,就好像一辈子都不该在那张清丽的脸上看见此等焦虑。
於是佐藤踌躇了会,还是试探性地朝凤卿开了口:「怎麽了吗?」
凤卿愣了愣,总算抬起眼看著佐藤,而後失焦的眼终於渐渐恢复平日的沉著水亮。
佐藤见状,松了口气。
只是还是不能明白,为何凤卿会在见过诺之後如此愕然。
难不成凤卿也知道诺?
眼皮一跳,佐藤思绪飘远,想,当初他与凤卿被蓑田吊起来时,他们的对话,确实诡异;好像是旧识,却怎麽因一些事情而疏远地反目。
当初佐藤不晓得他们俩人竟有一段过去,一头雾水加上惊愕,当然无法理解。
可是如今细细想来,不知道那些一触即发的对谈,算不算是些蛛丝马迹?
然而未等佐藤理清,凤卿就已经淡淡开口:「佐藤,你可知道,这是谁麽?」
佐藤一愣,停下思绪,看见凤卿清漾的眼波不知怎地好像黯了黯,瞬间也看不见底了。
那个霎那,佐藤清楚地看见,凤卿竟宛若蓑田一样,深沉黑芜。
让凤卿成了这个模样,那人像,那些心思,那到底代表了什麽?
佐藤心脏不自觉地跳动得快了,感觉事情不如表面简单。
他有极差预想在脑中形成。想逃也逃不掉。
不过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尽管无法接收,最後仍一次又一次,让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腥黏的爱》(104)→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但是无论心中无限惶恐的涟漪,还是要先回答凤卿的问题。否则,就只是自己的瞎想,什麽都无法弄清楚。
於是佐藤开始在心底斟酌著该如何回答。不晓得是否要将诺的事情说出来。
或许凤卿知道诺,但也可能不知道。
佐藤想起,良久以前,自己与凤卿第二次见面,凤卿与自己讲起这城堡的事情时,听来是不知道有诺这号人物的。
但是在蓑田房里的对话又该做何解释?难道两人以往有过什麽纠葛?
若是凤卿真是不知道诺这个人,那麽自己现在把蓑田的秘密给抖了出来,他们又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谁说得准,倘若自己不小心脱了口,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可,如果诺是极为保密的人物,怎麽蓑田就这麽轻易地跟自己说了?
自己在男人心中,又不是什麽角色。能跟自己说的事情,也没什麽了得的吧。
或许是蓑田在床第间,偶尔兴致来了就会提及。兴许很多男人的情人都知道了。
佐藤一个抬眉。心底紧了紧。
自己举无轻重,那麽他知道的事情,自然成不了什麽事。
那麽,跟凤卿说,应该是没成什麽问题的。
经过一番思虑,佐藤又看了看一旁美丽的假人,转过头,终於幽幽地对凤卿说道:「那个人,是……诺吧?」
他才把这个字咀嚼许久吐出,还未感叹,正想问凤卿是否知道诺,凤卿却已经在下一秒速答:「不,那不是诺。」
佐藤这下子怔了,心里也没什麽焦虑可剩,看著凤卿清亮里透著幽黯的眸子,心想那神情也不像在说假。
果然凤卿是知道诺的吗?
那麽,眼前的人像,分明与蓑田房中画里的人一模一样。
怎麽不是诺了?
佐藤疑惑著,凤卿垂了眼睫毛,音调刻意地想平缓,可是还是透了些抖:「他是,那群逃亡的人。」
佐藤傻著,听不明白。
逃亡的人?是指先前跟他们一起逃的人麽?
那分明不只一人,况且,也长得不相像,怎麽说他们是眼前的假人了?
「先不管我当初与你说了什麽。」凤卿开口打断佐藤的思绪,而後终於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眼前的人偶。
「想必你知道,蓑田找来的替身,都只有一些部分与诺相同。」凤卿持续著说,音调越来越变调了:「可是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诺。」
佐藤怔了怔,虽然还是不尽明白,心底却也慢慢浮起不好的预感。
凤卿双手放在佐藤的肩上,表情凝重,眼波强压波澜:「你听懂没有?如果他们组合起来,就会变成诺。」
佐藤心智傻著,没法反应,却见凤卿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在轻微颤著,由此可见事态之大,於是佐藤也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摇摇头。
这个时候,凤卿只得抿抿唇,瞥过眼去,最後发出幽然的调,好似是从胸口硬挤出来的悲:「蓑田,把那些人身上与诺相似的地方,一个个拼凑起来。」
「你懂吗?头发,五官,皮肤,四肢,身体。细微的每一处。」凤卿放下手,别过脸,连面对著佐藤都无法了,他伸出一只惨白细长的手,捂著额,好似椎心。
「好好配合的人,现在不过身体被残了些部分,还得以好好存活。」凤卿残忍的声音没有停止,佐藤听到这边,脑中逐渐形成想法,明了了什麽,身体开始微微哆嗦。
凤卿顿了顿,最後终是从牙关挤出话:「倘若反抗的,都被蓑田挑去了手脚筋。等到截掉了要取的部份,蓑田也不让他们死,把他们装在水牢里,永世不得逃。」
「蓑田把制好的『诺』放在特制的玻璃箱里,虽说总有一天会腐败,但至少也能放上段日子。」凤卿的声音越来越轻,虽然佐藤不知道,是凤卿放轻音量,还是自己已经听不见。
「这是前些日子,蓑田把『诺』带来我房里,炫耀时与我说的。只是我没想到,他竟会把他摆在外面。不晓得他的用意为何。」
「蓑田当时只说了,这是惩罚。是他们想带走诺的惩罚。」总算讲完这番话,凤卿哽著气息,好像失了部份力气,缓缓靠在隧道里,垂著头,不再言语。
不过就算凤卿再继续说,现下佐藤也听不进去了。
虽然耳边清静,但他感觉脑袋里轰然作响,什麽都再也装不了。
方才他以为当他看见人偶时,心底浮起的透凉是因为那是「诺」所致。
但其实不是。男人哪里这麽简单。更让他预感心凉的,是这赤裸的事实。
他终於听明白。
佐藤恍然地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容貌无双的人像,良久意会过来,这竟是拿这麽多的活人的一辈子,才得以换得的暂时性死人。
感觉眼中的景象朦胧不清,佐藤沌著脑袋,想,这里不是人间。
没有人类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不管是蓑田还是诺,果然都不是人。也不是恶魔。
他们是拉著别人堕落,痴疯的垩鬼。
《腥黏的爱》(105)→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听完凤卿一席话,这下子佐藤终於意会过来。
他原本以为怎样的细工可以如此精巧,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真人,才能如此真实。
佐藤呆愣著心志,感觉浑身透洌,背脊由下寒到上。
最後他机械般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一旁的「诺」,脑袋不受控制地逐渐浮起当初蓑田对他说过的话。
『他们虽是替身,却都与诺不尽相像。』
『但是,在我眼中,哪怕只是一点,都要得到。』
『我全部收下。因为,只要把他们一个个活生生拼凑起来,就会是个完完整整的诺。』
佐藤还清楚记得,当初蓑田在说这话,用得是怎样一个幽魅悲凄的调。
那个时候的佐藤认为,男人是在为诺心伤,甚至还在心中为男人生了点不该有的怜悯之心。
只是愚懦如他,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蓑田怎麽样都不是会独自吞下哀伤的人。
凡是牵扯到诺,男人怎麽可能会生出一丝理智。
光看男人不惜买下这座岛,再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进行这麽多残忍事情,就可以完全得知。
於是现在男人把他的悲,转移到这些人身上,也不是不能体解。
他让他们跟他一起痛。
也让自己痛。
那些或因为任何原因想逃离的人们,实际上并没有做什麽事情,就受到了如此对待。
那麽自己呢?还未受到制裁的自己呢?
比那些人还不如的自己,将会被如何对待?还是说,男人让他看见这样凄惨无道的景象,已然是种处罚?
男人在嘲讽自己,在对著他说,这就是他逃亡後,心脏所要付出的折磨麽?
佐藤捏著胸口,彻底透寒了心。
确实,这些人会被伤害,也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是他让凤卿取消了原本的计画,是他牵拖了他们。
脑袋里千万思绪在撩拨,这麽想下来,佐藤感觉呼吸渐渐不顺畅,也再没勇气去看那个「诺」了。
不顾一旁的凤卿,他甚至想掉头就走。
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不管仅是逃离这个天地,这个隧道,这个花园,亦或是完全地离开岛上,他不确定。他狭隘,想不了这麽多。
他只知道,方才他心底狂卷的那股情绪,让他彻底的死过了一遍。
却也因为这样,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要走。
无论是哪里,是天是地,他都要离开。
不是别人替他选择,这次,是他自己铁了心。
他要走自己择的那条路。
他不要在这里继续受苦受难。
他已经完全明了,蓑田爱惨了诺。
因此这个恶魔,他会拿他的爱,不惜代价地去害惨自己。
不仅如此,男人还拉著自己一起,间接地害惨了别人。
他已然太多罪孽,但他还不至於落得跟男人一样,去伤害别人的下场。
然而现在男人与凤卿,却扯著自己,让自己跟他们一起葬送别人。
他当下虽不知情,但是毕竟,是做了。
做了这等肮脏丑陋之事。
他是做了。
有了头,就会有二。
像自己这般没有主见而软弱无能的人,无论是好是坏,要半推半就,是很有可能的。
谁说得准,下一次他会在清楚与不清楚下,断送多少人,断送多少一颗颗满腔流溢的心。
他不要这个样子的无线循环。
悲愤的心溢满了胸腔,佐藤感觉整个人欲裂,他吸了口气,想抬起头,踏出已经站麻了的脚步。
离开。
不管去哪里。至少现下,他必须离开。
否则他有预感,他们三个人因诺而交织在一起的孽,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静谧的只剩俩人呼吸的隧道里,出现了另一个清亮的声音:「这里是哪里啊?好可怕,我们出去吧?」
那嗓子透彻嘹亮,还带著点撒娇的意味,佐藤听在耳里,愣了好久,过了许久才依稀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
但那声音当初的那份负气愤然已然消逝无踪。
原本不是这样的。
脑海里逐渐形成了什麽,佐藤僵硬地抬起头,霎入眼帘的,即是那梦中都会纠缠著自己,桃花一般腥黏多情的垩鬼。
《腥黏的爱》(106)→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男人桃艳一般的媚气,在这处天地显得更加蛊惑。
佐藤顿时僵住脚步,颤著心,屏气凝神。
蓑田维持著拨开藤蔓的动作,另一只大手牵著的,是一个少年。
佐藤顿时浑身一颤,还没看清楚他们的身影,就想往後逃。
然而回过头去,却发现後面是桃花与水仙,也是男人与诺的天地,他怎能进去。
於是进退不得。
不仅原本就对男人畏惧,再加上方才从凤卿口里得知的事情,现在猛然看见蓑田,佐藤心中混乱的情绪已然无法表达。
一段时日不见,男人依旧绝代风华,只是现下表情宛若冰霜,黑空的眼眸里不只荒芜,更多了几分刺人背脊的透凉。
佐藤不晓得蓑田为何要露出如此骇人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他们随意的外出麽?佐藤寒著直跳的心想著。
然而蓑田只是瞅了一眼僵立的佐藤,而後便淡淡将毫无波动的瞳仁往旁一移,看见了不知何时抬起头,也直勾勾盯著蓑田的凤卿。
凤卿一双流转光波的眼又恢复平日的晶亮,方才扫上的一丝阴霾,已经不知道在何时无影无踪;
而蓑田也用他黑沉无底的眸子冷眼看著凤卿,比往常散发出更多的霸气震慑,好像想把什麽给狠狠剥去吞噬。
俩人看似平凡的对望,在佐藤眼中,著然形成一种微妙的变化。
就好像一条无形的线在那两人间牵引,勾成绵绵不绝的复杂情绪。
这是身为外人的佐藤所看不懂的。他只知道,蓑田与凤卿似乎曾经相识。
而且後来,无论如何,是并没有善终。
现在俩人在一次的碰头,空气擦出的紧绷感,又是岌岌可危。
将要发生什麽。佐藤想。
心脏忍不住一抽一抽。
又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次,他又会被活活剥下多少。
「凤卿,我从来不知道,你这般胆大。」蓑田勾起嘴角,沉沉开口,声音里有些许隐忍般的怒气。
「我让你随意走动,是准你多活动筋络骨头,免得当初受的内伤,好不了。」男人盯著凤卿时眼中散发的慑洌,好像是要将凤卿刺穿,丢入地狱:「可是,我没有准你带他出来。」
佐藤看得心惊胆颤,凤卿却在这时轻笑一声,犹如落在玉盘上的银铃:「我这条命,还是佐藤一句话救回来的。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待他这麽差,连出来透个气都不许。」
「他闷,也是我带著出去。轮不上你。」
「可你没有。你身边带著的,是别人。连饭都不让人送给他,伤口也不治,一眼也不见。」
凤卿这时不再靠著墙,直了身体,面向男人,一双黑白分明的澈眼,没有分毫畏惧地盯著:「你,分明想让他死。」
「那又如何?我要他死,他就得死;我让他活,他不可不活。」蓑田即刻答到。抽动的嘴角愈发上翘,勾动了邪魅的弧,语调蛊惑:「我怎麽待他,他就只能怎麽承受。」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蓑田这时又倏地收起笑容,睁著洌胜冰霜的鹰眼,冷淡中带著狠劲一般地宣道:「他是我的。你明白没有?」
话出了口,回盪在狭小的隧道里,这下不只凤卿,连佐藤都猛然直楞。
他恍惚觉得,尽管这隧道是植物编织成的,但阳光好像已经无法从细缝中,洒进里面。
这是因为男人的到来。以及男人的言语。
於是,连苍穹都黯了。
佐藤咬著牙,制止它的颤抖。
蓑田竟然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人。
短短几句话,又把自己打入地狱。
佐藤已经什麽都没有了,男人却还要把他的尸骨踩在脚底下。
他一个咬牙,却好像咬得太紧了,口中都兴起丝丝铁锈味。
什麽叫男人怎麽对他,他就要全盘接受?他不是物品,为什麽他该是他的?
他并不是,男人怎麽待他,他就怎麽承受。
他没有那麽贱。
佐藤先前觉得,或许先给出去一切的人,就会被这般无情对待。而且心甘情愿地去默默收下伤害。
但那是因为,从前他对男人太多复杂的情。
现在,佐藤想放下那些。
时间在他身上编织一个又一个的网,他渐渐地明了,渐渐地得到,渐渐地失去。
他想告诉男人,他是个人类,他也是有血有肉。
不是只有男人的诺是天上的宝贝,其他的人怎麽样都不足为惜。
他不想再被这样作贱。
《腥黏的爱》(107)→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他们是谁?那边那个长得好可怕,是下人吗?」这时让蓑田牵著的少年开口了,扯了扯蓑田的衣袖,一脸惊恐地问:「就算是仆人也不要找这麽吓人的,晚上我会怕。」
佐藤被这样的言语打断了思虑,愣了一愣,恍然看向那少年,只是还未来得及对那少年所说的话做出反应,就位少年的模样大惊剧愕,随即睁大眼,震惊得无法言语。
那少年,与诺分明一个样子。
若要说那张脸,是照著诺的样貌一笔一划刻划出来的,相信也不为过。
眼耳口鼻,那张细致的五官,没有一处不像。
佐藤不了解诺的习性与性格,但是光看那张脸蛋的话,一个瞬间,他还真的以为,是诺出现了。
只是下一秒,佐藤就知道这并不是诺。
因为一旁的蓑田稍稍低下头来,笑著看那少年,低沉里带著宠溺说道:「没事。他不是来工作的。艾利,你若是怕,我们就走了。」
──原来是艾利。那个当初抵死不从的新来替身。让自己因而在蓑田底下死过一遍又一遍的艾利。
佐藤尚未去注意男人话中的意思,毕竟光是听见男人呼唤这个名字,再观两人亲若无旁人的模样,佐藤不自觉地跳动了眼皮,还顺道连心头都跳了下,思绪早已复杂。
艾利的一分一毫,都像诺。
也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找来这样的宝贝。
甚至还宝贝到,不喊艾利作宝贝。
这代表著什麽,佐藤很清楚。
佐藤这下才痛恨自己的好听力。恨不得把自己的耳给撕裂。
那是方才蓑田那声低柔轻唤的「艾利」,是清清楚楚地入了耳,让他整个脑袋都在叫嚣。
怎麽当初蓑田惩罚他的时候,不把他的耳朵也给毁了?
难不成如今让他面对这样的局面,听进这麽多不该不想听的话语,也是对他的惩罚麽?
佐藤在心中嗤笑一声。笑自己的傻,笑男人的狠。
因为那声低柔的「艾利」,佐藤明白,艾利对男人来讲,不是「宝贝」,不是诺的替身。
於是男人对艾利的好,确实是对著艾利做的。
佐藤黯了黯眸子。
也是。艾利这样的人,一脸就是生得人疼爱麽。
说不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蓑田还真的在这段时间内,转移了些对诺的部份情意到了艾利身上。
於是才把艾利宝贝到这种程度。
不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