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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洋推理作品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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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打算怎么办?”
  “嗯,领回遗体再说吧。你呢?”
  “当然和你一起去。”
  不过,房子并非想去看遗体,而是另有目的。她想:“想必员警还没有发现那件东西吧?”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完最后一道手脚。
  两人约定4O分钟后在东京站中央人口处的车站旅馆餐厅会合,便切断了电话。
  搁下话筒以后,房子在她身边的木椅上坐下了。接着,她从玻璃橱上拿了一片药用维生素胶姆糖塞进嘴里。她是不抽烟的,思考问题时总爱嚼胶姆糖。
  不过,她没法冷静地思考。她明明知道应该思考的主题是佳由子之死和今后的对策,可是她的中枢神经某个部分似乎略有异常。在学生时代,她曾试饮兴奋剂以坚持彻夜不眠,当时的感觉和现在颇为相似。这种心理状态可以解释为缺乏现实感。“表姐死了。”房子想到,“对,是我杀死的!是我用远距离杀人法杀死的。”然而她紧接着又反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是否可信?不会是圈套吧?”

  对于杀人害命,她全无负罪的感觉。人必有一死。佳由子现在不死,再过三十年、四十年,还是免不了一死的。现在死去,不过是提早一点罢了。何况佳由子临死时还深信丈夫是爱她的。所谓幸福,是一种主观意识。既然如此,佳由子的一生可谓幸福了……“可是,她真的死了吗?”房子仍然甩不开这个念头。如果真的死了,她倒是选了个令人满意的地方辞别人间。她死在热海,自然没有房子的干系,就连西村也摆脱了嫌疑。
  房子把胶姆糖吐出来,用锡箔纸包上,扔进字纸篓。“光想没有用,还是上热海看看再说吧。”
  房子站了起来。
   


  西村比房子先一步到了约定地点。不过女招待刚把西村所要的咖啡送来,房子便推开餐厅的玻璃大门走进来了。
  房子身披一件天蓝色束腰外衣,露出一身黑色西装。她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行走时发出节奏划一的笃笃声,十分引人注目。就连对顾客中的年轻美女司空见惯的女招待,也忍不住扭头看了几眼。西村想到:“每见她一次,她就增一分姿色。”他心里充溢着满足之感。这感觉是天蓝色的,那正是房子身上的色彩。“这美女终于是我的妻子了!”这一来,他的表情豁然开朗,哪里像个即将去认领妻子遗体的男人!
  “等急了吧?”房子问道。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这语气与过去两人幽会时一般无二,便连忙闭上了嘴唇。过了一会儿,她又说:
  “这一次,真叫人伤心……”
  “唉!”西村也赶紧叹息一声。房子见他锁眉皱脸,心想:“他毕竟爱着妻子吧?”果然如此,她便是徒劳无益了。
  房子就坐以后,面对西村,觉得还是不把那件事对他讲明为好。
  “刚才我又给员警挂了电话,据说佳由子是自杀。”
  房子一路上走来,已经反复做过表情练习。此时她两眼大睁,显得惊诧万分。
  “哦?怎么自杀?跳海吗?”
  “不不。好像是氰酸钾。”西村说得又快又急,接着便垂下两眼,手指敲着“和平鸽”香烟的烟盒。
  “是吗!可她干吗要自杀呢?难道她发现了咱俩的事情?”房子听说警方判断为自杀,知道事情沿着她铺设的轨道发展,心里踏实了许多,说话也就流畅了。
  “我想不是……”
  “假如是为这个,我可受不了!叫我怎么办呢?”
  “怎么办?可是佳由子决不是那种女人,要是她发现了咱俩的事情,她才不会自杀呢!要自杀也会事先歇斯底里大闹一通,叫我没法下台!”
  “就是嘛……”房子一边随声附和,一边没话找话,“可是难道丝毫没有这种迹象吗?”
  “啊,她满以为我根本干不了这种事情!”西村说罢,闭上了眼睛。房子见了他这副表情,心想:“看来他对表姐毕竟有几分恩爱!”
  西村闭上双眼,正在开动脑筋。他想:佳由子成了他那个杀人计画的牺牲品,这件事对房子也只好隐瞒。
  在赶来餐厅的路上,他想如有合适的机会便向房子挑明这件事,要求房子同心协力掩饰罪行。杀害佳由子这一举动本身就证明了他对房子的爱情,所以房子末必会责怪他心肠太狠。不过,从刚才交谈的情况看来,房子对佳由子之死好像并不感到欢喜。她甚至说,如果佳由子是因为察觉了两人的关系而饮恨自杀,她会“受不了”。当时房子的表情很像意识到了自身的罪责而负疚于心。即使佳由子真是自杀,房子尚且如此惭愧,倘使她知道佳由子实为西村所杀,她恐怕会惊骇不已,以致发疯吧?西村认为:“这条路走不通。”房子的这种态度,难免给他招致嫌疑。而当警方把他疑为杀人犯时,房子恐怕就会拒绝嫁给他了。岂止不肯嫁给他,说不定根本就不容他亲近。这样一来,杀害佳由子这件事本身便失去意义了。他再次叮嘱自己:“还是把秘密藏在心里吧。”
  房子见西村总不睁开眼睛,感到惶惶不安。她如此周密地制定计划,如此大胆地付诸实行,似乎只是自作多情之举,并不能讨得西村的欢心。
  西村从前就有这种在交谈中突然陷入沉思的习惯。
  “你在想什么呀?”
  经房子一问,西村连忙回答:
  “嗯?哦,想工作上的问题呢。”
  房子不信。她想,恐怕西村是为妻子哀伤,为负罪之感所纠缠吧。然而房子没有责怪他。在这种时候,自己受到冷落,感到孑然一身的悲凉,也许是与有妇之夫恋爱的女性不可避免的一种惩罚。
  不过,房子暗中期待着,佳由子死后,西村将会改变这种习惯。“可他没变……”
  房子觉得这样僵持下去很不是滋味,便把手伸过餐桌,轻轻拍了拍西村的手背。
  “喂,该走了吧?”
  “啊,是该走了!”
  两人起身离开了餐厅。
   


  西村贡决意杀害妻子,是在两周前的一个夜晚。
  那天早晨,吃罢早饭,西村在读早报,佳由子对他说:
  “哎,最近房子不来啦,怎么回事呢?”
  在佳由子面前,西村不愿多谈房子的事情。
  “这不奇怪。房子那么漂亮,男朋友成群结队,约会都忙不过来嘛。”
  “是吗?可我替她担心哪!这姑娘挺骄傲……”
  “骄傲?”
  “是呀。有一次,她说什么‘单身汉像小孩一样不懂事,怪没意思的’。要是她和有妇之夫闹出什么笑话,可就麻烦了!”
  西村听说房子对妻子讲这种话,对房子的怜爱之心油然而生。女人一旦坠入情网,总想找个人说说心事。这好比做了件新衣裳,想穿给朋友们看一看。“眼下在恋爱”,说明这个女人现在具有魅力。房子自然也想对别人谈谈自己的恋爱,可是她有口难言。她的恋爱在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地。“不可告人”的寂寞之感,恐怕把房子逼到了非常孤独的境地吧。也许她实在不堪凄苦,才以抽象的说法,泛泛而论地向佳由子流露了自己的心思吧。西村为房子的这种心理而感伤。
  “不过,没准真有其事呢。她这种情况,年轻男子怕靠不住吧?”
  “要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哎,男人有了妻子,还会爱别的女人吗?”
  “这个嘛,可能的吧。”
  “你也可能?”
  “呵,我也是男人嘛!”
  “啊,龌龊!要是你干出了这种事情,我可饶不了你呀!”
  “饶不了我?拿我怎么样?”他假扮笑颜,做了个怪相,心想:“不妨听听她怎么说,也好作个参考。”
  “先把那个女人杀死,我也自杀!”佳由子说罢,又添上一句:“要不然,我就索取一百万元赡养费,跟你离婚!”
  西村认为,这两个回答,佳由子确实是敢想敢为的。佳由子确有歇斯底里的一面。若是撞在她的月经期,她很可能一怒之下杀死丈夫的情妇。即使不杀,也会闹得天翻地覆,还可能采取往情敌脸上泼硫酸的非常手段。而且看她执念之深,完全可以相信她在离婚诉讼中会索求超过法定数目的赡养费。离婚后还会纠缠不休,使西村永无宁日。西村认为这都是无可置疑的。
  不过,仅仅如此,还不足以使西村萌发杀妻之心。只要一如既往,能有瞒着妻子与房子幽会的机会,也就罢了。岂料佳由子又说出一番话来:
  “反正你得小心点儿!邻家的夫人说,就在最近,她看见一个很像房子的姑娘从涩谷的温泉浴场走出来。”
  “哦?那她也看见房子的男伴了?”
  “是呀,说是很像你呢!”
  “哼哼,胡说八道!”西村这样搪塞过去。
  然而过后想来,觉得佳由子很可能对两人的关系有所觉察。西村不曾利用涩谷的旅馆与房子幽会,所以邻家太太见过一对与他们相似的男女一事,恐怕是佳由子编造出来的。“可是她为什么编造这种谎话来问我呢?”答案十分明显:这是想套出秘密。她想用话试探,看丈夫作何反应。“我自以为做得十分隐秘……也许是无意中有什么疏忽……”
  得知妻子有所察觉,西村十分不安。何况他已有先入之见,认为佳由子完全掌握底细之后,任何手段都使得出来。与房子争吵的佳由子;被硫酸腐蚀了面孔,满脸裹着绷带,只留下眼睛的房子。这些情景交替重合,映在他意识的萤幕上。离婚判决时复杂繁忙的景象,也在他脑子里—一闪现。
  “既然佳由子已经察觉,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西村认为,他或者是与房子分手,或者是把佳由子置于死地,别无他途。
  可是,西村不愿跟房子分手……
   


  房子拟订杀害佳由子的计画,最初有一半是处于幻梦状态。她设想各种计画。单是推敲这些计画,就使她深感满足了。这是因为,她脑子里已经构思出幸福的结局:计画全部成功之后,获得自由的西村,便会向她求婚。但在这个阶段,可以说还只是一种游戏而已。
  可是,渐渐地,这种游戏占据了她每天的大部分时间。无论是在药局的配方室里阅读学术着作,还是在公寓里向火织衣,她的思绪总是被牵到这种游戏里。
  有一天,她突然心生一念,便打开笔记本,把计画写录下来。
  房子首先确定:这个计画既不能使她自己涉嫌,也不能让西村蒙受怀疑,这是必要的条件。如果结局是他们两人任何一方被捕服刑,杀害佳由子都是毫无意义的。
  这就非常棘手了。如果使用凶器,那么不是房子访问佳由子,就是房子把佳由子请来,二者必居其一。但是这两种场合都很可能被人目击。如果使用毒药,由于职业关系,手头上有现成的毒品,然而怎样让对方服药,却是难以处理的问题。如果把毒药混在食物里面,还是少不得上佳由子家里走一趟。这就有危险。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药放在糖果点心里面,作为礼物送去,不过这就有可能误杀西村。切实地想来,方才知道杀一个人竟是如此为难,这使房子十分惊讶。
  对于自行设计独创性的杀人方法,房子已经绝望了。于是她把过去读过的侦探小说中描述的杀人计谋—一回想起来,试图选择合适地加以利用。可是这办法也未奏效。首先是手枪很难到手,而密室谋杀对日本式住宅又不适用。“难道无计可施吗?”她认为自己没有想到点子上,于是继续探索。
  其间,她突然想起了大学时代在“应用化学”课时里听过的一堂讲义。授课者是K教授,他在授课时讲过一个故事。教授把它作为闲谈,所以没有记录的必要。但是房子对此深感兴趣,还是作了笔记。
  她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翻到那一处。
  考虑到牙膏可能被火吞咽下去,其中不应含有害物质。这是因为,人们难免将牙膏的成分伴随唾沫咽下,只是分量很少罢了。
  这几行文字下面,写着一个小标题:《吉塔·克丽捷斯库谋杀案》。
  这个案件的内容如下。
  1933年,在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美丽的女演员吉塔·克丽捷斯库不幸死亡。根据解剖结果,警方断定为自杀。其父提出,女儿无理由自杀,必是他杀无疑。但由于拿不出证据,警方拒绝受理。没有线索说明有人具有杀害吉塔的动机。
  然而其父仍不死心,他指控工厂技师利比由·契乌列为杀人凶手。据调查,利比由确有杀害吉塔的动机。吉塔五年以来一直是他的情妇,可是不久前与他断绝了关系。而且,她原定近期内嫁给外交官霍特·库扎。因此利比由很可能出于妒忌而杀害吉塔。
  但是,警方对利比由的行迹进行侦查,发现他于吉塔死亡一周前便已外出旅行,而吉塔死亡时他不在布加勒斯特。既然他分明不在现场,就不能将他逮捕。对他的住宅进行了搜查,结果一无所获。于是仍以自杀论定。可是有一名热心的员警听说利比由之弟亚历山大·契乌列是个医生,便前往拜访。他与亚历山大交谈时,发现在两本书之间藏着一支注射器,便警觉起来,单刀直入地询问亚历山大为什么把注射器搁在那里。亚历山大吓慌了,马上坦白说:“一个月前,哥哥惜走了这支注射器。后来我知道哥哥为情妇吉塔·吉丽捷斯库之死受到嫌疑,很是担心,便上哥哥家里取回了注射器。”
  员警立刻将那支注射器交送检验,但并未验出致吉塔于死地的氰化物。可是利比由借用注射器确系事实,而时间又是在一个月前。于是,警方对被害者吉塔的住所作了更为细致的搜查,找到了一支牙膏管。他们从管子里挤出一点牙膏加以化验,发现牙膏里混有大量氰化物。再挤出一点化验,却是纯净的货色。这就说明,凶手利比由曾拧开牙膏管盖,将注射针插进管内,注入毒药,然后外出旅行,造成与罪案无涉的假像。
  房子反复推敲这个吉塔·克丽捷斯库谋杀案。远离被害者而将其杀死,是个绝妙的办法。这不同于直接给死者服用氰酸钾。因为被害者并非在刷牙时当场倒地,所以员警不会想到死亡与牙膏有关。恐怕要到解剖尸体时,发现牙床上渗入了氰化物,才会对死因产生怀疑吧?所以只要赶在警方发现死因以前上佳由子家里走一趟,把牙刷和牙膏替换回来就行了。至于注射器和药品的处理,由于职业关系,是很简单的。
  这样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她必须保证西村绝对不去使用那支牙膏。若能想出一个办法,让西村不用那支牙膏,而让佳由子独自专用,那么问题就解决了……
  要想出这个办法也并不困难。
  首先必须准备行动。
  房子会见西村时,接吻之后,便说:
  “贡,你的嘴臭呀!”
  “哦?”西村用手擦擦嘴,毫不掩饰地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对不起。真有一股烟臭味呀。你用的牙膏是什么牌子?”
  西村说出了牙膏的牌名。
  “啊,怪不得!下次我给你带最好的牙膏来吧。专给抽烟的人用的。含有一种药物,可以分解尼古丁。用它刷牙,牙齿的黄色也会褪掉。”
  那次幽会以后,西村在真田药局露面时,房子便交给他一支吸烟者使用的牙膏和一支新上市的女用牙膏。
  “记着,这是你的,那一支给我表姐。那是新产品,很受欢迎,含有佳味香料。”
  当然,那支女用牙膏,已经用注射器从管口注进了毒药。
  在注射毒药以前,房子作过试验。她往另一支牙膏里注射了食用红,通过实验得知,若要在一星期后挤出毒药,应该注射到何种深度。在此基础上,她才执行计画。
  这是六天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如果佳由子在得到那管女用牙膏后便开始使用它,那么现在她的死期确实已经到了。
   


  另一方面,西村贡也曾慎重地考虑谋杀佳由子的计画。
  首先,他考虑应该采用什么手段。
  最先想到的是物理手段。绞杀,扼杀,用利器刺杀,或者把妻子从高处推下……
  可是,他的法医学知识等于零。他认为,采用这类方法杀人,警方显然会判断为他杀,而他很可能会留下某些痕迹。例如若用两手扼颈,被害者的脖子上会留下挣痕,于是便可据此谁知凶手的身高和用力程度,这种例子是听说过的。这种情况,恐怕采用任何杀人手段都是不可避免的吧?用利器刺杀,血迹难以处理;从高处往下推,若果当即死去还无妨,可是只要在临伤死前苟延残喘若干时间,就有可能为第三者所知。
  就这样,西村的计画是个难产的胎儿。
  然而正值此时,佳由子告诉西村:3月31日晚将在热海召开女子学校时代的同学会,她很想去参加。西村自然同意了。佳由子难得出门一趟。“到了那一天,我要和房子痛痛快快乐一场!”
  “啊,当然要去!老是得不到休息,你会未老先衰的!”就在西村对佳由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能不能利用这个机会下手呢?”
  若能设法让佳由子死于热海,谁会怀疑身在东京的西村贡呢?问题在于,怎样才能在任一时刻和任一地点杀死一个人呢?
  此后两日间,他深入探索这个问题。结果发现,惟一的办法就是投毒杀人。而且,如果能使员警当局判断为自杀,那就是最理想的了。于是他仔细分析各种情况。
  首先,员警会就自杀原因对他提问(如果能让妻子留下遗书,那就天衣无缝了,无奈那是毫无希望的)。
  他怎么回答呢?他应该说:
  “要说原因嘛,现在回想起来,近来她总是烦躁不安,也就是神经衰弱吧?”
  “哦,是这样!不过,导致神经衰弱的原因是什么呢?打个比方,是不是丈夫的爱情转向别人了……”
  “这不可能!我品行端正,洁白无疵!”
  “可是总得有个原因吧。…你一无所知吗?”
  “这倒也是!”西村假装思索片刻,又说:“有一种可能,但不能肯定。她最近很想要个孩子,可这种事情……”
  “有小孩吗?”
  “一个也没有。我以前也是想要的,可如今死了这条心。也许我们夫妻某一方是有缺陷的吧。”事实上,婚后六年之间,这对夫妻一直采取避孕措施。西村认为,生儿育女要耗费巨大的能量,倒不如把那份能量用于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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