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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叶被迫脱离生机勃勃的枝丫,那群突破一道道防线,踩着无数鲜血杀上来的士兵包围了老宅,兵戈对准颜家众人。
颜老太爷看见了那身材伟岸的锦衣侯,也看见了赵。郑两家的脱凡家主。
赵。郑早就彻底成了锦衣侯的家臣,整个家族都为他所用。
颜老太爷一直以为锦衣侯是个枭雄,奸诈而危险,所以约束着儿孙岛民,告诫他们不要惹事,安分守己。
又因他一句,策乃大才。
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将颜策送到他身边做事。
但还是没想到,他将矛头转了过来,“侯爷已经坐拥海星,颜家岛也已经臣服,为什么还要将我等逼入绝境?”
颜家一个脱凡供奉,刚刚就死在对他们的阻拦上了,现在唯一能看的就是眼前这个垂垂老矣的老太爷。
锦衣侯身长八尺,如一道凌云气,他眼中像是装了暗夜星辰,只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我不明白,颜家一向不争不抢,当时你起事,我颜家何曾反抗,不是主动投靠了吗,你与我那早逝的小孙儿,不是好友吗?”颜老太爷被这无妄之灾打得措手不及,他颜家可从没想要做诸侯,更没有觊觎他的位置。
锦衣侯冷笑,传音道,“你确定吗,若你真的臣服我,为什么不能替我做事,就像颜伦一样,明明会点出灵脉。搜寻灵矿却不肯为我做,明明会布风水大局,却不帮我改命断吉凶,你颜家世代居住在此,不肯离开,是不是这里的风水局能出诸侯霸主?”
“你你怎知道我颜家会堪舆?!”颜老太爷嶙峋骨指紧握拐杖,想到了他那早逝的孙子,“是颜伦告诉你的?!”
颜伦在堪舆术上天赋极强,然意外早逝,他惋惜之余,就将堪舆术教给了他的女儿颜央,颜央在这方面也很出色。
锦衣侯给了他重击,“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那堪舆术名青乌经,属大乘功法,习之者可窥地气流势,行寻龙点穴聚财。改风水断吉凶之能,得之大业将成,此等不二瑰宝,竟被你们埋没。”
“颜策说寻到地火脉是偶然,”他叹了口气,“若没错,他也学了这堪舆术吧。”
“所以你怕他窃了你的位置?!”颜老太爷嘴唇发抖,如果堪舆术没点禁忌,他颜家何至于此,早当王侯名将去了。
第351章 恩怨终算()
锦衣侯本就忌惮堪舆术的改风水局之能,加上颜家一直死藏着,仿佛在他脖子上架了一把刀,“我给你两个选择,交出青乌经,或者立血誓,世代效忠于我。”
血誓以血脉为引,任何人只要流着这个血脉,就不能反抗立下的誓言。
锦衣侯倒想自己学青乌经,但那时颜伦醉酒说,青乌经有一套口耳传授的法门,仅拿到纸页上的内容是没用的。
那可是大乘功法!
他也有过安排人嫁。娶颜家子弟,然始终没有得到青乌经。
今时局大动,他如果有堪舆术的帮助,定能寻到气运之轮所在地,敛尽灵矿。占尽地利,他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你别妄想了,我颜家人,宁可断命也不会让传承落于人手。”颜老太爷重放神威,脱凡大圆满的气势带着三百府兵。九名嫡系的决意,凝成视死如归的狠绝,浴火的利刃指向锦衣侯。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颜家的颜仲。颜策,已经有天罗地网在围着他们了,还有你的重孙女颜央就在这里,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你颜家四代传承人都将命绝于今天。”
颜老太爷身边的青衫女子眉眼清浅,却有死志,“你疑心如此之重,又觊觎青乌经,横行抢夺,就算风水局改得再好也成不了王命诸侯。”
“青乌经怎能落入不择手段之人的手,若它成助纣为虐之用,还不如现在就断了传承,何惧死!”颜老太爷令下,众人与锦衣侯的人马激战在一起。
锦衣侯也向两名脱凡家主道,“活捉他!”
有他与颜央在手,总能使法子逼迫他们交出完整的青乌经,甚至制约在外的颜仲替他卖命。
颜老太爷尤有抽水赶山之威,拐杖横扫而出,将攻来的赵。郑二人震飞,二人几乎没反抗之力。
锦衣侯眼微眯,同样的脱凡大圆满威压悉数爆发,手持方形四棱的双锏攻上去。
这两人虽都有大圆满之威,但颜老太爷在手段上落了一筹,不如锦衣侯秘术。战技频出。
在藏云涧的七位雄主中,锦衣侯不一定是最雄才大略的。最有王者风范的,却是最勇猛的,战力高超,天赋与实力也在新秀脱凡中排第四。
青衫女子颜央挡开转头来攻她的赵家家主,眼见凛光刺目,锦衣侯一招秘术,将颜老太爷轰入高墙,“曾祖父!”
“很快就轮到你了!”赵家主开山裂石的一掌朝她打去,脱凡的修为碾压无疑。
颜央伤了五脏六腑,没有还手力,其他颜家人死的死。擒的擒,危亡!
猛来一道雪光击中了赵家主欲擒颜央的手,但见数条身影落于屋顶。门墙。高树。
锦衣侯寒眸里掠起一丝惊诧,“你们为何要来插手?”
他可是已经知会过这三家了。这六人,正是段。曲。杭三岛的脱凡高手。
九岛都归顺于他,然赵郑之外,其他都是附属关系,不是直接的主从,没有名目地对颜家岛下手,肯定会引起其他岛屿的不安,所以此前他就见过各家家主,暗示过这件事,有的甚至支持他那么干,剩下的也表示不会插手。
段山道,“你身边除了赵郑已经没有其他脱凡高手了,水军也死伤大半,何德何能再坐拥海星。”
这些年各家都缩在岛上,处处受制约,连想送几名优秀子弟到六院去闯闯都被暗中搅黄,能说没有他的影子?
没有像赵郑一样彻底臣服,就会被忌惮,被猜忌,今天是颜家,后天就是他们。不如现在来拼一把。
“你这是什么意思。”锦衣侯根本不将这些脱凡放在眼里,米粒之光罢了。
至于被抓走的那些供奉和筑基。。。。。。湛长风两次都是要钱放人,谅她也不敢真杀,惹怒了一方诸侯。此事了,他便去亲自破岛,将人都带回来。
“四大供奉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你就是孤家寡人!”浑身湿漉漉的青年从山道上来,瞧了一眼三岛的脱凡,幸好有人应了。
在行船的时候,颜仲就通知七家岛的家主,告诉了他们真相,希望一起对付锦衣侯。
可惜锦衣侯几十年来积威深重,有人不敢冒险,有人想坐享其成,只有小部分人敢站出来。
锦衣侯盯住颜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颜策扪心问了一遍,幽幽道,“别把人都想得太傻。”
“哼。”锦衣侯懒得去深究,管他聪明还是傻,在实力面前都是纸糊的老虎。
“既然来了,那就全都别走!”
瞬间,颜家老宅所在的山头又一片杀机,整座岛都笼罩在数个脱凡的威压之下,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不敢去看街道上的血流,也不敢去望峰头昏沉的天,好似踏出房门一步,就会被抽成丝的杀气割开头颅。
岛主府的花园里百花争艳,煞是好看,湛长风低眉思索着事,她能肯定颜家岛之前或者现在,正发生着某些斗争,她放颜策回去,会让情势更乱,只是不能肯定对此时的自己有什么好处。
她运五行精气即时起了一局,竟是开门与六乙日奇合,临地下六已的落宫格局。
奇门遁甲通过九星、八门、天干地支、九宫、五行进行预测,眼下这个格局又名地遁,有如入无人之境的意思,适合军事突袭。
她看了看自己现在站的方向,是西南位,往这个方向去就是海星群岛的宁家岛。天盘乙地盘已指公家地,天芮星与开门指守卫不严,乙克己代表客克主,应该是颜家岛将锦衣侯牵制住了。
湛长风拔起脚边一朵花,带起只狐狸。
她摸出搁置许久的破浪宝舰,念动法诀,巴掌大的宝舰倏然变化成十二三丈长。两层高的战舰。
听命而来的摇光兵团人未至,先被凭空出现在舰船震住了,但见它宝光莹莹,浑然无缝,透着灵压,全然不是自己造起来的船,而是法宝!
“团长,这是?”
“我听说过能载人的法宝,但最多能载一个两个,还没见过那么大的,五六十个人都没问题吧。”
湛长风也研究过装备市场,知道这种法宝可能有,不过少见,且她从昉翊那边知道这艘船上有海陆空三栖能效,已经是战略性宝具的范畴了,在藏云涧还得慎重使用。
所以此刻她告诫道,“这是界外法宝,眼下还很稀少,这种东西的出现意味着藏云涧的军事会动荡,我们只能算运气好,快了一步,然我希望,你们能看得更远一点。”
几个心思通明的成员心头兴奋,这是。。。有去往界外的意思?
湛长风也只是点到为止,语气忽冷,“锦衣侯攻打了我那么多次,也该还回去了,今次便要奇袭他宁家岛。”
摇光成员望望那战舰,摩拳擦掌,“是!”
第352章 直闯空门()
宝舰入水,排风破浪骤驰骋,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了宁家岛的轮廓。
湛长风又将它潜下海,避过焦堡和巡海的快舟,于静僻处上岸。
此舰需要强大的神识与力量去操作,她神识可以,力量方面只能用灵石去补,一趟砸了五万进去。
硕狱问道,“团长,不远处有人声,当是坊市之流,锦衣侯的观澜宫在圆山顶,我们要偷袭还是强攻?”
圆山很好认,一眼望去鹤立鸡群。形状如柱子的便是。
“我已经给你们看过观澜宫的地图了,此次我们便光明正大地从正门攻进去,堇棘与我去找府库,你与魏束。钟环。胡茂各带五。六人攻占要关拖时间,小心里面的阵法禁制,另要记住,小半个时辰一到,不论发生什么事,全都往西北海岸撤退。”
二十来条人影奔向圆山,一条大道直通山顶观澜宫,路上竟真的没见到一个巡察兵,就连大开的宫门口,也只有一队先天守卫。
“来者什么人!”
血线飚溅,一队守卫顷刻倒下。胡茂带人封上宫门,其他成员迅速分散,去往各个殿宇。
湛长风打开结界卷轴,笼罩了大半观澜宫,防止他们飞消息出去,引来锦衣侯,同时神识极限铺展,楼阁琼玉。假山花径。守卫仆从尽数在内,还有十来个筑基,没有脱凡高手。
府库是锦衣侯地盘上财赋的总汇,负责保管出纳资金,她事先看了羊瞻的记忆,知道它在观澜宫东乾门内。只是不知道锦衣侯的私库在哪里。
堇棘挥出大片藤蔓,将库兵缠住,湛长风来到库门前,厚重的库门上有三把下了强大禁制的锁,她一剑将门斩碎,第一扇门里是缎匹库,第二扇门里是衣料库,第三扇门里是灵器库,她只管开库门,剩下的交由白狐。
第四扇门破,空荡荡的府库中,一个枯瘦老头双眼陡睁,“何敢偷窃库房!”
“错了,是攻占。”剑势崔巍对上斩来的大刀,这第四扇门后竟藏了个脱凡。
这个脱凡身形垂老,灵光暗淡,寿命不久了,听到“攻占”二字,起了犹疑,格挡的长刀被湛长风一剑力压,刀刃切入他的肩膀,血流汩汩。
“呔!休要胡说八道!”枯瘦老者挥出漫漫刀光,“刀枪雨林!”
湛长风这才发现府库用的材料有何作用。
它四面都是银屑岩,表面被磨得锃光瓦亮,可以照出人影,此时枯瘦老者的刀光挥洒出来,触到上下前后左右的石壁,反射出更多的刀光,几乎连成片。
湛长风从中体会到了粗浅。未成形的域的痕迹,道,“锦衣侯已经败了,你真的不逃吗?”
那枯瘦老者不说话,眼神凌厉无比,刀光越来越密,全方位无死角地攻杀过来,叫你无处可逃。
湛长风速战速决,施展虚神域,剑意先破他刀光,红尘业力牵他神魂,一剑斩首。
空荡的库房除了这枯瘦老者外没有他物了,也没有另外的门,湛长风用剑挑起他坐着的蒲团,下方有一个环,拉开是扇暗门,几十车灵石,总近三亿,没算白来。
“时间到,撤退!”
各处摇光成员陆续从后门撤出观澜宫,往西北奔袭而去,身上都有挂彩,却精神烁烁,“嘿,这次可得把锦衣侯气死。”
“还有更气的呢。”临近西海岸,硕狱举弓将一箭射往圆山顶,原就正在失效的结界立刻破碎,几人哈哈哈大笑,隐去身形。
观澜宫里的求救信号终于传出来了,巡卫军大惊,奔向宽阔的山道。
平时四大供奉镇守观澜宫,巡卫军守着山道,但此次宁家岛的水军。守卫军都去围堵颜家军和攻占颜家岛去了,抽了巡卫军站守各个港口要道,通向观澜宫的这段路就没人了,也没人会想到,还有人敢悄无声息地偷袭观澜宫!
不,那不是偷袭。
巡卫军气势汹汹地上来,却惊疑地止住了脚步,抬头看去,宫门紧闭,旗杆上的旗帜全都换成了金线绣纹的黑底旗面,古朴而张扬的昼字映了满眼。
而被锦衣侯瞒着消息的海星群岛众人并不知道珍珠岛已经改名瀛洲了,也不知道这面旗来自哪个势力。
只知道,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时候,观澜宫被攻占了!
巡卫军一时不敢确定里面有多少人,正要派出几人去翻墙刺探时,见斜来一道光落入观澜宫,十息后怒吼声差点震碎了他们的耳膜,那些飘扬的旗帜被利光胡乱砍掉。
巡卫军不由面面相觑,还是头领大胆地推开了宫门,一路过去,宫内侍卫死伤无数,反倒那些普通仆人被驱赶到几个房间里瑟瑟发抖,房门上还用血嚣张地写了“俘虏营”三个大字。
孤日下,他们的侯爷砍掉了最后一面立在寝殿上的旗帜,披头散发,气势肃杀,无尽的怒气从他的胸腔中迸发出来,一口鲜血喷出,“匹夫,都是匹夫!”
“侯侯爷,段。曲。杭在集结军队准备攻岛,还有廖家好像也。。。。”
锦衣侯脸上肌肉气得颤抖,一锏敲碎来报者的头颅,惊浪似的森冷目光扫过巡卫军,“全都去守岛!他们要再踏进来一步,你们便提头来见!”
锦衣侯的水军。守卫军在与颜家军血战后,又遭遇另三岛的偷袭,此时正往宁家岛退。
三岛与颜家岛已经成联盟,与宁家岛的军队在宁家海湾附近僵持不下,只因三岛的脱凡也受了重伤。
锦衣侯的凶猛不是说说而已,以一敌七,杀一人,重伤六人,自己只是轻伤,最终颜老太爷,以毕生修为成术,下风水杀局,才紊乱了他的经脉运行,重伤了他。
现在锦衣侯身体里还有一股气在乱蹿,一动真力便经脉错乱,不能修炼不能战不能自己疗伤。
“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的!”锦衣侯凶光毕露,强撑着身体的重伤,大步踏进内殿,大马金刀地坐在交椅上,双手放在桌面上,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气息沉稳下来,而后,拉开了身后的一个抽屉。。。。。。
第353章 落幕之时()
落日余晖映在窗纸上,锦衣侯心中横生孤寂,将抽屉暗格中的三枚令箭拿了出来,万万没想到,他会用上这几个人。
他以血打开博古架后的禁制,进入自己的库藏地,捧出三件东西,挥洒笔墨写下信函。
那三枚令箭背后,代表三个他曾帮助过的修士,原也以为只是可有可无的后手,然如今,成了他唯一能仰仗的东西。
一枚令箭,奉千年上品灵遂果,请海族江滨助水军,他也是脱凡高手,住在西海域,能够最快赶过来。
一枚令箭,奉法宝如意止水铃,请散修徐善清守观澜宫,听说他也已新晋脱凡,是散修联盟的客卿,如果能让他带散修联盟的人过来帮忙,事情大有转机。
最后一枚令箭,奉小乘功法断空幻书,请师家弟子师延交给师家,令师家相助,师家在经商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与海星群岛有过合作,需他们提供大量丹药。兵器恢复水军实力。
锦衣侯这时才后悔没有及时将三位供奉。七八十名筑基换回来,如果不是老匹夫暗算他,他怎能陷入这一身实力无法发挥的境地,那诡异的风水杀气蛰伏在他身体里,一使力就会搅乱真气运行。
还有那湛长风,竟敢趁此偷袭观澜宫!待他恢复经脉运转之气,誓要亲征那什劳子昼族!
他愈发动怒,这一切都不对,他明明用五千万换三个脱凡的条件安抚住了湛长风,借颜策支出了颜仲和颜家军,那几岛也已经默认他清洗颜家岛。
他本该长驱直入攻占颜家岛,俘获颜老太爷和颜央,拿到青乌经,实力财力都更上一层楼!
但偏偏,颜策带着颜家军回来了,还说服那几岛联手杀他!
锦衣侯的墨迹里杀意暴虐,凌乱不堪,蓦然他的血肉仿佛被剥开,经脉。气行。丹田。心神。灵魂皆曝在空气中,那一瞬,他如同被困在了不清醒的梦中,只剩一团意识游荡在无边无际的空虚里生出最本能的恐慌。
那是被全然看穿的惊惧!
一根手指点在身上,气劲入体,就像在油锅里滴了水,那原就被颜老太爷的风水秘术搅乱的真气以狂暴之势撕裂经脉,冲击死穴,重击心脉。
锦衣侯抓裂了龙头扶手,模糊的余光里,雪白衣摆晃动,一道人影慢悠悠地退开了两步,背对着孤冷的余晖站在桌案边,他知道那人在注视着他,他在全身经脉爆裂的钻心蚀骨中颤了神魂,色厉内荏地怒喝,“你是谁!”
“卑鄙!”
他每说一个字,就有一口血涌上喉咙,他除了拼命地压着体内几乎要将他摧毁的力量外什么也做不了。
交椅碾成了碎屑,无力抵抗的愤怒随着溢出耳鼻。毛孔的血滴宣泄,地板。书架。桌子都在可怖的蛮力下灰飞烟灭,他想弄死那个暗算他的人,但根本感觉不到气息,看不到人影,好像他臆想出来的。
烧掉信函,拿走库藏,顺便合上门,那个人走了。
锦衣侯想追上去,踉跄几步,躯体如山岳般倾倒在地上,震颤了粉尘,狰狞的面容渐渐僵硬,仅存的一丝意识湮灭前,他恍惚听到有人说,别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