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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真君见她频施玄妙之术,心跳如鼓擂,真真是与燕为山一战被打出了阴影。
燕为山好歹手持利器,她却什么也没拿!
关键他娘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招来如此一强手!
湛长风的狂战状态持续不了几个时辰,清隽之声穿透真宝的镇压,抵入营帐中,“还不出来。”
营帐中正是敛微。游不悔和一众商鼎会的管事。
敛微听到她的声音,稍放心,不再顾虑跟在身边的这些人和自己的隐患,手结一印没入空间之中,如无障碍般领着众人走出了营帐。
她身后的众人脸色都快变了,既然那么容易就能出来,为什么他们要被软禁一天!
待见外面灰尘蒙天的乱斗,脸色就真变了,不用人多说,一道杀入东临军。
“不要恋战,往外撤。”
“我十万大军在此,你们还能往哪逃!”高真君倏然施展神通,一道不可躲避的扭曲之力将湛长风崩飞百丈远,摔进东南联盟的疆域,灵骨剧痛,登时咳出了一口血。
“天罗地网!”敛微施展神通,百里。万人,兀被空间禁锢,一条条空间之线切进身体,瞬间抹杀。
及时血遁逃过一劫的肖真君。高真君惊骇,空间之力!
这等包涵了法则的力量,天君也掌握不了,除非破虚而返。进入合道的尊级大能!
难不成是道种天赋?!
“好你个小人!竟主动入我营地,就为了在此时发难!”肖真君立马就阴谋论了,他占商鼎会时,她可没动手,态度还十分良好地说等他查清楚。
他也不想想,他当时是用怀疑她和东南联盟有勾结的名义“请”他们回来的,还以昼族被困来要挟。
而敛微为了商鼎会上下的安全和自己不稳定的状态考虑,暂顺了他的意,想看看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放虎归山留后患,高真君眉头能夹死苍蝇,“今日务必不能让她们逃了!”
俩真君联手攻向敛微,威势惊天动地,方圆十里面目全非。
那边的虎豹军全都扑向了湛长风,湛长风身边一圈星兵帮忙抵御,自己结着手印,手印看似缓慢,实则万变,天上亦风起云涌。
九霄神雷,九种极意,一意曰诛邪,诛尽邪佞。
一意曰却邪,为杀生者铸劫。
非邪佞,诛邪之雷作用小,但看看,你们能否逃过杀生之劫!
黑云覆压千里,天威煌煌,战斗中的众人戚戚惶惶,脑海中蓦然翻过千百张面孔,心底一冷,怎想起了以前杀过的人。
紫电劈开长空,惊雷滚滚而过,无数人被碾成了飞灰,高真君。肖真君等有重要官位加身者纷纷祭出身份令牌,以功德信仰护身,举着兵器对抗天雷。
“啊!”肖真君身上崩出血痕,一道道雷霆似要将他这真君之躯击散。
高真君浑身焦黑,一动就暴露出血粉的嫩肉,“撤退!”
“撤退!”
俩真君奔着未被雷霆覆盖的光明之地狂驰,几息就没了人影,其他人能逃的都赶紧逃了。
湛长风没有追,几个大术施下来魂力枯竭,神魂欲裂,等那俩真君一没影子,立马打开了点将台的通道,“快走!”
不到三刻的雷云消失了,营地狼藉一片,对面警觉观战的东南联盟诸人目瞪口呆,这东临军招上什么人了?
此战东临十万兵将死伤过半,俩真君带头逃遁,可笑的是,这失败并不是来自他们的敌军。
有人一打听,一传开,这场突袭战就成了战略史上的笑柄,两军对战不是很好吗,非中途去抓一群没什么干系的人来,结果被这群人后面的强者打蒙了吧。
再说湛长风那边,一回到点将台中的摇光驻地,她顾不上恢复,让众人赶紧进先前打开的通向冰寒荒原的通道。
通道也是有限制的,神眼者可以从各个地方进入点将台,但不能从点将台去往各个地方,若你还想回到你原本的那个地点,就得将这个通道一直开着,一刻钟耗十万战绩点。
湛长风已经耗三百多万了。
回到了冰寒荒原,凌老带人安顿刚来的近万修士,顺便在周围筑起防御。
湛长风独自闭关恢复精气神,大半天后再见到敛微,敛微正站在山头望着璀璨的月光三角洲。
“你选这里?”
“地下有条数万年之久且未被发现的大灵脉。”
敛微点点头,先解释了这次事件,“说来挺意外的,前一天我刚让昼族撤离,还剩些扫尾时,就被东临军的突袭行动堵上了。”
“名义上是那莫须有的与东南联盟勾结的罪名,实际上,他们只是借机发难,想要我身上的地图。”
“给了吗?”
“没给,我说地图在我脑子里,你怎么不问是什么地图?”
“你想说就会说,怎需我问。”
敛微轻笑,“你来是不亏的,就算与东临为敌也不亏。”
“是什么?”湛长风来了点兴趣。
“古战场的地图。”
“什么时候的战场?”
“黑暗中纪元。”
第642章 定望君山()
“一年前,有一座天君洞府出世,引起了不小的动静,我也进去闯过,混乱中收走了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座烛台,烛台光晕里显示出半幅地图,因为我当时不知道黑暗中纪元这回事,就没管它,现在想来,这烛台该是一对的,另一座被东临王朝的人拿到了,那真君让我交出从洞府中得到的所有东西,很可能是当初他们看到我拿走其中一匣子,知道另一半地图在我身上。”
黑暗中纪元代表了玄天中古时代妖族和人族的巅峰之战,无数大妖和人族强者陨落其中,如果这战场存在,它极有可能存在镇国三器或其他先天类圣宝。
也难怪东临要抓着时机争夺了。
“半张地图,东临不会轻易放弃的,先看情况吧。”
两方各持一半,是强要还是合作,不过是势强势弱的问题,今次之事,也让湛长风有了迫切感,势力不够强大,终究处处受限。
“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在此定基。”湛长风指着一条缓缓淌进月光三角洲的大江道,“此乃霸川,与灵脉的走向相差无几,两者在某一段路甚至有重合,源头在北境边缘的望君山,全程一万二千里,我打算在望君山先立兵书院,将北境纳入囊中,之后再沿河建城,引进商铺和人口。”
“那里也是一个大灵穴所在,介时将那一段灵脉上的特殊力量解除即可。”
“以什么立兵书院。”
“大乘传承荒天诀,中乘傲世秦枪。寒鸦诀,小乘混元锻骨诀。百炼刀法,荒天诀内含统兵训兵之法,另附有一部演兵功法,是最完整的军道功法,可以它开山。”
兵书院是兵团之源,在资源紧张的情况下先建设它也无可厚非。敛微又问,“建筑材料和工匠你可有想法?”
“金不换那边会安排工匠,建筑材料可就地开采,另一些特殊材料,需工匠规划后提出来,再去采买,此事我会让凌老和颜策负责,颜策善堪舆,凌老善符道,精通建筑布局和防御,资金方面就由你把握了。”
湛长风十分干脆地将身上所有的灵石和之前买的一批药材给她了,甩手可以说是甩得相当快了。
敛微幽幽道,“发几次月俸就剩不了什么了。”
一般小诸侯身边有一两个生死境已经是极好了,毕竟本身实力也就生死境。
而湛长风,致力于招揽各种强者,他们的价值很高,供养他们的价格自然也高。
“不慌,可先开采灵矿,待我寻时机将北境化为绝佳的修炼之地,还怕人不来,收不上税吗。”湛长风心宽地揭过了这一话,问,“你那里没有收到一批介玉?”
“有。”敛微给了她一个储物袋,“另外送来的人留了口信,让你有空去一趟店铺。”
这店铺自然就是指翊天的产业了,应是昉翊要跟她谈话。
“我先去炼制一批令牌,你等金不换安排的工匠到了就开始准备建兵书院吧。”
“嗯。”敛微递出一玉佩,“生命空间之器,炼制好有一段时日了。”
“辛苦了。”湛长风神识探入其中,方圆七八里的地,已经种上了郁郁葱葱的灵植,让敛微帮忙照看的小狐狸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撒欢打滚。
“对了,阁主最近怎么样了?”刚到山海界时,她匆匆入青铜灯拜访过敛微的师兄姐和师父师叔,遗憾的是神识能存几万年已经是极限了,他们早在这十年间一个个消失,唯阁主的神识还在,然也虚弱得忽聚忽散,说不了几句话。
敛微神色未变,眼底有怅然,“你再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湛长风默然,与她一同进青铜灯。
初见到阁主那会儿她也才踏入修道界没多久,修炼境界上遇到了问题,没少请教这位九万年前的大能,就算称不上师父,也称得上先生。
指点之恩不能忘。
“阁主。”
古树下。石凳上,有一道模糊的影子,闻声,凝为一名墨袍道人,朗朗道,“你来了啊,我上次有句话没说完,不放心走,专等着你来呢。”
上次?
上次她就是来问个好,没谈什么啊。
“阁主请讲。”
这阁主将她拉到一边,背对着敛微,小声道,“我不交代你什么,但你记住一点,做人做神仙都要问心无愧,不能欺负人。”
敛微在后面无语道,“师尊,这点不应该交代我吗?”
到底谁是亲徒弟,好好的给人家讲什么人生道理。
“你懂什么。”阁主虎脸斥了句,转头和蔼地对湛长风说,“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事,兴许对你有帮助,九万年前的战争还没有终结,归命星盘是妖庭天庭开战的因,果却未出来,我知你拿到了一块碎片,担忧‘果’已经开始冒头,你得注意着点自己和六大圣地的关系,六大圣地某种程度上是妖庭和天庭的延续,他们定会在里面插一脚的。”
湛长风应下,“多谢阁主提醒。”
阁主也不管她放没放在心上,微笑点点头,身形有溃散之象。
“师尊。”敛微出手帮他稳定身形,却被他拒绝了,“我这缕神识本就是为陪你度过漫长的岁月而存在的,现你已经苏醒,还有了自己的道路,我也该走了。”
阁主朝两人笑着,渐渐消散。
“。。。等工匠来还有些时日,你无事的话可以四处转转。”
敛微古怪且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我有事,我先打探下本土和外来的物资交易,以备建兵书院时需要材料,手忙脚乱。”
湛长风当自己没说过前面那句话,立了一会儿,离开了青铜灯。
她召集了昼族所有修士,勘测冰寒荒原地形的去勘测地形,帮忙建兵书院的去望君山,一个没漏全都安排好后,自己闭关,借着镜子的手札研究怎么炼制能够通讯。传递命令的令牌。
传音符容易被拦截,千里传音有距离限制,易被窃听,都不方便不安全。
这段忙碌的期间内,齐桓那边没有提起赌斗的事,因为他们发现了分脉。
龙溪走廊上的灵脉被空间裂缝影响,加上和主脉断了联系,限制它外溢灵气的特殊力量无限削弱,灵气渐渐升到地面,贴着地皮的植被最先舒展开来,水灵灵的。
“咦,天地元气似乎浓了一点。”
附近的修士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同,循迹找去,踩着半亩地转圈,就是这里忽然多了灵气。
灵气越来越充裕,一个时辰后井喷般上涌,方圆三里内演化出修炼福地。
范围越扩越大,不少人猜测底下这条灵脉有千里长。
这可好,散修强者要来占地建洞府了,二十一部落要来分一杯羹了,连南方的大鹏部落金池侯听到消息都赶来了。
龙溪走廊各方云集,沸腾喧嚣。
而昼族众人来到白雪皑皑的望君山,驱逐凶兽,摸索山间险地,构筑防御大阵,准备建设。
等湛长风炼制好了令牌,分发下去,那灵脉的归属还没有定。
初期发现灵脉的那批修士,圈地盖戳似的在这条灵脉上画上了分界线,任再强的人来,也不动窝,开口就是先来先得的道理,又或坐地起价,灵石宝物张嘴就提。
动口不行,那就动手呗,齐桓这边带着半步神通,金池侯那边也请了自家的供奉,逼得樊河平原二十一部落联合了起来,七八万人声势浩大地占据了大半灵脉。
还有一些外来的散修,亦抱团硬撑。
“灵脉有没写你们的名字,谁先发现,谁先占了地,就是谁的!”
“有什么好争的,我占这块地,你们占那块地,都知足些不是很好吗?”
“这些黑心势力只想着独吞,呸!”
湛长风和闲着的花间辞逛到龙溪走廊附近,一眼望去,旗帜招展,阵法重重,不少人还在自己划定的地盘里建起了屋子,一副就在这里定居了的样子。
最大的一块领地上插着景耀的旗帜,足足有30里地,其次是金池侯,20里左右。
樊河二十一部落则每一部落至少占了十几里地,他们又因缺少半步大能镇场,表现得最为团结。
此外,散修中不乏有正好在荒原隐居或历练的生死境。半步神通高手,只一人,就能占上二十多里。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扩大自己的地盘,战帖都没少下,时不时就有人在那儿斗法。
她俩仅仅是路过就收到了一堆警告眼神。
“我们还是离远点吧。”花间辞惆怅,“你的诅咒怎么还没消失?”
湛长风也有点在意,她本以为借自己的气运能够将它隔离消磨掉,但它缠得紧,没有退去的迹象。
“你看看他的面相如何。”湛长风示意的那个方向有一人,正是巴托部落的巴托绅德。
花间辞一算,“比你还糟糕,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
“看来我还有救。”湛长风打算过后找凌未初帮一下。
她们到客栈喝了盏茶,无意间听邻桌的聊天,竟听说三爷和皖谷在前不久的地盘之争里被杀了。
“实在可惜,三爷明明有机会躲的,就不知道他怎么了,愣是没躲开,连对手都吓傻了,三爷的朋友们可不会放过那散修。”
“皖谷不也一样,嚯,她可是皖部落的首领,她一死,皖部落得疯。”
“说起来,有人说黄袍道人在自己的洞府里修岔了,当场断气,积蓄都便宜了他那童子。”
“可别说了,他是从洞天出来的,多少人盯着呢,那童子哪里护得住他留下的东西啊,反成催命符呢。”
湛长风听了片刻,讶然,没换上去等价物品的修士都死了?
那她到现在都没出事着实是命大。
“诸位,请一叙!”不远处忽然传来高喝,“龙溪走廊有万年之久的大灵脉现世是幸事,见了血,你死我活,叫人看了,于心不忍,景耀王朝二公子和金池侯。二十一部落连日商议,拟定举办一场荒原大会,决定灵脉归属。”
“具体如下,占了5里以下的可容一人出战,占了5里到10里的,可容二人出战,占了10里到20里的,可容三人出战,占了20里到30里的,可容四人出战,占了30里到40里的,可容五人出战,最终胜者所代表的那方,为整条灵脉的拥有者。”
众人闻之皆哗然,这太不公平了,孤身一人的散修怎么去和可出战三人四人的部落拼!
那声音继续道,“前提条件是,最终的灵脉拥有方,必须在灵脉上建立一座镇或聚落,筑修炼净室,凡今天在灵脉占据了一方而斗法输者,可免费在净室中修炼半年到十年不等,如有疑惑,请来详问。”
“早知道我拼死也要去占一点地了,哪怕被夺走,还能免费修几年呢。”
“这还用比吗,散修那边据说有一个半步神通,大部落有生死境强者,那什么公子身边定也有高手,结果无非那几个啊,二十一部落和金池侯怎会同意这种条件,莫不是私下达成了什么?”
“我们只管看好戏,唉,不知现在去争灵脉还来不来得及。”
没占到灵脉的唏嘘不已,占到了灵脉的众修士却已经闹到了三方面前。
“你们怎么能私自决定这种事,我不同意!”
“明显是你们几个大势力占好处,真当我们傻啊!”
湛长风远远旁观,暗自皱眉,这主意一定与齐桓有关。
齐桓拥有了存在于龙溪走廊之上的洞天,现又出现这种建镇的前提条件,显然是要在冰寒荒原发展力量。
若在她没准备好前,被他发现了北境的大灵脉,有很大概率会面对王朝的争夺。
就算不发现,任由景耀在冰寒荒原发展,也是一个隐患。
这荒原大会,搅不黄它,也得让它改改规则。
灵脉附近,别管位置是好还是坏,当真全都被占满了,湛长风只能找到一个窝在灵气受益范围边缘且仅占了半亩地的外来修士,一番说辞后,用两万中品灵石从他手里买下了地。
灵石还是白狐小私库里的。
早知那会儿移脉的时候就先占一块了。
第643章 荒原大会()
“你想做什么?”半亩地,掌不了话语权。齐桓。金池侯。二十一部落能提出这个荒原大会,便说明他们已经分配好利益了,只等以不犯众怒的方式完成这个分配,其他人凑上去就是碍事,得被三方针对。
“龙溪走廊是入樊河平原的重要路径,二十一部落不会轻易将这位置让出去,若他们有暗中协议,定是三方共同当这条灵脉和这即将建的镇的主人,我想把他们这个协议摆到明面上,成为创始方之一。”
“将‘最终的灵脉拥有方,必须在灵脉上建立一座镇或聚落’,改成前三或前四共同建造?”此会还在商议阶段,散修强者们正抗议,联合散修,确实能调整下规则,况且三方也不吃亏。
花间辞思忖道,“这件事我帮你做,如何?”
“道友怎有了兴致?”
“投名状。”
她轻描淡写三个字,让湛长风微乐。
这么多时日,花间辞终于有了正面回应。
“此事就辛苦道友了。”
“我并非是平白接过它的,而是让你有了空,好好将自己身上的问题解决。”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