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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面上带着的是冷笑,心底亦在冷笑,这宫女,她都不知该说她蠢还是精,依她的说法,那玉镯明明是收好的,却无故不见,而在她隐隐询问间那同住的宫女却一昧对她闪躲……浣瑜大抵也是猜到玉镯是被她拿了去,有几分想法,心里是急的,却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去同那宫女说什么,这点很好,可她在这个时候来找她解决办法,却真是找死。
与她同住的那个宫女苏眉并不熟悉,但是很多东西也不必太过熟悉,宫中法纪严明,浣瑜又不是粗心的人,那小宫女怎就能随便将那玉镯偷了去?就算那小宫女真是想偷玉镯,但她赐给浣瑜的东西里边不乏比那玉镯更贵重的,那小宫女却怎么不一起拿了去?
其实这在很多人看了或许都不过寻常间的小事,苏眉却在这里边察觉到了些不寻常,并且觉得,这些不寻常的事情未必不可能是她想得太多。也许都是这样子,心思简单的人看什么都简单,心思复杂的人看什么都复杂。
不过,换句话说,就算真是她想太多那又怎么样?就算她心底那几分担忧和猜测全都是错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把不保险全都除去,那才是最保险的。
抬起浣瑜的下巴,苏眉直直望着她那双充满怖惧的眼,“啧啧啧,女人都是爱美的,这没有错,但你却真是太蠢了些,为了那一件饰物,怎的连命都不要了呢?”
说着,苏眉的指甲轻轻在她的面上划着,浣瑜吓得全身都在抖,她这般模样,似是极大的愉悦了苏眉。苏眉眉尾微挑,正是这时,只见她指甲一快,浣瑜的脸上不期然便被划出来一道口子,细密的血珠从那口子处渗出来,浣瑜满脸苍白却不敢说话,而苏眉仍是抬着她的脸,含着笑,那尖锐的涂了艳色豆蔻的指甲却一点点从口子掐了进去……
脸上传来的疼痛钻心,可浣瑜却不敢反抗,只跪在那儿一个劲颤抖着声音喃喃着求饶的话。这样看来,浣瑜跟了苏眉那么久,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以为苏眉会饶她,但苏眉早都说过了,即便是杀错了一千个人,只要那一千个人的死亡能换得她一个安心,于她而言便是值得的。
鲜血染红了素白手指,又从她的手掌间流下来,苏眉看着手上的血色笑笑,那个笑,竟是极为嗜血冷酷。慢慢的,直至那指甲碰到了骨头再掐不进去,苏眉才微微皱了眉,将手收回来,却也在收回手来的时候毫不犹豫赏了她一个掌掴。
“你的皮怎的这么粗厚,将我的指甲都弄疼了。”
浣瑜被那一巴掌打的往后边倒去,很快又捂着脸爬过来,可刚刚爬过来,却见苏眉拿着一个端秀的小瓶子,打开盖子,朝她诡异的一笑,随即将那瓶子里的东西朝她泼过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但永延殿中的人,却似没有听到一般,殿外的人继续着自己的杂扫,殿内的人淡漠站立垂头恭敬。
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脸上伤口和眼睛打滚的浣瑜,苏眉只是浅浅抬起脚,将她踢远了些,随后望向殿外,不让她污了自己的眼。
这药不算金贵,但胜在毒性强,只要挨着了一点伤口,很快便会渗入血液里边,在人的身体里蔓延开来。也只有这般药,用在那个坏事的宫女身上,才不算浪费。
浣瑜在地上翻腾反复,原本清秀的一张脸早被污血弄得模糊,看不清原本面容。而她的嗓子,许是叫的太久,声音也慢慢变得喑哑。疼痛入骨,浣瑜什么也想不到,只觉得这样的痛着还不如死了好,可她便是想死,浑身却是使不出一点力气做些什么,只能在地上一直翻滚着,等待那毒性完全发挥,夺走她的性命……
浣瑜的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双手向上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便是这般下来,苏眉却只当没有看见。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那女子忽然停止了动作,苏眉冷眼瞟去,正对上她一双朝着她瞪大的眼,那眼底依稀有着丝丝不甘。此时的浣瑜乌发覆面,面上满是凝结着的血块,这般模样看起来着实恐怖,可苏眉却忽然牵出一个明媚的笑,干净纯良似不然俗世的少年,缓步踱到她的身边,慢慢蹲下。
“你好像很不甘心?”顿了顿,苏眉微微嘟起嘴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表情,“可是,看见你这般不甘心的模样,我却很开心,你死了,我又少了一个隐患,我便安全了。你看,你死的多么值得,一场主仆,你也算尽了忠,多好。”
说罢,站起身来,苏眉一手托着脸,一手抱在臂上。
“唔……那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呢?对了,你的作用本就在安处殿那边,那么……”
眸光一闪,苏眉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点子,于是满意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随后,她对着那具尸体歪歪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脸,好似做了个什么决定,天气慢慢暗下,室内的血腥气渐渐浓郁……
这般情景,叫人看来,很是诡异。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雨下的不止是水气,带来的,更重的还是寒气。
这一夜刘骜没有过来,君泱侧卧榻上,蜡烛仍是彻夜燃着,身边也置了好几个暖炉。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很容易叫人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这宫里从不缺哀怨,也从不缺冤屈,掖庭里,更是从不缺无故亡去的女子。如此,宫里自是从来不会少了传闻。
☆、100闹鬼还是人为(2)
君泱想着,忽然有些害怕,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越叫自己不要去想,便越容易去想。
这般怖惧着,辗转反侧,难得睡熟,好不容易睡着,君泱却忽然听到外殿传来一声极凄的惊呼,叫人光是听着都觉得那似乎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在发生——
霎时惊醒,君泱张开眼睛,却忽然看到窗外边闪过一个人影,那似乎是个女子的身影,披散着长发,在窗外顿了一顿,很快消失不见。
还没来得及多想些什么,温晚却很快冲入内殿,外套里边只着了一件里衣,面色苍白,头发有些散乱,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却强自镇定着。
“经娥,你没事吧?”
君泱微微一愣,“可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温晚闻言,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坐在君泱身侧,“夜间风凉,经娥又有着身子,外边便是有事也还有宫人们处理,余的经娥就别问了,都明日再说吧。经娥今夜好好歇息,温晚就在这陪着,哪也不去。”
从温晚的脸上看到了些不好的信息,君泱心下一沉,她想,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温晚说完,只见君泱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眼望她。
“可叫了管事姑姑过来?。”
“经娥放心,外边的事情温采都在安排着,经娥且先休息着便是。”
君泱颔首,缓缓躺下,可是躺下之后,即便是闭了眼睛,却是再睡不着。
虽然外边的人有可以放轻了声音,但她隐隐还是能听到些动静,这不是无事的样子,联想到先前窗户前边那个诡异的影子,君泱心底一紧,她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许人总是这样,因为不清楚具体事情,所以更加容易乱想,她也不是不想问个清楚,只是更怕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在这深深夜里,会更加恐怖。
世人皆道鬼怪可怕,断肠毒惧,熟不知,鬼怪不能出现于光天白日,任何毒物也都有解药……而最为黑暗难测的,还是人心。
一夜难眠,直至第二日的清晨,君泱早早便醒来,出了内殿之后却见着安处殿众人都是一副精神极差的模样,还没问怎么回事,却是一个姑姑先迎了上来,站在她面前,恭敬垂首。而这时候,温采也走到她的身侧,附耳与她说了一句话。
君泱听完之后便是一愣,整个人都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温采说,昨天夜里,浣瑜的尸体被人发现在了安处殿外的水井里边,形状可怖。
而那姑姑见着君泱这般模样,于是停了一会儿,思考着言辞,这才向她说明着情况。
其实浣瑜自昨日一早被已经不见了,但那时谁也没有多想,毕竟不过一个杂扫宫女,就算不见了又能如何?她平素少话,人看起来很是老实,做事情却不精细,常常喜欢溜出去偷懒,因为这个也被罚过月俸,可每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偷溜出去,每一次都要溜个小半天。于是这一次,大家也都没有在意些什么。
谁知道这一次的浣瑜却是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还没回来,外边风大雨大,与她同住的那个小宫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夜间便去寻了个老姑姑说明情况,却正是回来的时候,路过井边无意间往里边看了一看,这一看,竟然对上一张被水泡的发白的脸和一双血红的眼。
其实按理说浣瑜失踪最早也不过是今早上走的,但井里那张脸却像是被泡的肿了,并且看那脸分明是被什么动物啃噬过一样,血肉模糊……雨水打在井里,打在那张脸上,可井里的人却是厉鬼一样大张着眼睛,模样极为恐怖。
于是那小宫女见了,一个腿软几乎都要倒下去,待到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惨叫了一声,随即又被吓晕过去,就是这样,才惊动了殿内的人,才有了后面的事。
这个姑姑对君泱说得简单,可就是那样简单的话,却仍能让人想到那是怎样恐怖的场景。
君泱一个踉跄,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被温晚扶住,不至于失态。
之后那姑姑似乎还说了什么,君泱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在恐惧莫名之后便是带上满心的疑惑……浣瑜,怎么会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死的如此凄惨?
脑子里边闪过一个画面,是昨夜窗前那个黑影,昨夜只觉怖惧,但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多鬼怪,而且就算真是鬼怪,又怎么可能会有影子?此事,定是人为。
君泱于是忽然抬眸,望向那姑姑。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那姑姑微微低首,极为难似的,“此事着实诡异,便是真有什么痕迹,但昨日一场大雨也将那些冲刷了个干净,如今又不知哪里散开的传言,说是这宫中阴气太重,怕是有……不过都是些传言罢了,以讹传讹的东西,经娥倒是不必太放在心上,不过此事一时间倒也真查不出什么……”
诡异?怎么不诡异。她刚刚想对那个浣瑜准备展开行动,她便死了,这事真是诡异得很。
君泱毕竟未曾看见那般恐怖场景,而此时又已经冷静下来,微微眯了眯眼,就开始想着这件事情。关于浣瑜,君泱最初的想法是,她既是那般看重那玉镯,若玉镯不见,她至少会焦急,而只要她稍一焦急将事情表露出来一些,那么君泱就可以出面佯装解决,到时候由她的东西被偷这一事稍微顺着一查,很容易就可以把这玉镯带出来。一个宫女,出身贫寒卑微,怎么可能拥有这般成色的玉镯?不是偷的,便定是有人打赏。浣瑜是安处殿的人,这玉镯非她赏赐,那定是有别人……
只要顺着这条路,她再稍作安排,很容易就能把后面的人牵出来。
可是能不动声色瞒她这么久,那后边的人也不是简单角色,她这般打算,近日却因刘骜给的几分温存一时忘记行动,怕不是她也有所察觉……
君泱眼帘微垂,又念到那个名字,苏眉。
关于这些东西,她是不相信巧合的,就算以前信过,但如今只要是与苏眉沾上关系的事情,她却都先救带上了三分怀疑。她觉得那个女子不简单,而这么不简单的人,要说她做的都是简单的事或是能够一直安歇着不做任何事,她绝对不信。
可君泱不解的是,苏眉再是如何,于这宫中也不过一个长使,哪来那么大的手笔弄出这么多的东西?家世地位固然重要,可她不知道,在这里,更重要的从来都是手段。
而苏眉,便是拥有这样东西并深知如何使用它的人。
虽然暂时查不到些什么东西,但君泱却在心底认定了此事是人为,而既是人为,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可是,直到好几天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君泱这才反应过来,既是那人敢做,那么定然有把握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是她低估她了。
望着身边容色憔悴了些的女子,刘骜微微皱眉。
“看你面色似是疲惫,可是最近你宫里那无故死去的宫女的缘故?”
君泱闻言微愣,很快垂下头,“是,我只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刘骜微微笑笑,“你别听信外边传的谣言,哪来的那么多鬼怪,就算真有鬼怪,可孤是真龙天子,还能镇不住不成?不要想得太多,免得伤了神,继而让这孩子也跟着劳心受怕。”
君泱模样柔顺的点头,“我知道了。”
她并不愿意对他说得太多,很多东西,说了也没有用,虽然他现在待她极好,虽然她如今也像是乐在其中,可她心里总是知道的,他爱的人不是她,那么,这一点点好不容易求来的地位,便更该好好珍惜。君泱想到的能够好好珍惜的办法就是不求他何事,不烦他何事,在他的面前永远将自己放低成一个柔顺的女子。
卑微如是,这是她以为的爱情,爱得辛苦,却因得之不易而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刘骜轻笑,“孤昨日去永延殿,眉儿像也是知道了你殿中事宜,似乎很是担心,特意托孤来问你近况如何,可还安好……孤想起从前见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想想觉得你们的情谊真是不错,在这宫中也算难得。”
君泱一顿,颔首,“确是难得。”
而刘骜并未看出她的想法,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发,“她今日还同我说,这安处殿传出的传言神乎其神,虽未必可信,但三人成虎,说多了总让人心底发毛。如此,还劝我给这儿安排一场法事,若真是有用自然最好,就算是人为,无关于鬼神,但谣言肆意,这样做能安抚个人心也算好的。”
君泱听着,并不说话,苏眉的面上功夫一向做的极好,她不是不想告诉刘骜她的真面目,只是想着,如今刘骜认定她与苏眉关系不错,而苏眉更是时常在他面前说些什么,那么便是她真的说出来,他也未必相信,到时候反而显得自己在挑拨事端,而无辜的却是苏眉。
“说来,眉儿今日这个建议,孤想了想,也是极可行的,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101小住永延殿(1)
意下如何?苏眉心思深沉,无故说要寻些人来做法,面上是驱鬼,可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到时候事情摆到了台面上来,人人都知道安处殿不太平,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尽可以往鬼怪身上推,再有谁说什么,却也难得辩解了。
君泱微微抬眼,似是有些为难,“皇上与长使商定的这法子,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近日不知怎的,很怕吵,一听到动静大些就燥得不行……”
“倒是和她料得一样,果然还是她了解你。”刘骜笑着,将君泱揽入怀中,“她也说了,你可能会怕吵,而真要做什么道法却不可能没有动静,如此,便与孤商量,让你先去她那永延殿住几天,正巧许久不见,也叙叙姊妹情谊。”顿了顿,“孤其实觉得不妥,但近日政事烦劳,事情又多,却也没有办法顾虑太多,若要将你安排在别的什么殿里,一时也收拾不过来,索性你便……”
君泱靠在他的怀里,眼神竟惊愕而微微有些闪烁。
苏眉心思深沉,尤善揣度人心,君泱的想法考虑,她怎么可能料不到?
可是,君泱总有几分不解,就算真把她弄到永延殿去,她却是想做什么?君泱如今有了龙嗣,宫中上下都宝贝的很,让她去了她的地方,她难道不怕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很容易招惹到她自己头上吗?
还是……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正想着,却不防刘骜微微拍拍她的头,“想什么呢?”
“没什么。”君泱下意识答道,随后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长使是这么说的,那么皇上的意思呢?”
“孤认为如此甚好,毕竟你如今有了身子,但那些暗处的人……”刘骜停了停,想到那个交易,很快将这话带过,“孤只是想着,宫内凶险,在别的地方也保不准要出些什么事,在永延殿,孤多派些人手,总归安全一些,只是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君泱顿了顿,话已至此,她还能推却不成?
却不知那苏眉究竟是用的什么手段,竟能让刘骜这般信她。
“皇上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刘骜笑着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君泱就这样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说的却是让君泱觉得恍然不真切的话。
他说,“以前尚不觉得,但最近想着,总觉对你有些亏欠……也许是以前太过矛盾,想得总是太多,如今我什么也不想再多想什么,只想着问你一句,你的心底装的可有我几分?”
君泱微微愣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他说出这句话并不容易,刘骜微叹,都说若你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便不可能再喜欢上另一个人,否则之前那个人便不是真的喜欢。可他想,这句话或许是骗人的,或许不准确,他的心里诚然有一个卫婕妤,可是,却未必就容不下君泱。
经过上一次的她为他挡剑,和这次她怀有身孕,他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将她只当成一个寻常女子,她在他的眼底,已是有了特别之处,可也不是说他就放下了卫婕妤……
他想,也许那句话只适用于女子吧,有哪个男子是真的可以做到一生只看见一人的呢?那样太不正常了。而既然已是认定了君泱是他所在乎的女子,那么他也不可能再拱手将她相让,不然若以后这孩子问起她的母妃何在,他又该怎么答呢?
至于刘康那边……
他毕竟是皇帝,觊觎皇帝的女人这已是大罪,他已是不与他计较了,之后的事情怎么样,还能由得他么?
于是他这么想着,便对她说,“若是有的话,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我们便好好过下去,我,我也会护着你。如此,可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刘骜会忽然对她说这些话,但听到这些,她却无疑是开心的,甚至开心到了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地步。
顿了半晌,她忽然握住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极轻的应了一声,好。
这声音虽说是轻的,却也异常坚定,而他听了,不觉一笑。
他是皇帝,从来想要什么便可以得到什么,问起什么说起什么也从未有过犹豫,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懂珍惜。这声好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他虽不是不开心,却也不曾因她的什么话而过于开心。
都说太容易得到的就容易被舍弃,也许在她为他心动的时候,在她为他流泪的时候,在她为他将自己放得卑微的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