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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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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倚在沙发上,二十五度的恒温也抵御不住她心底所散发出的寒气,她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去,不让自己再次陷入那无边无际的梦魇。

    她尚且记得,贺兰秋白从路书野口中得知自己是通灵体质时那讶异的表情,惊讶过后便浅笑着说道,怪不得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贺兰秋白生在乡下,父母皆是封建保守之人,所以在贺兰秋白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发现她是具备特殊体质的女孩了,那个时候,贺兰秋白的家乡有个极富盛名的所谓大仙,精通灵媒之术,顾名思义,灵指灵魂,而媒便意味媒介,可以实现人与魂灵之间的交流。

    贺兰秋白胆子一直很大,有时村里殁了谁,谁便会托梦给贺兰秋白,她也不怕,只是一五一十地告诉母亲,母亲很怕女儿日后遭遇祸患,便恳请那大仙将灵媒之术传于了贺兰秋白。久而久之,贺兰秋白就如同那大仙一般,将这当作了司空见惯的事情,毫不畏惧。不仅如此,贺兰秋白还能借此实现对其她具有相同体质的人的控制,这就是她能够让长久以来安然无恙的乔倚夏突然撞邪的缘故。

    当时路书野开心地对路西绽讲,如此一来,苍苍不仅有戒指护身,秋白你也可以保护她了。

    路西绽睁着空洞的双眼,想着那时路书野的话,啼笑皆非。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这一番寂静,路西绽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按下了接听键:“我没有时间,并且,我不认为我有回去的必要。”

    那头的贺兰秋白低低一笑:“西绽,你这是在跟我怄气吗?”

    “怄气这种幼稚的行为,是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即便要怄气,也要看对象是谁,值不值得我去跟她怄气。”

    “好吧。”贺兰秋白叹息一声,“你脾气倔,决定了的事情,是谁也说不动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劝你了,不过除夕那天,你可一定要记得吃饺子。还有,记得给自己下一碗长寿面。”

    路西绽挂了电话,回到书桌前,翻阅起资料,想要修改自己早就已经写好了的讲稿,剑桥大学的讲座定在一个星期之后,为了哄乔倚夏安心回家她才随意扯了个谎。她自傲,但每做一件事情却都一丝不苟,虽已经在不少大学做过讲座,可每一次都不会懈怠,会反复完善自己的讲稿,争全最有用的东西分享给正在念书的学生们。

    既然不能睡觉,那便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吧。

    十一点钟的时候,乔倚夏来了电话,路西绽勾了勾嘴角,接了电话,可电话那头的她却不出声音,两个人便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一时之间无人开口。

    “不讲话,我可挂了。”路西绽逗她道。

    那边传来一阵笑声:“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不同意。”

    于是便又陷入了互相傻笑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场面。恋爱中的人大抵都是如此吧,即使聪明又高傲如她们,在面对所爱之人时,也总是语无伦次,只是听着对方的笑声,然后一起傻笑,一起尴尬,都会觉得幸福得要命。

    路西绽敛了笑声,故作深沉地对她说道:“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一个不字的。”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路西绽不与她贫,抿着嘴不搭理她。过了会儿,乔倚夏才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妈跟我舅妈两个人,为我寻了八个相亲对象,我看这个假期,我可是有得忙了。”

    本是想逗逗路西绽,让她有些危机感,岂料路西绽却很是从容:“嗯,那你可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累坏了。”

    “瞧你这态度,通常来说,情侣中若是有一方被家里人逼着相亲,另一个人不该紧张到吃不下,睡不着么?”

    “就是应该让你多见识见识,那群凡人有多愚昧,多庸俗,你才更加能够意识到我的超凡脱俗,独一无二。”路西绽的声线很平和,丝毫听不出有什么尴尬或别扭之处。也对,反正每一次她夸耀自己时,总是这么波澜不惊。

    “恩。”乔倚夏撇嘴嗯了嗯,调侃道,“那到时我被哪个青年才盔勾去了魂,你可千万不要伤心。”

    “如果真的发生你所说的情况,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

    “只能证明,你终于意识到你的智商不足以跟我匹配,自卑之下,只好随意找一个智商平平的平凡人过日子了。”

    于是,这场深夜对话就这样在路教授毫无节制地自夸之下结束了。乔倚夏发誓,她活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谁能像路西绽一般自恋的如鱼得水,如果让她以“论路西绽的优点”为题创作一篇论文,估计路西绽能直接出版一本书。

    可就算是这样,乔倚夏仍然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乔倚夏从手机文件里翻出方才通话的录音,然后用软件将自己说的话剪掉,只剩下路西绽的声音。乔倚夏戴上耳机,一遍遍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仿佛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大年夜,这一日,乔倚夏按路西绽所****的菜谱,为家里人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她虽然骨子里不娇气,但家里佣人多,一般用不上她做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乔父看着女儿准备的,最起码卖相还不错的年夜饭,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进步很大,最起码比你妈强太多了。”乔父夹了一个虾仁,点点头说道。

    乔母闻言有些不悦,却只是笑着跟他拌嘴。乔父一直很**妻子,加上家境又好,所以结婚以后乔母便很少下厨了,只是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想起来做一顿饭,不过味道就可想而知了,乔父每次都青着脸咬着牙昧着良心称赞乔母做得好吃,过后又假借心疼她之名叫她以后不要做菜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女儿有当厨师的天分?”乔母看乔倚夏的眼神慈爱极了,说的话都温柔地能够溺出水。

    “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厨艺很好。”

    乔父眉毛一挑,跟乔母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个人皆是又惊又喜,女儿从小就心高气傲,跟别人合不来,现如今竟有了让她主动承认的朋友,实在是一件媳事。

    “这倒是媳了,是女孩吧?”乔父道。

    乔倚夏点点头:“妈见过的。”

    听乔倚夏这么说,乔母皱了皱眉,仔细回忆起来,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就是之前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吧?高高的,长得很漂亮。”

    “她是心理学家,毕业于普林斯顿,同时还是加州大学的副教授。”谈起路西绽,乔倚夏感觉莫名地自豪。恨不得将路西绽所有的美好都讲给父母听。

    乔父赞许地点点头:“很厉害的女孩啊,不错,不错。”

    “想不到那姑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教授,还真是年轻有为。”乔母看了乔父一眼,笑着说道,“你是没有见过那姑娘,长得漂亮极了,跟电影明星似的。怪不得能成为我们家倚夏的朋友。”

    听乔母这么说,乔父的声音低沉起来,又开启了说教模式:“你看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以貌取人的毛病。长相固然可以为一个人加分,但决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唯一标准。人品好,德行好,有才华,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切。”乔母笑着白了乔父一眼,“我当年要不是以貌取人,能看上你吗?”

    乔父乔母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们二人是在读大学时认识的,是彼此的初恋,那时的乔父**倜傥,玉树临风,乔母是外语系的系花,漂亮得很,有很多优秀的男孩追,可偏偏一眼看中了不会花言巧语又不懂浪漫的乔父,很多年之后,乔母才告诉乔父,其实当年她很幼稚,只是见他长得帅气而已。

    不过如此看来,以貌取人倒也并非完全不可取,至少对于乔母来说,她找到了一生最好的归宿。

    “supise!”

    三个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穿着一身红衣,俏皮可爱的她,心中暗想,又要让厨子多加几个菜了。

第65章 不要挑食() 
春节联欢晚会里,董卿正扬着标准的八颗牙微笑介绍着即将出场的嘉宾,整个荧幕上洋溢着一片喜庆的红色,路西绽将声音调高了一个格,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一年前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年后的她会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在暗淡的灯光下,一个人看着一群人的欢闹。。。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路西绽起身去厨房,熄了火,面的清香扑鼻而来,混合着一阵热气,暖暖地洒在路西绽娇美的面容上。

    在这个家家团圆,外面的世界烟火缤纷的除夕夜,她,满二十八岁了。

    百度百科上她的生日在半年前,现在的她应是二十八岁半,但是很少人知道,她的生日是在今日。当年之所以将年龄改小,实则是为了能够早一年入学。

    路西绽手里端着为自己煮好的长寿面,电视里穿着一身红色唐装的男明星已经唱起歌。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乱了她的思绪,路西绽将面放到茶几上,从可视对讲里看到那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按下了按键。

    打开门,她甚至来不及对他讲一句话,只见男孩洋溢着向日葵般的微笑提起手中的礼盒说道:“生日快乐,姐姐!”

    路西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却很快恢复了常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进来吧。”

    孟流琛坐到沙发上,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呼了一口气,然后将系于蛋糕盒上的绳子解开,上面的动物可爱得紧,正是路西绽的属相,旁边写着阿拉伯数字28,蛋糕算不得很大,看起来也并不昂贵,孟流琛切了一块大蛋糕,递给路西绽:“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做蛋糕,姐,你吃吃看。”路西绽看着他,却并不伸手去接,孟流琛打趣道,“放心啦,没有毒。我吃给你看。”随后咬了一口。

    路西绽干咳了一声,说道:“你再重新帮我切一块。”

    洁癖怪,孟流韫诽道,不过还是乖乖重新为路西绽切了一块。他看着路西绽吃蛋糕的样子,不仅感叹道,姐姐果然是大家闺秀,一块蛋糕都可以吃的十分优雅,没有任何奶油沾到嘴唇上,就像是在品尝高级甜品一般细腻。

    “怎么不回家。”路西绽问道。

    孟流琛撇撇嘴:“去过了,不习惯。总觉得不像是我的家,爸妈也都不像是我的亲人。”

    “他们不像,我像?”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而已,且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面。她不明白,为什么孟流栳对她这样亲近,没有丝毫芥蒂和陌生。

    “像啊。”孟流琛撇过头看她,“你漂亮啊,你比芊芊漂亮。更像是我的亲人。毕竟,我可是长了一张这么英俊的脸。”

    “吃完。”路西绽看着那方才被孟流琛咬了一口,现在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蛋糕,说道。

    “不要。”孟流琛毅然决然地拒绝道,“我不喜欢吃甜食。”

    看着路西绽那深沉的眸色,孟流琛知道,这姐姐要开始教导自己了,他这才撒娇地说道:“姐,我真的不习惯吃甜食,你信我。”

    “挑食不好。”

    “我也不想啊,可是从小我就有很多不能吃的东西。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姐姐不知道吧。”孟流琛十指扣在一起,反手抵在后脑勺上,看了一眼路西绽,而后没所谓地笑笑,“不过现在没事了,三年前做手术,已经完全康复了。可是,小时候啊,姑姑对我的饮食管的特别严,像是油腻的啊,辛辣的啊,还有巧克力之类的甜食我是统统不能碰的,现在虽然好了,可是我也对这类的食物提不起兴趣了,不习惯。”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原本正在吃蛋糕的路西绽手里握着叉子没了动作,孟流琛的笑意也没有方才那么明显。

    “姐姐煮的面闻起来很香呢。”孟流瑭下身子,闻了闻放在桌上的长寿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也想喝一碗。”

    路西绽没说话,起身去了厨房,热了热已经冷掉的面。出来的时候,孟流琛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春晚,灯光下的他的确很英俊,如他所说,他与路西绽二人,很有姐弟相,同样的高个子,同样的勾魂眼,同样的,自恋。

    “谢谢姐姐。”孟流琛笑眯眯地接过碗,喝起面来。

    他看起来很饿,碗很快见了底,他端着将汤也喝了个精光,他歪着头,看着路西绽,俏皮道:“姐姐,你听,我这次叫姐姐,是不是比上次标准多了?”

    “一般。”

    “啊,姑姑说过,姐姐有傲娇属性,姐姐口中的一般,一般就是很好!”

    路西绽有些无言以对,何时起,孟可君也这么时尚了,嘴里尽是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这傲娇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自信,却并不自负,更谈不上骄傲。”

    “噗。”孟流琛笑喷,他家姐姐还真是可爱得要命,他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外的人都知道傲娇的意思,路西绽却不知道,还片面地理解成骄傲,果然是傲娇至极,“姐姐,傲娇跟骄傲,可不是一个意思。傲娇呢,就是说,一个人为了掩饰自己害羞的内心而故作淡定的样子,好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

    “你胡说八道什么?”路西绽蹙眉望着他,一副恼怒的样子,“这都是谁教给你的?”

    孟流棼路西绽生气,只好撒娇般地靠在路西绽的肩膀上好言好语道:“可是,姐姐的确就是这个样子的嘛。非常可爱。”

    路西绽愤怒地推开他,低沉道:“请你,不要用‘可爱’这种形容词,来形容我。”

    “哈哈。”孟流琛破涕为笑,“我知道,姑姑跟我说过,姐姐从小就像个小大人,聪明得要命,并且只能接受‘高智商’‘貌美如花’‘天赋异禀’这种形容词,可是我真的,真的觉得姐姐的确是很可爱啊。”

    “你。”路西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伸出手指指着他,又指了指外面,冷冷道,“出去。”

    “我不要出去嘛。”

    “出去!”

    孟流琛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俯下身子,捂住胸口,慢慢蹲在了地上。路西绽见状上前扶住他,孟流琛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似乎很难受。路西绽拉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想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孟流琛却甩开她的手:“你别拉我,我要走了。”

    路西绽真的不再拉他,转过身子回了沙发上,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孟流琛捂着胸口的手放下来,愤怒道:“你真的不拉我?”

    “不是你不让我拉么?”

    “你,你这什么姐姐!你就不怕,你就不怕我在路上出事么?我这么年轻帅气的大酗子,要是英年早亡,你都不会愧疚的哦!”

    “就算你在路上出事,也不是因为我没有挽留过你,而是因为你任性拒绝,所以,我为何要愧疚?”路西绽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哎呀。”孟流琛夸张地蹲在地上,而后索性直接躺下打起滚来,“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心口好疼,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路西绽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将目光移开,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小品,随口道:“你衣服干净么,别将我家地板弄脏了。”

    听路西绽如此绝情的话,孟流琛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怎么办,自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现在完全下不来台,看他姐姐那样子,也不是给别人留面子的人,难道他就这样随便起来,然后灰头土脸地离开?那也太丢脸了,他才不要。

    正当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突然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眼前,他抬头看着路西绽,终于扬起了微笑,伸出手,被她拉了起来。起来之后,他一把抱住她,因为个子太高,路西绽整个被他抱在怀里,他低低头,在她耳边说:“谢谢姐姐。”

    路西绽推开他,听不出什么语气:“孟流琛,你真的很幼稚。”

    后来,两个人一同在沙发上看春晚,路西绽一直正襟危坐,孟流琛看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想着一定要把姐姐的傲娇缠治好,一个劲儿往路西绽那边蹭。姐弟二人这么别扭着,时间却也就这样缓缓地流了过去。难得,今天路西绽的心情竟然不算太差。

    路西绽的哮喘依旧没有好,被孟流琛闹几下就有些喘不过气,憋得脸色涨红,嘴唇发白,孟流棼她这样也不敢再继续同她闹,急忙倒水给她喝,轻抚着她的背,让她舒服些。路西绽接过水喝了几口,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

    “姐姐,我”

    路西绽伸出手掌,示意他不必说话,不必道歉。

    孟流琛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不该这样的。”像是有一把利刃刺穿心房,孟流琛觉得眼眶有些发酸,“这样不公平。”

    路西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表示不解。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妈犯的错,伤害了姐,还有姐的母亲,所以,我要替她还债,报应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是,姐又没做错什么,姐的母亲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姐还会生病。”

    二十七岁的他,瞬间被泪水沾湿了睫毛。路西绽看着这样的他,内心竟然有了一瞬间的动容。一个人是否真诚,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心理学专业知识,仅凭感觉就够了。最起码这一刻,路西绽抛却她所有的专业,她也无法发现,孟流琛的眼泪有丝毫或做作或虚伪的成分。

    “有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为什么。”路西绽说道。

    “姐姐,我会保护你的。”孟流琛揉了揉眼眶,看着她,像是在许一个一辈子的誓言。

    路西绽未再言语,转过头,看着已经到了尾声的联欢晚会。满头银丝的歌唱家身后围着一群人,一同合唱着难忘今宵,为这个除夕之夜画上完美的句点。

    “这么晚了,是谁会来啊?”孟流琛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凌晨,“我去开门。”

    孟流琛跑回来之后说道:“姐,是一个漂亮的美女,所以我就开门了。”

    只见路西绽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星光,起身去了门口,孟流棼状也跟了过去。

    很多年以后,孟流柝忆起来,他仍然记得,路西绽在开开门的那一刻,眼里张扬着多少无法诉说的柔情,也是在那个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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