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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言即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对着星空昂了昂下巴,“这个勺子特别有趣,我跟你讲,它共有七颗,勺柄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分别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咦?当真是吗?”
“嗯,当真是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它们叫什么名字?”
“你让我吃豆腐我就告诉你……”
“不行,你先告诉我名字。”
“这个……它们叫豆腐七星。”
“什么豆腐七星?胡说八道。”
“那你说叫什么?”
“叫个鬼……”
宗政承洛灵光一现,猛然抬头……
两道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依旧半躺坐在树枝上的人眉毛轻挑,淡淡摇头,老天爷可管不着人间事。
老天爷看不见,星星看得见,这事,她知道,言儿定也知道。
“春夏秋冬,东南西北,江阳,随我直往南行。”
“啊?什么春夏秋冬?你怎么知道哪里是南?”
“师父,云散了。”
“云?”姜子轩抬头一看,隐约可见点点繁星,却是果然,“对啊,星辰有位,找准了星位,便能找准一个方向。”
“跟我走,顺着一个方向走,我们定能走出林子。”
不消得一会儿,那悠闲的躺在树上的人终于不再悠闲,脸色也严肃起来,竟然找到方向了,可那个方向……
真是,麻烦的外来人。
宗政承洛正与江阳打马前行,忽然面前飘过一个黑影,不由得勒住缰绳,心中微惊,她的功夫虽未臻乎极致,总算的上一流高手,却并未察觉出附近有人存在,不由得一凛,寒毛倒竖,这鬼地方,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江阳,小心一点。”
江阳四处打量,心中突突直跳,“乖乖隆地隆,什么情况?”
想着忽而大声喊道,“人鬼殊途,互不相干,我们二人只是过路的,不会打扰,还望鬼大仙您不要为难。”
鬼大仙……
哗……哗……
不说还罢,如此一说只见那个黑影飞来飞去,四处翻飞,速度极快,甚至瞧不见影踪。
半晌,阴沉古怪的响起,“我无意为难于你们,你们速速向着相反的方向退去,可出此林。”
江阳打了个冷战,不由得搓了搓手臂,乖乖,她只是图个心里好受,合着当真有鬼啊?
“好好好……”
“不行。”
江阳看一眼宗政承洛坚定无畏的样子不由得拍拍额头,为什么她遇到的女人都好麻烦,小声商量道,“主夫人,您何苦跟鬼做对呢?”
那人于暗处拢紧了眉毛,摸了摸下巴,那阴沉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前行,死路死,后退,生路生。”
宗政承洛心头重重一跳,急急问道,“那先前进了林子的人呢?”
……
他到底是鬼还是问答机器啊,好心与她指路不听,不识好歹。
“他们顺着这条路走,死了。”
“啊?”江阳惊呼一声,握紧马鞍,一时无力地坐在马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不可能。”
颤抖的声音极近崩溃,宗政承洛猛然掉转马头,向着原定方向,鞭子重重落在马屁股上,飞奔而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不识好歹!”
江阳被他古怪的几近扭曲的声音,打回现实,暗语一声,主子,立时随之扬鞭而去。
“嘿,这是什么世道?我怜你是个女子,给你条活路,竟然还非要找死不可?”
一身玄衣之人,站在树梢,气的鼻孔冒烟,越想越是忿忿不平,飞身向前跃起,偶尔踏在树梢,却呼吸平稳丝毫不乱,不消得一会儿,便赶上马匹,可见其轻功之高。
不顾其他,兀然落下,一脚踹在那女子所骑马的马头之上。
马惊,马蹄高高扬起,宗政承洛心下一惊,踏马飞起,翻身落地,不待说话,却见那匹马兀然到底,口吐白沫。
宗政承洛怒,“你是何人,装神弄鬼,是何居心?”
那玄衣男子眉头微皱,不解地偏头望着她,“姑娘好生面善。”
江阳冷哼一声,猛拍额头,此人虽然长的俊俏,未免太过轻浮了些,哪里来的狂徒浪子?
竟然用如此恶俗的言辞勾引女孩儿,呃,不对,那是她家主子她媳妇啊。
不由得慷慨出言,“竖子无礼,此乃我唐朝皇后。”
玄衣男子低眉颔首,像是正做沉思,然后抬头幽怨地问道,“你嫁人了?”
宗政承洛眼睛一眯,寒光射出,“我且问你,你说前行的人已然……”
说到一半,哀然止住跳过,“可是蒙骗与我?”
玄衣男子眉毛一挑,笑了出来,“其中有皇帝?你夫君?”
宗政承洛恼,却仍压着怒意,“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玄衣男子笑,“他们好好的,还没死,顶多被折磨成叫花子罢了。”
宗政承洛心下一舒,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立时又瞪了他一眼,“好狗不挡路。”
玄衣男子继续笑,“我不是狗,所以我偏来挡你的路,小姑娘貌美,不如我杀了你夫君,你与我做媳妇如何?”
江阳怒,“放肆!”
与此同时一声鞭响,那玄衣男子的肩上竟绽出一道血痕来。
他却咧出笑来,“我不闪不避,可有诚意?”
“……”
宗政承洛攥紧了拳头,踏前一步,“我宗政承洛与她夫妻结发同生共死,总角白首,绝不背弃,你想杀她,便先杀了我来吧?”
话毕,出手与其争斗,然那玄衣男子却游刃有余,似戏玩一般,倒是眉目之间有些严肃,像是在想些什么。
宗政承洛越打越心虚,此人功夫深不可测,恐还远在唐明言之上,听他口气怕是极熟悉地形,天时地利,这人若动了杀心,他们恐无胜算。
那玄衣男子忽而后退一步,单手前阻,“等一下,唔……”
宗政承洛见他心神未集中,正找他失神时露出的破绽,谁知他竟然停了下来,如此大好机会,登时运了全身内里灌于手掌,正中其胸口。
那玄衣男子喉中嘴角,登时萦绕出浓厚的铁锈味,竟然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眉目纠成一团,看着这个出手暗算的人,好想说,卑鄙!
宗政承洛见他似有失神,却不逃不还手,管他在想些什么,运气旋身一脚踹出,再次正中其胸口。
唐明言曾替她打通任督二脉,练功事半功倍,她又不时传些内力与她,终究也算的上武林一流高手。
如此一掌一脚,饶是那玄衣人也承受不住,被她踹的拖地后移十多米,捂着胸口跪倒余地,那玄衣男子嘴角带血,目光复杂地抬头看她,太卑鄙!
不知顾虑什么,却始终未说出口。
江阳大喜,跃身下马,“主夫人,您功夫好厉害,我看打得他好像都说不出话了呀。”
宗政承洛稍松下一口气,重伤于他,他必然功力折损,到时合着唐明言姜子轩与唐盛隆之力,便是如何也不至受制于他了。
江阳忽而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子,三颗三颗往他身上砸,“让你得瑟,让你得瑟,装神弄鬼,调戏妇女,我让你得瑟让你得瑟……”
玄衣男子眯眼默然承受,半晌眼睛猛然一睁,敛眉肃目,站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呀!我又更了,真开心。
等级考试过鸟,今天科目二也过鸟,学驾照好闹心啊,预计开车去某城接某人毕业返乡的计划估计要落空……
当年我就为了这个才报的呀……真是哒,遇到不靠谱的教练,报驾校需谨慎,请多方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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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千里相会对面不识
江阳被他唬得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深刻而专注的目光,痛心疾首的声音从这个散发着隐秘气质的神秘人口中发出;异常的不和谐;“你不记得我了吗?”
江阳忽而有些反胃;幸好这话不是对着她说的。
宗政承洛怔住;颇觉古怪。
那玄衣男子站起身来,用袖角拭了嘴;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锦帕来,上前几步,面色甚喜;“你不是叫承洛?这块锦帕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走的匆忙掉落在客栈的?我说怎么见了你就倍觉亲切,原来我们曾见过的……”
江阳眉毛抽搐两下,以防备之态,正对于他蹭到宗政承洛身旁,低声道,“不是吧,主夫人您外面还有情债啊?主子非得气死不可,啧……哎呦。”
宗政承洛一个暴栗打在她的头上,瞪她一眼,夺过那帕子来,角落里却是绣着一个“洛”字,不错,的确是她的。
不由疑惑,“你是哪位?”
玄衣男子眉头锁紧,心脏倏地一紧,以万分痛苦的语气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宗政承洛以复杂的心情打量他稍许,然后摇了摇头。
玄衣男子十分着急,上前一步,焦急地指了指自己,“我姓风。”
江阳啧啧摇头,以万分鄙视的语气陈述,“人如其名,疯子一样的男子。”
风……
宗政承洛隐约有了些印象,她平生所识姓风的便只有一个,那是她与言儿游玩时在一家客栈偶然所识,不由试探着说道,“风……小风?”
玄衣男子惊喜若狂,甚至步履不稳,“是了是了,真好,你还记得我。”
他自得的拍拍自己胸口,“我就是小风,咳咳……”
江阳撇过脸去,这人简直傻到不忍直视啊,刚中了一掌一脚,还自己往自己伤口上拍。
但是潜在的护主意识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家主子的媳妇,岂容他人染指,扯了宗政承洛的袖子后退一步,悄声说道,“是熟人便好办了,便要他引路吧,叙旧哪有主子的安危重要。”
何其在理,宗政承洛略有歉疚的将那帕子递与他,“小风,你先擦擦嘴角,又流血了。”
玄衣男子白皙的脸皮忽然,红了。
宗政承洛稍显尴尬,后退一步,又忍不住问道,“小风,等下你带我找先前进林子的人好不好?”
那玄衣男子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总归是无甚敌意,继续接过帕子的动作,揣进怀里,用袖角擦了擦嘴,低黯着声音,“你的帕子,我不忍污了,总是好好的保存着。”
宗政承洛无言反驳,的确,说起来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方才见那帕子,却是端端整整的,一时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江阳跳出来,“混小子,我家主人名花有主,孩子都生俩了,你还惦记着什么劲儿。”
孩子都生俩了……
玄衣男子的目光从江阳身上转到宗政承洛脸上,心脏猛然一缩,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时酸楚无比,“都怪我,被这家族使命所缚,才未去寻你,你才嫁了人,可悲,可叹,枉我痴心一片,尽付……”
“等一下,”宗政承洛好心地打断他,“小风,我们相识时,与我一道的,便是我夫君,你……忘了?”
玄衣男子用受伤无比的眼神看她,“儿时戏言,怎可当真?”
“……”
宗政承洛轻咳一声,“时过境迁,不说当年的事了,你带我去寻他们去吧。”
那玄衣男子踟蹰两下,倔强地道,“我不带你去,那里面有你夫君。”
宗政承洛好想扶额,目光微恼,“小风,咱们当年相交甚是爽快,想你也是个利索豪迈之人,怎地今日如此……如此胡搅蛮缠?”
玄衣男子心上一跳,被仰慕之人鄙视了,他觉得无法接受,强装了笑脸,“我与你耍笑,你却当真了?”
宗政承洛喜不自胜地上前一步,“他们在哪?”
玄衣男子虽则不情不愿,倒是一字不愿的说辞都没说,闷头前行,“我带你们去。”
江阳挑挑眉毛,嘴角偷笑,好有趣,却不知主子知道了该作何反应,想来就好精彩。
半晌,她便笑不出了,两人虽则踏步前行,却使了轻功,她哈哧哈哧的也跟不上。
这才想起马匹这回事,翻身上马,打马而行,却只能堪堪赶上。
“这林子有什么古怪?”
小风扬扬眉毛,神采飞扬,“此林乃是迷踪林,是我依着古时候的阵法逆行而做,凡是心智正常的,任她再聪明,却也非得绕晕了不可。”
宗政承洛哦了一声,心下却是不信,想着便是她也能找到方向来,她家言儿自是不再话下。
小风回头见她神色,自会猜度,微微昂首,眉目凛然目似星光,“便是你们方向找到了,也未必能生,例如照着你的方向走,尽头不是出路,是死路,绝杀之境。”
宗政承洛心头一跳,猛然拽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
“我说便是……”
“这路的尽头是绝杀之境?那你还不快走?”
小风心中嘀咕一句已经很快了,却见她眉目紧揪,目光甚是吓人,不由得一凛,只是加快速度,“你莫担心,尽头远的很呢。”
姜子轩掐着腰倚在树边,一向仙风道骨的他此刻却是衣衫凌乱,隐约几根发丝零散地落下来,呼吸有些粗重,“言儿……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地内功都用不出来的?”
唐明言照了他也好不了多少,腿脚酸痛,不由得想起不会武功的日子来,太过悲催啊。
夏倾姿……一个女儿家,如今也搞个乱七八糟,心下颇恼,狠历的目光,不断向周遭扫视,低声自语,“兔崽子,别让我抓到你。”
唐明言缓缓呼吸,顺了气来才道,“师父,这地方太过诡异,咱们想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使得我们使不出内力来。”
宗政承洛直觉的步履越发沉重,内息也不畅快,仍旧挺着前行。
江阳喊道,“主夫人,你不急了?怎地跑的如此之慢,我都快追到你们了。”
小风终于开口,“真没想到你竟然强撑至此,越近此地,内功便施展不开,你就不要硬挺着了。”
宗政承洛转头瞧他,却见他依旧呼吸轻忽,步履沉稳,“这是为何?”
小风笑道,“此林处处都有阵法在,辅以无色无味的曼陀罗香,自是使不出内功。”
宗政承洛心中一空,才想起那曼陀罗香乃是麻药一类,便是言儿百毒不侵也难免着了道。
她灵机一动,落在地上,眉间微蹙,“不成,我脚疼,走不了了。”
小风心窍一动,喜道,“承洛你不要找你夫君了么?”
宗政承洛却舒展眉毛,温和一笑,“反正无论她去哪我都要陪着,不过早晚,我歇一会儿再走好了。”
此话暗道,便是她在那绝杀之地陨了命,她也决然会陪着。
小风沉默半晌,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来,“吃了这个就好……”
宗政承洛一把抢过,偏头询问,“当真?”
小风摊手挠头,颇觉无奈,“自是当真,里面共四颗,够你们用了。”
宗政承洛璨然一笑,道出一颗入了口,立时觉得通体舒畅,内力也渐渐回复,便伙了他继续前行。
小风想了一会儿,决定与她坦诚相待,“我捉了他们其中先前进来的人,正困在我的长安居,余下三人,也盖在不远处了。”
宗政承洛一时觉得思维有些混乱,“你捉的人长什么样子?”
“中年人,有点气势,看起来很霸道。”
宗政承洛哦了一声,“他是我爹,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啊?你爹?”小风抹抹额头,“幸好我没什么恶趣味。”
宗政承洛又道,“余下的该是两个人才是,怎会三个人?”
小风旋身一转落在地上,“一个年长些的,一个年轻些的,还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
年轻漂亮的姑娘……
宗政承洛翻身落在地上,耳边已隐约听见人声,心头酸了一下,小混蛋,说什么不要她涉险,干什么又带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虽则她不知是谁,但总归不是什么武功特别高强的,带来又有什么用处?依着她的性子,鲜少会拉着别人赴险,定是那人缠着她来的。
凭什么她来就不成,却又带了旁人来。
越想越酸,越想越气,却又如何能忍住不去察看了她的状况,目光落在打马而来的江阳身上,灵光一动,决定以牙还牙,你不带我来,我还不让你见我了,哼。
“小风,你这附近可有隐秘的地方?”
小风点点头,剑指一指,“长安居就在那边,这可算隐秘?”
宗政承洛向轻哼一声,“自然算是,你帮我瞧好了那几个人,万别让野兽吃了,我等下便回来。”
“哦。”
“江阳,跟我来。”
“是。”
待得她们走了,小风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揉揉眼睛,守墓风弑,岂可如此失常?
他本也是洒脱无拘的性子,偏生在她面前老是做出呆呆的事来,刚刚可谓是丢尽了脸面,倒也怨不得她嫁了旁人,想着等下让这群人回去便也就罢了,免得徒增烦扰。
“师父,你来看。”唐明言头发已然有些乱了,白皙的脸上错综着几道污痕,此刻半蹲在一株植物面前。
姜子轩跟过来,入眼一看,便明了了,“怪不得,原来这曼陀罗花的关系。”
“你们倒是聪明。”
忽而听得一句陌生的声音三人神经一紧,忙聚在一起转头看过去。
却是一白衣女子,服饰清素,长得很清秀,像是山间的精灵一般。
她打量了三人稍许,掩着嘴轻笑出声,倒是像极了小家碧玉。
三人瞧了其余两人的模样,便知自己不大体面,可三人都是体面人,此刻颇觉尴尬。
唐明言上前拱手,“姑娘,我们……我们迷路了。”
白衣女子对她挥了挥手,“你过来。”
唐明言看了左右一眼,斟酌片刻,上了前去,“姑娘想是林中人,还望搭救一二。”
“嘴张开。”
唐明言有些错愕,“啊?”
那白衣女子将一颗药丸喂入她嘴中,柔声道,“咽了。”
唐明言忽而觉得嘴边凑来两根微凉的手指,柔软馨香,甚至……有那么一点熟悉,不自觉地便咽下了那颗药丸,这才想起她该看看的。
“感觉如何?”
过了不消得一会儿,唐明言便觉得丹田暖了起来,紧接着内力渐渐恢复,再次拱手拜礼,“多谢姑娘了。”
白衣女子像是歇了一口气,安定下来,却是撇了她一眼,给另外两人分别赠了药丸。
唐明言回过身,看着她心中不解,明明是救了她,却作何瞪她?
奇怪,真奇怪,难道是瞧她不顺眼?
白衣姑娘向着姜子轩说道,“现时都快天亮了,三位想是累了一夜,随我去歇一歇吧。”
唐明言接过话头,“如此,便多谢姑娘了,我想问……”
那白衣姑娘瞪她一眼,“我又不是对你说的,饶舌,随我来吧。”
望着林中姑娘高冷的背影,唐明言甚是错愕,她指了指自己对着夏倾姿问道,“我现下面目可憎么?”
夏倾姿掩袖轻笑,“可憎倒是不曾,像个小花猫便是了。”
“那我怎么觉得她看我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