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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山眉头一皱,略微沉吟片刻,说道:“这事孤岂能不知,只是现在王后认定的是孤逼死了那蒋乘风,一旦让她见了风儿,定然要把所有事悉数告之,风儿如果知道是孤逼死他亲生父亲,必定视孤为仇敌,与孤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免不了孤就会和风儿反目成仇,因此孤心中也正为此事糟心,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那小伙依旧不紧不慢,又是微微一礼说道:“王爷,在小的看来,这是你多虑了,想那太子从出生至今,何曾见过那蒋乘风一面,更莫谈父子之情了,那太子自小长在王爷膝下,和王爷的父子深情,渤海举国皆知,人非草木,这一十二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说没就没呢?如果王爷信的过小的,小的这就立刻起身,前往鸾栖城,面见太子,备说一二,定能保证让太子就算知道了前因后果,也绝不会就此和王爷产生任何罅隙,到时候太子回宫,亲自劝说王后,而王爷您在一旁再耐心劝解,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后和王爷十几年夫妻之情,又有太子从中相助,因此小的料想,用不了多久,王爷一家自然和睦,犹如当初一般,只是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文仲山一听此言,自然是大喜过望,刚想答应,突然他眼珠一转,沉吟说道:“如果真能像你说的这般如此,孤定然感激不尽,只是你并非是孤的臣子,如此尽心,不知道这是你一片忠君之心,还是另有他图?”
那小伙哈哈一笑说道:“王爷多虑了,小的虽然不是王爷的臣子,但也是渤海的子民,与君分忧,乃是小的本分之事,这自然是小的一片忠君之心,为了我渤海千秋万代着想,不过既然王爷问起,实不相瞒,小的的确也是有些私心,因为小的这次来上京,就是为了夺武状元,求取功名而来,因此要说私心的话,那自然就是王爷之前许诺的要封小的为镇国武将军之事,不知道如今还算不算数?”。。
文仲山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说道:“如果你真能说动太子,保王后不死,保孤一家完好如初,君无戏言,不仅封你做镇国将军,还让你今后就陪伴在太子身边,等孤百年之后,那你就是渤海的百官之首。”
那小伙闻言,双膝跪倒,向文仲山磕头谢恩,同时说道:“谢王爷厚爱,小的一定不会辜负王爷重托,这就即刻赶往鸾栖城,面见太子,必定保王爷一家再次和睦如初。”然后站起身来,转身就打算赶往鸾栖城而去。
文仲山看了看这年轻人的背影,突然喝道:“且慢。”
那小伙闻听,赶紧又转过身来,问道:“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文仲山脸上阴晴不定,再次上下打量了这小伙半天,这才出言问道:“到现在为止,孤还不知道你究竟何人?姓字名谁?出身何处?”
那小伙这才赶紧跪倒,向上扣头,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小的乃是临沂怀齐村人氏,姓姜名叫姜震武。”
凤冢之内,众人听蒋万里说到蒋乘风夫妻二人被文仲山所逼,走投无路,那蒋乘风临坠崖前,将李明姬抛回崖头,自己坠崖殒命,又见蒋万里如今偌大年纪,此时此刻,也已是泪流满面,虽然彼此为敌,但也被蒋乘风伉俪情深所感,尤其那郡主文凤翎,最是敢爱敢恨,快意情仇之人,早已是伏在秦苍羽怀中,声泪俱下,就连那一直低头不语的文寅风,眼中如今也隐隐含着泪水。
这时百变鸡王李茯苓也是长叹一声,幽幽说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世间哪个痴情女子不都是如此的念想吗?想这蒋乘风临终之时,虽念及妻儿,救下李明姬,自己独死,却没想到,这对李明姬是何等的残忍,他这一死,那李明姬纵然苏醒,还岂能再独活世上,与其如此,倒不如一起双双坠崖的好。”
蒋万里此刻将脸上泪水抹去,恨恨言道:“先父之所以如此,还不是满心挂念这逆子文寅风吗?事后家母苏醒,已是痛不欲生,要不是念及先父所托,早就自尽而亡,自此之后,家母闭门不出,终日以泪洗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等见到这逆子文寅风,告之身世,之后再追随先父而去,可是那文寅风却在一年之后,方才回京,家母见之详说往事,本想让他恢复蒋姓,认祖归宗,可没想到的是,那文寅风贪图富贵,认贼作父,竟然反过来劝说家母,说那文仲山对家母情真意切,与他父子情深,而先父于他一无养育之恩,二无舐犊之情,口口声声,一口一个文仲山就是他亲生父王,一声一个他只知道自己姓文,从不知道这世上有蒋乘风其人,最后家母万念俱灰,之后,她老人家回到先父坠崖之地,泪洒蒙山,啼血崖头,再也生无可恋,纵身跃下,追随家父而去。如今我将这血海深仇悉数言出,秦苍羽,你听得明白,先父先母,就是被那文仲山,文寅风,还有你口口声声所说的无辜的凤梧百姓生生逼死,如若是你,又该当如何?”
秦苍羽听蒋万里如此质问,一时茫然失措,嘴里连说数声“这个”,竟也是无言以对。这时姜云飞突然说道:“我说蛇王,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样,从你的立场来说,倒也情有可原,只不过嘛,这事情到底是不是全都像你说的这样,我看还真是有待商榷。”
第二百三十九章 纰漏()
蒋万里诉说前情,震惊了在场众人,任谁都没想到,这中间竟然有如此的恩怨纠葛,而且蒋万里言语极为顺畅,前后合理,就连秦苍羽心中也认为其所言都是真的,但是唯独姜云飞,与众人看法不同,当即提出异议,直言蒋万里所言并非完全是事实。
那蒋万里一听,眼眉登时立了起来,刚想讲话,没想到百变鸡王李茯苓先插言道:“我说姜云飞,之前你就说蛇王所言非实,如今蛇王已然讲的明白,在场众人也都听得清楚,就是你那主子文寅风,也并无一语反驳,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是蛇王说谎不成?”
姜云飞咳嗽一声,回道:“以我多年说谎的经验来看,真正能骗得了人的谎话,可绝不是满口胡言,信口雌黄之语,毕竟假的真不了,而能把人骗的深信不疑的,乃是十句话里,九句都是真真实实的,只有最关键的一句是假的,就足以以假乱真,让人不得不信,方才他蒋万里所言,我也相信十之八九都是真的,只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恐怕就真伪难辨了吧。”
李茯苓闻言眼眉一挑,脸上露出好奇神情,问道:“噢?如此说来,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只是不知道蛇王他究竟哪里所言不实?方才我可是听得仔细,并未发现有哪里有矛盾之处啊?”
姜云飞说道:“就从他蒋万里前后所说的话中,小的就不说了,大的纰漏就有三处以上。”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有动容,青鸾和文凤翎也抹去泪水,不约而同的望向姜云飞,而此刻众人的眼光也都落在姜云飞身上,就连那文寅风此刻也抬起头来看着姜云飞,眼中眼神极为复杂,同时蒋万里更是须眉皆炸,怒道:“你这丑鬼,我所言句句属实,天地为证,哪容得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姜云飞一直躲在秦苍羽身旁,秦苍羽一看蒋万里满面怒容,赶紧说道:“蛇王莫急,既然你已开口,尽说前事,那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既然如此,那自然也不能单听蛇王你一面之词,既然云飞有所疑问,不如就让他说说,究竟哪里有前后不符之处,如果他真说得有理有据,那真相自然可知,而我相信此时此刻,云飞也定然不会无理狡辩,强词夺理的。”
秦苍羽这话说得到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众人心中都清楚,秦苍羽还是有意无意地偏向姜云飞,毕竟他知道姜云飞别的本事没有,论说谎还真是首屈一指,或许他还真的看出什么众人没看出的问题出来,因此这才出言维护。
蒋万里强压心中怒火,冷眼望了望李茯苓,又转头看着秦苍羽,这才说道:“好,那我就听听你这丑鬼能说出何等话来,如果你言语之中有冒犯先父先母之处,倒时可别怪我蒋万里心狠手辣。”他这话表面是说给姜云飞听,但眼睛一直不离秦苍羽,众人也更是心知肚明,这话是说给秦苍羽听的,只是众人也不清楚,为何这蛇王对秦苍羽好像颇为忌惮。
姜云飞见有秦苍羽壮胆,登时有了底气,高声说道:“蒋万里,姑且先称呼你为蒋万里吧,你方才所说,我相信大体上都是真的,也相信这世上却有蒋乘风其人,他的确也带了妻子,去往朝鲜,恰逢海难,失了幼子,这才误走渤海,因此才有了将王后托付给我渤海先王等等等等吧,这些应该不假,但是,你说那蒋乘风落海的孩子名曰万里,换句话说你就是当年落海的那个孩子,知情的蒋乘风和先王先王后早已作古多年,如今还有谁能证明?试想那蒋乘风的幼子身处海暴之中,一旦落海,岂有生还之理?如今单凭你一句话,就说那幼子名叫万里,而你就是那蒋乘风当年落海的孩子,那我也可以说,你是为了你能图谋我渤海千翼凤,这才冒名顶替,借尸还魂,这也并非不可能吧?”
姜云飞这番话,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因蒋万里方才所说前后合情合理,一气呵成,因此都默认了这蛇王就是那蒋乘风和李明姬的长子万里,谁也没想到姜云飞能在这上面看出纰漏来,因此都是一愣,目光也就落在蒋万里身上。
蒋万里不慌不忙,冷笑一声,说道:“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丑鬼竟然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不错,当初我是幼年落海,但也是我命不该绝,落海昏迷,就在海上漂流,后来被一群海匪发现,见我只是一个孩子,这才把我救了上去,当时我以为先父先母如同自己一样,葬身海底,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因而之后我就跟着这些海匪一起在海上打家劫舍,从此做了海寇,再后来东皇徐海崛起,而我也加入东海小蓬莱,只因我作战勇猛,深受东皇器重,因此在二十多年以前,徽王大寿之时,东皇命我为使,代他去往松浦津,给徽王贺寿,徽王一见大喜,亲自接见于我,闲聊之时,问我出身来历,我据实相告徽王,言说自己本是姑苏人氏,家父姓蒋名乘风,徽王闻言不由得大惊,更是详细询问于我,最后确定无疑,这才告之我先父尚在人间,而且之前就在松浦津,三年前方才离去,说是去往什么渤海,找寻先母去了,至今再无消息,因此那时我这才得知父母尚在人间。”
蒋万里刚说到这里,那李茯苓也插言道:“这点你们不必怀疑,我就可以证明,当年三山四海的倭寇齐聚松浦津,给王直祝寿,这乃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事,几乎震动了整个东南沿海,就是大明朝廷也如临大敌,当时虽然蛇王并不知道,但实际上我和侯大哥那时也身在松浦津,那蒋乘风一事,在松浦津是人尽皆知,因此蛇王所言,毫无半点虚假,句句属实。”
李茯苓这一番话,除了蒋万里以外,众人是无不惊骇,文凤翎更是不由自主上前两步,面向李茯苓,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小茯苓,这怎么可能?你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来岁年纪,又怎么能证明那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这才失了心智,从方才见你,就觉得你和往日截然不同。”
李茯苓闻听此言,稚嫩的脸上却露出无比天真的笑容,但是声音依旧是那般地妩媚动人,就听她说道:“凤翎小妹妹,你这话虽然让我开心欢喜,但是你也要知道,在这世上,很多事情,用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千真万确的,总之蛇王就是那蒋乘风之子这事,千真万确,并没有任何虚假。”
那蒋万里此刻冷哼一声,说道:“我说你怎么对我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原来你当时和侯振方也在松浦津,看来你和那侯振方那时就已经给朝廷卖命了。”说完之后又对文凤翎众人说道:“你们真以为这老鸡婆是那尚未及笄的女童?真是可笑,她江湖上人称百变,你们以为这是白叫的吗?真要说起来,她恐怕比这文寅风还要大上几岁呢?”
就听那李茯苓哎呦一声,脸上假怒,嘴里嗔道:“蛇王,哪有你这般失礼,无端透漏人家少女年庚几何的呢?”
众人个个虽然又惊又疑,但也看出来李茯苓虽面有怒色,但是眼中满含笑意,这句话说的也是轻浮至极,就如同和那蒋万里打情骂俏一般,听得众人更是毛骨悚然,面面相觑,如果不是方才二人性命相搏,还真以为他们二人是在一唱一和,演起来的双簧一般。。。
这时就听姜云飞又说道:“好吧,就当这鸡王是人证,证明你就是那蒋万里其人,但方才我说了,这只是其一,就算你是蒋乘风之子,也不代表你之后所言,悉数皆真。”
蒋万里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姜云飞,你就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强词夺理出什么来?”
姜云飞继续说道:“方才只是其一,这其二吗?就假设当今我家王爷不是先王所出,但这事乃是秘而不宣之事,紧接着那太医柳怀恩身死,你父蒋乘风坠崖,后来又说先王后自此闭门不出,直至最后追随蒋乘风而去,就像方才我说的一样,这一切知道内情之人,都相继离开人世,这等皇室秘闻,就算属实,无论先王还是当今王爷,都会极力遮掩,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说是蒋乘风死人托梦不成?”
姜云飞这番话说的可有些刺耳,尤其当着蒋万里的面称呼蒋乘风死人一人,语气相当不敬,但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蒋万里闻言,既不怒,也不气,就见他悲哀满面,眼中再次含泪,说道:“都不是,而是先母随先父而去之时,我就在当场,而且也并非都如你所说,所有知情人都已经作古,除了我还有这逆子文寅风,还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的所有,那人你不光认得,而且还熟悉的很。”
此言一出,就连姜云飞都愣在当场,不禁问道:“还有谁知道?而且还和我极为熟悉?他是何人?”
这时蒋万里的眼睛扫了一眼姜云飞兄妹三人,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人就是你们三兄妹的老子,老贼姜震武。”说道这里,蒋万里眼前又一次浮现出当时的景象。
第二百四十章 寻父()
蒋万里在徽王王直处得知了父母尚在人间的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了,好容易等徽王寿诞结束,蒋万里星夜回到东海小蓬莱,立刻向东皇徐海告假,只因当时梅林郎君已经提调东南,剑隐俞大猷督师宁波,莲华雪徐文长辅佐胡宗宪坐镇杭州,形势对徐海渐渐不利,因此蒋万里并未从徐海处带一舟一船,自己独自一人,驾船出海,北上寻找渤海国。
他虽然听王直所说这渤海在山东附近,但是自从离开小蓬莱,一晃半年有余,也未寻到进入渤海的途径,好在他长年生在海上,又懂得观星辨向,闻海识潮之法,善避暴风海啸,心中又下定决心,因此一直来回穿梭于山东近海,又足足找了大半年,依旧一无所获,到最后蒋万里把心一横,索性沿着海岸线一路北上,最后偶然间在凤梧城东面的蒙山出口处,发现一条隐蔽的海路,这才来到渤海境内。
其时蒋万里不过二十三四岁,但是从小在海上生存,晴照烈日,雨承风波,又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因此脸上早早皱纹已起,鬓生华发,猛一看就似那年近不惑之龄一般,再加上他这一年多寻找渤海,风餐露宿,早已是衣衫破损,发乱须长,更是如乞丐一般,好容易这般进了渤海,大喜过望,本想进凤梧城,收拾妥当,再行打听父母的下落。
哪知道自从他进了渤海,当地人无论贫富贵贱,人人见之,都对他避之不及,白眼唾弃,络绎不绝,蒋万里有心发作,但是念道自己乃是寻父母而来,对这渤海又人生地不熟,告诫自己,莫要多事,一路上是强压怒火,忍气吞声。
谁知等他来到凤梧城外,却死活进不了城,一是他面生,二来形如乞丐,因此守门兵士连正眼看都没看,就用长枪将他远远轰走,蒋万里无奈,所幸他身上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却带有不少金银,寻了城外最大的一家布庄,就想换了一身行头,恢复本来面貌再行打算。
那布庄掌柜本来见是个乞讨之人,脸色一沉,刚想让伙计放狗驱赶,蒋万里从怀中拿出一锭黄金,足有三两,扔在柜头,那掌柜一看,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瞬间就从寒冬腊月变得温暖如春,吩咐伙计赶紧给贵客净身洗面,而后将店里最顶级的布料绸缎悉数摆齐,让蒋万里挑选,蒋万里随便挑了两样,那掌柜不等吩咐,立刻就命裁缝动手,赶做新衣,只不过可比平日的价格涨了百倍不止。
蒋万里也懒得和他计较,趁着做衣之时,蒋万里就向掌柜打听父母的下落,只不过当年他只有八岁,落海又受了惊吓,对于父母的印象只剩下大致的样貌,以及父亲名叫蒋乘风,母亲叫做明珠而已。
那掌柜的拿了高价,自然知无不言,但是那蒋乘风之事,除了文仲山和极个别的人知道外,下面的凤梧百姓自然是一概不知,尤其是蒋乘风坠崖之时,只有文仲山姜震武还有几个侍卫在场,因此不用文仲山吩咐,这几个知情人也知道泄露半句,必定人头落地,因此个个守口如瓶,整个渤海民间自然是没有一个人听过蒋乘风其人。
蒋万里又询问明珠,这明珠乃是李明姬的乳名,世上除了李明姬的父母和蒋乘风之外,知道明珠之名的不过文仲山蒋万里文寅风区区几人而已,那掌柜哪里能想到,蒋万里口中的明珠就是当今王后,因此也是不住摇头,蒋万里依旧是一无所获。
蒋万里长叹一声,本来想的挺好,来到渤海,寻找父母,但是来了才发现,这真不亚于是大海寻针一般,而且此地人颇为排外,见是生人,不搭不理就算好的,更有些生事之人,无端寻衅,虽然蒋万里并不惧怕,但是他目的是寻亲,因此并不想多惹麻烦,但是要想打听消息,却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这掌柜的见钱眼开,自己还能问上几句,可依然是毫无收获,因此他也是满面愁容,长叹不已。
那掌柜的一看,眼珠一转,满脸赔笑道:“客爷,我看您面生,不似是我们这凤梧之人,就从方才所问,看来客爷您来上京是寻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