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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柳夫人带着二子,就是从这地道进的凤梧城,此刻见王后逃到这里,后有追兵,情况紧急,这才命两个儿子护送李明姬和蒋万里从这地道出城。
存禄存寿登时有些不愿意,说道“娘啊,我们走了,您一个人在,万一那些畜生不是人,您可咋办啊?不行,我们留在这里,娘你带王后千岁走。”
这时声音越来越近,那柳夫人着急万分,但是知道两个儿子浑劲上来,那说啥都没用,因此用眼睛一瞪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两个逆子,再不听话,娘就要托梦你爹,让你爹晚上回来教育你们兄弟二人?”
这存禄存寿弟兄二人浑浊闷楞,最能惹是生非,虽说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独怕两样东西,一个是怕鬼,另外就是怕他们爹柳怀恩教育他们,虽说如今柳怀恩身死,早就教育不了他们了,但是对他们兄弟两个来说,爹如今变成鬼,就已经够可怕的了,这要是晚上真回来再教育他们,他们兄弟是想都不敢去想?因此听娘这么一说,兄弟两个登时吓得脸色发白,手脚无措,再无二话,上前不由分说,一人拽上一个,转身直奔后屋地道而去。
李明姬本来见儿子有了脱身希望,就打算让蒋万里一人离去,自己就打算回头拦下文仲山,好能让儿子蒋万里脱身,又能保柳夫人无碍,但是此刻被柳存寿二话不说,拉着就进了地道,这两个傻子虽然脑子不行,但是真认死理,同时力气还真不小,就是那蒋万里,被存禄拉着手臂,挣了几下,也没挣开,这母子二人被连拉带拽,也只能跟着这兄弟进了地道。
柳夫人见他们进了暗道,这才在外面将暗门紧闭,从外面看不过是一面年代久远的石墙而已,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这时门外一个侍卫已经一脚把那破门踹开,几个侍卫嘴里骂骂咧咧,一拥而入,进来就翻箱倒柜,到处查看,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屋里只有一个浑身补丁的婆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并无王后的影子,更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其中一个侍卫不禁没好气地问道“那老婆子,看没看见一个男的背着一个女的进来?”
柳夫人装作失聪一般,好像吓得全身颤抖,嘴里更是答非所问,那侍卫见是一个耳聋年老的妇人,家中又空无一物,也只好作罢,几人刚想出去,这时就听门外有个侍卫说道“王爷,就是追到这里人不见的,虽然这是死路,但是周围各家也都进去查看了,却并无收获。”
这时就听文仲山说道“一群废物,赶紧满城封锁,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王后给孤救出来。”
柳夫人本来跪在一旁地上,瑟瑟发抖,一听门口文仲山的声音,就见这柳夫人眼角突然立起,站起身来,从门旁拿起一根一人来高的大木杖,突然高声喊道“老身知道王后千岁的下落。”
文仲山带着侍卫追到这里,没了李明姬的踪迹,正是又气又急,突然听有人高喊说知道王后下落,当即命侍卫将柳夫人带过来,自己要亲自询问,那几个侍卫也不知道这老婆子怎么突然清楚了起来,但是王命谁敢违背,因此带着柳夫人就出了院门,文仲山在马上一看,见一个全身破衣烂衫的婆子,低着头,拄着根木杖,颤巍巍跟着侍卫来到自己马前,但是却并未下跪。
文仲山也没多想,就以为这婆子吓得慌了神,忘了跪倒了,而他一心着急李明姬的下落,因此并未责怪,而是在马上急问道“你这妇人,你知道王后现在身在何处?”
这时就见这柳夫人突然双手不再颤抖,一抓手里木杖,杖头朝外,将木杖的杖尾对准文仲山,一下子捅了过来,那木杖底部有个黑乎乎的尖刺,原来在这木杖底部嵌着一根通体乌黑的大铁椎,露出木杖底部,足有半尺来长,大铁椎的尖此刻直奔文仲山而来。
这一下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周围侍卫再想上前,已然不及,那文仲山更是一心打听李明姬的下落,根本没想到眼前这老妇人竟然出手行刺自己,因而没有丝毫心里准备。
眼看这一大铁椎就要刺中文仲山,这时就在那胡同口突然有个人,张弓搭箭,一箭射出,箭头带着风声,正中柳夫人的肩头,这一箭力量极大,直接射穿了柳夫人的右肩,尚且余势不减,穿过柳夫人之后,一下子钉在后面的土墙之上,尚在颤动不停。
柳夫人肩头中箭,那木杖也登时脱手,同时连人也向后摔倒在地上,这时文仲山旁边的众侍卫几步上前,将柳夫人双臂倒悬,死死地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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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旧地()
柳夫人行刺文仲山,却被文仲山身后一人一箭射倒。文仲山虽然没被刺中,但是这一下也是吓得不轻,扭头一看,就见射箭之人,正是姜震武,这时姜震武来到近前,单膝跪倒,说道“王爷,臣救驾来迟,还望赎罪。”
文仲山面色极为难看,吓得半天无言,挥手让姜震武站起身来,那姜震武转身来到柳夫人近前,二话不说,先是左右开弓,抽了柳夫人四个耳光,厉声喝道“你这贼妇人,究竟何人,竟敢刺王杀驾?难道你也是那海匪的同党不成?说,你们把王后藏在何处?再不说就把你凌迟处死。”
柳夫人箭穿肩头,此刻早已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双脚已然站立不住,被两个侍卫架着,结果被姜震武这几个嘴巴打的更是金星乱转,堪堪只剩下半条命了,就见柳夫人咬着牙冷笑两声,向着姜震武呸了一口,而后瞪着文仲山说道“昏君啊昏君,苍天无眼啊,今日老身没能亲手给我那老头子柳怀恩报仇雪恨,也就没想活着了,就是死了也要取你昏君的狗命。”说到这里将头一侧,脖子一扭,这时在她身后,两个侍卫正一手架着她肩头,一手持刀架在她脖颈之上,柳夫人脖子瞬间就从刀锋上划过,鲜血四溅,吓得两个侍卫本能的一松手,柳夫人已然软软躺倒在地。
这柳夫人之所以又回渤海,除了躲避文仲山的追杀,认为凤梧城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外,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在凤梧城内,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刺杀文仲山,给自己的丈夫柳怀恩报仇,给鸾栖柳氏盐坊满门雪恨,因此方才一听到文仲山的声音,柳夫人见两个儿子跟了王后而去,再无挂念,因此这新仇旧恨算在一起,心生杀机,打算一死行刺文仲山。
等柳夫人自己抹了脖子,文仲山也不禁一闭眼,他也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如此贞烈,心中也由怒转叹,心说“怪不得一直找不到柳怀恩的家眷,原来一直就藏在孤的眼皮底下啊。”
姜震武这时在旁说道“王爷,如今那老贱人虽然死了,但是听说那老贼柳怀恩还有两个逆子,如今并未见到,看来定然是他们带着王后逃走了,这等一门大逆不道的贼鼠,就算死了也要明正典刑。”说着姜震武抽出刀来,就想上前将柳夫人的头颅砍下。
文仲山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人已经死了,收敛起来就行了,还是赶紧找寻王后要紧。”姜震武这才收刀回鞘,文仲山又传旨意,命侍卫进去搜查,看到底有无王后踪迹。
文仲山在门口急的是坐卧不安,下了马在地上来回走动,好半天,才有个侍卫发现有一处砖墙似乎是空的,赶紧来报,文仲山带着姜震武进来查看,急命人将砖墙推倒,露出那暗洞的洞口出来。
文仲山刚想亲自带人进洞去追,姜震武上前一步,拦住文仲山,低声说道“王爷且慢。”
文仲山见姜震武拦住自己,不解其意,他急于追回李明姬,虽然方才姜震武一箭救了自己,但是此刻拦在身前,文仲山也不仅勃然大怒,刚想发作,这时姜震武上前在文仲山耳边低语几句,这文仲山先是脸上大惊失色,嘴里说道“这怎么可能?”姜震武又低声说了几句,文仲山这才眼珠转动,点了点头,嘴里说道“如果真是如此,能保得了王后平安回来,孤定会重赏于你。”
说罢,文仲山带着姜震武和众侍卫急匆匆离开这里,直奔南门而去,只留下柳夫人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地上。
原来方才在凤梧宫中,文寅风按照姜震武所说,只对文仲山说了有刺客夜入王宫,意对王后不利,因此文仲山这才急冲冲带兵来救。之后一直追着蒋万里来到这里,此刻文仲山本想亲带人下地道去追,但是被姜震武拦住,文仲山着急李明姬,起初对姜震武大为不悦,并不理睬,刚想命人下地道,这时姜震武却在文仲山耳边低声说道“王爷,不可,王爷可知道那劫持王后的是何人吗?他就是那蒋乘风当年落海的儿子蒋万里。”
文仲山这一下可是惊的目瞪口呆,方才他只是听文寅风说有贼人夜入王宫,意图对王后不利,他万万想不到那人竟然是李明姬失散多年的儿子,此刻听姜震武这般一说,顿时惊道“这怎么可能?”
姜震武继续说道“王爷,这事关重大,就是给臣十个胆子,也不敢犯这欺君之罪,那人千真万确就是蒋万里,如今已经和王后母子相认,而如今这地道环境不明,蒋万里武功高强,又有王后护持,一旦有变,不仅追不回王后,恐怕到时候对王爷也是有害无利。”
文仲山震惊之余,便问道“此事王儿是否知晓?”
姜震武点点头,就把之前发生诸事简要告诉了文仲山,最后说道“王爷大不必惊慌,太子早已心知肚明,所幸小的不负王爷重托,已经说服太子衷心不二,而且小的事先也算定蒋万里必定要带王后逃走,因此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保证王爷能迎回王后,一家团聚如初。”
文仲山半信半疑,说道“你是何布置?难道你事先就知道这地道不成?”
姜震武摇了摇头,说道“臣并不知道,但是臣知道那蒋万里武功高强,又有王后护持,王爷您爱王后心切,纵然追上,如果王后以死相逼,恐怕王爷也无计可施,因此要想救下王后,必定要先让他们分开,而后只要控制住王后,那蒋万里必定是束手就擒。”
文仲山不禁怒道“你这不都是废话吗?方才所言这些,孤自然也明白,但是如今他们早已逃走,你又阻拦孤去追赶,如今他们逃往何处尚且不知,还说什么分开他们,再控制王后行动,这不是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的无稽之谈吗?”
姜震武说道“王爷莫急,这件事能不能成,全在太子一人身上,臣早已算准了王后他们的去向,事先已经安排太子前往,如今王爷只需要如此这般,定能保得了王后平安归来。”
此刻地道内漆黑一片,好在蒋万里身上有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蒋万里在前开路,存寿存禄两兄弟轮流背着李明姬,这地道年久失修,地面凹凸不平,空气也阴冷潮湿,四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没看到出口,直到最后蒋万里身上的火折子都用完了,四人又摸黑走了快一个时辰,这才到了地道的出口。
等众人出了地道,一看竟然早已经出了凤梧城,来到蒙山之中,此刻天已大亮,等从地道出来,存禄存寿将李明姬轻轻放在地上,而后这两兄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蒋万里此刻见天光大亮,就觉得这一夜恍如隔世一般,见后面并无追兵,便对李明姬说道“娘,既然事已如此,如今儿来时所乘船只,距此不远,不如娘先跟孩儿回归海岛,待孩儿问东皇借兵,到时候兵发渤海,再为爹爹报仇雪恨。”
李明姬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处一棵大树,惨然说道“存禄存寿,你们的父亲柳先生好像就是在那棵大树下坠入泥坑的,儿啊,再往不远处,出了树林,就是你父跳崖之处了。”
蒋万里和存禄存寿兄弟二人都是一惊,蒋万里惊的是没想到竟然到了父亲殒命之地,而存禄存寿兄弟两个却惊的是“我的妈呀,原来这就是我们爹死的地方,爹啊,您现在变成鬼了,就够可怕了,可别再蹦出来教育我们兄弟了啊!”
这时李明姬又说道“儿啊,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娘要去拜祭一下柳先生和你死去的爹爹。”
蒋万里也是同样的心思,扶着李明姬就往那大树下走去,但是那兄弟二人心里老大的不情愿,生怕他爹这鬼魂再冒出来,但是见蒋万里扶着李明姬一走,存寿对存禄说“哥啊,咱们要不回去找咱娘吧,咱爹可太可怕了,我这心里没底啊。”
柳存禄这时却摇摇头说道“不行啊,兄弟,你这脑子可真是笨到家了,虽然哥哥我也怕,但是咱还要硬着头皮跟着王后去啊,不然回去咱娘要问起来,咱说把王后扔树林了,自己回来了,而且到了咱爹坟头也没去拜拜,你说咱娘能答应吗?那还不天天让咱爹来找咱们哥俩吗?到时候咱爹要日夜不停地教育咱们,这还不如死了好受呢?”
柳存寿一听,哥哥说的还真有理,点点头说道“对啊,还是哥哥你聪明啊,行,那咱就跟着王后去拜拜咱爹,然后把她再送回王宫,这样咱们再回去找咱娘,咱娘也没理由怪咱们兄弟了。”这兄弟两个合计半天,这才在跟在蒋万里和李明姬的后面,来到那大树之下。
李明姬到了大树之下,四下望望,就见左面是一大片凹地,里面布满无数大小泥坑,心中一阵难过,在凹地旁跪倒在地,口中念道“先生,当日林中昏暗,如不是先生救我,死在这里的就是我明珠了,却没成想因此反而害了先生,如今明珠又蒙柳夫人和存禄存寿两兄弟搭救,先生满门大恩,明珠无以为报,只能泪洒蒙山,在此叩首拜祭先生亡魂!”
说道这里,李明姬颔首低头,泪洒黄土,朝着凹地中最大的泥坑拜了三拜,蒋万里也知道这是自己爹娘的大恩人柳怀恩的身死之地,因此跟着跪在李明姬的身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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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孝悌()
柳存禄存寿兄弟二人,带着蒋万里和李明姬来到当初柳怀恩殒命之地,李明姬泪洒黄土,蒋万里也在旁恭恭敬敬磕头祭奠柳怀恩救命之恩。
此刻在他们身后的柳氏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跪在后面,两人嘴里嘀咕道“爹啊,您原来死在这里了,儿子不孝顺,现在才来给爹磕头,爹您可千万别怪我们兄弟啊,不是我们不想来,是因为娘管的太紧,这一年来门都不让我们兄弟出,我们想来也来不了啊,所以爹您要是生气,您就去教育娘去,可千万别再教育我们弟兄了,因为这事吧,那可真不怪我们,还有啊……”
这两兄弟絮絮叨叨半天,东拉西扯,听得在旁边跪着的蒋万里眉头紧皱,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这兄弟二人依旧不清不楚,胡言乱语,但是毕竟他们是自己爹娘的大恩人,因此只能装作听不见,心里是哭笑不得。
这时李明姬站起身来,从脖子里取下一条红绳,在那红绳上系着一只青色的玉钩,质地极佳,映着阳光,光滑闪亮,李明姬将这玉钩交给柳氏兄弟,说道“二位恩人,这是先生当初给我的信物,说这是你们柳家盐坊的传家之宝,先生既然已经不在了,你们兄弟将这东西带给你们娘,也算物归原主,如今我们母子已经平安,不敢再拖累二位恩人,你们快些回去照顾你们的母亲柳夫人去吧。”
那两兄弟一见这玉钩,也知道这是个宝贝,登时喜出望外,就见柳存禄拿着玉钩,对柳存寿说道“这可真是个宝贝啊,原来是咱爹的啊,你说咱爹,有这宝贝,也不给咱们兄弟,一直藏着,最后给了王后,你说咱爹小气不小气。”
柳存寿此刻急不可待,根本没听柳存禄说的什么,就想着急从柳存禄手里把玉钩抢过来,他好能仔细看看,结果那柳存禄伸手把玉钩塞进怀中,说道“弟弟,不能给你,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德性吗?万一丢了,那可咋办,这东西我收着,回头交给咱娘,到时候你要想看,再问咱娘要。”
那柳存寿能干吗?伸手就往柳存禄怀里伸,看样子是想硬抢,柳存禄双手抱胸,就是不给,两兄弟正在你来我往,争夺不休,最后毕竟柳存禄是哥哥,说现在先让他保管,等回去路上再让柳存寿拿着,那柳存寿这才同意。
此刻,李明姬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而后让蒋万里扶着自己,往前走去,一边走,李明姬一边抹着眼泪,不一会儿,出了树林,就来到蒙山崖头之上。
此刻李明姬站在崖头,眼望崖下大海波涛,潮涌潮落,忍不住又一次悲从心来,泪流满面,对蒋万里说道“儿啊,一年前,你爹爹就是在这里纵身一跃,落入这悬崖之下。”说罢,面朝大海,声泪俱下哭道“蒋郎,你看看这是谁,他就是我们那苦命的万里孩儿,你睁眼看看,他长的和你多像,如今也长大成人,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蒋郎,你看到了吗?”说着扑倒在崖头,泣不成声。
那蒋万里方才已经知道这里就是父亲跳崖之地,如今见娘李明姬哭的死去活来,都言道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尽管自己幼年坠海,就此和父母分离,但是此情此景,使得他的记忆中,早已模糊的父亲身影,渐渐清晰起来,高大伟岸,如山如海,此时此刻,蒋万里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他拉着母亲的手,和母亲一起站在江边,远远望着父亲的船越来越近,父亲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船头之上,朝着自己和母亲张开双臂。蒋万里喜不自胜,疾走两步,也伸开双臂,奔向爹爹,但是一瞬间父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只剩下一望无际蓝色的天空和脚下同样一望无际蓝色的大海,在极远极远的地方,相交一处。
蒋万里就觉得整个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双膝跪倒在崖头之上,以头杵地,哭道“爹爹,不孝儿子万里如今回来了。”而后趴在地上,也是放声痛哭。
母子二人肝肠寸断,相顾只有泪水涟涟,正在这时,突然树林边传来喊杀之声,就见柳氏兄弟已经和一群凤梧宫的侍卫交上了手,而在他们身后,有个人边跑边喊“母后,母后救我,父王要杀我!”直奔李明姬和蒋万里而来,李明姬和蒋万里都是一惊,慌忙转头观看,见那奔跑之人正是那太子文寅风。
这时,在文寅风身后,紧追着一队侍卫,当中一人,正是渤海王文仲山,在他身后,跟着姜震武,就听姜震武喊道“那三个贼子,胆大包天,不仅劫持王后,还教唆太子刺杀王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