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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行九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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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人怪笑之后,说道:“本座原以为是突然地动导致巢穴塌方,谁知竟然是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闯了进来,惊扰了我的宝贝儿孙。”而后转头对鼠群说道:“好了好了,都莫要惊慌,这就给你们吃本座精心制作的包子,给你们压惊。”那声音尖细,好像敲打破锣一般,异常刺耳。

    说着那人拽着手中长绳,只听黑暗处传来“咩咩”两声有气无力的得叫声,继而一黑一白两头山羊被牵了出来。那两只山羊都一瘸一点,步履蹒跚,肚子却鼓鼓囊囊,肚皮被撑得异常巨大,皮下一条伤口被胡乱缝了起来,依稀还能看到鲜血在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这两只羊恍恍惚惚,看样子即可就会倒地而亡,此刻见了鼠群,双眼惊恐,浑身瑟瑟抖,羊嘴里出低低的咩咩声。周边的大鼠见了山羊,顿时兴奋起来,一只只眼冒绿光,吱吱狂叫,就想扑向山羊,但是见那三只大鼠并未有任何举动,那余下的老鼠或是上下跳动,或是在原地转圈,却没有一只敢冲向山羊。

    那人牵出山羊后,身子向后靠在“鼠椅”之上,从身旁随手抓过一只大鼠过来,抱在怀里,用爪子一般的手轻轻抚摸那老鼠的皮毛,看着这两头将死山羊,好像是看两个艺术品一样,眼露欣喜之色。悠闲自得,神色泰然,而后转头看了看那座银山,又对李如松三人说道:“你们三个想必是见了这座宝山,心起歹意,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算了,反正马上也要运走了,看到就看到吧。只是你们三个自找的倒霉,既然来了,自然是回不去了,不过死前本座也让你们开开眼,你们能看到本座的儿孙们享用本座亲手做的包子,也不算亏本,嘿嘿嘿嘿。”说罢又独自怪笑起来,笑声阴冷,让人心胆都生出寒意。

    李如松三人均是心中大惊,要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竟然有人能够如此驾驭群鼠。此时此刻,心中不免想到眼前怪物可能真的是只千年老鼠成了精了。那赤哥儿听那怪物如此讲话,心中恼怒,嘴上骂道:“什么叫回不去了?你这装神弄鬼的怪物,你到底是人还是老鼠成精?老鼠还能学着人做包子?今天就算三爷没命回去,也定然不会让你这怪物好过。”说着提了提识君剑,就打算先制人,身子刚要用力前纵,却被秦苍羽一把拉住,低声说道:“三弟先别动手,看看再说。”

    李如松和秦苍羽都是一个心思,眼前大鼠无数,一旦动手,到不了那怪物近前,三人就要变成三堆白骨了,而且就算真能杀了眼前的怪物,那些鼠群凶狠异常,到时候是一哄而散还是一哄而上谁也不清楚。虽然三人并不知道老鼠吃的包子到底是啥东西,不过此刻最好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如果拖到伯府人马来到,或许还有生机。

第五十五章 钱鼠() 
那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三人的举动,依旧好整以暇坐在那里,不停怪笑,而后说道:“看来三位还是有点见识的,这不就对了,多活一刻是一刻嘛,多活一会就是赚的。那就请三位上眼吧。”说着冲着那三只大鼠吹了几声口哨,就见其中两只巨鼠箭一般的窜出,奔着两头山羊相继扑了上去,那两头山羊依旧是浑身抖,等那两只巨鼠死死咬住后脖子,也没有奔跑逃命。

    只见那两只巨鼠,咬住山羊脊背,身体紧紧趴在羊身之上,咬上就未松口,不一会儿,只见那两头山羊口中吐出血沫,身子晃了两晃,扑通摔倒在地,两眼翻白,不停抽搐。三人这才知道,原来这巨鼠竟然身带剧毒,而那两只山羊只一口就毒全身,比之寻常毒蛇,更加厉害百倍,因而这才一点不怕同样身有剧毒的毒蛇。

    而这时旁边的鼠群一下子一拥而上,直奔山羊肚子的伤口,抓挠嘴咬,不一会就将两只羊的肚皮刨开,只见羊肚里的心肝肠肚裹着一个大大的皮囊,伴着黑色的血水淌出肚外,洒落一地,那些小一些的大鼠纷纷在扑在羊身上啃食羊肉,还有一些迫不及待的啃食内脏,而那三只巨鼠和那些体格较大的老鼠,丝毫不理睬那羊肉和散落的肠肚内脏,一齐扑向那两个大皮囊,群鼠几下就将两个皮囊咬出两个大口子来,瞬间从皮囊里翻滚出无数条相互缠绕,搅成球状的蛇来。

    李如松三人一看,这些均是那俗称野鸡脖子的剧毒之蛇。这些毒蛇不知怎地被塞进那个大皮囊中,此刻皮囊开裂,群蛇一拥而出,正打算四散奔逃,那三只巨鼠领着鼠群竟然丝毫不惧,跳入蛇堆,争相啃食毒蛇。

    那些毒蛇见了这些怪鼠,竟然一一将身子蜷成一团,用身体盖住自己的蛇头,丝毫没有反击的样子,任由鼠群啃咬。不一会的功夫,两大皮囊的毒蛇均被吃的只剩森森白骨,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原来这所谓的“包子”,竟然是活羊做皮,毒蛇做馅,饲养鼠群的食量。

    此刻那两头山羊的身子也被鼠群啃掉大半,已经裸露的胸骨尚在滴着黑血。羊的膻味,蛇的腥味,血腥之气,更有浓烈的大鼠腥臊之气混在一起,眼前遍布残肢烂骨,碎肉内脏混杂交织,再加上群鼠争食,在血肉内脏间不停蠕动的恐怖场面,只让李如松三人不停呕吐,差点将去年的年夜饭都吐了出来,三人就觉得胆汁都要吐净了,还是觉得嗓子痒,胃里翻腾,不停作呕,直到最后再难吐出什么东西出来。

    李如松三人缓了好一会,实在吐无可吐,虽然依旧恶心,不过比刚刚看到之时稍微好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经适应了这样的场面,逐渐也能呼吸起来,这才现这么多老鼠并非胡乱窜跑啃咬,而是由三只巨鼠带领分成三波,轮番进食,一波啃咬蛇羊,一波依然围着自己三人,堵着进出的道路,等一波吃饱之后,再行轮替,最后那怪人起身,一群吃饱的老鼠再叠成“鼠椅”,方才的那群组成“鼠椅”的大鼠这才跑去开始啃咬进食。那三只巨鼠好像是三个领军的将军,而鼠群却好似士兵似得,调度有度,丝毫不乱。

    三人均被眼前情况惊是目瞪口呆,都吃惊于这么多老鼠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三人没有任何机会趁乱逃跑,而那个怪人却好像极其享受一般,不时闭上眼睛,深吸这混杂的腥臭气味,又津津有味的看着群鼠争食,脸上一直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好像是个厨师辛苦做了一顿上等佳肴,被食客争相抢食的那种满足感一般,让人看去不寒而栗。所幸此刻三支火把依然烧得正旺,那些大鼠也并不敢靠近三人的身前身后。

    秦苍羽见这些老鼠以蛇为食,不仅丝毫不惧蛇毒,甚至老鼠自身都带有剧毒,那两头山羊虽然肚腑受伤,但只被三只巨鼠啃咬一口,就毒而死,脑中瞬间转动,想到尤老爹的死状和那两头山羊是何其相像,而且尤老爹左腿也有鼠类啃咬的新伤。而这些大鼠啃食毒蛇,吸食毒液,而尤老爹也是死于蛇毒,莫非尤老爹就是被这种老鼠咬伤,最终毒而亡的吗?如果真的如此,那眼前的这怪人就是杀死尤老爹的真凶。

    秦苍羽一瞬之间,豁然开朗,越想越觉得抓到真相一般,尤老爹为何全身并无外伤,腿部却有鼠类咬痕?为何铁匠铺并无蛇蝎,尤老爹却能身中蛇毒?为何不是毒气攻心即刻身死而是毒全身之后才亡?为何死后尸体有过肌肉收缩痉挛的迹象?这些谜团似乎都有和合理的解释,再加上在铁匠铺抓到了这样的大鼠,就更证明了尤老爹是死于这些大鼠的口下。

    想到这些,秦苍羽忍不住银牙咬碎,惊惧之心渐消,恨怒之情逐起。手中握紧识君剑,向前舞动火把,迈步向前,高声喊道:“你这怪人,我有话问你。”

    李如松和赤哥儿见秦苍羽不退反而上前一步,都不禁吃了一惊,但也同时挥动火把,驱散鼠群,站在秦苍羽左右。而那怪人正在心神陶醉,突然被秦苍羽这声高喊扰了心境,不由得一愣,而后眼露凶光,恶狠狠盯着秦苍羽,说道:“怎么?难道这包子看的你心生羡慕,也急着要成为本座儿孙的口中之食吗?”

    秦苍羽丝毫不惧,高声问道:“你这怪人姓字名谁,可有名号?我有一事,需当面问你。”那人见秦苍羽丝毫没有恐惧之情,心中却也说道:“这三人倒是胆大,寻常人见了这等场面,估计早已吓死,而这小子还能挺胸问,倒是个硬骨头。”因而哈哈大笑道:“真是怪哉,死到临头不赶紧跪地求饶,竟然还要询问本座名号?也罢,看在你小子倒是个硬骨头的份上,让你死前也做个明白鬼,省的你到了阴曹地府,那阎王老子问将起来,答不上来,再怪本座没说。不过你问了也白问,本座姓字名谁连本座自己也不记得了,”说着继续大笑,又伸出手来摸了摸身旁的银山,又抚摸了一下怀里的大鼠,接着说道:“不过本座生平有两大爱好,一是最爱银钱,二是最喜硕鼠,因而倒有一个名号,唤作钱鼠王。你可要记好了,钱鼠王就是本座。到时阎王问起,你也好答对。”

    秦苍羽不理这钱鼠王啰里啰嗦的一大堆话,而是高声问道:“你叫钱鼠王?好,钱鼠王,今日之事是我三人误闯宝地,如果因此殒命,自是不怪旁人,但是我且问你,宁远城尤记铁匠铺的尤铁匠又不曾到了你巢穴,也无冒犯尊驾,更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纵鼠将其杀死在家中卧室?”

    钱鼠王闻言愣了愣神,而后又是一阵怪笑,说道:“本座原来以为你是个硬骨头的汉子,谁知道竟然是被吓的神志不清,满口胡言乱语。什么油铁匠盐铁匠的,是个什么东西?本座从来没有见过,既然你说他死在宁远家中,而本座从未进过宁远城,为何却说是本座将其杀死?本座生平杀人无数,如果是本座所为,眼下你等就要葬身本座儿孙口下,又何必瞒你不认?本座来此不不久,何曾见过什么尤铁匠盐铁匠的。”

    秦苍羽见钱鼠王语极快,没有丝毫思索停顿,看来不像撒谎,而且的确如钱鼠王所说,眼下自己兄弟三人顷刻间就要命丧鼠口,真要是他做的,没有必要这般隐瞒不认,难道是我又猜错了?

    钱鼠王说完之后,靠在“椅背”之上,呼呼气喘,似乎颇为气愤,这钱鼠王孤身一人,又生的丑陋无比,因此性格孤僻无常,又终日与老鼠为伍,因而思维做事与常人完全不同。听到秦苍羽质问自己是否杀人,不禁恼羞成怒,正准备呼唤群鼠攻击三人,突然那两颗黄豆般的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强忍住笑意说道:“本座真的没见过什么尤铁匠,不过……”说了不过,实在无法憋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想起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一样,身子在“鼠椅”上前仰后合,如果不是在这血腥恐怖的场景之下,这钱鼠王的样子倒也滑稽万分。

    秦苍羽看他笑得夸张,不禁对自己的猜测产生怀疑,此刻听钱鼠王说“不过”,不禁一愣,张口问道:“你说不过?不过什么?”

    那钱鼠王不答秦苍羽的问话,又再次勉强忍住笑意,反问道:“本座问你,宁远城里有条白家街,白家街当中有个极大的院落是白任义那倒霉鬼的宅子,你方才说的尤记铁匠铺是否是在那白仁义的宅子周围附近吗?”

    秦苍羽一听此言,心下大怒道:“你这恶贼,方才说自己并未进过宁远城,却为何知道尤记铁匠铺就在白府旁边?”

第五十六章 真相() 
钱鼠王听秦苍羽质问自己,再也忍耐不住,捂着肚子,更是笑个不停,笑声尖细阴森,前仰后合好半天这才说道:“本座的确未进过宁远城,不过眼下你们所在的洞穴却能通到宁远白任义的府宅,这是本座儿孙花了两个月时间打通的地下通道。而本座一直在此,根本未曾进过宁远城,又何来知道什么铁匠铺?你说的那个铁匠,本座更是不识。你想本座根本就不知道有个什么尤铁匠,怎能杀他?”

    秦苍羽见钱鼠王还不承认,当下怒道:“尤老爹腿上有这种大鼠啃咬的伤口,全身毒而亡,而且在铁匠铺我也亲眼见过这种大鼠,你却说你不认识尤老爹,那尤老爹怎会死在这毒鼠口下?”

    秦苍羽和钱鼠王话语交锋,互不相让,秦苍羽因为认定钱鼠王就是杀害尤铁匠的凶手,言辞锋利,而那钱鼠王却是不停大笑,形态滑稽。

    等听到秦苍羽说尤铁匠死在毒鼠口下,钱鼠王嘿嘿冷笑道:“方才本座问你,铁匠铺是否是在白任义府宅旁边,你也承认,而且你说那个铁匠死于本座儿孙口下,如果你说的都属实的话,那这就怪不得本座,而是那个铁匠的贪心银钱,咎由自取,方才送了自己的性命。”

    秦苍羽怒道:“你满口胡言乱语,男子汉敢作敢当,如果真的是你,又有何不敢承认,竟然污蔑尤老爹贪图银钱,咎由自取?试问这些大鼠,除了你之外,谁还能够操纵?”

    那钱鼠王虽是和老鼠相处时间远多于和人相处,但却心性骄傲,自视甚高,最是容不得他人小瞧自己,听闻秦苍羽之言也是大怒道:“放肆,凡是本座出手杀人,岂有不敢承认之理?本座根本不知道有个铁匠,何来杀他,而方才你说那个铁匠死在本座儿孙嘴下,而且又是住在白任义家宅之旁,本座想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贪财丧命,他自己贪心,岂能怪得了本座?”

    秦苍羽针锋相对道:“你口口声声说尤老爹是贪财丧命,那你有何证据能够证明?”

    李如松和赤哥儿见两人或者说一人一鼠怪你来我往,争执不停,都面面相觑,李如松心中暗笑道:“这怪物虽有操纵群鼠之能,不过却有些痴性,就算那尤铁匠丧身鼠嘴之下,如今却是你掌握主动,无论认与不认有何干系?只要一声口哨,我们三个瞬间丧命,而这人却和二弟盘道起来了?不过这样正好拖延了时间,如果能拖到伯府派人过来,就好办了。”

    那钱鼠王听闻秦苍羽要证据,更是劲头上来,说道:“好,你要证据,本座这就给你看证据,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说完将怀中大鼠放在地上,然后从怀中衣囊拿出一块银元宝出来,足有十两之重。“啪”的一声扔在地上,而后轻声吹了两声口哨,这时只见那只大鼠一跃而起,跳在元宝旁边,两个前抓趴在那元宝之上,用锋利的门齿,不停啃咬元宝,不大一会,那块元宝便被大鼠从中咬断,分成两块,而后那只大鼠倒转身体,屁股对着银两,用那又长又粗的尾巴,将那半截银两用尾巴缠绕卷起,背在鼠背之上,那尾巴紧紧缠住半块元宝,固定牢靠后,四抓抓地绕着银山转了两圈,而后一跃而上,上到银山之上,这才将尾巴卷着的银子,放到银堆之中,而后飞快转身回来,又用同样办法,将另一块银两也放到银山之上。

    李如松,秦苍羽,赤哥儿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如不是亲眼所见,任凭谁说都不可能相信。原来这座银山竟然是这些大鼠用这等匪夷所思的办法堆积起来的,而这样的法子,不明就里的人恐怕一辈子也难想到。三人似乎不信,可又不得不信。愣在当地。

    这驱鼠搬物的本领,本就是这钱鼠王生平得意之作,而此刻看到三人愣,越的神气活现,尖声笑道:“如何?这还不能作为证据吗?算了,反正你们也是将死之人,本座既然说了要让你们心服口服,索性一并讲清,让你们死也做个明白鬼吧。”

    钱鼠王坐回“鼠椅”之中,嘴里说道:“这座银山,全是辽王府的官银,辽王为了造反之用,将万贯家财都兑成白银,铸成官银,而后将这些官银分成多份,分别藏于各地,以备将来起兵之用。这等化整为零的计谋,要说也是高明,可是算他倒霉,遇上了那手段高明的黑羊王,这黑羊王乃是天底下最擅诡道之人,一转眼珠就能计谋百出,一张口舌就能颠倒黑白,本座和他打交道以来,尽是吃亏,从没占过便宜。”说到这里,估计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气的自己也是牙根生疼。只听他又愤愤不平的怒道:“不过本座也不是好惹的,就算弄不过你黑羊王,本座也要儿孙以各种羊类为食,好出了本座胸中恶气。”

    秦苍羽三人听钱鼠王说到辽王意欲造反,都集中注意,听他讲说。谁知这钱鼠王刚开了个头就中途拐道,扯到自己和什么黑羊王的恩怨,又是什么鼠以羊为食云云,听得三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其中乱七八糟有何关联,不禁瞠目结舌,心中却是哭笑不得。

    所幸那钱鼠王并没扯得更远,而是接着说道:“黑羊王潜伏在辽王府之中,早已将藏宝地弄得是清清楚楚,而后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阴谋诡计,竟然见到了宁远伯李成梁?”

    李如松本来听到钱鼠王说到那个黑羊王,就觉得如此耳熟,而此刻又听到钱鼠王突然说道自己爹爹,心中一闪。而旁边赤哥儿却脱口而出:“你说的那个黑羊王,可是一个身材岣嵝,面色白,留着黑胡,长得好像山羊一般,名叫黑羊子羊胜才的人吗?”

    那钱鼠王听到赤哥儿的话倒是有些惊讶,说道:“你见过他啊,不错,按你说的那就是黑羊王,原来他叫羊胜才啊,我倒是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

    李如松也想到了黑羊子可能就是钱鼠王嘴里说的黑羊王,但是因为钱鼠王提到自己的父亲,他急于知道此事和父亲的关系,便拉了拉赤哥儿,示意他不要打断。而后说道:“钱鼠王,你继续说,见到宁远伯又怎么了?”

    那钱鼠王估计是对黑羊王又怕又恨,继续说道:“这天杀的黑羊王,不知道那张嘴如何讲的,竟然翻云覆雨,颠倒黑白,说得那宁远伯鬼迷心窍一般,暗中派人,分别找到辽王藏宝之地,将百万两官银全数劫掠一空,全部存放在白任义家宅的地下银库之中。”

    听闻此言,李如松不禁惊地是呆若木鸡,他根本不知道父亲原来竟然将辽王的官银神不知鬼不觉的悉数抢来,放在白任义家中。那么父亲封府,调动卫营,如临大敌,却原来并非是因为迎接天使官,而是为了防备走漏消息而引起辽王报复。

    只听钱鼠王又说道:“不过黑羊王心眼虽多,对兄弟倒是还有些义气,那李成梁觉得自己收了这百万两白银,想必做梦都在笑吧,可是他哪里知道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羊王找到本座,让本座略施手段,将那白任义地下银库中的银两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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