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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行九州-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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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苍羽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就听到旁边凤翎低声啊了一下,紧接着就觉得凤翎的手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手臂,秦苍羽不禁也抬头朝渔望去,也是吃了一惊。

    就见此刻那渔周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出了许多浑身花纹斑斓的大蚰蜒,一个个足有五六寸长,密密麻麻的脚上也是花纹交错,一看就是带有剧毒,让人看得是不寒而栗。

    这些蚰蜒围着那些寒蛇虱,似乎是极为惧怕,但是又极为诱惑似的,围城一圈,每一只都有两跟一寸来长的触须,不停的交错摆动,似乎想要扑上去,但是又有些不敢,不停的用触须前探,立刻又收回,好似极为谨慎。

    秦苍羽也是看的吃惊,低声像李三欲问道:“前辈,你不是要用寒蛇虱引来虹洞蛙吗?怎地并没有看到什么虹洞蛙,却引出来如此多的剧毒草鞋底呢?”

    就见李三欲双目发光,说道:“老子也没想到,这可真是搂草打兔子,没想到这洞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千足蚰蜒,你们可真是有口福了。”说着不禁用手抹了抹嘴唇,似乎已经流出了口水似的。

    凤翎看着这么多花花绿绿的长足触须交错在一起,听李三欲的意思竟然是美味,顿时觉得胸口一阵阵反胃,嘴里说道:“我宁可饿死,也绝不吃这种恶心的东西。”

    哪知道话音刚落,就见从水中突然蹦出四五只只有拇指大小的蟾蜍,这些蟾蜍的身上七彩条纹交错生成,果然就像天上的彩虹一般,这些蟾蜍虽然不大,但是那些花斑蚰蜒却好像见了鬼一般,顷刻间就想四散奔逃。那几只虹洞蛙并不跳跃,而是四脚爬动,速度极快,瞬间就冲进了蚰蜒群里,而后从嘴里喷出一股绿色的水雾,瞬间就见每一只虹洞蛙身边那些剧毒的花斑蚰蜒,弯曲了几下身体,便不在动弹了,这几只虹洞蛙丝毫不搭理那些蚰蜒,径直朝着寒蛇虱爬去,那些蚰蜒纷纷四散,极为惧怕这些虹洞蛙一般,让出道路,这些虹洞蛙来到寒蛇虱近前,一只只伸出长舌,一卷就是一片,就将无数寒蛇虱吞进嘴里。

    秦苍羽和凤翎都看的惊呆了,心说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如此剧毒的蚰蜒竟然瞬间就被虹洞蛙毒死了不少,而李三欲却一直耐心的看着,丝毫不为所动,没一会,那些寒蛇虱就被这些虹洞蛙吃了小一半,凤翎虽然有些惧怕这些毒物,但是见寒蛇虱就快被吃完了,也不由得像李三欲问道:“猪王,寒蛇虱瞬间就没了小一半了,你还不动手,那些虹洞蛙吃完跳回水中,你还怎么抓啊?”

    哪知道李三欲似乎跟没有听到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渔,嘴里轻声说道:“还不到时候呢?蛙王还没出来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蛙王() 
秦苍羽和凤翎跟着饕餮猪王李三欲隐身在石后,看着虹洞蛙不停吞食寒蛇虱,那团寒蛇虱瞬间就被吃了一半,凤翎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毒虫,不由得眼晕反胃,扭头见李三欲并不动手,不由得问道:“猪王,你不是要抓虹洞蛙吗?这寒蛇虱都快被吃完了,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李三欲眼睛一直盯着渔,轻声说道:“不急,那蛙王还没出来呢?要抓就要抓大的。”

    凤翎惊愕不已说道:“难道还有蛙王啊?”

    刚想再问李三欲,就见李三欲突然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讲话,眼睛直勾勾盯着渔旁边的水面,这时秦苍羽就看见那几只虹洞蛙不再吞食寒蛇虱,而是向两边爬开,紧接着就见水面一阵涟漪荡起,从水里爬出了一直足有人拳头大小的虹洞蛙,这虹洞蛙个头极大,足有方才所见的两三倍还有余,身体肥胖,嘴两边的鼓囊一鼓一鼓,不过背脊之上同样是七彩交错,只是颜色更加分明清晰,就见这只虹洞蛙,出了水面之后,并没有急于向前,爬上石头又爬回水中,如是几次,好像极为小心一般,似乎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后,这才慢慢爬上岸边。

    凤翎看了出奇,轻声问道:“这只蛤蟆成了精了啊,还知道如此小心?这难不成就是蛙王吗?”

    李三欲眼睛盯着这蛙王,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头的虹洞蛙少说也活了二三十年了,物老成精,定然见过那寒蚺用尾囊的寒蛇虱不知道引诱了多少他的子孙后代做了美餐,他要没这点谨慎,恐怕早就被吃了。”

    这时就见这蛙王似乎确认没有危险,这才摇摇晃晃,慢悠悠朝着寒蛇虱爬去,那几只先上来的虹洞蛙都趴在旁边,似乎是在护卫一般。那蛙王不紧不慢的趴着,不时还用嘴巴将身边的个头较小的花斑蚰蜒一口吞下,只留下两个花纹斑斓的长长触角留在口外蠕蠕而动。而那些个花斑蚰蜒,此刻一个个都好像定住了一般,趴在地上都一动不动,两只红黑相间的触角软踏踏地低垂在地上,任由蛙王随意吞食。

    凤翎看的心中一阵阵恶心,就好像此刻自己嘴里也冒出一只巨大的花斑蚰蜒,无数的脚和触角不停地在舌头上蠕动一般,干呕了两下,捂着嘴说的:“这蛙王竟然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它也不觉得恶心吗。”

    秦苍羽在旁边说道:“这世上就是一物降一物,我们人看到这些毒虫觉得恶心,但是在这虹洞蛙眼里,恐怕就是美味佳肴。”

    凤翎似懂非懂的刚要点头,这时就见那蛙王突然大嘴一张,将方才吞下的花斑蚰蜒悉数吐出,而那些被它吐出来的蚰蜒好像瞬间都是去了力气一般,无数的脚蜷成一团,趴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这时就见这蛙王伸出长长的舌头,上面似乎沾满了绿色的粘液,这才爬到寒蛇虱身边,长舌一卷,沾满了寒蛇虱,长舌一缩,一口吞下。

    凤翎不解,问道:”奇怪了,它为什么吞了这毒虫,又不吃掉,却是吐了出来,看来它也觉得这花花绿绿的毒虫不那么好吃吧。“

    秦苍羽也不明所以,刚想说点什么,就听李三欲低声说道:“你们懂个屁,这蛙王根本不是吃,而是吸取这些毒物身上的毒液,天下万物均是相生相克,毒物也不例外,其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在其出没之地,百步之内必定有解毒之物,这花斑蚰蜒的毒液,乃是热毒,刚好能抵消寒蛇虱的寒毒,因此这蛙王吃了寒蛇虱,才不会被其寒毒毒死。”

    秦苍羽和凤翎这才恍然,又一起望向那蛙王,就见那蛙王趴在地上,舌头不停伸缩,转瞬间就吃了余下寒蛇虱的大半,瞬间干瘪的肚子也鼓了起来,不一会儿,这蛙王好像已经吃饱似的,张开嘴咕哇叫了两声,大摇大摆的转过身子,趴在地上,好像消食一般,这时就见它身旁那些花斑蚰蜒和其余的虹洞蛙这才一拥而上,扑向余下的寒蛇虱。

    李三欲一看时机到了,双手带上一双透明的手套,一跃而出,调到近前,两手抓起渔,瞬间将蛙王还有那些虹洞蛙和花斑蚰蜒兜在中,然后将渔口扎紧,拎在半空,哈哈笑出声来。

    渔中的虹洞蛙和花斑蚰蜒来回挣扎翻腾,怎奈这渔颇为柔韧紧密,要想出来,势必登天。李三欲将渔扔进锅里,将锅盖盖紧,这才扭头对秦苍羽和凤翎说道:“美味已经入锅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天你们也有口福了。”

    秦苍羽本来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早就饥饿,要说这虹洞蛙,倒还罢了,但是不明白李三欲为何将那花斑蚰蜒一同裹在中,难道除了这虹洞蛙,难道也要吃这花斑蚰蜒不成?想到那花斑蚰蜒的五彩斑斓,不由得也是浑身一寒。

    而凤翎虽然也是饥肠辘辘,但是要说吃这些毒虫毒蛙,想想就恶心的不行,当即摇了摇头说:“我不吃这恶心的东西,再说这里一无灶火,二无盐油,难不成猪王你打算生吃不成?”

    李三欲见二人似乎均面有惧色,自己的热情也瞬间大减,嘴里冷哼一声说道:“那丫头暂且不论,但是老子早就听说你姓秦的小子颇有一身硬骨头,力敌钱鼠王,剑挡冷烟客,从不胆怯,方才斗寒蚺也是不惧不怕,老子本以为你是个英雄好汉,却没成想如同一个丫头一般胆小如鼠,似这等天下难寻的美味送上门来,竟然和寻常人一般畏惧不堪,老子真是看走眼了,那随便你们,老子可是不奉陪了。“说着李三欲端着铁锅,就想转身回到船舱之中。

    秦苍羽从小孤苦流浪,免不了夜宿在什么荒郊野外,烂窑破庙之中,也没少和什么蛇蝎蜈蚣之类的打交道,但之前多是赶跑杀死这些毒虫,却从没有想过将其吃掉,尤其这虹洞蛙和花斑蚰蜒一看就是剧毒之物,因而不免心有惧怕,但是被李三欲这一通话说的心中颇为不服,心说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大不了一死而已,你李三欲既然敢吃,那我秦苍羽就不敢吗?

    秦苍羽刚想到这里,尚未讲话,哪知道旁边凤翎听了李三欲之言,也不干了,一双凤目一瞪,说道:“猪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几只小虫,几只蛤蟆而已嘛?有什么不敢吃的,什么叫做丫头暂且不论,到底谁胆小如鼠?只要你敢吃,姑娘我就敢奉陪。”

    李三欲刚走到船舱的暗门口,听凤翎如此说来,扭头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跟来,让老子也见识见识你这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的豪气,看来倒是我说错了,没想到你这丫头倒也不俗,比那姓秦的小子强多了。”

    秦苍羽本来就打算上前,只是尚未讲话,结果被李三欲这一说,更是心中来气,说道:“谁说我不敢了,只是我觉得既然是美味,自然要有酒才妙,因而寻思着想去船里看看能不能找寻一些美酒出来,这才有些迟疑。“说完即刻起身而来。

    李三欲哈哈一笑,说道:”是老子眼拙,没想到你秦苍羽竟然是同道中人,跟老子想一块去了,你不用担心,酒老子早就备好了,就看你敢不敢吃了。“

    既然话已至此,秦苍羽二话不说,跟着李三欲就进了船舱,凤翎本来只是听李三欲说的刺耳,但是真说要吃,自己不免胆怯,但是见秦苍羽已经跟着李三欲进了船舱,自己既然也说了大话,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秦苍羽,而后低声对秦苍羽说道:“秦大哥,难不成真要吃这虫子和蛤蟆不成?”

    秦苍羽点点头,说道:“没事,既然他李三欲敢吃,那我也不怕,不过凤翎,如果你不愿意,也就不要硬撑,如果真有危险,至少你还能逃得性命。”

    凤翎摇摇头说道:“秦大哥,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清楚凤翎的心思吗?如果你有什么不测,难道凤翎还能在世上独活吗?大不了陪你一起死,和你在一起,就是在黄泉路上,也不怕了。”

    秦苍羽心中也是柔情大动,用手紧紧握住凤翎的手,就听李三欲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不敢就滚蛋,老子不是看在你们帮忙的份上,好心让你们也尝尝这世间难得的宝贝,弄得好像逼你们上刑场一般,真是气死老子了。”

    凤翎被秦苍羽握住手,此刻她心中大悦,因而对李三欲的呵斥并不生气,反而一昂头说道:“秦大哥,今天就让这猪王也见识见识,我们两个到底是不是胆小如鼠。”

    李三欲也不搭理他们,放下铁锅,而后在那堆草垛里翻腾了半天,抱出一个大酒坛出来,气呼呼往地上一放,打开封泥,一阵浓郁的酒香飘出。

    秦苍羽用鼻子一闻,不禁喜道:“这香气好像是辽东的高粱烧啊,只是比高粱烧还要浓郁香醇啊。”

    李三欲说道:“你鼻子倒是不赖,这的确是上等的高粱烧原浆烈酒,这虹洞蛙生性阴寒,要吃这虹洞蛙,这原浆高粱烧必不可少。”

    秦苍羽好久未曾喝过高粱烧,被这酒香勾的肚中馋虫大动,忍不住就想喝上一口,哪知道李三欲用手一拦,说道:“急什么,这高粱烧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做菜的。“

    ps:最近工作太忙,经常加班到十一二点,没办法保证更新,等忙过这段时间后,一定多码字,把之前欠的补出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饕餮() 
秦苍羽见李三欲抱出一坛高粱烧来,喜出望外,忍不住就想喝上一口,李三欲却用手一拦,道:“急什么,这高粱烧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做菜的。”

    秦苍羽呆了一呆,问道:“用酒来做菜?酒就是酒,如何能当菜呢?”

    李三欲不屑的道:“你可真是少见多怪,这都是剧毒之物,你也许没事,但是老子可不想吃了就见阎王去了,当然要用酒解毒了。”

    秦苍羽更是不知所云,道:“为何我没事?这什么意思?”

    李三欲讳莫如深的道:“没什么,总之这酒现在不能喝。”着抱起酒坛,对着铁锅口,咕咚咕咚倒了进去,然后紧紧盖紧锅盖,接着道:”这些美味浸泡到这烈酒之中,不一会儿就会醉得瘫了,就会将体内的毒液毒尿尽数吐了出来,等吐得干净了,这才能够食用,不然便宜了嘴巴,却把命送了,就太不值了。“

    秦苍羽和文凤翎这才晓得,原来这李三欲是要用这烈酒浸泡这些毒物从而去除毒液,秦苍羽笑道:“猪王,这法子妙啊,这酒如此醇烈,保准那些毒物顷刻间就会昏迷不醒,上吐下泻,只不过可惜了,白白糟蹋了这些好酒。”

    文凤翎在一旁道:“尽管这酒能把这些毒虫灌得醉死,就算把体内的毒液吐干净了,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生吃吧。如果是生吃,那打死我也不吃,不是怕,而是恶心的不行。”

    李三欲根本不搭理二人,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在这铁锅之中。等了片刻,听到铁锅里没有动静了,李三欲这才上前,掀起锅盖,秦苍羽和文凤翎也好奇的探身观看,就见锅里这些虹洞蛙都翻了个,一动不动浸泡在发黄的酒水中,而那些花斑蚰蜒则一只只漂在上面,大多蚰蜒的腿脚触须都折断了,无数的残肢断臂在黄色的酒水中密密麻麻还不停的扭曲卷动,让人看得怵然而惧。

    文凤翎看了两眼,惊奇不已地道:”这些虫子怎么腿脚都折断了?为什么这些东西断了还会动啊?难道他们喝醉了,相互啃咬对方不成,结果大家同归于尽,万事大吉了吗?“

    秦苍羽却是只盯着酒水,出言问道:“奇怪了,这酒水怎么变黄了?”

    李三欲晃了晃铁锅道:“这毒虫一遇危险,比如有东西要吃它们,它们就会自断手足,将断肢留在原地不停卷动,吸引天敌注意力,而身体就会急速逃跑,之后不久还会再长出新的,如今被酒水泡的死了,这才纷纷自断腿脚,另外这些毒物吐出毒液,虹洞蛙的毒液是红色的水毒,花斑蚰蜒的毒是绿色的火毒,混在一起不就是这颜色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少见多怪的不行。”着又带上那双透明的手套,抖开锅中渔网,将十来只虹洞蛙,百来只花斑蚰蜒一只只捡了出来,用布包了,道:“现在这半锅酒水全是剧毒,老子去清理一下,姓秦的子,那高粱烧你可以喝一点,但是可别喝完了,老子还要用来烧菜呢。“

    秦苍羽登时有些脸红,道:“前辈放心,我不会偷喝的。”

    着就见李三欲心谨慎的端起铁锅,出了舱门,寻了一处石壁的凹槽,沿着石壁,将半锅毒酒慢慢倾倒在凹沟里,之后拿出那像菜刀模样的庖丁刃,将虹洞蛙去了头和内脏,又将蚰蜒和虹洞蛙用清水清洗了几遍,这才用那渔网裹了清理下来的垃圾,而后塞进锅里,将铁锅连同渔网全部埋进那凹沟之中,这才又回到舱中。

    文凤翎见他回来,连铁锅都没了,吃惊的问道:“猪王,你不会真的是要生吃吧?没柴可以用那堆草垛,没火可以生火,你连那铁锅都扔了,拿什么烧呢?”

    李三欲将收拾干净的蛙肉和蚰蜒甩了甩,道:“这东西味道鲜美,生吃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老子还是中原人事,习惯了烟火食物,不似那扶桑倭人,茹毛饮血。但是要用寻常铁锅烧制,就算烧熟了,好东西也要被生铁给污了,味道就坏了。吃这美味,只能用这水晶琉璃盏才行。”

    文凤翎虽然不懂他的什么,但是听他还是要烧制,这才有些放心。

    李三欲完这才将手里蛙肉和蚰蜒分成三份,蛙王和十几只蚰蜒,其余的再平半一分,而后拿出水晶琉璃盏和羊脂瓶,先用羊脂瓶中余下的雪莲花露又清洗了一下,这才将一分蛙肉和蚰蜒悉数装进水晶琉璃盏中,而后抱起酒坛,倒了半盏烧酒,将蛙肉和蚰蜒悉数放入盏中,用庖丁刃搅拌了一下,从怀里取出火折子,靠近琉璃盏。

    这高粱烧原浆度数极高,一遇明火,琉璃盏里瞬间腾地一声,冒出蓝色的火苗,文凤翎和秦苍羽长这么大,从来就是见火在器皿之下烧饭,从来没见过在这琉璃盏里点火烧东西的做法,登时都觉得新奇不已。

    李三欲盯着琉璃盏,狂吞口涎,一脸馋相,嘴里还不停的到:“这种烧法,食物因为浸泡在酒水之中,火的温度只在酒水的表面,而这琉璃盏传热均匀,因而既不会温度太高,让食物变的焦苦,温度又比寻常水煮高的多,因而最能保持食物本来的鲜味,这等宝贝,要是交给寻常的厨子,就被糟蹋了。“

    秦苍羽和文凤翎虽然吃惊不已,但是听李三欲的在理,不禁心中叹道:“这李三欲号称饕餮猪王,果然与众不同,吃的东西无论食材还是做法还是器皿都匪夷所思,如果按照这般做法,这东西当真能吃也不定。”

    这时二人借着火光,就见那蛙肉的七彩外皮逐渐变的焦黄,而那蚰蜒也被火烧的蜷缩在一起,但那琉璃盏却并没有一丝一毫有被火烧黑烧裂的迹象,当真是一件难见的宝物,他们哪里知道,这琉璃盏乃是东海纯晶制成,熔点比之寻常生铁还要高的多。

    不一会儿,琉璃盏里的酒水就要烧尽,里面的蛙肉和蚰蜒却冒出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文凤翎离得最近,突然喊道:“猪王,可以了吧,你看都烧焦了,这还能吃吗?”

    李三欲提鼻子闻了闻道:”无妨,等火自然熄灭,才到了火候。“

    文凤翎见李三欲并不着急,眼看着琉璃盏里的蛙肉和蚰蜒都开始有些发黑了,心:“这样正好,一会如果烧焦了,那是你李三欲做坏了,可别再我和秦大哥是因为害怕而不吃的。”想道这里,也不再提醒。

    这时就见那蓝色的火苗左右摇摆了两下,扑的一下,熄灭了,李三欲一见大喜,赶紧上前,用鼻子贴近琉璃盏又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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