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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似乎有说不完的传奇,太多太多的关于,萱萃突然记不得太真切,但却在心中羡慕多时。
想起在澜音看戏时无礼的举动,萱萃又觉羞愧不已。
毕竟,她救了自己两次,于情于理,她都是自己的恩人。
“父皇,姜小姐在宫外还救过萱儿一次,加之赠与仙璎虫,她可是萱儿的大恩人,父皇,你可要赏她。”
“哦?这么说,姜千金可不比你爹逊色啊,你想要什么,尽管与朕开口便是。”皇上笑眼看着梓晗,细细打量她,果然气质非凡,不同其他胭脂俗粉。
梓晗此番来意并非要向皇上讨什么赏赐,也非钰鸢,更不用提才刚刚知晓身份的那名公主了。她本该出了这罪恶滋生的皇宫,回丞相府继续她该有的生活,全凭前来劝她返回的嬷嬷一句话,她又义无反顾地支开姜丞相,孤身踏入皇宫。
那是一名年迈的嬷嬷,满脸皱纹爬满她干枯的脸,她的声音嘶哑低沉,但梓晗却觉得她口中的话,是有何等强大的分量,足以令自己再重返这个令她厌恶至极的地方。
“关于夕贞道观失了宝物这事,不知姜小姐有没有兴趣听我主子几句话。”
就是这句,她不及多想,应许了老嬷嬷,一路跟随她进了名曰“永和宫”的华丽寝宫。
嬷嬷口中的主子便是皇后娘娘,她威颜冷容,与她在手中不停转动一串玉佛珠的动作极不搭配。到底是什么人,走漏了风声,竟传入皇后的耳朵里。
这事,只有师傅、君妍和自己知晓,难道是那个窃了宝物的剑侠走漏的风声?不,也不对……
突然,她想起一个并不起眼的身影,也只有那个人,一直被她忽略了。
“姜小姐,你终于想起你身边的丫鬟潞儿了。”皇后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
没错,只有潞儿,那个她出观之后买来的丫鬟,所有发生的一切,她一直在场!
怪不得爹说是仙璎虫解了公主的毒,而她自己入宫之时,形势匆匆,并未带上那虫,更何况,自己连放在了哪也忘了。
但潞儿会记得,因为,她的房间一向由她清扫……
“潞儿在宫里吧?我要见她。”梓晗也倒冷静,即刻分析了种种可能。
“姜严清的女儿果然冰雪聪明。”皇后似笑非笑,给人极不舒坦的感觉“她人可不在本宫这,被承宁宫那位先下手收了去。”
“梓晗听不明白,请皇后娘娘明示。”语气几分戾气,梓晗却表情平淡。这样的姜梓晗,令皇后娘娘添了几分喜欢,怪不得皇儿对她念念不忘,果然有点意思。
“你的好丫鬟,城府极深,本宫正想收为己用,却让承宁宫的姬贵妃先要了去。”
“那么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若不能收下潞儿作为棋子,她在承宁宫那头终有一日会成为本宫的心头之患。”
梓晗厌恶宫内人的斗争,眼前又是一潭深水,但事关夕贞,万一宝物丢失一事被传开,那可非同小可。所以,她也只好先忍下。
“皇后娘娘有话直说。”
皇后只是一笑,笑中的含义梓晗一时参透不了。
“那位贵妃娘娘姓姬,难道你就没想起什么么?”
梓晗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钰鸢,钰鸢也是姬氏。或许,在宫道上重逢钰鸢时,她们已经被监视了,所以令皇后洞察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和潞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都和你有关系。连本宫这个外人都为你不平啊,姬家人欠你太多,先是钰鸢,再到收买你的丫鬟,令你一步步陷入绝境,这些本宫都看在眼里,想帮你一把。”
梓晗虽对钰鸢冷面锋语,但心中更多的是依依不舍。依然将她当做自己的挚友,不信她的背叛。
“你随本宫入了大典盛宴,你就会真正相信本宫说的话了。”
……
一切都被皇后娘娘算准了,看到刚才的一幕,梓晗对一直执着着的姐妹之情猛烈地动摇。
当皇上问她要什么的时候,她才开始恍惚起来,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亲眼看这份友谊的真面目么?我要的就是这个么……
半晌过后,梓晗开口:“多谢皇上美意,梓晗并无所求。”
整个过程直至梓晗下座,她都没有再看钰鸢一眼。钰鸢的哀痛也随梓晗的绝情深深烙在了心中。
看到梓晗眼中的冷漠,皇后娘娘嘴角飘起笑意。
多么精彩的一出戏,她看到那些什么姐妹之情血肉模糊时,竟觉得无比的快意。
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
正文 【四十一】不速来客
藜湘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东城处升起的小束的蓝色烟火便是秀香楼的信号。今夜,她们要来取东西了。
在掌司局准备了许久,藜湘才小心翼翼地将段辰风给的药瓶放进袖中,独自一人到了高歌艳舞的大典之地。本属于煜启的位置前早已摆满了一桌的珍馐,但位上空空,煜启也不知人在何处。
该不该上座?
方想到这,她即在心底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藜湘,你凭什么上座?
她便一直没在候着的宫婢们之后,沉默不语地观察每一个人,或许宴中的某一位,就是秀香楼的人。
但,她还是被一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扑捉到了身影。
“钰鸢,那不是掌司大人么?”
谦承将笑眸倾向藜湘所在,钰鸢不知所措地向那头望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钰鸢心已经抽凉了大半。失去了梓晗,我还要失去谦承么?
她强忍着内心不安与哀痛的,缓声道:“是啊,是掌司大人……”
钰鸢极力要从谦承的眼中找到什么,但却毫无所获。这个枕边的人,钰鸢愈加猜不透。难道,又是我多虑了?
“秀洙快请掌司大人上座。”钰鸢别过身子,对身边的宫女强笑着低声说道。
秀洙一刻不敢怠慢,赶紧下了看台,艰难地穿过层层叠叠的盛装宫女后,却不料,才一眨眼的功夫,掌司大人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可知掌司大人去了哪?”
被问话的宫女们直摇头,道从未见她。
这可如何是好!秀洙神色慌张地开始四下寻找。
藜湘本在原处细观全场,突然有一只手从后搭上她的肩头,只听得一句低沉的男声道在耳畔:
“这里人多,你先到莲池等我。”
藜湘还未来得及转身,那个身后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她只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表情平淡,从容地离开了大典会场向沁园莲池而去。
就在离去不久,秀洙方至。
此时,突然听得一片掌声如雷响起,萱萃在台上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直对钰鸢道:“皇姐就要出场了!”
凌空飘起纷纷扬扬的花瓣,五名礼司局的舞衣宫女伴着柔和的宫调曲子缓缓拖着粉色的长绦袖踏着柔美的舞步从台边五方而来,转袖起舞,时而如蝶轻盈,时而如水柔情。在座皆叹,仿若至仙境之中,看得仙家之女弄舞倾情。一曲将尽,仍不见羽遐身影,萱萃等人在台上看得一头雾水,心中焦急起来。最后,舞衣宫女簇成一圈,手环着手,由里至外弯下身子,此如娇花盛放,舞衣宫女如同五片粉色花瓣,层层绽开。
突然,两条纯白的绦带从“花心”冲起,羽遐在“花瓣”绽开后,身着一身飞霞流光裙惊艳出现,飞霞流光裙似月光泛着荧荧的光辉,羽遐如同天上仙女下入凡尘,令在场所有人只顾着惊叹,竟忘了鼓掌。
羽遐指头挽起兰花悬着袖,定了一个柔美的动作。
一曲终尽。
掌声再次雷动,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得多。萱萃兴奋地离座,提着裙欢快地奔向舞台,为羽遐道贺。
只听得台下齐声响起:“公主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千岁!”
羽遐面颊绯红,倾城一笑。
就在这时,无心观此盛宴的梓晗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名行踪鬼祟的太监,他似乎受了伤,半截面用绷带包着,他慢慢退到所有人身后,眼看就要离开会场。
他一转身,梓晗不太真切地在他袖中看到一把黑剑的尾端露出了一脚。
是他!
未和的及和皇上说明,梓晗便擅自离座,却似乎没被太多人注意,因为大家的目光都在羽遐身上。
“公主千岁千千岁!公主……”
回音还清晰在耳后,梓晗顾不上其他,闪过人群出了会场,直追那名可疑的太监。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江林剑客——半面少侠。
今夜的沁园四处悬着大红的宫灯,灯下的莲妩媚了几分。藜湘立在池边,等待来交易的人出现。
这十多年来,藜湘与秀香楼一直有指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离开那里时,她只有七岁。她记得楼中主事的姑姑叫月姑,姐姐们都对姑姑敬重有加,姑姑很美,和娘一样,有一双若水一般的眸子,如墨的长发。
最后离开姑姑的记忆,似乎又浮现眼前……
“吟湘,过去的事已经淡了,你是时候该回那个地方报恩了。”
“湘儿怕……”
“你爹你娘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么?”
藜湘流着泪点点头,又因惧怕再次入宫而摇摇头。
“宫里的郑娘娘是你全家的恩人,最后为了保全你受冤而死,还在临死前将你送出宫来安置到我这,否则你也难逃一死。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藜湘,再重回宫里,你就不再是吟湘。”
复仇,有那么一颗种子就这样种在她的心里,直至生根发芽……
已是郑贵妃逝去三年,七岁的她重返宫廷,但,脸上不再有天真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荒原冰雪的眼神。
四岁离宫,只不过三年,似乎谁都忘了她,也没人再提那段往事。
唯有已八岁了的煜启,一见到她,便一眼认出了她。
“湘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还记得啊……
……
思绪戛然而止。
“你可以把东西给我了。”
那个男子,太监衣着已经换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黑衣,还有手中环着的一把黑色长剑。
半面少侠,此刻就在藜湘身后,面无表情地等着她回应。
正文 【四十二】 湘晗交易
除了知道他叫半面少侠,其它的,藜湘一无所知。
为姑姑做事的人,毫无例外全是女人,而眼前这个人,作为藜湘与宫外秀香楼互通的使者已经有了一年的光景,从前都是瑶蝉姐姐代为联络,尽管过了一年,藜湘在于这名剑客交易时,也习惯了寡言少语。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这是金络丹,段家的秘制丹药,使用口诀我藏在药瓶某处,姑姑看了会明白的。”藜湘从袖中将那只金色的小药瓶取出,从容镇定地将它交与少侠。
藜湘白皙的手臂在将药拿出的过程中露出一截,少侠无意看到手臂上的蹊跷,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
她的手臂上有异样红印若梅,苏月娘身边的女使的手臂上都有这个印记,少侠当然知道这是为何而致。那是一种名叫“情蛛”的蜘蛛,不是一只,而是一对,一雄一雌的毒蛛。它们成对存在,一旦有一只死去,另一只也活不了。雄蛛显黑,雌蛛显红,苏月娘在雌蛛还是幼蛛的时候,将植入女使的体内,自己保存了雄蛛,若是女使不忠,她便将雄蛛弄死,使得女使体内的雌蛛也会立即死去,雌蛛一死,顷刻骤变剧毒,可令人身亡。
到底是为了什么,眼前这个女子连命都卖给了苏月娘。
“这是你要的东西。”少侠将一封与上次那封密函的信封一模一样的信函交给藜湘,藜湘将它接下后又藏回袖里。
“此地不宜久留,少侠请回吧……”
藜湘话未说完,少侠已经掠上空中,飞身不见。
梓晗绕了不少宫道,才赶到沁园,恰好撞见了这一幕,但可惜错过了交易的过程,只能眼看少侠离去,她皱眉低吟了一句。
可恶,又让他跑了!
若今夜真要出手,梓晗未必会是他的对手,前些日子在宫内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
但也并非一无所获,那名方才与少侠谈话的紫衣女子仍站在莲池旁。
她的装扮,明显是宫中之人,而且高髻上有悬玉,应该是名女官,那么她怎么会和半面少侠有关系?
这时,藜湘迎面向梓晗走来,她表情淡然,就要与梓晗擦肩而过,却不料——
“这位大人,那头正热闹着,你怎么独自在这赏莲呢?”
梓晗身背着藜湘,张开了檀扇在胸前扇了扇。
藜湘听得被人叫住,便转过身来看到底是何人,只见那蓝衣女子身材高窕,面容冷峻,五官棱角有致,一身打扮不似宫中之人,况且藜湘在宫中从未见过她。
莫非是参加大典的贵宾?
见招拆招,藜湘只能应对下去。
“那头人多,我来这透透气,这会正要回去。”藜湘边说着边观察蓝衣女子的神色。
只见她冷哼一声,眼中腾起凌厉之色,话中有话:“哦?我还以为大人和谁在叙叙旧呢!”
藜湘心中一惊,断定已经被她看到了。
“这位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藜湘的语气不再客气,变得生硬起来。
梓晗突然轻笑,这笑令藜湘不知所谓:“你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个宫外人,大人的事我不会过问,在别人面前我也不会提起,只不过——”
藜湘不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待她说完。
“那位半面少侠是我的朋友,好些日子没见,我也怪想他的。”
只是朋友?不会那么简单,她到底要做什么?藜湘心中不停地在揣测蓝衣小姐的意图。
“小姐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梓晗和上檀扇,打在手心发出重响:“爽快!不瞒大人,那位少侠盗去了我家宝物,我定要向他讨回,所以,我想大人知道什么,可否告知一二?”
“你要我怎么做?”藜湘的话干脆而又冰冷。
“再同他交易。”
藜湘冷冷别过一眼,缓缓道:“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怎么将他引出?”
“既然这样……”梓晗眼中带着失落的神色,刚才自己如此唐突,是不是太冒险了?
梓晗也不知说明一切后这位女官是否会对她不利,思忖半晌,才道:“大人,我乃是姜丞相之女姜梓晗,与方才那位半面少侠有些过节,所以恳请大人帮梓晗这个忙,若事成,我就当今夜之事没有发生过。”
姜丞相的千金?
……
“你们知道吗?明芝斋的雅芹死了!”媛尔一惊一乍地和掌司局的小宫女们说道。
“媛尔姐姐,真的吗?”围着媛尔听故事的小宫女们听到宫里又有人死了,心中既好奇,又兴奋。
“那还有假?听说被杀了,脖子上只有一条那么细的口子。”媛尔用手在空中比划着那道口子有多么细,随后继续道“我还听说,昨夜刚到宫里的姜丞相千金正好在明芝斋里头失踪了。”
“难道姜小姐也……”小宫女们心中的喜悦似乎窜得更高了,眨巴眨巴着眼睛,期待媛尔说这故事的下文。
“你们从未出宫,有所不知,这姜小姐当年可是夕贞道观的女冠,听说身手了得。说不定,雅芹就是……”媛尔瞪大眼睛,将手在脖子前使劲一抹,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小宫女们这才觉得有几分恐怖:“媛尔姐姐,如今她失踪了该怎么办?会不会到掌司局来……”
……
上次,无意听到掌司局的宫女们的议论,藜湘这才想起来,丞相的千金前几日就被接进了宫,失踪之后又被找到了……
藜湘对她的话倒是半信半疑,心下细想,现在也只能先答应了她,日后再做打算。
“但愿各取所得。”
正在两人对视不语时,天空突然绽放了无数礼花,烟火美幻而壮观,将整个天幕照得彻亮,城外百姓的欢呼传入宫内,一派繁华盛况。
而这场盛世的烟火,也似乎照亮了她们今后的人生——
不似萍水相逢,却也应了命不可违。
正文 【四十三】雌雄情蛛
一匹马,赤血骏马。
一男子,眉间隐隐有王者之气,身着绣细金纹麒麟白衣的男子。
几日以来,他孤身一人前往江南水地,今日天明时分只马回城。
他飞马至东城一小楼而急勒,马啸长空,惊扰了楼中之人。
“瑶蝉,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下楼瞧瞧。”
软榻上的披发妇人轻唤一旁的白衣女使,女使要欲领命而下。却不料——
“不必了!”
男子强入阁内,楼中其余的女使竟也没能拦下。
顾瑶蝉首冲向前,按住手上的“灵蛇”短刀,厉眼看着他。苏月娘在软榻上抬起缓缓地眼,见他腰中一垂下的麒麟佩玉,着实吃了一惊,似笑非笑:
“三皇子殿下,此番来访鄙楼,有何见教?”
煜启负手在后,眼露咄咄逼人之势,轻蔑道:“你就是苏月娘?”
她不过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艳妇人罢了。
月娘坐起身子,示意瑶蝉退下,边轻捏白纱袖边走向他:“是为了藜湘而来?”
煜启耐性全无,凑近她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她那双似乎永远在笑的眸子,倒影着煜启愤怒的表情。
“你果然和宫中有关系!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和藜湘什么关系!”
月娘转过身子,背着煜启理了理如墨一般的长发:“你不亲自问她,问我这宫外之人做甚?”
“如果你有半句虚言,信不信我马上带人来烧了秀香楼!”
月娘见他愈加愤怒而微微一笑。
男人都这么不冷静,不过,看来这郑贵妃的遗子比那戴面具的剑客有趣多了,这是月娘少见对她发怒的两名男子。而煜启,做这么多,也只为一个永远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倒也可怜……
“月娘何敢在殿下面前故弄玄虚?还望殿下海量,多多包涵才是。”
“那么,当初藜湘出宫回了江南水地,你为何将她带回皇城?”
煜启早就暗中调查过藜湘的身世,藜湘本是江南水地富商之女,与煜启的母妃故乡同在登兰城。她本姓白,名吟湘。三岁不更人世之时,家族遭受灭门之灾。郑府与白府交好,郑府私下救了三岁的她,为令她逃开是非之地,将她送往千里之外的皇城,并安置在郑贵妃寝宫里。
当初,煜启也还是幼孩,只知唤她湘儿,却不晓她名叫白吟湘。
“身负血债,她必须回来。”
煜启不知如何应答,他也曾亲历母妃的死,母妃含屈的眼神,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自己何尝不是身负血债?可又能如何呢?不愿将来再次看到藜湘也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所有,他要倾尽所有,保护她。
“怎么?不说话了?”月娘眼梢微翘,缓步走到软榻边,抽开一旁的一只雕花木屉,从中取出翠柳色的筒子。
她拿着翠柳色筒子走进煜启。
“三皇子,你可知道这里边是什么?”
煜启一把从她手中拿过筒子,眼中厉色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