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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久之后,相继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
九王爷前去西荒之地赈灾不当,惹了众怒,皇上为此更为大怒。削了他的实权,也削了他皇室的轩辕姓氏,生生改成了钟离。
太过严重的惩罚,这样的决策一点也不像皇上赏罚分明的作风。但更令人不解的是,九王爷却毫无异议,只是默默地领命,并从此只在王爷府中,不再踏入皇宫一步。
是不是王爷将要功高盖主,皇上急于削了他的实力?
这只是当时唯一的猜测。
然而这事不久之后,皇宫传来万贵妃滑胎的消息。由此,皇上再也没有去她的颜未宫。渐渐地,大家都遗忘了这位曾经风光绝上的贵妃娘娘。
几月之后,宫内的人在夜里秘密来了王府,并将一名女婴交付到九王爷的手上。
九王爷一看到那个女婴,便款款流下了热泪。
这……这是他和蝶儿的孩子啊……
皇兄情意如此,文仲无以为报!
看到这个女婴,他已经知道了万贵妃并非滑胎,是皇兄有心放出这个消息,借此蒙蔽所有人的双眼,然后让万贵妃可以在颜未宫中掩人耳目地诞下孩儿。孩儿一出世,皇上便将她送出了宫,交给文仲。
文仲在裹着女婴的棉袍中,找到了被万蝶藏下的一只蝴蝶玉步摇。
文仲看着它,眼中盈满了泪水,他记得,那只步摇曾经是在她从燕平出嫁天朝时,所饰在发髻上的饰物。它如蝶一般栩栩如生,在无数个梦里飞入了文仲的心中……
睹物思人,何处话凄凉。
正文 【一百零七】命格无双(五)
久居深宫之中,万贵妃学会了沉静。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弃妃,但因皇上的格外开恩,她与文仲的女儿得以生存下来,所以,她便不再想争取什么。
索性让天下忘记了万蝶,忘记这段传奇吧。
当初在锦乾宫,她与文仲执手在皇上面前发誓——永不相见,任何处罚都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腹中胎儿。
“孽种!”
皇上看了她小腹一眼,只狠狠地咬出了这两个字。然后他负手在后,合上了双眼。那一夜,他就久久站立在原地,无话。
然而他们也默不作声地在皇上身后跪了一夜。
紧接着,文仲被削了王爷的实权,她也被软禁在颜未宫,为的是偷偷地……生下那孩子。
皇上特地撤走颜未宫的宫女太监,她没有异议;就是不明真相的后|宫妃嫔对她言语嘲笑,她也毫不在意。或许,这样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更能令她心安理得,况且她知道,皇上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去保住她和文仲的孩子。
浮华已经远去,未远嫁到天朝之前,她在燕平国是公主,是圣女,是最美的女子……一切美好的赞词给了她,万民也为之倾倒。
那些日子,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因为一个男人,一段情,她回想起来时也只剩下记忆碎片凌乱在时间的长河里,远逝……
不过,即使被万人唾弃,她从不曾后悔与文仲相爱。
最后,她将那张文仲给的信笺她关在了奁子里,上了锁之后,再也没将它打开。
万贵妃终日在颜未宫里抄写经文,宫里的人偶尔提起,都认为她是在告慰亡儿,但却没有人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企图把记忆淡化,淡到心口不再疼痛。
寥落的过了一年,她染上了怪病,时常会咳血。不知为何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于是她老人家在某个夜晚移驾了颜未宫,但,她只带了贴身的嬷嬷,两个人秘密地来。
“蝶儿,文仲将那孩子照顾得很好,取了个名字叫‘君妍’,哀家特来告诉你的。”
没有任何通传,太后才一脚跨入颜未宫便说了这么一句。当时万贵妃正在挑灯抄写经文,听得太后这一句,手一颤,笔从手中掉落。
于是,万贵妃慌了神,赶紧冲到太后跟前,跪下。
太后躬下身子,拖起她的脸,看着她带着异国色彩的瞳孔,诡异一笑:“蝶儿不必害怕,怎么说文仲也是哀家的骨肉,你给他生了小郡主,哀家心底也是开心的。”
这话听得万贵妃毛骨悚然,自己身为皇上的贵妃,却和王爷有染,还生下了他孩子,可如今太后却这么说,到底是什么用意……
太后又是如何知道文仲的孩子,是由我所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很快便应证了——
“你和文仲心计太浅,看不出皇上的心思啊……”太后说起他的儿子,眼中浮动着一种凌厉的光,仿佛在叙述一个仇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只不过是借你们的私情,削弱文仲的力量而已,他那么多疑的一个人,怎么会眼看着文仲的羽翼丰满起来?他就是轩辕皇室的白眼狼,当初本宫就该将他掐死在襁褓之中!”
太后自顾自地说着,万贵妃不敢多添一言一语,直哆嗦在原地恭敬地跪着。
“他逼死太子,又逼死自己的父皇,他眼里只有天下,哪还有亲情?文仲善良,跟着他夺了天下,到头来还不是被他折去了力量!?如今,他还想威胁哀家来了!”
见万贵妃脸色被吓得苍白,太后将她从地上扶起,语气转而柔和起来:“文仲胸怀宽广,他才适合做这个天下的主人,而你,将来是要变成皇后的人……”
不知太后的话是否属实,但接二连三袭来的真相,万贵妃的心已经几近崩溃。
如果皇上真的是为了借他们感情而削弱文仲,那么,她就是害了文仲的罪人……
皇上好阴险,他“好心”保住文仲的孩子,是为了让文仲永远地对他愧疚,再也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真相总是残酷地令人窒息,万贵妃不停地摇着头,泪水直落:“文仲……我对不起你……”
“哀家要文仲的力量强大起来,蝶儿会帮哀家对不对?”
“对!”万贵妃斩钉截铁地回答太后。
是的,文仲不能一辈子当皇上的棋子,他所失去的一切,要全数还回来!而且,还要更多!
太后相当满意万贵妃的表现,试想着,景玄野心太大,当皇上就一定会除去她这个做母亲的,但文仲不一样,他重情义,若是他当了皇上,哀家这个位置才能坐稳当,太后家族的地位也能牢固下来。
要先发制人,不能让皇上得了先机。
万贵妃怎么说也是燕平的公主,燕平国力虽弱,但矿产丰盈,相当富庶。万贵妃跟了哀家,也就是有了燕平做靠山,皇帝儿子那么精明,他不会不在乎那些金山银山吧?
“蝶儿你要夺回想要的一切,首先得先出去一块绊脚石。”
“绊脚石?”万贵妃不解,她也不知道自己成为弃妃之后如何去争取,更不明白太后口中的“绊脚石”是谁?
凌厉的光再次射出太后的双眼,她威目一翘,厉声道:“兰清宫那个妖女,不得不除!”
郑贵妃?郑婉兰?要……除去她?
“蝶儿你有所不知,这个妖女一来宫里,皇上日夜留宿她的寝宫,哀家此前也没在乎,谁料这日子一长,皇上竟闲哀家老了,让哀家赋闲在寝宫里少做走动,定那妖女话语怂恿皇上!要知道,皇上从来就不会对哀家说过重的话!”
“他那一句‘母后莫问国事”真是伤透了哀家的心啊!
太后不断穿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那种恨,始终没有在她胸口消散:“哀家一个女流之辈,如何管了他的国事?他要罢了哀家长兄的丞相之位,最后让姜严清那冥顽不化的奴才当了丞相,哀家……哀家只是劝他念念情而已!谁料他竟想反了天了!”
万贵妃帮太后抚了抚背部,为她理一理气,劝道:“太后莫要动气,伤了身子不好。”
太后推开万贵妃的手,咬牙切齿道:“姜严清的位置,正是那个妖女向皇上推举的!反了!要骑到哀家头上来了!”
……
兰清宫,郑贵妃正在悉心地挑针绣着一双可爱的虎头小鞋。最后一针完成,她结了一圈线,然后咬断。
皇上正在床上睡得正沉,郑贵妃眼角带笑,幸福地看着皇上的熟睡时的面庞。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等他醒来,就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转眼又是冬季,寒风凛冽,巡逻的侍卫无不被寒风刺伤了脸。
兰清宫,有雪花从枝头上摇落,很凄美的景象……
正文 【一百零八】疑点重重
日光透进君妍房内的纱橱,照亮了她花容的一侧。不知沉睡了许久,此时的醒转,她吃惊不小。
怎么会在自己的房内?梓晗呢……
回忆还停留在与苏月娘对弈的情景,月娘的白子布阵巧妙难攻,君妍思忖了许久,在她正要举起黑子破阵的时候,却不知为何一切都似乎陷进了黑暗之中……什么都不记得了。
睡着了?但,似乎什么也没梦到。
正在君妍陷入回忆之时,门外有丫鬟声音传了进来:“二少奶奶,姜小姐已经回宫了,她一切安好,请您宽心。”
听得这一句报信儿,君妍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一切安好,那就好……
入宫依旧是潜入,当时天已经亮了,梓晗不急着回永和宫,而是暗忖着先去掌司局向藜湘探探情况。
毕竟,皇后这个时辰一定知道她人不在了永和宫,或者说,她一出宫皇后就已经知道她不在了。皇后娘娘的心计,也是小看不得的。
白昼要在宫中来去还得倍加小心,所以梓晗一入宫墙,便先在一处遮挡的墙后观察着侍卫走动的情况。
一队侍卫巡去别处,现下很安全。
梓晗理了理垂在胸前的发,正了正衣襟,摇扇走了出去。
是的,她在宫中根本不必躲藏,她贵为皇后的宾客,试问有谁敢提胆问她的行踪?
缓步踱过几条宫道,她像没事人一般从容而又悠然地行走——就像她平日里要到牡丹丛习武的样子。
君妍这个时辰也该从昏迷中醒来了吧?
夜探秀香楼的确太过仓促,差点就丧了命,若不是因为君妍特殊的身份,也不知如今还有没有命回到皇宫。
梓晗眉心的疲倦掩饰不住,她似乎真的不能从这场宫廷恩怨之中抽离出身了。不知道为何,真相总是吸引着她去探索,即使一开始就知道知道这些事件的背后一定藏着人性最灰暗也最软弱的一面,但,这不妨碍梓晗对真相的渴望。
可如今,仿佛知道了越多,就越令人疲惫。
冷宫中的万贵妃是君妍的娘亲,藜湘是吟湘,也是秀香楼的画使,就连半面少侠,也脱不开与那栋小楼的关系。苏月娘,苏月娘……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至于真相,我不清楚。”
这句话,是梓晗离开秀香楼之前听到苏月娘对她说的最后一句。梓晗相信这一句绝对不是谎言,那段往事的确有太多的疑点——
皇上若真是要削了九王爷,也不会让他活到今时今日,他曾经逼宫杀太子,篡皇位,杀掉九王爷,又如何会心软?
如今九王爷的命尚在,万贵妃虽常年在冷宫之中,却也得以保全。如此一来,皇上这么做,是虚情还是真意?
苏月娘的故事中,皇上是在利用万贵妃与九王爷珠胎暗结一事,永远地压制住了九王爷,可那只是十多年前的定论,如今往事如烟过,早已风平浪静,皇上也并未对这件事再过追究。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爷与贵妃的女儿君妍真真实实地存在,所以梓晗偏执地相信,当初皇上那么做,是出自与真意,而非虚情。
还有一点,也是梓晗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
以太后的手腕,郑贵妃必死无疑,可为何当年自己却暴死雪地中?太后之死也殃及到郑贵妃,所以饮毒自尽的惨案也就随之发生。莫非真是郑贵妃所为,不慎暴露凶机?
不,真相绝不是这样!
没有哪个凶手会愚笨到将人杀了之后,还藏在自己的寝宫内,更何况,依掌司藜湘所说,太后尸体上还找到了郑贵妃的指甲屑,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要将自己置之死地么?
不是太后,不是郑贵妃,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莫非是万贵妃么?那么,她杀太后的动机又是什么……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梓晗脑际似乎有灵感闪过,她瞳仁一缩——万贵妃杀太后,是为了永远隐藏她和九王爷珠胎暗结的秘密!
杀死太后,嫁祸郑贵妃,一石二鸟之计!
没错,她杀太后,是要永远封住这个皇室丑闻,为了九王爷文仲,为了她的女儿,更深一层,是为了她的故都燕平!而嫁祸郑贵妃,是为了报复皇上!她以为皇上是在算计她和九王爷,所以,她不惜使用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太后,然后嫁祸他人,最终的结果,就是皇上亲手杀了他最爱的人——郑贵妃。
这就是真相么……
重重疑点仿佛拨开云雾见明日,一切都变得如此明了。
但,还有几点梓晗还未想明白,郑贵妃曾向皇上举荐过爹做丞相,那么,她和爹又有何瓜葛?
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苏月娘。
她为何会对宫内发生过的事了如指掌,她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目的是为了什么?
万贵妃那一段,她显然没有告知藜湘,然而又千方百计将藜湘送入宫为郑贵妃报仇雪恨,这又是为了什么?
秀香楼,又是怎样的存在……
眼前就是掌司局,重重疑云仍在梓晗心头,她持扇立在掌司局外凝目看着那些屋宇。
局里走出的宫女擦过她身边,恭谨地给她欠了欠身子。而她,却失了神一般,静静地站着,旁若无人。
到底该不该进去,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掌司大人?
若真凶手真是万贵妃,我这么做,君妍会不会……恨我……
那个冷宫贵妃可是君妍的亲娘啊……
梓晗突然抬头一看,此时的天空澄净无云,瓦蓝瓦蓝的如同儿时在夕贞道观之上的天空。
千灵山上的夕贞道观,在那个地方,似乎触手可至天际。
身着洁净白衣的两名小女孩坐在树丫上,微风一拂,她们衣上的绦带跟着飞舞起来,如同蝴蝶一般。
“梓晗,这里好高啊,下去好不好……”粉面圆脸的女孩扯了扯生得一双凤目的梓晗。
“我会武功啊,可以保护君妍。”说着,梓晗抬手一指山下的皇都内某处,那是一棵上了百年的古榕,宛若一把绿色巨伞在大地上撑开,“看到那里,我就会想娘。”
娘离开的时候,就是在那棵古榕之下。
梓晗眼睛浮动着泪光,她强忍着,抬手迅速用袖子摸去眼眶中的泪水。
“君妍,你娘呢?”
君妍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想了一会。
“好像见过的,但不记得了……”
“你娘也不要你了么……”梓晗垂下眼睑,心里的伤口开始犯疼。
谁料这个开朗的小女孩耸了耸肩头,清然一笑:“爹爹说娘也爱君妍,总会等到团圆的一天的!”
说着,她从腰间取出一支玉步摇,蝴蝶状,栩栩如生。
“梓晗你瞧,娘留给君妍的发簪,很美吧?如果娘不爱君妍了,就不会给君妍留下漂亮簪子了……”
正文 【一百零九】宫廷喜事(一)
掌司局。试香阁内。
十几名七八岁的新晋小宫女,端端正正地围站在一袭深紫色锦衣的掌司大人身侧。
澄澈无杂质的孩童眸子,饶有兴味地盯着掌司大人的纤纤玉手。只见掌司藜湘手持一只蛇形的小金匙,轻轻挑起青瓷小碟内的粉色粉末,细声道:“这是蔷薇末,若皇上移驾到哪位娘娘的寝宫中,可以在送去的香炉内加蔷薇末。不过千万要记住,姬贵妃不喜欢这么浓烈的味道,今后千万别将蔷薇香薰送往承宁宫。明白了吗?”
小宫女们纷纷向藜湘点头,表示今后一定会记住了。
但偏偏小宫女中的柯儿挠着头,大眼睛朝藜湘眨啊眨,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不惑:“掌司大人,柯儿有一事不明白……”
藜湘顺下眉目,眼露柔和的光看着那名提出问题的小宫女:“柯儿有话不妨直说。”
得到了掌司大人的准许,柯儿的双眼明亮了起来,问道:“是不是除了姬贵妃娘娘,别的娘娘都喜欢这蔷薇香?”
“这……”
这把藜湘难倒了。
围在自己身侧的,可都是知世尚浅的孩子,难道真的得与她们解释男女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问题吗?是不是……太早了些?
可若是同意了柯儿所说,也不好。毕竟不是哪个娘娘都喜欢蔷薇香熏的。
若说明真相……这貌似也行不通,或者说,如何启齿?
“掌司大人?到底是不是呢?”柯儿见掌司大人久久不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它的小宫女们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只静静地看着掌司大人——这个聪慧的、仿佛无所不知的女官,认为她心底一定有了答案,但为什么不说呢?
藜湘第一次感到教孩子是这么难的一件事,若不是为了掌司局能够将优良的技术传承下去,她兴许是不会亲自教授那些新入宫的小宫女的。
孩子如此麻烦,早知道就交给媛儿映采她们教授了。
可现下,如何巧妙地回答她们,又避开那些难为情的问题呢?
“掌司大人说的是‘可以’往那些娘娘宫里送去蔷薇香薰,但不一定就是蔷薇香薰,也可以是别的。掌司大人,您说对吗?”
藜湘抬眼望去,那个凤目蓝衣的女子,她抬起光洁的额头,摇着手中檀扇,气宇轩昂地入了试香阁。
“姜小姐说得没错,柯儿,你们都听明白吗?”藜湘低首,笑眼看着那些孩子们。
以柯儿首先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其它孩子见状,也再次纷纷点头。
“今儿就到这吧,你们都到绘图阁去,让映采姐姐教授你们一些绘图技巧。去吧。”
藜湘吩咐了几句,小宫女哄着散了。藜湘看着她们,无奈地摇摇头。那些孩子即使学了几天的宫中礼节,但顽皮本性一时还是没能扭回来。
不过,原来刚才那一问的答案竟是如此简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藜湘牵着紫裙走到梓晗面前,笑道:“多谢姜小姐妙语解围。”
“大人过奖了。”梓晗收起手中扇,没在袖中,同笑回应,“孩子天真,你若是真的答到了别处,她们也是会信的。”——若不是你还犹豫,以你缜密的心思,糊弄宫中之人尚且如此娴熟,要糊弄孩子又有何难?
梓晗开始对藜湘有了好感,从她教授小宫女试香这事来看,她纵使心计再深,却也是一个善良的人,至少她对那些孩子是出自真心真意的。
“如今姜小姐平安回宫,那就好。”
话锋一转,昨夜紧张的情形又浮现在藜湘的脑海中。她闻知皇后娘娘深夜揭发萱萃公主不在宫里,深怕公主与梓晗出宫事迹败露,趁宫人都往公主的惠仁宫去时,她便在掌司局放了天灯,希望宫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