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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他比从前更能担当,可以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隐忍至深。
这是出乎季扬意料的,毕竟,从前的煜启多是义气用事,权威盖人。他真的因为藜湘变得成熟许多,将来他接任天下之主,鼎盛天朝有望再续……
“是,这事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可关于藜湘,我怕……”
“你说的掌司大人、郑藜湘,她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南兴亡都白主公的后人白吟湘吧?”
煜启垂首,一轮阴影覆盖住他的面庞,他再次沉默,这正好充分证明了季扬所说的这些话只字不差
“你可知道今夜来的那名女刺客身份?”季扬追问。
“你方才叫她‘剑凰’,我便猜出了她是秀香楼的人。”煜启回答地干脆不含糊。
“所以,你早就知道同是秀香楼出身的‘吟湘’一定会帮剑凰凤绯脱身。你才没有阻止,对吗?”
“是”煜启转目对着季扬,换他反问,“那么你呢?你又知道了多少关于吟湘的事?”
季扬不喜欢兄弟质问的紧张气氛,他刻意避开煜启对上来的目光,回答:“十之八九吧,没有证据,我只是猜测……”
“那么都猜到了什么?告诉我。”煜启没耐心听季扬废话,直奔主题,穷问到底。他要确保知道吟湘秘密的人对吟湘绝对没有任何伤害,即使那人是他多年的兄弟季扬,他也不敢轻易拿吟湘的性命担保,毕竟,季扬最终还是属于朝廷,属于父皇的
他们虽然是兄弟,但终究有些事,会令他们各有各最为隐晦的立场。煜启宁可置天下不顾,站在吟湘这一边;但季扬却极有可能不念兄弟之情,心系皇权,维护他的家训。
季扬窄袖中拿出一本小而薄的册子,递给煜启:“这是秀香楼女使花名册,里面的人我都派人查了些底细,可唯独里面年纪最小的女使白吟湘身世不明,我便开始猜测……”
煜启聚精会神地翻着小册子,他不说话,是在等着季扬继续说下去。
“白吟湘……白吟湘……这个名字我记得在哪听过……”季扬模仿着自己思索的过程,然而煜启一抬眼,为他接上了话,“是听我提起过吧?”
“没错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刚刚成为朋友的时候,你对我说你在找一个女孩,她叫白吟湘。当初你每天都来这片莲池放花灯祈祷,我还嘲笑过你那是女孩子家干的事,而你说你的湘儿会看到从宫中流出去的花灯……”‘
季扬眉目上扬,渐渐对自己的猜想充满了信心,“过了一年之后,你再也没提要找白吟湘,而是对一名新入掌司局的宫女一见倾心。而她,便是如今的掌司大人、你的准皇妃,郑藜湘”
煜启合上微微泛黄的小册子,赞许地一笑,道:“你倒是好记性,这都没忘。”
“我入宫时郑贵妃已经香颜不在,不过——”季扬拖长音调,有意盯紧煜启的目光,希望能扑捉到他眸中的一丝异样,“我却听说,你的母妃郑贵妃曾经从宫外带回过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在郑贵妃薨后,那个小女孩便在宫中失踪了,听说随着郑贵妃去了……不过巧了,那个女孩也叫湘儿”
煜启一点也不惊讶季扬会猜得分毫不差,他所认识的季扬始终是这样,如世人所说,洞察力惊人,料事如神。
“所以,你便开始对藜湘的身世感兴趣对么?”
季扬缓缓摇了摇头,笑得耐人寻味。
“你错了,当初我更感兴趣的是,郑家与白家到底有何渊源,使得郑贵妃在临死之前都要不惜一切地保护这个孩子……”
正文 【一百三十九】藜湘身世(二)
【一百三十九】藜湘身世(二)
关于藜湘的身世,我是在十五年前母妃殒命的前夜,听到她和崔嬷嬷的对话才得知的……
斑驳的回忆中,兰清宫花架子上的兰花正绽放得极致绚烂,而这座宏伟的宫殿却已是物是人非,道不清地凄凉。
寝宫内空荡荡的,连能端水的宫人也不知身在何处。
一朝失势,母妃什么也没有了,连父皇也不曾来看她一眼……
当时,我太年幼,直觉一切都变得诡异恐怖,便不肯离开母妃的寝宫。是害怕再次踏入兰清宫时,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于是,崔嬷嬷将我抱到母妃的大床上,欲要哄我入眠,骗我什么都没发生,那些都是宫里人诽谤母妃的传言,不可信。
她的安慰我的话天衣无缝,可我却隐隐觉得不安,于是我假装睡去,过了一会,嬷嬷便以为我睡熟了,直到她吹熄房内的烛火,艰难地拖着她的老身子离开,我才偷偷跟了她出去。
一路跟着崔嬷嬷,她并未察觉。我年纪太小,步子还未走得稳,心底也着急会跟丢嬷嬷,好在嬷嬷年纪大了,走得并不快。
我看着嬷嬷走到母妃的花架子前,当时,母妃已经站在那了,她未施脂粉,披头散发,一动不动地,抱着一盆兰花。
母妃神情空茫,但泪却不住地再流下。我躲在角落看着,心里好难受,直想冲上去抱住她,但我没有,只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来。
崔嬷嬷手中着一条粉色的发带,面露焦色,“娘娘,我找遍了兰清宫,却找不到吟湘……”
母妃空茫的眼神突然亮起,她睁大了双眼,错愕地看着崔嬷嬷,惊恐得好一阵子没能说出话来。
“如今从兰清宫里出去的宫人,在别的娘娘手中可都不好过啊娘娘,老奴是担心湘儿她被那些妃嫔们捉了去……”
自从湘儿入宫以来,母妃如待亲女一般疼爱,如今正逢母妃失势之际,湘儿若是真的落到了别的妃嫔手中,怕是少不了折磨——毕竟,母妃独断圣宠多年,虽安守本分,但也受了不少妃子的妒忌,现下母妃失宠,湘儿定会成为成为那些妃子的出气筒。
湘儿才三岁,那些女人手段阴险,小命落在了她们手中,怕是没有任何活路了
母妃手中的盆栽失手落地,碎了,散成一地的泥。
她口中讷讷地摇着头,口中喃喃不停,“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突然,她欲要跑冲出去,但却被崔嬷嬷用她的老身子强挡了下来。
崔嬷嬷紧紧抱住激动得失控的贵妃娘娘,她老泪横流着,即使被娘娘踏到她身子上,也绝对不让娘娘去做傻事。
“娘娘你冷静啊你若不顾一切地去救湘儿,她南兴少主的身份就会暴露人前了”
南兴少主?吟湘南兴少主?记忆中,天朝的皇宫里是不许提“南兴”二字的。
“可是湘儿她那么小……我不去救她,她会死的……”母妃的挣扎渐弱,她音腔嘶哑,此刻仿佛比死还痛苦。
。“白公有恩郑家,如今我连他的遗孤也无法保护,我没用……”
“娘娘不必自责,老奴再去找找,湘儿那丫头一向福大命大,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母妃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她沉默不语,崔嬷嬷走后,她依旧眼神空茫,只是原先手中的盆栽已被打碎,她两手空空地垂放着,连哭,都忘了怎么哭……
我听到湘儿现下失踪不见,危机重重,内心做了一番挣扎之后,还是选择悄悄跟上了崔嬷嬷,去找湘儿。当我出了兰清宫之后,却发现崔嬷嬷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狂乱地奔跑在宫道上,可惜我当初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哭得一塌糊涂,又慌又怕,还不时回头望望兰清宫。
我心里担忧着母妃,可我的却又停不下远离兰清宫的步伐,一边踉跄地跑着,呼唤着湘儿何处……
还没找到湘儿,但我却撞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她轻柔地扶起我,那双美丽的眸子流光溢彩,她瞳仁的颜色与与众不同,柔柔地泛着浅浅的兰紫色,那色彩说不出的幻妙,像极了的一种翅膀会变幻兰、紫两色的“紫梦蝶”,那品种稀有的蝴蝶,父皇曾赐于我一只,可我不会照顾它,不久之后它就死了,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到这样的蝴蝶。
眼前的女人,竟有这样色彩的眸子,我看着失神,止住了哭泣,望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三皇子殿下,您到处乱跑,郑贵妃和皇上会担心的。”她鹅黄色的衣袍上绣着几只精致的彩蝶,发髻上一只玉蝴蝶步摇流苏垂落,在空中晃了晃,我的眼珠子不由地跟着流苏左右动了起来。
她蹲下身子,温柔地对我浅笑着,她的笑与母妃的笑都如水一般温柔无限,但不同的是,母妃的笑不染尘俗,飘若云端,而她的笑,温暖得如沐春风,平易近人。
“三皇子在找湘儿?我可不可以帮忙呢?”
我痴痴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她便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我们一大一小一同走在宫道上,一声一声呼喊湘儿。
“湘儿,我是启哥哥,你快出来呀”
“湘儿,殿下在找你呢,出来吧……”
……
夜渐浓,我们几乎找遍了皇宫,却不见湘儿的身影,我急得哭了,害怕真如崔嬷嬷所说,湘儿被那位无良的妃子捉了去折磨,毕竟,湘儿的身份只是一名宫女,妃嫔们要折磨一个奴才易如反掌。
母妃在兰清宫中已经失尽光华,没有能力再保护湘儿了。
“你是娘娘么?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帮湘儿和母妃。”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她是想否认自己不是娘娘,还是想表达帮不上忙。或者,都有。
“那我该怎么办湘儿有危险,我要去见父皇”我的双眼涨红着,泪滚出眼眶,那些液体仿佛被煮沸了似的,把我的脸烫得有隐隐灼热之感。
“三皇子别着急,你想想,湘儿还会去什么地方玩耍?”
我垂首,忖了许久,只知道想着湘儿会有危险,干着急,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做不了,恼怒得我直跺脚
前边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那个牵着我的手的女人突然将手松开,她兀自低吟了一句“坏了”,转而对我吩咐一些话。
“三皇子殿下,我不能让那将要走近我们的人看到我,抱歉要先回避了。”
我还未来得及问她缘由,可她埋低了头,匆匆踩着步子,转入另一条宫道中,最后,只见她发髻上的步摇流苏在宫墙沿边晃出一弯弧度,她便不见了人影。
我望着她离去,可却忘了后头的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近,直到身后的光芒被遮挡住,在我跟前的地面投下一片阴影,我才错愕地转过身。
是王皇后,还有她身后的一批随同的宫人。
王皇后大红的绣凤华袍袭地,一只做工精致、金镂珠镶的凤头发饰悬在她的发髻正中,凤嘴垂下一颗水滴状的红宝石,她俯下身子时,那颗宝石在她微醺的媚眼前左右晃动着,“三皇子?现下你不去陪着你的母妃,怕是将来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艳红如血的唇角勾起,她也笑,这笑却令人不寒而悚。我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而她却朝我伸出手,想要挽留我。
她那十指的指甲,也是刺眼的血红色,我有些害怕,再次避开。
王皇后眉头皱了皱,似乎感到不悦,于是她直起身子,妖娆地抬手正了正衣襟,然后垂手交叠在腹前,眼眸含着笑意,“煜启,你到说说看,本宫长得像妖怪?是么?”
我摇摇头,又顿了顿,不知如何是好,此刻,我只想离开这里,远离王皇后。因为,她让我感到压抑得如同窒息,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总之不好受。
“娘娘,我要回兰清宫去。”我并不知道该往那儿走,但我除了兰清宫,似乎在宫中已经找不到容身之处了。
“哦呵呵……”王皇后掩嘴轻笑了起来,她那双眼角迤逦的双目,眯得更细了。
“你的母妃是妖怪,你不害怕么?”
不料皇后娘娘会这么说,一时间,我对她的畏惧转而变成极大的愤怒。
即使我的母妃如今已风光不在,可无论如何;我都不许任何人侮辱她即使那人贵为皇后,也绝不容许
我一把胡扯她的凤袍,边流着泪,边怒骂道,“你是什吗东西凭什么说我的母妃你才是妖怪母妖怪”
王皇后惊慌地叫救命,她的贴切嬷嬷赶忙向前,猛地甩手将我推倒下地。
我从地上爬起来,吼了那名老嬷嬷一声,“狗奴才你敢推我我要你人头落地”
我认定了那名长得丑陋而又面凶的老嬷嬷是与皇后一伙的,帮着羞辱我的母妃的我便一肚子恼气,猛地扑像王皇后,朝王皇后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下去。
王皇后吃痛地惊叫了一声,猛然甩手,想要摆脱我。可我硬是死死地咬住她,任凭那嬷嬷如何用力企图将我掰开。
王皇后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她不停地摆手想要摆脱我,突然,她扬起头,艰难地怪笑了几声:“妖怪母妃会杀人,她的皇儿也会咬人……哈哈……哈哈……”
我松开口,怒目瞪着她:“我的母妃不是妖怪你才是”
不知道我紧紧抓着王皇后的手将这句话重复了多少遍,但她愈加灿烂的笑却让我更加地厌恶。
“我的母妃不是妖怪……”
此刻,我朝她吼着也有些疲惫,猛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来——
湘儿……湘儿
湘儿失踪的事再次窜入我的脑海中,我使尽全力捏了一把王皇后的手臂,然后扭头跑开。
我要去找湘儿,她有危险……
正文 【一百十四】藜湘身世(三)
【一百十四】藜湘身世(三)
月光下如墨玉的池水之上,有一点摇曳的火光,顺水而流,轻盈地隐入荷叶深处。
一定有人在这里放过花灯,但很快,花灯被荷叶的茎搁住漂流,仅须臾,火光爆星,于是弱了,灭了。
煜启的故事方说到一半,季扬打断。
“煜启,你当初遇到一名女子和皇后娘娘,这又和藜湘南兴少主的身世有何关联?”
煜启并不忙着回答,反倒是反问季扬:“你这么聪明,听不明白?”
季扬的眼底掀起一丝波澜,煜启会这么反问,一定有蹊跷。
神秘女子……王皇后……当初为什么她们会在入夜出现?莫非……
“煜启,你是说,当初她们之中的某一个,极有可能知道藜湘的真实身份,也在找她?”
煜启微笑。
咱们盛名远播的季扬季大人,竟然也有会迟钝的时候。
“你说得没错,雪夜杀害太后、嫁祸我的母妃、并深知藜湘南兴少主身份的人,一定在这两个女人之中”
季扬一时并未表态,而是眯着眼看着煜启,握剑沉默着。与煜启十多年的兄弟,并与他同授一名教书学士识文断字,他不爱武,也不热衷从文,因从小到大深得皇上偏袒,他恃宠放纵,义气用事,不及后果,可如今看来……
煜启成功瞒过了所有的人,包括藜湘在内,包括我这个十多年的兄弟在内,他实则大智若愚,这些事他表面上从不涉略,但比谁都看得清楚,却又隐藏极深。
季扬拧眉,还有些尚未弄清楚:“等等,我听出了一些眉目,但一时还没能将事情从头到尾地理明白。你说这些且当是后话,我想知道,南兴都的白公一家与郑家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当初,我并没有找到藜湘,我万万想不到,由那天开始,宫里便再也没有‘白吟湘’这个孩子,也似乎没有人再提起那段往事。”煜启继续接上方才叙述到一半的往事,眉宇透露出淡淡的疲惫之意,“直到不久前,我独自策马到江南水地探访藜湘的身世,才知道当初我母妃的娘家与白公被‘囚地’时所处的府邸如此之近也就是说,郑家与白家先前本就相识。”
季扬抱着剑,兀自走动了起来,他接上煜启的话,继续加以猜测,“据我所知,南兴本是天朝南部的都城,城主因不愿承认都城归属天朝而拥地自守,由此激怒了先皇,先皇举兵欲除之以扬天朝国威。可不料……”
煜启点头,承认季扬所说一字不差:“可不料父皇正逢先皇要出兵之际发动了宫变,一夜之间江山易主。”
二人对目相望,这段皇宫禁言再次提起,谁都隐隐心照不宣。
“南兴都城被父皇攻下,城主挥剑自尽,他的儿子,也就是藜湘的父亲白公被父皇囚在江南水地,永世不得踏出”
季扬狡黠一笑,思绪一下明朗了起来:“我明白了。”
煜启抬手拍了拍季扬的肩头,唇角勾起,“果然是英明神武的季大人,一点就通了。”
“煜启,我曾经听你说过,你的母妃郑贵妃娘家的前身只是一户贫苦茶农,三年光景做茶叶生意发迹,当初还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这其中的缘由应该与白公有关。白公名字不祥,但听说他被囚地江南之后,改做了商人,生意兴隆,生活富庶。”
季扬顿了顿,“我想,郑家的发迹应该与白公有所关键,想必是受了白公的恩惠……”
“是,白公帮了郑家太多,我母妃能当上贵妃,也与白公有着莫大的关系……”
正在这时,有急促地脚步声接近两人,那来的人快步到两人跟前以剑驻地,埋底头。“回三皇子,回季大人,那名女刺客劫持掌司大人藏在了兰清禁宫之中,这……”
“不许任何人踏入半分”
季扬与煜启默契地下达命令,那侍卫一颔首,不敢不从。
“是属下遵命”
此时煜启与季扬打了个面照,这无须多想,定是藜湘指引凤绯将她带去兰清宫,那一处是禁宫,皇上曾经下令不许踏入半步,如今女刺客带着人质藏身那处禁宫,侍卫们也是没有胆子越雷池半步的
侍卫抬起头,望着两位,道:“女刺客劫持掌司大人到兰清宫一事,是否要请示皇上。”
季扬还未回答他的下属之时,煜启负手在后,此刻他目光如炬,像极了一个威仪凛然的王者。
“季扬你亲自到锦乾宫走一趟,形式上告知父皇,剩下的交给我。”
季扬俨然有所顾虑,煜启这么做,到底又何打算。“你也想趁机进入兰清宫?”
煜启不承认也不否认,白袖一挥,道,“季扬,请信我一次,无论如何,被劫持的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眼前的煜启,真的与之前很不一样,像另一个人……
一个成熟的男人。
毫无预兆,季扬将手中剑抛了过去,煜启来不及惊讶便快手接下。
煜启疑惑不解地望向季扬:“季扬,你这是……”
“我信你一回,若是有危险,这个当防身用。”季扬答地轻描淡写,好似那把家传的万宗宝剑如同廉物一般。
“你……”煜启越来越看不懂他相交了十多年的兄弟。这剑如此重要,怎么可以轻易交付他人。
“你伴猪吃老虎那么多年,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当年武功荒废的事?”
果然还是兄弟最懂自己,煜启握紧季扬的剑,学着他用剑柄敲人胸膛的动作,故作无奈状,叹了长长一口气,“看来今夜我透露太多了,把柄落在了季大人的手上。”
季扬用手背拍了拍煜启的胸膛,也拖长了声音,“三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