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殿下?”银絮疑惑中地提心着,而萱萃依旧低吟不断,似乎很焦急,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啊”突然,萱萃一把抓住银絮的手,由于太突然,银絮被吓得不轻。
“公……公主殿下……有何吩咐?”看着公主殿下突然亮起的双眼,银絮觉得怪异,战战兢兢起来。
“银絮,听说皇都内有一名擅唱旦角的戏子名叫郑子远,我们一起出宫到去澜音馆看戏吧”
萱萃双眼雪亮如盛满了漫天的星辰,她对于那个极富盛名的皇都戏子的戏已经望眼欲穿,就像马上身至澜音馆,让他给上一台好戏。
可萱萃这一句,却让银絮怔怔地将双眼睁得最大,她张开口,话语梗在喉咙,“依依呀呀”话不成话。
萱萃抬起手,在银絮眼前摇了摇,“怎么了?不想陪我看戏么?”
银絮突然脑袋闯入了一只蜜蜂,一直在“嗡嗡嗡”地乱飞乱撞,随即便觉得天旋地转,再然后,一片空白……
萱萃又快速将手摇了摇,“我在和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银絮身子猛然一震,不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萱萃,颤抖着失语道,“公主殿下……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么……”
“嗯?”萱萃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伸手比划着什么,咬重了话音,认真地看着银絮,“我要想什么呀?是我,在问你想不想去澜音馆看戏啊”
银絮肢体僵硬,一时一动不动。
公主殿下真的不一样了,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安分,不再自称“本公主”而是称“我”,她不会敲我的脑袋骂我“笨丫头”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毫无预兆的,公主殿下……失忆了……
银絮一声哀嚎之后,一溜烟,人就不见了。不久,惠仁宫便热闹了起来,一时间陆御医,药御医,重返宫廷的段神医端端正正地坐在萱萃面前,细细望着她。或者说,是萱萃在疑惑不解地打量眼前这一群奇怪的御医——
他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全都把眉宇拧成深刻“川”字,我……有那么恐怖么?
“公主殿下,你可记得……”
陆御医才一开口,萱萃立即翻了个白眼,随即做沮丧状,“求求各位大人行行好,我真没失忆什么都记得呢”
言罢,室内鸦雀无声,萱萃定睛一看,那三位大人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我真没失忆,真的真的我记得我是父皇的三公主,我的母妃是姬贵妃,我的贴身宫女叫做银絮,名儿还是我给取的呢……”似乎怕御医们不放心,萱萃掐起指头来,“呐,我还有有谦承皇兄,煜启皇兄,太子哥哥,钰鸢皇嫂……呃,还有羽遐皇姐,她最清楚我了,不信你们可以找她问问”
完了公主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羽遐公主早就和恩威将军离宫数月了……
段辰风“嚯”地从座上起身,转而对两侧的药磊与陆兴道,“先回御医署,我们研究一下药方。”
“怎、怎怎么了?”萱萃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她没失忆什么都还记得呢
“公主殿下,臣就问你一件事,你若答得上,臣就相信你。”
看着段辰风笃定的眼神,萱萃不由地在心底小声嘀咕着,没失忆就是没失忆,主子的话还不相信了。
可是,不能在那些医术不精的人面前发脾气,否则他们真以为我失忆了
“问就问你若敢诳本公主,本公主定让你吃罚”萱萃不服气地鼓圆了眼睛,银絮在一旁看着,“本公主”三字的自称,让银絮直觉这公主殿下又变回来了似的。
段辰风依旧不畏权贵地样子,他挺直了腰杆,先恭谨地对萱萃颔首,“臣,段辰风若有半句虚言,愿人头落地”
听得出段御医言语中的分量,萱萃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干……干什么呀……本公主只是吓吓你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不能在人前露出丝毫窘态,一定要镇定……镇定
萱萃心虚地扬起头,眼神刻意凌厉起来,盯着段辰风,但竟不由自主地结结巴巴起来,“这……这可是你说的啊,本公主可没有逼你。”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气息,“问吧。”
、
不知为何,萱萃居然会感到心虚以至于她稍稍侧过脸,避开段辰风令人感到奇怪的目光。
“公主殿下,你是否记得,一片竹林……”段辰风边道边仔细观察萱萃的神情变化,希望能由此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萱萃扯了扯宽大宫袖,忖了一会儿,突然惊叫一声,
“啊”这一声吓着了整个房室内,认真观察她表情的人。
“公主想起来了么?”段辰风拧眉问道。
“嗯嗯。”萱萃重重点点头,自信满满地扬起眼梢,开口便答,“紫竹林嘛就在皇都外啊”
段辰风身形一震,脑中炸开一般,怎么会这样,她难道忘了先前的一些事,而紫竹林发生的事却点没忘?是有一些什么回忆太过于痛苦,以至于她不愿再想起么?
段辰风肃穆的表情突然软下几分,他浅浅笑了笑,萱萃看着不解。这笑,是表示本公主根本没失忆么?
“是微臣多虑了,公主殿下yu体无恙。臣等这就告退。”
陆兴一直默默无言,见段辰风如此急促要离开,便先和一旁的药磊对了对眼神,然后一同转向段辰风——
段辰风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但此时此刻为何不坦明呢?
“臣也觉得公主殿下气血畅通,脉象正常,并无大恙。”陆兴也站起身子,附和段辰风。
两位大人在眼前做足了戏,药磊也不能闲着,他也起身附和道,“臣会让膳司局给公主精心制作一些药膳,让公主好好调理身子。”
三位大人都这么说,那本公主就真的没事了
萱萃深深舒了一口气,眼眸一弯,笑道,“辛苦三位大人了。”
待送走了这三尊佛,萱萃往身侧斜过目光,银絮被这目光刺得全身一个战栗,垂眸不敢抬起看公主。
见公主苏醒时一惊一乍的是她还未打个招呼就直奔御医署找来三位大人的是她让公主殿下被像犯人一样拷问的是她
此时此刻,银絮知道念多少阿弥陀佛都没用了,只求公主殿下能罚轻一丁点,一丁点就好……
还没做完祈祷,银絮的耳朵再次感到了那熟悉的痛感——
萱萃紧紧地拧上银絮的耳朵,按照她一贯的喜好,她将银絮的耳朵往左边用力一旋
“啊”一点也不出人意料地,银絮又惯性地哀嚎了一声:
紧接着,惠仁宫便经久不息地回荡着——
“奴婢知错求公主殿下……啊……”
御医署。
一间药香四溢的放室内,三个男人一致地绷着脸,拧眉,沉默。
连羽遐公主已不再宫中都想不起来,萱萃公主失忆了,这已经毋庸置疑。
可是,段辰风卖着什么关子,为何不当场告知公主失忆之事,而是莫名其妙地问了什么“竹林”。到底什么林子?和公主殿下的失忆有关么?
药磊忍不住要开口,却被陆兴一把抓住手肘,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断段辰风思考。
陆兴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话说萱萃公主日前逃离皇宫,最后还是段大人将昏迷中的她带回了宫。他们之间一定在某个地方相遇过,也许就是那片什么所谓的“竹林”,在竹林中一定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以至于与公主失忆有关……
总而言之,段辰风绝对不是一个武断的人,他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那么做。既然如此,姑且等等看他会有什么见解。
良久,段辰风眼眸深邃,凝重道,“我出宫这些月来,见了公孙家的后人。”
听闻“公孙家”三字,同是学医的陆兴与药磊惊异得异口同声道——
“你说的可是开创上舜医术的公孙家?”
段辰风缓缓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事,但目光仍在游离,似乎有什么事左右着他的思绪,让他一时间显露为难。
公孙家还有后人啊……
陆兴二人按捺不住的激动,或者说,单凭“上舜医术”这四个字就足以让他们激动上好一阵子——上舜医术一直被尊为医界最高明的医术,但可惜由于公孙家的没落乃至销声匿迹,上舜医术也就失传了。段家医术虽有袭承上舜医术精华之一二,但那是万万无法与它媲美的
“那么,如今公孙家后人现在何处?”药磊忍不住便问了出口,若是无福获知上舜医术,但能一睹公孙家后人的风采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段辰风有摇了摇头。
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让陆兴和药磊看了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已经死了。”段辰风深深叹了一口长气,眉宇间掩饰不了哀痛之意,他缓缓而道,“我出宫不久便被他掳去,当时的他丧心病狂,不停地在我身上下各类奇毒。前不久,他又将公主殿下抓了去,正要加害公主殿下之时,他幡然醒悟,然后用‘冰蛟’之血救了公主殿下。最后……却不幸毒发身亡而死……”
这的确是令人无比唏嘘的消息
“公孙家后人竟成了杀人魔王堕落至此,委实可鄙”这会激动的是陆兴,他说话时唇瓣抖动不已。
但药磊听后,脸色瞬间煞白,曾经的他,也曾误入歧途,伤了一条性命……
可如此看来,他比公孙家后人还要幸运,知道迷途知返,最终才没有自食曾经种下的恶果……
“他已经知错了,否则,你们就见不到我与公主殿下了。”段辰风耐心地解释道,并从袖中掏出一本医术,那本医术正是失传多年的医学宝典——《上舜纲目》。
“这是他临死前给我的医术,拜托我将上舜医术发扬光大。如今我们得靠这个让公主殿下恢复记忆……”
段辰风看着《上舜纲目》,他眼眸的光彩再次闪烁不定,“在公主殿下头部受伤的情况之下,无药引而食用了至寒的冰蛟之血,也许因此而忘了一些事……”
但那样的遗忘却是选择性地——
也许,对公主殿下来说,那些回忆要么极其痛苦,要么刻苦铭心。
或许,都有。
正文 【一百六十五】苗女蛊术(一)
【一百六十五】苗女蛊术(一)
【一百六十五】苗女蛊术(一)
入夜后宫内沉静,唯听得凉风在空气中细碎的摩挲声。
一弯月牙隐入宫中最高的祭塔之后,那塔角之下的某一暗处站着一名翩翩男子,他负手在身后,墨眼深邃。
“钟紫参见主人。”女子的声音在他身后落定,随即便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动之声——那是她脚踝上的银铃作响。
男子微微朝左侧了侧头,嘴角有一条墨线缓缓勾起,“紫儿想清楚了?”
女子平日里盈亮无邪的杏眼,如今不再潋滟,如同死水一般。
“紫儿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内心似乎在猛烈的颤动着,以至于她下半句道得十分痛苦,竟有几分哽咽,“让太子殿下……安逸地……死去……”
男子扬起头,虚着眼望向天幕,无星无云,月光惨淡。不知为何,这样萧索的景象,却让他心中蓦地升起了丝丝缕缕的快意。
他兀自笑了笑,那暗月下如罂粟花般的笑颜,充满着魅惑和危险。
不再言语,他缓步离去了。断人生死的时刻,他却依旧像一个仅在夜中怡然散步雅人。
待男子远走后,女子才讷讷地抬起脸,那一刹那,眼角的泪已经悄然滴落。
从苏月娘手中死里逃生,我胤西紫对天发誓今后就是主人的人,永远忠于主人主人所吩咐的一切,紫儿绝对不会辜负……
哪怕,心中曾对太子殿下有过几分妄念……
男子优雅的身影渗进了澄靖宫。才入门,便见一名颜若天仙的粉裙佳人,她提着一盏宫灯,静静地立在他面前。
她等他有些时辰了,眉宇间明显透露着焦急之意。
“谦承,我……”
钰鸢还未道尽,他几步走近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先进去,夜里寒气深重,我怕你受寒。”
谦承一向温柔的安慰,此时此刻,在钰鸢眼中却是一种温婉的拒绝——兴许,谦承已经厌倦了她继续道那些反复的琐事。
钰鸢点了点头,但眉目始终无精打采地垂着。
从一开始与他相遇,直到现在,他们之间却始终没有相识。
钰鸢渐渐感觉到,她的夫君谦承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也不知笑眸底下埋藏了多少的心思……
入了寝房,钰鸢悉心地抬手为谦承宽衣,手触碰到谦承衣襟的时候,却被他突然地握住了,“不必了。父皇日前交了些差事给我,我今夜在书房过夜。钰鸢你先休息,无须等我。”
谦承温柔地吻了钰鸢的侧脸,而钰鸢,伸直他胸前的手还将在空中,眼神怔怔地看着别处。
“今夜,我有话要对你说……”钰鸢道得小心翼翼,然而,谦承已经朝外走了几步。钰鸢失落地看着谦承的背影,希望他能驻足回头,留下来陪陪她。
谦承果真停住脚步,他稍稍回头,对着身后的人清然一笑,安慰似的,“御花园百菊盛放有好些天了,明日我陪你去。到时候再说吧。”
谦承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钰鸢感觉四面八方有凛冽的寒风涌来,将她卷入风眼中,无法挣脱。
她将手轻轻地搭上自己的小腹,缓缓地抚了抚,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眸中流下哀伤,自言自语,“谦承,你就要当父亲了……”
如此简短的一句话,都来不及听我说完么?
……
翌日,天高云淡。
皇宫盛满了金色的日光,接连几日的大雨之后,这样微微的温存显得如此奢侈。
浣衣局的宫女们挥起宫绦锦绸,那些金丝银线、红红绿绿挂满了竹竿,层层如浪,将宫女们劳作的身影裹了起来。待有风过的时候,才偶见三三两两宫女的一角衣裙。
这宫中最为低贱的浣衣局,此时此刻竟来了一名衣束怪异的女子。
宫女们忍不住望了过去,那名女子不像宫人,色彩繁复的衣裙上布满了银叶子,在日光下,她全身上下如同披星戴月一般,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加之她那双处处显露灵气的杏眼,很快令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苗疆女神医。太子御用医女。钟紫。
是不是走错地儿了?这不是太子殿也不是御药房,她来这作甚?
宫女们手上的活计停下了,你看看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谁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
恰好掌事的玉姑姑经过,见来人是贵客,她面上的表情似乎都笑了起来,随即摇着腰身走近钟紫。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紫儿姑娘啊。”玉姑姑的大嗓门一亮起,钟紫的注意力立刻被那声音吸了过去。
玉姑姑四十来岁的模样,她一笑,眼周的细纹也跟着累叠起来。
虽是司级女官,但她不若藜湘那般气派,身上穿的那套浅黄色的宫裳有些陈旧,甚至令人觉得是一件白色的宫裳穿久了便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玉姑姑,钟紫的那双杏眼有些怕生地转悠了起来,“这位姑姑,我是来找我的衣裳的。”
“衣裳?”玉姑姑疑惑地问了声。玉姑姑嗓门的确大,钟紫直觉这声尖锐得就快刺破了她的耳膜。
钟紫点点头,却并未看玉姑姑,而是有些焦急地探着脑袋四下望望,看看能否寻到自己的衣裳。
玉姑姑有些尴尬,但仍强挤一丝笑来,“衣裳洗净了会有宫人给紫儿姑娘送去,这些粗使活儿不必姑娘亲力亲为。”
随即,玉姑姑侧过头,脸绷紧了就像搓衣板儿,她朝后喝了一声,“云儿,太子殿的衣物可是你们浣洗的?”
玉姑姑这一声叫唤,花花碌碌的衣浪后边立马窜出一个面黄体瘦的小宫女。她挽着袖,钟紫的目光立即被她手臂上一条一条的血痂给怔住了。天啊,她不过十一二岁,还那么小就被……
不由地,钟紫微微用余光探了探玉姑姑的侧脸——那张风华不在的面容,冷若冰霜。
叫云儿的小宫女缩着身子,微微颤抖着,“姑……姑姑,紫儿姑娘的衣裳今夜就给送回去。”
“不”不由自主地,钟紫莫名紧张起来,随即,她的紧张便引来了无数诧异的目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快语道,“我现在就要那件衣裳还有,今后我的衣裳无须宫女们浣洗。”
玉姑姑饶有兴味地打量起这位异族的紫儿姑娘,那样的眼神令钟紫感到很不舒服。很快,玉姑姑翘着小眼睛,对云儿吩咐了句,“紫儿姑娘这么吩咐了,你就听着,知道了么?”
“是是”宫女云儿小鸡啄米似的,迅速点头称是。
钟紫昨夜换洗出来的衣裳被另一名宫女折叠好拿了过来,钟紫快手一抓,先检查了一下衣襟处的一个小暗袋,那袋子微微鼓着,她指肚摸了上去。
它在动……
还好没事……
随即,钟紫将她那件衣裳抱紧了,跟玉姑姑颔首道了声谢,然后转身,伴着脚踝不住发出的银铃声,她离开了浣衣局。
出了浣衣局,她在宫道上深深舒了一口气。
昨夜沐浴净身之前将衣裳挂在紫檀屏上,才一转眼那些宫女便将衣物待到浣衣局来了。
还好,那只嗜血成性的紫瞳蛊虫还没从衣裳中跑出来。
更何况,浣衣局的姑姑生性残暴,虐打宫女。那些宫女身上满是伤痕,紫瞳蛊虫若是嗅到了血腥味,怕是一个局的宫女都没命了
深陷思绪之中,钟紫的目光始终游离在地面上,此时,一个颀长的影子投射到她鞋面,然后慢慢在她身上放大。
她抬起头,迎面走来一个握着酒葫芦的男人,他步履摇摆,几度要倒在地上。
不穿官袍,不是公公,这身着湖蓝色长袍的男人也不像皇子。
是什么人呢?竟有这般胆子在宫中饮酒……
钟紫愣了愣,那人就快与她擦肩时,一道目光向她射来。钟紫心下一惊,埋底了头,紧了紧怀中的衣裳,快步就要走开。
毫无预兆地,酒醉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手腕。另一只手将酒葫芦往后一抛,然后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我我知道你……苗疆来的……神医……是吧……”
“呃”他喉间突然发出一声走音的打嗝声,一股难闻的酒味散发开来,钟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十分怪异,但值得肯定的是,他已经酩酊大醉,就算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要做出什么了“出格”的事也不随他的思考。
钟紫开始有些慌乱,她朝男人大嚷了一声,“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
男人的手掌宽大,将钟紫细小的臂膀牢牢攥得紧紧的。他好似没有听到钟紫叫唤似的,继续醉眼惺忪,愣愣笑道,“姑娘慌什吗?我段辰风……又会伤害你……只是想跟姑娘……请教一下……呃”男人又打了一个响嗝,酒味浓烈地让钟紫想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