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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未宫没有宫婢伺候,其余的人注意力都在婚典之处,入内不会被人察觉。”边说着,梓晗边推开宫殿的镂空木门。陈木立即响起刺耳的“吱呀”声,从渐渐张大的门缝中望去,内堂昏暗,纵使梓晗微虚着眼,视线依旧模糊不清。
突然,君妍伸手抓住梓晗的手腕,低吟了一句,“等等,里边有两个女人。”
君妍自小能夜里视物,她的话梓晗深信不疑。可令梓晗讶异不已的是,里面有两个女人?颜未宫怎么会出现两个女人?如果说其中一个是万贵妃,那么另一个是谁?
那个人也趁着皇子大婚来到此处,目的又是什么?
君妍细细望去,将眼前所见低声告知梓晗,“她们在谈论着什么,并未发现我们。”
“君妍,你试着分辨她们的谈话时的嘴型,可否看得出她们所谈论的内容?”梓晗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她也朝里望去,可终究什么也看不清楚。有不好的预感腾起,梓晗便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檀扇以防发生意外。
君妍专注地观察那两名谈话中的女人,渐渐地,君妍的眉头锁深了,她侧过脸,对梓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中土的语言,我无从分辨。”
“燕平国的人?”梓晗不禁脱口而出。曾记得,万贵妃未远嫁天朝之前乃是身份尊贵的万蝶公主,燕平是她的故国,她的除了中土语言,自然更熟络燕平国的语言。能与她对话的人,定是燕平国的人
想不到现下突然横生出了意外。若让多余的人知道她与君妍来过颜未宫,定会使宫中之人起疑心。若不慎让十多年前珠胎暗结一事被揭发开来,君妍的处境就会变得极其危险……
可如今正逢三皇子大婚,错过了这次大好时机,怕是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让君妍与她的娘亲见上一面了……
该不该就此罢手撤离?
梓晗一时间犹豫不决。
徒然间,一双眸子在昏暗的内堂亮起,其中的一个女人发现了她们
“什么人”不知是那两个女人之中的谁朝梓晗她们这边逼来厉声。如此一来,她们已经无法逃避了。
梓晗于君妍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即默契地同时将门推开。
她们同步踏入颜未宫的内堂,正要开口时却先看清了那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白衣翩翩,墨发如瀑布一般直披散到腰间。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她们是认识的
“苏月娘?怎么会是你”两人不禁地异口同声。
不可思议……
印象中那个只卧躺在秀香楼软榻上的“苏姑姑”居然会在三皇子大婚之日出现在皇宫之内。本就在隐隐之中明白秀香楼与宫中有着千丝万缕关联,梓晗猜过是姬贵妃,也不排除是王皇后,甚至是……皇上,可完全料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是早已失势多年的万贵妃
怎么会这样……这其中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从方才君妍的叙述中得知,苏月娘会燕平国的语言,她绝对是燕平国的人 那么,她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难道她是……
“姜梓晗?居然是你啊……”一向深不可测的苏月娘,眸中难得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她的目光从梓晗身上移开,转向君妍,目光竟迷离了起来,一如胧月般柔和。天意啊……这丫头也在……
苏月娘含笑,对她身侧那个没在黑暗中的女人附耳道了一句,因是燕平国的语言,梓晗与君妍无法知晓话中的内容。
听罢苏月娘的话,那个女人挪动开步子,一步一步极缓极缓地走近她们。
君妍第一次感到错愕如此,因为那个走近她们的女人在凝视着她——即便这个空间的光线昏暗不清,因君妍能夜里视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眼眶中有泪花闪烁不定。
她在哭,她为什么会哭……
女人的脸在君妍眸中渐渐地放大,她颤巍巍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上君妍的脸颊,哽咽不已,“你真的是……文仲的女儿么……”
女人那双带着异域神秘的琥珀色双眸泪光盈盈, 她凝视上插在君妍发髻左侧的那支玉蝴蝶步摇,不知多少次,那只蝴蝶飞进了她长达十余载的梦中,如今,却已在眼前了……
君妍怔怔地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搭上女人抚在她脸上的手,“是……娘亲么……”
女人话哽在喉间,无法言语,她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女儿。
她是皇上的妃子,而她的女儿却是与王爷所生。她想相认,可是她却不敢
无论万贵妃认与不认,君妍早已知晓了答案。深埋在心中多年的感情再也压制不住,如洪水破堤一般,喷涌而出。
“娘”
“孩子……”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拥紧对方,深怕手上丝毫松懈便会失去什么最珍惜的事物一般……
……
苏月娘对梓晗勾唇浅笑着,梓晗自然明白那笑容的意思。因不忍打扰君妍与她的生母珍贵的相认时刻,梓晗便跟着苏月娘悄然离开。
苏月娘好似很熟络颜未宫中的格局,默默地在前头为梓晗引路,一直到她们入了一间偏室。
合上了房门之后,苏月娘微微侧过脸向着梓晗,她的眼眸又眯成细细的墨线,“你那么聪明,应该猜到了我的身份吧?”
梓晗凤目一挑,嘴角一丝弧度勾起,“此前在秀香楼中,苏姑姑对说故事可真是动听啊。燕平第一美人万蝶公主不远万里嫁入天朝为妃,在途中与九王爷暗生情愫,还有了一个女儿,从此贵妃打入冷宫,王爷也被削了爵位……”
梓晗凭着记忆复原那个故事,这时,她突然想起这个故事中还有一个人,不慎被她遗漏了。
“燕平国国王丑质,幸得生下两名倾国倾城的公主,其中一名公主叫做万蝶,正是当今的万贵妃娘娘,而另一名公主,她叫素娥……姑姑,梓晗说得没错吧?”
苏月娘听着梓晗的叙述,微笑着点点头,“好记忆啊,真是一点也没记错呢……”
梓晗收敛起笑意,眸底的光如闪电骤然亮起,“素娥本就是月的别称,苏月娘——”
“那个万贵妃的亲妹妹、燕平国素娥公主就是你”
“啪,啪,啪。”苏月娘抬起手一下一下地为梓晗鼓掌,“聪明,如你所说,我秀香楼的楼主苏月娘,真实的身份正是燕平国的二公主素娥。”
没想到,事到如今苏月娘仍能泰然自若,梓晗不由得钦佩起这个深藏不露的燕平公主来。
虽在苏月娘面前揭穿了她真实的身份,但梓晗并未就此满足,她心中依旧有问。
“那么你告诉我,这十多年来,你隐姓埋名,开设秀香楼,培养一批技艺卓绝的女使目的何在?”
苏月娘笑意变浓,似乎在她进这间偏室之前就已经料定了梓晗会这么问。不过,她也不打算对梓晗隐瞒什么。
“时隔已久,我都已经忘了那是在几年前的发生的事了……”偏室内的
“当初,在天朝千里之外的西界汶金国闻言了皇姐被打入冷宫一噩耗,皇姐的失势便直接宣告了燕平在天朝的地位一落千丈。加之父皇年事已高,被此事激得一病不起,皇兄也趁此已经篡得皇权。我早就知道燕平再也容不下我了,我若再不逃离燕平,皇兄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
“果然,就在我偷偷潜逃出皇宫的那一个夜晚,我的寝宫‘意外’地燃起了大火……”
仿佛那场大火的火星仍在苏月娘眸中跳动,她眸光瞬息万变,梓晗感到了阴冷的杀气。
“父皇一死,万蝶皇姐便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无法忍受燕平尊贵的血脉在天朝受此大辱所以,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天朝的皇都。
“皇宫守卫森严,我无法见到姐姐一面,加之素娥公主的死讯也传到了天朝,我知道没有人会承认我的身份。为了生存下去,我便化名为苏月娘,到了皇都东城的天香绣庄做刺绣女红。也正是如此,我遇到了一个贵人,她便是四大名妃之一的姬贵妃。”
“姬贵妃?”梓晗不禁犹疑起来,但很快便有了头绪,“是了,你一定与姬贵妃有着某些羁绊,否则,当初萱萃公主在澜音馆看戏时遇刺,就不会出现半面少侠出手相救这一幕了……当时的半面少侠,也曾为你效忠吧?”
苏月娘一笑,颔首。这答案已经很明了。
“半面少侠一事那是后话,至于我会开设秀香楼的缘由,是因为姬贵妃凭我的绣品便认出了我的真实身份。那秀香楼的前身便是天香绣庄,之后是姬贵妃为了保全我而将绣庄买下赠送与我。于是,我便成了秀香楼的楼主,期间培养了十二个才艺卓绝的孩子……”
“那么你收养的那些女使的目的何在?不会是为了你的皇姐吧?”梓晗心下是认为苏月娘收养女使是另有一番心思的,兴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摆脱姬贵妃的羁绊。
不过,这一次梓晗却猜错了。
“那些孩子的身世可怜,我变收留了她们,受她们技艺或让她们自学一门技艺,只是不让她们再受欺负罢了……”
“仅是这样么?”梓晗不信,她绝对不会相信苏月娘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若真是这样,苏月娘又怎会让她的女使三番两次地去冒险,甚至丧命
第一短刀顾瑶蝉、剑凰凤绯,那些赫赫有名的女子,也正是因秀香楼而命丧黄泉……
“我不诳你,这真是事实。我在她们身上下了情蛛之毒,只是不想她们离开秀香楼、离开我。那些孩子的身世背后都藏着极大的仇恨,若有一天她们要离开我,那便是因为要去复仇啊,与其让她们死在仇人手下,还不如我亲自杀了她们……”
“难道,她们真如你所说,心目中所向往的生活就是被囚禁在这小小的秀香楼吗”
这样的真相让梓晗无法接受,那些年方韶华的女子自幼便被情蛛这般阴毒的毒虫所控制,她们该有多么的恐慌?
这所谓无所不能的苏姑姑,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身上背负了太多太过沉重的回忆,而自私地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命运之中罢了
她太自私了……
“是啊……”苏月娘眸中蒙上哀伤之色,她喃喃自语着,“不然她们一个个怎么会不畏死亡地要离开我呢……”、
“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藜湘。你没将她留在你的小楼,而是将她安排入宫复仇这又是处于什么目的?”
苏月娘默了默,她料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丞相千金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她是南兴少主白吟湘啊,她的身世,与皇室最大的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
苏月娘话未落音,内堂突然传来极大的动静,似乎有十多人闯进了颜未宫,使得二人始料不及
这时,一个女人刺耳的笑声传来——
“母女相认的情形可真令本宫感动啊”
梓晗闻声便知来人,一时间惊讶与不解写在她的眉间。
“是皇后,她怎么会来”
正文 【一百七十四】夺宫之变(一)
【一百七十四】夺宫之变(一)
婚典看台下的那一片广阔的空地上,礼司局的宫女们停止了奏乐,舞动着大红水袖的舞姬也随着乐声渐止而层层退去。这时,一群裸露半截臂膀的健硕男儿举着绣司局精心绣制的龙,从空地的四面八方腾身而出。他们口中齐齐呼喊着,有如千军万马之势。
千龙竟舞开始了
惊艳的舞龙齐舞,好似争飞冲天,让看台之上百官贵族们的掌声经久不息。
靠在谦承怀中的钰鸢莞尔一笑,手上不停地给精彩的表演献上掌声,“谦承,这就是你给三皇弟献上的庆婚贺礼么?真是精彩绝伦啊”
谦承低眸浅笑,他好似在看着怀中钰鸢如桃瓣粉红的脸颊出神,“那些舞龙者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节目自然精彩。”
呵呵,相信今夜还会更精彩的……
那抹如若云端的笑意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无法猜测的眼神。
蓦地想起了什么,钰鸢从谦承怀中抬起头,微微皱眉,凝视着他,“对了,册封仪式已经结束了,为何还不见萱儿人影?她平日里可是最爱热闹的。”
谦承轻抚钰鸢的墨发,暗忖了一番,才道,“萱儿日前偷溜出宫让父皇禁足了,兴许到了晚上挂千灯祈福时你就会见她人影了。毕竟,举行千灯祈福仪式,皇室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谦承心底的话音一边一边回响在他耳边:皇室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否则仪式就不热闹了。
钰鸢仿佛有些担忧,眉头皱得更深了,“萱儿那丫头岁数也不小了,这一刻也不令人省心呢……”
谦承并未继续接话,而是刻意将目光往皇后与姬贵妃的位上望去——
只有几名宫女举着羽扇侯在坐旁,但位上却空空如也。皇上与煜启对饮已经喝得双颊熏红,他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搂着他妃子言笑晏晏,全然不知皇后与姬贵妃的悄然离场。或者说,她们离场前知会过皇上一声,但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皇上,怕是已经忘了吧?
那两个女人果然一刻都坐不住了,看来,今夜的精彩节目已经从颜未宫拉开了帷幕……
笑意肆意在谦承的嘴角,他墨眼流泻下欣喜之意,跟着钰鸢对看台之下的“千龙竟舞”鼓起掌来。
千龙啊,不多不少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就差一条真龙了。
……
宫道上有银铃响动之声,那银珠子在束缚在钟紫脚踝的铃铛中毫无规律地撞击着,又是那如同昨夜慌乱不安的铃声。但,这一次的银铃之声却仿佛来至地狱,如催命一般。
钟紫狂奔着,她脸上满是泪痕。这时有二三宫娥走过,她不顾一切地扑向宫娥跟前,双手抓住了一名宫娥的左右肩头,鼓圆了布满血丝杏眼,神情近似崩溃,“告诉我姜梓晗小姐人在哪里”
那几名宫娥一愣,被这位苗疆女神医的举动吓得面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话不成话。钟紫心底一紧,咬紧了唇,用力将那人甩开,再朝前方奔去。
宫道万千,加之钟紫入宫不久,在没有宫人的带领之下,她很快便迷了路。
眼前是岔道口,往左还是往右,钟紫一时举棋不定。
可从左望去,那里连大红灯笼都不曾挂起,看来十分幽静,鲜有人经过。来不及再做思考,钟紫便朝着往右的宫道奔去。她踏上的条宫道一路铺设着望不到尽头的红毯,红毯之上还有覆盖有厚厚一层色彩缤纷的花瓣。这些东西无疑变成了她脚下的阻力,令她的速度减下不少。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停下脚步。
也许就在今晚,太子殿下就……
姜小姐你快出现啊
钟紫所不知道的是,那条往左的宫道正是通往万贵妃的寝宫颜未宫的路,而她踩着这些花瓣将会到达的地方,将是三皇子的轩宝斋。在册封仪式结束之后,藜湘便静静地侯在了轩宝斋,等待她的三皇子归来。
……
颜未宫。
这个早已沉寂了荣华的冷宫,今日却应景地热闹了起来。
皇后上了内堂的主座,凤仪十足地将双手分搭在左右扶手之上。因为今日是煜启的大婚之日,皇后的妆容华贵,那发髻上的凤头钗八宝镶金,令整个昏暗的内堂始终晃着耀眼的光彩。
她染了大红钿花的眼梢挑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十多年未见的对手——那个曾经艳煞天下的万贵妃,如今一身素衣,简单的发髻上连个像样的珠钗都没有。
这般故人相见的情形,令她皇后心中欢喜了几分。
皇后伸出手来,微微指了指万贵妃护着的那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话中讽刺的笑意如洪水般溢了出来:“这不是文仲的女儿么?长得和万贵妃你真像啊。”
君妍欲要开口应答皇后,万贵妃快手拉住她的衣袖,对她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莫要冲动。
随即,万贵妃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恭敬地对皇后行了个宫礼。虽十多年未朝人行礼作揖,但这个宫礼,万贵妃做得十分得体,在她抬起双眸对视皇后的那一瞬间,皇后的笑止住了——
万贵妃琥珀色的眸子,纵使埋没在这冷清的颜未宫中十多年,但眸中与生俱来的尊贵色彩却丝毫没有改变。
被冷落了十多年,这个贱人还想和本宫夺权么
皇后的眼中厉色瞟起,言语冷若千年寒冰,“万蝶,十多年前你与九王爷珠胎暗结,可知道这是死罪?”
若不是方才朱妃在看台上有意无意地提起九王爷之女入了宫,还是被昭和传召来的,皇后也许提不起半分兴趣。但是,朱妃话中提到九郡主发髻上插着一支玉蝴蝶步摇,形容之下,那支步摇分明就是当年万蝶公主发簪上的震惊天下的燕平皇室至宝。
皇后不由地将当年九王爷被削去爵位、万贵妃同期也被打入冷宫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使得她心中立即有了个数。
所以,皇后这才思忖着来颜未宫看看母女相认的好戏,没想到,真有这么回事
万贵妃正了正色,因久未涉足后|宫纷争,她似乎看淡了权欲之争,对于皇后的厉色相逼,她显得丝毫不为所迫。
“没想到事到如今,皇后娘娘还认为当年下滑胎药的是我或者姬贵妃么?”万贵妃直视皇后,那样将皇后心中最敏感的区域刺穿的眼神,令皇后突然暴怒了起来。
皇后一掌重重打在扶手上,“嚯”地站起身,锦袍上镶嵌着的珠宝猛地抖了抖,“当年,就是你和姬颖儿为了阻止本宫诞下龙种,而在本宫的膳食中下了滑胎药本宫虽保住了龙种,但却令皇儿先天患有顽疾……”激动之余,皇后的话语间夹杂着几分哭音,她厉吼了一声,“你们犯下的这些罪行,本宫一刻也不会忘记”
“皇后娘娘,当年你、我,姬贵妃三人情同姐妹,曾相誓要在宫中共同进退,难道你忘了么?我和颖儿当初是真心祝福你第一个怀上龙种,怎会在你的膳食中下滑胎药?事到如今,你还想不明白那是……”
“你给我住口”皇后躁怒不安,她光洁的额头上的青筋暴现。那些万贵妃口中所谓的姐妹之情,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万蝶所说的每一个字,绝无虚言”万贵妃站得挺直,纵使身处逆境,但她坚信自身清白,绝对不会轻易认罪,当初不会,如今依旧不会
“你到底要骗本宫到几时当初太后遇害,惨死于兰清宫,一定也是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嫁祸给郑婉兰的”皇后猛地揪住了万贵妃的衣襟,怒瞪着她,“太后一定是知道了你怀有九王爷孽种一事,所以你便狠心将太后杀死,然后顺势嫁祸郑婉兰。加之本宫的皇儿先天有疾,如此一来,皇后之位非你莫属真是一石三鸟啊”
“不是我……是……”万贵妃因为被皇后揪着衣襟,所以要说一个字都十分艰难。她在反复地做着一个嘴型,想要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