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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煜启兀自倒了一杯酒,假言要为父皇敬酒,也佯装成一副醉得东摇西晃的模样,借机在父皇耳边耳语询问。
父皇果然没醉,只在他耳边轻轻道了四个字,去兰清宫。
煜启护着皇上正要撤离,那些舞龙汉子便突然暴起,手持刺刀展开了屠杀。
好不容易逃出了婚典会场,但煜启始终不清楚的是,季扬作为侍卫署第一侍卫,为何迟迟不见人影莫非他也参与了这次叛乱么?
不应该相信季扬,他作为天朝第一的“护”之力,是绝对不会背叛父皇的
可是……煜启心中依旧难以掩饰地惴惴不安,若季扬知道了二十多年前夺宫的真相、知道了季天齐被囚禁之事,他会不会……
“煜启,你是在想季扬的事吧?”皇上突然在地宫中的暗道上停下脚步,英目闪着睿智的光,看着他的皇儿,“那夜他来向朕请求解除与萱儿的婚约时,朕便将二十多年前的事一一告诉了他。包括……季天齐被囚地宫。”
“那季扬的选择是?”煜启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父皇,这些真相如此残忍,季扬知道之后会怎样?
怪不得……
日前他消沉如此,以为只是为了萱儿……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全部真相
可恶的家伙,竟然连我也骗了
“朕也在做一个赌注,就赌季扬站在我们这边。”
“是么?皇上你就这么自信?”
第三个的声音从另一条暗道内传来,这时,一轮黑色的人影映在墙壁上,在幽蓝色的冥磷石光映衬之下,季扬的万宗宝剑剑尖托着地面,踏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那样的眼神,锐利地直穿人心。
煜启心下一惊,持着刺刀挡在皇上面前。
“季扬,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保护皇上”
季扬不语,眸中冷肃地光愈发闪亮。“咻——”的一声,万宗宝剑划风挥起,直指向煜启,“我还认你是兄弟,绝不会伤你,你快让开”
“身后的人是我的父皇你要杀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煜启将刺刀举至眉前,随时应战。兄弟相残纵使千般痛苦,但如今的境地他无从选择
“煜启你退下。”皇上在煜启身后发话,可煜启丝毫不肯退开。
“煜启你退下”皇上下令威严如山,煜启虽有不甘,但还是妥协地放下了手中刺刀,警惕着季扬的一举一动。
皇上负手跨步越过面前的煜启,眼神无惧地走近季扬,一步又一步,离季扬的万宗宝剑越来越近。季扬眸低闪过一丝惊慌,握住万宗宝剑的手第一次感到微微地颤抖,可皇上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他逼近季扬,眉心就快被万宗宝剑的剑尖刺上
“锵——”季扬手腕一震,万宗落地。
他喘着粗气捡起地上的剑,欲要再举起来指着皇上,可是那把剑仿佛有千斤般重,他颤抖着手,怎么也无法将它拾起,“怎么……怎会这样……”
“因为你身上流着季天齐的血,季家男儿只会为君主战死,绝不会拿剑指着君主”
“呵呵,原来是血脉在作怪啊……”似乎在进行一番痛苦的思想挣扎,季扬注视着万宗宝剑——那把陪着父亲名震天下的剑,它如今依旧锋利如前。
那把剑的剑身倒影着他的双眸,他好似能从那把剑看到父亲的过去——那个为皇上夺宫时决绝的身影与坚毅如刚的眼神。
半晌之后,季扬轻轻一笑,他终于握紧了万宗宝剑,单膝跪在皇上跟前,恭谨颔首道,“臣季扬愿保护皇上,百死而不回”
煜启见状便松了一口气,看着父皇高大的背影,心下暗生钦佩。与季扬兄弟十多年却还未真正了解他,而父皇洞悉人心如此精准,甚至比季扬更明白真正的季扬。
“平身吧。”皇上勾唇一笑。看来,下对了赌注。
“到龙脉之处去吧,朕肯定谦承在那等着朕呢,看来今夜无法平静了。”
……
龙脉之处,清泉之上倒影着谦承一袭墨色长衫的身姿。他手负在身后,眼眸始终浅浅地弯成倒月,悠然自得地在等待来人。
果然,季扬倒戈了,还如他所料地与皇上一同来了。
离开之时那个侍卫对他发誓会用手中的万宗宝剑取下皇上首级来见他,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侍卫便反过来用剑指着他了。
奴性着东西,真是一代传一代呢……
谦承转过身,对着三人,“父皇你终于来了……哦不,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呢……”
“杀父仇人?”煜启眉头一皱,谦承为何会这么说。
“皇兄能有你这样出色的儿子,他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皇上目光游动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令他心绞痛不已。
谦承一副委屈的模样,他秀气的眉头轻轻一旋,轻柔地疑问皇上,“若不夺回本属于我父皇的天下,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又如何安心呢……”
“你是谁”煜启不由得脱口而出,他口口声声说父皇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他却另有“父皇”,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么?”谦承的双眸突然张开,冷厉骇人的光骤然射出,“前朝太子,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正文 【大结局中】君临天下(二)
【大结局中】君临天下(二)
“贱人”他一把抓住藜湘的手腕,用力一弯,藜湘吃痛地将匕首松开,很快他再次将藜湘揽入自己的怀中,而这一次,却是紧紧掐住藜湘的脖子
“血海深仇都能因为一个男人而忘记,你的骨子真贱”谦承眸中的笑意散尽,冷厉逼人。
“要我杀了他……我……做不到……”藜湘艰难发话,怒视着谦承。
“谦承你放了藜湘吧,你想要的,只是朕的命而已,不是么?”皇上的话语沉重得像在喘息,他看起来似乎异常疲惫,“朕知道你有话要问,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密室里去说吧。”
一阵沉默之后,谦承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正合我意,我会认认真真地听完你的遗言。”
随即,谦承将藜湘推回煜启的怀中,眸光深邃,轻笑道,“密室里边也有人在等着皇上您呢。”
“父皇”
“皇上”
煜启与藜湘担忧不已,皇上摆手示意他们无需再劝,“煜启,好好保护你的新娘,无需担心。”
于是,皇上便与谦承一起迈开了步子,向密室处走去。
见情况有变,应战中的半面少侠转而举剑飞身朝皇上刺来,“主人,只要杀了他,大仇便报了”
“先问过我季扬”季扬挡住半面少侠的剑,抵着半面少侠往后退。
仿佛看不到激斗中的二人,皇上面无表情地走在前头,而谦承紧紧地在后跟随,他们便庞若无物地一直走到密室门前。
皇上抬起手,将指头上的玉扳指扣上石孔,半晌,石门徐徐打开。
“机关早就被我破了,这门已经无需用钥匙打开,你又何苦多此一举?”谦承在他身后轻轻一问,谦和温柔,依旧没有半点杀气。
皇上不语,直径入内。
谦承弯眸浅笑,负手在身后,跟了上去。
密室内丹青散乱在地,皇后就在那些丹青之中瘫坐着,她的长发散乱地铺开在地。八宝镶金的凤冠躺在她的身旁,那只金雕凤头上的红宝石已经掉落,露出了尖尖的纯金的棱角。
在回会场的路上,她就被谦承的人劫来了这里,那一刻她才知道,从朱妃口中得知万贵妃之女入宫的消息,就是谦承挑唆朱妃散播开的
局中之局,她被利用了……
“皇后?”皇上见她这般寥落,不禁问了一声。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皇后猛然抬起头,怒瞪着皇上,发了疯似的朝皇上扑来,还伸出手要掐住皇上的脖子。
谦承眼一睁,抓住皇后的手,将她甩开下地。然后蹲下身子,抓住皇后的头发,将她的头猛地抬起,转而柔笑着问皇上,“你看看,你做皇上如此失败,连你枕边的女人都要杀了你呢……”
皇后睁圆了眼珠子,身体在抽搐着,朝皇上厉声责问,“当初为什么在我的膳食中下滑胎药,为什么连你的亲生骨肉都要害昭和……昭和就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哈——”谦承看着皇上眼眶中变换的光点,仰头笑了起来,听着皇后厉声的责骂,他的心底有说不出的快感。
“皇后娘娘啊,你不知道,咱们皇上当初有多害怕,害怕你先于郑贵妃诞下龙种,未来的皇上不是郑贵妃为他所生的孩子……”谦承轻轻皱起眉头,问皇上,“皇上,是这样么?亲口告诉皇后娘娘啊。”
皇上垂眸不语的瞬间,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我要杀了你”皇后在谦承手中挣扎着,疯癫地要扑向皇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
“啊——”惊恐地一声叫嚷,双目睁大,微微往自己的腹部望去,谦承用那凤冠上的尖角,刺入了皇后的身体之中。
皇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瘫软地倒落下地。但她那双眼睛始终含着深深的恨意,死死地盯着皇上,永远也无法合上
谦承站起身子,手上满是皇后温热的鲜血,他眼角的笑意肆意,竟笑出了几滴澄澈的泪水,“这样的眼神,皇上永远都不会忘记了吧?”
皇上别过身子,逃开皇后的眼神,“当年的夺宫并非朕的真意。”
“哦?”谦承不信,他笑了几声,笑得泪涌不止,他便抬起修长的手,擦了擦眼角,“二十年前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你说你不是故意的,哈哈……
‘并非朕的真意’……哈哈”
“当年朕深得先皇赏识,他有意要废皇兄的太子之位而将这个位置给朕。但皇兄早就知道先皇的心思,他害怕朕夺去他的太子之位,便密谋要将朕刺杀。
我不能坐以待毙,只好先下手杀了他。可是,我杀了皇兄,父皇也绝对不会留给我下一条活路……
我只能,发动了夺宫之变……”
“你撒谎”谦承笑声戛然而止,他头一回心生怒意。
“君无戏言。否则当初忠心耿耿的季天齐又怎会追随朕夺宫”
谦承一时语塞,但他不甘心,又反问道,“你若不觊觎天朝江山,又怎会私建了这所地宫,又怎会连最心爱的女人也杀了”
随即,谦承从袖中拿出一卷丹青,当着皇上的面,将丹青打开——贵妃戏猫图,那是十多年前,皇上追忆着郑贵妃生前的容颜,画的一幅丹青。
“你”皇上镇定不再,他心急地往前探了一步,想要夺回那幅画。
谦承便当着他的面,将这幅丹青从中撕毁
“那一年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遇过御花园的时候,发现你在作画。我记得,当初你在画这幅丹青的时候,竟然流泪了。我便好奇地藏在一旁细细地观看,你口中喃喃着歉语。我在看到了那幅画之后,一直深深记到如今。”
皇上均匀呼吸之后,才回复谦承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看出了朕的愧疚,知道了当初朕赐郑贵妃毒酒有更深的目的。”
“景玄啊,当初你登基不久,太后势力染指皇权,你要施行新政举步维艰。由此你便杀了你的生母,然后嫁祸给郑贵妃”
一个发动宫变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又怎会真的为一个死去的贵妃思念至今?
除非他愧疚。
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嫁祸最爱的女人,然后再亲自下旨杀了最爱的女人,使秘密永远尘封……
呵呵,正是这样的愧疚啊……才足以折磨他十五年
“你说得没错啊……不过,朕会赐婉兰毒酒却是个意外。那一夜,朕也不知道她会出现……并让她看到了朕杀人……”皇上再次展露哀痛的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道完话语,“朕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这都是你的借口杀太后也好,郑贵妃也好,那都是因为你害怕害怕你的江山不保”
皇上心中一震,不知为何,谦承的这句话会令他感到窒息。
无数个夜晚,他在心底这么盘问过自己,夺宫、杀辅助大臣、杀母后、牵制文仲、甚至是赐死婉兰……
这些真的都是身不由己的么?
他总会回答自己,都是迫不得已,因为他不这么做,就无法站稳根基……
这个疑问真的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时,皇上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其实就是在害怕,害怕他的江山不保……
原来,这个天下,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重要。甚至胜过了亲情、爱情,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
自己其实是如此冷血的一个人……
谦承逼近皇上,厉声责问,“你因为愧疚,所以才会对煜启百般偏爱。等着昭和一死,你便将皇位传给煜启”多年来的不甘流泻出谦承的眼眸,谦承要听皇上亲口承认,承认都是因为他的自私,如今才会将谦承逼到这个地步
“不,你错了。朕从来没有要拥立煜启的意愿。当君主有了软肋,就不会是一个好皇上而藜湘,就是他毕生的羁绊”说着,皇上转面对着谦承,他眼中竟闪起慈爱的光芒,令谦承一时无法看懂。
“谦承,你那么聪明,怎么就不知道朕心目中的储君人选,就是你啊”皇上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在谦承面前摊开——在皇上掌心中静静躺着的,正是帝王的象征,传国玉玺
谦承突然慌乱了起来,他努力地思考,皇上这么做完全没有理由
“你、你撒谎”谦承唇瓣抖动着,这样的真相他无法接受,他需要一个令他信服的理由
“你是不是在儿时的衣物中,找到了一封告知你身份的信笺?所以你才会一步一步地策划这次宫变,对么……”
谦承惶恐,这件事,皇上居然会知道。难道他一开始就看穿了他的身份,那么这些日子以来,为何不说穿
“那是老天有眼,让我看到了父亲留下的复仇信笺”
“真的是这样么?”皇上仰头笑了,雄浑地回音充斥了窄窄的密室,“那封信笺,就是朕亲手写的而当初朕留下还是婴孩的你,就是让你长大之后,亲手从朕的身边夺回一切”
“谦承……你真没让朕失望啊……你的资质,足以成为天下共主”
“不,绝不会是这样。”谦承试图让自己冷静,“因为你根本没理由那么做,你辛苦打下的天下,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让给我么”
皇上缓缓合上双眼,自嘲地轻笑了,“你不是说了么……因为朕愧疚啊……”
谦承讶异不已,只得怔怔地望着皇上的表情,良久地沉默。
“谦承,朕将天下交给你,你快拿着玉玺离开这里吧,当密室的石门再次合上的时候,就再也打不开了……”
谦承直觉皇上的话中不对劲,但他心下细想,始终无法发现端倪。直到皇上再次开口,才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
“方才你不是问朕,石门无需用钥匙打开,朕又何苦多此一举么?其实,朕方才用玉扳指扣住石孔并非是为了开启石门,而是为了开启最后的机关……当你离开密室之后,石门会再次合上,到时,地宫便毁了,永远无法开启……”
这间密室,本就是他为自己所建造的——
一代帝王最后的墓穴……
正文 【大结局下】红烛垂泪(全本完)
【大结局下】红烛垂泪(全本完)
钟紫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先入眼帘的,是段辰风血红的眼睛。
“我……还活着么?”钟紫的话语气若游丝。
段辰风并未回答,强忍着滚烫在眼眶中的泪水,重重朝她点头。
苗疆最阴毒的蛊毒“万虫蚀心”好似从钟紫身上褪去了,心脏不再感觉有万虫噬咬的痛,觉得力量渐渐也回到自己的身上,
我真的没死啊……
也许是主人自行斩断了蛊毒。或者,他以为我已经死了……
钟紫环顾了周身,自己躺在颓败的牡丹花丛之中,黏土虽然还参杂着凋残的花瓣,却不闻一丝花香。而是有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宫变发动了几个时辰,厮杀声渐渐弱了,连宫人们绝望的尖叫也仿佛停止了……
“姜梓晗她人呢”钟紫挣扎着要从地面起身,可段辰风身躯压在她身上,她气力透支,难以将他的身体移开。
“方才……是姜……小姐……救了我们……她现在……已经赶赴……太子殿了……你可以……放心……”段辰风想强挤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但他一咧开嘴,浓腥粘稠的血液却从他口中流了出来,溅脏了钟紫的脸。
“臭酒鬼怎么会这样”钟紫惊恐而又悲痛地惊叫了一声,她昏迷不醒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是要赶赴婚典会场的么,为什么会在花田里
“别……别出声……叛党会发现我们……”
这时钟紫才发现,段辰风的背上插入了一只刺刀。钟紫心中一震,什么都明白了……
除了昭和殿下,钟紫不知道这一生竟然还会为第二个男人哭泣,这个大傻蛋,这个色酒鬼,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笨得不知道在危机关头丢下她而自己逃亡,笨得到了现在还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她……
水雾朦胧在眼前,钟紫努力地抬头往段辰风身后看了看那把刺刀。还好刺刀没插入后心,只是伤了皮骨。否则,钟紫才不会——
“你快从我身上起来我不要你对我那么好”钟紫哭喊着低吼起来,银铃一般的声音现下哽咽嘶哑,她挣扎的动作更大了,推搡着就要将段辰风往她身上推开。
段辰风抬头瞥见花田之外貌似有了动静,他一时心慌,便低下头,将唇重重盖上钟紫的唇。钟紫泪水不断流下,挣扎慢慢减弱,“呜呜”不清的喊声也渐渐停止了。
她乖顺了许多,段辰风才回过神来,慌乱地离开钟紫的唇。钟紫烧红脸颊的模样倒影在段辰风的英目之中,他有些羞愧地别过脸。
“对不起……我方才……”
“没关系……呃……那个……谢谢……”
钟紫虚泪光闪动的双眼从段辰风身后极目天际望去。星月渐渐隐去,就快破晓了吧?无法预料天明之后是生是死,但钟紫舍不得这一刻,想要用心地记住……
剩下的遗憾,也只能由姜小姐,你来完成了……
……
宫道上,几个女人护着昏迷不醒的君妍在小心翼翼地逃亡。
姬贵妃脱去了厚重的贵妃华袍,丝毫不留恋地扯下发髻上的珠宝玉钗。宫道上的人男男女女不计其数,那些无价之宝被她丢弃在地上,竟没人去拾起。
那些人之中有宫人有达官贵人,也有来至藩国的贵宾,但这一刻,他们都是死人,第一次不分贵贱地相处在了同一个地方。
'5'江嬷嬷拧着眉头,慌忙地探路归来,忐忑不安地对姬贵妃道,“娘娘,前边的叛党已经来了。后路……也断了……”
'1'苏月娘与姬贵妃相视而望,此时此刻,已经无须逃跑了,因为谁都逃不掉了。
'7'她们的死不足为惜,可是……
'z'苏月娘微微侧了侧头,看着驮在自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