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亮道:“这是昨天的消息,昨夜你已经跟我说过一次了。”
孙志道:“骷髅帖乃骷髅刺客的死亡通知书。”
周亮道:“换句话,沈觉非是被刺客刺杀。”
孙志道:“沈觉非是怎样一个人,大哥相信也清楚得很。”
周亮道:“这个人武功高强,十二追魂剑之下,据说一直都未逢敌手。”
孙志道:“确实是这样。”
周亮道:“不过这个人一手血腥,并不是什么好人,在江湖之时,也不知与人结下多少仇怨,所以这十年以来,虽说退隐,其实无一日安宁,不时都有人上门找他算帐。”
孙志道:“却全都倒在他的剑下。”
周亮道:“这并非等于他的仇家全都死光,其余的大概知道凭自己的本领绝非他的对手,索性找来了骷髅刺客。”
孙志道:“想必也就是如此。”
周亮道:“像沈觉非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孙志道:“可是大哥你……”
周亮道:“仇人绝不比他少。”
孙志道:“死在大哥铁胆之下的,却无一不是该死之徒。”
周亮道:“这是站在我们的立场来说。”
孙志不能不点头。
周亮笑接道:“连沈觉非这种人,也有人请来骷髅刺客将他刺杀,骷髅刺客找到我头上,又何足为奇。”
孙志点点头,道:“这个人虽正邪不分,终究是一个邪恶之徒。”
周亮大笑道:“所以若有人请他来杀我,他一定会立即就答应下来。”
孙志道:“他的骷髅帖现在来了。”
周亮道:“这张骷髅帖吓不倒我。”
孙志道:“帖既然来了,人三日之后必到。”
周亮道:“我正要会一会这小子。”
孙志微叹道:“大哥自问武功比沈觉非如何?”
周亮不假思索地道:“在我们之上。”
孙志道:“小弟也不怕直说,最少相差两筹。”
周亮一点也不以为意,笑道:“你这么清楚?”
孙志道:“沈觉非所杀的人之中,有两个曾与小弟交过手。”
周亮道:“是不是战成平手?”
孙志点头道:“嗯。”
周亮道:“你的武功恰巧就胜我两筹。”
在别人这是一个秘密。
他们是以年纪论长幼,并非以武功,不知道底细的人,却难免就有一种错觉,以为周亮的武功是在孙志之上。
孙志沉声道:“沈觉非的尸体之上据说就只有一道伤口。”
周亮道:“哦?”
孙志道:“伤口乃是在心胸要害,创伤,一剑夺命。”
周亮悚然动容道:“只一剑?”
孙志道:“是!”
周亮道:“沈觉非的剑……”
“已在手。”
“他那十二追魂剑不是说很厉害?”
“也许骷髅刺客的剑术远在他之上,也许他是出其不意,突施暗算。”
“沈觉非也是条老狐狸,要暗算他也不容易。”
“所以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个骷髅刺客都是一个很可怕的刺客。”
“不错,不错。”
“有人甚至说,他并不是一个人,乃是一个来自幽冥的幽灵。”
“你也相信这种传说?”
“不相信。”孙志淡然一笑,道:“纵使真的有幽冥,也不会到人间赚钱杀人,幽冥也应该有幽冥的法例。”
“对。”
“不过由此亦可知他的厉害。”
“暗算也好,明来也好,能够一剑刺杀沈觉非,对于他我们都应该重新考虑。”
周亮目光一转,道:“怎么你昨夜不详细地告诉我?”
孙志苦笑道:“大哥莫非忘记了昨夜喝了很多酒?”
周亮一愕,大笑道:“不错,我昨夜的确喝醉了。”
孙志道:“话才开头大哥便已醉倒在桌上。”
周亮大笑不绝,道:“如此说来,骷髅刺客昨夜若是要刺杀我,岂非容易得很?”
孙志道:“嗯。”
周亮笑声忽然一顿,道:“他却是只送来一张骷髅帖!”
孙志道:“这也就是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
周亮点点头,打了一个寒噤,道:“看来我这条命是丢定的了。”
孙志道:“这个倒未必。”
周亮“哦”一声,道:“你说得他那么厉害,他也确实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又说出“未必”这两个字来?”
孙志道:“因为他仍然是老规矩,给了大哥你三日限期。”
周亮道:“这是老规矩,并非优待我。”
孙志道:“大哥与此前死在他剑下的人却是有一点不同。”
周亮奇怪道:“有什么不同?”
孙志道:“他们并没有一个像南宫绝那样的朋友。”
周亮的眼睛立时一亮。他一生快意江湖,最得意的向来就认为只有两件事情。
一是有一个孙志这样的兄弟,一是有一个南宫绝那样的朋友。
他认识南宫绝只有三年,第一次见面乃是在杀虎口天风寨的忠义堂上。
当时天风寨的寨主“鬼手勾魂”丁望劫了三百里外的金家庄回来,在忠义堂上大宴手下。
他们离开金家庄之际,金家庄男女老幼二百多条人命无一幸免。鸡犬不留也正就是丁望的行事作风。
金家庄的庄主乃是周亮的好朋友,所以一接到消息,他就与孙志飞马杀奔天风寨,要向丁望讨一个公道。
两人赶到天风寨,南宫绝已先到一步了。
他也是来向丁望讨一个公道,却并非金家庄庄主的朋友,甚至根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路经金家庄,看见金家庄的惨状,不齿天风寨的所为,而怒闯天风寨!
当时他出道也才两年,满腔热血,一剑无敌。
虽不过两年,“侠义无双”南宫绝这七个字,已经使黑道中人胆落魂飞。
有人说,他乃是“南宫世家”少主。
“南宫世家”向被公认为武林第一家人材辈出。
对于这个传说,南宫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一笑置之,却有过这样的话——他对于自己的一切作为绝对负责,要找就找他,不应该迁怒任何人!
“鬼手勾魂”丁望知道周亮迟早一定会找来,因为在计划洗劫金家庄之际,一切他已打听清楚,知道金家庄庄主有周亮这个朋友,也知道周亮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将周亮放在眼内,离开金家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准备随时等待他的到来。
他却是意料不到,周亮、孙志之外,还来了一个“侠义无双”南宫绝。
在南宫绝、周亮、孙志离开之后,绿林中已没有所谓天风寨,也没有“鬼手勾魂”丁望这个人。
丁望已倒在南宫绝的剑下,天风寨已被周亮、孙志烧为平地。
这三个侠义中人自然也成为朋友。
三年来他们却只见过两次面。
江湖中实在太多不平的事情,南宫绝实在太忙。
所以周亮连忙大笑道:“可是你叫我到哪里去找他?”
孙志一笑,道:“大哥有所不知,他一路南下,离这里现在相信最多也不过两天路程。”
周亮一怔,道:“你哪儿得来的消息?”
孙志道:“城东镇远镖局的总镖头方胜那儿得来。”
周亮道:“老方起镖回来了?”
孙志点头道:“他在路上遇见南宫绝,且打过招呼。据说南宫绝那边事了,就会到这里一见我们。”
周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老方?”
孙志道:“在大哥醉倒之后,他曾来探访,顺便告知这件事。”
周亮摸著脑袋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少喝点酒的好。”
孙志正色道:“这三天之内,大哥更就滴酒也不可沾唇。”
周亮颔首道:“骷髅刺客这小子毕竟非比寻常,非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应付不可。”
孙志长身而起,道:“小弟现在立即就吩咐人飞马送信给南宫绝,若是没有意外,三月十二相信必至。”
周亮笑道:“这一次要看我的运气了。”
孙志道:“就叫周忠送信去如何?”
周亮道:“此子手脚快,头脑也精灵,叫他去最好不过。”
孙志连忙举步,周亮即时又道:“小南宫就算来不及也不要紧,我就是死在骷髅刺客剑下,他迟早也会替我将骷髅刺客送到幽冥去,绝不会让我死不瞑目。”
这番话入耳,一种不祥的感觉就袭上孙志心头。
三月十二。清晨。
春雨如烟,东风若梦。
青石板的长街上,一骑人马烟雨中逆风如飞奔来。
马神骏,人潇洒。
那个人非常年轻,一身秋香色立蟒箭袖长衫,配一柄明珠宝剑,骤看来,就像是一个微服出游的贵公子。
快马奔至周家庄门前,去势一顿,“希聿聿”一声长嘶,前蹄一奋一落,立时停下。
周家庄大门尽敞,一个老仆人紧张地站立在屋檐下,冷不防被这突来一骑吓了一跳,但一瞥之下,却喜形于色。
贵公子旋即滚鞍下马。
老仆人连忙迎前,出来道:“南宫公子赶到了。”
贵公子目光一落,道:“周义?”
老仆人惊喜道:“正是周义,想不到公子还记得小人。”
贵公子莫非就是南宫绝?
他目光一转,道:“骷髅刺客是否已出现?”
周义道:“尚未见出现。”
他连忙问道:“公子已见到周忠?”
贵公子点头,回问道:“你家主人在哪里?”
周义道:“在大堂等候骷髅刺客降临,孙二爷也在。”
贵公子道:“很好!”步上门前上阶。
周义偏身道:“小人给公子引路。”
“不用,”贵公子将马缰往周义手中一塞,道:“周忠、阮平随后就到,你在这儿等著。”
周义道:“是!”
贵公子也不多说,大踏步向对门那边大堂走去。
大堂灯火仍未熄。
周亮、孙志就像是三日之前一样,坐在那张八仙桌两侧。那张骷髅帖又放在桌面上,用一个青铜镇纸压住上端,所以虽然有风从堂外吹进,并没有将那张骷髅帖吹走。
周亮一对铁胆已在手,不时在抛动,乌光闪耀,叮当作响。
孙志一身劲装疾服,丈八金枪斜搁在椅旁,枪尖沾地,枪杆未端却抵在他肋下。
这支金枪已随时准备出击。
他们都听到了在门外响起的马嘶声。
孙志长身欲起,人如上弦之箭。可是一见那个贵公子走进,他就松弛了下来,周亮相反飒地立即站起了身子,他笑顾孙志,道:“你我现在可放心了。”
孙志也笑道:“小南宫来得正是时候。”也站起身来。
周亮已大踏步迎前去。
他走到堂前的时候,贵公子已飞步穿过院子石径,来到他面前。
这位贵公子毫无疑问,就是“侠义无双”南宫绝。
上一页
目 录
下一页
第二回 诡谲一剑 叱吒江湖
他果然不愧“侠义无双”,一知道消息,立即飞马赶来。
也来得正是时候。
周亮大笑著伸开双手,迎向南宫绝,一面道:“小南宫,你小子来得正好!”
最后一个“好”字才出口,周亮就发觉眼前寒光一闪,心胸接著感到一痛。
锥心似的刺痛!
笑语声立断,他吃惊地瞪著南宫绝。
“叮当”的两声,周亮左右手铁胆双双坠地,他的头同时一栽。
孙志也大吃一惊。因为刹那间,他突然看见一截剑尖从周亮的后心穿了出来。
血刹那如箭飞激!
孙志失声惊呼道:“什么事?”
惊呼声未绝,周亮的铁胆已双双脱手坠地,那截剑尖亦消失。
血更怒!
周亮在鲜血怒射中倒地,倒在南宫绝的脚下。
南宫绝目无表情,腰间那柄明珠宝剑已握在他右手之中。
剑低垂,剑尖在滴血。
孙志就算不是一个聪明人,这时候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瞪著南宫绝,嘶声道:“南宫绝,你疯了!”
南宫绝冷笑。
孙志接吼道:“我大哥与你有什么过不去,为什么你要杀他?”
南宫绝又是一声冷笑,左手从袖中一探,往面上一抹,英俊的面庞就变成一个骷髅头!
孙志面色一变,一声惊呼道:“骷髅刺客!”蹬蹬蹬蹬连退四步。
南宫绝冷笑道:“正是!”
孙志面色一变再变,颤声道:“骷髅刺客就是你南宫绝?”
南宫绝冷笑不答。
孙志接又道:“你根本就不是南宫绝。”
“我不是!”
“那是谁?”
“骷髅刺客!”
“卑鄙!下流!”孙志咬牙切齿!
骷髅刺客冷冷地道:“做刺客本就该不择手段。”
孙志金枪飕一横,道:“偿命来!”
骷髅刺客手中剑缓缓挑起,道:“你一定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孙志厉声道:“你还有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只管拿出来。”
骷髅刺客道:“杀你也要用手段?”
他一声轻叱,一剑疾刺了过去。
孙志枪一沉,就将刺来的那一剑压住,道:“不杀你誓不为人——”语声突断——
骷髅刺客的剑竟然已刺入了孙志的咽喉。
孙志那一个“人”字才说到一半,骷髅刺客那柄剑就突然长出了三尺!
三尺剑刹那间变成了六尺剑,剑中剑“飕”的飞入了孙志的咽喉。
一剑夺命!
铮的六尺剑连忙又缩回三尺剑。
血从孙志的咽喉射出,孙志烂泥般倒下,丈八金枪仍在手。
骷髅刺客冷冷地盯著孙志倒地,道:“你若是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尤在周亮之上,七七四十九式夺命枪法堪称一绝可就大错特错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形就飞起,却是向堂后急急地掠去。
好可怕的一个人!
好一个不择手段的职业刺客!
周义并没有听到大堂那边的惊呼声,叱喝声。
他的耳朵本来就有些失灵,何况现在又全神望著长街那边,等待阮平、周忠的出现。
周忠不但是他在周家的老伙伴,而且是他的亲兄弟。
他并没有等上多久,周忠就到了。一行却不是两个人。
是三个,而且是向相反的方面策马奔来。
周义听到马蹄声回头一望的时候,周忠三人已飞马奔至门前,先后将坐骑勒住。
“你们怎么从这边走来?”周义这句话出口,整个人就怔住在当场。
他看到周忠的同时,也看到一个人。
秋香色立蟒箭袖长衫,明珠宝剑,年轻而潇洒,俨然微服出游的贵族公子。
南宫绝!
——这不是南宫绝?
周义一怔之下,很自然地以手指揉了揉眼睛。
周忠一见,轻叱道:“老二,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快进去通传。”
周义却彷如并没有听到,见鬼一样地瞪著南宫绝,突然脱口道:“你是谁?”
南宫绝不由得亦一怔。
周忠立时喝叱道:“你瞎了,南宫公子也认不出来。”
周义叫著道:“南宫公子不是已经进去了?”
“什么?”南宫绝又一怔。
只是刹那,他突然惊呼一声:“不好!”身形猛从马鞍上拔起来,一折一射,飞鸟般穿门射进庄内。
周义伸手方待拦阻,眼前一花,人已不见。
周忠连忙滚鞍下马,他尚未走到周义面前,紧跟在南宫绝后面那骑健马上的一个黑衣人已离鞍,箭一样射落在周义身旁,铁青著脸庞,道:“你什么时候见到了我家公子进去?”
黑衣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浑身散发著一股猛兽般的骠悍。
他就是平日追随南宫绝出入的阮平。
有人说,他乃是南宫世家唯一的外姓弟子,武功得自南宫世家的老主人,所以追随南宫绝出入,乃是南宫世家老主人的主意,一面吸取江湖经验,一面侍候南宫绝的起居。
也曾有人问及他这件事,他却只是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过他相貌看来虽然鲁莽,据说性情其实也谨慎得很,待人接物,亦颇为有礼,无论对上对下都一样。
周义并非第一次看见阮平,却是第一次看见阮平这样紧张,此际他亦已发觉事情有些不妙,颤声道:“方才。”
手一指又道:“他是由那边飞马奔来,进去之前,还告诉我你们两人随后就到。”
阮平冷冷地道:“我们三人一路赶来,并没有分开过!”这句话出口,他的身形又展开,穿门而入,急奔向大堂那边。
周义到这个时候,哪里还想不到是怎么回事,但仍存著万一的希望,急问周忠道:“大哥……”
周忠截口道:“阮大哥说的都是事实。”飞步疾奔了进去。
周义仅有的希望都已灭绝,一股冷冷的寒气刹那从他的脚跟升起,迅速蔓延他整个身子,他一声怪叫,疯狂般冲进门内。
血尚未凝结,周亮、孙志两人的尸体犹有余温。南宫绝那双手从两人的尸体移开之际,整个身子却竟然仿佛被浸在冰水中,已几个时辰。
他站在两具尸体之间,一动也不动。
阮平箭也似地射进大堂,落在南宫绝身旁,目光一扫,浑身一震,失声道:“我们来迟了。”
南宫绝无言颔首。
阮平脚步一动,飞快地在两具尸体的周围先后打了一个转,并没有伸手去摸,看两人是否真的已经气绝。
他相信南宫绝的判断。
然后他又道:“看来周大爷当时乃是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公子。”
南宫绝颔首道:“谁知道那个我就是骷髅刺客,乘此机会欺入,一剑穿透他的心胸。”
阮平道:“周大爷难道一点也瞧不出?”
南宫绝道:“这个人本来就大意得很。”
阮平点头。
南宫绝接道:“既使他刹那间已发觉,要闪开那一剑也很难!”
阮平点头道:“从伤口看来,那一剑取的角度的确刁钻至极!”
南宫绝道:“而且迅速!”
阮平目光再落,道:“周大爷想必至死也以为是公子你下的毒手。”
南宫绝叹息道:“所以他至死仍然是一脸惊讶之色!”
阮平道:“这个骷髅刺客也可谓不择手段,令对方防不胜防。”他连忙问道:“可是他怎知道公子今天会来?”
南宫绝道:“老周并不是一个藏得住话的人,再说,骷髅刺客在骷髅帖送出之后,必于一旁窥伺,周忠的离开,自难瞒得过他的耳目,要从周忠的身上偷看那封给我的信,在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周忠、周义这时候已经先后进来,都惊惶欲绝,不约而同,一齐跪在周亮的身旁。
周义老泪纵横,频呼道:“老奴该死!”叩头不绝。
周忠听得南宫绝那么说,立时想起了一件事情,脱口道:“小人北上第一夜,寄宿在路旁一家客栈之内,一入睡,就不醒人事,幸好预先关照了店中伙计,到时唤醒,才不致耽误行程。”
南宫绝沉吟道:“也许就在那里,信给骷髅刺客偷看到了。”
周忠不由亦流下了老泪。
南宫绝连忙呼道:“周义!”
周义抬起头,呜咽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南宫绝问道:“方才你见的那个我又是如何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