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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言,你的话只能听一半。”莫妮卡不满意地撅嘴,对沈忆言也相当不满。“亏我把你当成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卧底。”
沈忆言很无辜,望了眼在旁边装孙子根本不管自己的盛嘉言,牙根有点痒。
好在盛嘉言也不是完全没良心,低头在莫妮卡耳边小声坦白,“忆岩的家族是我们盛家最后一只旧部,隐藏在军队里,这么多年一直负责在暗中清肃反对势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动用到他的。我能调他来保护你,说明在我心里,你的事从来就不是小事。”
沈忆言耳聪目明,虽听得断断续续不真切,但也大概能猜到盛嘉言坦白的内容,当即有点无语地偏过头去,得,继续呆在这惹人嫌,还是过去审问一下歹徒吧。
景怡和打手被拷住关进了警车后面。其他出警的人员也拍好了现场照片,沈忆岩收拾了残局,准备收队。莫妮卡和盛嘉言肩并肩走在最后,景怡临上车前,狠狠瞪了莫妮卡一眼,莫妮卡冲她笑笑,破天荒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次,终于解决掉景怡了。以后,再也不会被卷入危险当中了。莫妮卡望着盛嘉言,“你那个盛大的庆祝晚会在哪里?现在已经快半夜12点了。”
盛嘉言眼睛一亮,“要去吗?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坐你的兰博?”莫妮卡问。
盛嘉言宠溺满满地说道,“就在外面。我还给你准备了……”他的眼睛不经意瞟了眼远处,忽然脸色大变,“……小心!”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枚子弹精准地朝莫妮卡飞来。沈忆言条件反射地掏出手qiang,毫不犹豫击中偷袭者。
那个伪装成警察的偷袭者应声倒下,额头正中一弹,一击毙命。沈忆言解决了偷袭者,立刻朝二人跑来,“阿言,你们没事吧?”
“你没事吧?”盛嘉言将莫妮卡紧紧护在怀中,沉声急问。
“没事,阿言,我没事。”莫妮卡一晚上遭受了两次生死瞬间,整个人快虚脱了。她环抱住盛嘉言结实的腰线,后怕地说,“幸好你反应快,不然又被这些坏人得逞了。刚才那一瞬间,吓死我了。幸好有你在,阿言。”
盛嘉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他回给莫妮卡一个宠溺的笑容。“你……没事……就好。”
五个字说完,整个人如玉山倾坯,颓然失力,栽倒在莫妮卡身上。
“阿言——”远处是沈忆岩的怒吼。
手指湿漉漉的,莫妮卡低头,上面殷红一片。
第84章()
省二医,急诊室,凌晨2点。
莫妮卡坐在走廊椅子上,双眼红肿不堪。她还穿着颁奖礼那身连体西装,只是头发散乱,妆容污花,整个人看起来颓唐而憔悴。
闻讯赶来的六生已经陪伴多时,他紧靠着莫妮卡,一只手从背后搂住她,时不时看她一眼,心里充满了担忧。六生真心希望盛嘉言能像上次那样,争气地闯过这关,莫妮卡虽然表面装着能挺住的强悍样子,但他知道,这次手术就是最后一根压垮她的稻草,如果盛嘉言再也醒不过来,莫妮卡八成也会彻底崩溃。
思及此,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耶和华上帝,求求你,别再捉弄莫妮卡了。
沈忆言站在过道的一头和盛家通话,”已经在里面了,具体情况如何医生没有交代。我知道,是张教授亲自主刀,嗯,好的。你们明天中午1点到?我开车去接。好,那先这样。”
收线后,沈忆言走到莫妮卡面前,”阿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莫妮卡木呆呆地坐着,过了很久,才轻轻摇了摇头。
”你在这也帮不上忙。明天阿言的家人都要过来,到时候你还需要打起精神接待。”
莫妮卡低垂着头,不吭声。
沈忆言还要再劝,六生忍不住插嘴,”你就别再说了,你看她这样子会听你的么?没看到她男人从手术室里出来,你就是说破喉咙她也不会走的啊。算了,别劝了,就让我们在这呆着吧,反正回去也睡不着,只能干着急。”
沈忆言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我去想办法开两个单人病房,你们要是困了就进去休息。我现在去买点吃的喝的,大半夜的,再怎么担心也要注意身体。”
”去吧,我俩在这守着,有情况就给你电话。”六生点头。
沈忆言穿上衣服出去。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整个城市。莫妮卡望着一直亮起的手术灯,累困焦躁中,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景怡说过的话。
”你只是书里的人物,要不是我,你根本没有生命。就像游戏里的npc,命运早就注定了,一辈子只会沿着轨迹走,永远重复。所以你应该感激我,是我的出现,才带给你真实的人生体验和喜怒哀乐。”
真是这样吗?
如果真的像景怡说的,这个世界熟悉的一切,六生、唐加圣、沈忆言、卫汉、西华,从小到大,这么多人,这么多事,都是假的,是被别人创造出来的,那么为何看着盛嘉言中弹,会有心痛感?这心痛得快要死掉的感觉,明明那么真切又剧烈,明明疼得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却不是真的?只是。。。。幻觉?
莫妮卡的大脑一片混乱,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虚幻了。就像现在这场雨,将夜晚的城市笼罩在迷蒙中,看不真切,分不清白昼里的那些夺目的边界,可是伸出手,却能感觉到。
明明有真实的感觉、触觉、味觉、痛觉,可这些体验和心情在另一个世界里,却只是一页书中的几行文字。
可悲,而又荒诞。
六生看了眼手表,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他的心情越发沉重,盛嘉言进去的时间越久,说明情况越危险。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六生闭上眼不敢想下去。他无法想象在遭受了这么多打击之后的莫妮卡,要是失去了盛嘉言,会不会彻底地丧失活下去的信心。
脊梁升起一股寒气,六生在心里默默祷告上帝,神啊,求求你,让莫妮卡获得救赎吧。
沈忆言拎着吃的出现在走廊。三个人坐成一排,谁也没有出声。
时间静谧得让人发狂。
又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三人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弹起,莫妮卡一把抓住张教授的双臂,她的眼睛因为熬夜而充满血丝,脸上带着急切又彷徨的表情,”医生,嘉言他怎么样了?”
沈忆言和六生同样着急,两个人团团围住张教授,神情紧张。
张教授按了按太阳穴,将眼镜摘下,放到手术服口袋里。”阿言是子弹穿过心肺,送来的时候情况已经非常危险。我尽力了,至于能不能熬过这关,只能看老天爷安排了。只是他手术后的情况不太乐观,很可能出现高烧等并发症,如果能撑过去,休养下应该就没问题了。否则的话,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唉,我有愧于老盛。”张教授和盛嘉言的父亲是老相识。
三人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张教授,阿言他一定能撑过去的。”沈忆言红着眼眶说道。
张教授点点头,”你们去病房照看他吧,想必现在他已经被推过去了。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4个小时后麻药过去,如果还是昏迷,情况就相当危险,要尽量让他清醒过来,恢复意识。”
”好的,谢谢张教授。”
三个人赶紧跑到4302病房。盛嘉言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仪器,他此刻还处于深度昏迷,双眼紧闭着,浓密的长睫毛搭在下眼睑上,了无生气。
莫妮卡走过去,将盛嘉言的右手包握在掌心,眼泪汹涌而出。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伪装情绪,只能任由眼泪肆虐,模糊了视线。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商量着生日派对,明明已经躲过了最艰难的时候,明明已经制服了景怡啊——
可是你却一个人躺在了这里。嘉言,快起来吧,快醒醒,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跟你说过。
”莫妮卡,等四个小时后如果嘉言还没醒过来,你就跟他说话,一直不停地说,看能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六生、沈兄,我想单独和嘉言呆一会儿。”
沈忆言不同意,还是六生过来将他拉走。”你就让小两口说说话吧,你呆在这也没用。莫妮卡,我们俩就在隔壁病房,有什么事,你叫一声,我听得到。”说着,拉着沈忆言退到门外,轻轻带上房门。
”盛先生,你还要睡觉什么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好怕你就这样长睡不起了。我真的好怕,阿言,你别再丢下我了,没有你,我想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坐在办公室里,一副宇宙精英的样子,居然还拽到只给我五分钟时间,当时我心里就想,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太没礼貌了。可是我又要说服你,让你跟我合作。这种纠结的心情,你能明白吧?那是我第一次出门和人谈生意,你知不知道我腿一直在发抖啊,都怪你,装那么凶。”
”你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就是太拽。不过如果你能醒过来,我保证一定不嫌弃你了。你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你的笑容、骂人的声音,我都喜欢,统统都爱。你不在我身旁说风凉话,我都睡不着觉。”
”对了,我有看过我们的前世哦。我发现你竟然是为我而死的,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争取我重生的机会呢?是不是想和我再续前缘?如果是的话,那你要赶快好起来啊,你要再不醒,我可是会被别人追走的哦,你知道我现在很红的嘛,又刚刚获奖,肯定有很多人想追我啦,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可就跟别人走了。算了,骗你的啦,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死,自己风流快活的。我会永远守着你,念着你,想着你,盼着你。”
她忽然弯腰,深深吻了一下盛嘉言冰冷的嘴唇。一串眼泪滑落到他脸颊。”嘉言,你醒过来吧。”
莫妮卡从不知道自己那么唠叨,一个人竟然可以不停不歇地说好几个小时。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每一个点点滴滴,每一次小鹿乱撞,两人相处的所有情节都像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天空已经蒙蒙发白,下了一夜的雨总算停歇,四个小时早已过去,可是盛嘉言依旧闭着眼睛,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莫妮卡心中隐藏的那份小小希望渐渐被刺破。
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脸颊因为泪水的冲刷变得敏感刺痛,双眼也如核桃一般肿胀。担惊受怕了一整夜,莫妮卡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盛嘉言静静地躺着,仿佛沉睡过去。
莫妮卡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左右开弓”啪啪啪”狠狠给了盛嘉言几个耳光。”你这个懦夫,你就这样扔下我一个人死了。。。盛嘉言,我恨你,你说过要娶我的!”
她哇哇大哭起来,也不管插得到处都是的仪器线,整个人扑倒在盛嘉言身上,哭得昏天黑地,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流干。
”好重。。。你吵死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莫妮卡身下传来。
第85章()
莫妮卡低头,身下的盛嘉言微眯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吓人。
巨大的喜悦瞬间充斥着莫妮卡全身,她有点不敢相信,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怯怯伸出手摸了摸盛嘉言的脸颊,“嘉言,你真的醒过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你再压着我不下去,我想我很快又会睡过去。”盛嘉言气息不稳,说几句话费了很大力气。
莫妮卡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沈兄、六生,你们快过来,嘉言醒过来了,他醒过来了!”
隔壁病房的两人闻讯赶来,六生喜极而泣,抱着沈忆言的胳膊不住摇晃,“上帝啊,真是奇迹!真醒过来了。这回该是脱离危险了吧。”
沈忆言一个箭步扑到床前,看着自己的兄弟睁着眼睛,虽说精神不济,但却好端端的活着,面上也是浮现出激动,“真好了?我去叫医生。”
他伸手按了护士铃,“阿言醒了,麻烦请张教授过来看看。”沈忆言本能地察觉到盛嘉言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在张教授下结论之前,他不敢掉以轻心。“伯父听说你的事,昨晚连夜从香港转机回国,他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楼下了吧。”
“父亲来了?”盛嘉言眉头紧皱。“也好,我有话跟他说。”
很快,楼道里响起一串脚步声。盛镜心和张教授两人携伴而入。
“言儿。”盛父甫一进门,看到自己儿子病得不像人样歪在床上,立刻红了眼圈。盛镜心年逾50,常年的操劳让他两鬓染上几丝白霜,但却丝毫不影响他儒雅超凡的风姿,反而更添气度。只是再是神仙一样的人,面对儿女债,也是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经过我已经听忆言说了,现在你放松心情,让张叔叔替你好好检查,等到情况稳定了,我马上联系洛杉矶的医生,我们去美国好好调养。”
张教授挤到床边,先是听诊了心跳,又查看了舌苔眼睛,一系列器具诊断过后,道:“老盛,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张叔叔,让忆言跟您过去,我有点话想跟父亲说。”盛嘉言强打起精神。
盛镜心和张教授对视一眼,张教授缓缓点了下头,带着沈忆言去了办公室。
盛嘉言握了下莫妮卡的手,“乖,我有点饿了,想吃墨鱼排骨粥。”
莫妮卡知道这是想支开自己,应了一声,和六生两人出了病房,去一楼医院食堂寻吃的。
病房里就剩下父子二人。
“我活不过今天。”盛嘉言在盛镜心面前显得很冷静,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张教授还没有下最后结论,你不要自己先泄了气。”盛父坐到床边,眉头紧锁。
“我自己的身体,我非常清楚。父亲,我有些话想要交代。”盛嘉言说完一句话已是强弩之末,面孔涌现大片潮红,正是术后发烧的症状。
“你先好好休整,喘过气来我们父子再好好说话。”盛父虽说常年在各国奔波,很少照顾自己儿子,但毕竟还是有感情。这辈子,也就这么一点血脉。
“这次的事,你……你不可以怪莫妮卡。”盛嘉言不听,急切地想要交代遗言,“我死以后,你……不能找她麻烦,也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不利。我名下的盛世年华所有股份和整个公司,包括我在苏黎世的所有不动产、现金,我要全部留给她……这些是我自己赚的,家族的股份,你放心,我不会动,不会给……给她的。”
盛父看着儿子这幅模样依然惦记着女人,又心痛又生气,“言儿,你就这么放不下她?要不是她,你何至于有这般灾祸。这个女人,我不能容忍。”
“父亲,儿子已经时日无多,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你如果……不能成全我,以后……我在地下,如何安心……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她的。你心里很清楚,我是因为什么而死。”
盛父气结,“因为什么?就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会动用逆转重生*?你……你知不知道阵法的后果?”
“我……知……道……我不后悔……只求父亲,答应我这一回……”盛嘉言吐出一口血,含泪看着老父。
盛镜心再如何心硬,也经不得这番祈求。只得长叹一声,“好,我不会去找她麻烦。”
盛嘉言大喜,“谢……谢父亲。”
“你别说话了,先躺一会儿吧。”
张教授和沈忆言回到病房,沈忆言的脸色铁青。张教授给盛嘉言打了一剂强心针,擦了下眼角。”阿言,张叔叔尽力了,这剂针剂最多只能维持几十分钟的生命,你还有什么话,赶紧交代吧。”
盛嘉言原本说完了最后遗言,心事去了大半,这会被注入强力针剂,忽然又觉得好像回光返照一般,有了一些力气。只是再没有力气如刚才那般咬字清楚,他眼睛望着沈忆言,目光闪烁。
沈忆言完全无法接受好友的死讯,看到盛嘉言像是有话要说,赶紧凑过去将耳朵对着他的嘴,”你说,我听着。”
”照顾好她。”盛嘉言嘴巴努力开合,挤出一句话,”告诉老太爷,孙儿不孝,先走一步。”
说完,他剧烈咳嗽起来,只是因着整个人已经油尽灯枯,咳嗽也只是无声地张着嘴,连动弹一下都要费劲全身力气。他一边咳,一遍吐血,原本清晰的意识逐渐模糊,慢慢出现休克症状。只是盛嘉言要强了一辈子,此刻最后的心愿就是再看一眼莫妮卡,挣扎着不肯闭眼,凭着意志力强行撑着,再如何痛苦,也吊着最后一口气。
沈忆言看不得老友这样,把头扭到一边,热泪滚滚而流。
”嘉言,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莫妮卡提着墨鱼粥兴匆匆地跑进病房,当即被眼前的场景吓住。盛嘉言鼻子里插着氧气,嘴角一直不停地流出断断续续的血丝,骤然听到莫妮卡的声音,原本已经涣散的意识当下一片清明,他努力睁开眼,朝莫妮卡的声音茫然望去,泪眼含含,说不出的不舍和留恋。
墨鱼粥被打翻在地,莫妮卡冲过去一把抱住盛嘉言,”嘉。。。”喉头哽咽得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喊不出来。
盛嘉言已经说不出话了,他靠着最后的力气认真地看着莫妮卡,四目相对,盛嘉言的眼神里装满了浓郁深情,就那么直直地盯着莫妮卡,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印刻在脑海里。
不要,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嘉言。莫妮卡不停地摇头,发疯一般抱着盛嘉言,仿佛这样他就不会离开。
我,爱,你。
盛嘉言用嘴型告诉心爱的女人。
生命在迅速流逝,他的瞳孔逐渐放大,意识终于越来越模糊。等到莫妮卡发现时,盛嘉言已经停止了呼吸,安然躺在她的怀里,仿佛睡去,只剩身体留有余温。
”不——”莫妮卡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她像是无法接受,忽然掉转头,”张教授,你快给嘉言打针啊,你快救救他!他还没死,他不会就这样死去的。医生,我求你了,快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了,呜呜呜呜——”
六生一把抱住莫妮卡,哭着劝她,”醒醒吧,莫妮卡。嘉言,他已经走了啊,你现在这样,是要他连死都不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