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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惊讶不已却不敢轻易相信,直到那送密函的人送来越来越多的证据,最后才终于肯定了是小四。他暗自高兴不免有些急迫,对军中那几个效忠小四的官员也不予信任,可就是他的急和防备给人钻了空子,以致于那一站被番邦以巧计获胜,而他带的五万精兵只剩下了寥寥几千。
过后他咬牙切齿,莫非那送信的人也是小四派来的?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证实,他被人诬陷与番邦勾结且拿出了同样的密函与证据,只是那函上的姓名已经从李玄换成了李澈。
他一路躲藏着回到了京城,却得知他府里的人都被压进了死牢,包括他的睿儿。他怒火冲天去找到自己的部下,可却发现那些人神色异常有些畏畏缩缩,他不禁多留了几个心眼,最终才没被尾随而来的官兵抓走。
他震惊不已,他费劲心血培养的人最后竟然背叛了他?他又去找了谭千叶,可一到谭府便发现府中下人都换了新的,往日的熟面孔一个都没看到,原来,谭府也被人做了手脚。
他心中愤怒不已却无路可走,等他知道皇帝要下旨杀他全家的时候又多出了几分仓惶的无力。他往日威风凛凛,权倾朝野,今日却连自己的家人都救不了,更发现一直都被人耍的团团转。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那时候小九找到了他并承诺可以救出他府中的人,他虽不想接这份情可却不能不接。
小九当时说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李澈以前是小看了李玄,根本不屑于去防备他,而最后却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直至清醒。
他这次被驱逐离京是耻辱,可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与李玄好好的再斗一次。
可现在……眼前的女子却是他割舍不掉的依恋。
他想带她一起走,却知道他现今给不了她什么,而她也不愿意跟他走。她与李玄之间那暧昧的互动早被他收入眼底,气愤之余却又带了几分恶劣。她说她不爱他,她爱的是那个表面温文心内阴暗的人,若她知道了他是这么一个人她又会怎么做?那时候的李玄,又会怎样?
李澈有些恶意的想着,在看到林立夏瘦弱的身躯后又被满满的怜惜取代。
最终,受伤的只会是她。
李澈无声的叹了口气,上前伸手将她搂在了怀中,怀中的人儿本想推开他,可最后还是放下了双手,身子僵硬的保持不动。
“立夏。”他叫了她一声,话语里有着不舍与感叹,还有几分挣扎。
林立夏没有回话,任由他抱着自己,她的脸颊亲密的贴着他的胸膛。温热透过那薄薄的衣服传到她的脸上,耳边是他略有些不稳的心跳,她最终还是软下了身子,只因为他一声又一声的“立夏”。
他唇齿间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越来越低沉,越来越薄弱,那种感觉似乎是……脆弱。
林立夏抬起双手环上了他的腰,像对待老朋友似的抱住了他,“保重。”
李澈不禁收紧了双臂,许久之后才缓缓的松开,他眸光黝黑的看了她一会,接着轻轻的说了一句,“你也要保重,还有……小心李玄。”
李澈说完这句话便毅然转了身,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状,他绷紧了身子,克制着自己想要转身的欲望。
林立夏没有再出声挽留或询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她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笑了笑,李澈走了,走的时候还叫她小心李玄。她当然知道自己必须得远离李玄,那个心思深藏不显露半分的男子,他如今已是那至尊之人,与她也没有了半分的关系。只是,他会就这么放过她么?要知道,她可是紫宸之女。
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紫宸之女,只因为她是紫宸之女。她垂下了眼睑,等再次抬起眼的时候眸里却是一片平静。
是又如何,她仍旧是林立夏,而林立夏永远都不会变。
麦穗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林立夏,纤细的身子挺的笔直,娇俏的脸上一片冷漠。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和她相处了大半年的女子,至少,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最后还是林立夏发现了不远处的麦穗,她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冷漠,淡笑着对麦穗说道,“还愣在这里干嘛,回府吧。”
麦穗这才回过神,接着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好。”
今日林立夏出门坐的是轿子,那慢悠悠的行驶的调子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惬意。厚实的车帘遮不住外面行人的说话声。
“我以前怎么说,我就说皇上肯定会大有一番作为!”一个单薄的男声得意的说道。
“是是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皇上真的是天资不凡啊,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开始着手今年秋试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可不怕那些绣花枕头们滥竽充数了!真是太好了!”另一个男声接着说道。
车内的林立夏微微动了动身子,李明达?哦,不,现在的皇帝是李玄,曾经的四皇子。从他们说的话来看他们该是书生,而夸的正是李玄登基后做的第一件大事。
国家的科举可是一件大事,这科举不仅能为朝廷注入新血,也可以趁机培养皇帝的新势力,可往年的科举因为先帝的怠慢却荒废的很,每年脱颖而出的人才里基本都是“人财”,为此不少书生愤慨不已,恨叹国家没落,而今李玄义登基便着手这事,手段利落且严谨,杜绝往年的恶习,这一举不仅大大的安抚与收服了那些“愤青”们的心,也帮他在百姓心中建了个好形象。
林立夏微叹,有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岂知书生那张嘴有多大的渲染力。她走了下神,接着便听到外面那几人又转移了话题。
“你们说,哪家的小姐才配的上皇上身边的位子?”一名男子有些暧昧的问道。
“照我说定是那京城第一美女苏依儿,她长的那么美,和皇上真的是郎才女貌,相配的很啊!”
一人立刻反驳道,“去去去,那苏依儿不就相貌生的好点,哪里比的上丞相家的小姐!”
“你是说尹小姐?”男子似是思考了下,“尹小姐是丞相的掌上明珠,照着身份看都和皇上相配的很。”
这时又有人插嘴道,“前些日子不是听说皇上和林家的小姐走的很近么?”
这话落下,几人皆沉默了一会,接着,嘘声和切声一片。
林立夏清楚的听到有人嗤笑着开了口。
“嘁,林家的小姐?皇上绝对不可能喜欢那样的一个女子,能和皇上匹配的定是个绝顶的女子,那林立夏算个什么东西。”
她冷冷一笑,可不是,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和他,永远都不是一路子的人。
轿子外的麦穗也听到了这些人的话,她气愤不已却只能怒目相瞪,催促着轿夫加快了步子。
离林府只差了几条街的时候轿子被几个青衣人拦了下来,一名男子躬着身子道,“林小姐,请留步。”
林立夏掀开轿帘看了看外面凝起了眉头,“有什么事?”
男子恭敬的答道,“我家主子请林小姐满玉阁一叙。”
林立夏仔细的打量了那几人,只见说话那人身形同女子般纤细,说话的声音微有些尖细,而身后那几人身形挺拔,腰间则隐约可见垂着黄色流苏的牌子。
他分明是个内侍,后面那几人则是宫中侍卫,其中还有个熟面孔,那么他们的主子不就是那人么。
她笑了笑答应道,“好。”
八十、会面(上)
满玉阁,名为“满玉”,却不是玉器楼,而是间雅致的茶楼。能进入满玉阁的人非富即贵,这富贵中又剔除了那些粗鲁劣质之人。没有人知道满玉阁的当家是谁,只知道这当家的是个有权有势之人,即使是再强硬的来头也不能在满玉阁里闹事。这般下来京中凡有些追求的人便以进不进的了暖玉阁来彰显身份。
今日李玄约她的地方便是满玉阁,领路的那青衣内侍脚步走的不紧不慢,恰到好处的引着她往里边走去。林立夏也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悠闲的看起了四周。
那路过的厅堂内静雅淡致,走过的小桥流水引人入胜,她暗暗感叹,真不愧是有才华人中那些有钱人待的地方。
大约走了十分钟的蜿蜒走廊,青衣内侍终于停了下来,扣响了面前的房门恭敬的开口道,“主子,林小姐到了。”
屋内有人低低的应了一声,那青衣内侍转过身来对林立夏熟练的一笑,“我家主子就在里面,林小姐进去即可。”
说完也不看林立夏的反应,低头迈了步子便走。
林立夏的淡淡的瞥了瞥他离去的背影,暗自捏紧了袖中的双手,接着垂下眼睑推开了门。
大小正佳的房间内摆设雅致,墙上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挂了一副简单的山水画,寥寥几笔却勾出了无限的风景。那偌大的红木书桌上放着雕琢麒麟图案的香鼎,袅袅幽香正缓缓散开。
镂空的花形窗边立着一名男子,他一袭淡蓝色的锦缎,全身没有任何装饰,只那头乌黑顺亮不输于女子的青丝用银色丝带松松系起。他微微侧过了头看向进门的女子,茶色的眸子内水波荡漾,别样诱人。
他浅浅的勾起嘴角,俊美的脸上淡笑如风,“你来了。”
温润的嗓音如温泉般暖入人心,林立夏听的微微一窒,最终还是垂下了眼学着那内侍恭敬的说道,“立夏见过皇上。”
李玄看着眼前对他屈着身子的林立夏凤眸内闪过一丝不悦,他淡淡一笑说道,“立夏难道要和我来这套?”
林立夏闻言直起了身子,似开玩笑的回道,“我现在对着的可是当今圣上,自然要恭敬点。”
李玄见状稍稍放宽了心,他转头看向了窗外说道,“立夏,你过来和我一起瞧瞧。”
林立夏没有迟疑的迈开了步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外面。
刚才她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美景,而李玄此刻指给她看的却是一副荒凉之态。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是深冬,那本是繁茂树叶的枝头已光秃落寂,只剩下折硬的枝干不懂柔情的保持着姿势。树身干裂,不少沟壑纵延其上,显得既苍老又无助。
林立夏听的身边李玄低沉的开了口,“不管往日多繁华,最终落的也是这么个结果。”
林立夏沉默了一会,接着不动声色的回道,“即使最后落的这么个结果,往日它也是繁华过了。”
“终归是寂寥,繁华身后又是多少的不甘与悲哀。”李玄轻轻的说道,眼中大雾弥漫。
林立夏豁然一笑,眸子光亮异常,“皇上可听过一句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李玄抬起眼,“哦?你也是这么想的?”
林立夏淡笑不语。
李玄眯了眯眼,“我只知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这结果又必须是自己想要的。”
“世间的事情十有八九不如人意。没有了好的结果,那便去回味这过程。有了好的结果那就别去计较那旅途。若有了满意的结果却依旧执着于完美,那样便是过了。”林立夏淡淡说道,情绪不露半分。
李玄轻笑一声,茶色眸中暗火若隐若现,“立夏可真是豁达。”
她的豁达却叫他颇为火大。
“皇上过奖。”
她有礼的回话最终还是惹恼了李玄,激的他伸手关上了那窗户阻隔了外面的景色。他视线有些凌厉的看向林立夏,温和的开口道,“你非要和我这么生疏么?”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林立夏又怎么会不知自己再这样下去会更加激怒李玄,可心底总有那么一把暗火烧的旺,即使用力克制也无法阻止那溢出的尖锐情绪。她仍是平淡无奇的开口回道,“皇上可是九五之尊,立夏自然得注意言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再是以前那个和她谈笑风生的子玄。而她仍旧是外界传言的那个林大小姐,与这新帝没有任何可以供人相提的地方。这是他们跨越不了的沟壑,既然跨不了了,那就远离,干净利落的转身。
李玄心中有着异样的焦急,林立夏的表现无一不说明了她的态度。她不再当他是莫子玄,不再当她是易简之,她想斩断他们之间的情丝,她会舍弃掉她对他有的那些爱恋。
这让他别样的恐慌。
他现在算得到了天下,可小九开出的条件是不能留住她,要她自己选择。而无疑她会走的干净利落,就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什么,没有一丝留恋。
李玄眸子沉了下来,那他算什么?难道她就没察觉到他的真心他的挣扎和痛苦?凭什么她可以决定的那么潇洒,分划的那么清楚?
他抬起头看向了对面那面容恬静的女子,伸手牢牢的将她拉进了怀中。他俯下身子脸埋入了她的颈边,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馨香甜美,“立夏,别和我斗气,我想你了。”
亲昵的语气,暧昧的动作,他的胸腔内沉稳的心脏正跳动着,叫她安心却无限仓惶。
她伸手推开了他,动作优雅,“立夏深感荣幸。”
深感荣幸。深感荣幸?深感荣幸!
李玄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温和,露出如孩子般脆弱的表情说道,“立夏,别这样对我。”
林立夏挑眉,别这样?那哪样?他是皇帝,他要接受这个国家,他要仰视天下,他要……和别人一起分享这天下。
她往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还望皇上不要执着。”
“怎么会是过去了呢,你还在这里,而我也在这里,不会变。”李玄向前迈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
林立夏突然就觉得怒火中烧,她讽刺的勾起了唇角,“不会变?你确定不会?”
李玄抬手抚上了她的脸,“至少你我不会变。
林立夏心里不厚道的笑了,李玄,你可知人总是跟着环境走,只要环境变了,那人就逃不过改变。“你何必自欺欺人?又或是还相信我会留在你身边?”
他浅浅一笑却隐约带着邪恶,俊美的面容如月华般惑人,“你还是喜欢我,不是么?”
她呼吸猛然一窒,瞳孔收缩了下,“是又如何?”
她不喜欢欺骗自己或欺骗别人。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李玄笑了起来,微眯的凤眸里亮光闪动,“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
只要她喜欢,那他就不会放手。哦不,即使她不喜欢,只要他还喜欢,那他就绝不放手。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林立夏别开了眼睛,“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你不想要的将来也会属于你,你有能力坐稳这个位子,我提前为你高兴。”
江山,权利,美人。那位子代表的是无上的尊贵与傲然,他该满足的。
他轻摇手指,晶莹的指尖泛着光泽,“为我高兴?不,我要你和我分享这荣誉。”
林立夏猛的抬眼,“你的意思是……?”
李玄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头发,“立夏,等我。”
她只是冷笑,等?“等一天?一个月?一年又或是十年?”
他目光炯炯,“相信我,只有你配和我分享。”
她不禁想起了刚才那几人的谈话,笑出了声。配?她是最不配的那个才是吧。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伸手触上了他俊美的五官柔声道,“子玄。”
李玄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流连,愉悦的享受着这种温情。“恩?”
她眼中已没了冷漠,红唇吐出的话却叫他僵硬住了身子,“别这么自私好么?”
李玄沉默不语,闪动着的眸子里意味不明。
“你那么自私,你可以在利用了我以后说爱我,可以在不能实现你的诺言的时候说想我。你那么残忍,你明知道我很痛苦却引诱我堕下深渊,明知道我要面对的是多大的折磨却依旧不肯放手。”她似一个孩童般简单直接的控诉着,不看李玄那愈来愈不悦的表情,“为什么不放手呢?”
“那为什么要放手呢?”李玄笑的温雅无害,可却暗藏犀利。
她的指尖在他的眉上流连不已,“你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却要我面对你将要娶别人,或者很多人的场景,这对我何其不公。”
心底似有锥子在锥动,痛的她只有咬牙才可以忍下咽呜。
李玄伸手揩去了她睫毛上的泪珠,将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立夏,这里只会有你一个人,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林立夏愣愣的看着那交叠着的两只手,掌心下他的心跳平稳有力,如同他曾经给她的感觉。可是凭什么?
“你凭什么要娶别人可还理直气壮的对我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你凭什么毁了我的爱情?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稀罕你的心!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愤怒的捶上了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
李玄任由着她发泄着自己的怒气,许久之后才坚决的握住了她的手,“因为我爱你,我放不了你。”
林立夏咬紧了唇瓣,他爱的是她,还是紫宸?有淡淡的腥味从唇间漫开,她不知疼痛的继续咬着,直到他俯身疼惜的吻上她的唇。
他伸出舌尖将鲜红色纳入唇内,接着细细的舔食起了她的甜美,他越吻越深,迫切的渴求更多,即使充满了她的唇腔也不满足,从一开始的浅尝到了后面的霸道吮吻,如同那明黄色的袍子一样霸气无比。
她被动的接受着他掠夺性强势的吻,心中苍白的想着,为什么她认识的那个温润子玄会变得这么残忍?
物是人非,又或者是人是心非。
出了满玉阁后林立夏有些恍了神,她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想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轿子依旧慢吞吞的移动着,轿子里的人却不断的回想起刚才那人的话,无比的苦涩涌上心间,叫她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真是没用,还是会难过会哭,她真的是没用。可是她是个女人啊,女人永远都过不了情这关。
她委屈的仰起了脸,不让眸中的眼泪滑下。微红的鼻尖和泪眼让她就像一只兔子般惹人怜爱,只是这怜爱里藏了的是多少的无奈与挣扎。
她不坚强,她也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想和孩子般无理取闹质问他,可是她做不到那样,因为她终究不是个孩子。
精神恍惚的回到了林府,她将自己扔进了被子里,希望可以暖和暖和自己冰冷的手指。
麦穗安静的推了门进来,看到床上的林立夏后眸中闪过疼惜。情这一字多么伤人。
“麦穗。”床上的女子突然叫道。
麦穗立刻走进了床边,“小姐,怎么了?”
林立夏露出了脸,表情平淡,“我要见你的主子。”
麦穗闻言僵住了身子。也对,她怎么会以为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呢,恐怕小姐的心里和明镜一样透亮。
她轻轻点了点头,“好。”
三天后
林立夏今天穿了件白色狐裘,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