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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的人就会用一种方法来证明自己不是那种完人,他们会给自己找弱点,比如纵情酒色,比如贪污受贿。曾国藩因为人性上比较完美,所以朝庭不信任他,他只好解散湘军以自保。李鸿章拿着贪污的钱给自己买房子置地,于是淮军没有给栽辙而是变成了北洋!
御手下了车,自有小吏来牵车拉马。那御手道:“请大王随小人来,我家主人说了,大王一到,请书房见!”东骑王微笑引手。御手提着步子,踏过了门槛。
丞相府书房在前院第二进,在国事厅的跨院内。国事厅向西有一个月门,进得月门是一座精致的小院。院内一片水池,绿树亭台,分外幽静。过了水池,有一排六开间的砖石大屋,这便是丞相府的书房。
战国时代丞相的权力非常大。这种“大”不是代替君主决策,而是独立开府行使日常的行政权力。所谓开府,是指丞相的府邸就是独立的国府官署,丞相有权不入王宫而在府邸召集官员议事并发布指令。丞相府书房藏有天下有名的上古典籍和春秋战国以来各学派名家的文章抄简,而且藏有洛阳王室、各大战国、诸侯国的政令抄简,所谓学在官府,说的便是官府拥有民间所无法比拟的藏书和主要的知识阶层。
此时的公子卬半倚在一个美人的怀里,头靠在美女柔软的胸上,古时没有沙发,这就是了。两只手一只在身下女子的大腿上来回轻抚,另一只手伸出,把握在另一名掌香少女的胸上。这是因为这种香非常清幽,一般闻不到,点上后,要侍女把掌着,用手轻轻拔着,让香烟向着主人家而去。此香可以清心凝神,在没有五十散的时候,此物是一些顶级权贵的钟爱。
一排子的乐者正在奏乐,主音是一名击筑师,筑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击弦乐器,形似筝,有十三条弦,弦下边有柱。演奏时,左手按弦的一端,右手执竹尺击弦发音。筑在战国时代是一种很流行的乐器,但相比其它乐器,却非常难以掌握,需要用一定的时间和一定的才华天赋反复练习才可以有成就,荆轲刺秦,高渐离一曲“风啸啸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复还兮不复还,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风啸啸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为荆轲送行。成与不成,刺秦者都是必死。
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也是必然的。但高渐离用此筑曲筑词唱实了燕赵慷慨悲歌的事实。
御手进入书房,这间昔日公叔痤用来藏书放书的书房已经成了新丞相公子卬的乐房了。
公子卬坚指在唇,嘴巴一撅。御手会意,用点首示意。公子卬的眼睛张开,手指一引一牵一回。御手出来,对东骑王小声道:“丞相请大王自入,这位随员,你就不用进了,我给你找一个下首,弄些吃食?”
猗梁没好气的一笑,摇着头,和御手离去。
东骑王向月勾和白露点头,然后三人一并入内。进入时,音乐还在,并且已经渐入佳境。公子卬的手无意识的一指。东骑王似是明白了,在那指下处坐。两女随后并坐,静静的听这音乐回荡。期间,埙声起来,咽咽呜呜,在这金击的筑声中,带出了一股悲凉的愁意。
当乐声完结,公子卬的眼睛才再度张开,他的下唇上已经蕴起了一层细须,看上去有了几分沉稳之态,神情还是庸懒的,眼睛更是张成了丝线:“如何?”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东骑王一边轻吟卫边摇头。如果不是这个时代可以看的书实是不多,他用得着发神经看这种东西么?好了,一年下来,他竟然可以张口就来了,连这种小雅之诗也是张口就能吟念出来了。
“说的好!” 公子卬感叹:“天下乐德尽归燕矣。人家老公族就是老公族,就这一手,我大魏不知何时才能赶上!我现在每年除了公事,就是听听这上古金声,不然,这头都要木了!来,这是燕国的易酒,你尝尝!”说着,取过方尊在一只细爵上要倒。
“慢!”东骑王说了,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物,白白的,发出米色的光,放于案上,道:“请。”公子卬奇着看了一下,没看出来,他先是倒了,易酒那发黄的酒色很浑,但一股别国没有的强烈酒气已经扑面而来了,东骑王一口饮下,顿时感叹:“不错。”燕酒就是燕酒,一口子的辣劲在喉头,东骑王虽然也是经过了二锅头考验过的,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发黄的酒水已经很有点白酒的味道了,许是酒曲和酿造的原因,酒质不纯,但那股子辣意却是十足,不是别国那些酒能比的。比如楚国的酒劣的发冲,好的发甜。还有其它国家的,如宋酒就有一股温和的酸意。温过后味道更佳。
“此为何物?” 公子卬指着东骑王的酒器问。
“这是给你的礼物,”东骑王很随便的道:“义渠大牛首的头骨。”
第三百一十一章:与公子卬的再见面
“哦?”公子卬提手拿过,小小的一只骨盏,上面还可以看见骨纹。公子卬放在手上来回把盏,受不住诱惑,倒了一些酒,然后用而饮之,最后道:“不错,这喝着感觉就不一样!”东骑王呵呵笑道:“不嫌礼轻就好!” 公子卬眨了下眼道:“还以为你不会行礼呢,这样居然也可以,你这是学赵襄子呀,不过你这样做,义渠人不恨你么?”
“他们现在是东骑人。”东骑王轻悠悠的说。手指一弹,击在一只细爵杯上,发出了金玉之响,足见他一指之力,然后笑道:“义渠人总共十三万左右的人丁,我杀了五万余,还有哪个敢恨,哪个想反?”
公子卬赞道:“杀伐决断,好……一别经年,没想到,再见面时,你我都变了,你成了东骑的王,我也成了魏国的相……怎么样,做大王开心么?我这个相可却不得劲呢!”
东骑王道:“我当王也只是小王,你可是大国丞相,要不我们换换?”“哈哈哈哈……”公子卬大笑起来:“说的好,我还真想换换,唉,人啊,有的时候做什么事情总是由不得自己的心意,不似你,做大王,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东骑王失声道:“那怎么可以,胡乱暴政,真以为草民不敢反吗?周厉王以言禁国,结果自己给国人赶出去失了君位。我若是那样做,岂不是自己找死的么?”
公子卬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说……我执魏国政,横征暴敛了许多,是么?”不待东骑王说话,他把手一挥,忧伤的道:“我又如何想。国家的正常花费要维持,大臣的薪俸要发给,还有士兵的粮草要调运,打仗立功的国人要赏……”抓起一案的竹牍道:“庞涓驻军中山,还没打仗呢,受伤的名单就已经拉来了一车!要田的要田,要钱的要钱,迁都大事,上来就要五十万金,不然根本拉不开人,还要到齐国楚国去买粮,这些奸商趁机涨价,我……我……魏王什么都不管,他只问我事情进行的怎么样!到现在为止,我招集了人手开工起事,遥遥无期,我简直不知道这件工程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知道么,魏王他……否决了我三次提议,外墙不够高,宫门不够大……原本以时计,三年的工程,现在没有五七年根本不行,如果之间金断裂,工程一停,损失更大!我是魏国丞相,到时还不是全要来怪我!大魏是有钱,但不是金山!我这段时间,把国内大商一个不落的得罪了,它日失势,不定会有多惨……” 公子卬语意萧瑟,他也是体会到了人在高处而不胜寒的那种感觉了。
东骑王听罢笑道:“不妨,真到了那一天,你来东骑,我保你平安。”
如果是一般人这样说,那无疑是对公子卬的一种污辱,但东骑王说就不一样了。公子卬感动一下,笑道:“一言为定!”东骑王道:“此诺不改!” 公子卬哈哈大笑:“此诺不改!”
说笑一阵,公子卬话入正题:“本相很是好奇呀,你可以为本相解惑么?”东骑王道:“丞相请说,小王一定知无不言。”这是客套话,公子卬当然明白,但他还是要问的:“你是怎么打掉义渠的,本想也是知道,他们号称牛魔,犬戎乱周,他们也有一功的,如果不是秦国,整个西方周雍之地就完了,不过现在也是成了秦雍。可如此强大的义渠,却是给你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骑王微笑道:“小王可是只说一次!” 公子卬立时会意,道:“自当如此,这种秘文,知道的越少才是妙。”东骑王扬声笑了一下,道:“说来也是简单,他们弱了,小王走运。”
公子卬不容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东骑王反诘:“怎么不可能?吴国夫差一雪国耻,在此前吴国已经有了不少的积累国力,所以吴王很快就打败了越国,此后他意气风发,先后打败了齐国晋国,然后在黄池会盟诸侯,等夫差从黄池得意洋洋地回来,越王勾践已经率领大军攻进了吴国国都姑苏。得霸失霸,只在反掌之间,吴国就此而败亡。同理,小王攻打义渠时,他们才从农事中安逸下来,一个不提防,结果失败,其后错过了冬季,给了小王休养之机,再行大战,他们胜机已去,再无还转之力,最后为小王所灭,一切就如天意一般。”
公子卬不同意:“义渠等戎狄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本相看,是你的兵法太高,所以始能以弱克强,是不是?”东骑王道:“徒具勇名而已,却也没丞相说的那么厉害!”
公子卬感叹道:“昔日孙子以五万伐二十万,大破楚国,成就兵家伟业,其后出吴起,以五万败老秦五十万,确定我魏国霸业。现在你东骑王以百骑吞灭十万族,天下又出一兵法大家!你的才华,纵庞涓亦不如也!”东骑王却是吓了一跳:“别,别,别,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的,如果这样乱说出去,这里可是魏国,庞上将军可是你们魏国的上将军……”
公子卬看了自己门下的几个乐者:“他们谁敢说出去!”众乐者侍女一起下跪拜倒道:“小人万死不敢!” 公子卬哼了一声,忽然道:“你夫人?”东骑王笑道:“正是!”公子卬目光闪动,却是认出了月勾,笑道:“旧地重游,感觉如何?”月勾不敢不说话,便道:“此是丞相府,非旧府也!” 公子卬哈哈一笑,拍手击掌,响声后,一名家老出现。公子卬道:“家老,请两位夫人去见夫人处!”
东骑王对白露和月勾点头。二女知机的随着家老离去。这才是东骑王带二女来的原因。要知道公子卬虽然不与自己的夫人同房,但夫妻二人的感情却是很好,双方各有所需。对于公子卬的夫人,那是晋国大将的女儿,精于统筹管理之学,公子卬赚的钱都是由她作主的,她说上一句,公子卬大抵都会言听计从,非常厉害。
带着自己的夫人去和别人的夫人在一起,这是夫人路线,是外交学的一种,所以在西方,有钱男方选妻子,往往并不是看美貌,而是看她有没有智慧见识,可不可以帮到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月勾知事识大体,白露活泼灵动,这样两个女孩,相信一定可以和公子卬夫人打好坚实的关系。
公子卬请出了东骑王的夫人,再挥斥退下了自己左右的行人,此时可以见出公子卬的大度,要知道东骑王是力可敌百的千人力武士,武艺出众,杀人无数,正常谁个能和他对打,便是连墨家邓陵子也是败了在他的手上。公子卬和东骑王独处一室,这正是对东骑王信任十足的表现,若东骑王是一平民,那么他出手杀了公子卬,必然又会成为一个要离聂政式的人物。当然,东骑王前程远大,自是不可能会做如此之事,所以两人当是在关系上更近了一层。
这可是要说真话的时候了。
“你来魏国的事,是要做什么?” 公子卬的声音很轻,但话里却透着出一种凝重。
“寻求帮助……”东骑王这样说道:“以小吞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本相明白……”公子卬直了下身子道:“但是你要武器本相还可以想法办,但要钱却是不能,魏国虽富,可是现在也是处在急着要钱的时候。”只此一语,东骑王就知道公子卬已经对自己在河西和龙贾的交易知道了**不离十。
“不一样,小王要的主要是铁器,小王手上已经有了一条足够的生产线路,可以自生产武器装备,真正让小王感觉难的是箭支,小王用兵,讲的是精兵之术,非弓箭克敌不可,如果不用弓箭,那时必会有较大的损伤,此来魏国,就是要请魏国加大对小王的帮助……”
公子卬听着,道:“只是铁,好办。义渠……哦,东骑,与我大魏接壤,现我大魏正好与赵人开战,马匹牛羊等物缺少,你们可以用马牛羊易铁,如何?”东骑王本是要拒绝的,但心中一动,微笑着道:“如此,就依丞相所言,小王必会尊从!”
这话里面有话,只是可惜,公子卬一时间没有听出来,诚如他说的,现在大魏国的一切都是压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没有兴趣想那些琐碎的小事,这一点正如金庸先生写小说中杨过小龙女居于古墓而从不考虑油盐酱醋的问题一样!
公子卬并不知道,魏国现在已经开始**了。这个**是一切官府的必然产物,是富国大国的必有之物,如果没有一个行政系统治理管理,那就必然会生出乱来。现在天下两国变法,一国是韩国,韩国的变法是因为公族世族的冲突,那些公族和世族仗着古老的权利横行不法,所以才会有韩国的衰败,于是韩昭侯变法,其主要方式就是大杀老世族公族,大杀贵族,然后定立法条,对那些不法者不问青白的加以重处,于是,韩国法令一新,国家焕出了新的生命力,一度的成为小霸。
齐国也是在变法,但齐国的所谓变法却是与别不同,而是在于整顿吏治,对于民怨极大的官员恶吏加以惩处。齐王干脆的置下了大鼎,把那些恶吏投入大鼎中当着众百姓的百进行烹煮。此举镇住了国中的危局,所以齐国的一切也在良好的变化着。可惜的是这两种变法都有不足。韩国的变法只是针对老世族,只是训练新军,改革民生的良法并没有多少新意,也就是说,这是在法的用上下功夫,而不是对法本身进行改良。就好比只是更好的使用一件武器,而不是让这件武器升级。齐国的变法则是把武器进行保养,也就是这样子了,同样没有太大的新意,时间一长,齐国的武器还是会生锈,会出问题,会回复原样。
魏国是当今的第一大国,自然也是如此的,它的国中,正弥漫着一种轻歌酒舞,夸富斗奇的不正之风,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只靠着国府的那点微薄收入,或是自家的田产,那是怎么都不足的,自然,因情生利,贪污也就开始了。本来如果东骑王真的要和魏国交好,那不消说了,自是要拒绝这一事情,自己动手,把购铁转运的事落到实处,这样可以减少魏国官员的上下其手。但此举无疑会得罪魏国的官员,到了那时,他们寻恤生事,麻烦不断,反是不美。而现在,东骑王同意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东骑王立意要用腐化毒害这一点来向魏国下手,换句话说,他要利用魏国官员的这一特点来加以吸食魏国的财力国力。在此后的短短数年内,东骑从魏国身上一共弄到了超过二十万金的收入,其收买官员的付出不过百许金。
“国府还有两百万支箭,本相可以作价十万金与你一百万支,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公子卬有点脸红。按魏国的算法, 最多不会超过六万金,一下子开口十万金,这是地道的狮子大开口。但是没法子,他要钱,他没钱,有一句话他说对了,他没钱,魏国没钱。他急着要钱!“我可以再给你两百支魏国的新式铁臂弩!”这是魏整个韩国也只有一千多具。而魏人也在自己的军器研究上步入一个台阶,那就是这种新式的铁臂硬弩,虽然这种弩没有大黄弓硬弩射得远,可是同样是难得的好弩,而且不似大黄弓弩要花很长的时间,只要年许就可以制成了。
“小王在此谢过丞相大人的恩典了!”东骑王还是很感激的,同时他道:“此外,小王有心和魏国开展一个计划,是两国商人往来的计划,小王觉得,魏国商业独到,国富民强,小王有心学魏国之商,所以想请大魏国的商人去东骑投资,同时小王的手下也会到魏国开商营业,丞相大人以为如何?”
“这是一个好事,但一定要问过大魏王,本相觉得,你最好也见见大魏王,你意下如何?”
东骑王道:“真能见到大魏王吗?真的可以吗?” 公子卬失笑道:“见我王兄有何难,当然,对别人来说的确是难的了,可是对本相来说,嘿嘿,却是随时可以见的,只是今晚不行,说来也是,今天晚上有数人为客,却是本相都要出马的,你要不要见一见?”
东骑王道:“丞相有请,焉敢不从?” 公子卬哈哈大笑,道:“你呀……”一拍手,内人进来,公子卬道:“客人们来了么?”内人道:“来了,只是太子未到!” 公子卬笑道:“那是自然,本相是让他们等的,可是对太子,最好本相也是等着比较好!”说着对东骑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公子卬的晚宴设在了丞相府的国事厅。昔日,公叔痤在这里处理政务,同时也是大魏丞相府的中心。可惜的是现在,公子卬拿它当领宴会客的所在。
跟过东边的月门,立时就可以看见国事厅的所在。公子卬大踏步子,长袖甩风,步履飘摇。他也是一个能骑马会射箭的人,可是这一连的国事,让他在烦忧之余,把射猎之好全都放下了,这身体也迅速的开始中年化。公子卬也算是一个年青人,现在却显出了一种不健康的病态。可见他当了丞相之后,日子过得如他说的一样,是一点也不轻易的。
一踏进厅中,内里的人一并起身,向公子卬行礼:“见过丞相!”
公子卬抬手道:“哈哈,本相政务太多,让诸位久候了,本相真是过意不去呀!”东骑王也就着这时看着众人,居然多数都是年青人,还以英武为主。
第三百一十二章:国事厅夜宴
出乎东骑王的意料之外,他居然还遇上了一个熟人。这人正是在洞香春和他下棋的那个徐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