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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愿意跟楚衣走。
发觉了夏歌的不愿,楚衣说:“但是你在这里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
夏歌望着她。
楚衣望着她,唇角的笑容浅浅:“哥哥不会不甘心吗?”
夏歌:“你不用激我。”
“外人都说哥哥召唤恶鬼,伤害同门。”
“我知道哥哥不是那个样子的。”楚衣轻柔的说,“当然,我也知道哥哥并不在意外人说的这些。”
夏歌看着她。
“但是,想来哥哥应该不知道。”楚衣说,“恶灵山一役后,里面的封印被撕破,后患无穷,如今恶鬼横行,民不聊生。”
夏歌瞳孔一缩:“不可能!”
恶灵山的封印是她亲自补上的!只要消灭了恶灵山那时逃出来的余孽,就绝对——
“哥哥,这世上除了算不到的人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楚衣望着她,“现在,这些过错都在你身上。”
夏歌心情陡然复杂。
“也许哥哥不在意吧。”楚衣目光染上一些寒意,“但是,每听到一句,我就忍不住想要撕烂他们的嘴巴,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夏歌说:“你不用当着我的面说这些。”
“但哥哥不恨苏缠吗?”楚衣问,“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她还任流言蜚语,任你世人谩骂,哥哥不恨她吗?”
夏歌说:“我没那个心情。”
恨一个人那么累,说恨就恨,未免太简单。
“哥哥还是这般心软。”楚衣轻笑,“也不重要,因为哥哥,现在肯定有想做的事情了。”
恶灵山的恶鬼出世,无论是因为不安,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么——夏歌,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夏歌抿着唇看她,“你何苦这般逼我。”
“不是逼你。”楚衣说,“我只是很不喜欢。”
“哥哥被人这样欺凌,还百般退让的样子。”
楚衣伸手轻轻的摸上了夏歌的脸颊,眼里的光微微亮,“毕竟,锋芒毕露,又万般温柔,那才是你呀。”
“”
==
苏缠得知夏歌溜走的时候,并不是很急。
北方的天空湛蓝一望无际,没有半丝云彩。
秦月则有些忧心忡忡的侧立在苏缠身边。
擅自逃出魔教的,捉回来的没有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哪怕夏歌是俘虏,但也担着小祭司的身份,千魂教等级森严,没有教主的命令,擅离职守也是重罪。
教主殿正在重建,苏缠在梨院,安稳的躺在摇椅上喝着热茶,偶尔有几片梨花落下来,婷婷袅袅。
秦月低着头,想着开脱的理由,“小祭司应当只是顽劣。”
苏缠微微一笑,望着湛蓝的天空,“这话错了,不是顽劣。”
秦月一怔。
“她只是找到了她想要离开的理由而已。”苏缠抿了口茶,纤长的睫毛在眼里映下了细密的阴影,“很好的说服自己的理由。”
“理由?”
还需要理由吗?
秦月有些糊涂,不自觉道:“小祭司不是一直都”
随后马上闭嘴。
——不是一直都想走吗?
“是啊。”苏缠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把视线放到了天空上,“是一直都想走。”
“理由有很多。”她慢慢道,“但是,没有一个能说服她自己。”
“毕竟,她最想要救的人,解药只在我的手里。”苏缠眯着眼睛笑,“她还不傻,知道我不会给她真的。”
秦月:“”
“恨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会让她活过来呢。”苏缠舔了舔唇,秋瞳里隐约冷漠,“这样的恨,未免也太肤浅了。”
随后看秦月,笑意盈盈:“你觉得呢。”
秦月:“教主英明。”
苏缠说:“她知道是假的,又没有办法,只能在这一隅之地团团转,想不到办法,还得费尽心思来应付我,真可爱。”
秦月:“”
“见了叶夫人,又开始挣扎,巴巴的又跑过来见我,想让我阻止她——我拦下了她,让她得偿所愿,还是不满足,我又能怎么办?”苏缠眯着眼睛,“真是矛盾呀。”
秦月说:“您就不该让她见到叶夫人。”
苏缠说:“但她把我晾在那里吹了一夜的风,我也很难过呀。”
第194章 流言蜚语()
第195章
“那她现在怎么又走了?”
“有人与她讲了我做得坏事。”苏缠慢悠悠的说;“就走了呗。”
秦月:“可是您不是说;她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了吗?”真幸亏您还有自知之明。
苏缠说;“理由?也不是。”
“只要给她一个目标就好了。”
“只要给她一点点就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月无言。
到底还是您自己做得太过分。
“走了好。”苏缠望着天空,漫不经心的说;“走了;海阔凭鱼跃;天高——”
她的声音倏的顿住了。
很遥远的时光中;少女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到了石崖边;仰望着万里穹苍。
“终有一天;你不会为心魔所困。”少女的声音畅快,“届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热茶滚烫。
秦月讶异道:“教主!”
苏缠望着被热茶浸湿的血染春秋;把茶杯放到了一边的小桌子上,眉眼间;终于染上了一点阴郁。
她的夏无双;她的夏夏;她的苍生之上,她永眠人间的心中之魔。
——我不会救她。
——但我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她站了起来,“她穿过万傀阵了?”
秦月声音复杂:“是百鬼窟来人将小祭司带走的,早就已经走了。”
“”苏缠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要走,我也不该拦她。”
秦月无言。
“但是我怕她又后悔。”苏缠扶着额头;喃喃道:“她上次后悔的样子,真的快让我疯了。”
下一刻,苏缠就不见了影子。
秦月望着还在摇晃的椅子,虽然不明白教主的话,但也因此,更加的忧心忡忡。
==
去魔教的路,并不是很远。
但对于楚瑶来说,这段不算很远的路,却突然漫长了起来。
长安,茶馆。
茶馆外种了一株桃花,长安气候宜人,桃花开的很美。
只是相比于桃花之美,父亲过世的消息,则显得有些颓然。
少女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袭玄色衣衫,背着一个简单的小包裹,乍听此闻,手里的茶有些不稳。
“这楚家老家主去的也突然”
“这个还是次要的,你听说他立下的遗书了吗?居然要”
楚战过世,留有遗书,二女儿楚衣继承家主之位,大女儿与常家立下婚约。
父亲过世最后一眼,也没能看见楚瑶。
按理来说,她应当即可赶回楚家,为父亲守灵。
楚瑶将茶放下,站起来。
楚刀祭灵的声音浅浅的,“你后悔了吗?”
楚瑶并没有与楚刀祭灵达成协议,楚瑶实在是不想穿一件张口闭口楚王怎么样怎么样的破衣服,最后的协商的结果是,打包。
详情就是楚瑶背上有点碍眼的小包裹。
楚瑶笑了笑,出了茶馆,眉眼间浅浅淡淡的洒脱。
“我楚家儿女,既做了决定,就会一条路走到黑。”
“也许会后悔,但绝不回头。”
楚刀祭灵默然:“你还是和她很像。”
楚诗也是这般,做了夺取天下的决定,就再也没有回过头。
也许有人说她后悔到自杀还是如何,但在她走在自己想走的路上时,永远杀伐果断,从未回头。
闻言,出了茶馆的楚瑶不耐道:“看见那护城河了没?”
楚刀祭灵:“看到了。”
楚瑶森森道:“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一句,我把你沉下去。”
楚刀祭灵:“”
楚刀祭灵转移话题说:“你被许配给常家了。”
楚瑶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早有预料。”
“楚家本来就与常家结得亲家,我既然违背了父亲的意志,会被这么安排也不足为奇。”楚瑶道,“估计这便是父亲说的代价吧。”
楚刀祭灵:“你倒是看得开。”
楚瑶“嗯”了一声,随后自言自语说:“魔教在漠北,赶过去不是问题,但是听说阵法迷踪很难进去。”
楚刀祭灵:“你有没有想过,万一”
楚瑶说:“那就回来,听从父亲的安排。”
楚刀祭灵:“我收回你像楚王的那句话,和她比,你太傻了。”
楚瑶嘲道:“那我谢谢你了。”
她说着话,却仍然站在原地,浅褐色的杏眼,望着楚家的方向。
那是披着皇家霞光,一代又一代,在长安闪耀了百年的家族。
隐约有丧乐传来。
楚瑶站在原地。
很久。
===
苏缠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红衣翩跹。
人气失踪了。
出了千魂教和万傀阵的地界,想来百鬼窟的人会直接用传送阵转移。
苏缠回头,遥目望着背后千魂教。
千魂教朦朦胧胧,道行不够的人看起来,就是一片迷雾,然而在苏缠的眼睛里,一切分毫可辨,她望着的,是千魂教那座会在夜晚亮起明光的山峰。
那座山峰已经很遥远。
光芒依稀模糊。
“”
苏缠眉头微微蹙起,素手一挥,下一刻,一卷古朴的地图瞬间从她手间卷开,牛皮纸上的山河大海亮起了青,赤,黄,白,黑五色神光,映得少女面色更加妖娆。
如果有人在此,定能认出这地图便是风月大陆的九州山河图。
她素手轻点,瞬间,有几块地方亮起了大片赤红色的神光。
白色是富庶之地,象征神明曾经的福泽,青色是未有人迹但动植物遍布的荒野,黄色是代表着没有任何生灵的荒漠之地,黑色代表了水流,而赤色——
代表灾祸,和屠杀。
恶灵山恶鬼出世,出现这般血腥也无可厚非。苏缠漠然的扫了一眼,随后从袖中抽出了相思。
相思蔫巴巴的没什么精神。
相思上有夏歌的气息。
苏缠借了一点气,随手抹在了地图上,一抹染着淡淡血色的气息慢慢的蜷缩在了地图的一个位置上。
苏缠一看见那气息中的赤色,瞳孔骤然一缩,看了一眼所在地,立即收了地图和相思,下一刻便不见了影子。
这是一片浓密的山林,少女一袭白衣站在血泊中间,腰带上的彼岸花花纹翻飞,她手里掐着一个人,那人眼珠外翻,已经完全断了气。
染血的蝴蝶落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少女漠然的看了它一眼,血色的眼瞳无情无欲。
无人的山野,到处都是血。
苏缠落在了地上。
红衣的少女恍若与流淌一地的鲜血融为一体。
少女面无表情的将眼神从蝴蝶上移开,看着她,因为在苏缠手上吃过亏,所以再看她的时候就有些警惕,却没有贸然攻击。
她还是有些意识的,只是这些意识已经完全被祸命占领了。
“放手吧。”苏缠望着白衣夏歌,声音浅浅的,带着笑意。
落在白衣夏歌肩膀上的蝴蝶微微动了动翅膀,随后,楚衣的影子慢慢出现。
她盯着苏缠,“苏缠。”
“初次见面,百鬼窟的小少主。”顿了顿,又笑了,“或者说楚家未来的家主?”
楚衣看了苏缠半晌,也微微翘起了嘴角,道:“有了教主这层恭喜,我楚衣当是四喜临门。”
“四喜临门固然很妙。”苏缠也笑,“但是我家小祭司的这一喜,怕是楚姑娘承受不住啊。”
“看看楚姑娘带来的人。”
周围的血腥味浓郁。
苏缠笑容浅浅:“你不仅不能帮她洗清冤屈,反而,会放出一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白衣夏歌盯着苏缠,却无视了身前的楚衣。
楚衣如今只是幻影,并不会给祸命带来杀戮的快感。
楚衣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就算她杀遍天下人。”楚衣声音优柔,“我也能保她滴水不漏。”
苏缠看了一会儿楚衣,顿了一会儿,笑了,“世人都传楚二小姐年幼丧母,弱不胜衣——但如今看来楚二小姐的心狠手辣,与我相比,也不遑多让啊。”
楚衣漠然的说:“世人多愚蠢,想不到教主也信街坊俗言。”
“哈,楚姑娘此言差矣。”苏缠轻笑道:“我从不在意世间传言,我也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苏缠做事,从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世俗流言有时只是手段的一种,有时流言蜚语有人致命,有人却无甚影响。”
楚衣笑了,眼瞳却冰凉:“哦?所以这便是你将她逼至死路的理由吗?”
因为苏缠觉得流言蜚语对夏歌无甚影响,断人后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苏缠笑了,“楚姑娘当真是牙尖嘴利啊。”
“但夏夏本就是我魔教的小祭司。”苏缠眯着眼笑着,“哪里来的死路?敞亮的大道在背后而已。”
顿了顿,又说:“我家夏夏让楚姑娘这般费心,也真是过意不去了。”
“但是可惜。”苏缠说,“还是到此为止吧。”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白衣夏歌早就把手中的死人扔开了,她看着苏缠,血色的眼瞳冰冷无情,似乎有要进攻的迹象,然而就在苏缠那句“到此为止”落下的下一刻,她便一下不见了影子!
因为蝴蝶呆在夏歌的肩膀上,楚衣的幻影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夏歌逃跑了!
身周的事物一直在倒退,白衣夏歌面容冷漠,她穿梭在山林之中,身体轻盈的宛若一只灵动的狐狸,只是浑身都是屠戮后的血腥气。
枯叶蝶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
苏缠没有立即追上去,她站在一地的横尸之中,最后一个被夏歌掐死的人怒目圆睁,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命丧了黄泉。
苏缠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一世,第一次遇到夏歌的时候。
她假装深陷囫囵,她舍命相救,她信誓旦旦的说——
“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
苏缠想到了刚才白衣少女望过来的血色眼瞳。
明明那么冷。
却好像是冻成冰的眼泪。
当年那个孩子漆黑眼里的热情与光芒,如今凝固在了血色中,化为一片屠戮的漠然与他人的血泪。
苏缠走到那个无法瞑目的人面前,轻轻伸手,为他阖上了双眸。
当年的那个孩子。
在刚才那双血瞳里流泪。
苏缠喃喃说:“别哭。”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
当年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我们商量一下,日六怎么样实在不行日四也是可以的(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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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之灾()
第196章
耳边的风带着寒意;日暮西斜。
白衣夏歌落在了地上;衣袂翩翩;衣角上的彼岸花鲜艳的绽放。
穿过山林,有一片小村子;炊烟袅袅;隐有人气。
白衣夏歌眯起眼睛;盯着那抹升起的烟火;像是盯到了猎物的野兽;带着毫不犹豫的杀意和兴奋。
她血红的眼瞳盯着村子;动了动手;却似乎觉得缺少了什么,有些犹豫。
隐约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她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却一动不动。
“唉;这天也快热起来了,是该让家里的婆娘准备些薄衫了”
“这才什么时候;立夏还久呢;我看你这是砍柴砍得热昏头了!”
原来是两个砍柴归来的樵夫。
少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血色的瞳孔微微缩小。
“嗨嗨,天快黑了,赶紧回去吃饭。”
“”
少女肩膀上的蝴蝶瞬间动了起来,有些焦灼。
话语间,两个樵夫已经走到了近前。
是两个背着一大筐木柴的樵夫,穿着略厚的青蓝色旧衫;一路聊着天,闲适又轻快。
“哎,老徐”
一个樵夫一眼便看见了黄昏下的少女背影,顿有些犹豫,“那边是不是有个女娃娃?”
那个被唤作老徐的也看见了,昏黄月色下的白影,心中下意识的觉得不详,“老陈还是赶紧回家吧。”
山林多妖秽,警惕一些总是好的。
两人放轻了脚步,就要往旁边走——
说时迟那时快!
“啊——”
下一刻,一个樵夫便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少女双眸红艳,无情无欲,修长的手慢慢收紧,另一个叫老徐的一下被吓呆了,但反应不慢,嘶声道:“老陈!”
随后拿起腰间的柴斧就朝夏歌砍了过去!
夏歌身上的白衣陡然亮起了刺眼的血光,斧头打在上面被猛地弹开,老徐在空中一个翻滚,摔在了地上,一下就昏了过去。
老陈被掐着,脸色憋的发紫,眼睛圆睁,望着老徐的方向,一脸的绝望和愤怒!
少女毫不在意的捏着老陈的脖子把人提起来,嘴角微微泛起了细微的笑意。
丧失了所有的人性,有的只是本能的,宛若野兽一般的杀欲。
并且,由此得到快感。
楚衣的虚影一下出现,“住手!哥哥!!”
百鬼窟非我族类,死了便死了,但是——
楚衣知道。
如果这两个人死了,哥哥醒过来,一定会后悔!!
楚衣道:“哥哥快停下!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夏歌充耳不闻,掐人脖颈的手慢慢收紧,另一只手微微动了动,似乎在丈量着什么。
老陈眼一翻白,昏死过去。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楚衣咬咬牙,“哥哥要是那么做的话——哥哥哥哥喜欢的人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此话一出,心尖钝痛。
她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既卑微的希望对方不要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又希望她不要再继续下去,不要再继续毁了自己。
只是瞬息之间的挣扎。
少女的动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