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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晰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孟秋琦一惊，又说道：“看来我还算不上家主真正信任的人……”
方雨晰放开了手，突然转了话题笑着说道：“你现在真的还是处女？”
“嗯，为哥哥你留的。”孟秋琦回答干净利落。
“可惜啊，你好歹是我妹妹……嗯……今天开始不想她了！睡觉！”方雨晰叹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声响，睡着了。
黑暗中，只剩下孟秋琦的偷笑声此起彼伏，让二楼的波波和几个夜班打工的做了一晚上恶梦，他们梦见梦里总有一个女鬼在冲他得意地笑……
第九章 北京三剑客
“小妮子，你又多管什么闲事！”还有点睡眠不足的方雨晰很不爽地对孟秋琦喊道。
孟秋琦委屈地捏着被子，像一只无辜的绵羊，等待着某狼吃了她。
床前半跪着一群黑衣人。
“少爷，我们‘暗影’是您当初调教出来的，我们也都是您救下来的，我们都希望能跟随少爷建功立业！”一个黑衣人低声说道，一个大男人居然眼泪汪汪，让人一阵恶寒。
“我KAO！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去，建功立业个P啊！又不是上战场！我只是要当个业余青年队的教练，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不要告诉我你们都只有十八九岁……”方雨晰拿出了那本《神奈川县青年联赛组织日程和规则》，“上面有年龄限制唉！大哥们～。”
那群黑衣人像蟑螂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孟秋琦也满脸纳闷地说道：“我以为只要是青年就可以参加……足球比赛限制这么多吗？”
方雨晰一副臭脸，过了一会心情稍微平复了点又说道：“阿秋，你不要再让老家那边来帮什么忙，要帮忙当初我就直接去做那个国家队教练了！……算了，以后别做这些无聊事……过来抱抱。”
孟秋琦将头埋进了方雨晰的怀里。
方雨晰翻着那本《神奈川县青年联赛组织日程和规则》，口中喃喃道：“今天是七月二号，七月三十一日之前要报上一份二十三人至三十人的名单……队伍名字和队服款式也要上报……得去找人了……波波一个，听他说自己经常帮人打比赛应该没问题；祁智冰那小子和他叔一样，组织后腰加影子前锋，技术不错就是老伤太多，没事还要去找心理医生聊天……KAO！找老刘他们借人去……暑假了，高三都退了，只能去找那些原本高二高一的小鬼……老段那里有空还要去拿药，最近感觉不太好……就这样，起床！”
方雨晰猛地一个燕子翻身跳下床，对着还满脸幸福的孟秋琦说了一声“店里你和波波负责”就穿了衣服跑了出去。
经过波波的房间，没人，方雨晰苦笑一声：“这家伙还是那么勤奋呢，我也要稍微努力努力了～～”
走出店门，和几个邻居打了招呼，方雨晰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到镇南学院。”……
一片宽敞且没一根草的球场上，一个黑脸汉子正大声地冲二十几个踢球地青年喊道：“妈的！跑起来跑起来，狗日的一个个早上没吃饭咋的！……对对，传的好！……”
那群十七八岁的青年们在黑脸汉子的大声吼叫下一个个踢得越发卖力……仅仅是卖力而已，技术含量倒是越来越低，只是一个个尽快把球传出去而已。
当然也不全是敷衍的，一个留着长长刘海的小个子在右边路左晃右晃又一个高难度的变向加速突破了两名防守队员，然后便开始向禁区冲刺，但是在大禁区前他遇到了一个强壮的光头，光头想都不想直接一个标准铲球动作，下脚干净利落毫不犹豫，但是小个子右脚把球一拉，又用左脚外侧将球一挑，从他左侧跟上的一名身材比较高大的短发青年带球横趟闪过一名后卫，动作毫不拖泥带水，闪出空当后又迅速用左脚轰了一记重炮，球应声入网。
“好～好～好～”刚刚来到球场边的方雨晰一连说了三个好，又向黑脸大汉走去，“老张～～我来拉壮丁了～”
黑脸大汉正是镇南学院足球队教练张费，他先冲一个个驻足观看的球员们骂了一句“看什么看！踢球！”然后又笑着和方雨晰一个熊抱。
“我说老张……轻点……”方雨晰在张费的怀里无力地呻吟道，无助得好像一个被爱情俘虏的小女生。
“哈哈哈哈，老方，我就猜到你要来，这次那什么青年联赛你一定要给我们华人争光，说吧，看上谁了！”张费开门见山，活象向恩客推荐姑娘的老鸨。
“我刚才看了一会，感觉……就三个人好点，那个光头，那个小个子还有那个高高大大的……高三的一毕业还真麻烦呢，没什么人可挑。”方雨晰无奈地说道。
“高！实在是高！到底是老方，眼光就是好！这三个可是我们队的三个核心主力啊！你知道吗？他们三个外号‘北京三剑客’，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是一起来到横滨的，听说有一个还进过国少队哪！”张费开始得意起来，又冲场内喊道：“钟卫国！赵飞虎！还有段羽鸣！你们三个过来，其他人不要停，继续分成两组打比赛！”
三个人都满脸疑惑地向场边走来，但是那个小个子迅速认出了方雨晰。
“雨晰哥～～～”那个小个子拖着长长的调向方雨晰跑来，其余两人也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后跑。
那个小个子很快就站在了方雨晰的面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一米六几的小个子简直就是一人间尤物，柔顺的发丝一根根的包裹着小脑袋，长长的刘海，光滑白洁的皮肤，张扬的睫毛，藏在刘海中那一对隐约传神的大眼睛，娇巧的鼻子和粉嫩的双唇，怎么看这都是个足以成为校花的美人，但是他那微微凸起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出卖了他是男人的事实。
“你是段老先生的侄孙！段羽鸣！我以前去你家铺子的时候见过。你以前怎么不说你会踢球啊？”方雨晰也很开心的样子，也习惯性地开始摸起段羽鸣的脑袋，段羽鸣倒也乖巧地让他摸，一时间气氛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哼～”张费咳了一声又笑着说道：“你们认识？他就是我说的以前入过国少队的，他的外号叫‘飞剑客’，场上可以踢右边前卫或是前锋……”
方雨晰打断了张费的介绍：“其他的我知道，这小子有四分之一的苗族血统，五年前来横滨的，他爷爷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去云南娶了个苗族老婆，哈哈，以前还真不知道这小子进过国少队，怎么退出来的？身体比较弱？技术好不就好了嘛～～”方雨晰说着手还在摸，段羽鸣也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某种危险的火花。
另外两人正要自我介绍，方雨晰又开口了：“你们就是钟卫国和赵飞虎对吧？世界真小，小羽他说过有你们两个好朋友，你们都是北京老乡，爷爷们都是世交，一个娶了蒙古老婆，一个娶了新疆老婆，其中赵飞虎的老爹学他爷爷也娶了个新疆维族老婆……对不对？其中钟卫国法号‘方丈’，希望将来像爷爷一样去蒙古大草原娶个蒙古老婆，家里在这边批发羊肉生意，还开了一个草原火锅店；赵飞虎外号‘本。拉登’，单身主义者，家里开了一个新疆馆子，哈哈哈哈……小羽以前就说了这么多，你们再自我介绍一下，我也好好认识一下你们。”
那个光头和那个短发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头，都十分强壮，和段羽鸣的娇小身躯形成强烈对比，其中那个光头长得十分“豪爽”，而他也“豪爽”地说道：“我是‘重剑客’钟卫国，中后卫！您是方雨晰吧？阿鸣他没说过我们一起踢球吗？不管了，反正教练和我们都通过气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大，什么时候要集训和比赛直接吩咐！”
而这时那个短发也开口说了一句：“希望其他汉族队员不要搞什么内讧，阿门。”
方雨晰听了短发这么冲的一句，不由把注意力也集中了过去，完全就是一张西亚人的脸，而且特像伊朗人，而他的身体那一块块肌肉也让人汗颜。
“你就是赵飞虎？你的外号是什么？”方雨晰没有计较赵飞虎那句很冲的话，还是笑眯眯地问道。
“狂剑客，我是天主教徒，每个周末要去教堂做礼拜忏悔，希望你不要干涉我。”赵飞虎依旧说话很冲。
“天主教徒？”方雨晰愣了一下，在心底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是伊斯兰教徒呢。”
“放心，我尊重个人信仰，不干涉任何队员私事。”方雨晰也正色道，他的眼睛正对着赵飞虎的眼睛，看了很久，最终，赵飞虎把眼光移开了。
“你很强，老大，不愧是我的偶像。我踢左路，我是左脚，前卫前锋都可以。”赵飞虎说道。
“偶像？刚才我还以为我是你上辈子仇家呢～～”方雨晰开玩笑道。
众人欢笑，而其他队员知道了方雨晰的到来后一个个都围了上来要签名，让张费又一阵臭骂。
方雨晰看着这群热情的FANS，脸上只有苦笑，对一旁幸灾乐祸的张费说道：“老张，看来我魅力不减当年啊。”
最终方雨晰还是签了八十几张签名才从人群中脱身——其他暑假来学校玩的学生也加入了要签名的行列……
“小羽，你们这段时间先跟着老张训练，你们的手机号码我已经存进通信簿了，等到要集训的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们的。”校外的一个小饭店中，方雨晰咽下一块肉说道。
“雨晰哥，我们球队现在已经有多少人了？叫什么名字？”张费、钟卫国和赵飞虎这三个绝世猛男正抱着免费餐死吃，只有段羽鸣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
“我是主教练，祁洪是助理教练和领队……球员目前加上你们有五个，另外两个一个是祁洪的侄子叫祁智冰，还有一个外援……叫波波。”方雨晰口齿含糊地说道，没办法，嘴里塞着一块红烧肉呢。
“五个人！”那三个绝世饭桶一起喊道，米饭粒喷了方雨晰一脸。
“我今天才开始拉壮丁好不好！你知道老关他们还有什么高手吗？”方雨晰不甘示弱，也回了三人一脸吐沫星子。
段羽鸣还是那么积极，他想了想说道：“平北原本就有几个实力很不错的已经被开除了，他们前段时间拿了四校联合运动会足球项目的冠军，个人实力有一些人很不错……对了，有两个人比较强，一个叫秦关，还有一个叫孔斌，他们的都是能攻擅守的，但是听说前几天他们和宇翔学院比赛时打人被开除了，说老实话，刘叔开除人也太……”段羽鸣说到一半，被张费猛拍了一下头。
“说什么呢，你小子！说你刘叔坏话，那些坏学生没开除出校就不错了！老方，别听这小子瞎说。”张费一脸愤慨，为刘贝不被人理解而愤慨。
“西城那边足球队早解散了，你不用去……你还是去看看吧，多少还有几个以前踢过球的……平北那边老刘应该会帮忙，但是那里踢得很好的也不多……实在不行就去宇翔学院吧，祁洪他侄子不久在那里的校队踢球吗？人家是贵族学校，球队规模大条件好，应该有几个好苗子。”张费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东门！对了！我们的死敌！东门学院的‘东门四小虎’！”钟卫国突然抽神经一样喊道。
“不对，东门有五虎！还有那个第五虎哪！”赵飞虎纠正道。
方雨晰一头雾水，张费乘机狂吃肉，还叫服务员再送几盘菜上来。
别人的钱不是钱啊～～
方雨晰疑惑地问道：“老关的弟子？究竟是四个还是五个？！”
还是段羽鸣说得清楚：“门将叶清蟾，还有后卫项战波，和我们一样都是高二的，两个中场，刘玉骢和范云！一个高一一个初三！这四个都很有实力，都是校队主力，人称‘东门四小虎’，我们‘北京三剑客’和他们算是不相伯仲。但是最可怕的还是那个叫周水暄的有钱人家少爷！他被人称为‘东门第五虎’，他不是校队的，他只是有空有心情就去帮球队踢踢，我们四校联合运动会运气不好，他只出战了一场，就是对阵的我们！平北高中也算捡了便宜！啊呀！教练我这不是说刘叔坏话怎么还打我！”
方雨晰开始沉默，五个好队员啊！该怎么拐骗过来呢？
段羽鸣开始看着思考中的方雨晰发呆，神情颇为迷人，眼中那危险的火花继续燃烧。
其他三个没良心的绝世胃王继续胡吃海喝，某不学好的黑鬼还开始叫酒，并怂恿未成年人喝酒……
第十章 东门四小虎
小饭店的一角，桌上杯盘狼藉，三位猛男捂着肚子说爽啊爽，其中两个年纪小点的脸有点红——被张费灌了两杯，而吃饭其间不时有一些小青皮跑来叫张费“大哥”，让方雨晰好一阵傻眼。
难怪赵飞虎和钟卫国这两小子喜欢叫人“老大”，感情平常叫张费叫习惯了呀！嗯，还是小羽是乖孩子～
吃饭地过程的确很爽，但是最后还是发生了一点尴尬事。
五个人吃完之后就都傻坐着等待其他人付帐。
张费和方雨晰都不时向对方抛去盼望的目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知了叫声也越来越响。
“那个……请问几位是不是把帐结一下？”饭店老板这个局外人最先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跑来问问。
张费胡子一蹬，双目一翻，喊道：“妈的以为老子没钱怎么着？！”吓得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当年张费可是靠他一声吼吓死好多后卫然后进球的，最经典的就是某年在当阳桥体育场这位绝世猛男站在对方禁区前一声大吼，吓得一个姓夏侯的小将胆囊破裂，提前退役，而就是这一声吼打败了当时一名身价百万的曹姓球星领衔的球队。被不少球迷津津乐道为“猛张费！当阳桥上一声吼，吓得曹军百万走！”
不过方雨晰倒是个绅士，他笑着说道：“老张，干脆今天AA制好了，我和几个小鬼的钱我付，你就付你自己那份……”
方雨晰还未说完，张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大声呼嚎着，眼泪汪汪地说道：“老大！你干脆今天连我一起请了吧……我这个月工资全被我老婆缴了……”
为人夫难啊～特别是得了气管炎的。
方雨晰也很为难地说道：“老张，不是我不想请你，实在是待会我要坐车去东门看看老关的弟子们，之后回家还要打车……”
张费突然一跃而起，大声笑道：“老方，今天你不请我不行了，东门那一趟你不用跑了，今天下午三点老关会带人来打友谊赛，你就可以直接看看那五只小老虎，还有老子手下三剑客的实力！所以……请我好不好～～”说完张费又抛了一个媚眼过去，被方雨晰一个鱼跃翻身躲过。
这时一旁的老板也小声地说道：“那么，差不多结帐吧……”
张费又是一声吼：“没看见这位大老板掏钱嘛？！再叫老子拆了你这间鸟店！”
方雨晰又是一阵安慰，这次是安慰老板，安慰完了再问是不是看在那位要拆店的猛男份上打个折……
五人走出了店外，炎炎夏日正毫不吝啬地向人间散发着光和热，方雨晰看了看手机，已经一点了，便对其他人说道：“大家赶快回去睡一觉，下午我等着看你们的比赛！”
说完方雨晰又拉住了原本就犹犹豫豫不想走的段羽鸣，把他拉到了一家冷饮店，店内有不少对情侣正在消磨酷暑的时间顺便打情骂俏，而方雨晰要了两杯圣代，带着段羽鸣坐在了一个靠窗的桌边。
两人都低着头吃着圣代，段羽鸣不时抬头看看正在大快朵颐的方雨晰，又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而方雨晰还是只管吃。
当方雨晰吃完圣代，便拍了拍段羽鸣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不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有你的理由，我不想干涉你的事情，不过如果你感到了困扰，或者有时候憋得难受想找人聊聊，而你也把我当朋友，我随时可以和你谈谈……就这样，小姐再来两杯绿豆汤……KAO！今天被张费那个禽兽吃惨了……”
当方雨晰数完钱包里那几张硕果仅存的票子抬头时，他看到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此刻的段羽鸣更加妩媚，不少客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男朋友要抛弃那个小女孩了”。
方雨晰忙伸出手去想帮他擦眼泪，却又习惯性地变成了摸摸头，最后方雨晰又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那个，我过几天要去找你叔爷爷拿药……干脆你过几天到我酒吧里来聊聊，顺便把药送过来……”
但是段羽鸣突然哭着扑到了方雨晰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他嘴角边的草莓圣代也弄脏了方雨晰的衬衫。
可惜方雨晰没发觉从旁人的眼光看来自己和段羽鸣是什么样子，只是很SB地摸着段羽鸣的小脑袋瓜，口中喃喃道：“到底还是孩子啊～”
这时一个女店员把两杯绿豆汤端到了方雨晰的面前，指了指还在方雨晰怀里哭得段羽鸣说道：“先生，年龄不是问题，要好好珍惜你的小女朋友哦～～”然后笑着离开了，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方雨晰的大脑立刻短路。
段羽鸣哭得更加声情并茂，方雨晰的衬衫彻底报销。
而街角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感动地哭着看着店内的方雨晰和段羽鸣，其中一个激动地说道：“飞虎，阿鸣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另一个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眼睛红肿，带着泪花。
邪恶地灵魂啊！请上帝宽恕这些庸人……
这叫男人的友情好不好！虽然暧昧了一点……
2010年7月2日下午三点整，镇南学院的球场上两只队伍剑拔弩张。
镇南对东门。
为了尽量不影响考察对象们的发挥，戴上墨镜帽子的方雨晰正和两队的主教练张费和关宇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关宇不断指着场内几个得意弟子介绍，张费则不断和他回嘴打岔，一时间关宇的那张红脸和张费的黑脸相映成趣，当然最养眼的还是方雨晰的小白脸球探，除了镇南的队员和两个教练，其他人完全不知道场边那个和双方教练聊天的就是当年中国最耀眼的明星，倒是不少人看了看后对其他人说“又有球队的球探过来了”……
虽然已是暑假，来看球助威的学生还是不少，球场是东西向，而球场的南边是除了一些普通学生和一些闲人，还有两百多号挥舞着“镇南”大旗，口号统一的汉子，对此，张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哦～镇南帮的那群小鬼嘛～我们吃饭的时候不是见过？”
到底是老流氓，镇南的球队里除了段羽鸣其他人全带着一股匪气，一个个看上去就凶悍无比！
而球场北边也有一百多号东门的支持者，其中……大多是女生，其中有几个看上去很养眼的女生正抱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