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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倦,我对不起你,我……我配不上你!”
大颗大颗的泪滴顺着脸颊淌落,那是她心底多么难以割舍的情愫啊?
只是,事已至此,她有什么脸面去请求他原谅?
她就连自己心里这一关都过不了。
院子里的宫人逐渐起来了,忙东忙西的各司其职,虽然未央心底如同一潭死水,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要为自己的使命而奔波。
骁王,你不是说要替你父亲赎罪吗?
还有你自己的罪,一起赎吧!
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罪?爱上了她就是罪过吗?就应该被她伤害,被她利用,被她憎恨吗?
来自心底的质问,不断干扰着未央,未央用力摇头,不想去倾听。
都是他的错,这些都是他的错,方萦回,我恨你!
是你毁了我原本的幸福!是你纠缠着我不放,是你将我引入地狱。
想到这里,未央狠狠咬了咬牙,一双拳头也攥紧了。
当骁王出现在未央的房间时,看到了她披散着头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手上的伤已经经过了处理,包扎了起来。
虽然只是伤了左手,但是梅妃娘娘看到后,还是紧张坏了!
他说昨晚月下练剑,不小心抓在剑刃上了,不碍事儿!
可是他习武多年,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怕梅妃一直追着问原因,骁王以给皇太后请安为由,匆匆忙忙的出了梅妃的寝宫。
来到未央的房间,却看到了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后悔得不想活了?”骁王冷着一张脸问起。
与他发生点儿什么,居然就这么不情愿?
而昨晚,她居然不想活了!
骁王心头沉甸甸的窝了一团,有受伤,有难过,还有怒火。
一句话问出,骁王掀眸望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动不动,就连睫毛都没撩一下。
彻底将他忽略成空气了!
这可真叫人窝火!
将身子欢天喜地的献给了云冉阳,而他呢?发现与他有染,居然想要自杀!
“女人,你是我的了!你要记住了!”
骁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的身体,想唤回她的灵魂。
更不想被她彻底忽略。
你的?哼哼……
骁王的话引得未央一阵冷笑。
“昨晚,你没有强迫我,我们两个是你情我愿的。只是,仅此而已,我还是我,不属于任何人!”
未央冰冷的回答,令骁王异常挫败。
他不明白这女人究竟在坚持什么?
即便,她以为自己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她依旧不能接受他!
这究竟是为什么?
心口的疼使骁王拧弯了眉,她不知道这些话究竟有多么伤人!
他气愤的伸出手来,攥紧她倔强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可知道,与我发生了这样儿的事儿,云冉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好!本王正好与他决一死战,到底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骁王无情的提醒着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还像以前一样!
果不其然,骁王的话顿时引起了未央的担心。云冉阳的确会这么做的,就算杀个鱼死网破,他也不会就此忍受着骁王带给他的耻辱。
如果那样儿的事情发生了,云冉阳与骁王都不会有好结果的,还会让中山国有机可乘。
她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呢?
“你……究竟想怎样?”未央红唇颤了颤,滑落了泪两行。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骁王要挟,他可是自己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她眼中的伤痛与失望骁王何尝看不到?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女人固执得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一点公平都没有!
他只能自己创造公平竞争的权利了!
“和他说,你要嫁给我,你和他那个荒唐的婚礼根本就不做数!”
就在未央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时,骁王继续开了口。
“如果你这么做了,本王不但帮你查出叶先生与他东家的身份,还借你长陵国的军队,助你手刃仇家。”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她,因为骁王看到她收起了眼底的愤恨,转为思索,也在考虑这笔划算的买卖了!
骁王暗自一勾唇,继续说道。
“只要你嫁给本王,长陵国的资源你就可以随便使用。如果你不答应,昨晚的事儿是瞒不住云冉阳的,他的脾气你最了解,一怒之下,他也许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宝贝儿,你是聪明人,怎么能算不清这笔账?”
的确如骁王所言,依云冉阳的性子,他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最后,也会彻底暴露了他与师父的秘密!
如果,她告诉云冉阳,她移情别恋了,她爱上了别人。云冉阳或许会恨她,但是,对于骁王,云冉阳不会有那么多的恨意了!
不管怎么样,她想云冉阳也许会尊重她的选择,尽管这很难很难!
也有可能他会一怒之下杀了她,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而她,既然已经背叛了他,又怎么会害他陷入与骁王的争端呢?
也许没有了她,云冉阳娶了如澜公主,他的权利与威望会更加稳固呢!
“我会和他说的,我会告诉他嫁给他我后悔了!我爱的人……呜呜……不是他,而是你……”
道出了这句话,未央痛苦的大哭起来,她知道这句话于云冉阳而言,是何其的残忍,于她来说,又是何其的绝望!
“我……可以嫁给你,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不可以碰我,不可以强迫我!报完了我的仇,我要离开,我不会去找他,只想远离这里的一切。”
提完了自己的要求,未央只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说不出的孤独与无助涌上心头,这种孤独以前从未有过!
没有方华倦,没有云冉阳,没有师父,没有方萦回,只有她一个人!
她要远离他们,一个人生活!
听到了她的诉求,骁王的心猛然间疼了一下。
她虽然答应嫁给他,可是,还要与他划清界限,并且,做着随时离去的准备。
骁王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后又冷冷一勾唇。
“好,本王答应你!决不食言。”
骁王能等,等到她回心转意,也许成为了他的王妃,她会有所改变!
她说过,只要他安然无恙,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为了他,她就连昌邑王的毒药都敢吃,这是她对自己的感情,不会有错的!
就这样被他逼迫着,未央给云冉阳写了一封信,那是与云冉阳的诀别之信。
“我会尽快找到他,并和他说清楚的!但是,你不可以派人跟踪我,不然,所有的一切都不做数!”
骁王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不会这么做的,先顺利的娶了她才是关键。
至于激怒云冉阳,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这么做,尽管他非常想和他好好打一架。
只是,万事还要以大局为重,激怒他可不是好玩儿的!
那是关乎两国之间的大战!
“时候不早了,随本王去一趟慈宁宫吧!皇后也会过去!”
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骁王不再与她纠缠,双手一松放开了她的身体,径自出了屋门,去院子里等候着她。
未央愤恨的望了一眼骁王离去的背影儿,眼前一片模糊。
有多少次她期盼着骁王的出现,欣喜着他的到来,雀跃着能见到他的容颜。
只是现在,她的心中充满了恨!
这就是你的爱吗?
到头来还是占有!
抬起衣袖儿,未央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这才起身更换衣服,梳妆打扮。
她没戴假面,她要以骁王贴身太监的身份跟着他去慈宁宫,并且,找机会试探皇后娘娘。
她的任务艰巨,她不能分心,此时此刻,她要抛开一切恩仇,一切杂念!
当未央走出房门时,骁王望了一眼她的脸颊,她阴沉着没有一丝笑容,眼睛也略显红肿着。
“这么去慈宁宫,你想惹太后生气吗?”
对于她这副死人表情,骁王十分不满意。
逼迫她做了那么多不情愿的事儿,他居然还敢挑剔她的表情?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走到骁王身边时,朝着他的皂靴狠狠就跺了一脚,直踩得骁王一声惨叫。
“啊!”
“哼哼哼!多谢殿下舍己为人,奴才此时的心情好多了!”
未央朝着骁王冷哼了几声,一扭头儿就出了院子。
。。。
第二百二十二章 ,请安
慈宁宫坐落在万寿宫西侧,离着万寿宫不远,未央随着骁王的步伐穿过永巷,要到西长道再转个弯,就是慈宁宫了!
骁王被皇上放了假,所以他今日不用上朝,而此时的金銮殿外已经立满了朝臣。://efefd
抬头瞄了一眼骁王,只见他依旧朝前走,并未被朝臣们干扰。
今日跟着骁王的就她一个,就连小豆倌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骁王殿下也来给皇太后请安了,可真是稀客啊!”在慈宁宫门口儿,未央与骁王遇到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
骁王一听有人和他说话,赶紧转过身来,一抬眼就看到婉妃娘娘的仪仗已经到了眼前。
“许久没见婉娘娘了,婉娘娘身体可还安康?”
虽然这婉妃在梅妃前头入的门,但是位份和梅妃同等,骁王如今又是亲王,自然没必要向她行大礼,只是礼节性的问候。
婉妃朝着骁王一笑,伸出手来,想要搭在骁王的胳膊上。
在前些年,骁王可没少往婉妃的宫里跑,这个婉妃也是个爱孩子的人,总是准备些好吃的招待他。
他与婉妃其实也算有些交情。
可是如今,未央怀疑宫里发生的命案都与她有关。
“一去边关数年,殿下与妾身倒是生疏了!”
一见骁王踌躇,婉妃轻声一笑。
“婉娘娘说的哪儿的话?”一边打消着婉妃的疑虑,骁王一边抬起胳膊接着婉妃的手,搀扶着她往宫里头走。
“殿下,听说要娶妻了?”走过了一道门儿,婉妃开口与骁王搭话。
骁王望了一眼婉妃,低下头如实回答。
“这在这个月的十九,没两天了!”
婉妃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妾身也没什么好东西恭贺殿下,还是以前在王府时的旧东西,不过,如今给殿下正好!殿下如果不嫌弃,就过来霞阕宫坐坐吧!”婉妃向骁王发出了邀请。
听到婉妃这么说,骁王作为一个晚辈怎么能拒绝呢?况且,他也想去霞阕宫调查调查。
抬头瞄了一眼未央,只见她向他点了点头。
骁王这才抬起头来回答。
“回来有一阵子了,一直公务缠身,还没得空儿给婉娘娘请安呢!只是今日要给皇祖母请安,回头回儿一定找时间瞧娘娘去,也好在娘娘宫里头坐坐。”
来到正殿门口儿,骁王朝里头看了一眼,发现皇后已经到了,这时只见婉妃眉头微蹙,拍了拍骁王的袖子。
“忽然觉得有些心慌,殿下先进去吧!妾身在院子里走走。”
不知道这婉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骁王只好恭送着她离去。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来请安的吗?难道是专门儿冲着殿下来的”等婉妃走远了,未央望着婉妃的身影儿,小声儿嘟囔着。
骁王也是一头雾水。
“还真是奇怪!”
“殿下与她可算熟识?”未央也看出不一般来了。
“从小,这婉娘娘对我就不错,其实不光是我,宫里的孩子都挺喜欢她的!”
骁王说的是实话,这婉妃正如她的封号一般,温婉慈爱,与生俱来就讨小孩子喜欢。
并且,她还经常准备些小点心,招待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们!
未央点头,可当她看见跟在婉妃身后的陈聚莲时,还是蹙紧了双眉。
这陈聚莲……究竟是不是湖边杀人的陈公公?
而这个在宫中颇有孩子缘儿的婉妃,素有温婉贤惠的美名,会是投毒杀人的凶手吗?
难道……是她错了?
“进去吧!”一见婉妃走远了,骁王转过身往里走,未央紧随其后。
一入暖阁,只见皇后正在与太后说话,旁边还坐着几个年长的嫔妃。
皇太后爱清净,平时也不愿意被人打扰,年轻的嫔妃她一概都不见。
只是四妃与皇后来了,她还是会见一见的。
再者,就是这个大孙子了!
骁王见过礼,被皇太后叫了起来。
“回儿,手是怎么了?碍不碍事?”一见骁王受了伤,皇太后着起急来。
“练剑伤的……不碍事……还请皇祖母放宽心……”骁王又是一顿解释,这才让皇太后安下心来。
皇太后一阵的嘘寒问暖,外加叮咛嘱托,说得未央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皇太后要是知道了这伤是她弄的,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
这骁王殿下的金躯,她可没少伤害,如果让皇太后知道了她还踢过他的命根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也不清楚她当初那一踢,会不会影响他的子嗣?
如果骁王真的继承了大统,却让她给踢坏了,没了后人……
那她岂不成了长陵国的罪人了?
抬头望了一眼骁王,他还在努力替她扯着谎,未央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挺过分的。
昨晚自己也有错,不仅用刀割伤了他,还打了他一巴掌,如今他还要替自己隐瞒着。
他身份尊贵,谁敢打他啊?可是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用身份威慑过她,也没有计较过被她欺负。
的确,未央觉得自己其实没少欺负他!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从不跟她计较,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她!
扁了扁嘴巴,未央心底一阵疼,居然有些心疼起骁王来。
“小豆倌跑哪儿去了?”
终于,皇太后意识到了未央的存在。
“那小子病了!”骁王连忙回答。
“哦!看不出来,他那个猴儿样子,身子还挺娇嫩!”皇太后开始打趣起小豆倌来了!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小豆倌再猴精,也成不了猴儿。”皇后娘娘轻笑着搭话。
未央偷偷的斜睨了一眼皇后,只见她正在欠身与太后说话呢!身上的衣装很素雅,没有过多的装饰。
手腕子上的确缠了一串儿鲜红的朱砂手串儿,配着她朴素的衣装,倒是很显眼。
朱砂不离身,看来她还真惧怕鬼魂缠身?
还是本身心里就有鬼?
未央低头琢磨着,这皇后与婉妃两个人,到底谁的嫌疑最大?
谁才是幕后黑手?
正在未央低头寻思着,从外头又进来一个人!
其实就是一个孩子!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五皇子萦祺也来了。
未央抬头望了一眼五皇子,虽然只有十岁,只是这个子可真不矮,个子都快追上她了!
也是,未央本来就不高,追上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
“祺儿啊!这么快就放学了?”皇太后一边让他起身,一边招呼着让他过去。
两个孙子一大一小都坐在皇太后身边了!
“今日十五,孙儿理应向皇祖母请安,所以就向管夫子请了假。管夫子从小教导孙儿‘孝为德之本’的道理,所以,即便孙儿还有功课,也要等到给皇祖母请安以后再去学习了!”
五皇子的一番话说得皇太后的心情异常爽快,望着五皇子的小脸儿连连点头。
“管夫子教导有方,祺儿学的也甚好!”皇太后赞不绝口。
方萦祺连忙起身谢恩,抬头看到骁王在侧,朝着骁王又是一个大礼。
未央被这十岁的孩子搞得头大,这么点儿的孩子整天都学什么了?
满口的孝道礼仪,见人就磕头?
“夫子说:弟子入则孝,出则弟。三哥征战杀场,卫国有功,理应受萦祺一拜。”
骁王连忙抓住了五皇子的手腕儿,避免他给自己磕头,已经被这个念书念坏了脑袋的弟弟搞得晕头转向了。
“萦祺,快快起来,改日三哥带你去军中看看。”
骁王想挽救这个,满脑子都是圣人训的弟弟。
“夫子说:泛爱众,则亲仁,有余力,则学文。臣弟受圣人教诲,理应爱众亲民,以文治国,切不可粗鲁暴虐,失仁失德。”
一句话说得骁王再也不敢张嘴了,他刚刚提出让他参观一下军营,他马上扣过来一个粗鲁暴虐,失仁失德的帽子来。
五皇子的一番话,说得众人异常尴尬,就连未央也觉得这五皇子读书读的太过死板了!
今日皇后让五皇子出现在骁王面前,向众人展现了一下五皇子的迂腐刻板,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向骁王表示他无意争储的姿态?
让骁王放心?
可这样的五皇子是真实的吗?
这方萦祺一出现,在座的妃嫔顿时觉得头疼起来,又坐了一会儿,就有妃嫔请辞了!
“去吧!哀家也伐了,这把老骨头比不过你们年轻人!”
看到众人要走,皇太后也下了逐客令,如果再听下去,怕这萦祺会得罪人。
一见皇后带着五皇子走了,骁王又与皇太后寒暄几句,也要请辞。
“皇祖母若是伐累,那孙儿就告辞了,祖母也好休息。”
“回儿,你过来告诉哀家,你这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殿里只剩下骁王了,皇太后这才道出心头的疑问,还有这个新来的小太监,一切都透着蹊跷可疑。
皇太后这么一问,顿时将未央吓得心头颤抖,脑门上也冒出汗来。
这个老妖婆,果然什么事儿也瞒不过她的眼睛!未央心虚得暗自骂了一句。
骁王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让皇太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未央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真是孙儿自己伤的,您要相信孙儿!”骁王急出一头汗来,连忙解释。
皇太后粗喘着气,“啪”的一下将扶手拍得山响。
“如果是你父皇下的手,你不要怕他,实话告诉哀家,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