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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咱们就开始吧!”未央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冒着光。
她这个样子,令骁王想起三个月前她说过的话来。
她说:大婚之夜,她要连头带尾的把他吃进肚。
难道……她这就要朝他下嘴了吗?
“好,你想怎样开始?”
骁王心情大好,激动得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
只是未央并未看他,睁着一双眼睛在屋里寻么着。
“那个,你还要吗?”未央指着一个靠背椅问。
什么意思?不想在床上?想在椅子上?这倒是稀奇,骁王表示很期待!
“这屋里的东西都是你的,还有本王,一定全力配合!”骁**音嘶哑,一脸坏笑。
未央听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怪怪的,抬头一看他脸色也很潮红,有些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不用你配合,在这儿等着我就行。”
不用他配合,这事儿还怎么成?
骁王彻底懵了!
只见她搬起靠背椅就出了门,刚到院子里,只听“哐当”一声,那把大椅就被她摔个粉碎。
“嘶……那可是红木的,你可真能糟践东西!”骁王心疼得一皱眉。
一会儿功夫,只见门口儿火光闪闪,她居然用红木家具生起火来了!
生完火后,看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骁王抬眼一瞧,只见她的脸上都是碳灰,头发还被燎了一缕,大红嫁衣也被熏黑了一片!
“你这是要干嘛?放火烧了新房吗?”
她这副鬼样子,顿时令骁王兴致全无。
未央端起桌子上的喜饼点心,抱着旁边崭新的银质痰盂儿,朝他道了一句:“您就瞧好吧!”,一溜烟儿的又跑了出去。
骁王怕她把房子点了,披上衣服出了屋子,想看看她半夜不睡觉,究竟在折腾什么!
只见她蹲在廊下,将带着火的木炭夹到痰盂里,然后把放着喜饼的铜盘子架在痰盂上头。
“烤一会儿就熟了,你上屋里等着去!”
被碳火烤出一头汗,未央抬起衣袖儿擦了一把脸,炭灰、胭脂、汗水瞬时混成一片,那颜色真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骁王轻笑一声蹲在她旁边,掏出帕子宠溺的擦了擦她的小花脸儿。
“瞧这饿的,都快吃人了吧!”
未央十分认真的点头,同时用筷子夹起一块喜饼翻了一个个儿,铜盘被烤得已经很热了,喜饼里的肉汁儿冒了出来,被烤的“渍渍渍”的作响。
“殿下,这块儿熟了,您先尝尝。”未央夹起一块儿就往骁王嘴边送。
骁王提起鼻子一闻。
“嗯!还真香!呼……好热……”
一边吹着,骁王尝了一口,外焦里嫩的,味道还真不错,里头的肉汁是说不出的香。
“你也吃!”吹得差不多了,骁王将喜饼递到未央嘴边儿。
未央一口咬下去,肉汁儿四溢,“哗啦”一下全流到了大红喜服上了。
“坏了,衣服油了!”未央连忙伸手去擦,可是她那双小黑手儿,真是越抹越脏。
“这衣服早就没法要了,你就放心造吧!”
骁王彻底无语,捂着眼睛不敢看她,她这脏呼呼油腻腻的一团,看得骁王心里闹得慌。
“也是,那我就敞开了,穿着这身衣服,我都不能大显身手了!”
伸手一撩,将裙子别在腰间,宽大的袖子也撸了上来。
看得骁王一脸铁青。
“怎么的?这是要杀猪的架势?就差拿把刀了!”
未央朝着骁王嘿嘿一笑,一扭身进了屋,没过多久端出一盘子花生来。
“烤熟了会很香,帮我剥壳。”抓了一把,毫不客气的递给了骁王。
两人一起动手,待喜饼烤熟了,花生烤香了,这新婚的小两口儿围着痰盂儿吃起了烧烤,样子看起来十分甜蜜享受。
“来一杯?”又从屋子里翻出一壶酒来,只是这杯子怎么还拴在一块了?
费了老大的劲儿,也拽不开这杯子上的红绳,未央索性凑过来与骁王坐在一起!
“这酒要这样喝!”望了一眼她吃得油光光的小嘴儿,骁王举起酒杯,绕过她的臂弯,示范性的喝了一口。
未央学着他的样子也喝了一口。
“这是合欢酒,小傻瓜!”
方才出了毒箭的事儿,骁王将接下来的程序都免了,洞房里也没让下人进入,就连合欢酒都省了!
结果,夜半这两人又给补了回来。
酒足饭饱,未央窝在骁王怀中又睡了过去,骁王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裹住了她的小身躯,一抬眼正看到东方冉冉而出的朝阳。
“未央,我们就这样看一辈子日出可好?”捏了一把她熟睡的小脸儿,骁王笑得很甜蜜。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梳理
这场大婚整整热闹了三天三夜,骁王头一夜留在了未央这里,第二夜与第三夜都没出现,未央估计他去肃雅风那里了!
还要倚仗着肃家军的支持呢!面子上怎么也得过的去啊!
第三天头上,宫里传来了皇后娘娘与梅妃娘娘薨世的消息,这座王府还没从大婚的喜悦中苏醒过来呢!瞬间又笼罩上了一层沉闷的哀伤。
这一日,昌邑王方萦芝前来拜访骁王了!
未央得了旨意正准备进宫吊唁,没想到这条毒蛇一早就登门了,还是趁着骁王不在的时候前来!
而肃雅风居然也不在!
未央本不想见昌邑王这条毒蛇,可是如今府里的主子,除了她没有旁人了!
无奈,未央只好硬着头皮,想趁早打发他离开,然后好赶着进宫去见骁王。
从后门儿进入会客厅,一抬眼看到昌邑王立在厅里等待着,未央移身上前招呼着。
“骁王不在府上,昌邑王殿下如果有事,可以进宫去找他。”
见到了昌邑王,未央的语气十分冰冷。
昌邑王抬眼紧盯着未央的耳垂儿,片刻后冷冷一笑。
“弟妹的耳垂儿……还没好吗?”
提起耳垂儿上的伤,未央心头的火控制不住的往外拱,她还没提那件事儿呢!没想到他却先提起来了!
“殿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吗?”未央立起杏眼,两排贝齿咬得“咯咯”响。
昌邑王猛然间攥住了她的手腕儿,恶狠狠的说道。
“你不用拿皇上压本王,如果老三手里的证据能置我于死地,他就不会等到今日了!”
“呵呵呵,秘不发丧……老三果然好手段,就连父皇都替他隐瞒。同样是儿子,父皇还真是偏心!”
“他就那么需要肃家的支持吗?那肃雅风势必要更加得宠了!弟妹,你这个无依无靠的王妃……怕是要受委屈了!”
说到最后,昌邑王冰冷的手指抚上了未央的脸颊,语气中也是道不尽的怜悯与讽刺。
未央厌恶的一甩头,甩开了昌邑王的手,杏眼圆睁、怒目而视。
“我的事儿昌邑王就不必操心了,殿下还是想办法藏好自己的尾巴吧,如果再露出来,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妾身奉旨要去宫里为梅妃娘娘守灵了,殿下请自便。”
说完之后,未央就连礼也未施,带着夕趣就出了门。
来到王府门口儿,未央紧蹙眉头,心神不宁。
“小姐,这昌邑王怎么这般无理?竟敢对小姐动手动脚的?小姐一定要告诉王爷!”
夕趣一边搀扶着未央上马车,一边替她愤愤不平。
未央抬眸望了夕趣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梅妃娘娘刚刚过世,就别让王爷分心了,我会找个机会说的,你就别再提了!”
如今昌邑王与崔罡勾结在了一起,要在这京城掀起风浪易如反掌。
他之所以还没动作,怕是在等什么,这个时候未央不想让骁王为她而分心。
而这昌邑王究竟在等什么呢?
陈聚莲到底知不知道?
到皇宫的这一路,未央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结合已经找到的证据,推测着敌人的阴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儿,骁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怎么样?”看到他一脸憔悴,未央担忧的问。
“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太后出面了,最后保住了崔罡,城南驻军的兵权也没能收回来。”骁王皱了皱眉头,回答得有些无力。
“如今皇后毒害梅妃的罪名已经查实,虽然皇后畏罪自杀了,可是她的家族,也就是崔家,势必要受到牵连,崔罡是皇后的亲哥哥,理应受到责罚。只是太后……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崔家受责罚而不顾?”
未央点头,太后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通过这件事儿,太后对你……似乎有了芥蒂!”
“我没有按太后的意思圈禁失踪官员家眷,她已经不信任我了,她找到崔罡与老二去做这件事儿,就足已说明了一切!”
骁王认同的点了点头。
“太后究竟想干什么?”未央蹙眉问。
拉拢孙子反对儿子吗?这也太疯狂了吧!
“总觉得那些失踪官员身上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太后竭尽全力的想要隐瞒,都不惜动用镇守皇城的驻军了!”
皇太后的反常,也同时引起了骁王的不解。
“昌邑王与崔罡混在了一起,也够让人不省心的!”未央微微一叹。
“雅风已经去调兵了,这两日就会回来,他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倒是你身上的毒……”骁王攥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愧疚。
未央点头,如今的皇上,也只能倚仗肃家军渡过难关了!
“没了那些证据,我就无法与老二谈判要解药,实在不行,找机会绑了他!”
骁王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昌邑王生吞活剥了。
“他与崔罡狼狈为奸,此时如果动他,也许会逼急了崔罡,肃家军还没到呢!这个时候逼他动了手可不是明智之举,你还是不要冲动了!”
未央努力劝他,待他情绪稳定一些后问道。
“陈聚莲那边,问出什么了吗?”
一提起陈聚莲,骁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个老东西油盐不进,打得他都不像个人了,还是一个字也不肯说。惹急了本王,就当众剐了他!”
连续三日的提审,居然没有一点儿进展,骁王也是急火攻心,眼底都有些出血了。
“他一个朝堂逃犯,杀他易如反掌,可是他死了,他们干的那些事儿就不得而知了!昌邑王掌握了城南驻军,这已经犯了皇上的大忌了,按理说他应该趁乱逼宫,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手,你不觉得奇怪吗?”
未央将心头的疑虑道出提醒骁王。
此话一出口,骁王眼前顿时一亮。
“他在等什么?”
望了骁王一眼,未央将这一路自己捋出来的大概思路向骁王道出。
“ 利用婉妃对孩子的狂热去毒害陈妃,致使五皇子失去来自母亲的助力,陈妃死后,也许下一步死的就是五皇子;再以梅妃的病引你回京,在东辰饭庄设宴毒杀你。除掉了你们两个皇子后,那他方萦芝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了,待皇上百年之后,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了。只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东辰饭庄毒杀你的计划被我误打误撞的给破坏掉了,而五皇子……又让皇后娘娘保护起来。这让昌邑王恨之入骨,下决心要除掉皇后,这才有了他与我的那笔交易,与毒杀梅妃嫁祸皇后的阴谋。”
“后来,湖边的女尸引出一系列的线索,即便他们有意误导,一度将苗头引到了皇后身上,可是那大皇子魂魄的出现,还是令霞阕宫暴露在人们的眼前。”
“那就是有人故意挑拨皇后与婉妃,致使他们互相残害,残害到了最后,伤及的是无辜的皇子。四皇子……还有那些没出生的皇子公主,都死在了他们的阴谋之下了。”
未央将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结合自己合理的推测,将那幕后黑手的阴谋道出。
“一定是陈聚莲,他混入宫中几十载,就是为了扰乱宫闱,残害皇嗣,好为他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
顺着未央的思路,骁王也在推测着谁是幕后黑手。
“满门抄斩,这样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是死几个皇子那么简单?他处心积虑那么多年,也许想看到整个长陵国颠覆。”
说道这里,未央蹙紧眉头,一脸凝重。
“就凭他一个陈聚莲?怎么可能?”骁王听完未央的猜测,不屑得嗤嗤一笑。
“一个陈聚莲是不可能,但是他找了帮手。”
未央继续说。
“你是说老二吗?他手上没有兵权,怎么搞得起来风浪?即便如今他勾结了崔罡,也不敢有所动作。你要知道,就算他逼宫成功了,我的铁骑也会在顷刻间将皇宫踏平,将他从皇位上揪下来的!”
骁王说的句句在理,谁能坐得稳江山,最后还要武力说了算,未央也不得不点头认同。
只是……她始终认为陈聚莲的事儿,不会那么简单。
“殿下,你说昌邑王为什么要杀了曹贵嫔?而曹贵嫔为什么吓得想逃走?她究竟知道了什么?”
所有的事情当中,只有这件事儿是**的,也只有这件事儿令人想不通。
“曹贵嫔那个表兄已经找到了,那小子拿了银两并未离开,听说曹贵嫔死了,他就侵吞了她的财产,贩鱼的生意也不做了,天天混迹赌场酒肆,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我让人天天盯着他,赌场里也安排了人手,专门负责与他赌钱,他如今已经欠下巨大的赌债了。”
未央点头。
“不知道曹贵嫔除了金银细软之外,会不会留下什么别的东西?人在感知到自己有生命危险时,往往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这也只是未央的期盼了,但愿能从曹贵嫔那表哥身上,得到她被杀的原因。
“到现在为止,他所花掉的银子银票都被我收回了,除了金银以外,就是一些首饰,的确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骁王揉了揉有些发麻脑袋。
“不急,等着为梅妃娘娘守完孝,咱们就去会会他。”
骁王点头,同时也握紧了未央的手。
“未央,这么多事情,乱得我没了头绪,幸好有你在。”
未央轻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只是身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情感,所以不能客观的看待这些事罢了。”
骁王点头。的确如她所说,他加入了自己的情感。加入了对皇后的戒备,和对婉妃的同情与好感,致使他不能客观的做出判断。
。。。
第二百四十二章 ,疏忽
皇后谋害妃嫔一事有辱皇室声誉,昭告天下时就说皇后暴毙了,尽管隐瞒了实情,只是这罪责尚在。。rg
虽然按照皇后该有的规制下的葬,只是这规模上已大打了折扣。
就这样在永安殿停了三日,便匆匆下了葬!
而梅妃娘娘久病缠身早已天下皆知,最后追封了毓容皇贵妃,葬礼完全是按照皇贵妃的规制。
即便如此,皇后已经从简了,停了三日,梅妃的灵柩也跟着皇后一起葬入了皇陵!
随后,骁王又请旨将五皇子接出皇宫,安排在军中历练,变相的将五皇子也保护起来。
收拾完了梅妃娘娘的遗物,骁王与未央命人搬了几个箱子,正打算将这些东西拉出宫,送到吕峒斌的小院儿去。
这些东西能值不少钱,足以令梅妃娘娘与吕峒斌过上富足的生活,还有皇后娘娘,也需要一笔钱去开始新生活。
被骁王扶着,未央迈腿踏上马车,一扭头看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疯了似的朝着骁王冲了过来,手里还举着一支锋利的发簪。
真把未央吓得魂飞魄散!
“殿下,小心!”未央失声尖叫。
“咣当!”骁王飞起一脚就将那疯女人踹到一边儿去了。
“还我淮儿,你把淮儿还给我!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禽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那名披头散发的妇人,趴在地上大哭起来,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披散着,脸上被指甲抓得一道道血印儿。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潜入掌心,把自己的肉都扣破了!
骁王这一脚踢得可真不轻,直踢得那妇人咳嗽了两声,猛地吐了一口血。
“殿下饶命!”看管妇人的侍卫们此时也追了过来,四五个人吓得脸色惨白,齐刷刷的跪在骁王跟前请罪。
“怎么回事?”骁王瞪圆了双眼、一脸盛怒。
“婉妃娘娘……彻底疯了!皇上下旨打入冷宫,可是,刚才她打晕侍卫自己跑了出来,还差点伤了殿下,卑职等看管不利,请殿下责罚。”领头的侍卫连忙请罪,一干人等跪倒了一大片。
骁王听完后,眉头紧锁着,转过头朝着婉妃望了一眼。
只见她此时已经被两名侍卫五花大绑着,一双眼睛正狠呆呆的望着他,并且发出不像人类的嚎叫。
“淮儿……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啊?”
叫声真是悲鸣啼血,听起来让人心头直打颤。
“带走吧!加派人手看好了,伤了人为你是问!”
骁王一摆手,让人将婉妃带走了,看到她这副癫狂的样子,骁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放下车帘儿,骁王收回目光,表情阴郁的坐在了未央身边。
“你说她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马车已经行出了宫门,逐渐听不到婉妃那哀怨的哭声,骁王稳了稳心神,这才开了口。
“皇后娘娘说曾经看到过大皇子与二皇子在湖边戏水。可出了事儿以后,容妃说二皇子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就连婉妃身边的陈聚莲也出来作证,说大皇子是一个人到湖边玩耍的。”
“所以,皇后娘娘当年也难以洗清自己的嫌疑。这么分析来,容妃与陈聚莲的口供倒是出奇的一致,如果皇后娘娘是无辜的,那这两个人一定是事先串过了口供的!”
回想起皇后说过的话,又想起昌邑王与陈聚莲那不一般的联系,未央觉得他们的联系,似乎是远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建立了。
思索着未央的话,骁王从怀中取出一只发黄的鞋来,这是那天在陈聚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