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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着未央的话,骁王从怀中取出一只发黄的鞋来,这是那天在陈聚莲家的箱子里找到的。
“这个……难道是老二的鞋?”
看了看这只鞋的大小,应该是属于一个男孩的,骁王蹙眉思索着,这该不会是老二当年丢在湖边的吧?
“如果这只鞋是属于二皇子的,后来,被陈聚莲捡到了,他就可以推翻皇后推大皇子下水的谣言,替皇后洗清罪责。同时也就说明二皇子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了!”未央看了看这只鞋,蹙眉说道。
“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与容妃一起做伪证,替二皇子开拓罪责。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未央挑眉问。
骁王沉默了许久,垂眸仔细思索着这个问题,忽然灵光一闪,抬起头来回答。
“把柄,陈聚莲不但目睹了当年二皇子推大皇子入水的全过程,并且在荷花池边找到了二皇子的一只鞋子。”
“在二皇子回到容妃身边后,他就以这只鞋子作为把柄,向容妃提出了他的诉求,并要挟容妃与二皇子替他卖命!”
骁王被未央引着思路往下捋,忽然之间就全想清楚了。
“如果是这样,那昌邑王听从陈聚莲的安排回京献妹和亲的事儿就说得通了!我当时还不理解他堂堂一个王爷,为何要听一个太监的指使,原来是被人攥住把柄了。所以,陈聚莲那么重要的证人,可不能轻易的打死了!”
未央提醒着骁王,无论如何也要留下陈聚莲的一条命。
“未央,这可怎么办?那老小子一个字也不肯说,真是愁死我了。”对陈聚莲的审讯,似乎到了瓶颈期,这令骁王感到很无助。
未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儿,朝着骁王得意一笑。
“殿下,陈聚莲害死那多人,肯定心虚,咱们就去扮鬼吓吓那个老小子,看他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言罢,未央从怀中掏出如喜的假面盖在脸上,直着眼睛朝着骁王而来。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陈公公,你那一刀扎得我好疼啊……”
未央阴森森的强调儿,使骁王汗毛都炸起来了,一把夺下了未央脸上的假面,将她拉入怀中。
“够了,去吓陈聚莲就行了,如今想想回去吃点啥?”骁王一只手攥着如喜的假面,另一只手揽上了她的细腰,在她耳畔轻问。
好几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骁王的肚子早就严重抗议了!
“还能吃什么?大丧期间可不以奢华,素食为佳。”未央挣了挣,推开了他逼近的身体。
“大丧?你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娘可好好的呢!”装模做样的守了几天孝,骁王已经忍得很烦躁了,他可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即便是样子也得做,不然叫人看出毛病来,以此大做文章,又是麻烦事儿!”
未央语重心长的引导骁王这个任性的孩子。
“豆腐也能做得很好吃,还能做出鱼的味道来,中山国有一道菜,就叫做鱼香豆腐,味道很不错。”
“宝贝儿你会做吗?我想吃你做的菜,你做的菜总是那么别具风味。”
想起她烤的鸽子,还有新婚之夜的烤喜饼,模样儿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味道却是别具一格。
“啊?我只是说说而己,我那两下子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啊?殿下您别拿我开涮了!”
一不小心,未央给自己惹上了麻烦,被骁王纠缠着非要逼她下厨不可。
回到王府换了衣裳,二人乘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赶往东柳巷吕峒斌置办的宅子。
一进院门,就看到吕峒斌奋力的在院子里劈柴火呢!
“你们怎么才来?还记得娘的存在吗?”一看骁王进了门,吕峒斌气就不打一处来,朝着骁王就是一顿抱怨。
这几日忙里忙外的就他一个人,可真是把吕峒斌给累坏了,心里正窝了一团怨气。
“刚出宫就来了,你还不满意?娘呢?”骁王心里惦记着梅妃,才不会理会他的情绪。
“娘与皇后正在厨房做饭呢!这几日也没个人手,我一个男人哪儿会伺候人?你可到好,连个下人也不安排,直接把我们忘到脑袋后头了,两位娘娘只能自己动手了!”
听到吕峒斌的抱怨,骁王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疏忽了,大婚的事儿与宫里的丧事儿赶到一块儿了,到把自己亲娘给怠慢了!
“回头买几个丫鬟,车夫、厨子、花匠一个也不会少,你身手也不行,还得雇佣几名像样儿的侍卫护院才行。”
骁王虽然深感抱歉,可说话的语气依旧高高在上,直说得吕峒斌面色铁青。
“哼!你身手好,这些柴你都劈了吧!”言罢,将手上的斧头往前一递。
“峒斌,回儿刚来,怎么能干这个?外头风大,快进来说话。”
梅妃娘娘听到两个儿子又开始吵架了,连忙从厨房探出头来调停。
未央一进厨房,就看到一身青衣的梅妃与皇后,围着案板忙个不停。
两位娘娘如今朴素的穿着,实打实的民妇模样儿,若不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贵气,还真像哪家的婆婆呢!
“娘娘,在做什么好吃的?”
一见两位娘娘忙得不可开交,未央与骁王也凑过来帮忙。
“闺中时学过几道菜,嫁入王府后就没动过手了,这几日也是按照记忆慢慢做,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几次也就可以了!”皇后娘娘笑得有些尴尬。
“是呀!入宫几十年,就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要忘光了!如今正好有时间,你们下次再来,肯定就能吃上合口的饭菜了!不过今日……只有这个……”
梅妃娘娘端出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来,未央辨认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个什么东东!
骁王看到那盘菜后,拉着未央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媳妇,为夫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你忍心让我吃那个吗?”拉着未央闪到一旁,骁王低声祈求,惨兮兮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未央一叹,心道:怪不得吕峒斌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呢!原来是整天吃那些东西啊!
她自认为厨艺上不了大雅之堂,可是这两位娘娘的手艺也……太不讲究了!
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食物!
想到这里,未央只觉得信心满满,和她们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厨神转世。
“行了!您不是想吃鱼香豆腐吗?包在我身上了!”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故意
这里的食材调料都不齐全,就着现有的艰苦条件,未央简单对付了四菜一汤。
而皇后与梅妃做的那盆乌漆麻黑的菜,也让吕峒斌偷偷摸摸的倒进垃圾桶了!
“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她可比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实用多了!不但中看,还挺中用的!”
吕峒斌吃得满嘴油光,还时不时的敲打敲打骁王。
“你这是夸我吗?怎么听不出来?”为两位娘娘盛了饭,未央也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这还用你说?倒是你,也得找一房媳妇了,好替我尽心的孝顺娘。”
最起码也得找个会做饭的,不能让娘饿肚子啊!骁王心里合计起来。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亲事也不能耽搁。回儿,回头给他物色几个适龄的姑娘,带过来给娘先过过眼!”梅妃娘娘立即表示支持此提议。
老娘发了话,骁王立刻领命,只是这人选……
“殿下,夕趣今年也十九了,心灵手巧又有些身手,人也挺可靠的,不知道能不能攀得上他这个高枝儿?”
未央一直都想给夕趣找一个好归宿,吕峒斌怀有一身的绝世技艺,人又比较单纯可靠,夕趣能嫁给他也的确令人放心。
只是他好歹也是骁王的兄长,不知他会不会嫌弃夕趣的出身?
“别……别,你们别为我操心了行吗?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吧!”
吕峒斌刚刚埋头吃了一碗饭,一个不小心,怎么苗头都朝着他来了?
“不行,未央你别听他的,我觉得那姑娘不错,改天带过来瞧瞧。”梅妃娘娘对夕趣很感兴趣。
忽略了吕峒斌的杀人目光,未央含笑点头。
吕峒斌就是个被动性格,需要时不时的给他紧上几扣,他才会往前挪几步,特别是女人这方面。
“谨遵娘娘懿旨!
梅妃望着未央淡淡一笑,一抬手把自己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摘了下来,攥着未央的手,就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大婚我都没有出席,已经是委屈你了,这只镯子娘戴了半辈子了,如今把它交给你,算是娘给你的大婚礼物,从今往向,你也得改口儿……叫娘了!”
未央尴尬的挣了一下,心里本能的抗拒着,她与骁王的婚事本身就是一桩交易,她没打算接受娘娘的馈赠,也没准备做骁王的妻子。
她之所以与他成婚,帮他清扫障碍,全部都是为了骁王的承诺。
他承诺给她,会查清陷害她父亲的凶手,为她全家复仇。
“这是娘娘的东西,怎么可以给我?”未央不假思索的就去摘镯子。
却被骁王的一只大手攥住了!
“娘的一番心意怎么能推辞?还不快谢谢娘!”
未央知道这场戏她要演下去,可是……这让她可怎么开口?
她早已认定华倦的娘为婆婆了,即便她后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可是在未央心里,不会再有别的男人了!
见她为难的样子,梅妃疑惑的望了一眼骁王,就连吕峒斌也觉察到她眼神中的不情愿了。
“未央……”骁王低声恳求。
心头在剧烈的抗拒着,未央红唇颤抖着努力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能叫出娘来,急得她睫毛上也挂满了闪闪泪花。
“娘,菜都凉了,还是先吃饭吧!”吕峒斌看到未央为难的样子,赶紧替她打圆场。
同时吕峒斌也猜测着她嫁给骁王,应该是不那么情愿!
想想她与云冉阳在一起时那浓情蜜意的情景,他就算没有恋爱过,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浓烈的爱。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就变了心呢?
一定是骁王那小子逼她的!
“对……对不起!”这饭未央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就跑出了院子。
骁王铁青着一张脸,片刻后也放下了筷子,抬头正好对上了梅妃与皇后的一脸诧异。
“我去……看看!”
“哼!我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她怎么会突然就答应嫁给你了呢?一定是你利用卑鄙手段强迫她的!”吕峒斌嗤之以鼻。
骁王咬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忍住了揍他的冲动。
“快去吧!别出什么事儿!”梅妃提醒,眼睛里满满都是对骁王的担忧。
他到底还是将她绑在了身边,从别人手中抢了他人的妻子。
本以为未央这孩子回心转意了,到头来……却不是那么简单!
儿子,你一定要步你父皇的后尘吗?
望着骁王离去的背影儿,梅妃重重一叹。
怕她体内的毒发作,这几日云冉阳一直都跟着未央,即便她在皇宫大内,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暗中守护着她。
云冉阳看到她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他蹙紧了双眉。
“华倦……华倦……做不到,我做不到……呜呜……”
她小小的身影儿缩在墙角儿哭泣着,口中似乎还在念着他的名字,这让云冉阳的心为之一颤。
“未央……”
刚准备过去安慰她,就看到骁王追了过来。
“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我的人!”
骁王把她的身体扳向自己,毫不留情的提醒她,她与他的婚姻既成事实,不是她不面对就能躲得开的。
他的语气如同寒风般的凛冽,他手上的力道将未央的腕子攥得生疼。
“方萦回,有时……我真恨你!”
挣了一下没挣脱,未央委屈的扁了扁嘴巴,流下两行泪。
这句话,彻底将骁王激怒了!
“恨我?哼!那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一个妻子应该怎么做!”
言罢,骁王狠狠的扳住她的脸颊,毫不客气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作为一个妻子,她是不称职的,即便是与他演一场戏,她都不愿意全力配合。
她方刚的表现已经引起梅妃的怀疑了,这令骁王心里窝了一团火。
他不想他娘与吕峒斌这样看待他,更不想被他们认为,自己如同父皇那样的强取豪夺。
他只想好好的爱她,等着她回心转意。
可是……就连这个机会,她都吝啬的不能给他。
他的吻无情又霸道,充满了征服与占有,还带有浓浓的惩罚味道。
未央知道他很生气,他无情的在她唇上宣泄着他的愤怒,令她无处可逃。
未央……这就是你选择的幸福吗?
你如果爱他,为何又要拒绝他
这样的情景令云冉阳再也看不下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的火腾腾腾的烧着,将他的理智烧得片甲不留。
不假思索,云冉阳一个纵身从树冠上跳了下来。
感觉到背后一阵恶风袭来,骁王抱着未央警觉的一闪身,便看到云冉阳气势汹汹的袭来。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被云冉阳看到了这一幕,骁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放开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望着未央红肿的唇,云冉阳眼里快要瞪出火来。
“哈哈哈,简直是笑话,我们小夫妻亲热亲热,难道云王殿下也要管吗?”
骁王不屑的望了一眼云冉阳,唇角儿勾勾,继续轻吻着未央的耳垂。
云冉阳的出现令未央立刻安静下来,望着他盛怒的双眸,她早已泪流满面。
骁王的一句话,顿时噎得云冉阳说不出话来。他们已经成亲了,他的确没有任何理由插手他们的事了。
他再想护着未央,已经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你不可以强迫她!”沉默了老半天,云冉阳才道出这么一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尴尬。
“哈哈哈,强迫?我们小夫妻闹个别扭,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事儿司空见惯,并且……我们都乐在其中,怎么是强迫?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宝贝儿!”
一边说着,骁王抬起未央的下巴,又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令未央嫌恶的别过了头。
望着骁王那肆无忌惮的样子,云冉阳心头的火苗儿腾腾腾的烧。
他知道,骁王这小子是故意的,可是他还是被他激得快要失控了。
“未央,跟我走吧!”他向她伸出手来,望着她的眼神满是祈求。
不为别的,只为她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了,只为这世上,只有他能同她分担这份痛苦。
未央心底的波澜剧烈起伏着,似乎下一刻她的理智就要被压抑已久的情感淹没了!
“我……”
她几乎就要伸手去牵他的手,从此再也不回头了,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一切似乎都不重要,只要身边有他陪伴就足够了。
“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即便他还爱着你,也改变不了你背叛他的事实!”
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情感,骁王咬了咬牙,在她耳畔狠狠提醒着。
是呀!他说的没错,她已经不配被他爱了!
“我们的事儿,不用你管,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您记住这一点,云王殿下!”
未央冷冷的说出这段话,挣脱骁王的臂弯,一转身跑回院子里,只留下云冉阳一身清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冉阳已经知道这座院子了,他要赶快将他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骁王拧眉思索着,他可不能让他娘遇到危险。
可是他不知道,梅妃娘娘正是云冉阳救出皇宫的,这座院子他早就知道了!
“还没看够我们小夫妻亲热?没想到你有这嗜好!”
即便云冉阳曾经救过他,但是对于他,骁王还是很刻薄。
因为他比谁都明白未央的心,因此,对他的嫉妒与失去未央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
“她身上的毒就要发作了,只有我能救她,让我带她走吧,求你了!”
云冉阳不屑与骁王争一时之快,如今他只担心未央的身体,与她体内足以要人命的毒。
“解药我会搞到手的,就算是杀了老二,我也要逼他交出来。我的王妃,不用你操心。”
骁王一甩衣袖朝着院子走去,回过头来朝着云冉阳嗤嗤一笑,对于他的自以为是很看不惯。
“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真是可笑至极!”
“昌邑王根本没有解药,一旦毒发……会要了她的命的!”云冉阳道出了实情。
因为天蚕毒的解药只有冰魄花,昌邑王手里根本就没有。
“你胡说!我是不会把她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骁王面目狰狞的转过身来,对于云冉阳所说的话,他一点儿也不相信。
“未央已经嫁给我了,她选择了我,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你已经没有机会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道完了这一句,骁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欢畅,望了一眼云冉阳那张苍白的脸,骁王冷冷一笑。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有喜
即便骁王并不相信云冉阳的话,可是未央体内的毒还是令他很忧心。
回到屋中,看到未央有气无力的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吕峒斌低垂着脑袋,手指正搭在她的寸关尺为她号着脉搏。
“她的毒……有没有办法解?”这是头一次,骁王低声下气的同吕峒斌讲话。
距离她服了那变态的毒药,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吕峒斌也说不好她的毒何时发作。
她如今就像立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一样,可以感觉到那股具有毁灭性的力量正在聚集,却不知道那场惊天动地的浩杰何时真正来袭。
这样的等待不仅令人恐惧,并且是一种噬心的煎熬。
“她体内几道经脉游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向心脉聚集。虽然并蒂灵芝镇住了蚀骨毒,使她的身体一度处于平衡状态,可是那毒并未彻底清除。”
“这次她又吃了昌邑王的毒药,尽管毒药还未真正发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