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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后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皇后?”阎王问。
“小人进宫的目,就是要闹得皇家永无宁日。虽然最后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皇后是杀害大皇子的凶手,但是,婉妃却深信不疑。后来,小人时不时的向婉妃进进谗言,她就对皇后恨之入骨,陷害起皇后来也就不会心慈手软了。”陈聚莲咬牙切齿,眼露凶光。
阎王被这陈聚莲的阴险狠毒恨得瞪红了一双凤眼,真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可是看到判官投来警告的目光时,这才将心口的怒火压了下去。
平复了好久,阎王才开口。
“陈聚莲,长陵国宫里死的那些人,可都是你杀的?”
陈聚莲思索了片刻后,摇了摇头回答。
“四皇子,陈妃,冯潇潇,如喜,姚敏之,常玉,都是小人下的手,包括令婉妃疯狂的药也是小人下的。可是……那曹贵嫔与陈英不是小人杀的,不过……如果道出他们的死因,可以减免小人的罪责,小人倒是愿意说说。”
阎王一听有门儿,顿时眼睛一亮,于是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能救那两个冤魂脱离苦海,便是你的功德。”
陈聚莲点了点头,顿时安心不少,继续说道。
“曹贵嫔本是昌邑王的爱妾,怀了昌邑王的骨肉才送进宫。那女子到是有几分灵气,进宫没几个月便被册封了贵嫔之位。”
“昌邑王与小人见面,都会安排在她的宸兴宫里,只要昌邑王一去,曹贵嫔就会遣散所有宫人。”
“那一日,小人夜半去宸兴宫见昌邑王,昌邑王以为曹贵嫔睡熟了,就在外间儿与小人见了面,小人交代了些重要的事情就离去了。2yt”
“可是,后来听昌邑王提起,那日曹贵嫔并没有睡熟,而是将我二人的对话全听了去,还以此要挟昌邑王带她出宫,迎娶她为王妃。”
“曹贵嫔只是市井小民出身,看她有几分姿势,昌邑王才会重用她。谁知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还觊觎着王妃之位,真是自寻死路。而那件事儿至关重要,昌邑王怕她恼羞成怒,坏了自己的大事儿,所以,才会杀了她灭口。”
阎王点头,的确,曹贵嫔是死于昌邑王之手。
只是……曹贵嫔究竟听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
致使她以为那个消息可以保着她坐上王妃之位?
“曹贵嫔究竟听到了什么?”阎王继续问。
陈聚莲甩了甩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清明了,眼前也不像方才那么云山雾罩的了。
抬头望了一眼四周,感觉这阎王殿也不像开始时那么阴森可怖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在陈聚莲疑惑着,又听到阎王揪着他与昌邑王密谋已久的那件事儿不放,顿时抬头看了一眼阎王,怎么感觉这阎王说话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小人已经道出了大皇子与曹贵嫔的死因,阎王是否可以赦免小人的刑罚?”陈聚莲跪地请求。
一听陈聚莲不肯说,事情又到了最关键时刻,阎王有些着急。
“不道出你与昌邑王的计划,你的罪责不能赦免!”阎王愤怒一拍桌案。
此时的陈聚莲已经提起了戒备,低垂着脑袋盯着地面,心头思索着这阎王为何一定要知道他与昌邑王的计划。
他已经把那些人的死因讲清楚了,知不知道这个计划有关系吗?
他为何对这个计划那么感兴趣?
这阎王的态度,顿时引起陈聚莲的强烈怀疑。
侧过头来,望了一眼身边的大皇子,只见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脸上的青苔也剥落了不少,流下的汗将脸上的绿苔冲得一道一道的!
原来自己没有死,而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到头来还是上了那女人的当了,真是可恶!
陈聚莲被气得涨红了脸,痛恨着骁王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居然以这样卑鄙的手段骗他招供!
虽然知道自己还没死,可是如今,他已经把这辈子做过的坏事儿招了一个遍,一不小心还把昌邑王给卖了。
自己罪孽深重难免一死,而这骁王又揪着曹贵嫔听到的消息不放,自己如果不说还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如果一个没忍住说了出来,那他复仇的计划不就全完了!
还不如一死了之!
想到这里,陈聚莲趁人不备,一头撞向了石壁,顿时白花花的**迸洒了一地。
“啊!”一见此状,判官吓得扔下手中的笔,一头扎到了阎王爷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了。
“师父,至于吗?”一见大戏结束了,白无常摘下了帽子与舌头,朝着判官一顿冷嘲热讽。
“雪儿,这样儿你都不害怕,还是女人吗?”判官吓得迸出热泪,依旧抱着阎王的腰不敢抬头。
“聂江,叫人收拾一下。”阎王朝着黑无常吩咐。
黑无常黑着一张脸,立刻领命去收尸体了!
这时,如喜、常玉、大皇子也走了过来,着急的问。
“怎么回事?”
同时也把身上的装扮脱了下来。
如喜把假面一摘,露出吕峒斌的真容。
大皇子擦了擦脸上的绿苔,原来是小豆倌假扮的。
常玉还是常玉,就是化了一个死人妆而已。
“看来还是被这老家伙看出破绽了!”骁王也拽掉了脸上的胡子,拍了拍怀中的未央问道。
“好些了吗?”
未央脸上的三缕墨髯掉了两缕,早已没了判官的风采,惨兮兮的点了点头。
“我没事儿,只是……线索又断了,昌邑王的阴谋还没问出来呢!”都快要问出来了,就这样结束了,未央觉得好可惜。
“小神仙,你的易容术很有问题,连个老太监都能识破,看来你得回炉重造了!”
伸手摸了一把小豆倌脸上的绿色末末,蓝雪儿开始批判吕峒斌的学艺不精。
蓝雪儿一句话把吕峒斌气坏了,这里头就数他最辛苦了,从布景、化妆、道具、灯光,外加友情出演,他包办了一大堆,到头来还落下了不是?
真是岂有此理!
“要说破绽就你破绽最多,一个白无常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原本就没有你的台词,还非要自己加了两句,不要脸!”
吕峒斌像只斗鸡似的回击。
“你……你这该死的小神仙,对了,欠我的四千两金子呢?快点儿给我!”蓝雪儿手掌一伸,跟他要起金子来。
此话一出口,吕峒斌的气焰顿时挫了半截。
“雪儿,你的演技真不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得去找我师父回炉去了,再见!”
得来的金子他最少,从宫里出来吕峒斌是又置房子又置地,还把义云堂盘了下来,结果……把雪儿的金子挪用了。
一听雪儿开口要账来了,“嗖”的一下,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敢跑?信不信我明天在义云堂对面开个医馆?价钱只收义云堂的一半,包你半年内关张。”
蓝雪儿双手插着腰,朝着吕峒斌狠狠威胁。
这句话还真管用,吕峒斌跑着跑着停了下来,一转身又跑了回来。
“雪儿,欠你的金子被我盘了义云堂了,能不能宽限些日子?等我赚了钱一准儿还你!”吕峒斌可怜巴巴的看着蓝雪儿,眼睛眨巴眨巴的,让人不忍拒绝。
蓝雪儿眯了眯眼睛,柔柔一笑。
“大家都是朋友,这些事儿都好说好商量。鉴于你如今也没钱还我,不如这样吧!你核算一下义云堂的市值,那四千两黄金就当我入股,你也不用还了!”
蓝雪儿一拍吕峒斌的肩膀,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望着吕峒斌的一脸铁青,未央暗叹。
徒弟啊徒弟,你能不能不这么算计?怎么满脑子都是钱?
“你说咱们也投些钱如何?”
未央的耳畔传来骁王的轻问。
“义云堂原本是京城最大的医馆,只因刘云鹤被陈妃的案子牵连了,这才便宜的出让。吕峒斌的医术没得说,又有蓝雪儿经营,保证能赚钱。”骁王很看好义云堂的将来。
只是这京城危机四伏,保不齐哪天挑起了战火,未央不认为这时投资固定产是好时机。
她更想去草原牧马,不愿意待在京城。
未央摇了摇头。
“你要是有闲钱,不如跟我去放马吧!”
骁王点头,在她耳畔说道。
“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吕峒斌算了好半天才说道。
“买这个医馆花了两千两,修缮装潢五百两,还有……”
“总之,不到四千两,是不是?”蓝雪儿得意的笑了笑。
“是,但是,如果给你当伙计我可不干!”
他这忙来忙去的,又成为她赚钱的工具了!
“哈哈哈,瞧你这副样子,准不能让你当伙计!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医师啊!你医术入股,算你四成股份,一分钱也不用你出了,怎么样?”
吕峒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蓝雪儿吗?怎么可能这么大方?
“你说的可是真的?”吕峒斌激动得双唇颤抖,眼里都闪着莹莹泪花儿。
“当然了!好好干吧!年轻人!”蓝雪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东家的模样儿。
卖了一个消息就得了四千两黄金,金子本来就是白来的,一转眼,自己又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医馆东家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这笔买卖,蓝雪儿非常满意。
刚收拾完尸体的聂江回来复命,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转眼成了义云堂的大股东了,顿时惊得他瞠目结舌,就连回禀什么都忘了。
“聂江,怎么了?”望了一眼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骁王心生不悦。
聂江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仪了,连忙跪地。
“启禀殿下,陈聚莲死了!”
“**都出来了,不死才怪!”
一见聂江回来了,蓝雪儿连忙跑了过来。
骁王点头,这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殿下,如今唯一的希望,就落在曹贵嫔那表兄身上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未央蹙眉,如今,只能期盼着曹贵嫔能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
第二百五十章 ,交换
陈聚莲死了,案子也不能再往下审了,虽然没问出他与昌邑王的阴谋,但是大皇子的死因到是查清楚了!
“尽管大皇子是自己的落水,但是老二不但没有出手相救,还将大皇子往水里踹,致使大皇子最终坠落水中溺死了。。rg”
“才那么小的年纪,他就如此的冷漠无情,真是方家的败类!”
看完了未央记录下来的供词,骁王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未央立在骁王身边,望着这份供词,也跟着无奈一叹。
“招供了又能怎么样?没有签字画押,也不能作数。”
听到未央的忧虑,骁王不以为然的一笑。
“画押还不容易吗?”言罢,拾起桌子上的朱泥盒儿,几步来到陈聚莲的尸体旁边。
脑袋开了花,样子很不好看,此时陈聚莲的尸体已经被一条白布遮住了,未央这才敢随着他过去。
“殿下,您要干什么?”未央警惕的问。
“看着!”骁王朝着她邪魅一笑。
来到尸体边上,骁王拾起陈聚莲的手,将手指按在朱泥里,然后又按在了供状上。
“好了,这下就齐全了!”
十个指头全按上了手印儿,骁王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供状揣在怀里。
“要给皇上过目吗?”未央问。
“如今有了陈聚莲的供词,又有老二丢的那只鞋,他害死大皇子的事情,也算是证据确凿,他想逃也逃不了。”
“只是……我不想把这些证据交给皇上。”
骁王揽着未央的肩膀,认真的对她说。
未央蹙眉,对于骁王的决定大为不解。
“我们废了那么多周折,怎么能便宜了二皇子呢?况且,你不想为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讨回公道吗?”
一句话问得骁王阴沉着一张俊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脸上的纠结显而易见。
半晌后,骁王朝着未央牵强的笑了笑。
“陈聚莲自知罪孽深重,已经自我了断了。而老二……他是罪大恶极,应该为大皇子与曹贵嫔的死负责。只是……你体内的毒……”
原来,他并不是不想替枉死的人讨回公道,原来,他是想以此供状为筹码,为自己换回解药!
可是,死于她而言,已经没什么大不了了!
自从,那一日,当未央知道云冉阳一直将秋裳带在身边,当她明白了他所爱的人是秋裳时,这世间就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
“殿下……”
“不要说了!我是绝不会放过老二的,等拿回了解药我再收拾他!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骁王故意提起了孩子,以此为由想要说服她。
这句话令未央不由自主的扶上了小腹,虽然她感觉不到他/她的存在,但是,那个小生命已经在那里孕育了。
的确,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有事!
“好吧!”未央点头。
算计着未央体内的毒随时都会发作,骁王一天也不敢耽误。
回到王府就给昌邑王写了一封信,信中故意提到了大皇子,让聂江将这封信给昌邑王送了过去。
果然,骁王当天就收到了昌邑王的回信。
信上说他会带上解药准时赴约,望骁王带上吕素桥一同前往。
“为何要带上吕素桥?”未央心头一惊,总觉得昌邑王又在耍手段。
骁王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吕素桥明摆着不能随意出宫。
“难道……他已经在怀疑吕素桥的身份了?”
骁王有些担心的蹙紧眉头。
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吕素桥是舒雅假扮的,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不仅会杀了舒雅,还会连累到自己与嫣婷。
想到了这层,骁王脑门儿上冒出一层汗来。
这样的猜测也令未央担心起来,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他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不如把地点改在宫里吧!我与舒雅交换身份也会容易些,吕素桥也就不用出宫了!”未央提议。
“也许他只想以此事试探一下,咱们正好打消他的怀疑。”
骁王点头,提起笔来又给昌邑王写了一封信,约他明日早朝之后,在骁王常住的竹音阁见面。
傍晚时分,骁王就收到昌邑王的回信了。
“他同意了,明日你随我一同进宫!”
未央点头,昌邑王开口了,她势必要走一趟。
一夜无语,第二日未央依旧扮成小太监的模样儿,混在骁王的仪仗里,随着骁王一同进了宫。
自从梅妃娘娘薨世以后,这罗敷宫就空了下来。
后来吕素桥被册封了懿嫔,皇上就将这罗敷宫赐给她居住了。
宫里早有人给吕素桥送了信,让她趁着皇帝早朝时去找嫣婷。
未央一入宫就直奔罗敷宫,来到嫣婷所住的院子,轻扣房门。
“吱扭”一声,房门开了,嫣婷赶快把未央让进屋中。
“奴婢参见王妃!”
未央刚一进屋,嫣婷就过来见礼。
“嫣婷姑姑,快快请起,让人看见了可不得了!”未央赶快把嫣婷扶了起来,她可是乔装混进来的,怎么能张扬?
“不知梅妃娘娘可还安好?”
嫣婷为她斟了一杯茶,在未央身边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未央警惕的环顾窗外,一见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回答:“姑姑放心,娘娘很好。”
正在说着话,懿嫔娘娘吕素桥到了。
“奴婢参见懿嫔娘娘!”未央与嫣婷一同见礼。
未央抬眸,看到如今的她已经不同于昨日了,随行二十余宫人侍奉左右,穿着打扮亦是绫罗绸缎、珠光宝气,趁着吕素桥那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更是美得好似天界的女神一般。
一抬手,吕素桥免了所有人的礼。
“你们去门口儿等着吧!”
“是。”随行的宫人退出了嫣婷的院子。
吕素桥回身关紧了门,这才转过身来见礼。
“恭祝骁王妃万福金安。”
未央一把拉起了她,朝着她问了一句。
“你在宫里头……还适应吗?”
吕素桥点了点头回答道:“皇上对我宠爱有加,万事巨细的照抚着,我如今……很好!”
未央见她羞红了一张脸,看来与皇上的感情十分不错,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伴君如伴虎,你要万事小心!”未央仔细叮嘱。
吕素桥点头。
“早朝快结束了,王妃还是尽快换装吧!”嫣婷提醒。
吕素桥脱下身上的衣服,摘掉头上的钗环,揭下假面交给了未央。
而她则换上了未央身上的太监衣服,与她调换了身份。
刚刚收拾妥当,只见宫外的小太监跑了进来。
“启禀懿嫔娘娘,骁王殿下请您移驾竹音阁。”
来的真快,未央道了句“知道了!”让小太监出去了。
“嫣婷,你随我走一趟吧!”
“奴婢遵命。”
就这样,未央由嫣婷陪伴着,来到了骁王的竹音阁。
一进门,发现昌邑王已经到了。
“懿嫔娘娘,好久不见了!”
一见懿嫔进了门,昌邑王眯了眯眼睛,朝着她一拱手。
“妾身参见两位王爷!”未央朝着骁王见礼,并未理会昌邑王的殷勤问候。
昌邑王轻哼了一声,冷冷一笑,压低了声音在未央耳边小声威胁。
“懿嫔天姿国色,就连三弟也不能坐视你毒发身亡,殊不知,如果三弟知道了你中毒的原因……哼哼哼……他会帮你,还是会杀了你?”昌邑王讥讽的轻笑着。
未央愤恨抬眸,咬了咬牙回答:“如果骁王知道了原因,估计他要杀的人不会是我,而是殿下您吧!”
这句话道出,昌邑王彻底放心了!
他曾经一度怀疑懿嫔的身份,方才的试探,为的就是看看这懿嫔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吕素桥了。
现在,他可以断定她还是原来那个女子。
因为只有她才会这样与他说话,她眼中的倔强与愤怒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