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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国才向长陵国和亲示好,为何一转眼又暗中调兵?回,你可不以相信他的话!”冷乔若依旧抱怀疑态度。
也许他就是想挑拨长陵国与中山国的关系呢!
对于这二人,云冉阳没有太多时间与他们解释,于是开诚布公的说道。
“骁王,长陵国的局势严峻,皇城与边疆同时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太子方锦书抓了那些跟随过他的官员,其目的只想逼他们道出当年的真相,为他洗尽冤屈。”
“可是,他并不想看着长陵国一直处于内耗的状态,并且让中山国有机可乘,所以,他愿意释放那些官员,并且祝你一臂之力,共同击退中山国的入侵。”
骁王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与冷乔若对视了半晌,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骁王不可置信的问。
云冉阳重重一叹,回答道:“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长陵国被中山国侵占吧!他……毕竟是长陵国方家的人!”
还有他……方华倦,即便他如今不敢以这个身份示人,可他的血管里流淌的,却是方家人的鲜血。
那个背负了十年冤屈的废太子,被他的亲人陷害、追杀、围剿,在大漠中那片荒芜贫瘠之地,万般无奈的挣扎着偷生,只为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洗尽沉冤,堂堂正正的回到自己的国家。
可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逼出,当年陷害他的幕后黑手时,他却选择放弃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看到了中山国暗中调兵危及长陵国的边防;看到了中山国想趁着长陵国内乱,趁火打劫的企图。
作为一个长陵国的人,他不允许外敌侵占自己国家的领土,杀害奴役他的人民,尽管这个国家早已不承认他的身份!
看到方锦书能有如此的胸怀与气魄,骁王心里有些酸涩,同时也自叹不如!
如果换做是他方萦回遭遇同样的情景,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放下个人恩怨,与自己的仇人联手抗敌,只为了换来国家的安定。
也许,处于巨大权利中心的人们,都很难不受**的驱使,当那可以掌控一切的权利触手可及时,会勾出人心底隐藏最深的罪恶。
滥杀无辜、手足相残、杀父弑母、夫妻相害……
为了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满足自己掌控一切的私欲,多少人为之犯下了泯灭人性的罪恶。
而这个被废黜多年的太子,在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刻,却放下了为自己洗清沉冤的机会。
也许,这将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中山国的二十万大军,的确不是个小数目,骁王驻守在边境的军队,加上肃家军也不过十万人。
几个月前他将西华国搅了个底儿朝天,估计西华国的皇帝,也不会轻易饶了他。如果中山国与长陵国开战了,搞不好西华国也会趁火打劫,所以,西华国的边境他也不得不防!
本以为中山国与长陵国和亲交好,能暂时平衡三国局势,可是谁知那中山国得了公主与陪嫁物资,却想趁着长陵国没缓过神来倒打一耙,可真是太卑鄙了!
如今皇城也不得安宁,崔罡手下的城南驻军,很明显让太后给控制住了,并且还与昌邑王勾结在了一起。
一旦皇城乱起来,即便他有肃家军的支持,也会应付得十分艰难。
此时,骁王的确需要帮手!
“如果他能帮助长陵国度过难关,我便替他洗清弑君篡位的罪名。”
骁王给出了最大的承诺!
云冉阳勾了勾唇,伸出手来拍了拍骁王的肩膀说道。
“骁王,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不知为何,他这个举动骁王并不反感,并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望了一眼面前这两个男人,冷乔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都是怎么一个情况?
先太子不做乱了,要把劫持的官员都放了,还要帮助骁王备战中山国?
这骁王殿下方萦回还要帮助方锦书平反?
这都是个什么情况?
冷乔若瞬间感觉自己要神经错乱了!
“回,你没事儿吧?别因为一个女人,把你给急疯了!那些情报是真是假还两说呢!你可不能上云冉阳的当!”
他的提醒骁王何尝不曾想到?那些情报是真是假他一核实便知。
况且,如果他们编了个假情报骗他,那方锦书干嘛要自己放了那些官员?
要知道太后与崔家已经乱了套了,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自乱阵脚,彻底把那些跟随过方锦书的官员给逼反了!
只要那些官员倒戈了,将当年的事情讲出来,方锦书被人陷害的事情也将会大白于天下。
如果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还可能引起朝堂动荡,动摇江山社稷。
虽然皇后并没有明说是不是太后策划的,但是这件事儿已经很明显了,看到太后对失踪官员的反应就知道了!
骁王心里比谁都明白!
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也许,会有很多人支持方锦书,声讨太后与皇上方锦策的罪行!
而他的父皇方锦策,不管他是否了解陷害太子、杀害先帝的事儿,也不管他是否参与其中,他都会被世人指责,也会是承担所有骂名的那个人!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地步,那方锦书与他方萦回,势必要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今,方锦书主动放弃了,而是由自己替他平反。这样做,至少能保住当年那个秘密不至于大白于天下。
他父皇与祖母,也不至于遭受世人的指责,永远也翻不了身。
因为骁王只负责洗尽方锦书的冤屈即可。
随便找个参与陷害先太子的人,站出来顶下所有罪名,向世人说这个人就是当年陷害太子的幕后黑手。
这样,就能保住他父皇与祖母的名誉了!
看完先太子方锦书准备好的合约后,骁王提起笔来恳切的说道。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内乱总是最能消耗国力的行为,既然大家都姓方,就一同抵御外敌吧!”
言罢,他毫不犹豫的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全军统帅的大印。
。。。
第二百五十五章 ,疼爱
条约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长陵国与长水门算是达成了合作。。rg
将合约收起,想起了失踪的未央,云冉阳眼神黯淡了一下。
“冷乔若,这个请你代我保管!”
云冉阳从怀中取出一只银质兽符,正面雕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白狼。
一看那个图案,冷乔若心头一惊,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你……怎么会有冰族的狼符?”
“狼王的职责就是世代守护着冰族公主,虽然公主不在了,但是她也不愿意看到他的夫君与孩子流亡海外。这是世代狼王的职责,也是你们冷家的职责。”
云冉阳将银狼符交给了冷乔若,并提醒他作为狼王的后代,他冷乔若的真正职责是什么!别一天到晚稀里糊涂的!
冷乔若被他的话说得一脸铁青,十分不情愿的接过银狼符,小声儿嘟囔了一句。
“我根本就没去过极地……不了解冰族人……也不是狼王!”
云冉阳冷冷一笑说道:“狼王的八千悍将就在五贤庄待命,皇城如果陷入危机可以随时调遣,你是狼王的后人,这只队伍交给你正好!”
手里握着银狼符,冷乔若的心情很复杂,可是云冉阳安排好了这一切,他自己要去干什么?
“既然银狼符在你手上,你为何不自己指挥?”冷乔若不解的问。
本来这支队伍云冉阳是为自己准备的,可是如今未央丢了,他要离开去找她!
“我要离开京城……”
“你要去哪儿?”骁王警觉的问。
“我要去找未央……”云冉阳回答。
“我的王妃我自己会找,不劳您大驾!”一听他依旧惦记着未央,骁王心头的妒火蹭蹭蹭的烧。
“长陵国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这个时候你不能离开。况且……即便你找到了她,也救不了她!我与她都服过并蒂灵芝,她体内的毒……可以引到我身上!”云冉阳给出非他莫属的理由。
骁王蹙紧眉头听着,从心眼里他不希望云冉阳插手未央的事,也不希望能救未央的人是他。
只是如今,正如他所言,长陵国的确面临危机,他不能轻易离开,而他找到的解药也的确不能救未央。
“将毒引到你身上,就能彻底清除她体内的毒吗?那你怎么办?”不知为何,骁王有些担心起他来。
云冉阳摇了摇头回答。
“将毒药引到我身上,只能暂时压制天蚕毒的药性,虽然不能清除,也能争取一些时间。我已经派人去找解药冰魄花了,只要坚持三个月,等到冰魄花到来就没事儿了。”
原来如此,只是暂时压制毒发而已!骁王心头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忽然想起吕峒斌的话来,他说未央腹中的胎儿可以救未央的命,只是这种办法未央一直不同意。
“吕峒斌说有个法子可以救她……”骁王故意提起。
云冉阳一听有办法救她,顿时眼睛一亮。
“什么办法?”云冉阳急切的问。
骁王抬眼望了一眼云冉阳,心中暗道:那可是你的骨肉,不知道你会不会舍得?
“未央有孕了,吕峒斌说胎儿可以成为载体,吸净她体内的毒!”
这句话一出口,云冉阳的心如同沉到了谷底,沉重得令他喘不上一口气。
可是随后,他又觉得那孩子可能是自己的,心头又是一阵激动。
“那孩子……”
“那孩子是我的!所以她才会选择嫁给我,你不用多想,孩子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骁王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测。
如果让未央知道了她与自己没关系,她会毫不犹豫的跟云冉阳走的!
骁王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了救未央的命,我愿意牺牲自己的孩子,你也要竭尽全力去救她!”骁王向云冉阳认真叮嘱。
的确,如果不是怀了骁王的孩子,未央是不会毅然决然的要与他撇清关系的!
想到这里,云冉阳的心疼得如同插了一把刀。
僵硬的扯了一下唇角儿,朝着骁王点了点头。
安排好了一切,云冉阳才能安心的去寻找未央,夜半十分带着月无华与媚珠出了皇城,一路向北追去!
未央,我来了!
骁王与方锦书签署合约后的第二日,被劫持的官员就回到了各自家中。
可是,这件事儿并没过去,因为皇太后不相信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她认为这些人定是背叛了她,被方锦书放回来也是奸细,一定要按叛乱论处。
结果,皇太后一声令下,把那几人又拿入大狱,家眷也没落好,一同关进了刑部大牢,这待遇还不如在府里关禁闭呢!
这么一闹,朝中的其他官员可急了眼,纷纷上书弹劾崔罡,斥责后宫干政,联合上书给皇帝施压,一定要替狱中官员讨回公道不可。
声讨崔家的呼声越来越大,崔家**的力度也越来越强,眼看着这要闹出大乱子,这样的局势可把皇上给愁坏了!
骁王知道,如果不能释放那些官员,犯了众怒可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他来到御书房来觐见皇上。
“什么?替方锦书平反,你简直是胡闹!”
皇上二话不说就把骁王的提议否决了,还把龙案拍得山响。
“当年的事儿,儿臣也略有耳闻,方锦书是不是被人陷害的,料想父皇也有推断。”一见皇上发怒了,骁王连忙跪地解释。
“只要推出一个人顶下所有罪名,担下陷害太子,刺杀先帝的罪行,替方锦书洗清罪责。这样一来,方锦书就不会揪着当年的事儿不放。而有人顶了罪,太后也就不再害怕当年的事情败露了。太后安心了,就会放了那些官员,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朝臣的众怒,还请父皇三思!”
说完这段话,骁王紧张的跪在地上,等着皇上回复。
的确如骁王所说的,太后最近的反常举止,也的确引起了皇上的怀疑!
也令他隐隐的感觉到,他那太子哥哥方锦书,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如果十年前朝着先帝下手的人,不是方锦书,那会是谁?
难道……太子弑君案真是太后一手策划的?
太后真的会策划杀害自己的夫君,陷害太子吗?
这样的猜测令皇上惶恐不安!
“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能说是太后动的手?这件事儿朕不相信!还有方锦书,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朕也不能替他平反。”
留下这么一句话,皇上一甩衣袖离去了,留下骁王一人跪在地上,为难的锁紧了双眉。
刚出了御书房的门儿,只看见皇太后的仪仗从永巷上迎面而来,骁王赶紧上前请安。
“皇祖母福寿安康!”
皇太后抬了抬手,让骁王起了身。
“看来孙儿的差事忙得很啊!都没空给祖母请安了!”
骁王一听皇太后挑理儿了,连忙回话。
“在忙也不会忘了祖母的,只是孙儿有孝在身,不方便四下走动,所以就没去祖母宫里看看,等过了七七,孙儿定过去给祖母请安。”
骁王搬出为梅妃守孝为由,来替自己开脱。
皇太后淡淡一笑,将骁王拉了过去,攥着他的手说道。
“回儿,你可知道哀家最疼你了,几日见不着,心里就惦记你,你可是奶奶的心头肉啊!”
一句话说得骁王热泪盈眶,心头也酸酸的,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太后。
“奶奶……”
“瞧瞧你,刚成家梅妃就走了,这阵子也没少闹心,人都瘦了!”
皇太后心疼得拍了拍骁王的脸颊,使骁王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着。
“孙儿……顶得住!”经皇太后这么一说,骁王也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皇太后温柔的笑了笑,认真的嘱咐着骁王要照顾好自己,骁王像个乖孩子一般频频点头。
临走前,皇太后攥着骁王的手说道。
“哀家这一生所做的事儿,都是为了你父皇好,还有就是为了你,只要你们好好的,就算让哀家下地狱,哀家也不会犹豫。孩子,你懂吗?”
这句话问得骁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支吾了一句。
“奶奶的一片苦心,孙儿全都明白!”
“嗯,明白就好,回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定不会做糊涂事儿的!”皇太后笑得很温柔,只是这温柔的笑容,让骁王不寒而栗。
都是为他父皇好?都是为他好?
为了他们好,祖母你就杀了祖父,陷害太子,是吗?
你这么做,真是为了我们好吗?
望着皇太后渐行渐远的仪仗,骁王心底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怕未央跟云冉阳再次私奔不回来,骁王将蓝雪儿扣在了骁王府,让聂江专门跟着她,不许她离开王府一步。
这下可把蓝雪儿给闷坏了!
“方萦回,方萦回,你给我出来……”
刚刚回府,还没进院子呢,就听见蓝雪儿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不在自己院子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骁王被她吵得脑仁儿发麻。
“你……你快把这个人给我弄走!”
蓝雪儿指着聂江,眼睛里满是哀求。
她这样的表情可把骁王闹糊涂了,这丫头不是对聂江有意思吗?
怎么?他成全了她,她反而不高兴?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骁王接过盈玉递上来的手巾擦了擦脸,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蓝雪儿。
“你不是想要他吗?如今给你当侍卫,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我求求你了,快把他弄走吧!我再也不敢惹他了,我也不跟你要银子了,你赶紧放我走吧!”
被骁王关了两天,那个聂江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她,她一往外跑就被他抓回来,对她下手可是毫不留情啊!
她只想调戏帅哥,可是不想被这个木头似的帅哥限制自由,也不想被他……打屁股!
“我跑一次,他就要打我屁股一次,呜呜……屁股都被他打开花啦!呜呜……”
蓝雪儿哭得可委屈了!
他亲爹都不舍得打她,还打屁股!这要是传出去,让她一代富婆的脸往哪儿搁啊?
这个该死的聂江,定不能轻饶了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蓝雪儿暗自咬牙!
。。。
第二百五十六章 ,走火
“你师父不在,我要替她保护你,这是我的责任。不是不让你出门,只是最近城里不太平,你冒然出去会有危险!”
骁王说得情真意切、语重心长,完全以蓝雪儿的家长自居了!
“我从小跟着我爹横跨大漠、往来南北,什么没见过?怕我危险,你骗鬼呢!方萦回,你这是非法拘禁!你这是强抢民女!呜呜……我要去官府告你!”
虽然蓝雪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是脑子并不糊涂,他说的那些话,只能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对于她,哼!才不会上当!
告他骁王冷冷一笑,端起茶碗儿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
“你可知道京兆尹是谁?”骁王轻蔑的抬眸一问。
“管他是谁,反正你就是不能关着我!呜呜……师父啊,你徒弟被人拘禁了,快来救救我,呜呜……”
一听这京城都是他的天下,蓝雪儿知道自己的小胳膊拧不过他的大粗腿,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屁股坐在地上,蓝雪儿扯开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居然不带重样儿的!
“看你人摸狗样儿的,心肠如此歹毒?光有一副好皮囊的衣冠禽兽!师父你看错人啦!你怎么会瞧上了他,呜呜……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找大冰块打一架去……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师父啊,你快来吧!我让人欺负了……”
骁王被她的哭声扰得太阳穴直跳,烦躁一摆手,朝着聂江吩咐着。
“赶紧把她给我弄出去!”
聂江一听这烫手山芋又扔了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