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接过解药,喂给了月无华他们。
“将军可是故人?”刘大虎一见他网开一面了,方才又认出了华浓来,还与上官小姐在一起,顿时多了个心眼儿,想与他套套近乎。
云冉阳不想与他说太多,更不想让这些人了解他的身份,不耐烦的答了一句。
“不是!”并未做解释。
刘大虎碰了一鼻子灰,虽然心里并不相信,可还是闭紧了嘴巴。
此时解药已经起了作用,那三个人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混账东西,我宰了你!”知道自己中了招儿,三坤满脸盛怒,飞起一脚就把刘大虎踹了一个跟头。
将云冉阳置于危险境地,这可是他们的失职,月无华与三坤此次是罪无可恕了!
望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未央,云冉阳烦躁的一摆手说道。
“你二人回去后自己领罚吧!”
“卑职遵命!”二人知道,回去后免不了军罚处置。
只是此时,他二人要更加尽心的保护着将军。2yt
“这是好汉的银子,还有珠宝……呜呜……全在这儿了,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罪该万死,请好汉饶命,呜呜……”
刘大虎被三坤踢了一个跟头,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磕头,把偷来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
虽然云冉阳并不想杀了刘大虎与华浓,但是这两个人胆敢侵犯到他的头上,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就由着三坤与月无华教训着那不知死活的小两口儿。
媚珠则为云冉阳与未央诊脉,片刻后说道。
“天蚕毒的这次发作,算是过去了,上官姑娘与孩子都没事!”
云冉阳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一伸手抱起了未央。
“继续赶路,回西华国。”
一个转身,云冉阳抱着未央出了门,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华浓立刻追了出来,跪在云冉阳前头,挡住了他的去路。
“奴婢要和小姐在一起,请将军带着奴婢一起走吧?”华浓哭着请求。
中山国大兵压境,长陵国腹背受敌,云冉阳不得不尽快赶回西华国。
他要利用云家军的力量,助长陵国一臂之力。
“让开!”云冉阳烦躁得怒吼,眼里也露出了不耐烦。
“华浓,华浓,咱们走吧!还得去找谦毅公子呢!快起来吧!”刘大虎一瘸一拐的来到华浓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就要扶她起身。
面前这位冰块儿似的男人,让他感觉很害怕。
是呀!他们还要去找小公子呢!
华浓一边哭着,一边点头。
“如果小姐醒了,请将军务必告知小姐,小公子上官谦毅失踪了!”
华浓向云冉阳请求。
“这些年,上官谦毅都是和你们在一起的”云冉阳蹙眉问道。
“上官家抄家当日,上官丞相偷偷的将谦毅公子交与小人的父亲刘管家代为抚养,并恳求小人父亲无论如何要保住谦毅公子的性命。小人全家就带着小公子离开京城,逃亡到了这边陲。去年,小人父亲也去世了!可谁知几个月前……谦毅公子受人蛊惑,偷偷的随那个人离开了,至今不知所踪……”刘大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回答。
原来这两个上官家的下人,在关键时刻还能替上官家保住血脉,也是难得的衷心奴才了!
想到这里,云冉阳收起脸上的戾气,朝着月无华说道。
“无华,你随着他们去荣城,找机会将上官谦毅与上官未沫救出来。”言罢,一伸手将腰间的令牌拽了下来,扔到月无华手上。
“云翼卫听你调遣,再去查查云墨轩的动向。”云冉阳认真交代。
霄云营凝聚着他多年的心血,云冉阳怎么可能让云墨轩毁了呢?
他一定要将霄云营夺回来!
做好安排,云冉阳抱着未央上了马车,三坤驾车一路向西,马不停蹄的朝着萝川城而去。而月无华与刘大虎夫妇,则奔荣城去找上官谦毅了。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未央慢慢的从昏迷中苏醒,口中不断念叨着孩子。
这令云冉阳的心猛的一揪。
骁王告诉他这个孩子是骁王的,而他愿意牺牲这孩子的性命去救未央。
只是,到了最后,云冉阳也下不了决心这么做。
如今看来,未央是真心不舍得牺牲自己的孩子。
这个她与骁王的骨肉!
“未央,孩子没事儿,一切安好!”
将她抱得紧紧的,云冉阳在耳畔轻声说道。
那是华倦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熟悉,又是那样的亲切,令未央从那个可怕的梦靥中觉醒,死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华倦……”
被他这样抱着,令未央倍感心安,她多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们一家三口儿,此时其乐融融。
这样的画面,只要想想就足以将她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只是,现实是残酷的,她根本就说不清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这多么令人发指!
“孩子……”未央流下两行泪,此时的她真是苦不堪言。
云冉阳将她抱得更紧了,她的哭声令他的心隐隐的疼着。
“什么也别说,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未央感激的点了点头,只有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只有他最能了解她的心了。
可是,她的姐姐和弟弟,还在那恶魔的手中呢!
还没等未央开口,云冉阳已经看到她眼中的顾忌了,勾了勾唇在她耳畔说道。
“无华带着云翼卫去救你的姐姐和弟弟了,你就放心养胎吧!”
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珍贵得令人神往,未央感激的抱紧了他的腰,打算抛开一切烦恼,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华倦,我爱你!这些日子,我真是好想好想你!
未央心里的思念翻江倒海,好多好多话想要对他说,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是别人的妻子,她的孩子来历不明,她怎么配得上他
未央,我的未央,你是我的!
抚着她的如墨青丝,云冉阳苦涩一笑,将她的小身子揽得紧紧的。
她曾经是他的妻子,他也曾经拥有她的一切。只是如今,嗅着从她唇齿间飘出的香馥,他望而却步,只因尊重着她的身份,与顾及着她的感受。
他不可以强取豪夺,特别是对她!
“华倦,和亲公主丢了,有人换了和亲的陪嫁,故意挑起中山国与长陵国的矛盾……”
想起自己刚刚了解到的内幕,未央急忙讲给他听。
这个消息真令云冉阳大吃一惊。
“原来是这样,难怪中山国的举动这么反常……”
“和亲公主变成了一个患有花柳病的妓女,带去的谷物种子也变成了发霉的粮食。迎亲的晋王一怒之下,将那些宫女全部卖去青楼了!这要是让方锦策知道,估计他也坐不住了,肯定要和中山国打起来不可。”未央急切的说道。
云冉阳摇了摇头:“京城也乱了,昨日收到奏报,说太后下令诛杀被我劫持的官员,致使京城发生兵变。如今……皇上下落不明……”
“什么?怎么会这样?”未央大骇,立刻担心起骁王来。
“他……骁王他怎么样?”未央紧张得揪紧了云冉阳的衣襟,一双眸子也急得泪花闪闪。
心头的闷令云冉阳长出一口气,她的焦急令他感到窝心的疼。
“未央,如果我有危险,你会这么着急吗?”云冉阳双唇颤抖着问。
如果你有危险,我岂是着急?我想我会不顾一切的去找你,与你同生共死!
只是,也许你并不希望那个人是我吧?
也许,到那个时候,你希望陪伴在身边的人是秋裳吧!
未央苦涩着轻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未央……”见她迟迟不答,云冉阳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在她心里,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骁王重要!
这样的认知,令他痛不欲生。
“他……他究竟怎么样了?”未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骁王与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也许,她对骁王曾经动过心,只是自从那晚以后,那种心动的感觉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承认自己曾经爱上过他,但是那晚过后,她对他的责备与怨恨,已经深深置入了心底,将心底对他的爱,一点一滴的吞噬殆尽。
还有,未央对自己的憎恨与责怨,也在无时无刻的困扰着她,一度令她想要了却此生!
是她与骁王一起毁了自己与云冉阳的幸福,所以,她恨骁王,更加恨她自己!
“有我父亲在,他不会有事儿的!”云冉阳收起了眼中的炙热,这句话回答得异常冰冷。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忆往
这几日,长陵国的京城真是闹翻了天了!
先太子方锦书释放被劫官员的举动,不但没能打消皇太后的疑虑,还令她更加疯狂起来。
她下令处死所有被方锦书劫持过的官员以及家属,这样的疯狂举止,顿时令长陵国的朝堂沸腾起来。
皇上一见局势难以控制了,在御书房秘密的召见了骁王。
而骁王早已做好了准备,打算与崔家一决高下。
“肃家军可准备好应战了?”皇上担忧的问。
“雅风亲自调兵,已经准备就绪,时刻等待着父皇一声令下,歼灭反贼。”骁王回答。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骁王的肩膀,无奈说道。
“回儿,朕没有看错你,事到如今,也只有咱们父子并肩作战了!”
望着皇上略显沧桑的容颜,骁王的心头很不是滋味儿。
父皇虽然已年过半百,可是从来没有显出苍老过,可是如今,却是骁王从未见过的虚弱与憔悴。
“父皇,这是儿臣的职责。”骁王回答。
“哎!自从你娘走了以后,朕的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每当夜深人静时,也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皇上眼神黯淡的诉说着对梅妃的思念,这令骁王心头一惊,连忙说道。
“父皇,娘虽然走了,可还有懿嫔陪着您啊!”
皇上摇了摇头,朝着骁王说道。
“朕本以为时光可以逆转,人也可以替代,可到头来朕才真正明白,老了就是老了,不承认也不能改变衰老的事实。”
“虽然懿嫔与梅妃年轻时非常相像,但是她根本就不是梅妃。梅妃老了,朕也老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而梅妃……根本是没人可以取代的!”
原来父皇还在思念着母亲?而他一度对懿嫔的痴迷,也只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衰老, 只是想回到从前,重新体会自己年轻时的感觉。
父皇他……在恐惧着自己的衰老?
这令骁王心里酸涩,还有些心疼,原来父皇也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只是个追求美色的皇帝。
“母亲一定不想父皇太过伤怀!”骁王规劝。
皇帝方锦策点了点头,如今他的处境艰难,已经容不得他在此伤怀了!
“回儿,如果朕遭遇不测,这皇位……就由你来继承!”
这句话一出口,骁王顿时被吓出一头汗!
“父皇快快收回成命,父皇福泰安康、万寿无疆,定能化险为夷、平复叛乱。。rg”骁王连忙跪地。
您想传位就传位吧!还用事先通知我?
我要是答应了,您还不杀了我?
骁王可不傻,这皇上的试探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皇上连忙将骁王扶起,嘴里依旧说着。
“回儿,朕多年来对你倾注的心血与希望,是别的皇子无法比拟的,你可知道朕的用意?”
骁王感动得热泪盈眶,如今他必须要这个样子,才能让皇上安心。
也许崔家的举动,令皇上对任何人的信任感都降低了,如今他要利用骁王,帮他度过难关,不惜以皇位为诱饵,吸引骁王对他忠诚。
而骁王根本就不需要他这样做。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会以江山社稷为重,都会以长陵国的长治久安为己任。
不管他做不做的成皇帝,他都无所谓!
就像现在,父皇将镇守边疆的大任交给他,他就会誓死保卫国土,什么都不能令他动摇。
就连那个被先帝废黜的太子方锦书,都有这样的深明大义,何况是他呢?
“儿臣感念父皇对儿臣的苦心栽培,儿臣作为一名统帅,护卫国土与子民是儿臣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无关儿臣的个人得失,是每个长陵国子民都该承担的义务。所以,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骁王的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大义凛然,顿时令皇帝刮目相看。
面对民族大义与个人得失,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清楚?
皇太后与崔罡,包括昌邑王,都是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勾结一切可以勾结的力量,帮助他们尽可能的获得权利,满足个人的私欲。
只有这个什么儿子看得清楚,也想得明白。
只有国家稳定了,强大了,自己才能挺起胸膛做人。
不然,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好,好,说得好!嗯,不提了,传位的事儿不提了!”皇上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对骁王的表现非常满意。
骁王这才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方才表现出来丝毫对皇位的向往,自己就会死得很惨!
“今夜丑时,派肃家军入城偷袭,一举歼灭城南驻军,活捉崔罡与老二!”
试探得差不多了,皇上这才交代任务。
骁王立刻领命,同时意识到自己已经取得了皇上的信任!
“交代的那个人,可找到了?”交代完了任务,皇上问起了前头的事儿。
骁王一听,顿时知道他问的是谁了,连忙回答。
“儿臣向许多朝中元老打听过十三爷的下落,只是听说他几十年前就离开长陵国了,如今……下落不明!不知父皇有没有他的画像,或者其他线索?”
十三爷方景延,那个先祖皇帝最小的儿子,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任骁王怎么找,也找不到。
“画像?”皇上努力思索着,忽然眼睛一亮说道:“长禄,快把先祖爷大寿时画的《万寿子孙图》取来。”
长禄急忙领旨出去了,一注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将那副巨大的祝寿图展开铺在地上,皇上俯下身来眯着眼睛仔细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才开口说道。
“长禄,朕眼睛花了,你帮朕看看,哪个才是十三叔?”
长禄连忙上前查看,同样找了好半天。
“皇上,这个是先祖爷,这个是先帝爷,这个是太傅上官大人,上官大人身后的几个孩子,应该就有十三爷。”
长禄以食指指着这幅画,一个一个的查找。
“上官大人?”骁王蹙眉,莫名的心痛了一下。
这令他想起了未央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可是长禄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对这个上官大人感兴趣呢,于是说道。
“这个上官大人是当时中山国有名的文豪,人称诗圣。先祖皇帝特意将他请到长陵国,负责教授皇子读书,人称上官太傅。”
这下真把骁王惊着了,没想到这上官太傅也来自中山国,他会不会与未央有关系?
“这上官太傅可与中山国的上官丞相有关系?”骁王急忙追问了一句。
一句话问出,只见皇上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有些恼怒的叫了一声。
“长禄,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说!”
长禄连忙跪地,被皇上这一吼,顿时也冒出一层汗。
“奴才该死,奴才掌嘴……”一边说着,长禄一边扇起自己嘴巴来,那清脆的声音,让骁王听得直揪心。
一见这样的情景,骁王更加疑惑了。
“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即便这个问题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但为了未央,骁王还是要了解清楚。
一见骁王揪着不放,皇上知道就算他不说,这儿子也会通过别的途径了解的,还不如自己和他讲清楚呢!
让长禄停了手,皇上静静的坐在龙椅上许久才开口。
“上官英杰就是上官太傅的儿子,朕与他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当年,他作为皇子伴读进入太学学习,太子,十三叔,老五方锦衣,上官英杰,还有崔罡,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皇上方锦策凝望着面前的烛台,那目光仿佛透过面前跳窜的火焰,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所发生的事儿。
听完他们之间的往事,骁王的心头一阵酸涩,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孩子,到头来并没有收获友谊,而是为了争权夺势,而互相残杀着。
“五年前,中山国的江氏父子带兵围了我朝的边防要塞隆城,眼看着城池就要沦陷了,朕真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就在那时,有一个化名叶先生的人找到了朕,向朕提出以上官英杰的命,换取那场战争的胜利。当时,朕的心……真的挣扎了好久。可是……这大好河山不能亡在朕的手里。当年与方锦书的内耗,加上洞庭水灾,的确令国库空无,根本就打不赢那场仗。”
“万般无奈,朕才会答应与叶先生合作,写了一封信陷害了上官英杰。朕虽然有错,但是他在得知太子弑君案后,却依旧与方锦书有联系,还暗自收留皇太孙方华倦,他这么做对得起先帝吗?”
皇帝方锦策攥起了拳头,这个理由一直以来都是他自我安慰的借口。
也许在他内心深处,他也深深的知道,即便如此,上官英杰也不应该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也许,上官英杰一直都相信方锦书的为人,不相信他会弑君篡位。而他却没能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日,就被叶先生害死了。如果换做是父皇遭人陷害、饱受冤屈,换做是您将儿臣托付于上官英杰照顾,他会拒绝吗?他会相信父皇是无辜的吗?”
骁王的声声问询,一下一下撞击着皇上的心,这些年来,这件事儿他不敢想,别人也不敢提,更没有想过,如果是自己犯了事儿,上官那小子,会不会为自己两肋插刀?
历历往事浮现眼前,上官英杰那张清高得不可一世的脸,他还能清晰记得。每次赋诗大会过后,他都会跑过来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