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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江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召集人马,全城搜索蓝雪儿的踪影。
蓝雪儿被盈玉打晕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木头做的笼子里,抬眼望了一下四周,阴森森的一间屋子,到处都是刑具,有的还带着血迹,顿时把蓝雪儿吓得浑身发软。
“哇……”蓝雪儿害怕的大哭起来。
可是不管她怎么哭,都没人理她,直到她哭得没了力气,脑袋也感觉涨涨的,她这才停了下来。
“不行,得想办法从这儿出去。”
蓝雪儿伸手抻了抻脚上的铁链,顿感绝望。
茶杯口那么粗的铁链拴着她,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铁链一头儿紧紧扣住她的脚踝,另一端则栓在囚车上,而她自己此时正被锁在了这个囚车里头。
“啊!”挣扎了好半天也挣不脱,脚脖子都被铁链勒红了!
“你可真够吵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唔?是人是鬼?”蓝雪儿万分惊恐的大叫。
“唰!”一个身穿僧袍的老和尚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大师,救命!”一见来了位大师,蓝雪儿顿时来了精神,双手扒着囚车,可怜兮兮的望着老和尚。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老和尚站在囚车外头打量着她。
还有人这么问的?蓝雪儿二话不说,直接回答。
“好人,我是好人!求大师救我!”
“你说你是好人算数吗?怎么证明?”老和尚轻笑一声,一甩僧袍坐到边上去了!
怎么证明自己是好人啊?这可为难了!
蓝雪儿眉头一皱,开始回忆着自己做过的好事儿!
“我开了个医馆,专门治病救人!”想了好半天,蓝雪儿才想出了一个,这十几年来,自己居然没做过什么好事!
“治病救人索要报酬吗?”老和尚不紧不慢的继续问,急得蓝雪儿眼泪汪汪的。
“当然啦!不然拿什么买药,拿什么请大夫?”蓝雪儿扁了扁嘴巴,如实回答。
老和尚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和她唠起了嗑。
“除去一干支出,你加了多少利润啊?”
蓝雪儿蹙眉思索着,义云堂开张,他们定的价是业内中等偏高的,利润在五成左右,可是她肯定不能这么说,要不然,这老和尚非说她是奸商不可。
“两成……只有两成!”蓝雪儿心虚的回答。
“什么?居然这么多?看来你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谋取暴利啊!一个奸商算什么好人!哼,不救!”
将蓝雪儿臭骂了一番,老和尚起身就要走。
可真把蓝雪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大师,我刚才算错了,义云堂开张,一年内平进平出,只为治病救人,不赚一分钱,呜呜……我是个慈善家啊,我是打好人了,大师救我……”
为了活命,一向唯利是图、绝不做亏本儿买卖的蓝雪儿也是豁出去了!
长这么大也没做过亏本儿的买卖啊!真是肉疼。
大师一听一年内平进平出,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拧眉说道。
“一年……是不是短了点儿?”
一听大师的语气,蓝雪儿哭得更厉害了,心口直滴血。
“两年……两年好不好?大师,我可是天大的好人呐!您不能见死不救……呜呜……”
这蓝雪儿是声泪俱下、异常惨痛,看得大师心里十分不落忍。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有如此善心,肯于舍己为人,造福于黎民百姓,那老衲替这京城百姓,先谢谢施主了。”
出了这么大的血,这大师还磨磨唧唧的,蓝雪儿急得都快抓狂了。
“呜呜……不用大师感谢了,大师只要将我救出这囚车就成了,我一定说到做到,呜呜……大师快来救我……”
“咔嚓!”话音未落,一阵风卷过,吓得蓝雪儿连忙闭紧双眼。
“哐当”,蓝雪儿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囚车就四分五裂的成了碎片,木头桩子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
终于逃脱了牢笼,蓝雪儿感激得望着老和尚,刚一站起身,那脚踝上的铁链“哗啦哗啦”的响,托着铁链子,蓝雪儿还是逃不掉。
“大师,这铁链好重啊!您好人做到底,将这铁栏子也打开好不好?”
大师蹙了蹙眉,朝着墙上一指说道。
“方才瞧见那小子把钥匙挂在那儿了!”
“呜呜呜……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将我锁起来,您也不救人,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您怎么能这样儿?”蓝雪儿艰难的挪动带着铁链的双脚,朝着挂在墙上的钥匙而去,嘴里还不停的抱怨,却也不敢让老和尚听见。
“哗啦!”将自己的双脚打开了,蓝雪儿这才算真正的恢复了自由。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我先走了,后会有期!”潇洒一抱拳,蓝雪儿转身就要离开。
“先别走?你不想知道这是哪儿吗?”老和尚问道。
蓝雪儿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她现在只想回骁王府,找她老爹去。
“我得回骁王府了,大师,您请便吧!”蓝雪儿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别去哪儿了,太危险!”大师好心提醒。
一句话顿时令蓝雪儿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急切的问道。
“危险?骁王府怎么会危险?”
“那个女的看见了皇上在骁王府,今晚……注定不太平。”大师说得郑重其事,不像在骗人。。
这可真把蓝雪儿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大师的衣袖儿问道:“今晚怎么不太平了?”
老和尚不耐烦的瞄了一眼蓝雪儿,一抬手撤回了自己的袍袖,蹙眉问道:“知道是谁把你抓来的吗?”
蓝雪儿眨巴眨巴眼睛,仔细回忆着,自己是被盈玉打晕了,醒来就到这里了。
“是盈玉,可她为什么要抓我?”
她的回答令老和尚感到很无语,这丫头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能这么笨呢?
“抓你的人当然是你的仇家了,那个盈玉只是个小喽啰!方才老衲听他们说,要拿你的命去换你爹的命呢!”
“啊?仇家啊?”蓝雪儿只听说过他爹一直躲着一个人,却不知道他究竟在躲谁,难道是太后?
“一定是皇太后!难道……我在宫里?”这可把蓝雪儿吓了一跳。
老和尚不再指望她能明白了,道了一句。
“太后抓你还用亲自动手?真是个笨丫头!这里是崔府。”
不在宫里就好,这样自己就能逃跑了,蓝雪儿顿时长出一口气。
“我要回去了,提醒骁王小心崔罡,还有那个盈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她迈腿往外走,老和尚一把抓住了她的脖领子。
“老衲也要去骁王府,现在你跟着老衲去看看崔罡想要干什么!”
言罢,老和尚拎着蓝雪儿就跃上了屋脊,来到一座院子,老和尚带着她藏在了屋檐上。
“难怪一整天都没见皇上,原来被老三藏了起来,人真的出现在了骁王府?”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问。
“奴婢跟着他一路,最后进了会贤阁,绝对不会有错!”一个女子的声音回答。
这是盈玉的声音!蓝雪儿的小心脏紧张得“砰砰砰”疾跳个不停。
“哈哈哈,我说的不错吧?昌邑王不必怀疑,盈玉的情报非常可靠。”
一个声音浑厚洪亮的男人说道。
“多谢崔大人夸奖!”
屋里的人原来是昌邑王与崔罡,蓝雪儿蹙了蹙小眉头,看了一眼老和尚,只见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
第二百七十三章 ,情殇
跟随骁王多年的丫头盈玉,怎么会和这两个人混在一起了?
从她师父上官未央那里,蓝雪儿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崔罡与昌邑王的事迹。
这两个人勾结在了一起,背着皇上搞阴谋。
盈玉这个丫头,难道是崔罡安插在骁王身边的奸细?
“如今奴婢已经将皇上的下落禀报给崔大人了,还将那逃犯顾阳的女儿抓了来,不知道崔大人可实现当初的承诺,请太后下旨,将奴婢赐婚给骁王殿下!”盈玉有些急切的问。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令蓝雪儿有些瞠目结舌!
这盈玉难道是想嫁给骁王?
她做了那么多,只是想取得皇太后赐婚的懿旨?
这样做可不是一般的天真啊!
透露皇上的行踪,致使皇上处于危险之中,这已经是死罪了!
她还指望太后下旨赐婚,把她赐给骁王?
真是天方夜谭!
“哈哈哈,今日的密报至关重要,盈玉姑娘是功不可没。放心吧,今夜过后,你就能安心的陪着老三了!”崔罡爽朗的大笑着,可是那样的笑声令蓝雪儿心头打颤。
盈玉长出一口气,由于紧张而绷紧的一张俏脸,终于挂上了一丝喜悦的笑容。
朝着崔罡道了一句:“有劳崔大人,奴婢先告辞了。”
盈玉如释重负的转过身,多年的期盼就要变成现实了,此时的她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等待着骁王娶她入门。只是,那漫长的等待终将她心底的静谧,消耗得无影无踪。
随着他将一顶一顶花轿抬入府中,唯独没有属于她的那顶时,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就在那个时候,崔罡找到了她,并且,以她偷换弓箭的事儿要挟她帮他做事。并且,承诺事成之后,会奏明皇太后将她赐给骁王为妃。
就在盈玉转身之际,崔罡一抖衣袖儿,从里面抖出一只匕首来,“噗”的一声,刺入了盈玉的后心。
刺入体内的冰冷,令盈玉万分惊恐的转过头来,不敢相信的对上崔罡那双阴狠的眸子,盈玉面白如纸,一开口,嘴角儿湍出一股鲜红湿腻的血。
“崔大人……你……你言而无信……”
“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必须死!”崔罡手握着刀柄,用力往盈玉身体里一捅,无视着她那幽怨的眼神,眼睁睁的看着她瞳孔中的余晖,一点一点的消失。
崔罡猛的抽出匕首,淡漠的看着盈玉的身子,如同深秋的一片枯叶,只晃了几下就倒下去了。
就在盈玉随着骁王回到京城以后,她明显的感觉到骁王对她的疏离与冷漠,这一度令她伤心欲绝。
她眼睁睁的看着骁王,为别的女人相思憔悴,却再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而那个女人……那个曾经是华妍公主婢女的女子凤言,她的心里却藏着另外一个人。
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那个凤言百般隐忍、伤心绝望,她的心都碎了!
几个月前,盈玉从西华国归来,向骁王汇报西华国的动向。
而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她不想再回到西华国,只想安顿下来相夫教子。
于是,她向骁王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是在提醒着骁王,自己原本就是他的人,他也该给自己一个该有的名分了。
当她提出这个请求后,那个被她一直深爱的男子却迟疑了。他考虑再三说道:他会尽快为她物色一户好人家,以骁王义妹的身份出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
好归宿?
她没想嫁给别人,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尽管就这样默默的跟在他身边,她都心满意足,只要别再派她去西华国了。
她默默点头,只是在这人选上,她总是万分挑剔。
后来,她就顺理成章的留在他身边了,骁王也是对她万般照顾,温柔体贴的好似回到了从前一样。
只是那一日在他的营帐中,那个叫凤言的女子又出现了,还为他送来了他最喜欢的清蒸鱼。
他求她演一场戏,只为了了解那个女人对他的真心。
当那个女人不哭不闹的离去时,他眼中那抹伤,如同一柄利剑,深深地刺中了她的心窝。
这让盈玉彻底明白了,骁王之所以对她温柔备至,只是在利用她而己。
这令她更加的怨恨,她不能恨骁王,只能恨那个迷惑他的狐狸精了。
在回京的路上,虽然骁王对她百般殷勤,与她形影不离,可是盈玉知道,骁王这么做,依旧是在演戏给那个女人看。
因为,只要凤言不在身边,他的柔情似水便不复存在,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淡漠如水,甚至一句话都不愿与她多说。
这样的冷遇,令她痛不欲生,发誓一定要铲除那个践踏他一片痴心的女人不可。
所以,她暗自安排了手下的影卫,找准了机会刺杀凤言。
结果,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贱婢凤言,居然带着华妍公主逃脱了她所设下的重重埋伏。
那么多的高手围杀,居然让她逃脱了,最后还等到了骁王与冷乔若的营救,这令盈玉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个女人了。
当她看到骁王将凤言带回营地时,他的手臂是那样小心翼翼的环着她时,盈玉的心都在滴血。
那次刺杀,即便是凤言自己也认为是肃雅风搞的鬼,而骁王更不会往她身上想了!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那一夜,骁王将那个女人带在身边保护着,还让她住在了他的房间。
她居然变相的帮助了她与骁王重归于好,这可真令人恼火!
那一夜,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而那个女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盈玉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骁王依旧无法改变他那风流不羁的作风,回京还没几日,又带回来一个美得如同天仙似的女子,还让夕趣去服侍她,这令盈玉更加不安了。
一个凤言刚刚过去,又来了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美得令人望尘莫及。
随后,她便安排自己的手下菱绮,夜半去刺杀那个美丽的女人,令人没想到的是骁王也在她的房中,挥起一剑就将菱绮刺死了。
骁王殿下,你身边的女子一个一个的更替,却从不曾回头看看与您相伴多年的故人,您的情……说没就没了吗?
这件事儿引起了聂江彻查王府,也令盈玉收敛了不少。
直到一日,骁王又带回来一个女人,当晚就向众人宣布了她王妃的身份,她就是凤言。
那个女人又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她从来没有嫉恨过肃雅风,因为她知道骁王根本就不爱她,娶她也只是为了肃家的兵权。
而这个凤言却是不同,她占据了骁王的整颗心。
如果她也爱他如此也便罢了,看到骁王获得幸福,她也就无怨无悔。
可是那一夜,那个男人出现了。
这让盈玉知道,凤言根本就不爱骁王,在她的心中只有那个男人。
所以,她必须要死。
终于等到了大婚,她安排了必杀的行动,本打算这次一定要了那女人的命。
可是谁知,她千辛万苦调换的毒箭被人斩成两截,箭头上的毒也被拆穿了,盈玉暗自咬着牙,她知道有人暗中保护着凤言。
就是因为这件事儿,被崔罡发现了是她在操控,于是他暗中找到了她。
崔罡说太后对凤言十分不满意,她老人家也想要除掉她,再给骁王配上一房得体的王妃,她正在物色人选。
盈玉一听,顿时心潮澎湃,就连做梦她都想嫁给骁王,如果能成为他的王妃,就算让她下地狱她都不会犹豫。
就这样,她与崔罡达成了协定,将骁王府上来过的陌生人都回禀给了他,这包括蓝雪儿、独孤王。
还有,今日她在会贤阁见到的那名男子,她也如实的向崔罡禀报了,经过她对那男子样貌的描述,崔罡一下就猜到了他是皇上。
他居然是当今圣上!
没想到崔罡对独孤王与蓝雪儿也非常感兴趣,还仔细的询问了这二人的容貌年纪,她还隐约听骁王叫他“顾统领”,结果,她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禀告给了崔罡。
后来,崔罡让她找机会劫持蓝雪儿,没想到今日一早,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所以,盈玉就把蓝雪儿带给了崔罡,只是到死她也没想到,这个崔罡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
还是一个冷漠无情的魔鬼!
他可以一边笑着和你说话,一边朝你插刀子。
直到这一刻,她才后悔与这样的人合作,可是……这一切为之晚矣!
盈玉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滚落了两滴悔恨的泪,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自私的做法,会给他带来什么,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骁王或许会有危险。
“你……你们……想……想要杀……”嘴角儿淌着血,盈玉脸色惨白,好似一只没有生气的鬼。
可是即便是死了,她也要死个明白!
“不错,今夜的骁王府会非常热闹。骁王劫持皇上,逼皇上退位,然后将皇上杀死在了自己府中。本王会带兵剿灭这个逆贼,替皇上报仇雪恨的!”
昌邑王眼含笑意的走到盈玉身边,伸出手来抓住她的下颌,在她一脸的震惊下好不避讳的道出他们的阴谋。
听到这番话,盈玉真是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她这一生杀过许多人,也干过许多坏事儿。可是,她从来没有干过一件不利于骁王的事情。
可是如今,由于她的私心与嫉妒,她居然将他引入这么大的阴谋里,即便是死了,她也不能瞑目。
“噗……”盈玉愤怒的朝着昌邑王的脸喷了一口鲜血,这令昌邑王怒火中烧,眯紧一双狠戾的眸子,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就扭断了盈玉的脖子。
曾经绚美如花的生命,就这样的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人世间。
“该死的贱人!”
昌邑王嫌恶的擦拭着脸上的血,被这低贱的女人玷污了衣裳,这令昌邑王十分恼火。
“丢到后院儿去喂狗!”
一声令下,两名侍卫进入屋中,抬起盈玉的尸体就出了门。
一直趴在屋檐上偷听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老和尚朝着蓝雪儿笔画了一番,蓝雪儿知道,这老和尚是想让她回骁王府报信儿,将昌邑王与崔罡的阴谋告诉骁王。
蓝雪儿点了点头,在老和尚的掩护下离开了崔府,马不停蹄的朝着骁王的府邸奔去。
而老和尚则一直跟着,那两个抬着盈玉尸体的侍卫,在一处墙角儿,用两块儿小石子打昏了那两个人,把盈玉的尸体截了下来。
一只手指探上鼻息,早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