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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身边的一名下人连忙回答:“小人在一片洼地中发现了几棵树,上头结了许多这样的果子,小人不知道能不能吃,所以,只带回来这么一串儿。”
未央眼前明显一亮,急忙问道:“那里可还有这种果子?”
那人立刻作答:“洼地上有好几颗这样的树,结了不少果子,只是长满了刺,十分扎手。”
未央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揪了一颗放入口中,一股子难耐的酸涩涌出,直酸得她眼泪打转转。
“虽然还没熟,也只能将就吃了,明日一早再去摘些果子回来,依靠着它,倒也能坚持两天。”未央为这么一大群人做起了打算。
他们如今已经没有水了,这果子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它可是好东西,不但能补充水分,还能补充体能。
“还有那盆水也别浪费,用纱布过滤一下,灌回水袋里备着,万一遭遇意外,到也能救急。”未央继续说道。
只是,一想到那盆水,秦紫玉就浑身冒凉气,那可是洗澡水啊!这女子居然建议他灌回水袋,难道还要喝?
幸好他没用皂膏,可……那终究还是洗澡水,她真的准备喝那个水吗?
未央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迟疑,对秦紫玉认真说道:“在生命攸关之际,就连马尿也得喝,何况是洗澡水呢?”
这句话一出口,秦紫玉只觉得自己身上的疹子更加刺痒了,连忙揪了一颗果嚼了一口。
“我宁愿吃这个,也不喝洗澡水……噗!”
没等说完,秦紫玉只觉得口中酸涩难耐,原封不动的全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也能吃?”秦紫玉大发雷霆。
。。。
第二百八十六章 ,喜讯
菱苗这小丫头还是有些手段的,没过多久,就将上官未央要的东西,全部准备齐了!
只是……男装两套!
“将军让奴婢服侍姑娘,那奴婢就要寸步不离的伺候着。”
看到未央眼中的疑惑,菱苗坚决的道出了她的打算。
原来,另外一套男装,她是给自己准备的。
“跟着我会有危险。”未央一边换衣服,一边冷冷提醒。
菱苗一边服侍着她,一边回答:“放走了姑娘,我已经无法向富将军交代了,跟着姑娘,还能助姑娘一臂之力。”
未央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已然将她逼入绝境,虽然不愿意带着她,如今也只能同意了。
未央化作了一名翩翩美少年,菱苗则一名贴身小书童打扮。
趁人不备,二人从府中溜了出来。
想打听消息,酒肆茶舍无疑是最佳的场所。人们习惯了聚在一处,边饮茶边交谈,也是这平淡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消遣了。
“客官,里面请。”两人被让进了一间茶馆,未央捡了二层靠窗的位置坐下。
“敢问公子,想要喝什么茶?”店家殷勤的招呼着。
“随便来一壶,要上成的。”未央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角儿。
店家一看到银子,顿时乐开了花,连忙拾起银子收好。
“您二位稍等片刻,今年的春茶刚到,马上给您沏一壶。”
说完,转身就要下去沏茶,却被未央叫住了。
“不急,店家,想向你打听个事儿,不知方不方便?”
店家一听,立刻停住了脚步,谨慎的问。
“不知公子想了解什么?”
未央最关心的无怪乎姐姐与弟弟的下落,只是,不清楚能否从这店家嘴里打听到。
抬头望了一眼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一队队官兵经过,正在紧锣密鼓的巡逻,未央指着楼下的兵问。
“这两天,城里多了不少兵,是有什么事儿吗?”
店家望了一眼窗外,见那队巡城的官兵走远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回答。
“公子有所不知,大帅的婚期将近,怕有人趁乱闹事,所以,城主下令加紧巡逻。”
大帅的大婚?
这个消息令未央感到意外,连忙追问了一句。
“可是范大帅要成亲了?”
店家轻笑着回答:“还能有几个大帅?当然是范大帅了。”
她这才离开一个多月,怎么范世殊就要娶妻了?
“新娘子是谁?”未央急问。
那店家摇了摇头,随后又笑了笑,继续说道:“总之,大帅夫人定是名门贵女,不然也配不上大帅不是?”
范世殊娶亲了,也算是个大喜事儿,可是……为何会有人想抓她?
“除了大帅娶亲,最近还发生什么事了吗?”未央继续问。
“当然了,那可是更大的喜讯!大帅亲征隆城,几日前,打了个大胜仗,不但把隆城夺了下来,还占领了长陵国三个州郡,十几座城池。所得财物、粮食、俘虏,更是多得数不清。”那店家津津乐道的讲着这个振奋全国的喜讯,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这个消息真把未央惊呆了!
战争不但爆发了,中山国还旗开得胜,将长陵国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那边关不是驻守着骁王的十万铁骑吗?他如今还有肃家军的支持,怎么会输给中山国?
“长陵国损失大吗?”未央下意识的开口问,心头已被担忧笼罩。
“能不大吗?十万大军没了影儿,都撤回沱河以东了。如果没有沱河挡着,估计能打到陵都去呢!”
提到中山国的战果,店家颇为自豪。
河西大片的疆土,居然都失了,这个损失可真不是一般的惨烈。
中山国地处东北,气候寒冷、土地贫瘠,北部更是大片的草原与原始森林,只有极少的土地适合耕种。
而今,从长陵国手上夺来的这片土地,属于沱河的冲积平原,虽然依旧干旱少雨,但是,可以引沱河水灌溉,那河西三郡历来也都是粮食高产的大户。
范世殊夺下河西三郡,捣毁隆城隘口,不管从军事上,还是经济上,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这场较量,长陵国输得很惨。
“是吗?那还真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未央的心早已乱作一团。
一会儿功夫,店家端上一壶新茶,叶芽儿嫩绿嫩绿的,如同破土而出的青草。
又是一个春天了,不知中山国的梨花,是不是全开了?
范世殊不在,江崇武也去打仗了,看来姐姐与弟弟不会有危险,也许,自己不见了,根本就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未央想潜回大帅府,回她住过的小院儿瞧瞧。
未央推测姐姐与弟弟,兴许还住在那里。
正想离去,又听见楼下一阵纷乱,未央侧头观看。
只见一队官兵开道,护送着一行驼队进了城,这一看,顿时令未央心头一怔。
驼队最前头的,正是在大漠中救下她的西门豁。
而被他护送的人,无疑是那个凡事说一不二的秦公子了。
他们也到了!
没错,他们应该是奔着范世殊的婚礼而来。
那两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原本是给范世殊的贺礼,结果,被秦公子给用了。
望着驼队行远了,未央收回目光,朝着菱苗说道:“走吧!”
菱苗以为她要回府,这才把心放下,道了一句:“估计将军也快回来了,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了。”
来到街上,菱苗这才发现她并不想回将军府,而是朝着大帅府而去。
“姑娘,擅闯大帅府可是死罪。”菱苗吓得快要哭出声了。
未央点了点头,可是依旧没有改变决定,对菱苗说道:“如果我被抓了,你就回去告诉富远征,让他去救我。”
拗不过上官未央,菱苗无奈,只好跟着她来到大帅府,站在墙跟儿底下,眼看着未央翻墙进去了。
墙太高了,她进不去,只能在这儿等着了,如果她有危险,菱苗也好及时禀报富远征。
闪躲着巡逻的侍卫,未央偷偷回到了她曾经居住过的院子,只见大门依旧紧闭,门前的守备森严。
以这个情形来看,姐姐与弟弟应该还在。
未央那颗揪紧的心,也放松了些许。
移身来到窗下,听到屋子里有人讲话,未央蹙了蹙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江夫人,听说上官小将此次出征,可是屡建奇功,果真英雄出少年阿!”屋中传出中年男人的声音。
“哼哼!谦毅如何,魏城主比妾身还清楚,那些战功……还不是大帅的意思吗?”上官未沫冷冷一笑。
魏大钊听闻后,也跟着淡淡的扯动着唇角儿,揶揄道:“江夫人果然是明白人,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不像令妹那样不知深浅。”
未央一听这才明白,上官谦毅被范世殊带上了战场,还为他邀了不少战功。
而这位荣城的城主魏大钊,似乎对此大为不满。
“如果是为妹妹而来,魏城主怕是要失望了,妹妹去了哪里,妾身一概不知。”上官未沫冷冷回答,面上的表情亦是拒人千里。
魏大钊摸了摸胡子,淡淡一笑。
“江夫人可知道,初九就是大帅的婚期了,魏某此次前来,只想与江夫人谈谈合作。”
上官未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姐弟二人,早已是你们的俎上鱼肉,何谈合作一说?”
不对等的地位与权势,不可能有公平可言。
魏大钊并未解释,只是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事成之后,我放你姐弟二人离去。”
这样的条件,果真令上官未沫有些动心。
只是……脱离了范世殊的庇护,她和弟弟真能安全离开吗?
“不知魏城主,有什么要求?”无论如何,上官未沫打算试一试。
也许,她的想法很天真,但是,脱离江崇武魔抓的诱惑,是那样的强烈。
即便,如今有范世殊保护着,她们姐弟二人,也是终日不得安宁。
远离,便是永久的安心,她胸无大志,只想护着谦毅安度余生,为上官家留下这点血脉。
“大帅马上就要回来了,而大婚也会如期而至。而大帅夫人,会是我的女儿蓁蓁。”魏大钊不紧不慢的说道。
上官未沫点了点头,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听他这么说,上官未沫并不意外。
“只是……大帅并不知道他将要迎娶的人是蓁蓁,他以为他的妻子会是你的妹妹,上官未央。”
听到魏大钊说出这句话,未央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整颗心都在疾跳。
“为什么?”上官未沫同样惊讶。
魏大钊大笑了起来,片刻后说道。
“也许,他只想圆了当初的一个梦吧!只是,你比谁都清楚,范太师是不会同意大帅娶你妹妹的。这场婚礼,大帅夫人已经钦定,只有大帅一人还被蒙在鼓里。”
听到这里,上官未沫已经明白了他前来的意图了。
“魏城主的意思是……让妾身将魏小姐送上花轿,对大帅说,那是未央?”
魏大钊含笑着点了点头。
“如今,虽说打了一场胜仗,只是这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所以,范太师想尽快让大帅与蓁蓁完婚。只是大帅一直反对,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只有这样大帅与蓁蓁的婚礼,才能如期举行。”
上官未沫点了点头,她知道,只有她亲自送魏蓁蓁上花轿,范世殊才不会有丝毫怀疑。
“入了洞房,大帅就会发现她不是未央的。”上官未沫道出心头的担忧。
大帅明白真相后,头一个就会找她问责。
他的怒火,是她与弟弟都承受不起的。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圣物
听到上官未沫的忧虑,魏大钊淡淡一笑。
“将蓁蓁送上花轿,我就送夫人与令弟离开荣城,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如今未央不知所踪,她与谦毅只要脱离这些人的控制,就能去找未央了。
姐弟三人,寻一处远离尘嚣的山野,过着平静的农耕生活,倒也心安。
思索再三后,上官未沫说道:“好,我答应!希望魏城主信守承诺,事成之后,送我姐弟二人离开。”
得到了她的配合,魏大钊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于是笑得很爽朗。
“那是自然。”
谈妥了这一切,上官未沫抬眼望了望他,只见他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
未沫心下泛起了嘀咕,敛了一下眉问道:“魏城主,可还有事儿?”
魏大钊轻笑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银牌来,递到了上官未沫的面前问道。
“江夫人,可曾见过这样儿的银牌?”
上官未沫接过银牌仔细查看,那银牌凹进去的地方已经长了黑锈,边缘却被磨得锃亮。
正面雕刻着海水江崖的图案,祥云中似乎飞舞着一只腾龙,如今,只剩下一只龙爪与部分龙身,看来那图案并不完整。
在银牌的背面,被磨损得十分厉害,仔细辨认后,似乎是一个“大”字。
上官未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银牌,于是摇了摇头回答。
“从未见过。”
魏大钊面色一沉,盯着她向前一步,逼近了上官未沫。
未沫吓得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后退闪躲,一下子靠在了墙上。
“果真没见过?”魏大钊狠呆呆的问,语气阴冷,颤动人心。
魏大钊的脸离她只有不到三寸,这样的压迫令未沫感到恐惧不安。
“没,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魏城主为何要问我?”上官未沫被吓得全身颤抖,脑袋一片空白。
在魏大钊的淫威震慑下,也没看出上官未沫露出什么马脚,难道……这银牌真的没在她身上?
上官谦毅的身上也没有,如今,只有那个上官未央了……银牌会不会在她身上?
不然,她为何要逃走?
想到了这里,魏大钊收起了周身的煞气,向后退了一步。
银牌?他为何要问姐姐见没见过银牌?
未央蹲在窗户下头,听到姐姐与魏大钊对话,心下疑惑。
“江夫人,打扰了,告辞!”
听到魏大钊的脚步声逼近,未央急忙一个闪身,躲到屋子侧面的阴影里。
魏大钊行至门口儿,带上房门,一转身出了院子。
那面银牌似乎出奇的重要,未央想亲眼看看银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在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魏大钊。
这一跟踪,未央就随着他来到了魏大钊的府邸。
这座府邸可不同一般,规模庞大得如同一座小型皇宫,细数下来,没有上千间屋子,也有七八百。
占地庞大、气势宏伟、巍峨**。
就连大帅府和他这宅院相比,也显得无比的寒酸。
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华妍公主所说的一句话来。
她说:魏大钊在荣城称王称霸,在此坐上了土皇帝。
看来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看这府邸建的,他压根儿就没把规制当做一回事儿。
荣城原本在晋王的封地里头,只因这座城身处军事要塞,朝廷才会在荣城驻军镇守。
这行政管理权利,才从晋王的手中抽离出来,直接归朝廷管辖。
由于近几年来边关一直处于备战状态,朝廷又源源不断的往荣城曾兵,兵来了,那军饷自然不会少。
所以,荣城这座边关重镇,虽然地处苦寒之地,却是异常的富足。
一边品着这魏大钊的心思,未央一边跟着他,兜兜转转的走过几进院子,他这才进了一座楼。
伏在屋脊上,未央偷偷往院子里瞭望,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大大小小的箱子,摆满了庭院。
没过多久,魏大钊换了一身衣裳,从楼上下来,朝着正中央的主屋行去。
“秦公子,一路辛苦了!”刚一进屋,就传出魏大钊洪亮的笑声。
秦公子?未央心头一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
“哼!魏城主好大的架子,居然让秦某等了这么久?”秦紫玉语气中挑剔十足,明显对魏大钊的姗姗来迟大感不悦。
魏大钊急忙赔罪:“真没料到秦公子今日就到了,魏某刚听说您进了府,这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吗?还请秦公子海涵。”
这一路行来,车马劳顿,甚为辛劳,好不容易赶到了荣城,谁知这魏大钊还不在家。
他这一身的难受劲儿,也没处说去,这干巴巴的等着他,真是窝了一肚子邪火。
可是,秦紫玉此处前来,是来贺喜的,他也不想找麻烦。
一见魏大钊赔罪,秦紫玉也就就坡下驴了,好让他尽快安排住处。
他要好好洗个澡,换上一身喜欢的衣服,再吃上一顿好的。
“魏城主可真是政务繁忙啊!也是,刚刚打了胜仗,又要嫁女儿,这喜事儿都赶到一块儿了,不忙才怪。”
“得了,父亲让我送的东西,总算送到了,我也就算交差了,还请魏城主笑纳。”
秦紫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礼单递了过去,魏大钊接过礼单,满脸堆笑。
“梁王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多贺礼,这怎么好意思!”
秦紫玉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回答:“父亲的心意,不用多说魏城主自然明白,哪儿用这么客气?”
客套了一番,魏大钊张罗着下人,将院子里的那一箱箱名贵的礼物收了起来。
秦紫玉随着魏大钊出了厅门,背着手立在廊下看着下人忙碌,等着贺礼搬得差不多时,秦紫玉开口问。
“这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不知父亲当年托付给魏城主的事儿,如今……可有眉目了?”
魏大钊一听顿时心头一颤,连忙回答:“梁王交代的事儿,魏某不敢懈怠,无时无刻不再追查那乾坤镜的下落,只是……”
一见魏大钊又为自己找借口,秦紫玉那张如同皓月一般的俊脸,立刻笼上了一层严霜。
“哼!当年,乾坤镜被先祖显宗皇帝一分为五,分别交给了他最为信任的五个人。其中两块交给了他两个儿子,一块儿交给了他最为宠爱的公主,另外两块则交给了他的贴身侍卫。不必说,我父亲手中自然有一块;另一块随着拓拔巴骨邪一起,投奔了西华国;还有两块儿被显宗的侍卫刘奋、鲁震亮带到了中原;韶丹公主手上那块儿至今下落不明。”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