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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狠戾的大喝,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此人身材高大威猛,腰间悬挂佩剑,四目炯炯有神,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凤言一见此人,便认出他就是满桂的亲爹,三江镇的管理者满城雪。
“惨了,那满桂的亲爹来了,看来是走不了了。”凤言一张小脸儿吓得惨白,抬起头来担忧的朝着骁王望了一眼。
骁王一听是满桂的爹满城雪来了,虽然心里也是一颤,毕竟自己先伤了人家的儿子,心比较虚。但是,他可是长陵国的骁王,那十万大军在边境驻扎着,顷刻间就将三江镇扫平了,他怕谁?
“原来是满大人,失敬失敬。”骁王立直身姿,一派萧然的向满城雪一拱手。
“启禀大人,正是这大个子打伤少爷的。”其中的一名官差仔细打量骁王一番,然后向满城雪禀报着。
“哼!不知阁下是何人?竟敢跑到三江镇来撒野,将我儿伤得不省人事。阁下就想这样走了吗?”满城雪长得斯文周正,平日里待人也还算谦和,可此时却也面露凶光,满脸杀气腾腾。
凤言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可没想重伤满桂,从骁王口中得知他是被人陷害了,于是连忙移身上前一拱手说道:“满大人,不知还认得小人?”
看到自己儿子伤成了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满城雪的心那叫一个疼。家里女人好几个,个个儿的都生不出孩子来,求医求菩萨好几年,三十多岁才得了这么个宝贝疙瘩,平日里大声训斥一句都不舍得。
可如今,却被这二人重伤成那个样子了。
虽说心疼,虽说愤怒,可满城雪还是拎得清形势的,打眼一看,面前的小子不是凤千手的徒弟凤言吗?他怎么没随他师父离去?
看到凤言出现在此,却是令满城雪心头一颤,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希望凤言别坏了他们的大事才好!
“凤老头儿的徒弟,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满城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凤言连忙回答:“回满大人,我师父是跑了,可我没跑掉,被这位给抓住了。”凤言以手指向了身边的骁王,向满城雪如实禀报。
满城雪一听顿时放了心,原来凤言这小子并没有随着凤千手去过他们的老窝儿,不然这凤言一个嘴不严实,将底透了可就麻烦了。
“原来如此,可你们为何会伤了我的儿?”提起他的心头肉,满城雪顿时又是一脸的火。
为了抚平满城雪的满腔怒火,凤言顿时哈着腰,满脸堆起谄媚的笑说道:
“满大人,我与令公子原先有过些小过节,想必您也有所了解。今日在街上遇到了,满公子自然不想放过小人。所以,我二人就起了冲突。”
“但是,自始至终我二人也都是小打小闹的,满公子带去的官差不少,我与这位公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至于令公子的伤,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以此挑拨我们双方的关系。”
听完凤言的话后,满城雪紧绷着一张脸思索起来。
凤言的话他将信将疑,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为了解,虽然有点仗势欺人、骄纵蛮横,却也从来不曾伤及人的性命,也没犯过太大的过错。属于小事儿不断,大事儿不犯的主儿。
他那儿子虽然不学无术,却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儿来。
所以,他与凤言街头打打闹闹的也属正常,可是后来,是被人陷害的?还是错手伤了他?却也难以说清楚了。
如今,他的儿子昏迷着,他想不追究都不可能!
“无论如何,只要能让我儿醒过来,我就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果他醒不了,那谁也别想走!”片刻后满城雪抬眸,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眸中射出两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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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相认
“无论如何,只要能让我儿醒过来,我就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果他醒不了,那谁也别想走!”片刻后满城雪抬眸,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眸中射出两道寒光。
这是满城雪最后的底线了,他只要满桂醒来,以前的事儿既往不咎。
尽管他深刻明白,凤言身边的大个子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他也不是好惹的,在这三江镇只要他发怒,整个镇子都要颤上一颤。
骁王一听事情还是有转机的,看来满城雪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主儿,不就是将他儿子的病治好吗?如今人没死就还有希望。
横竖他也要参加鉴宝大会,不如就留在三江镇,一则为满桂寻医治病,二则正好关注着三江镇的动向。
于是骁王向满城雪优雅的一拱手,一张俊逸的脸上挂满了真诚。
“在下姓萧,单名一个回字,来自长陵国,是专程前来参加鉴宝大会的。”
“与令公子的冲突,在下深表歉意,正如满大人所言,在下是否被人陷害已说不清楚,所以,令公子的伤在下定然会负责到底。”
“不出一个月,定还满大人一个生龙活虎的满少爷。”
满城雪听闻后眯了眯眼,周身的怒火消减下去不少,可对于那大个子的信誓旦旦他还是不能全信,如果儿子醒不过来,不管他是谁,都要让他拿命来偿。
“哼,希望萧公子所言当真,一个月后我儿如果醒不来,那满某人就不客气了。如今还要委屈萧公子,留在三江镇小住一段时日了。”
言外之意,萧公子您哪儿也去不了,只能被扣留在三江镇了。
凤言一听急出了满头汗,一个月后醒不来是不是要让她去陪葬?可听到骁王夸下了海口,却又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殿下,您真的有把握将这满桂的伤治好吗?
骁王抬眸,望了一眼凤言那张苍白的小脸儿,示意她不必担忧。
“萧某自然明白,请满大人放心。”
两人达成了约定,满城雪正要带兵离去,只见归雁客栈大门一开,从里头走出来一行人。
走在最前头一名身材欣长的富贵公子,身上披了一件万字不到头的棉绒大氅,漆黑的头发被一顶白玉发冠束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滑洁白的额头。
富贵公子翩然移步上前,来到满城雪跟前优雅一拱手,说道:“不知满大人前来,在下有失远迎。”
范世殊此次出现在三江镇,也是隐藏了身份低调前来,化名为京城富商陈景,将这归雁客栈盘了下来。
一则是为了查找他的妻子上官未央的下落,二则是为了那突然出现的前太子遗物。
所以,鉴宝大会,他必须要参加。
正在与魏城主讨论着那太子遗物的事儿,忽然听闻外头一阵吵闹,范世殊便让魏城主暗自离去了,自己带着身边人出来查看。
满城雪一见惊动了归雁客栈的新东家,于是拱手回以一礼道:“无奈惊扰了陈老板,还请见谅。”
范世殊与满城雪一来一回的寒暄着,无怪乎都是场面上的应付,侧过头来瞄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看到凤言时目光明显一滞。
只见凤言向他摇了摇头,更使得范世殊的一颗心,激动得颤抖起来。刚刚还在下令大力查找未央的下落,没想到刚一出门便遇上了她。
听到满城雪要将未央与她身边的男子带走,范世殊即刻急切起来,连忙向满城雪一拱手说道:“陈某是个生意人,好结交个朋友,如果满大人信得过陈某,不如将这二人留在归雁客栈吧!”
这个来路不明的京城富商陈景,也是满城雪重点监察的对象,如今让那姓萧的住在归雁客栈,一同看管起来倒也方便,于是点头说道:“既然陈老板开了口,那满某也不好推辞了,只是如果萧公子不见了,满某可要向陈老板问责了。”
陈老板,你不是好客吗?那就要负起责任来!
范世殊自然听得明白满城雪的意思,向他再三保证后,满城雪这才带人离去。见这一行人行远了,范世殊压制不住心头的激荡,疾走两步就来到了凤言的身边。
“未央,真的是你?”一双修长的手握上了凤言的小手儿,范世殊更是激动得不能成言,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化作了无尽的思念,如今的相见,却令他有些恍惚起来。
直到以手触到她的小手儿,那种温热的真实感传到他的手上时,范世殊这才明白过来,面前的人儿真的是她,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就在眼前了。
“世殊。”凤言的心情无比复杂,这是她离开京城后,五年以来第一次遇见故人。
不管她心里有没有他,只为这种熟悉,便足以令凤言心头颤抖,也足以令她潸然泪下。
骁王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嘿嘿嘿,这是个什么意思?当他不存在是怎么滴?看着两人深情的对望着,更是惹得他一肚子邪火燃燃烧起。
移身上前将凤言拉到自己怀中,不顾二人错愕的神情,径自将凤言横腰抱起,朝着一脸铁青的范世殊说道:“掌柜的,要一间上等的客房,萧某要在此长住。”
一间上房?这个男子好不讲道理,就这样将他媳妇抱走了?
范世殊怒气冲天的将骁王拦下,两手一横挡住了骁王的步伐。
“未央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是谁,请你将她放下来。”居然当着他的面抢他媳妇,这人也太嚣张了吧!范世殊一脸的从容早已不知去向,此时已被骁王气得双唇颤抖,面目狰狞。
“未央?谁是未央,这里有未央吗?”骁王不屑一顾的瞄了一眼范世殊,反正人都抱在他怀里了,他岂能还给他。
他媳妇正被他抱着呢,这人怎么能睁着眼不承认,简直岂有此理?范世殊不断喘着粗气,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她就是我妻子,请你将人放下来,本公子既往不咎,如若不然谁都别想好过!”范世殊伸手指向凤言,指尖儿已不能拿稳,颤颤巍巍的不断乱抖,看来被骁王气得不轻。
凤言不想惹事,更不想见到这二人打个你死我活的,大家来此各有目的,和平相处才是正解。
范世殊在他面前挑衅着,骁王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轻哼一声讥讽问道:“你的妻子?请问,她与你拜过堂了吗?走完大婚程序了吗?”
只此一句便噎得范世殊再没了下文,一张俊脸憋成了猪肝紫,双拳紧握,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范公子要发怒了,这一怒也不是好收拾的,凤言无奈只得出面解围。
“我如今叫凤言,再也不是什么未央了,也不是谁的妻子。”凤言如今要与任何人撇清关系,只有这样,才能让这蓄势待发的两位消停下来。
看到范世殊受伤的神情,骁王心里无比的欢畅,那种感觉就好似,怎么说呢?可能比他娶媳妇还高兴,当然了,娶媳妇才不会令他如此高兴,他可是逃婚才来驻守边疆的。
凤言侧过头,看到骁王一脸的洋洋得意,像个胜利者似的勾着唇角儿,凤言轻笑一声说道:“还有,萧公子,请你放我下来,我要住我原来的房间。”
各打五十大板,谁也别得意!
骁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可看到凤言偷偷的给他递眼色,还是让他将要爆发的怒火平复了不少。
凤言这是什么意思?她在暗示什么?莫非是。。。。
想到此处骁王心情大好起来,看来还是他与凤言之间有些小秘密,不能让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夫君知晓。
一双凤眼含笑弯弯,向着怀中女子坏坏的眨了眨眼,将凤言轻轻的放在地面。
骁王的神情让凤言心头直打鼓,这骁王的眼睛有毛病了吗?为何总是一抽一抽的?
对于未央所说的那些话,范世殊虽然心头好大不痛快,什么叫‘不是谁的妻?’,虽说没走完大婚,但是,只要他坚持,补个婚礼还不简单。
不过,见那姓萧的也没讨得什么便宜,不是将他媳妇乖乖放下来了吗?顿时心情也好了不少。
也是,与未央多年未见,感情上肯定会有些生疏了,他要加紧与她重温旧情。
他们也是有很多美好回忆的。
“快去,给夫人。。。”范世殊连忙吩咐着下人收拾房间,却被骁王的一句话制止住了。
“给凤姑娘。”夫人?切,凤言都不承认,还夫人夫人呢!真够不要脸的了!范世殊的一番话引得骁王一阵嗤笑。
夫人也是迟早的事儿,回到京师就去拜堂,哼!如今不和你计较,横竖一个称呼而己。望了一眼姓萧的,范世殊投以一记白眼。
“快去给凤姑娘准备房间。再将。。。将天字一号房给他。”将你支得远远的,看你还得意不?范世殊一脸窃笑。
骁王并不知道天字一号房在哪里,总之,听起来像是个好房间,随着伙计上了楼,向伙计低声问:“天字一号房到底在哪儿?”
伙计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引着他来到了客栈的顶层,又转了几道弯儿后一推门儿,只见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映入眼帘。
这房间还真不错,以他这种有些洁癖的挑剔眼光来看,都能满足他的要求。只是,凤言住在哪儿了?
转过身来再去寻找,却已见不到凤言的身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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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误会
随着店伙计的引领,骁王来到客栈的顶层,转了几转后来到天字一号房,发现这个房间还真是不错。设施齐全、装潢典雅,最主要的是卫生过关。
可是,凤言到底住在哪里了?
骁王转过身,正要向那小伙计开口询问,只听得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震得客栈的木地板直颤悠。
骁王以为是凤言跟了过来,满心欢喜的探头凝望着楼梯的方向,却在看到冷乔若一脸的沮丧后,满脸的期盼瞬时化作了失望。
“你。。。你可是让我找得好苦!”冷乔若睁着一双盈盈大眼,眼中满是幽怨。
看得骁王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自己哪里又让他不满意了?
“你不是和雨桐在一起吗?给你制造独处的机会,你还不满意?话说怎么就你一个人?雨桐呢?”
一推门儿进了屋,冷乔若疾步来到木桌前,拎起桌儿上一只三彩提梁壶,摇晃了几下发现没有水。
“伙计,弄点儿好茶来,本公子喉咙都快冒烟儿了。”一屁股坐在绣墩儿上,胸口起伏不定的喘着气。
“得咧,您先暂且候着,茶水马上就来。”小伙计痛快的答应着,端起茶盘儿麻利的转身出去了。
“雨桐呢?你到是快说呀!”骁王有些急切起来,这冷乔若居然将妹妹丢下自己回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妹妹的武功了得,即便是骁王自己,也未必能胜得了妹妹。
想起了华妍公主,冷若乔顿时是热泪盈眶,不是感动的,而是委屈的。
“回,我怕是再也没机会了。”一双大眼闪着泪花儿,看得骁王的心一揪一揪的。
“到底怎么了?”骁王坐到了冷乔若的身边,一只大手抚上冷乔若的肩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给与他最真挚的安慰。
“回,还是你最好,他们只会欺负我。”冷乔若顺势靠在骁王的肩头,向他倾诉着心头的凄苦与委屈。
“你这是让谁给欺负了?还有,谁又能把你给欺负了?”历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如今让人欺负了,倒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骁王也不禁的好奇起来,并未意识到如今他二人的动作有多么的暧昧。
“雨桐被一个臭小子给拐跑了,还不让我跟着。你说这可怎么好?”冷乔若急得揪着骁王的衣袖直摇晃,眼看着眼泪就要往下掉。
“什么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儿?”骁王越听越惊心,这妹妹也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随便跟着男人瞎跑?
“方才在街头,我被几个去过京城的女子认出来了,非要围着我询问保养的偏方,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给了。可谁知,后来人越聚越多,我就应付不来了,抬头再去找雨桐,却发现她与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有说有笑的。”
“我心生警觉,急忙抽身而出,来到那人面前想将雨桐带走。可谁知,雨桐竟然让我去归雁客栈寻你,她要与那男子喝个茶,说要向他道谢。回,孤男寡女的去喝茶,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
“我不同意,坚决要跟着,可雨桐朝着人群大喊一声:冷幽谷的冷公子在此。结果,我又被一群女人给围起来了,眼睁睁的看着雨桐与那男子离去。”
“回,我的喉咙都快嚷破了,她都不回来,我的心碎了,真的碎了。。。”
这是第一次冷乔若感到如此的无力,一张精致的脸上挂满了挫败,一只玉手捂着心口不断搓揉着,似乎这样能稍稍缓解他心中撕裂般的痛。
多么无助的感觉啊!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跟着别的男子走了,自己想拦也拦不住。
一个坐轮椅的男子?骁王微微眯起凤眼,仔细思量起来,并未注意到冷乔若将他那张挂满凄苦的脸,钻入他的怀中。
而此时的冷乔若,为了缓解他心中的失落与疼痛感觉,早已顾不得形象了,如今只有萦回才能给与他支持与力量。
凤言手托茶盘儿来到骁王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着,她就径自走了进去。却看到木桌边两个深情相拥的男子,冷若乔凄苦绝望,一只胳膊缠在骁王的腰间;方萦回神情凝重、若有所思,一只手还在不断的轻拍着冷乔若的背。
顿时将凤言骇出一身的冷汗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层。
“对不住了,我。。。一会儿再来,您二位。。。继续。。。”手上的茶具都没来得急放下,凤言急忙转身出了门,一颗小心脏被吓得“砰砰砰”直跳。
她原本怕冷若乔找不到天字一号房,所以借着送茶的机会亲自来看看,却没想到让她撞上了这么香艳的一幕。
凤言急忙跑到楼梯口儿,圆瞪着双眸稳着心神,一只小手儿按着胸口,里头像是揣了只兔子似得腾腾乱撞。
哇呜!这二位居然。。。哇呜!原来骁王。。。可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又想起了自己曾经被骁王强吻过,后背更是一阵的恶寒,鸡皮疙瘩白毛汗,一层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