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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隐在门里头,从门缝儿往外看,没过多久,只见一队黑衣人寻着血迹朝前头追去,凤言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回头望了一眼靠在门柱儿边儿上的云冉阳,只见他脸色暗灰,嘴角儿也湍出了乌黑色的血,就连神智也有些恍惚不清。
“不,你不能死,别睡,别睡。。。求求你别睡。。。呜呜。。。”凤言的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云冉阳的脸上,一双冰冷的小手儿,不断的轻拍着他的脸颊。
尽管凤言在不停的呼唤他,可云冉阳的意识却越来越涣散,到最后,任凭凤言如何的拍打,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骗人,你是个骗子。。。呜呜。。。你不能丢下我。。。”
不知道是种什么样儿的感觉,凤言的心头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种即将被人抛弃的无助,与不得不分离的绝望。
她不要分离,不要,凤言不要他死,也不要他离她而去。
趴在云冉阳胸前不知哭泣了多久,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云墨轩的一句话来:她的血不仅可以治病疗伤,还可以助人内力大增,省去几十年的修炼时间。
凤言忽然停止了哭泣,望着云冉阳近乎死亡一般的平静,凤言将手中的匕首抬起,刺向了自己的手腕儿。
她的血晶莹剔透,在月光辐照下闪着莹莹之光,如同一滴滴的甘冽泉水,又如一缕缕温暖阳光,滴入了云冉阳的口,也照进了他的心。
他慢慢的有了知觉,一双大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凤言的手腕儿,紧闭着双眸,贪婪的吸允。
凤言的脸色已经如纸惨白,脑袋也越来越混沌,颤抖着身体凑上前来,在云冉阳的脸颊上轻柔一吻,颤抖着白玉色的唇瓣呢喃着:“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她身体摇晃了两下,如同一团浮云一般飘忽,无声无息的瘫软在云冉阳的怀中。
手上的鲜血如同一道横贯天际的晚霞,飘向了那年夏天的一个暮霭黄昏。
那一天,她同样流了很多血,她惊恐的以为,她要离他而去了。
夏日的午后异常炎热,屋里闷热得如同火炉一般,上官未央让常妈妈将竹子编的躺椅摆在荷塘边儿上,杨柳茵茵、荷香阵阵,还有丝丝凉风吹过。
上官未央微眯着一双眼,手中拿着一卷《女则》,那卷书完完全全的躺在自己肚子上当摆设,她是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
先生今日不在府里,不知道哪里去了,总之,交给她这么一本书让她熟读,说晚上回来要检查她的功课,读不懂的留下来,晚上可以向他提问。
可是,这么个大热的天儿啊,她哪里有读书的心思?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正在她似睡非睡时,忽然听到一阵零碎的脚步声,人未道,华浓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二小姐,快别睡了,夫人叫您过去呢!”
凤言皱了皱小眉头,十分不悦的说道:“娘亲不是陪着客人吗?唤我过去做什么?不去不去!”
小身子一扭,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眼睛都没睁一下,今天,她的身体很是乏力,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儿。
“二小姐,听说镇远将军潜人送来了西域的甜瓜,夫人镇在井里有一阵子了,刚让人提上来,夫人叫您过去尝尝,您真的不去吗?”华浓绕到上官未央跟前,蹲下身子与她说话,一句话抛出,睁着眼睛等着二小姐的回答。
果然,一听到有冰镇小甜瓜吃,上央未央顿时困意全无,蓦地一下坐起了身,眨巴眨巴眼睛问道:“真的吗?听说西域的瓜果可甜了!”
“当然是真的了,镇远将军为了讨好丈母娘亲自送来的,可真是贴心,大小姐真有福气,要是二小姐也配得一位这样儿的夫君就好了!”华浓有些兴奋的畅想起来。
镇远将军江崇武与姐姐上官未沫是一对儿过了六礼的未婚夫妻,估计大婚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这次镇远将军回京,怕是为了这件事儿。
可是,她才不想配夫君呢,等她长大了,她要嫁给方先生。
“我才不要配夫君,不准你乱说!”上官未央气鼓鼓的站起身,朝着母亲的院子就要过去,一把被华浓拉住了。
“我的小姐啊,您这是要往哪儿去?瞧瞧您这身衣裳皱成什么样儿了?这怎么见客?”
“哎呀呀,不就是吃个瓜吗?怎么这么麻烦?”一边被华浓拉着回到绣楼,一边儿不停抱怨着。
夕趣已经将衣服与钗环准备妥当,二人一齐动手将上官未央打扮得亭亭玉立、光彩照人。
“吃个甜瓜至于吗?”望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丽俊秀,上官未央心头泛起了一阵阵狐疑。
带着两个丫头,上官未央来到娘亲的院子,已然收起了平日里的懒散,一副温颐端庄的样子,低垂着眼帘缓缓进屋,朝着主位上的娘亲盈盈一礼。
“未央拜见母亲大人。”
“央儿,这位是太师府的范夫人,快过来拜见。”上官夫人拉着未央的手,徐徐地来到客位上端坐的一名贵妇人面前。
未央没敢抬眸观看,只得低垂着眼眸福了一下身:“未央见过范夫人。”
“瞧瞧这姐儿长得多俏,上官夫人的女儿真是一个赛得一个的出众啊!”范夫人紧盯着未央的小脸儿瞧,边瞧边满口的称赞。
可上官未央对她的赞美并无好感,甚至是有些的厌恶,皱了皱一双小眉头,有些尴尬的扁了扁嘴巴。
“母亲,哪有这么盯着人家姑娘瞧的?”
正当上官未央窘迫得不知所措时,只听到一阵男子的声音飘入耳际。
轻轻一抬头,正对上了贵妇人身边的一名年轻男子的双眸,只见他正朝着自己笑,未央感激得向他投过一抹灿烂的笑容。
“呵呵呵,瞧瞧我这失仪,瞧见这丫头打心眼儿里喜欢,未央啊,最近在读些什么书?”范夫人笑容可掬的拉着未央的手,开始询问着未央的功课。
这是要干嘛?要考她吗?
上官未央不知道这位范夫人到底想干些什么,总之,这个女人她十分不喜欢,小甜瓜也不想吃了,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咳咳咳,论语,诗经,女则。”蹙紧小眉头,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脸上挂了一层紧张与不悦,但是,上官未央还是要耐心的应付着。
“嗯,真是个好孩子,读了这么多的诗书,可是有先生教?”范夫人轻柔的握着未央的小手儿,脸上挂满慈祥的笑,语重心长的询问着。
还没等上官未央回答,上官夫人连忙招呼着下人,将盛满小甜瓜的托盘儿递上前。
“这是崇武那孩子昨日送来的,据说中山国都不产,进献了一些入了宫,余下的都拿到这儿来了。井里镇了一宿,想必十分清凉解暑,范夫人快些尝尝!”
范夫人接过了丫鬟递上的小碟子,拿起一牙儿小甜瓜咬上一口答道:“这么甜的瓜,中山国还真是少见,崇武是个有心的孩子,上官夫人好有福气啊!”
两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范夫人的专注力这才被上官夫人引到了镇远将军与上官未沫的婚礼上,这才放了上官未央一马。
呼。。。长出一口气,以为这范夫人是方先生专门派来检查她功课的呢!
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冰镇小甜瓜,甜甜的清香袅袅飘过,黄澄澄的瓜肉儿冒着晶光闪闪的水珠儿,似乎咬上一口,会溢出甜甜的蜜汁。
上官未央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大口口水,舔舐了一下粉嫩嫩的小嘴儿。
一侧头,正巧看到那名年轻的男子朝着自己笑。
上官未央狠狠回瞪了他一眼,将头转过去。
哼!有什么可笑的!
“母亲,上官夫人,我想带未央妹妹出去玩一会儿。”范世殊潇洒一起身,朝着两位夫人行以一礼,一身素衣长衫穿得是儒雅俊逸、风度翩然。
“去玩吧,你们年轻人在这儿拘着也是受罪,池子里头荷花开得正旺,未央,你领着世殊在园子里转转。”
上官夫人连忙招呼着,又吩咐着丫鬟婆子拿了食盒装上点心水果,随着两人去了园子。
“这里就是荷花池了,华浓夕趣,你们俩个将范公子服侍好,我就先回去了,那个,那个小甜瓜,我抱走了啊!”
来到池边的一座六角亭,范世殊刚一落座,上官未央朝着他讪讪一笑,抱起小甜瓜就要离去。
第九十章,血染
来到池边的一座六角亭,范世殊刚一落座,上官未央朝着他讪讪一笑,抱起小甜瓜就要离去。
一见上官未央想要走,范世殊忽然一抬手,将桌儿上的冰镇小甜瓜按住了,朝着她浅浅一勾唇。
“未央妹妹,这小甜瓜是夫人招待我的,你可不能拿走。”
上官未央是冲着小甜瓜来的,如今耽搁了半晌也没吃到口,看样子想脱身也没那么容易了,索性耐着性子陪着他。
未央有些悻悻的坐了下来,嘟着小嘴儿朝着丫鬟吩咐着。
“好吧,华浓将瓜切了!”
一见上官未央坐了下来,范世殊勾了勾唇,浅浅一笑。
“未央妹妹似乎不喜欢读书?”池子里的凉气时而吹过,这六角亭中也算得上清爽怡人,抬头望了一眼面前古灵精怪的小女子,范世殊的心情很不错。
一小牙儿甜瓜拿在手中,上官未央轻咬一口,在这炎热的酷夏之际,能吃上这么一口冰冰凉的瓜,那可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这瓜居然这么甜,瓜肉饱满多汁,一口咬下去,满口清香甘甜,蜜汁四溢,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上官未央吃得很认真,也很投入,对于范世殊的问题没听太清楚,抬起头来嘴角儿还挂着一滴蜜汁,瞪着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面闪着茫然一片。
“嗯?你说什么?”
立在一旁的华浓微微蹙了蹙眉,暗自递过一方丝帕,上官未央这才意识到脸上定然有东西,于是含羞一笑,轻拭了一下被冰得红艳艳的小嘴儿。
上官未央微微垂眸,偷偷望了一眼面前一身白衫的范世殊,只见他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茶,嘴角儿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范公子,见笑了!”讪讪的皱着小眉头,上官未央心中暗道:这下丢人丢大发了,爹爹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她。
“未央妹妹真是难得的率真!”范世殊说得情真意切,身处在官宦世家,这样儿的千金小姐,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别家的千金小姐,大多被教导得知书达理、端庄秀丽,美则美已,却少了一股子灵气,就好像搪瓷娃娃,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大体都一样儿。
可这个小丫头儿却是不同的,虽然人还未长开,可周身上下透着直率、透着纯真、透着个性。
“咳咳咳,多谢范公子夸奖!”范世殊这句话说得令上官未央摸不着头脑,无论如何道谢总是没错的,率真!这是夸奖吗?
范世殊眼含笑意的望着上官未央,片刻后道了一句:“未央妹妹,你可知道我今日到此的目的?”
不是来吃瓜的吗?听到范世殊的问话,上官未央抬起头来,一双大眼望着范世殊,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下换做范世殊羞涩起来,眼神躲闪了一下说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只想说,我觉得你很好。”
他觉得她很好?她好不好关他什么事!
上官未央越发的不理解范世殊的意思了,将托盘儿里的小甜瓜往前推了推,朝着范世殊甜甜一笑说道:“范公子,这瓜可甜了,你快尝尝!”
再不尝就要没了,你没吃到可别怪我咯!
范世殊将折扇收起,动作儒雅又帅气。伸手接过一牙儿瓜,一柄锋利的小刀儿拿在手,修长的手指不停摆弄着,将瓜肉儿切成棋子般大小的小块儿。
以竹签儿叉起一块儿,递到上官未央面前,柔柔一笑:“未央,请用。”
原来这小甜瓜要这样儿吃呀!她刚刚的吃法儿是不是有些粗鲁?
她可是堂堂相府千金啊,这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也是,若不是沾了姐姐的光儿,她肯定吃不到小甜瓜的,那些可是要进献入宫的。
可是很显然,范世殊对这瓜并不陌生,甚至十分熟悉!
一个小甜瓜入了肚儿,两人边吃边谈,话题大多围绕着她喜欢吃的东西,与不喜欢吃的东西,还有,一些东西要怎么吃才讲究,整个儿一次美食研讨大会!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儿日头西斜,地面的热气也没那么袭人了。
范世殊与他的母亲离开了丞相府,上官未央也回到了自己的绣楼。
不知为何,只感觉肚子很是酸胀,就连她的小腰肢似乎也要断了。
这是怎么了?好难受啊!
“小姐,方先生回来了,叫您去书房呢!”正当上官未央在床上辗转之际,夕趣进来通报。
一整天没见到方华倦了,尽管上官未央此时身体很是不舒服,但还是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前往书房。
当她一迈进书房的大门儿,就觉得气压十分沉重,方华倦阴沉着一张脸望了她一眼,并未开口说什么。
先生这是怎么了?他这一眼看得上官未央心里直敲鼓,十分心虚的猜测,是不是没有读《女则》,被他知道了?
“华倦,你怎么了?”战战兢兢的开了口,上官未央很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则》的事情惹他不高兴了。
“未央,他们居然连一年的时间都不肯给我。”方华倦闭紧双眸,脸上满是凄苦之色。
“华倦,你要一年的时间干什么?谁又不肯给你呢?”肚子越来越疼了,上官未央蹙紧小眉头,脸色也变得惨白如雪。可她还是十分挂念着他,他的样子令她的心疼疼的。
一年的时间,他想要一年的时间留在她身边,等她长大,成为一名真正的女子,然后郑重其事的向她父亲提亲。
可是,一年真的够吗?一年之后,他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带着他的未央接受万众朝拜,与举国的祝福吗?
无助的一声轻笑,方华倦徐徐转过身,周身散发出的悲凉气息,是未央从来没有见过的落漠。
他。。。这是怎么了?
“我可能要离开了!”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他如果继续留下,定然会连累到上官家的。
即便有千般的不舍,可在他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也没有力量保护别人时,他只能选择隐忍躲藏。
听到这一句,上官未央的心脏似乎被震惊得停止跳动了,紧咬得下唇,两颗大大的泪珠儿在眼睛里打转儿。
离开?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走了吗?
“哇”的一下哭出声,上官未央扑入方华倦的怀中,一双小手儿紧紧揪着着他一尘不染的衣襟不放,哭得是感天动地、痛彻心扉。
“不。。。我不要你走,你不能走,你不能离开我。。。呜呜。。。”
方华倦徐徐蹲下身来,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小脑袋,将她的小身子揽得紧紧的,红润有型的唇微微颤抖,紧闭着双眸,第一次,在她面前滑落了清泪两行。
未央,与你分开是我今生今世最为艰难的选择,但是,又是最为无可奈何的决定。
上官家与你,都不能被我牵连!
方华倦苦涩的勾了勾唇,整颗心都在倍受着煎熬。
“未央,我的未央,你只能是我的,你要等着我!”他始终做不到将她放手,即便是死他也做不到。
可如今,上官大人虽然收留了他,却不希望他与他的女儿有沾染,也不同意他一年的请求。
是呀!将女儿嫁给他,那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赌博,赌赢了也许会是万丈荣光,赌输了便是粉身碎骨。
而上官家官高位显,将女儿嫁入皇宫为后为妃也不为过,跟本用不着与他一同去冒险。
心头的凄苦如同潮水一**袭来,是方华倦从未有过的无助与绝望。
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要强大起来,只有强大了,才能与他心爱的未央在一起,才能不必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作他人/妻。
“你一定要等着我,听到了吗?”他迷乱的轻吻着未央脸上的潮湿,移至她耳畔转声问,他要她坚定的回答,分毫的迟疑都不可以。
“我不让你走。。。就是不让。。。你说过要等我长大的,你说过要娶我的。。。呜呜。。。你骗人。。。呜呜。。。你是个骗子。。。”上官未央失控的挥舞小拳头,边痛哭边捶打着方华倦。
“未央,你要听话,我会回来娶你的,你也要等着我,听到了吗?”一双大手将未央挂满泪水的小脸托起,她眼中不断涌出的泪,如同苦涩的药水,完全浸透了他的心。
在方华倦炙热的凝望下,上官未央终于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委屈的扁了扁嘴巴,一双小胳膊紧紧的缠上了他的脖子,直勒得两人都难以喘息。
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的绞痛,伴随着一股热流,似乎有东西流出体外,这种异样的感觉从未经历过,使得上官未央异常的惊恐!
伸出一只手去触摸,只觉得裙子上一片的湿热,上官未央抬眼一看,手上一片血红。
“啊!血。。。我流血了,呜呜。。。华倦。。。我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不要走,你走了我也活不成了!呜呜呜。。。”
上官未央被吓得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鬓角流湍而下,方华倦要离去的消息,与她此时身体上的疼痛,令她万分惶恐、无助、绝望,一颗心如同荒漠般凄凉。
未央手上的血迹将方华倦也吓得不轻,连忙收起心头的沉痛,将她扶起来轻问:“你受伤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没。。。没有受伤,只是。。。肚子好痛,我。。。怕是中毒了!哇。。。”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如果注定要与他分离,上官未央宁愿中毒而死,也不愿独自面对没方华倦的日子。
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他早已成为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他为她遮挡着风风雨雨,将她保护得如同一朵娇艳的小花儿,如今小花含着花苞,终于要为他绽放了,而他却要离她而去!
那是一种深入到骨髓中的相依相伴,与他分离,就如同抽去了她的骨髓一般痛苦,亦如,迷失了灵魂一般的无助!
扶着她的小身子仔细检查了一番,检查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