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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将军,久违了!”正当未央想躲闪心头的烦扰时,对面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位年近四旬,体态微胖的男子,身穿西华国官服,从衣装上看似乎是一名文官。
“云某途经奉州,不成想打扰到常大人了。”云冉阳坐在马上回以一礼,他这次来到奉城只是经过,本不想去打扰这位奉州刺史大人,却不想他前来迎接了。
未央一见这两位寒暄起来,于是望了望西斜的日头,朝着旁边的乔胥低声问道:“今日要住在这里吗?”
乔胥望了一眼云冉阳,只见他正与常大人热烈交谈着,怕是一时半会儿的难以脱身,于是回答道:“怕是要住下了。正好,我带你在这奉州城逛一逛。”
云冉阳的应酬是难免的,骠骑大将军到来,一个刺史不过四品地方官,见到二品大元,那还不抓紧了招待着。
而他乔胥,虽说身份尊贵,但毕竟是个副职,这年月还是掌权者最为重要。
离开了军营,便会投身在这源源不断的应酬里,不管是京官还是外官,拉帮结派的,各方的势力都得罪不得。
云冉阳对这些应酬很是不屑,但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着,这些人最不能得罪了,一只笔杆子一张嘴,就能杀人于无形。
一行人被安顿在了奉州刺史府,奉州城的大小官员来了十来个,坐在堂中陪着云冉阳闲谈着,都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些有利的消息。
虽说他不屑与这些人为伍,但他们主动亲近,也的确为云冉阳提供了不少京中的消息。
常大人主动亲和云冉阳,还不是听说了那场即将到来的大婚。
其次,便是长德候的甥女,也在云大将军麾下任职的事情。
谁人不知,当年皇上下令削藩,最后只留下大将军王一支藩王队伍,而另外三位藩王被云子翰斩杀后,他们手上的军队被收编,全都交给了这位英勇善战的长德候慕容珏了。
长德候,他的妹妹乃是当今皇帝最为宠信的慕容贵妃。
而长德候慕容家之所以有今日,便是皇帝有意提携,用以分化云家权利的一个砝码。
这些年来,西华国皇帝提携慕容家,使他在朝中的势力与声望直逼云家,而云家也有意自我约束、避其锋芒,不敢任意发展自己的权势,引皇帝忌惮。
任何朝代,每一个皇帝,都不会允许哪个臣子一家独大的。
一家独大,便会危及他的皇权,以及江山社稷!
所以,西华国的朝堂,暂时处在了这样的一种平衡状态。云家与慕容家各掌握着西华国三成的兵权,势力旗鼓相当,另外四成的兵权则掌握在其他的几位将军手中。
而云家与慕容家,也是从不相互往来的两股势力,云冉阳镇守西华国的东南边陲,而慕容珏的儿子,平西大将军慕容毓镇守着西华国的西北边陲。
可是,近日来从萝川城传来消息,这消息在不到两日内已经风靡了西华国的朝野。
那长德候的甥女,居说身怀绝技,英勇善战,正在云家的霄云营中效力,并且受到云冉阳以及云子翰老王爷的提携与重用。
这样儿的一则消息,令所有西华国的官员,都开始思索着这其中隐含的意思了。
难道,这两家有相互亲和的意思?
如果云家与慕容家有交好的意思,那他们这些官员的队伍,该怎么站?
虽说局势还不明朗,但这些官员却心急如焚,纷纷按奈不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却不知道将来的队伍,要怎么站才好?
如今遇上了云冉阳,更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
长德候的甥女上官未央,荣升为霄云营五品校尉,这样儿一则消息,如同一道惊天闷雷一般,将西华国看似平静的朝堂,更是炸开了一道豁口儿。
如果当初皇帝知道上官未央是长德候的甥女,打死他也不会册封她的。可是,君无戏言,即便皇帝十分后悔,也只能自己承担了。
云子翰老王爷举荐长德候甥女这件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就连皇帝也不得不多想。
其实,就连云老王爷本人,也是事后才知道上官未央是长德候甥女的,不然以他保守的态度,绝对不会将自己陷入被皇帝猜忌之中。
这件事儿一出,不管是云家,还是慕容家,亦或是西华国皇帝,都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云家与慕容家,是怕被皇帝猜忌,而皇帝是怕他们两家勾结,真将他晾在一处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站在云冉阳身后,一脸无辜,毫不知情的女子上官未央。
见面前这群人谈论着天书一般的话题,真是困得她直打哈气。
大堂中的大小官员,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一句一句的探听着消息,而云冉阳则一直有意无意的绕圈子,尽量将话题岔开。
真是没意思,也太伤脑筋了!
云冉阳一摆手,让她与乔胥出去自由活动,未央如同大赦一般,逃离似的离开了刺史府。
第九十九章,烦扰
两人换上便装来到奉州最为典雅的酒楼…添香楼,这添香楼是上流人士与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场所,那样儿的娴雅环境,最适合与女子相约了。
自从得知她是女子后,乔胥与她还没有真正的私下相处过呢!
云冉阳的心思乔胥看得清楚明白,可是,他就要娶妻了,并且,他还有秋裳。
未央其实。。。并不适合冉阳。
因为,他不能给她最好的归宿!
一个女人,要得最为简单不过了,不是权利,不是地位,而是一个归宿而己。
这间酒楼设计的十分雅致,二楼的雅间更是素雅温馨。
竹青的隔断,描绘着四季花卉,一只圆形红木矮几摆在一张波斯长绒白毯上。
桌儿上一只黄泥小灶闪着红红炭火,雾气缭绕、白烟袅袅,满屋飘着甜甜的茶香。
一名身穿西华国服侍的女子,坐在窗前弹着琵琶,口中唱着时下最为流行的小调儿。
将皂靴脱掉,两人围着圆桌儿坐在绒毯上,地板传来丝丝暖热,很舒服。
未央圈腿跪坐着,两只胳膊抵着桌面儿,眨着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四下打量。
乔胥提起小铜壶儿,往叩碗儿里注满开水,顿时桌前烟雾弥漫,茶香四溢。“尝尝这里的茶,看看习不习惯?”
未央接过茶盏,掀开叩碗儿闻香,这茶可不是纯粹的茶,而是放了几种滋补药材的八宝茶。
应该还有冰糖在里头,喝起来香香甜甜的。
“嗯,好喝,只是。。。我有些饿了!”茶的味道的确不错,可罐了一肚子水也不顶饱,未央惨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
乔胥本想搞点气氛,选了这样儿一处雅致的房间,品品茶,听听曲儿,再聊聊天儿什么的,没想到面前这小女子并不喜欢。
于是,乔胥唤来店伙计。
“我要一只烤羊腿。”未央点菜,其实她今日只想大醉一场。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卖。。。烤羊腿。”听了这道菜,店伙计被惊得瞪圆双眼,像看怪物似的望着上官未央。
“那你们这儿有什么?”未央蹙紧眉头,几日来,她被云冉阳大婚的事情,扰得异常烦闷,就想美美吃一顿烤羊腿,再来一坛子酒,如果没有,那有多失望啊!
店伙计轻蔑的看了一眼上官未央,高高扬起下巴,十分不屑的为她报着菜名,心中暗道:这是哪儿来的土鳖,居然来添香楼这么高雅的地方,点起烤羊腿来了?
“我们这里有,咳咳。。。将军过桥,霸王别姬,二龙戏珠,金针银牙,百燕打伞,金猴卧雪。。。”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上官未央越听越烦躁,一样儿她也没听明白,可肚子饿得咕噜噜乱叫,一张小脸儿也挂上了不满。
乔胥一见,连忙起身将店伙计拉了出去,在门外嘀咕了好一阵子,这才进来坐下。
“乔大哥,我不吃了,咱们走吧!”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沮丧。
“已经去烤了,坐下再等等,先吃些点心垫一垫。”将一盘儿栗子糕推了过来,又为她斟上一杯茶。
只等待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一只外焦里嫩、热气腾腾的烤羊腿就送了进来。
当‘吱吱’冒油儿的烤肉拿在手中,未央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朝着乔胥道了声谢,便开始埋头与烤羊腿奋战起来。
真是惊得窗前弹曲儿的小姑娘一头汗!
她在这添香楼中唱曲儿两载了,从来没见过这样儿彪悍的女子呢!话说,这真是一位姑娘?
“店家,有好酒吗?”未央吃得痛快满足,小嘴儿油光光的,朝着店家直要酒。
这一句,又将那唱曲儿的姑娘吓得不轻,就连词儿都唱错了。
店伙计一脸铁青的进了门儿,手上提着一只白瓷酒坛子,眯着眼睛瞟了一眼这两位说道:“我想两位还得要酒碗吧?”
“你可真上道儿,就得上碗才够劲儿!”上官未央一拍桌子,朝着他大为称赞。
“切~”店伙计气得鼻子都歪了,将桌儿上鎏金描花的珐琅杯收起来,给这两位换上了大海碗两只。
“未央,干!”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乔胥忍不住轻笑,为两人各自斟满一碗酒,也随着她的性子,不再拘束着,就如同在军中一般的豪爽起来。
原来与她相约,不能那个样子啊!
还是这样儿好,大家都自在!
她可真是个随性的姑娘,不加任何的掩饰,也不加任何的伪装,就这么直来直去的。
“乔大哥,这肉真不错,下次还来。”饮了一碗酒,未央吃得很满足,朝着乔胥大为称赞。
下次还来?下次千万不带你来这儿了,这烤羊腿还是我让人去对面买的呢!你下次还点这道菜,我还得让人去对面买!
乔胥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道:“这城南有一家烤肉坊,那肉烤得才正宗呢,下次带你去那里!”
乔胥看着上官未央吃的开心,喝的尽兴,也跟着多喝了几碗,割下一片羊肉,蘸了蘸盐花儿,放入口中。
可她喝的异常凶猛,这么个喝法是要干什么?
“未央,不要喝了,太多了!”一坛子酒倒空了,见她又招手要酒,乔胥连忙规劝着她。
“乔……大哥,你别管我,醉了……我就睡,睡着了,我就不烦了!”上官未央双颊绯红,一双眼睛也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纤瘦的小肩膀摇摇晃晃的。
乔胥按下她的碗,将酒坛子夺了过去,蹙紧双眉,有些心疼的望着她。
“再心烦,也别作践自己身体。”
酒过三巡后,这些天压在未央心底的愁绪全都翻了上来。
离皇城越来越近了,她与云冉阳相处的日子,也快到了尽头。
他大婚的事情,是她想逃避,也无法躲开的事实。
“你不懂……我这里……疼……”上官未央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凄苦的抬起头来,扁了扁嘴巴,滑落了两行清泪。
乔胥点了点头,对于她的心境,他能理解,可他不能理解的是云冉阳。
乔胥不明白,云冉阳娶容捷郡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个秋裳也准备着进云家的大门。据了解,冉阳并没有要娶未央的意思,却依旧与她牵扯着。
而这个丫头,看来对冉阳也是动了心的!
“心里苦,就哭出来吧!”轻叹一口气,乔胥不知道能怎么安慰她,也只能陪着她伤心了!
“他……一定要娶容捷郡主,是吗?”上官未央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底数日了,她想开口问,又怕这样的答案从云冉阳口中说出后,是她无法承受的!
乔胥端着酒碗在口边停顿半晌,才一仰脖饮尽,将空碗放在桌上,低着头不说话。
上官未央牵强一笑,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而这次皇城一行,怕是要去见证他的大喜之日了!
没有了江山为聘,她还有血海深仇,他为自己安排了这样儿的身份,不就是想加强她的实力吗?
因为不了解西华国朝堂的局势,上官未央只能想到这一层。
她认为云冉阳处心积虑的提拔她为五品校尉,也许以后还会提升,只为了增加他与她的力量,慢慢的有能力与中山国与西华国的仇家抗衡!
可云冉阳的这一步棋,不只是这一层意思,还有着更深层的一步。
那就是,拖慕容家下水!
西华国皇帝提携信任慕容家,是不争的事实。故意打压分化云家也是事实,云家与慕容家在西华朝堂相互制约,相互抗衡,平分秋色也是事实。
云冉阳重用慕容珏的甥女上官未央,这样一个举动,无疑让皇帝以为慕容家与云家亲和,而云家与慕容家联合,是西华国皇帝也控制不了的局面,也是他最为惧怕的。
所以,这件事一定会引起皇帝的警觉,从而对慕容家产生隔阂!
隔阂到了最后,便是怀疑,便是不信任,便是打压。
到时候,就算慕容家不与云家亲和,皇帝也不会相信的!
而失去宠信的慕容家,到最后没了办法,只能与云家合作了,两家一旦合作,便是可以倾覆西华国的力量!
这些事乔胥心里明白,却是不能向她道出口,不清楚她以后看明白这一层之后,会不会更伤心了?
慕容家,毕竟是未央的亲人!
而冉阳的心思,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安心的做一名骠骑大将军不好吗?为何要让皇帝忌惮着?
历史上功高震主的例子不在少数,那些人没一个是好下场的!他就是在玩火!
“你想好,怎么去见长德侯了吗?”事情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乔胥作为云冉阳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便是万劫不复,他也会不假思索的追随!
上官未央迷糊的摇了摇头,舌头也有些打结了。
“长……德侯,舅……舅,他……见死不救……见死不救……呜呜……”
五年前长德侯为求自保的冷漠态度,至今依旧是未央心底的伤,也只有到大难临头时,才能看出来谁是真的关心自己。
伏在案上,未央双肩攒动,失声痛哭。
第一百章,争吵
乔胥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见她哭声渐住,才开口说:“他如今掌管着西华国三成的军队,慕容家在西华国有着庞大的势力,是你可以倚仗的。”
稀里糊涂的哭了好一阵子,将心底的压抑全部倒出来,未央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乔胥在说什么,后来就完全没了知觉。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了,脑袋有些疼,喉咙干得要冒烟儿。
“稀里哗啦。”碰倒了一片杯盏。
一只大手伸过来,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口边。
“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耳畔传来云冉阳不悦的质问。
连续饮了两杯水,喉咙的灼烧感觉这才缓解,未央开口说到:“心里烦。”
他庞大的身躯靠了过来,使得未央不得不坐直了身体,将她挤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在烦些什么?”云冉阳关心的询问,见她有意闪躲,使他心头大为不悦。
“在烦……你和我……的将来。我们……究竟有没有将来?”暗自下了几次决心,她终于问出了口。
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她都要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一次。
望着她眼中的泪光闪闪,云冉阳心头一疼,拧着眉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他是方华倦,可是他却不承认。
他们的誓言,他的承诺,他都不承认。
可是,他将自己带在身边,亲密的如同情侣,同枕同眠,却从不提一句她与他的将来。
“我……”未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问他娶不娶她吗?他明显的是要娶别的女子,却依旧与她纠缠不清。
“我们以后……以后……不要见……!”她泪流满面,唇瓣咬得泛白,呜咽的不能成言。
没等她一句话说出口,他愤恨的咬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将她抵在车壁上,报复式的啃咬着她。
她居然要离开他,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
“你是我的!你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我身边!”不顾她的抽泣,他在她耳畔低吼。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要娶别人了,我算什么?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上官未央奋力推着云冉阳的身躯,阻止他再次的与自己亲近。
因为,一次次的亲近,使她越陷越深,也令她越来越痛苦。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云冉阳抓住她挣扎的双腕,脸色阴沉得好似酝酿着狂风暴雨,狠狠的盯着她许久,才将她缓缓放开。
马车里异常安静,若不是隆隆车轮滚动,还以为时间停止了!
“我不是你的!”没听到云冉阳的解释,使她异常的愤怒。
不承认他就是方华倦,不承认当初的誓言,不娶她,这些都没问题!
可是他,不能再将她当做玩物了,她不是秋裳!
“你说什么?”他双眼微眯着,透着凛冽的光,愤怒的粗喘着气,双拳紧握泛白。
“既然你是云冉阳,你我之间便没有当年的誓言,这个……还给你,从今以后,你我各自嫁娶自由。”
“啪”的一下,上官未央将玉佩摔在了桌子上,朝着车门而去,就要下车。
手还没碰到车门,腰上就被他的一只大手揽了过去,忽视她的挣扎、捶打、撕咬,将她按在他怀中一动也动不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云冉阳被她气疯了,她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就想离他而去呢!
大婚的事,能不能给他一些时间?他已经在想办法了!
以前对她说的话,全白瞎了,醋劲儿一上来,就要和他闹!
又来吓唬她?这都是第几次了?她不是被吓大的!
“你办啊!办啊!”上官未央打定主意他又在威胁她,语气是十分的挑衅。
云冉阳冷冷一勾唇,垂下头来在她耳畔低语:“那……我可真不客气了?”
言罢,云冉阳将她按倒,就开始脱衣服,看的上官未央是瞠目结舌。
见他脱/光了上衣,伸手朝着自己胸脯儿来了,上官未央这才缓过神来。
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