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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云冉阳将她按倒,就开始脱衣服,看的上官未央是瞠目结舌。
见他脱/光了上衣,伸手朝着自己胸脯儿来了,上官未央这才缓过神来。
他这次……是要玩真的!
“别……别……我是说着玩的!”双手死命拽着自己的衣襟,阻止着他将自己扒光。
自己不是内力大增了吗?怎么还是没他有力气?
和他抗衡了没几下,自己的衣服就被他扯开了,粉嘟嘟的小肚兜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面前。
“哼!说着玩的?我可是全当真了!”云冉阳眯着眼睛一声轻哼,朝着她双鱼戏水的小肚兜儿瞄了一眼,说道:“这个图案也不错,我喜欢,这个也归我了!”说完,蓦地一下,自己的肚兜儿又被他扯了去!
上官未央欲哭无泪,车里凉嗖嗖的,自己还被他扒了个精光,打着哆嗦往犄角旮旯躲。
“我都快没的穿了,这件就给我留下吧?”最近忙的也没时间绣,这左一件,又一件的都让他给抢走了,自己都快没有了!
话说:您收集那个干什么?有这癖好?
见她躲在了桌子底下,云冉阳欲探身进去将她揪出来,可他的身躯过于庞大,试了一把还真钻不进去。
她的小身躯可真够诱人的,水水嫩嫩的趴在桌子底下,一只小手儿挡在胸前,似露非露、半遮半掩,更加香艳撩/人。
“出来!”他如同一只雄狮,蹲守着他的猎物。
“就不!”她倔强的抬起粉嫩的小下巴,临危不惧、视死如归!
对峙了半晌,云冉阳觉得身上有些冷,朝着上官未央勾了勾唇,伸手拿过一条毯子围在身上。
上官未央不再倔强了,趴在冰凉的地板上,直冻得她上牙磕下牙,全身禁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还不出来?”
“就不出来!”
云冉阳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一转身,拾起一卷书,坐靠在一边继续阅读起来。
上官未央见他读的入神,于是悄悄伸出一只脚,以脚尖儿勾起旁边的羊绒毯子,正要往后收,不知何时,自己白/嫩嫩的小脚丫,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一阵的天旋地转,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被他抱在怀里了,他将带着温热的羊绒大毯将她围住,只露了一个小脑袋。
“你是不是我的?”他炙热的大手拖着她冰凉的腰肢,眼看着就要往下出溜儿。
还不回答?等待了半晌,见怀中小女子睁着一双眼睛不说话,云冉阳坏坏的眯了眯眼,拖着她腰肢的大手开始往下移动,真是惊得上官未央全身汗毛竖起、肌肉紧绷。
“唔……别……”居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说!”他停了手上的动作,胜券在握的催促。
“我……我是……你的!呜呜呜……”上官未央双手缠紧他的腰,一头扎入他的宽厚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她何尝不想成为他的?可是,她也想他是她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双臂用力拥紧她冰冷的小身子,云冉阳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苦涩的请求。
“嗯。”上官未央苦涩的点头,大颗大颗的泪滑落,蹭得云冉阳胸前的肌肤一片清凉。
她等他那么许多年了,她一直都在等着他!一直都在等。
这一路,她不再提及他的婚礼,也不再提及他的妻子,携手观落日,纵马啸西风,似乎这天地间不再有那么多的烦扰,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转眼,来到皇城好几日了,上官未央被安顿在离云王府不远处的一所私宅,云王与郡主还未回京,这几日云冉阳忙于朝堂上的事情,中间过来看望过她两次,交代了些事情。
她向长德侯递过求见的请求,可是……始终不见回复。
长德侯的冷漠态度,再次令未央深感痛心。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千里迢迢赶来参加长德侯寿辰,就算是普通的同僚,也没有这般的闭门不见的,何况她还是他的外甥女。
“咚咚咚。”大门被扣了三下。
上官未央疑惑的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朝着夕趣问道:“将军说今日有事,不会过来了,难道是乔大哥来了?”
这几日乔胥没少忙前忙后,这院子一直没人住,缺的东西也多,都是乔胥张罗的。
“乔将军真是个难得的好人,这阵子,多亏他了!”夕趣由衷的说着。
虽说,云将军对小姐也不错,但是,他那样儿的清冷性子,总让人有些畏惧。可乔将军却是不同的,虽然身份尊贵,可没有任何官架子,对待下人也温和。
边说着,夕趣推门出了屋子,隔着院门朝外问道:“来者是何人?”
只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男子回话:“敢问,上官小姐是否住在这里?”
未央一听来者是拜见她的,连忙披了一件斗篷也出来了!
“我就是上官未央,请问阁下是哪位?”未央表现的十分谨慎。
“未央,我是表哥慕容茂。”门外男子回答。
上官未央听闻后,心头一颤,慕容茂是舅舅的第三个儿子,也是自己的三表哥。
于是命夕趣开了门,将表哥让到了屋中。
递上一杯茶后,上官未央这才仔细的打量一番这位从未见过面的表哥。
西华国的男子多半身材高大健硕,这位表哥也不例外,又生在戎马天下的慕容世家,更是一身的英姿勃发。
第一百零一章,说客
“你不记得我了?”坐定后,见到面前的表妹不停的打量着自己,慕容茂眼含笑意的问。
“我们……见过吗?”他这一问还真将上官未央吓了一跳,努力回想着,就是找不到有关他的任何记忆。
“哈哈,也难怪,那时你还是个小娃娃呢。那年你才三岁吧,随着姨母回来住过几个月,都不记得了?”
表哥的笑声使未央觉得有些窘迫,讪讪的骚了骚脑袋回答到:“这么说来,似乎有点儿印象,就记得有一只特别可怕的大公鸡。”
“对,那只鸡是大哥养的斗鸡,号称铁将军,后来把你吓着了,就被大哥给宰了!你连我都忘了,居然还记得它?你这小没良心的,亏我天天把你抗在脖子上当大马骑!”
这表哥还真是不见外,揭起短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上官未央暗自吐了吐小舌头。
骑在他脖子上?真有这回事吗?为何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真……记不得了!”上官未央讪讪的笑着。
慕容茂望了她一会儿,脸上的笑意逐渐转为无奈,轻叹一声说道:“未央,父亲不见你是情非得已的!这西华国,你不该来。”
这句话一出口,方才萦绕在未央心头那股温情,像是被寒风吹散了似的,瞬时化为一片凄凉。
情非得已?是呀!罪臣之女,世代为奴,这是中山国皇帝亲颁的圣旨,任凭是谁,都要有所顾忌着。
为了慕容家的荣耀,为了他们自己家族的昌盛,就要与她撇清关系!
“这普天之下,岂有我容身之地?中山国不敢回,西华国不该来,我该往哪儿去?”
也许,小时候的事情,不是我记不得了,而是我不想记得,不想记起小时候你们对我的种种疼爱,也不想对比如今你们的种种冷漠。
那样儿,会令我伤痛欲绝!
听了未央的质问,慕容茂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上官未央侧过脸去看向窗外,嘴角儿微微勾起,那笑容中含着讥讽与带着苦涩。
也许,大家心底都希望五年前,她也死在那场浩劫之中,这样,他们就不必被她的存在而烦扰。
也不必为了五年前的袖手旁观而深感自责。
“你不该参军,也不该和云家混在一起。未央,辞了官,远离云冉阳。父亲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的!以慕容家表小姐的身份,这京师的公子哥由着你挑!”慕容茂有些激动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是的,先打亲情牌,调动她的情绪,让她觉得慕容家是自己人,他们的意见都是为她着想,然后,再说出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让她远离云冉阳!
远离西华国!
远离他们!
她果真是个麻烦!
可是……她寻他七载,怎么可能离他远去呢?
“替我谢谢舅舅的美意了,可是我必须要参军,必须要强大,只有这样,爹爹和娘亲才不会枉死,上官家也才可以堂堂正正的立于这世上。”
上官未央脸上挂上了讥讽的笑,此番话说的是字斟句酌,清楚明白。
“未央,你可知道这么做,会给慕容家带来怎样的后果?”慕容茂见她一脸坚定,不由得心头急切起来,打算和她讲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舅舅的立场不是表现的很是鲜明了吗?即便是我来到京城,他还是闭门不见,慕容家与我,能有什么关系?”上官未央愤然一拍桌案,杏眼圆睁。
她这刚刚一到京城,舅舅就避她如蛇蝎,派表哥前来劝说她离去,或者苟且偷安的活着。
苟且偷安!她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兄弟!怎么能对得起那些依旧为奴为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族人?
“未央,你莫急,听我把话说完。”一见上官未央动了怒,慕容茂站起身来,拉她坐回椅子上,继续说道。
“你家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还活着,就要好好的活,别再深陷仇恨之中了!你母亲也不希望你为她牺牲!”
“你说错了,我母亲她希望我能堂堂正正的活着,不希望我躲躲藏藏,一辈子见不得光!也不希望我的子孙后代,都活在通敌叛国的阴影之中!”
“未央,在这西华国,以父亲的权势,定然能让你过的风风光光的!这个你放心,只是……你必须离开云家军。慕容家与云家混在一起,会让皇上忌惮的!慕容家能有今日,全凭皇上信任与提携,一旦丧失了信任,慕容家的下场恐怕比云家还要惨。”
慕容茂紧促双眉,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和她讲了个清楚。
削番、打压云家,皇帝自从登基以后,就一直在消减臣子的势力。
那些与先帝一起金戈铁马,浴血奋战过来的外姓藩王,一个一个都被皇帝干掉了。皇帝的心思昭然若揭,就连云老王爷都在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这个云冉阳……这次怕是触到皇帝的逆鳞了!
皇帝已经有意无意的,在试探慕容家了!
昨日在朝堂之上,云冉阳居然提起了与骁王在三江镇的一战,当众夸奖长德侯甥女机智过人,屡次三番与骁王周旋,刺探出骁王与长水门的矛盾,从而使西华国有利可乘。
并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慕容珏,是否见过了外甥女上官未央了?
这样的情景令慕容珏十分尴尬,也引来了皇帝探索的目光。
皇帝说:“慕容爱卿,得此志勇双全的甥女,真是可喜可贺,此女巾帼不让须眉,你要替朕好好照顾她。”
这样一段话听的慕容珏心头颤抖,再玩闭门不见这一手恐怕更会遭人口舌。
甥女卫国有功回朝,他如果再闪躲,怕是会让皇帝以为他心里有鬼,欲盖弥彰。
如今的长德侯,可真是奇虎难下!
所以,这才派了慕容茂过来打前阵。
外甥女和自己脱不掉干系,只要不沾染上云家就没有问题!
“未央,你如果想从军,随着大哥也可以,不一定非要跟着云冉阳啊!父亲让我今日接你回府,而你,再也不能与云冉阳有接触了!”见她半晌没了声音,慕容茂有些着急。
上官未央终于明白舅舅不见自己的原因了!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不想与云家为伍,怕遭皇帝猜忌。
可是她怎么可能离开云冉阳呢?
“她不可以离开!”随着一声威严冷煞的声音传入,一身石青色蟒袍在身的云大将军进入屋中。
云冉阳的出现,令慕容茂的话题无法进行下去了,连忙起身与他见了礼。
“未央,你要想清楚!你的立场直接会影响慕容家的前途。”
留下这么一句话,慕容茂起身告辞。
前前后后的想了好几遍,上官未央才弄明白云冉阳将她带回京师的真正目的!
利用她来分裂皇帝与慕容家!
换句话说,利用她逼迫慕容家投靠云家。
“似乎只有我离开你,才能保住慕容家,是这样的吗?”她心中升起一团一团的愤怒,云冉阳利用自己的身份,来挟制慕容家的行为,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你不会离开我的!”他面色阴沉似水,语气坚决笃定。
再一次被他推到漩涡中心,使未央的整颗心像是锥刺一般的疼着。长睫煽动之际,滑落两颗大大的泪珠儿。
“你怎么知道?”她倔强的斜睨着他,樱唇紧咬着。
望了一眼她眼中的恨意,云冉阳轻叹一声说道:“未央,慕容家只能选择我,才能保得住。”
“不,是你将慕容家陷入危机的!也是你,陷我于不仁不义。”上官未央怒不可遏的指责。
而她,居然以为他是为她着想,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皇帝不可能让某一个臣子一家独大,如今是云家与慕容家平衡着西华国的朝堂。只要其中一家有变化,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
云冉阳并未解释,而是为她分析当今局势。
“有变化?是谁要动?”这一句话听得未央心头颤抖。
“未央,我要全权接管云家军,而不是一个霄云营。总有一天,我要东讨中山国,逼迫皇帝彻查当年上官家通敌卖国的案子,抓出诬陷你爹的真凶,为你全家洗清冤屈!”
“当今圣上疑心颇重,虽然我并无谋反之意,但是,如果云家军一旦脱离他的控制,皇帝必然会派慕容军平反,到那时,便是我与慕容家的相互厮杀与内耗。”
“不管结局如何,我们两家都会受到重创,这对于西华国的朝堂稳定,以及西华国黎民百姓的安居,都将是一场灾难。”
“所以,只有慕容家选择与云家站在一处,才能避免相互厮杀的命运,避免内战,也是黎民百姓的福泽。”
上官未央默默的来到他身边,睁着一双朦胧的眸子,凄苦的望着他异常俊朗的侧面,长睫颤抖,泪水沿着面颊流至唇瓣。
这是多么纠葛的苦涩!
他……始终记得她的血海深仇,他在一步一步的筹划着,还上官家清白,为上官家报仇!
听着云冉阳沉重的语调,未央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泛上一层细汗。
“如果,云家与慕容家都脱离了皇帝的控制,那无疑是造反!西华国的皇帝是不会允许的。”上官未央听得清楚明白,即便他们并无谋反之意,但如此行事,是哪个君主都不能容忍的。
“只要慕容家与我云家站在一处,就算他是皇帝,也只能听之任之了。未央,那些都是后话了,如今多说无益。”云冉阳轻叹一声,不想再与她说更多,让她徒增忧虑。
“你娶容捷郡主,也是为了兵权,对吗?”上官未央抬起一双含泪的眸子望着他,心底亦不知道是何种的复杂情绪。
她理解他,也心疼着他!还怨恨着他!
“娶她,是我接管云家军的……条件!”艰难的道出这一句,云冉阳愤愤的握紧拳头砸向桌面。
“我知道了!”未央释然一笑,心头的苦涩与疼痛交织着,令她进退两难。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他的处境她不能不管,一边是自己的舅舅,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自己该何去何从?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上官未央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的决定至关重要,不仅关乎他的生死,还关乎着他们的未来,以及慕容家的未来。
云冉阳默默的站在她身后许久,才离开这所小院儿。
连续几天无人造访,她似乎是被人遗忘了!
“小姐,外头难得的阳光明媚,不如出去逛逛?”
几日来,小姐都闷闷不乐的,夕趣想让她换换心情。
“也好。”事情太多压在一处难以解决,不如先放一放,况且舅舅寿辰就要到了,她势必要送上一份寿礼才好。
主仆二人来到街市,她所住的小院儿距离各大王府不远,所以,附近的街市贩卖珍玩字画玉石的不在少数。
身上的银子不多,未央没打算买什么名贵的礼物,只是带着夕趣有一搭无一搭的闲逛。
转了几家店均无所获,这里的东西贵得令人乍舌,腰里那点儿银子远远不够。
“不看了!那么贵我怎么买得起?”未央意识到了穷人的悲哀,心烦意乱的只想回去。
“哎呀小姐,咱们只是逛逛还不行!”夕趣有点着急了,拉着小姐出来散心,谁知道她越散心越烦。
忽然抬头看到一家装潢典雅的店铺,大匾上三个大字格外醒目:风雅阁
“那还有一家,最后一家行不行?”
十分不情愿的被夕趣拉着,一推门儿走了进去,抬头只见一名年轻男子正在伏案作画,那画中画的是春江映日,白帆远行。
未央驻足,安静的看着。
第一百零二章,题诗
转进一家店里,只见一名年轻男子正在伏案作画,那画中画的是春江映日,白帆远行,梨树之下一白衣女子拨弄琴弦,眺望着那远去的帆影,黯然垂泪。
未央驻足,安静的看着,她似乎看到了自己融于画中,体会到了画中女子的离别之苦,竟然情不自禁的滑落泪两行。
白衣画师似乎觉察到了她的凝望,放下手中的竹笔,一派悠然的抬起头来,正巧对上她眼中的忧伤。
发觉自己的情绪流露的过于夸张了,上官未央连忙擦拭了一下腮边清泪,转身就要出门。
却被身后的白衣画师叫住了!
“姑娘,请留步。”
未央停住了脚步,再次转身,脸上的惆怅已经不见了踪影。
“请问公子,有何事?”
白衣画师徐徐起身,朝着上官未央彬彬一礼,开口说道:“既然姑娘能够懂我画中之意,在下斗胆请求姑娘,为这画提诗一首,还请姑娘不要拒绝!”
上官未央微微蹙眉,最近自己心情烦乱,遇到什么,都联想到云冉阳